《带着签到系统穿八零》 第1章 [穿越重生] 《带着签到系统穿八零》作者:摆烂滴小趴菜【完结】 简介: 【年代文+女强+爽文】 祁蔓做为末世初代且唯一的试验品,出生起就成了末世牺牲品,日复一日的折磨,磨灭了祁蔓对人类最后一丝期待,以自爆为代价,覆灭末世。 上天垂怜,让祁蔓魂穿到了物资贫瘠八零年代。 父母双亡,却有疼爱她的爷爷和异父异母的哥哥,感受上辈子从未有过的亲情。 重活一世,祁蔓想真正体验一次为人的快乐,借着签到系统,摆烂一生。 奈何不经意间拯救了数名未来大佬。 被人推下楼的知名外科医生; 被父母卖进深山做老公的商业大佬; 被生活压垮,快要饿死的黑客…… 哦豁,原本想摆烂过一生,谁知道一不小心做大做强,还莫名其妙成了大佬们求之不得的白月光 第1章 刚魂穿就要做替罪羊 【脑子存放处】 (本文架空,带着一点玄幻,有一些惊爆剧情,看此文莫要细究哈,主打的就是一个爽!) 1982年,青云村。 “媳妇儿,这死丫头晕过去了,这可咋整!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成不!可别闹出人命来。” “我呸!还能想啥办法,杀人要偿命,咋的,你还想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大宝去蹲篱笆?这死丫头左右不过一个赔钱货而已,趁着老爷子卧病在床,咱只要一口咬定这贱丫头杀的人,就她一张嘴,再怎么狡辩,也是杀人凶手。” “爹,你总不能为了一个下贱胚子,让你亲儿子去蹲篱笆吧!” 祁蔓是被头顶传来的剧痛疼醒的,一睁眼,一股腐朽的气息映入鼻尖,一盘交头接耳的声音都尽收耳底。 她竟然魂穿了,魂穿到了物资贫瘠八零年代的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可怜。 原主也叫祁蔓,原主是青云村唯一一对英烈夫妻的女儿,原主外婆心疼闺女留下的唯一血脉,用手头上的人脉带着年仅三岁的原主出了国,从小便被外婆娇养着,享受国外的高等教育。 直到外婆病逝,原主才按照老人家的安排,回了华国,来到了贫瘠青云村,寻找亲爷爷。 刚回青云村没多久,祁老爷子忽然重病在床,尚未安顿好,祁家二房就将主意打到了原主身上。 祁老爷子膝下有三个儿子,原主父亲是老大。 另外两个儿子也已经成家立业,两儿媳嫌弃祁老爷子,整日没事找事,把家里闹的鸡犬不宁,所以祁老爷子不得不自己搬出来住,住进后山脚下的破茅草屋。 老人家嘛,觉得能落脚就行,没有这么多讲究。 前两天,二房的大儿子祁大宝因和隔壁白云村的痞子起了冲突,一时失手将人砸死。 祁大宝表面虽然混账,却是一只纸老虎,欺软怕硬。 失手砸死人,便吓得连滚带爬的回了村。 二房儿媳田招娣听说儿子砸死了人,吓得魂都飞了,杀人可是要蹲篱笆的。 一旦有了前科,后半生可就毁了,不仅娶不上媳妇,日后在村里也抬不起头来。 于是乎田招娣将主意打到了原主的身上。 原主不愿意,刺激到了田招娣,一时失手,一不小心将人推倒在地,磕到了桌角,气绝身亡,才让她魂穿而来。 祁蔓刚站稳,就对上了田招娣那张狰狞可憎的脸。 “死丫头,你堂哥还要娶媳妇儿,你就算是蹲篱笆,也对你嫁人不会有啥子影响,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得为祁家传宗接代着想。” “那你怎么不去?”祁蔓眨了眨眼,声音软软:“反正二婶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已经结婚生子,你就算是蹲篱笆,等你出来后,大堂哥和二堂哥还是照旧会尽孝。” 此话一出,顿时将田招娣堵得哑口无言。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田招娣脸色骤变,咬牙切齿瞪了一眼祁蔓:“你这贱丫头,怎么跟你长辈说话的!今天我就要替你死去的爹娘,好好教育你如何尊重长辈。” 说着便准备上下其手。 祁蔓软萌的眨了眨眼,看着田招娣伸过来的咸猪手,手利索的抄起了地上的小板凳,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猛的拍在了田招娣的脸上。 砰—— 田招娣被拍的连退数步,痛得眼泪直飙,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好痛! 她感觉鼻子被砸扁了。 一股热流在手掌心蔓延开来,垂眸一看,赫然是鼻血。 祁蔓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把在场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 动作过于迅速,这样他们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你这个杂种,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田招娣放声尖叫,张牙舞爪的朝着祁蔓扑了过去。 祁蔓身形小巧,灵活的躲过田招娣的触碰,挥舞着手里的板凳,再次精确无误的拍在了田招娣的脸上。 祁大宝和祁老二脸色骤变。 “你这个臭娘们,居然敢打我娘!” 祁大宝凶狠的朝着祁蔓伸出手,祁蔓不紧不慢的躲开,重重的翻板凳砸在了祁大宝的手腕处。 “咔嚓”一声。 是骨折的声音。 “啊!” 祁大宝痛得发出鬼哭狼嚎的猪叫声,面色扭曲,黄豆般大小的冷汗从额头处滑下。 第2章 “大宝!” 田招娣顾不上脸上的疼痛,焦急的想要查看宝贝儿子的伤口。 却被祁蔓不动声色的隔开,板凳在祁蔓手上活灵活现,一下接一下的砸在祁大宝的身上。 祁大宝一个大男人在祁蔓的攻击下全然没有反抗之力。 小小的房间内,碰撞声,哀嚎声,还有谩骂声,夹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祁蔓一边砸,一边人畜无害的嘟囔着。 “堂哥,做事要敢做敢当,你怎么能让我一个弱女子背锅呢?” “瞧我这记性,就堂哥这混不吝的性子,怎么能指望着你敢做敢当呢?” 祁蔓声音软糯,听起来又乖又让人心软。 当然,得忽略掉祁蔓手上沾满血的破旧小板凳。 无论田招娣和祁老二再怎么鬼哭狼嚎,也无法制止祁蔓的暴行,甚至上前阻拦,也还可能会挨一板凳。 不过片刻功夫,祁大宝就被打的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田招娣和祁老二也好不到哪去,身上都挂着彩。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祁大宝,祁蔓随手丢掉了手中的小板凳,伸了个懒腰,转头朝着田招娣和祁老二森然一笑。 “二婶!二叔!” 田招娣错愕抬头,看着眼前又乖又软的小姑娘,哪里还有刚才那凶狠的架势,惶恐的退了几步,泪水直飙。 “你疯了!你这死丫头一定被鬼上身了。” 说着就要往外面跑,却被祁蔓扣住了命运的脖颈。 祁蔓笑意冉冉的望着一脸惶恐的田招娣:“二婶,这事儿还没解决呢。” 田招娣连连摇头。 “不,是我的错,大宝是失手杀了人,不应该让你来顶罪。” 祁蔓嘴角一勾,仿佛丢垃圾一般,将田招娣随意丢弃在地,语气软糯。 “二婶可要记住刚才说的话,要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 说罢,便扬长而去。 屋内一片狼藉,祁大宝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2章 意外收获 “大宝!” 田招娣连滚带爬的爬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 “我的大宝啊!你咋这么命苦。” 本就气的心塞,转眼便瞧见自家男人被吓得呆若木鸡,恨铁不成钢的大吼道。 “你还在那里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送大宝去医院瞅瞅,要是大宝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躺着也中枪的祁老二敢怒不敢言,任劳任怨的背起奄奄一息的祁大宝,往外走。 祁蔓走在乡间小路上,不少在田间劳作结束的村民往家里赶。 祁蔓自打回青云村以来,极少出门,和村里的村民也不亲,会面时,也只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 走着走着却意外发现,她的空间,竟也一同而来。 “叁叁?” 祁蔓所唤的“叁叁”,是上一世她意识海里所衍生的签到系统,根据环境每日签到获取不同奖励;除了祁蔓,不受任何因素束缚,与祁蔓灵魂共生共灭;陪了她十几年,宛如父母,除了感情,其他皆悉心教导。 对于祁蔓来说,叁叁就是家人。 而她祁蔓则是末世初就被关押在实验室的实验体,一关就是十年。 上辈子从出生起,就被锁进了实验室,遭受各种各样的研究,开膛破肚,挑断筋骨,穿破耳膜……各种各样惨无人寰的研究。 祁蔓眉眼弯弯,用精神力查探着空间,叁叁消耗过多精神力,陷入了沉睡,待自行修复,方可苏醒。 末世所签到的物质皆在空间内,有各种各样的精品肉类和物资,甚至还有一些不同位面的武器。 其次空间既能保证物资新鲜,又不会引发异味,且还能种植,只需意念即可。 祁蔓眉目渐渐舒展。 有系统空间在,即便是在做物资,比末世还缺乏到八零年代,祁蔓觉得自己依旧能混得风生水起,这辈子她要体验人生冷暖,照顾好爷爷,这是她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她除了叁叁,还从未感受过家人的温暖呢。 顺着原主的记忆回到了和祁老爷子的居住点。 两人位置处于村尾,是祁老爷子用自己那微薄的存款向村长买下的房子。 总共有三间房,一间是小客厅,然后爷孙俩各一间房间,右侧还有一个很小的厨房,厨房边有一个小小的鸡舍,被篱笆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院,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 这房子原本很破,是祁老爷子亲力亲为一点一点修缮的。 祁老爷子极其疼爱原主,把最好的全都给了原主。 如今祁老爷子卧病在床,这才让二房抓住机会,哄骗原主说有办法治祁老爷子的病。 即便知道二房心怀不轨,原主还是跟了过去,这才酿成了香消玉殒的悲剧。 祁蔓微微垂眸,如今她魂穿而来。 即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那便会好好的替她照顾好这祁老爷子。 直径朝着祁老爷子的房间而去。 “咯吱”一声。 祁蔓推开门,祁老爷子的房间比较狭隘,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不打开窗户,就算是白天,房间里也漆黑一片。 “咳咳咳!是蔓蔓吗?”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爷爷是我。” 第3章 祁蔓乖巧应声,顺便将小窗户打开。 这才看清了房间里的布局,祁老爷子躺在床上,面色惨白,长满褶子的脸又黑又黄,整个人都瘦成了皮包骨。 祁老爷子转动浑浊的双眼,目光落在祁蔓身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艰难的想要支撑起来。 祁蔓见状,赶忙上前将人扶好。 瞧着白白嫩嫩的孙女,祁老爷子红了眼眶,慈爱的说道。 “蔓蔓,我这把老骨头命不久矣,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爷爷窝囊,没能让蔓蔓过上好日子。” 说着便老泪纵横起来,从枕头下取出了一个塑料袋,放在祁蔓的手里。 “这是这些年,你爹娘的体恤金,我一直没动,你好好收着。” 祁蔓紧握着手里的塑料袋,柔声细语的安慰着祁老爷子。 “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祁老爷子笑了笑,叹了口气。 “就你这丫头嘴甜,我的身体我能不知道吗?” 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浑浊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孙女,问道。 “今天你二婶和你二伯叫你过去做什么?是不是又想跟你说媒了?爷爷告诉你,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甭听你二伯他们的馊主意,你二伯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知儿莫若父。 祁老爷子太了解老二和老三的脾性了。 除了老大,剩下的两个都是混账玩意,所以他猜测老二把孙女叫去,绝不会有好事。 祁蔓微微一笑,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祁老爷 第3章 恬不知耻的刘红梅 这件事迟早要闹得人尽皆知,她没有必要隐瞒。 祁老爷子一听,气得面色胀红,恨铁不成钢道。 “混账!我还没死呢,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要是我死了,那还得了!” 他就知道,二房找来准没好事。 祁蔓赶忙给祁老爷子顺气。 “爷爷,别气,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这事交给我就好,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几个跳梁小丑而已,她可以解决。 一边安慰的祁老爷子,一边不动声色的替祁老爷子把脉。 作为在末世特殊环境里十多年的顶尖实验人,她是属于全能的。 祁老爷子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常年劳作,积攒了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所以才会卧病在床。 祁老爷子对二房一家大失所望,嘴里不断的碎碎念,祁蔓废了好一会功夫,才把人给安慰好。 等祁老爷子睡下,祁蔓这才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祁老爷子交给他的那个塑料袋,里面有小小一沓大团结,零零总总加起来,总共有六百五十块。 在80年代称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祁蔓随手把钱丢进空间,在空间取了一只保鲜且处理好的新鲜鸡,还有白米,至于调料,想用的时候再取出来,随身空间方便。 穿着围裙,利索的把鸡洗干净,然后切成块,冷水下锅,放入葱姜蒜去腥。 等水滚了之后,将上面的浮沫捞出,将去腥的鸡块过一趟冷水,然后再倒入锅中,加入土豆,还有野菌菇。 野菌菇是祁老爷子前些时日去山上采摘回来晒干的,土豆也是最近从田里摘回来的。 将白米饭淘干净上锅蒸,还炒了一个小青菜。 烟囱内炊烟袅袅,浓郁的鸡汤味十里飘香。 惹得附近的邻居交头接耳。 “哟,这是谁家,这么大手笔炖鸡肉了?” 众人闻味看去。 “那不是老祁家吗?平时这老头抠搜的,天天啃干馍馍,没想到今天破天荒地炖了一只鸡!” “她孙女不是才从国外回来,听说是个娇娇女,估摸着是那丫头出钱买的鸡!” “一只鸡可不便宜,这丫头一看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花钱大手大脚,谁要是娶了她,谁就得倒霉!”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死丫头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刚进咱村的时候,从田埂上过,不把俺们家的那群小子们,迷的晕头转向吗?” 鸡肉味实在是太香了,惹得婶子们一边念叨,一边往边上靠,话也越说越难听。 祁蔓感官敏锐,再加上厨房窗户半敞开,那群大婶们说的话全都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余光透过窗户撇了过去,记住了方才说话难听的几位大婶,旋即便将菜端上桌。 祁老爷子行动不便,祁蔓只能盛进去。 祁蔓刚入房间门,祁老爷子便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爷爷,吃饭了。” 祁老爷子目光落在孙女端进来的饭菜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鸡肉香味,下意识的吞咽口水,多看两眼,慈祥的目光便落在了祁蔓的身上。 “今日炖了鸡汤,我老骨头一把,喝了也浪费,蔓蔓,你留着自个吃。” 蔓蔓有好一段时间了,没吃几顿好的,小脸都瘦了一圈,祁老爷子心疼不已。 祁蔓用勺子舀了舀鸡汤,感觉温度差不多,这才喂给祁老爷子,语气软软糯糯。 “爷爷,我炖了一整只鸡呢,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热的天,放久了容易坏,浪费粮食可耻,而且您也得好好养身体!” 目光落在纯白的汤上,上面还飘着一层油,是鸡皮熬出来的,香味不断的刺激着祁老爷子的味蕾。 第4章 近年来村里收成不好,大多数村民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祁老爷子又被两位儿子抛弃,孤身一人,生活比一般人更加拮据。 仔细算算,祁老爷子已经有一年左右没有碰过荤食了,也就只有孙女下乡这几日,才拿出那微薄的棺材本,咬牙买了些肉。 祁蔓吃不完的,祁老爷子都会风干,制作成肉干,等到时候孙女想吃了,再拿出来。 如今院里的鸡被宰,祁老爷子没有半分心疼,反而是心疼孙女跟着自己受苦,瘦了好几圈。 又听着孙女软软糯糯的关心话,祁老爷子顿时红了眼眶。 他一把屎一把尿辛苦拉扯大的两个儿子,为了一口吃食,又听儿媳挑拨离间,不愿要他这个父亲。 反倒这个一直被亲家母养在国外的软软孙女,都一直念着他。 看着老泪纵横的爷爷,祁蔓有些心疼,出言安慰。 “爷爷,别哭,日后蔓蔓一定努力赚钱,让你顿顿吃肉,绝对把你养得胖乎的。” “好好好!” 祁老爷子连应了几声,抹掉眼角的泪,就听到了孙女幽怨的嘟囔声。 “爷爷,再不喝这鸡汤,蔓蔓的手要举断了,汤也要凉啦。” 祁老爷子心软的一塌糊涂,枯骨的手接过那缺口的白瓷碗。 “我自个喝。” 祁蔓碰了碰白瓷碗的温度,并不是很烫,这才松了手。 祁老爷子舀了一口鸡汤送入嘴里,鸡肉的香甜味,还有野菌味刺激着祁老爷子的味蕾,忍不住的多喝了几口。 看着爷爷吃的香,祁蔓也开心,又多盛了几碗汤,直到祁老爷子彻底喝不下,这才罢休。 伺候完了爷爷,祁蔓这才吃饭。 已经有许多天没有吃饱,祁蔓一人便将剩下的全都消灭的干干净净。 刚洗完碗,就有婶子来串门,一开口就阴阳怪气。 “哟,蔓蔓瞧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资本家小姐规格,没想到还会做饭洗碗。” 一边嘲讽,眼睛则不断的在四处张望,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碗,脸上戴着贱兮兮的笑。 “刚才老远就闻到你们家炖鸡汤了,我们大人苦一点不打紧,但我膝下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孙子,已经有一年多没有馋荤腥了,要不,你就匀一点给我?” 说着,就把手里的碗递的出去。 祁蔓垂眸,看着比对方脸还大的碗。 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这句话说的果然没错。 一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人,一边恬不知耻的向别人索取。 刚才在外面和那些大婶们嘴碎的,就有她,说话说的最难听。 “关我屁事!” 第4章 教训刘红梅 刘红梅原本带笑的脸顿时一僵,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说啥?” 祁蔓软软一笑,浅浅梨涡在脸上浮现,一字一句的吐露清楚。 “你们一家子没尝荤腥,关我屁事。” 刘红梅表情一僵,怎会被一个小妮子随意拿捏?当即就怒上心头,张口就来。 “你这小丫头,亏得你去国外活了这么多年,咋这么冷血?现在咱村每家每户都紧着裤头吃饭,今天你炖了鸡,你和你爷两人能吃多少,这天气热的很,倒不如给我那几个孙子解解馋。”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真自私。 祁蔓人畜无害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刘红梅。 “哦。” 应了一个字,这让刘红梅更加恼火。 “既然你不乐意分,那我就自个过去,省得让你这资本家小姐动脚,真是个糟心玩意,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咋那么抠门。” 说着,一边骂骂咧咧的越过祁蔓想去厨房。 祁蔓眸光一凝,轻而易举的扣住了刘红梅的手腕,另一只手虚空一抓,一条透明的鞭子出现在了手掌心。 不等刘红梅反应过来,祁蔓手肘微微一用力。 啪—— 狠狠的朝着刘红梅抽了一鞭子。 “啊!” 刘红梅尖叫出声,一张大圆脸痛得面色狰狞扭曲,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往她身上一抽,偏生看不到祁蔓手上有东西。 啪—— 毫不留情又是一鞭子。 “啊啊!” 痛得刘红梅声音越发的尖锐,额头冒出细细冷汗,看着一脸人畜无害,软萌的祁蔓,怒目圆瞪。 “你对我做了什么!?” 祁蔓无辜的眨了眨眼。 “婶子,是你看错了吧,我可什么都没干哦?” 手肘上的痛意刺激着脑神经,刘红梅转头看去,身上却没有半点伤痕。 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 如今这次忌讳提鬼神,但是村民们表面虽没所表态,但心里却十分信这些。 祁蔓眉眼弯弯,朝着冷汗直冒的刘红梅。 “婶子,该不会是你缺心事做多了吧,所以遭天谴了?” 能见着伤痕就见鬼了。 这一把透明的鞭子,是先前上辈子系统签到所获得的低级灵器,比一般的鞭子抽的还痛,但却不见伤痕,最适合教训这种无赖。 刘红梅气的瞪了一眼祁蔓,恶狠狠的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老娘撕烂你这张臭嘴。” 年纪轻轻,嘴巴这么毒。 祁蔓嘴角微勾,死性不改? 第5章 手抬起来,狠狠的朝着痛得面色扭曲的刘红梅抽了过去,这一鞭子祁蔓可是用足了力气。 啪—— “好痛!” 刘红梅痛得在地上打滚,手里的破碗也摔落在地,应声而碎。 祁蔓眸光微暗,冷冷的盯着在地上左右翻滚的刘红梅。 对付这种死皮赖脸,恬不知耻的无赖,就得下手狠些。 如若不然,占了一次便宜,下一次,又舔着那个大脸贴上来。 刘红梅头冒冷汗,蜷缩在地,一双精致的小皮鞋出现在视野当中,抬头看去,面对上了祁蔓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刘红梅利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见鬼似的后退了几步,颤颤巍巍的指着祁蔓。 “鬼!你肯定是被鬼附身了。” 说着,便大吼大叫了起来。 “来人呐,救命啊,杀人了,有人要杀了我这个老太婆了!” 刘红梅声音尖锐刺耳,很快就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 “红梅,你咋个回事,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非得把村里搞得鸡犬不宁。” 说话的名为刘春花,和刘红梅最是不对付。 刘红梅现在也顾不得和刘春花吵,指着祁蔓控诉道。 “乡亲们来的正好,给我评评理,这丫头炖了鸡汤,我寻思着我的几个孙儿,好几个月没尝荤腥了,想着让这丫头分点,可谁知道,这个贱丫头不给就算了,居然还对我这把老骨头动粗,也不晓得用了啥东西,抽得我生疼,指不定是被什么邪祟上身了。” 而祁蔓却一脸无辜,泪花从眼眶中浮现,委屈巴巴的解释着。 “红梅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是我自个家炖的鸡汤,花钱买的,我总归有支配权吧! 大家伙的日子过得都苦,各位婶婶也知道,我爷爷的处境,我这个当孙女的自然是要好好孝敬爷爷!总不能念着你的那几个孙子,就弃我爷爷于不顾吧? 再说了,新社会都建立多久了,哪里来的鬼神之说,这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写一封举报信,日后这优秀村庄评比可就和咱村无缘了!就算是我被邪祟上了身,咋可能青天白日的作妖?我爹娘为国捐躯,我和我爷相依为命,没落着什么好处也就算了,却还要受你的诬陷。 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省得被人欺负!” 说着,泪水说来就来,哭得我见犹伶,再配上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看着在场的婶子们心都揪起来了。 可怜的娃! 全都一脸责备的看向刘红梅。 “红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祁老爷子的状况,大伙都知道,你生的俩儿子,养不起你还是咋滴,舔着那张老脸,来欺负蔓蔓爷孙。” “你平时到处蹭吃蹭喝也就算了,但蔓蔓是烈士遗孤,这样是被村长晓得了,非得骂死你不可!” “红梅,你可真不要脸,连烈士遗孤你都敢欺负,这要是被上头的人听了去,我们全村的人指不定都要被你给连累了。” “再说了,现在都新社会了,还信奉什么鬼神之说!就因为你一句无心的话,取消了对我们村里的评价,看村长饶不饶你。”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起了刘红梅。 虽说平日里很少和祁蔓接触,但众所周知,祁蔓是烈士遗孤的后代,就算再看不惯,也得秉承着对烈士的尊重,好生的对她。 刘红梅被祁蔓这变脸速度给惊到了!气得满脸通红。 “这…这死丫头分明就是装的,你们看不出来吗?” 众人:你看我们信吗? 瞧着乡亲们一副怀疑的态度,刘红梅气的直呕血。 “我呸!” 第5章 两幅面孔的祁蔓 刘红梅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开口解释说道。 “这死丫头,刚才还抽的我浑身疼痛,哪里有现在这个可怜劲!” 祁蔓依旧委屈脸:“我的教养告诉我不能对一个老人动粗,我要是打的你生疼,那你有什么证据,譬如伤口什么的,总不能凭借你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安插莫须有的罪名吧?” 刘春花双手叉腰,替祁蔓打抱不平。 “蔓蔓说的对,你有啥子证据?总不能因为你的一些鬼话,就给蔓蔓扣屎盆子。” 刘红梅顿时语塞,她身上要是有伤口,早就露出来了,也不至于耗到这个时候。 见刘红梅无话可说,刘春花碎碎念。 “放不出屁来了吧!刘红梅,你要是再欺负蔓蔓,我就告诉到村长那去。” 刘红梅气的心梗,偏生又说不过她们,只能臭着一张脸,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 顾.戏精.蔓一脸感激的看向刚才替她说话的婶子们。 “谢谢婶子,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看着祁蔓那张软萌单纯的小脸,刘春花心疼的捏了捏祁蔓那软糯糯的小脸,柔声安慰道:“以后刘红梅要是再来欺负你,你就只管找我们,有我们在,她不敢。” 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却疯狂尖叫。 这小丫头的小脸蛋未免也太软了些,真不愧是在国外娇养着长大的,和她们这些,整日在烈日底下风吹日晒,皮肤蜡黄的人完全不一样。 祁蔓感激的点头:“谢谢婶子们。” 又乖又软的样子,看到婶子们的心都融化了。 第6章 好乖的娃。 只可惜长得太娇嫩了,日后能不能养的活自己都是难事。 几位村民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人一走远,祁蔓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吃饱喝足,准备回房躺尸,眯眼休息。 这还没走几步,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娇俏的声音。 “祁蔓同志!” 祁蔓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碎花裙,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带着一个同龄人,巧笑嫣然的朝着自己跑来。 忽而,一旦不属于原主的记忆涌入脑海之中,两分钟时间,祁蔓便弄清了这一股莫名的记忆。 哦不,是剧情。 她不仅魂穿了,还魂穿到了一本年代团宠文小说里。 而眼前的女人正是受天道眷顾,团宠文里的女主白娇。 白娇受天道眷顾,拥有锦鲤体质,一路就跟开了挂似的,赚大钱收美男,最后成为人生赢家,家庭美满。 而她,则是这本小说里的早死炮灰,死因不明。 团宠文主要简述的就是白娇如何从丑小鸭蜕变成白天鹅的故事,并未过多描述其他炮灰。 见剧情和她无关紧要,索性也就不纠结,重活一世,只想摆烂。 祁蔓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娇,一身碎花裙,扎着麻花辫,身高在同龄人较为出挑,皮肤也要白皙一些,容貌算得上清秀,一双黑眸亮的惊人,笑起来煞是好看。 算起来,原主和白娇还有些交集,那日原主回国下乡,由于人生地不熟,是眼前人热情的带她在村里转了一小圈,后并无接触。 出于礼貌,祁蔓还是面带笑容,礼貌性的回应了一句:“几位同志有何事?” 白娇小脸微红,面露羞涩。 不愧是从国外娇养回来的小姐,生得可真好看,初见时便被眼前人惊艳了一番,再见时,依旧是惊为天人,不是她们这些在乡下长大的,农村女孩可以媲美的。 白娇扭捏地开口道:“就…就是我明日要去县城跳舞,所以,我能不能管你借一件漂亮的裙子穿穿?” 说着,一脸期待的望着祁蔓。 祁蔓从国外回来,好看的衣裙必不可少。 祁蔓瞥了一眼白娇干瘪的身材,实话实说。 “我的衣服,你穿不了,撑不起来。” 原生的身材生得凹凸有致,不同于白娇,身材干瘪,跟个小豆丁似的,一副严重发育不良的样子。 不过可以拿一条不常穿的裙子,改一改,送给白娇。 被祁蔓这么一嘲讽,白娇小脸顿时煞白。 不等两人开口,一旁和白娇一起前来的同龄姑娘刘招娣大大咧咧的说道。 “不借就不借,话至于说的这么难听吗?俺们还不稀罕呢,就你这前凸后翘的骚样,穿的衣裙确实和俺们不一样,整日搔首弄姿,就晓得勾引俺们村里面的汉子。” 祁蔓陡然面色一冷,这女人,年龄看似不大,嘴还挺毒。 白娇抿了抿嘴,揪着刘招娣的袖子,小声小气的劝着。 “招娣,别胡说,祁蔓同志不是这个意思。”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这干瘪瘦小的身材,语气忽而变得有些哽咽。 “我确实不如祁蔓同志的身材好,撑不起来情有可原,既然祁蔓同志不愿意借,那我们再想想办法吧,我们走。” 说着,就想拉着刘招娣离开。 祁蔓:……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哼!” 刘招娣冷哼一声,面露不善的盯着祁蔓那张白净的小脸,恶意满满。 “俺又没有说错!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搁那田间勾引汉子,俺弟就整日想着这个狐狸精,吵着闹着要让俺娘过来提亲。 有本事勾搭男人,还不让俺说实话了!也就娇娇你,性格单纯,觉得这狐狸精是个好人。” 刘招娣喋喋不休的说着,目光刚从白娇身上转移回来,祁蔓那张白嫩的小脸便在眼前迅速放大,两张脸的距离仅有五毫米。 “啊!” 刘招娣被吓得尖叫出声,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祁蔓嫌弃的用手扇了扇鼻子,无辜道。 “刘招娣,你是不是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刷过牙?” 被这么当众嘲讽,刘招娣脸色难看,一张黑黄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胡说!俺天天刷牙。” 祁蔓却笑的一脸的人畜无害:“那你这张嘴为啥跟露头茅厕一般,滂臭!” “你!”刘招娣气得直呕血,依旧硬着头皮回怼:“就算俺嘴再臭,也没有你身上的骚味重!” 白娇依旧当着和事佬,装模作样的揪了揪刘招娣的袖子,却没有说半句话。 祁蔓笑的人畜无害,动作往前一挪,活动着手腕。 啪—— 一身清脆的巴掌声陡然响起。 刘招娣捂着火辣辣的右脸,怒目圆瞪的瞪着祁蔓,语气甚是尖锐。 “狐狸精,你疯了吗?居然敢打我!” 祁蔓无辜的眨了眨眼,甚至还委屈的甩了甩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望着刘招娣。 “你的脸皮可真厚,都把我的手给抽疼了呢。” 在一旁的白娇也觉得祁蔓太过火了些,善解人意的说道:“祁蔓同志,招娣说话确实是难听了些,但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要不…” 啪—— 第7章 白娇话还没说完,祁蔓就给了她一巴掌,不满的撇了眼前人一眼。 “关你屁事?” 第6章 白娇真是个娇娇 这是什么傻叉气运女主? 脑子被秀逗了? 这个样子还是世界的气运“女主?” 名字和她可真符合,可真娇娇。 白娇被突然这么一吼,脸色煞白,心里有些委屈。 打小爹娘便把她当成宝贝宠着捧着,就算家里过得再怎么贫瘠,也不舍得对她发火,尽量给予她最好的。 再说了,本就是祁蔓不对,她凭什么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凶她? 刘招娣怒不可遏的瞪着祁蔓。 “你这个骚狐狸精,今天我就要替你死去的爹娘教育教育你。” 说着,刘招娣张牙舞爪的朝着祁蔓扑的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 还未碰到祁蔓一根汗毛,人就被打的脑瓜子嗡嗡作响,晕头转向,黑黄的皮肤透着一点点红,火辣辣的痛意,不断的刺激着痛觉神经。 祁蔓是控制好力道的,不仅打的痛,而且还不会留印子。 “啊啊啊!” 刘招娣尖锐哀嚎,这小狐狸精,瞧着身子柔柔弱弱的,怎么跟个泥鳅似的,滑来滑去,非但没有教训到她,反而自己还挨了一顿打。 白娇红了眼眶,一脸愧疚的说道。 “祁蔓同志,对不起!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拉着招娣来找你借裙子的。” 白娇赫然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好不可怜。 祁蔓:…… 再次被无语到。 这是哪来的白莲味?这么重! 下工时间,不少村民路过此地,皆被吸引。 祁蔓余光一瞥,赫然一副人畜无害,小白兔模样。 “我都说了,娇娇身材比较瘦小,那衣服套在她身上就跟个麻袋似的,我好心给建议,你们怎么还动手掐人呢?” 说着,更是有意无意的露出那一截白皙的胳膊,胳膊上有两道青紫的痕迹,这一眼就是掐出来的。 刘招娣疯了。 “你这骚狐狸,发什么骚!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刚才动手打人最狠的就是她,装什么无辜? 刘招娣全然一副不掉棺材不落泪的模样,张牙舞爪的再次朝着祁蔓扑了过去。 祁蔓这次也不躲,就这么楚楚可怜的站在哪,哪有刚才那股嚣张劲? 白娇见此,有种不祥的预感,错愕地朝着院子外看去,外头聚集了不少的村民,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浑身是淤泥,很显然是从地里刚锄地回来的。 白娇脚底一阵寒凉,这祁蔓真会装,原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这心眼子有八百个! 正当刘招娣的巴掌要落到祁蔓脸上时,一道身影快速的从人影中脱出,和白娇擦肩而过。 熟悉的味道让白娇小脸白了又白。 一双强劲有力的手,紧紧的扣住刘招娣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将其甩开。 刘招娣冷不丁地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右手也因为刚才被捏的生疼,直直抽筋。 一抬头,便对上了那一双平淡无波且深邃的黑眸之中,眼中的冷,令刘招娣呼吸一窒,浑身打了个寒颤。 祁蔓也被眼前人的容貌惊了一瞬。 末世可没有如此出色容貌的男子。 男人身穿一袭猎户衣,一张脸刚毅有度,棱角分明,嘴角直直的抿着,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这可是实打实的硬汉啊。 在外面看戏的村民们也纷纷谴责起了刘招娣。 “招娣,蔓蔓丫头不乐意借,你咋还欺负起人来了?回头我就跟你娘说。” 一提到娘,刘招娣脸色煞白,指着楚楚可怜的祁蔓,辩解说道。 “不是,分明是这骚狐狸先侮辱娇娇的,后又莫名的给我和娇娇各一巴掌,我就是气不过,所以才想教训教训她…” 要真的告状告到她娘那里,娘肯定要给她安排更多的活计,到时候,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你说蔓蔓动手打你们了?有啥子证据,我刚才分明听蔓蔓说是你先动手掐人家的,瞧人家胳膊肘上的印子,又青又紫,你这丫头下手可真重!” “我也没瞧见她们有啥伤痕,反倒是蔓蔓胳膊肘上,印子这么明显,很显然是受这两丫头欺负了!” …… 村民们都在替祁蔓打抱不平。 转而又教训起了白娇。 “还有你娇娇,平时又乖又巧,可别跟着招娣学坏了。” “娇娇,蔓蔓是不是真的对你动手了,婶子相信你不会说假话的,到底是谁对谁动手?” 突然被牵扯进来的白娇故作惶恐,红着眼眶看着刘招娣那毫无痕迹的脸,紧紧的咬着下半唇,磕磕巴巴的说道。 “是招娣对蔓蔓同志动的手。” 祁蔓皮肤白皙,不深不浅的印子,在白皙的胳膊肘上显得有些渗人,反倒是她和刘招娣,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脸上没半点痕迹。 再者加上祁蔓的特殊身份,还有那楚楚可怜的小表情,她们很难占优势。 昔日里的她,赫然是一副家人捧在手心呵护的乖女儿,在外也是乖乖女的模样,可不能因为这件小事,就改变了她在乡亲们心里的形象。 此话一出,刘招娣顿时惊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娇。 第8章 “娇娇,你…你在说些什么?不是你…” “好啊,你这赔钱货,家里的衣服还没洗净,又搁外头来蹦哒,真是皮痒了,老娘治不了你了是不…” 刘招娣话还未说完,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只见一个戴着头巾,身形臃肿,皮肤黑黄的妇女骂骂咧咧的从外头冲了进来,一把拧住了刘招娣的耳朵。 “娘,疼!”刘招娣痛呼出声。 “我呸!” 中年妇女一口唾沫吐在刘招娣的脸上,骂骂咧咧。 “你还晓得疼,赶紧给我滚回去,今天不把那些衣服洗干净,老娘就把你那条腿给打断。 你真以为你和白家人一样,一个赔钱货被当成宝贝一块宠着,成天在村里游荡鬼混!跟孤魂野鬼似的。” 说着便强行拧着刘招娣的耳朵往外拖。 村民们好像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一人为其感到心疼。 唯一的帮手被带走,白娇显得更加的孤立无援。 目光转移到猎户的身上,语气温软。 “云哥…” 第7章 白娇侮辱了白莲称号 谢云殊冷冷的撇了白娇一眼,长腿一跨,大步的离开了这里。 村民们也象征性地安慰着祁蔓几句,祁蔓乖巧点头,时不时的回应,惹得村民们越发喜欢,唠了几句嗑,就各自扛着锄头回各自的家。 院子里就只留下了祁蔓和白娇二人。 白娇紧紧的咬着下嘴唇,语气质问。 “招娣已经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欺负她?初次遇见你时,亏我还觉得你人美心善,看来我是瞎了眼,才会这么觉得!” 面对白娇的质问,祁蔓眉毛一挑,脸上笑意不减。 “别人生活过得怎么样关我屁事,收起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由内而外都散发着白莲气息。 不,这样形容她,都有些侮辱白莲了。 被连续这么一怼,白娇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抹着泪水哭哭啼啼的离开了。 祁蔓伸了个懒腰,终于安静了,可以好好的睡个觉了。 根据原主记忆,直径往自己房间而去。 原主的房间莫约不到10平方米,屋子里摆着崭新的椅子书桌,微光透过映着黄色小花的米白色窗帘折射在书桌上,书桌上还摆着一个玻璃瓶,上面插着鲜艳的花朵,满满的少女气息。 祁蔓躺在床上,闭眼入睡。 今日辗转反折,这具身体已经消耗了太多精力,所以须得好好睡一觉,才能得以补充。 “老爷子,你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亲孙子蹲篱笆吗!大宝身体里可是流着祁家的血,你不能不管不问! 县城公安局长不是敬重您吗?您过去多说几句好话,大宝就不用蹲篱笆了不是。” 祁蔓是被外头田招娣鬼哭狼嚎,给嚎醒的,祁蔓眉头紧蹙,不耐的端坐起来。 睡觉都不让人安生! 祁蔓带着起床气,不动声色的来到了祁老爷子的房里。 只见田招娣,双手叉腰,气如山河,正在房间里指着祁老爷子的鼻子唾沫横飞,脸上先前被殴打的痕迹尚未消散。 祁老爷子坐在床上,浑浊的双眼中散发着精光,定定的看着泼妇班的田招娣。 “他失手打死了人,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反倒是你,为了包庇你儿子的罪行,居然妄想让蔓蔓去顶替。 蔓蔓娘在世之时,帮了你们二房和三房多少,反倒是你,白眼狼一个,忘恩负义,现在居然还妄想让我用老大他们用功勋所换来的荣耀做人情,去和公安局长说情!我呸,痴心妄想。” 田招娣被说的有些心虚,但为了自个的宝贝儿子,还是硬着头皮回怼。 “祁蔓不过一个赔钱货,哪值得你这么宝贝? 不就是进局子蹲几年吗? 再说了,我大哥和大嫂每个月都有一些体恤,已经发放,蔓蔓就上去蹲几年,出来不照样有钱拿,还没有半点影响,而且还能风风光光的嫁人! 反倒是大宝,大宝一个大男人,一旦进了篱笆,那可是要留案底的,日后还怎么娶媳妇儿,怎么替你们祁家传宗接代!” 祁蔓算什么东西?赔钱货一个,迟早嫁出去,日后还得她操心结婚的事,以后不得依仗她们,进去蹲几年怎么了? “你……” 祁老爷子被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老二家的居然这么狼心狗肺。 “爹,现在大宝身上还带着伤呢,又被公安的人带走,您就甭犹豫了,赶紧跟我走一遭吧,跟公安局长说一声,让祁蔓那个赔钱货去…” 正当田招娣还想说些什么时,忽而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僵硬的转过头去,迎接而来的却是小板凳。 砰—— 一板凳过去,田招娣被掀翻在地,板凳带来的痛意让她眼泪直飙。 痛!太痛了。 她感觉她的鼻子断了。 强忍着痛意,把手从鼻子上挪开,一抬头就对上了祁蔓那阴森森的笑容。 顷刻间,田招娣只感觉脚底一阵寒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上午祁蔓雷厉风行的手段还历历在目。 她方才就在外面转了好几圈,确认祁蔓不在家,这才进来的。 祁蔓手握板凳,笑得一脸的人畜无害,语气软萌。 第9章 “二婶,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我怎么跟你说的了吗!” 祁蔓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在田招娣眼里显得十分瘆人,被殴打后的恐惧感不断扩大,余光撇向祁蔓手中的板凳,手里直发麻,呵呵的笑了一声。 “蔓蔓…蔓蔓在家啊。 婶子还以为你去县城了呢,这不是,你堂哥被公安的人从医院抓走了,我实在是没法啊,所以才来找老爷子的。” 祁蔓将板凳放好,坐了上去,气定神闲的开口道。 “你们把我爷从家里赶出来,断绝了关系,堂哥是死是活,跟我们有啥关系?” 田招娣讪讪一笑。 “这再咋说,大宝也是你爷的孙子不是,断绝了关系,这血脉不还连在一块吗?” 这越说越没底,甚至到最后一句,彻底没了声音。 “呵!” 祁蔓轻笑一声。 田招娣顿时吓得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语无伦次的狡辩。 “不敢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就跌跌撞撞的落荒而逃,跑得极快,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祁蔓嘴巴一撇。 真怂! 刚放下板凳,身后就传来了祁老爷子试探性的声音。 “蔓蔓?” 祁蔓脸上戴上招牌笑容,又软又甜美。 祁老爷子张了张嘴,质疑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女孩子适当性的凶猛一些,是好事。 不然等到时他命丧黄泉,留下宝贝孙女孤苦伶仃一人,无依无靠,他到死恐怕也不会瞑目。 但如今却见蔓蔓有自保能力,到时候就算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祁蔓一边收拾着被田招娣踢倒的凳子,一边软软的开口解释。 “我外婆怕我在国外吃亏,所以让我学习了一些防身之术。”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反正现在死无对证,其次,他人也不知晓原主在国外的习性与生活。 有了这一层的加持,到时候出现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都可以用国外的理由来搪塞爷爷。 第8章 未婚夫江逸城 祁老爷子心领神会,想起田招娣,又是一阵愁容。 “爷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你就拿着你爹娘给你留着的抚恤金,去往京都,找你舅舅。” 祁蔓微微抿唇,坐在床边,小声安慰着。 “爷爷,您不会有事的,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宝贝孙女的安慰,顿时让祁老爷子心里好受了不少,眉目慈祥的抚摸着祁蔓蓬松的发顶,慈爱的说道。 “我的身体我清楚,早就已经油尽灯枯,你也不用说这样的好话安慰我。” 他这具身体早已油尽灯枯,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不过是因为执念罢了。 “爷爷。”祁蔓软声软气的拉过祁老爷子的手,一边替爷爷把脉,一边开口解释:“我在国外进修过不少的东西,这医术也是从小学到大的,我帮你瞧瞧。” 身为末世的顶级实验品,被培育了十年,成了十全十美的试验人,医术更是手到擒来。 面对宝贝孙女说的话,祁老爷子深信不疑,不由的感慨:“亲家母带你在国外生活是好的,把我孙女培育的如此厉害。” 祁蔓趁机顺着杆子往上爬。 “爷爷只是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长时间,体力消耗过度,还有身上一些老毛病,一起复发,才导致卧病在床。 一边养着,一边吃着,我给您配的药,定然会保爷爷长命百岁。” 空间内,有不少签到所得的顶级药材,只需适量,爷爷的身体便可恢复。 祁蔓不愿放弃这一段来之不易的亲情,上辈子,从母胎出生便被抱进了实验室成为了实验体,难得感受亲情,又怎能轻易舍弃? 安顿好了祁老爷子,祁蔓出门,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抿了抿嘴。 又要炫饭了。 祁蔓从空间取出两碗优质大白米,淘米洗净,又取出一只新鲜猪蹄,准备整一个红烧猪蹄尝尝,再掐一小把祁老爷子在院子里种的小青菜,还有一份鸡蛋紫菜汤。 家中炊烟袅袅,浓郁的肉香味十里飘香,惹得旁人一阵羡慕。 唯有过年或者是过节才能吃到的荤腥,人家一天便吃两顿。 透过窗,一眼便可以看到摆放在台上的红烧猪蹄,还有鸡蛋紫菜汤,还有那白花花,晶莹剔透的大白米饭,这让人瞧了如何不羡慕? 有的人闻着肉香,端着那稀疏的米饭,也大快朵颐了起来。 虽说吃不到,但是闻闻这味,也足以。 “爷爷,吃饭了。” 祁蔓依旧是端着一份进屋伺候祁老爷子享用晚餐。 祁老爷子看着那油光满面的红烧猪蹄,外加晶莹剔透的大白米饭,还有那浓稠的紫菜蛋花汤,顿时觉得胆战心惊。 “蔓蔓,这猪蹄你是从哪弄来的?” 这猪蹄一看就是新鲜猪蹄,而且块头还这么大,价格必然很贵。 今日吃的鸡肉,是家里宰杀的,倒也说得过去。 这新鲜猪蹄又是怎么一回事? “爷爷,这是从一位猎户手上买的。”祁蔓笑眯眯的解释说道。 “很贵吧!” 祁老爷子端着碗,啃了一口猪蹄,嚼劲十足,满满的胶原蛋白,这可是大补。 第10章 自打被儿子和儿媳赶出来后,他便极少碰荤腥,实在是吃不起。 谁知宝贝孙女回来不过一段日子,一天之内便吃上了两顿荤腥。 能够在死之前吃饱喝足,他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再贵哪有爷爷的身体重要?再说了,我回来之前,外婆给了我不少华夏币呢,所以爷爷您无需担心。” 祁蔓软糯开口,看着爷爷吃的太过于焦急,一边有眼力劲的将鸡蛋紫菜汤递过去,生怕老人家噎到。 许是长时间的饥饿,即便中午吃了一顿饱饭,仅仅只是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这会也觉得饥肠辘辘,吃的有些狼吞虎咽。 没好一会,祁老爷子就将祁蔓端来的红烧猪蹄吃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回味无穷的砸吧砸吧了嘴,一阵满足。 祁蔓也瞧了欢喜,老人家多吃是福,转身又去厨房端来了几块猪蹄。 祁老爷子见着也有些不好意思。 “蔓蔓,你吃,爷爷吃饱了。” 再这么吃下去,孙女可没得吃了。 “爷爷,我煮了一整只猪蹄呢,还剩不少,您需要多吃些补补。” 所囤的猪蹄,全都是系统出品,又大口感又劲道,所以一个猪蹄等同于现在的两个猪蹄。 即便祁蔓这么说,祁老爷子还是摇头推了回去。 “那等会等蔓蔓吃饱,就将这些猪蹄给江逸城送去。” 祁蔓一愣,在记忆中找寻着有关于江逸城的记忆。 江逸城是青云村的知青,在七六年下的乡,如今已经八二年,已经下乡六年。 没有条子,就无法回城。 这种下乡的知青本和他们没什么交集,但偏偏江逸城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原主的未婚夫! 这是原主父母先前为祁蔓定下的一桩婚约,江逸城的爷爷对原主父母有恩,又瞧见粉装玉琢的江逸城甚是喜爱,就有了口头婚约之事。 其次,江逸城年纪小时嘴巴极甜,原主母亲怀孕时有意调侃。 “到时候婶子给你生个漂亮的媳妇儿如何?” 小江逸城表情十分的认真,奶声奶气的保证道。 “我会对媳妇一辈子好,就算我没饭吃,也要让媳妇儿吃上饭!” 惹得诸位大人哄堂大笑,这也确定了两家的心意,所以就有了口头上的婚约。 因为家中变故,江逸城不得不下乡建设农村,江逸城父母利用特权,将人安排到了青云村,为的就是能够有人可以照拂,而祁老爷子就是不二人选。 可谁知,在乡下呆着的这几年,江逸城早就已经对善良,活泼好动的白娇情根深重。 原主回乡后,有祁老爷子从中作为媒介,即便生活过的拮据,祁老爷子还是每个月接济江逸城,每个月给十块钱的生活费,生怕江逸城过不惯乡下生活,生活费是祁老爷子从自己的棺材本里面扣出来的。 若是江逸城有良心还好,但江逸城却将祁老爷子这几年的救济当做理所当然,甚至连一句感恩的话都没有,只觉得自己是应得的。 初见原主时,江逸城便被原主的容貌还有谈吐举止给惊艳了一番。 第9章 白眼狼不配吃好的 即便如此,白娇在江逸城的心中还是有不可动摇的地位,义正言辞的表明态度,让祁蔓不要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口头上承诺,口头婚约不过是一时儿戏,现在提倡恋爱自由,所以让原主不要当真,到时他会找时间跟祁老爷子说清楚。 嘴上是这样说的,但还是恬不知耻的拿着祁老爷子的生活费过活。 祁蔓眨了眨眼,将猪蹄摆在摇摇欲坠的床头柜上,语气娇软。 “这样的好东西,白眼狼可不配吃。” “是不是那小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宝贝孙女说这样的话,祁老爷子第一反应就是江逸城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蔓蔓的事? 虽说江逸城下乡六年,但祁老爷子除了有好东西和每月生活费要和江逸城接触以外,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 但祁老爷子还是觉得,江逸城性情温柔,在乡下待了这么多年,为村里做了不少的贡献,人品也算是过得去的。 虽然有些配不上白白嫩嫩的宝贝孙女,但婚约在身,也不好说些什么,自然就将江逸城当成未来孙女婿看待。 而且村里都人尽皆知,江逸城和祁蔓是有婚约在身,所以祁老爷子才会接济这么多年。 祁蔓无辜的眨了眨眼,将先前江逸城从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闻言,顿时怒不可遏。 “什么!那他为啥不早些跟我说清楚?我还嫌他配不上你呢,他倒好,先嫌弃上你来了!” 祁老爷子气的咬牙切齿,要是那混小子早说,他又何必自己吃不上饭也要每个月给足十块钱 六年,从无间断过。 祁蔓赶紧给祁老爷子顺气。 “爷爷别气,我不稀罕他,我只想在爷爷膝下一辈子孝顺您。” 看着乖巧的宝贝孙女,祁老爷子愈发觉得不值,慈爱的摸了摸祁蔓的头发。 “你这傻丫头,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 虽说很是期待这样的生活,但是他已经年老色衰,也活不长久了。 “爷爷,你放心,既然江逸城不愿做祁家女婿,我和他就撇清关系,互不干扰,但是我会将他吞进去的那些全都给吐出来。” 第11章 每个月十块钱的生活费,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70年普通人的工资普遍都在十六,二十块左右,现如今80年代,撑死一个月也就三四十。 不仅可以养活一家人,还能存下一两块钱? 更别说江逸城一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再加上知青补贴,足以让他生活过得相当滋润了。 祁老爷子叹了口气:“没事,要不回来咱就别要了,蔓蔓开心最重要。” 现在他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宝贝孙女,平平安安。 爷孙两人唠了几句嗑,祁蔓便烧了热水,将浴桶摆置在祁老爷子的房间里,趁着烧水的间隙,享用晚餐。 再将烧好的热水一桶一桶的倒入一桶,掺和一些凉水,到了接受的水温之内,就将门关上,让老爷子洗澡。 天气炎热,即便是到了傍晚,祁蔓一顿忙活下来,也出了不少的汗。 望着被晚霞染红的天空,祁蔓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手掌伸向天空,透过间隙,夕阳照映在小脸上,暖烘烘的。 终于不是在冰冷的实验室度过了! 夕阳西下,美人相望。 而这一幕,恰好被刚狩猎回来的谢云殊尽收眼底。 看着院内身穿深咖色小洋裙,脚踩小皮鞋,精致漂亮不像话的女人,谢云殊那双平淡无波的双眼顿时掀起惊涛骇浪,素来平静的心脏怦怦直跳,眼前的场面属实美轮美奂。 似乎察觉到了院外的异常,祁蔓收回余光,清澈的眼眸下意识的望去,两者四目相对。 而谢云殊似乎宛如被抓包的小偷一般,迅速的收回余光,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猎物提高了些。 “今日陷阱捕捉到了两只野兔,还有两只兔崽,赠你两只。” 祁蔓看向谢云殊手中的猎物,野兔全都活着,但是脚踝处受了伤,被谢云殊紧紧的禁锢在手中,两只小兔崽,被谢云殊从竹篮里拎了出来,又白又软。 “要一只大的,还有一只小的。” 既然人家都问了,而且看谢云殊顺眼,祁蔓自然是没有拒绝。 旋即回了房间,在系统那取出两张80年代的大团结,又在空间内拿了一小盒巧克力,是祁蔓原先在末世最喜爱的零嘴。 把钱递到谢云殊跟前。 “这个是买兔子的,礼尚往来,另外这个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很好吃,你可以尝尝。” 眼前人笑的一脸的人畜无害,眼眸清澈,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看着愈发的甜美。 谢云殊忽然觉得手有些痒,有点想捏祁蔓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轻轻摩擦手指,垂眸看着那一张大团结。 “不需要这么多。” 第10章 未婚夫江逸城出没 谢云殊声音低沉极有磁性,煞是好听。 说罢,直接过了祁蔓手里的那一盒巧克力,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巧克力。 巧克力外包装精致小巧,颜色棕白相加,有着精美绝伦的图案,上面全都是他不认识的英文字母。 祁蔓见他不收,利索的把手缩了回来,不要她还省了一笔钱呢。 正打算说话,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恼怒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祁蔓秀气的眉头一皱,心情有些不爽,随意打断他人说话的人,真是没有礼貌。 闻声望去,只见门外,一个面容算得上清秀的男人,正阴沉着一张脸,紧紧的盯着她。 男人穿着一件白衬衫,两边衣袖往上推了三分,梳了一个大背头,身高目测一米八二左右,带着一个边框眼镜,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但是和眼前的谢云殊相比,差别还是有些大的。 谢云殊面容比较刚毅,身高要比江逸城高些,而且气场一米八,甩江逸城一大截。 两人往那边一站,江逸城就是妥妥的背景板。 眼前的男人,祁蔓记忆尤为深刻。 这不就是冠冕堂皇吃人家白饭的白眼狼未婚夫江逸城嘛? 江逸城怒不可遏的盯着相谈甚欢的两人,余光落在谢云殊手上,怒火中烧。 娇娇说的没错,祁蔓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明知和自己有婚约在身,还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甚至还相互送礼。 眼神炽热的盯着谢云殊手上的东西,他没看错的话,谢云殊手上那是国外盛产的巧克力。 先前吃过,包装小巧精致,小小的一块就要十多块钱,谢云殊手上的那一小盒看似更精致高端,恐怕还要更贵些。 在一般的小县城可是买不着的,京城还得托关系,才能买上一点。 没想到祁蔓居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送给了谢云殊,都还没送过他呢。 谢云殊那双毫无波澜的黑眸,冷淡的瞥了一眼江逸城,转头看了一眼祁蔓。 “我先走了。” 说着,便提起野味,拿着巧克力和江逸城擦肩而过,擦肩的那一瞬间,江逸城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冷意,疑惑的转头,谢云殊却已经越过了他。 兔崽子手感极好,毛茸茸的,祁蔓忍不住多摸了两下,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心情愉悦,欲想抱着兔子关门进屋。 砰—— 结果江逸城猛的伸手,一掌拍在了木门上,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听着尤为刺耳。 因为刺耳的声音,惊的祁蔓手中的兔子落在地上。 第12章 大野兔四肢都被枯草捆绑着,落在地上,捆绑起来的四肢耸动了一会,这才安静下来。 祁蔓眉头不悦的把小兔子从地上拎了起来放在手心,抬眸看着面露恼色的江逸城。 看着祁蔓一副毫无在乎的模样,越发让江逸城郁闷,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再过一两年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和谢云殊在光天化日之下眉来眼去,有说有笑,这要是被村民看了去,别人该怎么看我?” 江逸城冷着一张脸质问。 祁蔓于他而言,是一个高学历,尚且有些背景的海归,祁蔓深刻在骨子里的那一股崇媚洋外的举止让他心生厌恶。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这个未婚妻。 要不是祁老爷子,在他面前说祁蔓的好话,这一桩婚事也绝不可能维持到现在。 高学历有背景那又如何?还不是比不上娇娇的一根头发丝? 脑海中闪过白娇那张略含羞涩的脸庞,江逸城面露痴迷之色。 祁蔓抱着兔子,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冷声质问自己的江逸城。 “你算个什么东西?” 江逸城动作一僵,错愕的看着祁蔓。 “你说什么?” “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祁蔓耐着性子重复一遍说道:“与其质问我,倒不如好好思量思量,你自己是否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夫?” 兔崽子毛茸茸的触感让祁蔓略显烦躁的心情,稍微得到了一丝安抚。 江逸城面色一沉,怒不可遏的说道:“我扪门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是你未婚夫,难不成连过问你事情的资格都没有?” 什么态度? 而其他野男人眉来眼去,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祁蔓听的有些不耐烦,不想再和其废话,欲想转身就走,奈何身后的人不依不饶,一把扣住祁蔓纤细的手腕。 被陌生人突然触碰,祁蔓眼神一凌,借着巧力将小兔崽放在地上。 后一秒,祁蔓反手就是一个大逼兜。 啪—— 一个大逼兜毫不犹豫的抽在了江逸城的脸上。 江逸城哪里想得到,祁蔓会突然动手,毫无防备的被抽了一巴掌,一个趔趄后退几步,脸上火辣辣的疼,又辣又刺,伸出舌头抵住脸颊,麻木感才消散一些。 戴在脸上的眼镜也随之脱落,摔在地上,镜片分开成了片片雪花。 江逸城捂着火辣辣的脸,怒火中烧的看着祁蔓,可随之后者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块湿巾,正在优雅的擦拭着那纤细白嫩的手腕。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他抓祁蔓的地方。 她在嫌弃他? 江逸城在村里当了好些年的知青,又生得温润如玉,不少姑娘家都暗地里表明过心意,哪一个不是上赶着跟他处对象想要做他老婆的? 结果到祁蔓这,他还没嫌弃她,祁蔓倒是先嫌弃他起来了? 前所未有的羞辱感油然而生,怒火中烧的吼道。 “祁蔓!你凭什么打我?” 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也就算了,如今居然当着他的面公然嫌弃他,甚至莫名其妙对他动手。 祁蔓不耐烦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绝美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厌烦。 “吼什么吼?打你就打你了,还需要挑日子不成?聒噪。” “你!” 江逸城气得满脸通红,龇牙咧嘴。 “今日今日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表态,那我们未婚夫妻这一层关系,也就没必要再进行了。” 祁老爷子可是最看重这一桩婚事的,只要祁蔓服个软,再给他送几盒巧克力,原谅他也不是不可以? 结果下一刻。 啪—— 第11章 一鞭子抵十块钱 一个大逼兜毫不犹豫的抽在了江逸城的另一边脸上。 抬眸看着那一对对称的手掌印,祁蔓笑得分外甜美。 “这就是我的表态!” 能动手就绝不多叭叭,浪费口水,还浪费时间。 倒不如动手来的痛快,把人打服了,也就不会闹了。 两边脸颊都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意,看着地上碎成雪花状的玻璃镜片,江逸城怒不可遏,怒指祁蔓。 “你…啊!” 话还未说完,手指就被祁蔓紧紧握住。 “咔嚓”一声。 手指往上弯曲。 江逸城痛得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剧烈的疼痛导致额头上出现黄豆般大小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脸颊隐隐刺痛,却不足手指传来的千分痛意。 十指连心,食指又被人硬生生的折断,怎能不痛? 江逸城死死捂着上弯的那个手指,一脸怨恨的盯着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祁蔓,咬牙切齿道。 “欺人太甚!” 祁蔓眼眸清澈,扬起一个无辜的笑容。 “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我了,这种行为很不礼貌哦,这次给你长个记性,下一次遇见我的时候,可就要注意了哦。” 语气甜美,笑容无辜。 江逸城却越看越恨,眼神如淬毒一般,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 这样的祁蔓,不由得让江逸城想起了那四个字。 蛇蝎美人! 长得极其俊俏,为人却相当的狠毒。 手指说掰弯就掰弯,国外的教育当中是扭曲,竟然将祁蔓教导成这般恶劣的性子。 第13章 这个样子,和资本家大小姐骄纵蛮横的性格有什么差别? 看着江逸城痛得说不出话来,祁蔓无辜的眨了眨眼,软糯糯的说道。 “听说读书人手尤为重要,这掰弯了,日后还怎么写字!哎呀,瞧我这记性,忘记你最喜欢写笔记了,我给你掰回来!” 江逸城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想要拒绝,紧捂着断子的手却被祁蔓轻易的拂开,毫无温度的小手紧握着那根弯曲的手指。 “咔嚓”一声。 手指复位。 “啊!” 剧烈的疼痛,再次让江逸城发出尖叫。 “你…” 江逸城痛的冷汗直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祁蔓全然不顾江逸城那满脸通红的脸色,直奔主题问道。 “对了,不是要解除未婚夫妻的关系吗?” 这种吸血虫,可配不上她呢。 叁叁说,她尊贵无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配都能攀上的。 更别说像眼前这种,人模狗样的畜生。 既不满意这门亲事,却还是心安理得的接受爷爷的帮衬。 江逸城一张脸憋得满脸通红,好半晌才憋屈的说道。 “解除,必须解除!” 如今尚未结婚,祁蔓便如此粗暴,日后若是结婚了,那还了得? 这样的毒妇,配不上他。 祁蔓听江逸城同意,眼睛亮晶晶的。 “既然这样,那你便把我爷爷这些年馈赠给你的东西全都还回来,我都给你清算了一遍了,全都折成现金,五百就行,我爷爷扶持你这几年所付出的金额远不止五百,但我心地善良,想着你是下乡建设农村的知青,估计掏不出多少钱来,就给你算个五百得了。” 祁蔓脸上明晃晃的摆着,瞧我多善解人意,快夸夸我的表情。 江逸城本就阴郁的脸色愈发的扭曲,咬牙切齿道: “五百,亏你说得出口,你怎么不去抢?再者,那些东西是祁爷爷心甘情愿给我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要的?” 明知他是一个下乡建设农村的知青,平时都吃不饱穿不暖,更别提一时之间掏出这么多钱来了。 祁蔓却一脸无辜。 “我爷爷在自动赠予的前提下,是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夫,如今你和我解除婚约,吃进去的肯定要吐出来,难不成你想白嫖?” 蓦地,祁蔓一张小脸垮了下来,阴沉沉的盯着江逸城。 江逸城浑身一颤,紧紧的咬着下嘴唇,硬着头皮回怼道。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无非就是想要将他屈打成招,祁蔓的欲擒故纵罢了,他偏不服这个软。 “好啊,那你就拿命来还吧。” 祁蔓将手中的兔崽子放在院子里,走到门后,故作去拿东西,实际上是在空间内取出一条看似普通的鞭子。 江逸城站在门口没动,来往的村民们纷纷侧目,祁蔓掏出鞭子,委屈的看了一眼路过的村民们。 “婶子们,叔叔们,今日大家伙给蔓蔓做一个见证,我未婚夫已经跟我解除婚约,这几年来我爷爷是如何救济他的,想必大家都有目共睹,今日我就和他做个了断。” 此话一出,那群路过的村民们都往这边凑,还有的人端着饭碗,一边扒着碗里的糙米饭,一边热闹。 看热闹谁不爱看啊? 青云村众所周知,江逸城和祁老爷子在国外的孙女有婚约,这几年来,祁老爷子就算饿着自己,也会想尽办法补贴江逸城,村民们都看在眼里的。 而且青云村不大,只要有点风声的事,都会传的人尽皆知。 见来的人越来越多,祁蔓显得愈发无辜。 “我爷爷对逸城好,是因为我是他未婚妻的前提,既然已经解除了婚约,那我爷爷给逸城的东西,是不是都要讨回来?” 解除婚约得有人见证才是。 不然到时候这狗皮膏药又黏上她咋办? 村民们赞同的点头。 有的婶子们还在一旁窃窃私语。 “婚姻解除了,拿人家的自然是要还回去,再说了,逸城这么大个人了,又是个知识分子,从城里头来的,总归要比俺们农村的人懂得多,再咋样,也不能恬不知耻的不还人家吧?” “就是就是,祁老爷子这几年来过的啥日子,俺们都心知肚明,逸城呀,你总归不能心安理得的拿着这些东西不还人家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江逸城脸色分外难看,目光沉沉地盯着祁蔓。 后者泪水却在眼眶中打转,委屈巴巴的。 “可是逸城不愿还,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逸城到底是一个知青,攒不了多少钱,所以一鞭子抵十块钱,也不算是为难逸城。” 第12章 江逸城挨打 祁蔓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伶。 江逸城:…… 刚才你打我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柔弱的不可自理! 祁蔓本就生得娇小,长得白白净净,娇俏可人,这一哭,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再结合起已故的父母,和爷爷相依为命的悲惨日子,婶子们看了都心疼不已。 只觉得江逸城欺人太甚,既然不喜欢人家,为何不早些撇清关系,还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好处,这城里来的知青,可真不要脸,还说是个有教养的。 第14章 一时之间,婶子们看向江逸城的眼神都变得极为幽怨。 江逸城:…… 他才是那个受害者啊! 挨打的是他,赔钱的是他,现在说白眼的还是他? 看着祁蔓越哭越凄惨,江逸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作响,揉了揉惆怅的太阳穴,拳头紧握。 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他指不定冲上去,跟这不要脸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在一旁的婶子们柔声的安慰着祁蔓,目光幽怨紧锁江逸城。 “蔓蔓,你就是太善良了,你一个弱女子,一鞭子抽打在人家身上,指不定跟挠痒痒似的,哪里值十块钱?” “就是就是,这一边只哪里值十块钱,都顶得上俺男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婶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现在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二十到三十,祁蔓软绵无力,这一鞭子下去就抵十块钱,照这么一说,她们也愿意受几十个鞭子。 祁蔓红的眼眶,泪眼汪汪的看着江逸城,语气又乖又软。 “再怎么说,我和逸城的婚约已经持续了十多年,我受点委屈没什么,但我不想破坏了两家的交情,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让逸城受点皮肉之苦。” 听听,多么善解人意的孩子! 这下,青云村的村民们看向江逸城的眼神越发幽怨。 江逸城:…… 百口莫辩。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打人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这下,江逸城进退两难。 既不想掏钱,又不想松口,让祁蔓动手,这样显得他很廉价。 祁蔓看出江逸城的窘迫,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笑道。 “我和逸城有缘无份,今日,就劳烦各位乡亲父老,给我做个见证,从此以后,我和江逸城不再是未婚夫妻关系,一鞭抵十块钱,且看逸城能挨多少鞭了。” 声音软糯,语气带着一丝哭腔,让乡亲们瞧着极为心疼。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逸城故作凝重的走了出来,双眼死死的盯着祁蔓。 “既然如此,那蔓蔓妹妹打就是了!” 祁蔓眨了眨眼,希望江逸城等会还能像现在这么硬气。 随后又关心的看着刚才安慰自己的婶子们,语气又软又糯。 “婶子们,劳烦让一让,我怕等会伤到您们。” 婶子们全都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一点空位。 下一刻,祁蔓眼神一凝,手中的鞭子朝着江逸城抽了过去。 啪—— 看似有力的鞭子,却如同轻飘飘的羽毛一样,轻轻的抽打在了江逸城身上。 然而,身为受害者的江逸城,却清晰的感受到,这一鞭子抽来的疼痛,比捅他一刀还痛。 一鞭子下来,江逸城额头上立马冒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痛得他怫然作色。 痛!好痛! 这一鞭子落在村民们眼里,却和挠痒痒无异。 有的婶子们撇了撇嘴,这还钱还的未免也太轻松了吧。 到底还是祁蔓在国外待久了,对钱没啥概念,毕竟人家见的都是美金什么的。 祁蔓笑盈盈的望着江逸城,语气温柔。 “如今一鞭子了哦,逸城可还受得住?” 江逸城痛的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如今对上祁蔓那双人畜无害的清澈双眸,还有周围人那鄙夷的眼神,稳了稳心神,板着一张脸,点头。 啪—— 又是一鞭子。 这一次,祁蔓并没有给江逸城缓神的机会,连续好几鞭子下去。 啪啪啪—— 那动作,轻飘飘的,就好似弹棉花一般。 江逸城痛的咬牙切齿,半跪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了,整个人都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但是这般模样落在村民们眼中就是有些体虚,人家蔓蔓不过轻飘飘几鞭子,看着没有半点力道,结果人却痛成这个死样,跟泡在水里似的。 感受着村民们那鄙夷的眼神,江逸城气的直呕血。 要不是这鞭子抽在他身上,他也会觉得这轻飘飘的鞭子不会有多痛,每一鞭子下来都痛到骨子里,就好像捅了他数十刀,身上满是血窟窿。 但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鞭子抽打在身上,没有半分痕迹,甚至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抽着抽着,就连江逸城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体虚了? 反倒是祁蔓,越抽越得劲,心里幸灾乐祸。 签到的这些小东西,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手里的这条鞭子名为无痕鞭,看似和普通鞭子无异,但只需要轻飘飘一抽,就会将人的痛感扩大数百倍,而且还不会留下半分痕迹。 省时又省力。 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江逸城,祁蔓眨了眨眼。 “十二鞭边了,逸城,你可要坚持住。” 说着,抬起手来,又想朝着江逸城抽过去。 啪—— 又是一鞭子。 痛得江逸城倒在地上,左右翻滚来缓解身上那扩大百倍的痛感,身上如同密密麻麻的食人蚁啃食一样,煎熬无比。 眼见着下一鞭子又要抽下来,江逸城伸出手来虚弱出声。 “等等,我给钱!” 祁蔓眨了眨眼,把鞭子收了回来,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一脸担忧。 “逸城,要不还是再挨几十鞭子吧,你要是受不了,我再放轻力道些,毕竟还有三百七十块要还呢,我怕你…” 第15章 说着欲言又止。 江逸城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跟淬了毒一般,阴狠的盯着祁蔓,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深呼吸。 “没事,你和祁爷爷相依为命,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一个知青,用不了多少钱,每日多上工干些活,有补贴就完全足够了,你等我一下,我去知青所取来给你。” “那就辛苦逸城再跑一趟了。” 祁蔓乖巧的把鞭子卷了起来,心里却暗自发笑。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受一些皮肉之苦。 看热闹的村妇们见江逸城走了,又一窝蜂的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 “蔓蔓,要我看呐,你和江逸城解除婚姻是对的,细皮嫩肉的,还这么娇气,你就这么轻轻的碰了他一下,他就那副死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他用的酷刑呢。” 第13章 扩展人脉是为了更好的摆烂 祁蔓眨了眨眼,扩大人体百倍痛意,好像是酷刑呢。 表面依旧是那副乖巧软糯的模样。 “今天有拿几位婶子帮我,要不然,逸城成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过分呢。” 装乖什么的,她最会了。 上辈子为了少受一些解剖之苦,可是下了不少血本呢,装乖便是其中之一。 “害,大家伙都是同个村的,举手之劳。” “婶子们还是在这坐会吧,等逸城把钱拿过来,大家好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逸城吃了亏。” 祁蔓拦住了即将离开的婶子们,笑眯眯的说道。 “成!” 应话的这位名为沈春花,在诸位村妇中身形比较魁梧,皮肤也晒得黝黑祛黄,但为人却相当仗义。 家中生了好几个儿子和孙子,唯独生不出个女娃,瞧着别人家一生生几个,可把沈春花给羡慕坏了。 沈春花虽然喜欢女孩,却极不喜欢白娇,只觉得那丫头太过于有心机了,不同于眼前的祁蔓,生得又乖又软。 虽说从国外回来,却懂规矩,而且还长得漂亮,沈春花喜欢的不得了,今日见着祁蔓被人欺负,心疼,自然而然就多帮衬了两句。 大部分的村民全都识趣的散了,只有被祁蔓拉着留下来的几位,在院子里喝水。 祁蔓转身回了房间,实际从空间内拿出来了几匹布,三个猪蹄,还有一些点桂花糕和马蹄糕,还有绿豆糕,首当其冲就先塞给了沈春花。 “婶子,您瞧瞧我,刚从国外回来,想着在乡下,去镇上不方便,所以就买了好些猪蹄,这不,这天气这么热,猪蹄还不能放久,我和爷爷也吃不了多少,就当做是刚才帮我的回礼。” 想要日子过得舒服,一些好的人脉,必不可少,能解决不少的麻烦呢。 看着那么大一只猪蹄,沈春花受宠若惊,连连拒绝。 “这可使不得,这猪蹄多贵啊,我们不过多回嘴了几句,哪能要你猪蹄呢?” 如今这日子过的拮据,肉菜也只能在逢年过节才能尝尝味,平时能吃饱就不错了,手头紧,更不可能花钱为了一时满足去买一个猪蹄。 在县城买一个猪蹄,少说也要三四块,贵的很呢。 而且现在管得严,哪里有那个条件一次性买这么多猪蹄? 不同于祁蔓,爹娘是英雄烈士,现在她的身份又是海归,管理自然是要松懈一些。 剩下的两个村妇眼巴巴的看着祁蔓手上白花花的猪蹄,情不自禁的吞咽口水,虽说眼馋,但是不能占便宜,多瞅两眼就心满意足了。 祁蔓却硬塞给了沈春花,秀气的眉头一皱,软声软气的说道。 “要是再放久一些,可就要坏了,浪费倒不如让几位婶子拿回去,我也才刚到村子不久,有很多规矩不晓得,以后还得麻烦各位婶子多多帮衬呢。” 说着,又强硬的把另外两个猪蹄分给另外两个村妇。 三个妇女面面相觑,只觉得手中的猪蹄有些烫手。 沈春花实在是拗不过祁蔓,也只能将猪蹄收下。 “那以后你要是有啥事,尽管找我,只要婶子能帮的,就一定帮!” 这丫头被她外婆教养的过好,单纯的紧,之后还是得多留意一些这丫头。 “还有我!” 另外两个妇女也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竟然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也得表表心意才是。 说不开心是假,那么一大个猪蹄,每人切一小块,够吃两天了呢。 “还有这些点心,放久了也容易坏,吃不了多少,也得麻烦几位婶子了。” “还有这几匹布,我实在是不喜欢这颜色,婶子们若是喜欢,便拿着。” 好东西一股脑的塞到她们面前。 三个人受宠若惊。 沈春花看着手中丝滑的布匹,还有香味十足的绿豆糕,另外还有个猪蹄,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说句实在的,她的几个儿媳和孙儿,都对她没这么好过。 好不容易将膝下的几个崽子拉扯大,又要带几个孙子,一生忙忙碌碌,除了他男人,可没几个这么关心她的。 另外两个村妇也亦是如此。 三个人收了东西,和祁蔓的关系也就更熟络了些,聊的有些不亦乐乎。 江逸城害怕村民们还在祁家门口守着,等着他回去还钱,要是今天拿不出,明天上工,指不定要被村民们戳脊梁骨,骂的直不起腰。 第16章 他一个大好青年,自然是骂不过那些五大三粗,毫无教养的村妇们。 为了避免后顾之忧,江逸城回到知青所,轻车熟路的在自己的箱子最底层拿出一个小盒子。 里面摆着零零散散的大团结,数量还不少呢。 数了三百七十块出来,看着盒子里面还剩几个零零散散的硬币,又肉疼不已。 这些钱,可是他好不容易存起来的,为的就是能够买一块名表,还有为回城做的准备,以便路上不时之需。 一块上海牌全钢手表就要一百二十块。 现在一眨眼,全都没了。 但不还钱,就要被那邪乎的鞭子打,她现在还浑身痛呢,被抽打的地方火辣辣的。 权衡利弊之下,江逸城一咬牙,把铁盖子盖上,捏着钱,快步朝着祁家走。 等江逸城赶到祁家时,祁蔓正薅着兔崽子,桌子上摆着一些瓜子和点心,和几位村妇们聊的不亦乐乎。 村妇们唾沫横飞,江逸城皱了皱眉,心中嫌弃,真邋遢。 祁蔓喜滋滋地嗑着瓜子,怀里抱着小兔子,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什么村里的光棍爬寡妇的床,被另外一个寡妇逮了个正着,两人扭打的场面多么震撼。 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落,居然有这么多趣事。 许是听着出神,祁蔓好一会才发现江逸城站在院里,惊喜的说道。 “逸城你来啦!” 江逸城跟见鬼似的退了好几步,和祁蔓保持安全距离。 生怕祁蔓说着最软的话,拿出最邪乎的鞭子,又鞭策他一顿,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这里总共三百七十块。” 祁蔓接了过来,瞄了一眼,三百七十块,分毫不差。 “我就知道逸城不是那样言而无信的人。” 江逸城:…… 第14章 人靠一张嘴,故事全靠编 现在闹得人尽皆知,能言而无信吗? 村里头的那些无良村妇,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给淹死了。 祁蔓把钱收好,抬眸看着江逸城。 “你还不走?” 江逸城面色一沉,这么着急赶他走了? 如果说是玩欲擒故纵,玩过头了吧。 他没看错的话,这三个老女人手里都拿了个肥肥胖胖的猪蹄,还有一袋子的糕点,特别是那布匹,是上好的布。 这些村妇头发长,见识短,家中更是穷困潦倒,兜里掏不出一两块钱。 自然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东西,而这一群好东西的来源,恐怕的来自祁蔓。 江逸城心生不悦,心说。 要是祁蔓能拿出比这些死八婆好双倍的东西给他,他就勉为其难的和她恢复婚约。 看着江逸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沈春花面色一沉,挎着一张脸,双手叉腰说道。 “年纪轻轻咋就眼瞎了勒,蔓蔓不想看到你,你咋还死皮赖脸的在这赖着?” 双眼死死的锁着江逸城,忽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的指着江逸城说道。 “你该不会是等我们离开了,好欺负蔓蔓吧!你要是敢欺负蔓蔓,我第一个不同意。” 别以为她刚才没看见,这小伙刚刚目光炯炯的盯着她们手里的猪蹄呢。 指不定是瞧见蔓蔓拿了这么多好东西出来,想要来占便宜。 江逸城看着沈春花那防贼似的眼神,目光落在了祁蔓身上。 “祁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把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弄得这么僵吗?” 祁蔓抬眸,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江逸城,笑得人畜无害。 “江知青,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两个现在可没有半点关系,你可不要乱攀,省得到时候,又有人在村里说我祁蔓死皮赖脸的缠着你。” 刚才她可是没少听八卦呢。 从婶子们口中得知,村子里她和江逸城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海归的烈士遗孤,是一个不知分寸,不知廉耻,毫无规矩对别人死缠烂打的同志。 原主的记忆里,和江逸城接触的算少,算不上死缠烂打这四个字。 而且原主和江逸城接触,也只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一层婚约。 江逸城一愣,脸不自觉一红。 这样的传言,他也是有听说的。 他也隐隐觉得祁蔓是这样的人,所以并未出面解释,没想到祁蔓会拿这事来说。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逸城被他们看得燥得慌,憋了好半天,最后胡乱找了个理由,落荒而逃。 离开时,还不忘捡在地上摔成雪花状的眼镜。 沈春花嘴一撇,无语的看着落荒而逃的江逸城。 死不要脸,净往自个脸上贴金,也不看看他自个什么货色,配得上蔓蔓吗? 旋即转头和颜悦色,笑眯眯的对祁蔓说道: “蔓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要遇到啥事,跟我们吱一声就成。” 祁蔓乖乖点头。 说着三位村妇就收着东西纷纷离开了祁家。 祁蔓把院中的卫生打扫好,然后敲响了祁老爷子的房门。 “爷爷,您在休息吗?” “蔓蔓,进来吧。” 屋里面传来祁老爷子虚弱的声音。 祁蔓推门而入,只见爷爷正坐在床头,正一脸慈爱的看着进来的她。 第17章 把揣在兜里的三百七十块钱塞进了祁老爷子的手里,柔声细语的说道。 “爷爷,我和江逸城解除婚约了,这三百七十块钱,是我找江逸城要回来的,既然已经毫不相干,那就要把该要回来的要回来。” 祁老爷子看着手里的一叠钞票,顿时老泪纵横,语气有些哽咽。 “蔓蔓,是爷爷没用,连个人都看不住。” 房子的隔音并不好,再加上窗户打开透风,所以外头发生的事,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爷爷,这不怪你,江逸城又不是畜生,不需要人看管,他既然喜欢白娇,我也不棒打鸳鸯,成全他们两个。” 毕竟渣男贱女,天作之合。 这个词汇还是祁蔓在叁叁那里学来的。 美名其曰,男人已经名花有主,却惦记外头的野花,谁知道染上了野草,野草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插足其中。 这种人典型的渣男贱女,社会败类。 “唉!” 祁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把手上的钱塞到了祁蔓的手里。 “爷爷都这副样子了,没啥花钱的地方,你把这钱收着,该买咱就买。” 反正他半脚踏入棺材,要这么多钱也是浪费,倒不如物尽其用,给蔓蔓好些。 祁蔓摇头拒绝,把钱推了回去。 “爷爷,你等我一下。” 说着,便起身往外走,装模作样的回了一趟房间,从空间内取出一些签到系统给的丹药。 一瓶小修复丹,用来修复经络,治愈身体的,修复的速度比较慢,一瓶总共有二十五颗。 大修复丹效果更快,达到一个三天痊愈的效果,空间内只有三颗。 但在末世,她的身体有着极佳的自愈能力,所以这两种都用不到,一直堆在空间内。 今天恰好派上用场,优先选择小修复丹,大修复丹修复的过快,容易引起怀疑。 拿着精致的瓷瓶回到了祁老爷子的房间,将其摆在那破烂的床头柜上,软声软气的说道。 “爷爷,这个是我外婆让我从国外给您带回来的药,得知你的身体状况,就找这方面的专家给您开了些药,外婆本来想带着我回来看望你的时候给您带回来,只可惜…” 说到最后,祁蔓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语气失落。 人靠一张嘴,故事全靠编。 祁老爷子伸出手来轻拍祁蔓的肩膀,安慰道。 “让亲家母操心了。” 说着拿起床头柜上的瓷瓶,瓷瓶做工精致,打开上面的塞子,一股独有的药草味扑面而来,单是闻上一闻,就让人有些神清气爽,祁老爷子眼睛一亮,不由得夸赞道。 “真不愧是亲家母求来的药,光是这味道,就觉得这药不一般…” 祁老爷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贵。 听蔓蔓她爸说,国外啥都贵。 “这个每天吃一粒,对身体修复有很大的效果,一定要按时吃,这钱爷爷您也收的,外婆给了我不少呢,明天我就去县城把包裹取回来,包裹里的东西也够我用大半辈子了,这钱就先存在您这。” 第15章 要买一间坐北朝南的好院子 看着听话乖巧的孙女,祁老爷子感动红了眼眶,语气有些哽咽。 “成!爷爷给你收着,等你啥时候想要了,就跟爷爷说。” 反正他一把老骨头,花不了几个钱。 屋内的光线很暗,而且有些潮湿,空气中也散发着腐朽的味道,老人家久居在这种地方,很容易得风湿,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爷爷,我去找村长买一套好一点的院子,您身体本来就不好,房间潮湿,而且房子也有坍塌的迹象,不能在这住下去了。” 祁蔓抬头望了一眼被折弯的树干,不由的开口说道。 吃要吃好的,住要住好的,总而言之,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绝不能亏待自己。 祁老爷子顺着视线抬头看去,发现那几根朽木已经出现了弯曲的状态,再过段时间,恐怕就要坍塌了。 “我可以睡外边,在客厅整个小床就成,不用花钱去买,太贵了。” 孙女得住好的,他住哪里都一样。 祁蔓故作生气的双手叉腰,控诉道。 “那怎么能行?爷爷,这事你得听我的。” 看着自家孙女气鼓鼓的样子,祁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宠着。 “成!那就听蔓蔓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蔓蔓开心成长,等亲眼见证蔓蔓结婚生子,到了九泉之下,也能给老大和大儿媳一个交代了。 次日,天微微转亮。 青云村那破旧的喇叭传出新革命的音乐,村子里的人去村书记那里领了任务,便上工去了。 祁蔓睡到自然醒,一觉睡到了七点半。 麻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在空间内取出来了一些优质小米,还有一些瘦肉,其次就是皮包馅多的灌汤包,还有四颗生鸡蛋。 把灌汤包撕开放入锅中蒸热,鸡蛋则放在水里,一举两得,然后将小米熬煮成小米粥。 趁着这时间,把院子清扫干净,伺候祁老爷子洗漱,再将早餐端进祁老爷子的房间。 看着丰盛的早餐,祁老爷子有些心疼。 要是这东西吃进蔓蔓嘴里,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但他一把老骨头了,吃再好也是浪费。 第18章 但看着孙女脸上带着浅笑,心情也不错,祁老爷子到底啥也没说。 投喂完爷爷,看着人吃完小修复丹,这才开始填饱自个的肚子。 吃饱喝足,将那些脏衣服丢进空间的全自动洗衣机里,两个人都分开洗。 这一切全都要归咎于签到系统,签到系统所签到的物品是随机的,上辈子抽了一间全能豪华大别墅,里面电器应有尽有。 祁蔓出了门,径直朝着村长家的方向而去。 田野间,村民们顶着烈日,手里拿着锄头,镰刀,等等农作物,翻土的翻土,清理杂草的清理杂草,忙忙碌碌,热得大汗淋漓。 唯独祁蔓是个例外,有烈士遗孤身份的加持,祁蔓无需上工,相当的惬意。 今日祁蔓身穿着一身白色碎花小洋裙,一双小皮靴,头上扎着两个慵懒的辫子,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帽子上还别着一个粉色的小花,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上面被一块粉色的布盖着,边上还提着一个米白色的小皮包,显得青春而又活泼,和那些身着朴素被汗水浸湿的村民们形成了鲜烈的对比。 祁蔓这副模样,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不少同龄人的姑娘羡慕祁蔓,祁蔓不仅有各式各样的小洋裙,而且还受过高等教育,听说还是在全国有名的某某大学毕业的。 不用被家中人束缚,随心所欲,按自己的喜好而来。 但也有的人嫉妒祁蔓,打扮的这么妖艳,来这田间勾搭男人,这得多缺爱,果然是个狐狸精。 祁蔓全然不在乎他们的表情,径直来到了村长家。 村长家是村子里唯一的红砖房,祁蔓敲了敲门。 “进。” 里面传来了浑厚的声音。 祁蔓迈开腿走了进去,村长白家纯身穿着白色背心,正坐在院子里,磨刀,开口喊了一声。 “村长。” “哟,蔓蔓来了?快过来坐。” 白家纯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祁蔓,立马将手中的小刀放下,起身招待祁蔓,用大红色的塑料杯给祁蔓倒了一杯清水。 祁蔓将竹篮递给了白家纯。 “村长,今天我有件事想求你。” 求人要送礼。 听祁蔓有事相求,到嘴边拒绝的话,顿时咽进了肚子里,村长接过祁蔓递来的竹篮,掀开了一角,只看到了一块肥肉相间的五花肉,剩下的没有看清。 这小丫头真是大手笔,一出手就送五花肉,还是这么大一块。 真懂事! 收了礼,白家纯的语气热情不少。 “有啥事要我帮的?你尽管跟我开口就成。” 看在五花肉的份上,这忙就算不能帮也得帮。 祁蔓软软一笑,直奔主题。 “我爷爷身体不好,房间又黑又小,而且还潮湿,到冷天爷爷的风湿病就犯了,所以我今日来,是想找村长买一间院子,最好是坐北朝南,比较清静的那种,钱不是啥问题。” “你想要换房子是吧?不瞒你…什么!?” 一听祁蔓想要换房,白家纯一脸难色,后知后觉才听清,祁蔓是要买房,一时没把控住,语气变得有些尖锐,故作镇定的点了一根旱烟,抽了一口,这才心安些,镇定的说道。 “蔓蔓,买房可不是小事,一间好一点带院子的房,要两百左右呢,你这买还不如租呢,租的话二块五一个月。” 说实在的,他一个做村长的,上个月才建完红砖房,兜里连一百块钱都没得,更别说祁蔓这个小年轻了。 祁蔓从小皮包内取出一叠大团结。 白家纯看的目瞪口呆,差点惊的把手里的旱烟丢了出去,这有个一千块钱吧。 这小丫头,咋比他还富?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想起祁蔓是海归,国外的钱和他们华夏的钱不一样。 听说国外的钱要贵一些,一张什么元,就能换好几张大团结呢。 这样一想,心里才有了些安慰。 祁蔓数了二十张大团结推到了白家纯的面前,又多抽了一张另外递给白家纯,笑眯眯的说道。 第16章 不想献殷勤,奈何祁蔓给的多 “麻烦村长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村长收了她的钱,肯定要多上心些。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村长看着手里头的大团结,小眼顿时瞪得溜圆,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气。 嘶~ 酬金一给就是十块钱,按耐住激动的心情,热情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献媚。 “走,村里头刚好有一间这样的院子,我带你过去瞅瞅。” 烟也不抽了,刀也不磨了。 进屋拿了一串钥匙,就笑眯眯的带着祁蔓出了门。 他也不想这么献殷勤啊,没办法,是蔓蔓给的太多了。 祁蔓她们前脚刚走,白家纯媳妇陈招金掀开布帘,轻声漫步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竹篮,按耐不住好奇心,把上面的那块布掀开。 不掀还好,这一看,差点惊掉了下巴。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唾沫往肚里咽了咽。 她…她没看错吧? 篮子里摆着两罐麦乳精,一块肥肉相间的五花肉,一包红糖,还有两包她没有见过的东西,外加一盒大白兔奶糖。 之前大儿媳坐月子的时候,她买过,县城卖的麦乳精,3.05块一瓶,大儿媳连吃四瓶,花了12.2元,普通人大半个月的工资呢? 第19章 平时她可舍不得买,价格实在是太高。 而祁蔓给的这两罐,很显然要比县城卖的品质更好些,而且更加细腻,闻着更香,一罐都可以抵上四瓶了 指不定是祁蔓从国外买的,这一瓶估摸着要十多块吧。 嘶~ 也难怪老头子刚才这么献殷勤。 要换做是她,她也指不定这样。 陈招金看着这一篮子的东西,心里极为不安,左顾右盼,四下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提着篮子,鬼鬼祟祟的进了房间。 这要是被有心人看了去,指不定要被偷了。 心里甚至多期盼祁蔓过来求事。 白家纯领着祁蔓来到了田野间,这一片的房子,是属于青云村的中间,既安全又清静,而且路还顺。 “你瞅瞅,这间屋子能不能行?” 由于祁蔓给的是两百块,所以白家纯直接带祁蔓来看村里现在闲置下来最好的房子。 “这间房是去年修的,这家人欠了村里不少的债,所以卖给了村里抵了,家具需要自个打磨,总共是四个房间,外加一个洗澡的小房间,一个小厨房,还有一口井呢,这边上还有一个鸡舍,后面的院子也圈了起来,还能种种小菜什么的。” 白家纯耐心的讲解着这间屋子的构造。 房间也正如祁蔓预期想的那样,坐北朝南,而且光线十足,祁蔓很是满意。 “那就要这间。” 祁蔓笑眯眯地从包里拿来了十块钱,塞到了白家纯的手里。 “那边的物件比较多,我爷爷身子骨不好,我又一个女的,搬不了啥东西,麻烦村长请几个人,把院里头的卫生打扫干净,然后再把老屋那边的东西搬过来。” 像这种活,能不干则不干。 原主外婆可是给了原主不少的钱,可以暂时挥霍一些,等到时候叁叁苏醒,估摸着也能签到一些这个年代的钱和物品。 倒不如出点钱,怎么分配是村长的事,只要能把她交代好的事办好就成。 白家纯看着手里头的钱,喜笑颜开。 “你啥时候搬?” 他就喜欢蔓蔓一言不合给他塞钱的样子。 要是有钱,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呐。 青云村属于贫瘠村庄,就算白家纯有私吞的想法,也没那个运气,实在是村里头太穷了,抠不出来。 结果祁蔓过来找他帮个忙,自个就能赚个十多块。 这样爽快的人,村里可没有。 “越快越好!” 白家纯爽快的应下。 “成!今天下午就喊几个人过来打扫。” “对了,村长,这买房的价钱麻烦您保密,不然在爷爷那边不好说…” 祁蔓一脸为难的说道。 白家纯深知祁老爷子的脾性,爽快的点头应下。 接过村长递过来的钥匙,祁蔓便离开了。 趁着上午还有些时间,打算去县城瞅瞅,顺便将原主寄到县城的包裹给取过来。 村子比较偏僻,通往县城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牛车。 今天是赶集,牛车九点左右就会出发,抵达县城是十一点半。 现在是八点四十五,刚好可以赶上趟。 这个点大部分人都还在上工,但有几个请假去赶集的有三个,三名都是女知青。 这几个女知青算得上是青云村的老知青了,都住在知青所,其次就是白娇。 白娇身穿着一件碎花裙,是浅黄色的,衬得皮肤越发白嫩,扎着两个麻花辫,麻花辫上有两个小白花,穿着崭新的小皮鞋,煞是好看。 在这一堆人里,白娇算是出众的,但是祁蔓出现,她就只能当一个背景板。 祁蔓找了个空位坐一下,另外三个知青目光露骨的落在祁蔓身上,既嫉妒又羡慕,坐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以为白娇算是好看的,现在这祁蔓一出现,这白娇啥也不是。” “可不是嘛!我听说祁蔓在国外,是被她外婆教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接受的是最高等的教育。” 几人窃窃私语。 白娇在一旁,将她们的话尽收耳底,得意的表情一僵,拳头紧紧拽着,指甲嵌入手心,也不曾感到疼痛。 祁蔓,祁蔓,又是祁蔓!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身为村里的小福星,到哪都是备受瞩目的。 结果现在祁蔓一出现,她就什么都不是。 这样想着,白娇看下祁蔓的眼神,变得有些阴郁。 而祁蔓则坐在另一边闭目养神,至于那一道炽热的视线,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另外三名窃窃私语,也算不上难听。 “后头的坐稳了。” 驱赶牛车的名为白大壮,身形壮硕,皮肤晒的黢黑,今年已经二十八,是村里的老光棍,为人还算憨厚老实。 白大壮是村里唯一有牛车的,不需要去上工,但是需要运送村里的货物。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气温不断的升高,空气都相当的燥热。 【叮,恭喜宿主魂穿至80年代,签到第一天,获得80年代钞票三万,80年代各种票类各三张。】 第17章 黑市乔装打扮的白娇 祁蔓面色一喜,精神力沟通道。 “叁叁。” 【签到系统数值恢复,可日常签到,签到所得物品由宿主支配,一切后果,系统承担。】 第20章 叁叁的苏醒,让祁蔓心安了不少。 牛车抵达县城,祁蔓遵循原主记忆,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邮局,将包裹领了出来,在将其丢入空间内。 县城街道上,有着各式各样的小摊位,还有小三放的吆喝声,十分的热闹。 祁蔓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块香辣豆腐干,吃的不亦乐乎。 斯哈~ 好香! 这个年代所制的美食全都是纯手工的,原汁原味。 祁蔓身穿时髦的小洋裙,再加上样貌出众,惹得路上行人频频侧目。 但后者并未将其放在心上,而是穿梭在各个小摊贩的摊位上。 臭豆腐,豆腐干,搅一搅麦芽糖,鲜肉馄饨,小糖人… 只要是入嘴的,祁蔓一个没放过。 逛着逛着,突然发觉,她好像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此处的氛围极其凝重,一个个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售卖着箩筐里的东西。 前脚刚步入黑市,后脚脑海里就传来了叁叁提示音。 【80年代地下黑市,未经政府允许的市场被定义为黑市,80年代居民为了能赚些小钱,会寻一些出路,投机倒把,却有一定风险。】 不得不说,黑市所售卖种类繁多,有售卖大米的,还有猪肉的…要比集市还要热闹呢。 祁蔓正逛的起劲时,不然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娇? 虽说白娇做了刻意的乔装打扮,带了一副人皮面具,是一副老妇人的模样,但祁蔓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白娇。 想起前两日所接收到的剧情,这是白娇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的地方。 秉承着摆烂的心理,祁蔓并不愿多管闲事,只要白娇不在她眼前的碍眼就成。 正当祁蔓思索之际,前头忽然传来了一道厉喝声。 “给我抓住那混小子!”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瘦的跟个豆芽菜一身黑的男人,正抱着一个背篓,正奋力地奔跑着,即便是累的气喘吁吁,也不敢停下。 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拿木棍的成年男子,为首的面色扭曲,紧追男人。 祁蔓默默让路,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可谁知,下一秒,祁蔓的手腕就被石云飞一把扣住。 祁蔓:??? 祁蔓向来抵触陌生人触碰,下意识将人甩了出去,垂眸看去,只见胳膊肘上已经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心中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恶寒,秀气的眉头不留痕迹的皱了皱。 然而豆芽菜被这么一甩,如同垃圾一般,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精准落地,在地上滚了数十圈,距离白娇摊位分毫不差。 主人公瞬间从小男孩变成了祁蔓。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祁蔓身上,皆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这小同志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有天生怪力,就这么一甩,就将人甩飞了出去。 果然,人不能看表面。 因为这一场闹剧,白娇也注意到了祁蔓,神色一僵。 祁蔓怎么会在这? 不知为何,当看到祁蔓的那一刻,她居然有些莫名的心虚,但想着自己带着人皮面具,火眼金睛都不可能认出她的原型是白娇,更别说祁蔓了,定然认不出她来。 白娇压下心中的慌张,心中不断的安抚着自己。 她可是重活一世的人,怎么能被一个小姑娘给唬住呢? 是了,昨日白娇被祁蔓怼了一顿,又被心爱的男人甩脸色看,气得当晚就发起了高烧,香消玉殒。 再睁眼时,白娇就已经换了一具灵魂。 占据白娇身体的这个灵魂,来自于未来的二十二世纪,是被警方通缉了二十八年,害得数万人家破人亡的世界顶级女毒枭。 在一次抓捕行动中,死在了公安的手里,再次睁眼时,就成了80年代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女,甚至还觉醒了空间。 上辈子闲暇时,她可是没少看过小说。 在她看来,她就是天道眷顾的幸运,小说中的女主角,带系统,创业,寻个好夫婿,变成只手遮天的存在。 而原主之死,也全拜眼前的姑娘所赐,要不是祁蔓小气的连一条裙子都不肯借,那原主又怎会伤心过度,香消玉殒? 既然占据了人家的身子,那她自然而然是要替原主报仇雪恨。 这样想着,白娇逐渐稳定心神,看着眼前豆芽菜似的男石云飞,只觉得眼前人和自己上辈子有同病相怜的即视感,便下定决心要帮他摆脱困难。 如果可以,还可以训练成她的左膀右臂。 而此时的祁蔓全然不知白娇心里的小九九,自觉的给追赶石云飞的那群大汉们让开了一条路,无辜的说道。 “我和他不熟!” 所以,别来沾边。 那几个男人也不愿意招惹祁蔓这样的怪力女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祁蔓,便直冲着白娇和石云飞而去。 白娇将石云飞护在身后,理直气壮说道:“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营养不良的孩子好意思吗?” 为首的男子揉了揉惆怅的太阳穴,咬牙切齿的指着白娇身后的石云飞,咬牙说道。 “这臭小子可是黑市里出了名的扒手,这几天已经偷了我四只鸡了,第一次已经警告过,后面两次这臭小子溜的太快没逮着,算他幸运给他跑了,这一次我非得把这臭小子教育一顿不可!” 第21章 白娇却不以为意:“不就是几只鸡吗?至于这么大张旗鼓追着他们满地跑,你和一个孩子计较有什么?” 男人简直要被这死老太婆给气岔了,什么叫做不就是几只鸡? 他拿着命做生意,结果到这死八婆嘴里就说的这么轻松。 祁蔓看的热闹,向一旁的小伙借了个板凳,做了下来,小手伸进皮包里,实则是从空间取出一包瓜子。 看戏怎么能少得了瓜子呢? 第18章 白娇多管闲事,自作自受 祁蔓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向旁边的小伙八卦道。 “那个人,是黑市里的名人吗?” 看着自来熟的女同志,一旁摆摊的小伙一愣,这女同志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所以才找话题和他搭讪? 这样一想,小伙小脸通红,害羞道:“这男人名为石云飞,是黑市你出了名的痞子,心术不正,贼记仇,而且还到处混日子,专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黑市里的商贩们都防着他呢,只可惜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这痞子,可是让我们恨之入骨。 在黑市做生意的,也不敢报公安,生怕引来公安,说俺们投机倒把,把我们给抓进去,谁曾想这痞子的胆子越来越大,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被抓住了,打一顿下次还敢来偷。” 祁蔓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一边看戏一边听,全然没有注意到小伙那害羞的表情。 这小故事听的可真刺激。 男子本就占理,却被白娇怼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撕破脸皮,手上的棍子敲了敲地板,狠狠的威胁道。 “我呸,你这死老太婆,要么就替这混球还钱,要么就甭怪我不客气,对你一个老太太下手!” 黑市已经很久没出现过爱多管闲事的老太婆了,既然爱多管闲事,就替人付钱好了。 白娇脸色难看,目光警惕的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汉子们。 眼前的男人们个个手持木棍,凶神恶煞。 她现在的身手也远比不上上辈子,要真打起来,吃亏的只能是她,看了一眼躲在身后的男人,最后妥协道:“要赔多少钱?” 男子瞥了一眼躲在白娇身后畏畏缩缩的石云飞,冷哼一声。 “一只鸡要卖八块钱,四只鸡,总共是三十二块!” 白娇脸色低沉如墨,咬牙切齿道。 “你抢钱呢?” 在物资贫瘠的80年代,就算她怀揣空间,也不可能眨眼睛就掏出三十二块钱来。 虽然她在家中极为受宠,但手头的钱,撑死也就三块。 男子可不管这些,仰起头颅,鼻孔朝天,鄙视着眼前的两人。 “你就说给不给吧?” 这混小子耽误了他这么多时间,多要点钱不过分吧? 白娇咬牙,掀开了摆在眼前的背篓,开口说道:“我用这些大米和你换如何?” 篮子里面的大米晶莹剔透,白花花的,质地极好。 男人看的眼睛都亮了,眼中闪过一丝贪欲,连忙把上面的一层布给盖上,二话不说就将大白米拖到了身后。 “就这么点大米就想一了了之了?” “那你们究竟想怎样?”白娇气的脸都绿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想怎样?” 男人眉毛一挑,一声令下。 “自然是给你们两个一个教训!兄弟们,给我打。” 白娇还未反应过来,那棍棒如同雨点一般,狠狠的朝着他们二人咋来。 一棍接一棍的砸在身上,痛得白娇龇牙咧嘴,面色扭曲,石云飞却钻空子,尽量让自己躲在白娇的身后,让自己不受伤。 祁蔓将石云飞的动作全都尽收眼底,嗑瓜子更加起劲了。 哦豁,好心当做驴肝肺! 白娇帮忙,人家未必领情,还拿她当垫脚石呢,真是个大冤种。 群殴持续了二十分钟,白娇被打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 “我呸!死老太婆,别以为老子不敢打老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照打不误。” 男人一口唾沫吐在白娇的手背上,然后提着白花花的大米,就领着兄弟们离开了。 起初是想让老太婆赔点钱,可谁知人家有白花花的大米呢? 如今政府打压的严,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大米,颗颗饱满,晶莹剔透,老太婆又孤身一人,所以就起了另类的心思。 石云飞艰难的从白娇的身下爬得出来,有白娇给他当垫脚石,身上倒是没受多少伤。 居高临下的看着油尽灯枯的老太太,石云飞抿了抿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背着自己的背篓,便扬长而去。 这一幕,却惹的黑四中那些看热闹的商贩们哄堂大笑。 “瞧瞧这老太太,到底还是太单纯,她帮了人家,人家半点事没有,连句感恩的话都没有,头也不回的就扬长而去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白眼狼!多管闲事,自讨苦吃。” 黑市的商贩们也就议论了一会,便开始吆喝起了自己的生意。 白娇人皮面具下的脸涨得满脸通红,拳头紧紧拽紧,指甲嵌入手心,也不及身上的半分疼。 早知如此,她便是说什么也不会出手相助! 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白娇只感觉浑身都好是要散架一般,每动一下都有种撕心裂肺的痛。 第22章 视线落在祁蔓身上,对祁蔓的恨又多了几分。 要不是祁蔓将人甩到她的摊位前,她又怎么会善心大发,落得这个地步。 祁蔓见没热闹看,撇了撇小嘴,将装在塑料袋里的瓜子壳拎起来丢进垃圾桶,嘴里哼着歌,便离开了黑市。 刚才离开的石云飞却从角落里突然探出头来,一双阴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祁蔓的背影。 这笔仇他记下了! 祁蔓在县城里逛了一圈。 砰—— 楼上突然砸下来了个东西。 祁蔓反应迅速,动作快过于脑,后退了几步,这才避免被砸到的风险,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胸脯,长舒了口气,咬了一口臭豆腐安慰自己,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东西上。 地上趴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如同一条死鱼一般躺在血泊之中,伸出腿来试探性的踹了两脚。 “喂?这位同志,你还好吗?” 说着又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五层楼高的房子,摔下来没死,命真大。 趴在地上的男人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语气虚弱。 “别,别踢了。” 本就从高空坠落,五脏六腑一阵绞痛,现在又被路人这么一踢,更痛了。 祁蔓收回了脚,准备换一条路逛,小皮鞋的厚高跟却被男人用拇指勾住。 第19章 大胃王祁蔓 祁蔓垂眸,看着躺在血泊中浑身是血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既寻死,为何还有求生欲? 【宿主,这人是被人从楼下推下来的,没有寻死想法。】 叁叁奶萌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哦!” 祁蔓冷漠脸。 但是她不想多管闲事。 然而,地下的男人却发出蚊子一般虚弱的声音。 “救…救救我,我不…不想死。” 男人声音断断续续,极其虚弱。 祁蔓微微拧眉,纠结了好一会,愤恨的咬掉了最后一块臭豆腐,长叹了口气。 “唉,算了,谁让我今天心情好呢,就你一条小命,日后要是发达了,可要好好的报答我哟。” 虽说她摆烂,不想努力,但并不妨碍她鼓励她人。 虽然只是口头上说说! 说着,手腕一转,手心出现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里面装着的是大修复丹,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不出两个小时,人就可以变得生龙活虎。 将大修复丹塞进男人的嘴里。 此时的江奕霖奄奄一息,只觉浑身的骨头已经粉碎,动弹不得,只能勉强的半睁着眼看着眼前给他喂药的女子。 是因为他活不了了,所以提前见早仙女了吗? 如今年活着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发达了。 江奕霖心里这般想着。 祁蔓给人喂完药,从怀中掏出手帕,将指尖上沾染的血液擦拭干净,还有皮鞋脚后跟的血液也一并擦干净。 待一切解决完之后,祁蔓拍了拍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小腹,嘟囔着:“怎么这么不经饿,吃一份鱼粉吧。” 想着,便哼着歌曲,越过了江奕霖,脚上不小心踩到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个钱包,上面还有一些血迹,估计是这个男人的。 小眼睛圆溜溜的一转,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男人,呲牙道:“我刚才救了人,用钱包占底应该没毛病吧。” 话说完就用手帕擦掉了上面的血迹,塞进了自己的小皮包里,哼着小曲,离开了小巷子。 令人奇怪的是,祁蔓刚离开没有多久,原本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江奕霖,竟发现自己身上的疼痛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不是身上还有粘稠的鲜血,他都误认以为,这一切都是错觉。 错愕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仅疼痛消失,就连身上的伤口也全都愈合,甚至还觉得朝气蓬勃,精神倍好。 难道? 江奕霖瞳孔微缩,想起先前那一道轻灵的声音,那张一张国色天香的小脸,仅此一眼,他就已经将那张面孔牢记于心。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身上所出现的诡异现象,和那个女同志喂给自己吃的丹药脱不了干系。 现在人没事了,是时候找罪魁祸首算账了。 而祁蔓就近摊位上点了一碗鱼粉,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又烫又鲜,好吃极了。 连续吃了七碗。 看得摊主都目瞪口呆。 这小同志的胃口可真好。 祁蔓吃的不亦乐乎,嗦粉的虽快,但是粉上的汤汁确实半点都没有洒出,动作极其优雅,就好像在享受什么顶级大餐一般。 看得路人们都忍不住的来上了一两碗。 一是这里有个女同志容貌出众,二是可以一边欣赏美景(祁蔓嗦粉),欣赏美景嗦粉,胃口简直不要太好。 祁蔓吃饱喝足,笑眯眯的喊来了摊主。 “叔,多少钱。” 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很难和刚才那个胃口大,速度极快的大胃王相提并论。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磕磕巴巴的说道。 “这一碗鱼粉是九毛钱,总共吃了八碗,你得给我七块二毛。” 祁蔓利索的从包里面掏出一张大团结拍在桌上,软糯糯的说道:“不用找了,叔。” 摊主板着一张脸,一边从老旧的箱子里面找钱,一边碎碎念道。 第23章 “你这小姑娘,钱哪是大风刮来的,咋还不用找了呢。” 祁蔓却笑眯眯的摇了摇头,把摊主找的钱退了回去:“我还有点事,想要向叔打听呢。” 摊主动作一顿,乐呵呵的说道:“你要有啥事,尽管向我打听就成,我在这卖了有七八年的鱼粉了,在这里住了有几十年了,不是叔跟你吹,没有哪个比我更了解这一块。” 这小丫头长得又乖又软,而且打扮的还这么漂亮,估计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这么大手笔。 那这钱就当做是她买消息的酬劳,如今多收了一笔大钱,摊主的态度也要热情许多,甚至肚子里面憋了一堆话,就等着祁蔓问呢。 “请问卖自行车的地方在哪?”祁蔓眼巴巴的望着摊主。 空间里有不少的代步工具,但都是高科技,明目张胆的掏出来,恐怕会引起他人怀疑,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所排斥。 来县城的次数多,她也不想和别人一块挤牛车。 摊主:…… 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你就问我这? 吐槽归吐槽,摊主还是如实的告知祁蔓,售卖自行车的商店在哪。 得知商店位置,祁蔓甜甜的向摊主道了声谢,又重新从包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拍在了桌子上。 摊主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就听耳边的小姑娘说道。 “等会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过来,这粉钱我就先替他付了。” 帮人帮到底。 这个位置是那条小巷的必经之路,大修复丹啥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服用之后,容易饿肚子,普通人需要吃三天的饭菜,才能吃饱。 等摊主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远。 摊主一边收拾着碗筷,嘴里一边嘟囔着。 “这丫头可真奇怪。” 他在这摆摊了这么多年,也就遇到她一个胃口大的,一口气连吃七碗,咋可能一天之内连续来两个胃口大的? 摊主刚把碗筷洗干净,摊上的客人也差不多都走完了,正准备坐下来喘口气时。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走了过来。 哇勒个娘嘞,那小姑娘真神了,还真有个浑身是血的男同志来了。 摊主赶忙站起身来,错愕地开口道:“男同志可是来吃粉的?” 江奕霖疑惑的看着摊主,扯了扯嘴角,开口回怼道:“我坐下来不是来吃鱼粉的,难不成是来跟你唠嗑的?我要两碗鱼粉。” 摊主:…… 得,他就不应该问这句废话。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古怪的很。 说着嘴一撇,就开始去煮鱼粉了。 江奕霖摸了摸饥肠辘辘的小腹,不知为何,自打身体完全修复后,就饿得有些走不动道。 “同志,你的粉。” 第20章 死去的旧思想突然攻击祁蔓 江奕霖饿的饥肠辘辘,鱼粉一端上来,顾不上滚烫,狼吞虎咽的嗦起粉来。 摊主看着如狼似虎的江奕霖,后退了几步。 两个小同志都是狠人,这是他刚从滚水里面捞的鱼粉啊,都不怕嘴烫起泡吗? 大修复丹的作用没有完全消散,强大的自愈能力,让江奕霖感受不到烫,只知道需要尽快进食。 两碗鱼粉不足够吃饱,江奕霖又连续点了八碗,这才把肚子给填饱。 “老板结账。” 江奕霖吃饱喝足,从口袋里去掏钱包,却发现原本放在口袋里的钱包已经不翼而飞。 “不用了,已经有一位小姑娘给你付过了。” 摊主头也不抬地收拾着桌上,一边解释说道。 江奕霖错愕,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这吃? 摊主一边收拾摊位,嘴里一边嘟囔着。 “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小姑娘,就是不晓得节省,这钱大把大把的往外撒。” 这下江奕霖更加肯定,就是救他的那个女同志。 而祁蔓这边已经按照摊主给的位置,找到了商店。 祁蔓眨了眨眼,看着上面立着一个巨大的牌匾。 百货大厦。 百货大厦是这附近最高的楼层,这里人来人往,祁蔓靠服务员的提示,走到了自行车售卖专场。 一个大喇叭放在售货台,大大拉拉的叫喊着,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有好一些都是大妈,正在和前台讨价还价,这里面唯有祁蔓不合群。 大妈们都穿着宽松版的长裤,上面则是加了一件外套,有枣红色的,深蓝色的,青色的,黄色的…各种各样的长袖外套上面印着碎花,都是薄款,款式都比较统一。 男人则身穿着浅棕色的西装,要么就是单穿一件长袖衬衫,戴着眼镜手腕还会戴着一块表,裤子则是这个年代比较常见的西装裤,显得文质彬彬。 而祁蔓则穿着鲜艳的小洋裙,踩踏高跟鞋,手里还捏着一个时髦的手提包,扎着一个时兴的发型,惹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有些思想保守的大妈,嘴里则是骂骂咧咧。 “真是不害臊,青天白日光着个大白腿,也不知道勾引哪家男人,天生的贱种,狐狸精!” “我家闺女要是敢打扮成这个骚样,在外面晃荡,我非得打断她的狗腿不成,省得给俺们家丢脸,光着个大白腿,胳膊也是一样,就穿这个漂亮的裙子,一副狐狸精打扮。” “可不是嘛,估计是瞧着这百货商场的知识分子多,刻意打扮成这个死样子,来勾搭男人的!” 第24章 那些妇人们嘴里骂骂咧咧,眼里满是嫉妒。 长得这么漂亮,又穿的这么暴露,很难让人不想歪。 站在祁蔓身后的一位男子听不下去了,维护祁蔓道。 “婶子,这都改革开放多久了,提倡穿衣自由,而且京城有不少同志都穿这样的小洋裙呢,只是在县城比较少见而已,人家没有招你惹你们,你们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些。” 突然被怼,方才对祁蔓只有偏见的妇人们,这下骂的更起劲了。 “看吧,我说的果然没错,人家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看得人家眼睛都直了,瞧瞧这小伙,这不,帮着人家狐狸精说话呢。” “可不就是嘛!咱说的都是大实话,偏偏这小伙还急眼呢。” 说话最凶的就属祁蔓前面的那名大婶,手里挎着个篮子,看祁蔓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最讨厌就是这种整日只晓得打扮勾男人的骚狐狸,和村里头一些耐不住寂寞的寡妇一模一样,缺男人。 男人被那群大妈们怼的脸都白了,一些愚昧无知思想封建的老太婆。 祁蔓秀气的眉头一皱,低头看着自己身穿的小洋裙,有些不解。 她明明穿的规规矩矩,咋在这群老妇人的嘴里,就成了骚货了? 见男人不说话,麻子婶越发得意,甚至还上手摸起了祁蔓的小洋裙。 “哟,这布料摸着还挺舒服的。” 祁蔓垂眸,只见妇人的手指甲中满是泥土,甚至摸裙子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把裙子往上掀。 下意识的对其反感,眉头轻轻一皱,伸出手来把裙子往下压,后退两步,杜绝麻子婶的触碰,软声软气道。 “脏!” 刚才还痴迷在柔软布料上的麻子婶一听,脸色陡然一变,扭曲的瞪了一眼祁蔓,气急败坏的吐槽道。 “呸呸呸!但也没有你脏,老娘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先嫌弃起老娘来了?也不晓得这具身子被多少个男人碰过,人脏心脏,嘴还臭。” 小贱蹄子果然是小贱蹄子,话说的这么难听。 祁蔓却一脸无辜。 “大婶,你这是在做自我介绍吗?” “你这小贱蹄子,晓不晓得尊重长辈,居然还敢说我,看我不把你这张嘴给抽烂!” 说着,气急败坏的抬着手朝着祁蔓抽得过来。 下一刻。 “哎呦喂!” 砰—— 麻花婶忽然哀嚎一声,痛得下意识的去捂住抽祁蔓的那只手的手腕,因为剧烈疼痛,面色扭曲。 手里的篮子忽然掉落在地,圆滚滚的鸡蛋从里头滚了出来,纷纷碎了一地,新买的一些肉也沾了不少灰尘,还有几张零散散的零钱。 “诶,老娘的鸡蛋!” 麻花婶看着碎落一地的鸡蛋,肉疼不已,手腕处又传来了锥心刺骨的痛,让她顾不上地上的篮子。 百货大厦本就人来人往,这么一踩踏地板,早就已经脏的不行,原本白花花的五花肉在地上滚了一团,瞬间就变成黢黑一片。 麻花婶捂住手腕,咬牙切齿的瞪着祁蔓。 “是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祁蔓却无辜的举起了双手,人畜无害道。 “大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没动你。” 祁蔓说的这句话有理,旁边的人也赞同的附和了一声。 “大婶,这女同志说的对,可是你先动手的,人家女同志还没有碰到你呢,你手头上的东西就掉了。” 麻子婶人都气炸了,气急败坏道:“那我为啥平白无故的手腕痛的要死!” 第21章 嘴臭果然遭雷劈 祁蔓甜甜一笑:“说不定是大婶,你嘴臭,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遭天谴了!” 此话一出,在这看热闹的同志们哄堂大笑。 麻子婶一听“遭天谴”三个字,后脊背一僵,气急败坏道:“你这小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呢!现在都新社会了,还传扬鬼神之说,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话虽说如此,但麻子婶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新社会改革开放没多久,老一辈的思想大多数都处于封建,嘴上虽然说不信鬼神之说,但心里却半信半疑。 刚才这小贱蹄子确实没碰着她,手腕就有种钻心刺骨的疼痛,难不成真像小贱蹄子说的那样…她,遭天谴了? 祁蔓被怼也不气恼,反倒脸上的笑意更甜了。 “婶子嘴这么臭,小心出门遭天谴哦!” 祁蔓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处于末世所觉醒的异能居然还在。 由于出生起就被实验室抱去做实验,本体是完美实验体,所以觉醒了六种异能,金木水火土雷。 没想到随着叁叁的苏醒,她的异能也随之而然的浮现而出,只是现在感觉有些微妙。 【宿主伴身灵魂所持有的异能,是和叁叁一样,和宿主的灵魂共生,宿主灵魂不灭,我们也就不会消失。】 叁叁解答。 麻子婶看着祁蔓那甜甜的笑容,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敢再找麻烦,生怕真的像小贱蹄子说的那样,遭天谴。 表面随和和气气,心里却问候着祁蔓的十八代。 祁蔓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麻子婶。 书上说的真对呢,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不是没道理。 第25章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心却是黑的。 随着这一场闹剧的结束,也很快就轮到了祁蔓她们。 麻子婶盯着身后的那些自行车,挑了一件中等的,钱一块一块的数清,等到拿自行车票的时候,却发现自行车票不翼而飞。 排了大半天的队伍,轮到她了,自行车票却没了。 麻子婶把自己的小破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那一张自行车票。 服务员看着麻子婶磨磨蹭蹭,好半晌都没有掏出票来,不耐烦地督促道:“你到底还要不要买,后面的人都还等着呢。” 麻子婶苦拉着一张脸,为难的恳求服务员。 “同志,要不您通融通融,我再多加五块钱成不成,为了买一辆自行车,俺都排了好几天队了,好不容易有货了,这票不见了,您看您就…” 她崽就等着她这辆自行车呢。 服务员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这咋能行?要个个都通融通融,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要是没自行车票,就赶紧走,等啥时候有了再来买。” 说着拿着大喇叭,朝着身后喊了一句。 “下一个!” 麻子婶被祁蔓无情的挤兑了出去。 麻子婶本就心情焦灼,现在又被身后的祁蔓挤一通,语气尖锐不已。 “你这小贱蹄子,你挤我干啥?” 祁蔓无辜的眨了眨眼:“大婶你没票,就不要耽误同志们的时间了,我赶时间。” “你…” 话还未说出口,祁蔓先发制人。 “大婶,你是不是想说是我偷了你的票?我可说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既然来买自行车了,手头上就铁定有票,你要是再乱咬人,我可就对你不客气哦?” 语气软软糯糯,但给麻子婶的感觉却胆战心惊。 麻子婶:…… 这小贱蹄子咋知道她要说什么的? 祁蔓乖乖的把票交到售货员的手上,还有二百一十块钱,总共是二十一张大团结。 “漂亮姐姐,我要那一辆最好的自行车。” 祁蔓交钱爽快,嘴又甜,售货员顿时笑得心花怒放,麻溜的给祁蔓取来了那一辆最好的自行车,然后又退了一张大团结给祁蔓。 “小同志,你嘴可真甜,今日姐姐我呀,就给你打个折,二百块钱你拿走就成。” 售货员长相比较普通,鼻子宽大,算不上美女,再加上在这里卖了好些年的东西,见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客人,脾气也异常的暴躁,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她。 “漂亮姐姐,没想到您人美还心善,日后娶你的人可有福喽。” 祁蔓喜滋滋的把自行车接了过来,好话滔滔不绝。 麻子婶站在原地不动,目光紧锁着售货员手上的那一张票。 收货员方才还笑眯眯的表情,看着麻子婶在一旁站着,一张脸立马就垮了下去,拿着手上的票,凶神恶煞的怼道。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想啥,这女同志掏的可是全国通用票,可以买任何电器,可不是啥自行车票能比的。” 此话一出,身后的人都羡慕的看向祁蔓。 全国通用票呢…比自行车票还要贵些。 麻子婶脸色如同便秘一样难看,阴沉沉的。 祁蔓拿着崭新的自行车,喜不胜收,迫不及待的就推到了门外,想要试一试这自行车的手感。 自行车很容易学,不过几分钟,祁蔓就掌握了诀窍,掌控好了平衡,蹬着自行车,直接回村。 与此同时,百货大厦。 麻子婶提着菜篮子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嘴跨的都能挂上一壶酒了。 “老娘今日真是倒八辈子霉了,遇到个骚狐狸精不说,还事事不顺…” 正当麻子婶骂骂咧咧之时。 轰隆—— 忽然一道闪电从空中劈下,精确无误的劈在了麻子婶的身上。 距离麻子婶不远的行人们皆被吓了一跳,有的还吓得摔倒在地。 刚才还骂骂咧咧的麻子婶,赫然变成了一块黑炭,花白的头发也竖了起来,面如死灰,下意识的张嘴一股黑烟从嘴里冒出。 砰—— 旋即仍旧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如同一条死鱼一样。 先前排在祁蔓身后的那名男同志,正喜不胜收的推着喜提自行车从百货大厦出来,好巧不巧就看见了麻子婶被雷劈的这一幕,也被吓了一跳。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忽然想起那名女同志说的话,做恶事遭天谴。 而祁蔓此时却哼着调调,心情甚好的踩踏着自行车往村子里走。 第22章 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江逸城 山路陡峭,但祁蔓平衡力极强,在陡峭的山路中畅通无阻的行驶着。 抵达村子时,才从空间内取出在邮局取取出来的包裹,挂在自行车后面。 虽然有空间方便,但有些东西还是得过明面,得掏出来让人瞧上一瞧。 这会大多数人都还在地里上工,祁蔓身穿碎花裙,头戴一顶帽子,踩着自行车在田野间穿梭着,如同精灵一般,分外的唯美。 自行车上的铃铛叮叮作响,惹得不少正在上攻的村民们抬起头来,顶着烈日半眯着眼,注视着过往的那一辆自行车。 “哟,这是祁家那小丫头吧,去县城的时候,还坐着牛车去的呢,回来时就骑着自行车,蔓蔓真是大手笔呀,百来块钱的自行车说买就买。” 第26章 “可不是嘛!咱们哪能和祁蔓比,人家可是在国外待了好些年呢,再加上她爹娘的体恤金,口袋里自然是鼓鼓的,买一辆自行车,也是动动手的事。” 妇人们看着祁蔓离去的背影,议论纷纷。 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还得累死累活的上工,有工分拿,才能填饱肚子,口袋里更是空荡荡的。 人家海归,一辆百来块的自行车,说买就买,这差距可真大。 江逸城顶着烈日,正在田里插秧,突然肚子被人用手肘捅了捅,不悦地直起腰来,一脸不耐的看着和自己上工的伙伴。 “不好好上工,你捅我干啥?” “那不是你未婚妻嘛!长得可真好看,那皮肤白的呢,这才回村多久,就喜提了一辆自行车,我听说昨天你们俩闹得不愉快,那辆自行车该不会是人家买来给你赔罪的吧? 要我说呀,你就甭再执着白娇了,人家祁同志哪样不比她强,家世样貌背景,都甩了白同志几条街了,为了哄你,百来块的自行车说买就买,要是我,我指不定把祁同志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说话的名为何家运,看着祁蔓的背影,语气酸溜溜的,是和江逸城同一年下乡建设农村的知青,也算得上是老知青了。 两个人平时关系都不错,基本整日混迹在一起,两人也算得上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江逸城和祁蔓的关系,也晓得一清二楚,更清楚江逸城喜欢白娇。 要是让他选,他二话不说就选祁蔓。 不管是哪方面,祁蔓都要比白娇强。 样貌用词来形容,祁蔓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白娇顶多算得上是小家碧玉类型的;背景,祁蔓的爹娘是烈士,白娇算是一个地道的农民;财富,祁蔓月月都有体恤金,几百块钱的自行车说买就买,而他买个一块钱的肉包子,还要仔细斟酌,白娇虽然被家里娇宠着,但是条件可没有祁蔓好。 只能说他这个好兄弟是瞎了眼,识人不清。 “祁蔓连娇娇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像这种从没崇洋媚外的人,我可不稀罕。” 江逸城喜欢白娇喜欢的不得了,容不得别人说白娇的坏话,就算是自己的好兄弟也不行。 但看着祁蔓骑着的那辆自行车,眼中却闪过一丝贪欲,要真是祁蔓道歉礼物,他也不是不能原谅祁蔓,暂时恢复婚约。 何家运看着江逸城那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翻了个白眼。 白瞎了这么好的亲事,江逸城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到时候就算是后悔也没啥用了。 心里一边吐槽着,一边弯腰插秧。 而祁蔓已经骑着自行车回了家,把包裹从自行车上取了下来。 祁老爷子如往常一般坐在床上,听到外头传来的动静,就晓得是自家孙女回来了。 “蔓蔓,是你回来了吗?” “诶!爷爷,是我。” 祁蔓把自行车摆好,扯着嗓子应了一声,然后拖着包裹进了祁老爷子的房间。 看着孙女拖了个大大的包裹回来,还有两个大皮箱,祁老爷子不免有些震惊。 “蔓蔓,这些全都是从国外寄回来的?” 这东西可真多,也不晓得蔓蔓这么小的身板,是咋把包裹给拖回来的? “嗯嗯。”祁蔓乖乖的点头,然后低着头,解开包裹上的死结,只露出一个角来,软声软气的回答道:“这还是第一批呢,在国外的那些叔叔婶婶们,会不定期的给我寄些东西回来。” 从邮局取出来是单个的,寄回来的快递并不多,但为了瞒过祁老爷子,回来的时候祁蔓特意从空间内找了个特大号的包裹袋,还塞了一些空间类的东西进去,是给祁老爷子的。 先给爷爷打个预防针,日后自己掏东西出来,也好有个来源。 “我回国之前就晓得爷爷腿脚不便,所以买了个轮椅,还有送给爷爷的鞋子,还有衣服。” 祁蔓掏一件说一件,反正爷爷懂得不多,能忽悠则忽悠。 祁老爷子看着掏出来的大轮椅,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包裹,惊得目瞪口呆,但听着孙女每句话都是关心自己的,心里感动不已。 孙女果然是小棉袄,在国外就想着他,比那几个没良心的孙子好太多了。 祁家二房和三房的几个孩子,都被父母教导的,不愿意亲近祁老爷子,甚至见着祁老爷子扭头就跑。 祁老爷子每次想起都觉得寒心,几个孙子也算是他带大的,原先和他很是亲近,自打他搬出来之后,就不再像之前一样甜甜的叫他爷爷,反倒碰见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祁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二房和三房究竟给他们灌输了一些什么思想。 祁蔓不知爷爷为何唉声叹气,但还是费尽心思想要哄老爷子开心,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好,再将轮椅推到床边。 “爷爷,你快试一试,看看效果好不好。” “诶!” 祁老爷子感动的眼角溢出泪花,伸出手来抹掉眼角的泪水,在祁蔓的帮衬下,成功的坐到了轮椅上。 空间内的轮椅都比较高科技,所以祁蔓挑选了一个最低级的,但是和现在的科技相比,也是极其先进的。 “诶,这垫子软软的,舒服的很呢。” 第23章 人情世故得做足 祁老爷子的床是硬板的,下面只垫了一层干草,外加单薄的被单,坐一天容易腰酸背痛。 第27章 坐在软棉垫的轮椅上,略显酸涩的腰也柔软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吃了孙女给的药的缘故,今天的精气神也倍棒。 不同以往,整日如同霜打的白菜一般,焉了吧唧的,毫无精气神。 “爷爷喜欢就好!” 祁蔓笑眯眯的教祁老爷子如何使用轮椅。 “按这个按钮,轮椅会自动往前挪,这个是刹车,另外这个则是调节高度的,边上还有一个拐杖。” 轮椅高档又新奇,祁老爷子瞬间就来了兴趣。 “那这要是没电可咋整?” 话音刚落,祁老爷子便忧心忡忡。 这轮你一看就很贵,现在的电费一度电要好几毛呢,也是贵的很,这样长时间消费下来,指不定又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无需充电,这个听说是新研发出来的,只要每天照照太阳,就有电哦。” 祁蔓将祁老爷子推到了院子里,柔声细语的解释说道。 这轮椅是靠太阳能发电的,而且还方便老爷子出行,很是便捷。 “这么神奇?”祁老爷子震惊。 果然是他孤陋寡闻了,国外居然有这么多高科技,晒晒太阳就有电。 爷孙两人研究轮椅研究了一上午,祁蔓将搬家的事告知了祁老爷子。 “买了个两百块钱的院子?” 祁老爷子震惊,肉疼的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水。 “对!”祁蔓点头,将祁老爷子杯中的水填满,软声软气开口说道:“爷爷身子骨不好,买一个好一点的院子,您也住着舒服,到时候也好在院中活动,爷爷您也别心疼钱,钱赚来就是用来花的,蔓蔓现在有本事,在国外赚了不少的美金呢,回来的时候把那些美金全都换了华夏币,有好几千呢。” 总而言之,这日子怎么舒服怎么来。 八零年代又如何? 她势必要把爷爷养的白白胖胖。 祁老爷子强颜欢笑道:“蔓蔓真棒,居然赚这么多钱,蔓蔓开心就好。” 表面笑嘻嘻,心里却肉疼的要命。 祁老爷子一边心疼钱,一边自我安慰。 蔓蔓是女娃,啥都要用最好的,手头上还有不少大儿子他们发下来的体恤金,也有好几千呢,要是没了,他就出去捡垃圾赚钱供蔓蔓。 祁蔓让祁老爷子在院子里研究轮椅,把两个箱子放在一旁,然后又当着祁老爷子的面,从包裹里面掏出一些精细面粉,还有大米,一些国外生产的东西。 这些全都得过过明面,到时候爷爷才不会怀疑。 收拾好行李之后,祁蔓便进了厨房做午饭。 祁蔓饭量要比一般的人大,所以就多煮了些大白米饭,然后煮了一个粉蒸肉,外加一个茶树菇排骨汤,还有一个小青菜,和爆炒鸡翅。 午餐相当的丰盛。 新院子那边的卫生,村长已经让人打扫干净,这回有两个汉子抵达了祁家,是来搬东西的。 这两个汉子也是青云村的,性格比较忠厚老实,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这会刚下工回来,就被村长喊来搬东西。 当看到祁家的伙食时,一个个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 祁家日子过得可真滋润,这一顿就有三个肉菜,而且还香的很。 祁蔓给祁老爷子舀了一碗茶树菇排骨汤,软声软气地叮嘱道:“爷爷,多喝点汤补补。” 旋即目光落在站在院子里,望眼欲穿盯着桌子上美食的两个村民,开口说道。 “叔,东西晚点再搬,过来先吃午饭吧。” 其中一位男人情不自禁的吞了两口口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蔓蔓,没事,我们肚子还不饿,你和祁叔先吃着,我们两个先搬一点。” 尽管祁家的伙食很是诱人,但是该矜持还是得矜持一点,村长可是说了要给他们两块钱的搬家费,这可是蔓蔓给的。 把这些东西搬完就有两块钱呢,已经属于占人家便宜了,总不能又在人家家里蹭一顿饭吧。 “没事,叔,我和爷爷也吃不了多少,有不少东西要搬呢,得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不是,要是不吃,这大热天的菜容易臭。” 祁蔓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开口劝道。 祁老爷子赞同的点了点头,转头看着两个汉子,开口解释说道:“蔓蔓说得对,都是同个村的,不用这么客气,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说着便咬了一口炖得软烂的排骨,享受的长叹一声。 爷孙俩都这么劝了,再加上肉食的诱惑,两个汉子再也把持不住,怪不好意思的走到了桌边。 祁蔓去厨房里拿了两个碗,递给了两个男人,解释说道:“饭在厨房里,先喝点汤垫垫肚子,两位叔甭跟我们客气,今天尽量把这一桌子的菜全都吃了。” 说着便坐下来,继续享受着碗里的美食。 两汉子一开始有些放不开,但发现祁蔓性格比较随意,便开始有一句无一句的和祁老爷子聊起来。 两个男人喝汤吃肉乐不思蜀,说不激动是假。 现在这条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口肉,喝上一口肉汤,现在不仅有大白米饭,而且还有三个肉菜呢。 再加上祁蔓手艺了得,好吃的让他们两个差点把舌头给吞进去,四个人一桌菜,吃的肚子饱饱的。 但桌子上还留不少的粉蒸肉,还有鸡翅。 第28章 祁蔓在厨房拿出来了两个碗均匀分配,放到了两个男人的面前,软声软气的开口道。 “叔,剩下的这些您们别嫌弃,拿回去让家里的孩子也解解馋!” 祁蔓喜欢吃新鲜的,再加上知道村里的日子过得贫苦,人家下工又过来搬东西,自然是要给些好处,干活才会尽心尽力。 上辈子祁蔓虽然极少和人类接触,但也懂得人情世故,这些全都是叁叁教的。 “这…这咋好意思!” 两个男人感动得一塌糊涂。 村里的那些长舌妇乱嚼舌根,说祁蔓性格不好,资本家大小姐的做派,这简直就是活菩萨转世。 啥好处都紧着他们,一点都不亏待他们这些来做工的。 果然,那些长舌妇嘴里说的话没一个是真的。 第24章 祁老爷子苦尽甘来 谁要是说一句祁蔓的不好,他们第一个反对。 这一顿下来,两个人都分到了不少的鸡翅和粉蒸肉,拿回去每人都可以尝上一口,解解馋。 这下,两个男人搬东西,也就更加卖力了,跟打了鸡血似的,两边跑。 刘红梅端着碗坐在门口和一些妇人们唠嗑,看着卖力搬东西的两个男人,不由得阴阳怪气的嘲讽着。 “啧啧啧,也不晓得祁蔓是使了什么手段,把大壮和旺财勾了去,也不见得他们两个上工这么积极,结果给人家搬东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村里没啥消遣时间的东西,大多数妇女都喜欢端着碗在村口的槐树下唠嗑乘凉。 沈春花也在其中,这一听刘红梅嘴臭,立即就开口反驳。 “咋?瞧着人家过好日子,眼红是不?也不晓得前段时间谁这么不要脸,腆着一张脸端着个碗,跟个乞丐似的,上门讨肉吃,这人啊,人穷志不穷,咱虽然穷,但要脸,可不像某人上门乞讨,人脏,看什么都脏。” 蔓蔓性格好,人又温柔,要是听见刘红梅说的这番话,指不定要伤心许久。 刘红梅被莫名一怼,气得面红脖子粗,愤恨的扒了两口红薯饭,气急败坏的说道。 “大家都是同村人,祁蔓吃得这么好,俺上门要一点肉,给俺孙子们解解馋咋了?咱好歹也是同村人,再咋样,也不能帮着外人说话吧?” 虽然她和沈春花平日里不对付,但和外村的人有啥冲突,都会互相帮衬。 结果这青天白日跟见了鬼似的,沈春花居然帮着祁蔓那个狐狸精说话,先前她吐槽的时候,咋不见她维护? 沈春花撇了撇嘴,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蔓蔓咋就是外人了?村里谁不晓得,蔓蔓爹娘是烈士,是祁家人,连村长都不敢说蔓蔓是外人,你到先,挑拨离间起来了,谁要是敢说蔓蔓半句不是,就跟我沈春花过不去,别怪我翻脸无情,撕烂她那张臭嘴,特别是你刘红梅给我注意一些!” 刘红梅虽然是人人畏惧的长舌妇,但是沈春花在怼人这一方面更胜一筹。 一张嘴完全斗不过沈春花,气得面红脖子粗,肚子里憋了一团气,闷声扒着红薯饭。 老房子这边的东西并不多,所以沈旺财和沈大壮搬了两个小时就搬完了。 祁蔓给了每人一块钱的辛苦费。 沈旺财说啥都不乐意收:“村长已经给俺们两个结了工钱了,哪能再多要你的!这些肉菜就当做是给我们的额外辛苦费,要有啥事尽管找俺们两个帮忙就成,俺们晚点还得上工,就先走了。” 说着,拿着一盘的沈大壮,端着碗就走了。 祁蔓摸了摸鼻头,只能把钱收起来,然后用轮椅推着祁老爷子往新房子那边走。 沈旺财和沈大壮端着肉回家,肉香浓郁,十里飘香,惹得不少的村民们瞪直了眼。 “旺财这是去哪赶趟了,咋端了这么多肉回来?” 说话的那人目光紧紧的盯着沈大壮,碗里的粉蒸肉,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 沈旺财憨厚的挠了挠头,直言直语:“村长刚才不是让俺们去给祁家搬东西嘛,这不,我和大壮不仅在祁家吃了一顿好的,还拿了两块钱的搬家费呢,剩下的这些肉菜,蔓蔓也给俺们,那让俺们端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男人错愕,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你说啥?给祁家搬家,不仅有两块钱的搬家费,还吃了一顿好的!” “是啊,之前村长喊你们去,你们一个个都不乐得去,这回晓得亏了吧。” 沈大壮忽然有些庆幸,答应村长去帮忙。 村长起初找了六个人来,一听给祁蔓家去搬家,一个个都不乐意。 因为祁蔓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大多数男人家的媳妇儿都不愿意让自家男人去帮忙,生怕祁蔓把他们的男人给勾走。 有的觉得搬家没啥好处,所以就没几个愿意去。 这会儿一听不仅有工钱拿,还吃了一顿好的还能端着肉回家,好几个人都追悔莫及。 沈大壮和沈旺财端着肉乐呵呵的回了家。 下午一点左右,还没到上工时间,祁老爷子身下的轮椅又十分新颖,惹得不少正在屋檐下纳凉的村民们频频侧目。 “祁老头,你身下的这东西是啥。” 说话的名为沈老头,平时和祁老爷子关系算不错,已经年过花甲,身子弯曲,嘴里的一排老牙全都掉了,说话也有点含糊,看着祁老爷子屁股下的轮椅,不由得好奇问道。 第29章 祁老爷子乐呵呵地介绍道:“这是我孙女,由我从国外带回来的轮椅,行动方便,以后啊,就算没人扶着我,我也能做着这东西来找你唠嗑。” 由于身子骨不好的缘故,祁老爷子已经许久没有出门了,和沈老头也有好段时间没见面。 沈老头羡慕不已:“你可真是有个好孙女啊,不像俺,就几口饭吊着。” 沈老头现在是被大儿子赡养,身子也算硬朗,就是腿脚不便,只能短范围的行动,一日三餐也只能用凉水和干馒头来应付,日子过得贫苦,要比祁老爷子还要难过些。 祁老爷子从兜里掏出来了几块软糖,塞进了沈老头的嘴里。 “这是我孙女给我买的软糖,说是国外的,针对我们这些牙口不好的老人做的。” 除了身体不好,祁老爷子的牙口倒是挺好的,沈老头的牙齿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几颗。 沈老头嚼着软糖,软糖软绵绵的,在干涩的嘴里绽放味道,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味道果然好,你孙女对你可真好。” 祁老爷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二房和三房对祁老爷子都不好,起初两人是同病相怜。 祁老爷子后面被人赶了出来,一个人在山脚下的破房子里自个自生自灭,日子要过得比他差些,现在有一个乖孙女,孝敬他,也算是苦尽甘来。 “喜欢吃就多吃点,这东西可得藏好了,甭给你儿媳抢了去!” 第25章 白藤找来 祁老爷子把那一大包塞进了沈老头的怀里,反正乖孙女给了他不少。 祁老爷子和沈老头聊得津津有味,祁蔓就在一旁候着。 直到下午两点,到了上工时间,祁老爷子才让孙女推自己离开。 这个点,不少人在田坝中行走。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祁蔓,还有坐在轮椅上的祁老爷子,赫然成了田野间瞩目的风景线。 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人家不需要上工,每月都能领到不少的粮食,还有体恤金。 江逸城和何家运这会儿也刚好上工,和祁蔓迎面对上。 何家运用胳膊肘捅了捅江逸城,在耳边嘀咕道:“祁同志真是大手笔,小洋裙都不带重样的,一天一条,还有你瞅见祁老爷子坐着的那个东西了没,轮椅呀,看质地,就晓得这轮椅也是不一般的。” 说不羡慕是假,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得出,祁老爷子屁股下坐的可是高端货。 江逸城不悦皱眉,不满地瞥了一眼何家运,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老喜欢用手肘捅他肚子?有点疼。 何家运的注意力一直留在轮椅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江逸城的脸色,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描述着轮椅的高端。 祁蔓不愧是海归女,弄回来的东西都这么高端,想必是国外的高科技。 心里再度谴责,江逸城真是瞎了眼,执着一个农家女,放弃背景强大绝美的未婚妻。 这眼睛就跟糊了屎一样,脑子也指不定进了水。 祁蔓要是他的未婚妻,他上赶着伺候。 祁蔓正逗祁老爷子开心,注意力全都在爷爷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江逸城还有何家运。 江逸城想起祁蔓为了给他赔罪买的那辆自行车,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站在原地,目光就这么定定的盯着祁蔓。 可谁曾想,对方居然对他视而不见,就这么直接越了过去。 身为男人,何家运又怎会不知江逸城的心思,顿时无情的奚落着:“哈哈哈,你该不会还等着祁同志跟你搭话吧?祁同志买自行车要是想向你赔礼道歉,早就来了,我不过一句玩笑话,你不会真的当真了吧?” 脑子被秀逗了吧? 人家都对他爱搭不理,江逸城还做个高冷范。 国外皮囊好的男人数不胜数,祁蔓是见过世面的,咋可能会看得上江逸城? 要不是有婚姻的加持,说不定江逸城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祁蔓扯上关系。 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他还当真了? 江逸城:…… 嘲笑我你很开心?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眼神冷冷的瞥了一眼,正在无情嘲笑的何家运。 何家运识趣的闭上了嘴,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江逸城原本还想跑上去找祁蔓理论一番,结果听到何家运的这一番话,骑虎难下,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好半晌才憋出两个字。 “没有。” 眼神阴郁的盯着祁蔓离去的背影,拿着锄头的手迅速收紧。 欲擒故纵罢了! 既然这样,日后就算是舔着那个脸过来道歉,他也绝不可能原谅她。 “哦。” 何家运忽然失了兴致,脸上重新拾起笑意,开口说道。 “我听说白家捧在手心的娇宠,在县城好像被人打了,鼻青脸肿的,啧啧啧,特别是那张娇俏的小脸,估计得毁容了吧。” 江逸城脸色微变,着急地握住何家运的手腕,语气急促:“为什么我不知道?” 何家运的手被捏的生疼,眉头紧锁着,脸色极为难看,不满的挣脱出来,语气有些不爽:“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你一整天魂不守舍的,能知道吗?” 疼死了! 江逸城也顾不得上工,赶紧掉头,往白家的方向赶。 第30章 祁蔓和祁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正在列举新房里所需的家具。 “爷爷,明天我找村里的工匠打一些家具,一套桌椅,两个大衣柜,还有两个书桌,还有几把椅子。” 祁老爷子惬意的喝着茶,吃着孙女带回来的点心,一听要打家具,开口道:“我一把老骨头了,需要啥大柜子,你要啥就找村里头的工匠给你打一套出来,我需要一张床就行,至于其他的,爷爷用不着。” 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哪敢这么奢侈? 这么多个家具打下来,要百来块钱呢。 “那怎么能行?咱要打就打好的。”祁蔓摇头拒绝,随即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家爷爷:“还有您,爷爷,您还年轻着呢,哪能这么将就,必须要用最好的。” 这生活都过得不好,还有啥盼头? 见孙女不高兴,祁老爷子立即改口。 “好好好,全都依你!” 祁蔓这才喜笑颜开,聊了一会,就把祁老爷子送进了房间。 由于祁老爷子身体的缘故,再加上年纪大了,祁蔓就在空间里换了一套比较软棉的被褥,垫子也是软垫,所有都是按照最好的标准来的。 祁老爷子看着床上的物品,有些爱不释手。 “这么好的布料,用来铺床怪可惜的。” 他天生的劳苦命,一辈子就没用过这么好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将就着,能有个地方睡就不错了。 “爷爷,您就放心吧,这只是个开始,日子会越来越有盼头的,有蔓蔓在,绝对要让爷爷变成天底下最幸福的爷爷。” 听着孙女孝顺的话,祁老爷子感动的一塌糊涂。 “好好好!” 把祁老爷子安顿到了床上,祁蔓便收拾院子里的垃圾。 然而就在此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砰—— 刚修缮好的大门被人猛的踹开,因为巨力的缘故,完好的木门变得摇摇欲坠。 “祁蔓人呢!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身穿白色背心,身材健硕的壮汉气势汹汹的跑了进来,江逸城紧跟其后。 “砰”的一声,方才摇摇欲坠的木门,突然掉了下来,在院子里拍起了一层灰尘。 白藤的目光落在祁蔓的身上,看到祁蔓那张娇俏的小脸时,刚才还凶巴巴的神情顿时就亚麻呆住了,看的有些出神。 好漂亮的女同志! 看着白藤一副痴迷的模样,江逸城的拳头紧了紧,脸色难看。 不知廉耻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勾引男人。 第26章 一股子绿茶味的祁蔓 祁蔓全然不知江逸城的想法,目光落在轰然倒地的木门上,小脸蓦地阴沉了下来。 爷爷才刚刚躺下,这边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指不定会惊扰到爷爷。 恰逢此时,房间里就传来了祁老爷子的声音。 “蔓蔓,咋啦?” 祁蔓深呼吸口气,软声软气的朝着房间里喊道:“爷爷,没啥事,今天咱们刚搬家,有村民来串门呢。” “那就成,那你好好招待人家。” “好!” 祁蔓笑着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呆若木鸡的白藤身上,笑得一脸甜美。 来者是客嘛! 更何况人家还送了一份这么大的礼呢,铁定不会亏待人家。 看着祁蔓甜美的笑容,江逸城动作一顿,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走到白藤的身边开口道:“大哥,这就是祁蔓。” 白藤回过神来,想起妹妹那一副惨无人寰的样子,一改方才的痴迷,怒目圆瞪的看着祁蔓。 “是你找人把我妹妹打成那副样子的?” 祁蔓眨了眨眼,在剧情中寻找白藤踪迹。 白娇是白家唯一的女娃,白家人将其捧在手心,白藤是出了名的护短,真就把白娇当成眼珠子一样宠着。 白藤天生巨力,在县城码头上干活,练了一身的腱子肉,到哪都是气势十足,人人惧之,基本在村里横着走,无人敢惹。 今日难得休假,在家里休息,正准备下午带着妹妹去县城买两身好看的裙子。 谁知妹妹先一步去了县城,所以只能在家等着。 结果人回来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瞧见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浑身是伤。 不同以往的古灵精怪,活泼好动,反倒是像焉了吧唧的小白菜一样,半死不活。 怒气冲上心头,在百般逼问下,才知道这件事是祁蔓派人所为。 祁蔓:…… 人从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不过看了一场热闹而已,至于把锅扣在她头上吗? 祁蔓无辜的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的望着白藤,软声软气道。 “白大哥,我和娇娇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闲着没事做找人打她呢?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还真别说,这白家的基因真强大,白家大哥虽然一身肌肉,但有一张刚毅的脸。 小姑娘语气娇娇软软,如同羽毛一般,在白藤心尖划过,若即若离,顿时心痒难耐,再配上那无辜的表情,白藤表情一僵,陷入了怀疑中。 祁同志娇娇软软,怎么看都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 说着又狐疑的转头看,向了江逸城:“江知青,这件事该不会真有误会吧?” 江逸城:……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第31章 压下心中不耐,解释道。 “是娇娇亲口指认,就是祁同志喊人把她打成那样的!” 一想到白娇奄奄一息的模样,江逸城便心痛不已。 他和白娇走得近,祁蔓嫉妒实属正常。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因为嫉妒喊人殴打白娇。 这样想着,江逸城便一脸失望的看着祁蔓。 祁蔓:??? 他那是什么表情? 白藤觉得江逸城说的极有道理,懊恼的拍额头,他咋能质疑妹子呢,要是娇娇晓得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 白藤晃了晃脑,将心里仅存的那一丝怜惜撇去,再度恢复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 “你跟我回白家跟娇娇道个歉,然后赔偿该赔偿的,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毕竟都是同一个村的,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看她是一个女人,他就不动手了。 要是换做是其他人,铁定要把那人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祁蔓小脸一垮,委屈巴巴的。 “赔偿什么?我一下牛车就和白娇分道扬镳了,仅凭白娇的一面之词,就诬陷我?你们就是看我和爷爷相依为命,所以想欺负我。” 那表情,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白藤心里莫名一慌,焦急的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诶,你别哭啊!” 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的江逸城:??? 你哪只眼睛看人家哭了? 没看出来祁蔓是想博取同情吗? 祁蔓嘴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泪眼汪汪的望着白藤。 “那白大哥,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我一张嘴百口莫辩,倒不如去问一问一起坐牛车的知青,要她们也说是我的问题,那我愿意赔偿。” 泪眼汪汪的小表情,顿时看得白藤心都化了,鬼使神差的点头:“好…” 江逸城气的太阳穴突突作响。 白家老大这么蠢吗? 这么明显的演技都看不出来,居然还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祁蔓见目的达到,脸上露出笑容,那模样就好似雨露逢春一般,看得白藤心生荡漾。 他好像恋爱了! 除了他娘还有妹妹,这是他第三个想保护的女人,想要护她一生。 这应该就是知青们常说的,一见钟情吧。 祁蔓咬着下半唇,目光落在倒塌在地的木门,欲言又止。 白藤的眼睛跟黏在祁蔓身上一样,顺着祁蔓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了,刚才因为自己过于冲动所踹翻的门,一股愧疚涌上心头,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祁同志,实在是对不住,刚才没控制好情绪,所以这才一不小心踹翻了。” 祁蔓却面露微笑,软软的摇头,善解人意的开口道:“没事,白大哥也是护妹心切,我可以理解,只是…” 听着这么善解人意的话,白藤更愧疚了,急忙开口说道:“这扇门我来承担,保证给你修好。” 说着,就自发奋勇的抱起木门,任劳任怨的修起来,全然忘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看着大献殷勤的白藤,江逸城站在一旁简直没眼看,不由得开口提醒道。 “白大哥,我们是来替娇娇讨回公道的,不是来给人家修门的。” 正在勤勤恳恳修门的白藤动作一顿,然后继续修,嘴里一边解释说道:“祁同志都说了,娇娇不是她害的,而且我把人家门给踹坏了,总要修好不是?” “可是…” “甭可是了,等事情搞清楚,咱再让祁同志去给娇娇道歉,事情总归要讲究一个来龙去脉不是。” 第27章 祁蔓找上门 江逸城:… 已经无语到无话可说。 白藤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这江逸城尤为气恼。 不仅帮人把门给修好了,还大献殷勤的帮人把院子里的卫生打扫干净。 而这一切的始俑者,正闲情逸致的品茶,茶杯精致,上面的纹路细腻好看,上面还带着一些银。 祁蔓身穿着绯红色的小洋裙,头发被盘了起来,显得既矜贵又优雅,身子坐的笔直,在农家院里显得有些突兀,但又有种莫名的美感,形成了一种很强烈的冲击感。 就连江逸城也不得不承认,祁蔓是真的美,美轮美奂。 江逸城看得正痴迷,余光一不小心瞥见了放在院子角落的自行车,先前何家运说的话在脑海中历历在目,鬼使神差的朝祁蔓说道。 “祁蔓,我虽说和娇娇关系不错,但这并非是你嫉妒暴富的缘由,娇娇亲口指认你,和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跟娇娇过去道个歉,看在你送我自行车的份上,这件事就勉为其难的揭过了。” 祁蔓喝茶的动作一顿,狐疑地转头,目光落在江逸城的身上:??? 这是脑袋被门挤了吗? 说什么高中毕业的知识分子,连人话都听不懂,恐怕把那些自学到肚子里去了。 嘴里骂骂咧咧,表面却带着甜美的笑容。 “江同志,尽管之前你我二人有婚约,但那是以前的事,新社会提倡新思想,先前你和白同志关系好,我也尚未说什么,更别提你,我二人已经解除了婚约,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何来的嫉妒一说? 再者,你听谁说我要将这自行车送你?两百块钱的东西呢,岂是说送就送的?做人还是莫要自负的好,省得被人看笑话。” 第32章 什么臭男人,她才不稀罕。 摆烂什么的不比谈情说爱舒坦? 祁蔓话里有话,明里暗里都在嘲讽着江逸城自作多情。 江逸城自然是明白这话中的意思,被一个女同志当场数落,顿时丢了面子。 在一旁的白藤也赞同的点头。 “祁同志说得对,江知青,既然已经解除婚约了,就甭再纠缠着祁同志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对我妹子有想法吧。” 几件事情贯通起来,白藤城茅塞顿开,语气也不由得变重了几分:“还是说,你想脚踏两只船,左拥右抱?先前我咋不知你是这样的德性!” 先前人还看着怪好嘞,既是大城市来的知青,又看着忠厚老实,事事都以娇娇为先。 所幸白家的几人就选择视而不见,现在捋一捋,忽然觉得江逸城人品有点问题。 江逸城脸一黑,开口解释:“白大哥,你误会了,毕竟我看娇娇和祁同志无冤无仇,总不可能毫无矛盾就伤人吧,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与我有关。” 在一旁的祁蔓差点没管住拳头,强忍住发痒的拳头,巧笑嫣然,面露无辜之色。 “方才我都已经解释清楚了,白同志此次受伤和我并无关系,江同志是听不懂人话吗?” 江逸城屡次三番的给祁蔓扣帽子,白藤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开口道。 “好了,祁同志说的很清楚,让我们先去问问,要真的是和祁同志有关,到时候再说。” 他们两个大男人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就老欺负人家,确实有些过分。 想着,憨厚的朝着祁蔓笑了笑:“祁同志,我们就先走了。” “好,白大哥慢走。” 祁蔓面带笑意,双眼如同满目星辰一般,栩栩生辉。 白藤还是第一次觉得白大哥这三个字好听,特别是从祁蔓嘴里说出来的。 目送两人离开了祁家,祁蔓脸上笑容顿时收敛。 白娇是吧? 阿嚏—— 正处于房间,养伤的白娇半坐在床上,忽然一个喷嚏打个巨响,差点将手里的苹果丢了出去。 空间里所产的水果都有一定的修复能力,虽然修复效果不佳,但要比一般的药好,所以趁人不注意,白娇就会动不动吃两个,修复伤口。 “苹果好吃吗?”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幽幽的声音。 白家的人这会都在上工,要过一个小时才回来,家里就只有白家老二的媳妇在家,就连白家的另外几个小萝卜头,也上山割猪草,换工分去了。 所以房间内就只有白娇一人,老二媳妇性格胆怯,就算是有100个胆子,也不敢不经白娇的同意进房间。 白娇这会忙着修复身体,下意识的回答道:“好吃!” 听清了声音的来源,身子骨陡然一僵,错愕的转过头去,就对上了祁蔓那张甜美的笑脸,手里的苹果顿时滚落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身为大毒枭,还是有一定的心理素质的,不过半秒钟的时间,就调整好了状态,一脸警觉的看着忽然出现在房间的祁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最后一句并未说出口。 白娇蹙眉,难不成是因为魂穿的缘故,导致她的警惕心下降了,就连有人出现在身后,也没有半点察觉。 祁蔓咧嘴一笑:“当然是来找你算账啦。” 白娇神情一怔,疑惑道:“算账?” “是呐,算你平白无故给我扣帽子的账。” 祁蔓一边说着,一边漫步的走到了床榻边,余光打量着白娇的房间。 白家为了给白娇最好的生活,把所有的钱都砸在了白娇身上,所以家徒四壁,有些穷。 但没想到白娇的房间布置的居然这么好,看来白家是真心把白娇捧在手心里娇宠的。 八零年代的农村大多数都是土坯房,生的孩子还多,基本都是几代在同一个院子里,房间的分配有限,能有独立房间的人极少。 而白娇不仅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还布置得清新雅致,真是有些羡慕呢。 白娇脸色微变,不由得开口道:“我带了一身的伤回来,那会意识模糊,所以才胡诌,等晚点我会跟我大哥解释清楚。” 但也不可否认,她这一身伤确实和祁蔓有关系,不然她也不会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解释?” 第28章 天道警告 祁蔓眉毛一挑,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青云村谁人不知,白家老大性格鲁莽,将妹妹视为掌中宝,若是被人欺负,不管对方男女,都会被狠狠的教训一顿,所以想等什么时候解释,等我被你大哥打的满地找牙,在假惺惺的出面解释,这是一场误会?” 遮羞布被无情的拆穿,白娇只觉得脸上燥的慌。 她确实有这个想法了。 总归借着大哥的手,给祁蔓一个教训。 可谁曾想,祁蔓居然找上门来了。 为了维护面子,只能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尴尬的说道:“这是个误会。” 祁蔓凉凉一笑,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笑得一脸甜美。 但白娇看到这笑容,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祁蔓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将此事翻篇。 正当白娇盘算着该如何瞒天过海之时,忽然,祁蔓猛的掐住了白娇的脖子,语气无辜。 第33章 “既然这么会挑事,那就杀了吧。” 说着,手微微收紧,如同笑面天使一般,令人头皮发麻。 白娇被祁蔓提溜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不断的加重。 浓郁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本能的求生欲让白娇不断的挣扎,氧气流失过快。 白娇只觉得自己又要死了。 不!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么实在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她可是天选之女,不应该这么窝囊。 祁蔓:??? 你对手无缚鸡之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正当祁蔓想要结束白娇的生命时。 轰隆——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还有一道雷的劈向了白娇的房间。 祁蔓纵身一跃,向后退了几步,看着捡回一条狗命的白娇,只觉可惜。 “哎呀呀,可惜了!” 要不是被这个位面的天道警告,白娇可能就成为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了,可惜了。 白娇被松开,如同被拍到岸边窒息的鱼儿重新回归于大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外面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声音,祁蔓嘴一撇,翻身出了房间 “怎么了?” 结果,祁蔓前脚离开,白娇的房门后脚就被人猛地推开。 只见白家二儿媳沈青芷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只见白娇的房间里一片狼藉,屋子里的家具,还有衣柜,全都被劈出了一道痕迹,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再低头,就看见了白娇芷正坐在地上,如同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吸收氧气。 沈青芷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把人搀扶到了床上,担忧的询问道:“娇娇,你没事吧?” 要是娇娇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婆婆回来,免不了一顿训。 白娇芷缓过神来,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安抚着正在担忧自己的二嫂,语气温和:“二嫂,我没事,就是刚才有一道雷劈进房间,吓得从床上摔了下来,现在嘴巴有点干,能给我倒杯水吗?” “哦哦,好!”沈青芷急忙去外头倒了杯水进来。 劫后余生,白娇接水的手都有些抖,险些没有接稳。 沈青芷看着心有余悸的小妹,蹙紧眉头,连忙安慰:“别着急,慢慢来。” 虽然小妹骄纵,但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性,她这个做二嫂的,尽量多包容些。 一口凉水入肚,一改方才的窒息感,对上沈青芷担忧的眸子,白娇虚弱的笑了笑。 “谢谢二嫂!” 沈青芷受宠若惊,她嫁到白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小妹跟她说谢谢呢,看来是真的被吓坏了。 接过白娇递来的水杯,替她盖好被子,柔声细语的解释说道:“等爸妈回来,再看看咋整。” 说着,抬头望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空,心生疑惑。 今天这天气怎么回事?说变就变。 就劈下来一道响雷,又晴空万里了? 白娇将沈青芷的异常尽收眼底,80年代虽说已经是新社会,但是还有不少的老旧思想,奉信鬼神之说。 如果不做点什么,第二天村里可能就会谣言满天飞。 沈青芷刚想离开,小腿突然被苹果砸了一下,低头一看,就看到了上百个红彤彤的苹果凭空出现在了房间,还有一箩筐的鸡蛋。 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看,确实是真的。 苹果很是饱满,而且箩筐里的鸡蛋要比家鸡下的鸡蛋大上一圈呢。 白娇在这时开口:“二嫂,这该不会是那一道雷送来的吧?” “这…” 沈青芷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也不得不信。 现在物资匮乏,可买不到成色这么好的苹果,虽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还是不得不信。 但现在信奉的是新社会新思想,这么玄乎的事情… 沈青芷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整个人呆呆愣愣,有些无厘头。 “先把这些收起来,藏好,等晚点回来,在跟爸妈说,省得被人看了去眼红。” 有白娇的提示,沈青芷这才回过神来,去厨房里拿篮子,捡苹果。 沈青芷一走,白娇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有气无力的靠在了墙壁上,想起了祁蔓那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眼神暗沉,心情复杂。 祁蔓看似娇娇弱弱,却没想到是个心狠的。 心肠居然这般歹毒!试图扼杀她。 看了一眼墙壁上被雷劈出来的黢黑,白娇心中越发肯定,她就是天选之女,要不然,也不会在她濒死之际,落下一道惊雷。 低头看着满是灰尘的衣服,白娇重重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太弱了,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倘若有她上辈子几成的功力,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祁蔓是吗? 她白娇向来不是主动惹是生非的,但祁蔓屡次三番的害她,是坚决不能容忍的。 她要让祁蔓付出百倍的代价!让祁蔓给原主以命偿命。 祁蔓离开白家之后,便绕过所有人的视线回了家,从空间取出一些异世熟食红烧章鱼须,口感麻辣劲道,十分爽口。 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幽幽叹气。 “要不是这破老天横插一脚,白娇就可以嘎了,连埋尸的地方都选好了呢,结果事与愿违呀。” 第34章 第29章 村长求助 说着,愤恨的咬了一口章鱼须,有了美食的治愈,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知青所。 白藤向今日上午一同前往县城的女知青了解情况,结果刚刚问到一半,就得知,一道雷劈到了白家,而且恰好劈到了白娇的房间。 得知小妹发生意外,白藤也顾不得询问,急忙往家里赶。 江逸城心系白娇,也紧跟其后。 几位女知青汇聚到一起,看着白藤和江逸城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吐槽道。 “也难怪祁同志要跟江知青解除婚约,江知青确实真的优秀,但整日和白娇厮混,要换做是我,我也忍不了。” “白娇出了事,自然有白家人打理,江逸城不过一个下乡建设农村的知青,暂时和人家没有牵扯上关系,一听人家受伤,瞅着比谁都紧张!” “我之前也算了瞎了眼,现在看开了,这江知青不配让我这么念着!” 知青所有不少的女知青都爱慕江逸城。 但是近日听的绯闻有点多。 江逸城放着祁蔓这么好的未婚妻不要,非要和白娇这个农家女私厮混在一块。 如今提倡自由恋爱,倒也可以理解。 但江逸城先前顶着有未婚妻的头衔,就和白娇不清不楚,而且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祁老爷子每月对他的补助,这很显然就是想脚踏两只船,两边便宜都不愿放过。 知青所的知青大部分都是接受过教育的,思想比较开明,有些事情看的也开。 细细一品,倒可以品出其中的奥妙。 白母看着被劈得黢黑的房间,肉疼不已。 “这天杀的,老天爷真是不让我活了,居然把房间劈成这个样子。” 去打个衣柜就要二十好几,先前为了给闺女置办房间,可是花了将近五十块钱呢。 结果这老天爷开了个偌大的玩笑,房子完好无损,除了闺女相安无事,里面的大柜子还有大箱子,全都被劈得黢黑。 白母嘴里一边抱怨,一边关切着白娇的身子。 “不过万幸,我闺女没啥事,要是我闺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非跟这贼老天拼命不可!” 上午闺女带了一身伤回来,本就心疼,如今若是被雷给劈死了,她不得哭死去。 看着一脸关切自己的母亲,白娇心里一阵感动,上辈子,她是被人遗弃的遗孤,后面长大成了一方毒枭,根据人脉查到了亲生父母的住址。 既然抛弃她的父母全都一一杀了,丢到了海里喂鱼。 上辈子,她不曾体会到父爱和母爱。 虽说重生的年代物质贫瘠,家中家徒四壁,但却有爱她的父母,还有疼爱她的几名哥哥,光是这几点,她就已经足以。 白娇房间被人堵得水泄不通。 白家三兄弟,还有江逸城,其次就是老二和老三媳妇,外加沈父和沈母,全都聚集于此,上山割猪草的孩子们还没回来。 白娇目光落在江逸城身上,对眼前的男人并无感,她见过比现在帅气百倍的男人,所以只觉眼前的男人平平无奇,更是有些不明白,原主为何会看上如此弱小的小白脸。 因为江逸城在这,所以白娇不好暴露。 江逸城看着一身伤的白娇,心疼不已,嘘寒问暖了一会,就被白娇给打发走了。 人刚刚离开,白娇就让沈青芷把东西拿出来。 当看到那红彤彤的大苹果和老母鸡时,白家的人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沈青芷笨拙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通。 白娇满意的靠在墙上,虽然二嫂说话不通,但也将重点说出来了。 白母欣喜若狂,等着祁蔓的脸亲了几口。 “我家闺女可真是福星,这些好东西咱可得藏好了,指不定有人眼红,偷摸进咱家!” 白母细心叮嘱,并且让家中的几个大人守口如瓶。 祁蔓对白家的事一无所知,为了让爷爷快速痊愈,甚至还调配了药浴,内外兼修,达到最佳效果。 既不显得太突兀,又要显得效果好。 伺候着祁老爷子进的浴室,便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今天晚上简单吃点,炖个汤就行。 在炖汤的间隙,家中迎来了不速之客。 叩叩叩—— 院门被人敲响。 只见白家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蔓蔓,我有点事找你。” 祁蔓将人引到院中坐下,给白家纯倒了杯茶,乖巧的坐到一旁。 “叔,有啥事你尽管跟我开口。” 白家纯为难的摸了摸鼻头,表明了此次来的目的。 “是这样的,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嫁出去几个月的闺女今天回来,被打了一身的伤,想要和她男人离婚,奈何那个痞子死不要脸,死活不愿意离!想着你是海归,懂得多,就想过来问问你,有没有法子,让我闺女和那个畜生离婚! 畜生没脸没皮,干过不少的混账事,逼急了眼,可能还会拼命,我实在是没法,所以只能来找你。” 他虽然贵为村长,但是和那样毫无底线的畜生拼起来,毫无胜算。 要是不计较,那他闺女这辈子都要饱受家暴之苦。 祁蔓听得格外认真。 家暴男? 有过了解,但是并未接触。 第35章 人心要比丧尸更可怕。 特别是这种,毫无道德底线的。 祁蔓开口提议道:“现在不是新社会了吗?像这种情况,叔你直接报公安就成。” 白家纯错愕,狐疑地问:“现在公安连家暴都管吗?” 公安在这个年代算得上是极具有威严性的,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想和公安牵扯上关系。 毕竟只要和公安有所触及,就不是啥好事。 白家纯虽然是一村之长,但是对于新社会的这些规定还不是很了解。 不仅是白家纯,其实大部分人都对现在的律法都不了解,甚至不晓得有这个东西。 祁蔓乖巧点头:“嗯,管的,只要你闺女承认一身伤是他打的,那个男人可能就要被关个几年或者几十年。” 白家纯面色一喜,虽然惧怕那个畜生之后会报复,但是为了闺女,还是得试一试。 有了解决方法,白家纯也不做停留,对祁蔓道了感谢后,就匆匆离开了。 “蔓蔓,刚刚是谁来了?” 祁老爷子推着轮椅从浴室内走了出来,开口问道。 第30章 门口的野味 “是村长,有点事问我。” 祁蔓走上前,将祁老爷子推到的桌边,一边解释村长找来的原因。 祁老爷子闻言,也有些愤恨。 “村长家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我半个孙女,是个孝顺的,没想到嫁了个人渣。” 祁蔓疑惑的眨了眨眼,将滚烫的汤从厨房内呈了出来,一边吃晚饭一边八卦。 “那爷爷和村长的关系也是不是很好?” 吃瓜什么的,她最是乐意听了。 祁老爷子接过孙女递过来的热汤,一边解释道。 “我欠村长不少人情,之前我搬出来,无家可归,村长不让我住牛棚,索性就给我找了一个容身之地,这次搬家,村长也帮了不少的忙吧。 现在村子里面卖房的人少数,大多数都是自建房,买房的事恐怕就只有你这丫头干得出来,村子里那些老人去世之后留下来的空巢,村子征收之后,大多数都会提供给一些知青租用。” 祁老爷子一边吃的,一边跟祁蔓解析村里的事情。 虽然都是一些乏味事件,但祁蔓却听得津津有味。 吃过晚饭后,祁蔓将碗筷收拾好,进厨房后,才将碗筷丢进空间别墅内的洗碗机里,不过几分钟,碗筷就被清洗干净,将碗筷取出来放好,然后打扫干净厨房卫生。 这么一折腾,天也黑了。 夜深人静时,祁蔓入了空间,尝试调动体内的异能,发现异能还是同前世一般强大,并没有因为魂穿异世,削弱异能。 不仅如此,她发现,不仅异能没有削弱,甚至还觉醒了空间异能和精神异能。 空间异能和精神异能是初级,需要后期修炼来扩大。 空间异能可大范围内穿梭,除了不能穿梭异世,在本位面还是能随意使用。 但是叁叁提醒,若是空间异能多次使用,恐怕会引起天道不满,到时可能会受天罚。 祁蔓撇了撇嘴,这个天道真是碍眼的很。 吐槽归吐槽,祁蔓还是虚心接受系统建议。 在这个年代,用异能的次数不多,更何况她还是摆烂的性子,偶尔使用,应该不会引来天道小气鬼。 次日一早。 【叮,80年代签到第二日,获得80年代使用币六万,通用票20张。】 祁蔓被签到声惊醒,又开启咸鱼的一天。 刚出院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开门,门口摆着一只死野鸡,还有两只幼兔,被稻草捆绑着腿,拴在了门上,防止逃跑。 眼下四下无人,祁蔓眉头微皱,把野鸡和幼兔提溜进了院子里。 在不远处的山脚下树后面,谢云殊走了出来,看着紧闭的大门,嘴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旋即便提着自己今日狩猎的战利品往家里走。 炎炎夏日,村民们都在田间忙碌,顶着烈日,赚取工分。 祁蔓吃饱喝足,从祁老爷子口中得知村里头的木匠家里位置。 因为小修复丹和药浴的缘故,祁老爷子现在面色红润了不少,精神倍棒,只是小腿肌肉萎缩的厉害,需要慢慢练。 “村里只有一个木匠,名为白德发,这个点大多数都在上工,要找他的话,估计得中午或者下午下工时间。” 村子里的大部分都忙着赚取工分,等到下个月领粮食过日子,所以有极少人是空闲的。 祁蔓乖巧的应了一声,想起今早门口出现的死鸡和两只幼兔,软声软气的问道:“爷爷,今早有人送了只死野鸡和两只幼兔到门口,您知道是谁送的吗?” 祁老爷子皱眉,脱口而出。 “村里头只有一名猎户,那就是谢云殊,除了他,没有人起大早,进深山,村民们大多数都在外围,还有山脚下,外围的野味还有野菜全都被村民们摘得干净,深山里面有老虎,所以没人敢往里头走,除了谢云殊。” 只是祁老爷子心中疑惑,向来不合群的谢云殊,为啥会一大清早,搁门口送野味? 谢云殊独来独往,性格孤僻,在村中只和他妈说的话较多。 谢云殊这孩子孝顺是挺孝顺的,而且长得还好看,可惜就是话少,跟个小哑巴似的。 第36章 但祁老爷子想破脑袋,也没想清楚,为啥会突然送野味。 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祁蔓一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脑海中闪过谢云殊那张刚毅的脸,原来是那个男人。 人还怪好嘞。 下次得回礼,不能欠人家人情。 闲来无事,又不想动弹,祁蔓干脆就准备在院子里葛优躺,在院子里架起了一个摇床,悠哉悠哉的荡漾着,一边享受的糕点,生活好不惬意。 叩叩叩—— 院门忽然被人敲响。 祁蔓艰难的从摇床上站了起来,摇舒服了,是一点都不愿意动弹呢。 一开门,就看见白藤站在门口傻笑。 祁蔓:…… 这货咋又找上门来了? 白藤憨厚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祁同志,娇娇跟我说了,昨天的事是误会,昨天踹坏了你的门,家里买了不少苹果,想着给你送几个来,女孩子多吃水果好。” 白娇怕大哥再去找祁蔓麻烦,所以连忙跟白藤解释,生怕大哥去找麻烦,祁蔓又神出鬼没到她房间,发癫的想要她的性命。 祁蔓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而且有些诡异,说不定也是和她同一个世界魂穿而来的 底子暂时没打好,所以绝不能和祁蔓起正面冲突,不然吃亏的只有是她。 祁蔓目光落在白藤手上两个红彤彤的大苹果上,心生疑惑。 这个季节,这个年代。 恐怕生产不出这么红彤彤且大的苹果来吧? 唯一解释的通的就是,这苹果来自于白娇,说不定白娇手上也有一个系统呢。 【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系统罢了,可没有叁叁这么高级。】 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叁叁傲娇的声音。 祁蔓眉眼弯弯,用精神力回复:“叁叁最厉害了。” 【哼】 祁蔓垂眸,并没有接过白藤递过来的苹果,而是婉拒了:“白大哥,还是算了吧,水果珍贵的很,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我怕到时候被娇娇知道了,又得误会我了,我又得解释一通呢。” 第31章 突然冒出来的哥哥 白藤感动的热泪盈眶,祁同志还真是人美心善,居然想着他。 若是祁蔓得知白藤想法,必然会忍不住手痒,给他一个大逼兜。 看着白藤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祁蔓心生厌恶,后退了两步,一时没忍住,把门给关上了。 关门有些猝不及防,白藤站得靠前,被撞得鼻子生疼,后退了两步,看着紧闭的大门,却傻笑出声。 “呵呵呵。” 祁同志是怕他再给苹果,所以才关的门吧。 听着外面传来的傻笑声,祁蔓嘴角一抽。 真蠢! 剧情得知,这白藤是个成熟稳重的性子。 书写团宠小说的这本作者怕不是对成熟稳重这四个字有误解。 被人打扰,祁蔓心生厌烦。 屋内忽然传来了祁老爷子的声音。 “蔓蔓。” 祁蔓赶忙走了进去,就看着祁老爷子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张破旧的黑白照片。 “蔓蔓,你过来。”祁老爷子朝着祁蔓招手,示意孙女过来,然后将照片递了过去。 祁蔓接过照片,看着手里这张泛黄的黑白照。 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祁老爷子,还有一个笑得灿烂的小男孩。 照片上的祁老爷子要比现在年轻一些,没有这么多白头发和白胡子,身上穿着背心的袄子,说是这样说,但袄子里面的棉花已经全都被抽了出来,很是单薄。 照片中的男孩笑得一脸天真,头发乱糟糟的,鼻子上还挂着一大坨鼻涕泡,身穿着破烂的袄子,破了好几个大洞,有的地方没了棉花,还有两只不一样的鞋子,站在祁老爷子身边。 看着上面的人,祁蔓不禁陷入了迷茫,好奇的说:“爷爷,照片上的这位是?” 祁老爷子笑得慈祥,温柔的解释说道:“他是你哥哥,叫祁东辰” 祁蔓小小的脑袋,顶着大大的问号。 “我什么时候有的哥哥?” 剧情中,祁蔓是属于炮灰的,所以并没有过多祁家人的讯息,在原主的记忆中,也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 祁老爷子接过祁蔓手上的照片,一双眼睛笑眯了,解释的说:“这个算得上是你异父异母的哥哥,是我捡着的,户口是挂在你爸妈那的,所以说的是是你的哥哥。” 说到这个孙儿时,祁老爷子的语气有些骄傲。 祁蔓直言坦率的说:“那为什么不见他?” 祁老爷子抚摸照片的动作一顿,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由的开口说道:“三年前,你二伯和三伯不待见你哥哥,碍于压迫,你哥哥背井离乡,说是去市里打工赚钱,但一去不复返,起初我还能接到你哥哥的信,但到后面,却音讯全无,现在我腿脚不便,又去不了镇上,所以想让你去镇上瞧瞧,看看有没有你哥哥送回来的信。” 祁蔓半听半懂,接收到的讯息,就是去县城看一看。 反正闲来无事,确实可以去逛一逛。 “我今天下午去县城看看。” 刚好可以买点美食。 看着又乖又软的孙女,祁老爷子不由得感慨。 “蔓蔓真是个好孩子!” 第37章 多亏了亲家母,亲家母细心教导,才能把孙女养得又乖又听话,而且还白白嫩嫩的。 被爷爷夸了,祁蔓笑得跟朵花似的,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看着十分可人。 “这是蔓蔓应该做的。” 被爷爷夸了呢,开心! 上午没事,继续葛优躺,到了中午爷孙两个随便吃点。 一个小炒牛肉,西红柿炒蛋,再加一个瘦肉野菜汤,再配上一大碗大白米饭,香的嘞。 祁老爷子现在也不过问这些食材,从始至终都当做是孙女想吃,买回来的。 “钱够不够?要不爷爷给你拿点?” 祁蔓小嘴塞的跟个仓鼠似的,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表示自己有钱,然后又塞进兜兜里,继续干饭。 小炒牛肉的汤汁混着大白米饭吃着贼香。 上辈子,从出生起,蔓蔓就没有吃过好吃的呢,吃进肚子里的全都是丧尸的晶核,还有那些医学大佬所研制的药水,又苦又涩,又难喝。 有的时候还得吃一些,被污染的海水里捞出来的变异兽生肉,又苦又难吃,而且腥臭味十足,都被强行塞进了嘴里,还不准吐出来。 那些被污染的变异兽,屡次三番导致身体发生异样,却还是被她自身的细胞给压了下去,周而复始。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有美味的美食吃,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爷爷,有这样的生活,蔓蔓就已经足以。 看着在努力干饭的孙女,祁老爷子顿时被逗笑了。 “要是没钱了就跟爷爷说!” 祁蔓小脑袋如捣蒜泥,乖巧的点头,然后又连吃了三大碗饭,这才吃饱喝足。 饭后又装模作样的从房间里面掏出来了一些点心,还有一个收音机,献宝似的给了祁老爷子。 “爷爷,这个是国外的巧克力,还有软糖,上次你吃过的,还有一些玫瑰膏,秋梨膏,吃了对身体好。” 看着献宝似的孙女,祁老爷子有些哭笑不得,眼角被泪水浸湿,伸出手来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感动的说。 “你留着自己吃!” 这丫头,有啥吃的都想着她。 “这个是给爷爷带的。” 祁蔓把点心装在一个盒子里,然后摆在祁老爷子的床头柜上,指着床头上的收音机说。 “这个是之前给爷爷带的,忘记拿出来了,无聊的时候可以听一听戏剧。” 这是祁蔓从空间奖励里面翻出来,比较贴切这个年代的收音机,刚好可以给祁老爷子解乏。 看着这些东西,祁老爷子心里一阵感动。 说实话,孙女回来的这段时间,是他过得最幸福的日子,说你什么都紧着自己,又乖又巧又孝顺。 反倒是他,一把老骨头了,非但没给孙女带来好处,反而还一身毛病,拖累孙女,让蔓蔓伺候他这个老头。 祁蔓全然不知祁老爷子心中的想法,而是专心致志告知祁老爷子收音机的使用方法。 等教会了祁老爷子之后,祁蔓这才挎着斜挎包,蹬着自己的自行车,哼着小曲前往县城。 第32章 天空一声巨响,你春花婶闪亮登场 祁蔓还是一如往日成为了村中的一道风景线。 村里的妇人还是如出一辙的端着饭到村口的老树下,唠嗑乘凉。 瞧着风风火火踩踏着自行车出村的祁蔓,又是一道热议。 “招娣,你家侄女还真是过得清闲,天天打扮的这么好看,该不会是去县城里会汉子吧?” 有些妇人看不惯祁蔓打扮得花枝招展,又露白胳膊又露大白腿的,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祁大宝被送监狱,田招娣本就对祁蔓怀恨在心,愤愤不平的吐槽道。 “甭提了,这丫头和她妈是一个德性,天生的狐媚子,瞧不上俺们村里的人,这不,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天天想着去城里勾搭男人,哪家姑娘像她这样,天天露胳膊露腿的,我这个做婶子的多说两句,还会被这丫头呛回来!” “不会吧?蔓蔓这丫头看着挺乖巧的,咋可能还会怼嘴呢?” 田招娣冷笑一声:“哼!看着确实挺乖的,但这心野的很,不然也不会天天往县城里面跑,哪家姑娘像她这么清闲?” “祁家老二媳妇,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沈春花第一个就听不下去了,公然呛了她一句。 田招娣一说到祁蔓本就来火,现在又莫名其妙被沈春花一怼,当即就骂了回去,唾沫横飞。 “咋的啦?我是她亲大婶,我这个做长辈的教导她有错吗?你这人真是奇怪的很嘞,你要是不乐意听,就把你耳朵给捂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那死丫头的亲妈呢!啥事儿都乐得管一管。” 沈春花天生的暴脾气,能动手就动手,放下手中的碗筷,猛的扑向了田招娣,长长的指甲又抓又挠,唾沫横飞,口水都溅到了田招娣的脸上。 “咋的啦?我就是把蔓蔓当成自己的亲闺女看了,你是她亲婶子又咋样,昨天我就放话了,谁要是敢说蔓蔓的一句不是,谁就跟我过意不去,我非要撕烂她那张嘴!” 田招娣被扑倒在地,手里的碗筷也摔了出去,砸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春花甚至拿出手伸进了田招娣的嘴里,装腔作势就要把他的嘴给撕了。 第38章 刚才在旁边调火的妇人们赶忙避让。 这沈春花可是村里头出了名的泼妇,可招惹不得,打起架来,跟头母老虎似的。 这田招娣最近可真倒霉,先是儿子被关进了监狱,现在又被人摁在地上打。 也不晓得祁蔓给沈春花下了什么迷魂药,让沈春花这个泼妇这么维护她。 难不成这小狐狸精还有通天的本领不成? 男女通吃? 村口的老树下热闹非凡,田招娣虽然嘴毒,但战斗力根本不及沈春花。 两人一旦动起手来,被摁在地上摩擦的就只有是田招娣。 田招娣面色扭曲,脸上被抓出来了好几道伤痕,看着如同疯狗一般的沈春花,大骂出声:“沈春花,你这个死八婆,老娘跟你拼了!” “今天老娘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长了一张臭嘴,偏生不会说人话。” 沈春花骂骂咧咧,先前受过祁蔓恩惠的两位妇人也上前,三个人将田招娣摁在地上,阵阵殴打。 沈春花实在是过于凶猛,旁人也不敢上前劝架,只能去找村长过来主持公道。 而祁蔓则对村口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嘴里哼着小曲,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邮局。 祁蔓生的好看,又嘴甜,把邮局的那几个邮递员,还有在工作台工作的工作人员,哄得心花怒放,很快就打听到了她那名所谓哥哥的消息。 “每个月都有来祁东辰送的信,而且每月都有人来领,这个月还没有人过来领呢,小同志,你要领的话,得提供一些送信人的东西,来证明你是收件人。” 接待祁蔓的是一名长相比较清秀的女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耐心的解释说道。 祁蔓按照从祁老爷子教她的说辞,告知工作人员证明身份,如愿的取到了祁东辰的信件。 “谢谢姐姐!” 祁蔓接过信封,礼貌的道了声谢,离开了邮局。 买了两串冰糖葫芦,还有两碗炸酱面,还有一串糖人,就心满意足的蹬着自行车往村里赶。 抵达村子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忽然瞧见村口处,正在打扫卫生的几人。 全部都是熟人。 沈春花也注意到了祁蔓,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蔓蔓回来了啊!” “婶子,这个时间段你们不应该是在上工吗?咋在这?”祁蔓软萌的眨了眨眼。 忽然发现二婶田招娣正一脸怨恨的盯着自己,脸上有好几道血痕呢,又青又肿,显得有些突兀。 沈春花一听,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田招娣,咬牙切齿的说:“还不是田招娣满嘴喷粪,不会讲话,给你乱扣帽子,我听不下去,想着把她那张臭嘴给撕了,庞臭,被村长抓着了,然后就在村口搞卫生。” 蔓蔓多乖的一孩子,被她说成那个样子。 祁蔓恍然大悟,心中暗爽,表面却故作心疼。 “婶子,没必要为了我,和二婶争执的,我怕到时候二婶怀恨在心,欺负我爷爷呢!” 突然提及祁老爷子,田招娣陡然变了脸,嘴里骂骂咧咧。 “你这小贱蹄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可没欺负咱爹,甭血口喷人!” 一顶高帽扣在头上,任谁听了都不乐意。 现在一个“孝”字当头。 那老不死的从祁家搬了出去,就已经让她和三房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都在村里头直不起腰来了。 好不容易风评淡了一点,结果这小贱蹄子又提,那不是把刀刃悬在她们脖子上,要她们死吗? 祁蔓似乎被吓了一跳,委屈巴巴的嘟囔着:“蔓蔓有名字,不是赔钱货。” 田招娣狰狞的表情陡然龟裂。 你在装啥? 前两天教训我不是教训的很爽吗? 现在咋这么不要脸,大象鼻子里插大葱,装nm呢! 沈春花的眼神跟淬了毒一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田招娣。 “再乱说,信不信我拿着扫帚抽你?” 田招娣脸色难看的闭上了嘴。 她不蠢! 沈春花这死八婆说打人就打人,关键还有帮手,没必要受这个苦,现在脸都还火辣辣的疼呢。 见有人维护,祁蔓喜笑颜开:“婶子,你人真好。” 第33章 做贼心虚田招娣 礼送的值,有人帮着撕逼。 沈春花被夸的老脸一红,笑得和蔼。 “蔓蔓,你还跟婶子客气啥,要谢还是婶子谢你呢。” 祁蔓给的那一匹布,供几个孙子都穿上了新衣,连几个儿媳也雨露均沾。 还有那些吃食,可是她们这种穷苦人一辈子都买不到的,人家说送就送。 祁蔓咧嘴一笑,眉眼灿烂:“婶子喜欢就好。” 有签到系统在,十辈子都不愁吃穿。 用来动动手指,收买人心,也未尝不可。 “你这丫头,咋这么招人稀罕呢!” 沈春花被哄的心花怒放,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瞧着祁蔓那又娇又软的小脸蛋,浅浅一笑,露出个小酒窝,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着。 有点手痒,想捏捏祁蔓的小脸。 但转念一想,她常年下田地劳作的手,粗糙的很,而且黑黢黢的,可不能弄脏白白净净的小脸了。 祁蔓目光落在一脸怨念田招娣的身上,迅速收回余光,软软糯糯的朝沈春花开口道: 第39章 “婶子,您们先忙着,我大哥写信回来了,我得拿回去让爷爷看看。” “得嘞!”沈春花笑呵呵的应了一声。 看着祁蔓离去的背影,田招娣错愕在原地,身子有些僵硬,她刚才没有出现幻听吧? 小贱蹄子说的啥? 那个野种写信回来了! 哎哟! 田招娣猛拍大腿,愤恨不已。 咋把这事给忘了! 田招娣过激的动作,惹得沈春花几人面面相觑。 这死八婆又在抽什么风? 另外两个婶子摇头,表示不知道。 而田招娣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这该咋办,要是被老爷子看到了信,可不得活剥她们一层皮。 这样一想,田招娣有种没由来的慌张,急忙放下手中扫帚,想也没想就往田里跑,去找当家的,商量商量。 结果还没跑几步,人就被揪住衣领拽了回来,耳边响起沈春花粗矿的喊声。 “干啥呢?又想偷奸耍滑是不,这一大片都没扫,就想溜之大吉?做梦!” 沈春花的吼叫声如雷贯耳般,震得田招娣耳膜生疼。 对上沈春花那虎视眈眈的双眼,但有一种你不好好扫,就弄死你的即视感。 这个月田招娣实在是被打怕了,面对沈春花等人的暴行,只有认怂的份,只能认栽的拿起扫帚,归心似箭的打扫着。 看着忽然勤奋的田招娣,几个人都狐疑的对视了几眼。 在田招娣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咋突然这么勤奋? 村口的田招娣心急如焚,而祁蔓已经哼着小曲回到了家里。 祁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搀扶着轮椅,艰难的行走着,每走几步就要喘几口气。 尽管又累又难受,但祁老爷子却心花怒放,任命的练着。 看着孙女回来,祁老爷子转头喊了一声。 “蔓蔓回来了啊!” “爷爷,哥哥的信我取回来了。” 祁蔓连忙跑了过去,搀扶着祁老爷子坐在了轮椅上,推到了院子桌边,从包包里取出信封,交到了祁老爷子的手上。 祁老爷子喜上眉梢,嘴里碎碎念。 “我就知道这小子没忘我这把老骨头!” 满心欢喜的打开信封,细细阅读,但认得的字微乎其微,无奈只能将性交到祁蔓的手上,窘迫的说道。 “蔓蔓,爷爷我大字不识一个,你帮爷爷看看,你哥哥都说啥了。” “好!”祁蔓软软的应了一声,接过爷爷递过来的信,一边浏览,一边不经意的开口道:“邮局说,哥哥每个月都会回信,爷爷没有收到吗?” 祁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僵住,懵逼的摇头。 “没有收到过,之前我也去邮局问过,没有你哥哥的信,咋可能月月寄回来?” 他虽然年老,但还不至于老年痴呆,容易忘事。 “啊!”祁蔓故作惊讶:“可是哥哥月月回信,邮局的同志,月月都能见着,已经有点印象了,难不成是邮局的同志记岔了?” 孙儿写信回来,祁老爷子本就高兴,又听孙女这么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反倒一脸期许的盯着祁蔓。 “快说说,你哥哥都说什么了!” “哥哥说六月四号回来。” 祁老爷子喜上眉梢,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臭小子要回来了?” 祁蔓乖乖的点头。 “好好好!”祁老爷子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又拿起手指算了算,脸上笑得更灿烂了:“六月四号,那就是五天后。” 孙女回来没多久,孙子又要回来了,好事成双啊! 祁老爷子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哥哥还说啥了?” “哥哥说这个月就不给您寄钱了,亲自把这个月的十五块钱给您。” 祁蔓如实回答。 话音刚落,祁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心跌入谷底。 他不傻,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 那意思是,孙子每个月都会寄个十五块钱回来,再结合孙女说的那番话,一串联起来,真的每个月都会写信回来。 起初孙子只是报备在城中过的日子,并没有寄钱,自打前一个月说找到工作后,后一个月就杳无音讯,再也没了消息。 村中不少人说,祁东辰就是个白眼狼,含辛茹苦,省吃俭用,把一个野种养大,结果出了村子,就翻脸不认人,直到现在,那个谣言也久久不散。 但祁老爷子从始至终都觉得,祁东辰是他亲手教养出来的,品性了如指掌,绝不可能干这种事。 如今看来,确实是有蹊跷。 后面寄回来的信和钱去了哪?又有谁知道这件事。 对上孙女清澈的双眸,祁老爷子长叹了口气。 “这件事和你二叔,三叔恐怕脱不了干系,能掏出身份证明的,也就只有你二叔和三叔,一般人取不走。” 说着一脸愁容,满脸都是失望。 想起二房和三房近些年做的事,怒火攻心,怒不可遏的直敲桌板: “真是越想越气!老二和老三整日正事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在他们生出来的时候掐死他们,省得让他们在外头祸害人。” 第34章 上门讨债 到底是亲生的,祁老爷子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哪里舍得! 第40章 瞧着爷爷一张老脸涨的铁青,祁蔓连忙顺气,软声软气的说:“爷爷,您别气,等晚点我去二婶家看看怎么回事,您可不要为这点事气坏了身子!” 一听孙女要去老二家,祁老爷子有些不放心。 “这咋能行?要不爷爷陪你一块去吧,你二叔和二婶什么德性,我还是晓得的!” 虽然孙女有些护身本领,但老二身强体壮,脾气又暴躁,更何况老二媳妇儿先前还因为大宝的事,埋怨孙女呢,所以他才有些担心孙女的安危。 祁蔓盈盈一笑,柔情细语的说。 “爷爷您就放心吧,二叔和二婶很好说话的,一定会如实的告诉蔓蔓的。” 若是爷爷在,倒是不好动手。 她可是个乖宝宝呢,绝对不能在长辈面前,舞刀弄枪。 但愿两位长辈有前车之鉴,别要把脸凑到拳头上来才是。 祁老爷子眉头紧锁,他怎么不知道老二一家是脾气好的? “哎呀,爷爷您就放心吧,蔓蔓心里有数,要是二叔真的要对蔓蔓不利,我拔腿就跑,回来跟您告状,让您给蔓蔓撑腰!” 孙女的话娇娇软软,哄的人没有半分脾气。 祁老爷子实在是拗不过孙女,也只能妥协。 “要是你二叔对你动手,你尽管跑就是,回来找爷爷,爷爷给你撑腰!” 亲家母护在心尖尖上的人,他也理应宠着,不能让蔓蔓受委屈了。 “嗯嗯!” 祁蔓小脑袋如捣蒜泥一般,连连点头。 安顿好了爷爷,一边吃着空间特供棒棒糖,一边哼着小曲,走在田坝上。 好巧不巧,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提着猎物从深山出来的谢云殊。 谢云殊身着着一身猎户装,胸肌的线条若隐若现,祁蔓甜甜一笑,软声软气的打着招呼: “好巧啊!” “嗯,好巧!” 谢云殊冷淡的应了一声。 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摩挲着,毫无波澜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祁蔓身上,嘴角微微勾起,弧度极小,表面却面无表情,一本正经。 “在山中掏了几窝鸟蛋,拿回去尝尝。” 说着,就把手上的篮子递了出去。 竹篮应该是新编的,全都是新鲜的竹子,下面还铺了一层毛茸茸的绒草,上面摆着小小的鸟蛋,目测来看有二三十颗。 祁蔓喉咙微滚,鸟蛋,没尝过呢,想试试味道。 拿着另外一只手上的棒棒糖递了过去,软软的说: “没什么跟你换的,这个可以吗?” 小姑娘眼眸清澈,眸光潋滟,似乎能勾魂一般,看得谢云殊出神,出神一秒,迅速回笼,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棒棒糖。 两者指间微碰,小姑娘的手指滑滑嫩嫩,指甲也修得极为修整,很是圆滑。 谢云殊接过棒棒糖,耳尖微红,表面不动声色,将另一只手的鸟蛋递了出去,语气淡淡: “嗯,可以!” 交换成功,祁蔓咧嘴一笑: “我要去一趟二婶家,这鸟蛋就麻烦你送去我家,我爷爷在家呢。” 让谢云殊送鸟蛋是其一,爷爷待在家中无聊,让这个长得怪好看的好人,陪爷爷解解闷。 “嗯,好。” 谢云殊点头,将手上的棒棒糖随意的放在了兜里。 祁蔓向谢云殊道了声谢,便继续朝着田招娣家去。 见人走远,谢云殊将鸟蛋放在背篓里,这才把随意放在兜里的棒棒糖取了出来,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取出一张手帕,小心翼翼的把棒棒糖给包裹着,然后塞进里面的那个口袋。 “这可咋整?祁蔓那个小贱蹄子,先一步跑了趟邮局,把那个野种的信给取回来了!那咱之前做的那些事,岂不是全都败露了?要是老爷子问起来,这可咋整!” 田招娣打扫完卫生,连上工都没有上,心急如焚的把祁老二拽回了家,焦急的在房间内踱步。 因为紧张,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密密麻麻。 祁老二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被发现了就被发现了呗,老爷子就是个软斧头,再咋样也就骂我们两句,再说了,我可是他亲儿子,用他的钱咋了?儿子用老子的钱,天经地义!而且又不止我一个人用了,老三也分了一半去。” 媳妇儿也太大惊小怪了,为了这点小事,特意把她给揪回来。 “你以为老娘怕的是老爷子吗?” 田招娣气急败坏的领了一把祁老二的耳朵。 “老娘是怕那个小贱蹄子,祁蔓那个贱货下手有多狠,你又不是不晓得,咋还这么心大?” 她怎么就找了个这么蠢笨的男人,老爷子性格软,好拿捏,她倒是不怕,怕的是一身刺的祁蔓。 “二婶,你是在找我吗?” 说曹操曹操到。 耳边忽然响起了祁蔓软萌甜甜的声音。 方才还嚣张不已,咄咄逼人的田招娣身子一僵,松开了揪住祁老二的手,压下心中慌乱,脸上带着殷勤讨好的笑意: “蔓蔓啊,你不是回家给老爷子送信了吗?咋跑到二婶家来了呢?” 眼前的小姑娘长得娇俏,又乖又软,却让田招娣头皮发麻,身子都止不住的发颤。 她分明紧闭着房门的,而且那一扇门老旧,不管是多小的动静,只要一推开就会发出各自的响声。 第41章 结果祁蔓出现时,不仅神不知鬼不觉,紧闭的房门也未曾被人推开。 田招娣喉咙一滚,眼神惶恐的盯着祁蔓,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祁蔓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软糯糯的开口道: “我找二婶和二叔讨回点东西。” 田招娣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说: “啥…啥东西?” 小腿忍不住的打颤,腿软的一批。 “我哥哥寄回来的钱和信封,能取回来的也就只有二婶和三婶了,哥哥出去三年了,每个月会寄个十五块钱回来,一年也就是一百八十块,这三年下来呢,总共就是五百四十块。” 祁蔓一边说着,一边勾着手指,嘴里嘟囔着,又忽然抬头,吓得田招娣一激灵: “二婶您说我算的对不对呀!” 第35章 长相甜美的凶徒 田招娣被这么一问,心里更慌了,腿也更软了。 五百多块,就算是把她杀了也掏不出来啊! 心一横,咬牙说道: “我…我大字不识一个,咋可能会算数?而…而且,我不晓得你在说些啥,半个字都听不懂!” 田招娣已经被吓得双腿抖成了筛子,有种对祁蔓深刻到骨子里的恐惧。 祁老二早在祁蔓出现的那一刻,就变成了缩头王八,从始至终连屁都没敢崩一个。 祁蔓却故作惊讶,无辜的说: “啊,婶子居然不知道啊?那我就帮二婶醒醒脑好了,听说不会算数的人,脑子里都进了水,但是只要把脑子里的水打出来,人就变聪明了。” 说着,森然一笑。 田招娣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强撑着腿软,转身就要往外面跑。 结果下一刻,头发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强行的拖了过去,头皮上的疼痛让田招娣龇牙咧嘴,只感觉自己的头皮快要被人给扯下来了。 “二婶,你这是干嘛,蔓蔓好心好意想要帮你,你怎么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外面跑呢,真没有礼貌呢!你看二叔多乖,老老实实的坐在边上呢。” 耳边传来了祁蔓软软糯糯的声音,但落在田招娣的耳中,如同地狱中索命的恶鬼一般,久久在耳中回荡。 田招娣痛得呲牙咧嘴,冷汗不断的往外冒,被硬生生的吓哭了出来,黄色的鼻屎混合着鼻涕流了出来,语气颤颤巍巍: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祁蔓嫌弃的松开了田招娣,看着手上被沾满的头油,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又恢复成了甜美的乖巧模样。 “当然是替二婶把脑子里的水给排出来啦!” 祁蔓语气欢快,旋即弯身,拿着放在地上脏的,黑黢黢的小板凳,板凳腿上沾满了不少的泥土,笑的人畜无害 “等…等等…” 田招娣的脑袋就跟断机似的,磕磕巴巴的吐着几个字。 砰—— 祁蔓丝毫不犹豫的把板凳扣在了田招娣的脸上。 田招娣直接被拍飞,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螺旋转,一颗带血的牙齿连带着唾液从田招娣的嘴里飞了出来,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人也和满是淤泥的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田招娣只觉得自己的一边脸好像被打塌了,痛得她已经麻木,泪水唾沫还有鼻涕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粘稠状。 祁蔓故作惊讶,愧疚的捂住小嘴,惊呼一声:“哎呀,没控制好力道,咋还把牙齿一块排出来了呢!” 祁老二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看着被祁蔓殴打的媳妇,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抄起一旁的长板凳,猛的朝着祁蔓抽打的过去。 “你这个怪物,给我去死!” 祁蔓轻松躲开,手里的板凳再度出击。 砰—— 身形魁梧,满是腱子肉的祁老二,竟被祁蔓一板凳给拍到了地上,长板凳也脱手而出,精确无误的砸在了祁老二的背上。 “嗷~” 祁老二哀嚎一声,只觉得老腰被砸断了,脸被打变形了。 祁蔓幽幽的走到了田招娣的身边,语气委屈巴巴: “二婶,你说说二叔咋能这么粗鲁呢,我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二叔居然骂人家是怪物,还拿着长板凳想要打人家呢,要不是蔓蔓躲得快,我估计都要被二叔给打死了吧!” 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块手帕,垫在田招娣的头上,把人的头给揪了起来。 趴在地上的二人组:…… 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的? 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那我们是什么? 四肢健全的残疾人? 田招娣已经被祁蔓彻底的打怕了,看着祁蔓那一张人畜无害,笑得甜美的小脸,只觉得这是来跟他们索命的恶鬼一般,含蓄不清的说道: “祁东辰寄回来的钱,是我们和老三家拿的,对半分,所以我们一家掏不出这么多钱,蔓蔓,二婶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小儿子在县城读初中还没回来,大儿子被祁蔓送去了监狱,现在两人又被祁蔓打得满地找牙。 昔日嚣张的田招娣彻底怕了,恳求的望着祁蔓,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招惹这个小怪物。 祁蔓眉眼舒展开来,语气有些小兴奋:“果然,把脑袋里的水排出来,都能好好说话了呢!” 第42章 能动手则不动嘴,还得不脏手的把人给打了,瞧瞧,人不就乖了嘛! 在祁蔓眼里没有心软这两个字! 二房和三房背信弃义,不守孝道,为了一己之私,把爷爷赶了出来独居,甚至霸占他人财产,种种行径,极为恶劣,这样打她们,都算是轻的了… 她更痛的都受过呢,日日被活生生的解剖,做活体实验,完美的修复自愈能力,所承受的痛苦,千倍万倍。 如今这辈子她不再是有血有肉的实验体,而是真真切切的体验人间冷暖,还收获世间仅此一份的亲情。 这辈子便以爷爷为主,自然要用尽浑身解数,守护好这份难得的亲情。 “是二婶,二婶的错,鬼迷心窍,多亏了蔓蔓指点迷津,才能开窍!” 田招娣哽咽着嗓子,阿谀奉承着。 会说好话了,祁蔓心情愉悦,松开了手帕,坐在了一个较为干净的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处,小手撑着下巴,眉眼弯弯,巧笑嫣然的看着趴在地上,被打的脸出血的二人组。 “二婶,地上凉,快站起来!那边有帕子呢,身上沾染了好多泥土,快擦一擦,然后把我哥哥寄回来的钱,全都还给蔓蔓哦。” 奶呼呼的声音很难和刚才手段残忍的凶徒联系到一起。 田招娣不敢反驳,强忍着身上痛意,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张脸被打的有些偏,嘴角溢出鲜血,头发凌乱,看着好不可怜。 甚至不敢说,祁东辰出去打工的前几个月,他们没有拿到钱,生怕说出来又被祁蔓暴打一顿。 田招娣听话照做的,把身上的淤泥大致的擦了一下,强颜欢笑道:“蔓蔓,婶子给你去拿钱。” 第36章 催债成功 祁蔓笑意盈盈的夸了一句:“二婶,你真好!” 田招娣:…… 生怕祁蔓再发癫,田招娣也只能迎合着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蹲下身子,在榻下的老鼠洞里掏出一个厚实的塑料袋,数了二百七十块钱出来,袋子里只剩下几毛钱。 看着积攒了几年的存款,全都付诸东流,田招娣心在滴血。 即便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还是老实巴交的把钱交给了祁蔓。 现在可不敢在祁蔓的眼皮子底下作妖,这个小疯子,打起人来贼狠,现在牙齿都感觉有些松动。 但凡耍点小心思,她都相信,祁蔓下一秒就能用那个小板凳,把她拍成一摊肉泥。 祁蔓大致的扫了一眼,二百七十块钱,一分不差。 诶嘿! 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催债成功! 清澈的目光扫过田招娣,还有瘫软在地的祁老二,软糯糯的说: “劳烦二婶跟三叔和三婶通个气,我晚上去收另外一半!要乖乖的把钱交出来哦,要不然,我疯起来,可不敢保证什么呢。” 田招娣脑袋如捣蒜泥一般连连点头,生怕应晚了一秒,又要被打的狗血淋头。 祁蔓对他们夫妻二人已经产生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得到了田招娣的回应,祁蔓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祁老二家。 见祁蔓离开,田招娣长舒了口气,双腿发软一屁股跌落在地,尾椎骨传来的剧痛,也不及刚才被祁蔓拍的那一板凳痛,感觉脑浆都被拍出去了。 方才的恶行历历在目,田招娣面如死灰的望着结满蜘蛛网的屋顶,推了推趴在地上鲜血直流的祁老二,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说道: “当家的,快起来,小疯子走了。” 祁老二虚弱的声音传出: “我爬不起来,没力气!” 祁老二要比田招娣倒霉些,不仅被拍掉了两颗牙齿,腰也受到了长板凳的迫害,一张脸深深地埋进泥地里,嘴里的鲜血和唾液混合着流进泥地,泥地被溶解,吃了一嘴的泥。 田招娣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从地里扒拉出来,两个人相互搀扶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一片狼藉的房子,面面相觑。 被修的平整的地面,被砸出了几个土坑,两人被打趴的地方,都有一滩血渍,和泥土混合在一起。 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在国外娇生惯养的资本大小姐,居然这么生猛。 两个干了半辈子农活的人,居然打不过细皮嫩肉的祁蔓,这要是传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信。 一想到日后还要惨受祁蔓的暴行,田招娣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要命的往外冒,嘴里还在埋怨着: “这日子还咋过啊!二宝还在县城里上学呢,处处都要钱,我攒了好几年的积蓄全都没了,我咋嫁了你这么个窝囊的男人,白长了一身的腱子肉,结果连一个细皮嫩肉的小贱…小姑娘都打不过!” 想起祁蔓的暴行,到嘴边的脏话,急忙改口。 祁老二也颇为无奈,宽厚的手掌揉着酸痛的腰,脸上的疼痛让他面色扭曲,语气有些委屈: “鬼晓得是啥情况,蔓蔓邪门的很,要我说,还是早点让老三家把钱还给蔓蔓,免得和我们一样受皮肉之苦!” 先前以脏话开头的二人,受祁蔓迫害,硬是不敢说一个脏话。 田招娣猛吸流出去的哟黄色鼻涕,动作过猛,哟黄色的鼻涕透过后面的两个孔,直接进了喉咙,味道咸咸的,想要呕出来,但鼻涕已经入了肚。 第43章 想起他们夫妻二人受到的酷刑,田招娣是一百个不愿意: “凭啥?馊主意是老三家出的,要不是老三蛊惑俺们两个,我们怎么可能鬼迷心窍的去吞那个野种的钱,我们两个被打成这个死样,凭啥咱们还要劝她们?” 田招娣咽了口唾沫,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从破旧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拿着棉花,沾了一些药酒,小心翼翼的擦拭在脸上,痛得直吸气,祁老二擦药酒的时候也是这副死样子。 一边给自家男人擦着药,嘴里一边碎碎念: “再说了,咱们说的话,老三他们也不会信,还会嫌咱们多管闲事,那就没必要费口舌了,就像咱们一样,挨一顿打,就老实的把钱给交出来了。” 老三家的日子本来就比他们过得好,咋可能啥好事都让老三他们占? 祁老二越听越觉得自家婆娘说的有道理,他这个做二哥的挨打了,老三也分了杯羹,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怜了祁老三,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被自己的亲哥坑死。 “爷爷,我回来啦!” 祁蔓声音欢快,推门而入,就看见爷爷正和谢云殊聊的不亦乐乎。 祁老爷子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话就像是从竹筒里倒出来的豆豆一样,叭叭的说个不停。 谢云殊则坐得笔直,适宜的应两句。 祁老爷子在家里憋坏了,又舍不得烦孙女,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个闷葫芦,自然是要好好的发泄一通。 听到孙女欢快的声音,祁老爷子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润了润嗓,秒变老夹子音,语气慈祥: “蔓蔓回来了呀!” 祁蔓把从田招娣那里要回来的钱塞进了祁老爷子的手里: “这个是二婶给我的,说爷爷年纪大了,村里头有不少的扒手,就想着先给你攒着,我今天刚去二婶家,才提了一句哥哥的名字,二婶就晓得我是来干什么的,二话不说就把钱拿给我了。” 说着又朝谢云殊甜甜一笑。 后者则瞳孔微缩,耳垂红的滴血,那一抹红从耳垂延至到了衣领处才消失。 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喉咙微滚,看向祁蔓的眼神极为热切。 好乖好软! 好想摸她的头! 谢云殊垂眸压下眼中的狂热,表面依旧风轻云淡。 而祁蔓的注意力也全都在祁老爷子的身上,全然没有察觉到谢云殊的异常。 祁老爷子看着手上的一大叠钱,有些狐疑,据他对二房的了解,老二媳妇儿是绝不可能这么好说话的。 偏偏孙女又完好无损的站在这,还拿了这么多钱回来,不信也得信。 把钱收了起来,然后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谢云殊: “刚才小谢说,蔓蔓你跟他换了一些鸟蛋,小谢之前帮了我不少忙,我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请小谢在咱家吃个饭。” 目光落在了谢云殊身上。 祁蔓自然是没有意见,乖乖的应了一声: “听爷爷的!” 谢云殊喉咙一滚,余光瞥了一眼祁蔓,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反复几次,张口说道: 第37章 撩而不自知 “我…” “哎哟!” 话还未说完,祁老爷子忽然哎哟一声,猛拍大腿,尴尬的看着谢云殊。 “看我这脑子,都不记事,你不爱留宿在别人家里吃饭,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都忘了。” 青云村众所周知,谢云殊性格孤僻,不喜和外人接触。 想着,又不禁小声嘟囔着。 “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呢…” 谢云殊:…… 到嘴边的话话锋一转: “嗯,祁爷爷说的对。” 气氛瞬间尴尬。 祁蔓眼珠子圆溜溜一转,坐在椅子上,提着茶壶,给谢云殊的茶杯满上,软糯糯的开口道: “爷爷,今天下午忙着去二婶家做客,忘记去找木匠了,等会吃完晚饭,三叔让我去他家一趟,把另外一半钱给我,要不我明天再去找木匠吧。” 毕竟她今天可是很忙呢,都抽不出空来。 在一旁沉默寡言的谢云殊忽然出声: “我能做,祁同志想要什么样的?” 祁老爷子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 “小谢说的对,咱们村子里除了老德,小谢木匠手艺也是精湛的很,他家里的家具都是他亲手打的呢。” 有幸看过,那款式又新颖又好看。 只不过谢云殊性格孤僻,也不愿意接木工的活,这久而久之,就忘记谢云殊也会一点木活了。 祁蔓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崇拜的望着谢云殊: “真的吗?同志,你可真厉害!” 对上小姑娘那双清澈的双眸,眼中似乎有星辰般闪烁,看的谢云殊老脸一红,耳尖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再次变得红的滴血。 “嗯。” 祁蔓眼神崇拜,甚至上下其手,两只软嫩的小手一把握住谢云殊的手。 “那就麻烦同志帮我打几套家具吧,我把图纸给你拿出来,钱该付多少付多少。” 男人的手许是因为常年打猎,手心有不少的老茧,有些粗糙凹凸不平。 谢云殊全然没有想到,坐在一旁的小姑娘会突然握住他的手。 女人的手滑滑嫩嫩,既白皙又修长,用芊芊玉指来形容也不为过,祁蔓的触碰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不断的撞击着他如同坚石一般的心脏。 第44章 许是情绪锚点过低,他素来看事平淡,任何事都不可能掀起他的情绪。 但遇到祁蔓之后,所谓的情绪锚点过低,一辈子单身的想法,都在这一瞬间破灭。 上次在见到祁蔓的第一面开始,他便妄想,想要和眼前的女人有一个共同的家,生两个可爱的孩子,平淡一生。 祁老爷子也被自家孙女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丫头,说话就说话,咋还上手了呢! 【宿主,80年代还是挺忌讳肢体接触的,请维持你表面乖乖女的身份!】 在爷爷震惊的目光下,祁蔓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正处于懵逼状态的谢云殊,用手指将额前的青丝撩到耳后,故作害羞的看着谢云殊: “同志,实在是对不住,有些激动,所以才…” 说着又故作娇羞的红了脸。 表面羞答答,实则用精神力和系统沟通。 “叁叁,蔓蔓的演技是不是又精湛了不少?” 【宿主最棒啦!】 祁蔓害羞红了脸。 “没事。” 谢云殊语气淡淡,僵硬的收回了手,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却惊涛骇浪,手中似乎还有小姑娘所残留的余温,让他眷恋而又痴迷。 “麻烦稍等片刻,我去房间取图纸!”祁蔓起身朝房间走去。 看着孙女欢快的背影,祁老爷子喝了一口茶,乐呵呵的笑道: “小谢,你别放在心上,蔓蔓在国外长大,听说国外要比咱这开放许多,所以有些逾矩的行为,要是你感到不舒服,我这个做爷爷的,代蔓蔓向你道歉!” 祁老爷子不忍责怪孙女,背地里悄悄给蔓蔓擦屁股就好,蔓蔓开心最重要。 总而言之,他的乖乖孙女,绝对没有错! 谢云殊抿嘴,语气依旧平缓:“没事,祁同志…很好!” 见谢云殊不计较,祁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 祁蔓入房间,从叁叁那里要了几张接近这个年代家具的设计图,然后又取了一盒巧克力,外加一盒阿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将图纸递给了谢云殊,语气又乖又软: “同志,你看这几套家具能做吗?” 谢云殊接了过来,大致扫描了几眼,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做!” 做工倒是简单,只是上面所需要雕刻的纹路有些复杂而已,这些都可以搞定。 祁蔓眸光一亮,两只手一拍,笑眯眯的看着谢云殊。 “总共有三个款式,一个是我房间的,一个是爷爷的,另外是哥哥的。” 毕竟便宜哥哥过几天就要回来了,干脆一次性打了了,省得再第二次去麻烦人家。 “好!” 谢云殊毫不犹豫的应下。 祁蔓喜上眉梢,将手中的巧克力和阿胶塞进了谢云殊的怀里。 “这个是给你的谢礼,阿胶是给伯母的,可以补气血,对人的身体也好!” 剧情中大致描述过谢云殊的家庭,谢母在年轻时候身子亏空,再加上这个年代物资贫瘠,底子一直不好,瘦骨嶙峋,而且活不了多久。 谢云殊看着这精致的包装,下意识想要婉拒,耳边却响起了祁蔓俏皮的声音: “同志你要是不收,这套家具我可就找别人去打喽。” 谢云殊:…… 无奈,只能把两盒东西放进竹篓里。 见谢云殊收了礼,祁蔓小脸露出灿烂笑容,不喜欢欠人情。 谢云殊看了一眼天色,站起身来,从竹篓里又搂出来了一只野鸡,放在了桌上。 这一次是活的,只是羽毛被剪了。 “野鸡大补,送给祁爷爷的。” 生怕祁蔓拒绝,所以谢云殊换了一套说辞。 祁老爷子看了一眼孙女,笑着说道:“小谢,你今早送来的野鸡都还没煮呢,这又一只,你和你妈吃啥?你还是把这只鸡拿回去给你妈补吧。” 话刚说完,谢云殊就已经背着背篓出了门了。 看着头也不回的小子,祁老爷子摇了摇头:“这孩子,面冷心热的,这么好的孩子,上天咋就这么不公。” 祁蔓一听有瓜,小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祁老爷子: “爷爷,这同志还有故事呢?” 第38章 谢云殊悲催身世 她最喜欢听故事了,每次在实验台内脏被掏空的时候,叁叁都会讲故事,分散她的注意力,缓解疼痛。 久而久之,就喜欢上了听故事! 虽然剧情中有描述过谢云殊,但是却模棱两可,有些模糊,视角全都在描述白娇被丈夫和几个哥哥如何花式宠,无脑宠。 祁老爷子一转头,就对上了孙女期待的眼神,脖子一哽,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说道: “小谢他爸受不了这打击,一头撞死在了家里,小妾们也跑得跑,散的散,偌大的谢家,就只留下小谢和他妈孤儿寡母两人相依为命,也是个可怜的。” 祁蔓小脑袋如捣蒜泥,确实挺惨的。 那以后谢云殊送东西的时候,她是收还是不收呢。 唠完嗑,祁蔓就开始着手准备晚饭。 把今天早上谢云殊送来的死野鸡丢进空间,让别墅内的除毛神器出手,另外一只活的放在鸡舍里养着。 然后戴着手套淘米,祁蔓的胃口比较大,一个人顶两个人的饭量。 晚餐是一只油光满面的大烤鸡,还有一个党参猪骨汤,再加一个小青菜,又是丰盛的一餐。 第45章 吃饱喝足,就要去三叔家做客喽。 爷孙俩吃了一大半的烤鸡,剩下的一半,祁蔓等着去三叔家里路上给谢云殊送过去。 把院子收拾好,给祁老爷子烧好水,祁蔓这才出门。 手里斜挎个小竹篮,把烤鸡放在里头,用一块布盖着,毕竟这年头吃口肉都引人注目。 恰好这个点,村民们已经将一天的工作做完下工回家,祁老三家也亦是如此。 夕阳西下,祁蔓手里揣着小竹篮,身穿着棕色的小洋裙,脚踩小皮鞋,乌黑亮丽的头发披到耳后,显得分外唯美,和那些满是泥垢从田里回来的村民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样青春靓丽的祁蔓,惹的不少情窦初开的青年们纷纷看呆了。 在国外养的姑娘还真是细皮嫩肉,长得跟天上的仙子似的! 一群看不惯祁蔓的小姑娘们,则嫉妒的红了眼,嘴里时不时的谩骂着。 “贱货,成天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也不晓得勾引哪个汉子!” “就是,村里头的小姑娘哪有像她这样的,不用上工,还天天打扮的这么漂亮。” …… 有人嫉妒,有人羡慕。 羡慕祁蔓穿衣自由,羡慕祁蔓小洋裙多。 村里头的大多数年轻姑娘,身上的衣服一穿就是几年,或者是穿家里兄长姐姐,穿不下的衣服,改一改就又能穿个三四年,哪里像祁蔓那样,每天的衣服都不同样,而且件件好看的不得了。 去往祁老三家中的路上,恰好要路过谢云殊家,祁蔓刚好看见了正在外面晾衣服的谢母。 祁蔓提着小篮子,小脑袋歪了歪,软声软气的问道: “伯母,谢同志在家嘛?” 谢母将手上的衣架挂在架子上,转头就看见一个精致漂亮的小姑娘提着个小竹篮乖乖巧巧的站在自己身边,声音软糯糯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精致的像洋娃娃一般。 她认得出来,这小姑娘是最近村子里风头正盛的祁蔓。 恐怕只有祁蔓,才会打扮的这么漂亮,就算是被捧在心尖尖上的白娇,条件也不可能有这么好。 想起儿子刚才带回来的那一盒阿胶,听说一盒阿胶贵的很呢,堪比人参。 儿子还特意强调,这是人家小姑娘特意给她的,晓得她气血不好,单凭这一点,谢母就对祁蔓好感倍增,说话的语气也热情许多: “你就是蔓蔓吧?长得可真好看,云殊在洗澡呢,你要不等他一下,他马上就出来了!” 祁蔓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竹篮递给了谢母,软糯糯的说道: “不用啦,伯母,这个是我爷爷让我提过来的,我还有事呢,就先走啦!” 说着还礼貌的挥了挥手,这才转身离开。 谢母原先想留着人家在家里吃饭,想着又不合常理,说话欲言又止,结果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走远了。 鼻子微微耸动,那股香味是从竹篮里飘出来的,谢母掀开了一个角,就瞧见篮子里正摆着半只金黄酥脆,油水特足的烤鸡,还有一股蜂蜜的甜味呢。 哎哟喂!这祁家丫头还真是有心了,现在家家户户日子都过得拮据,哪里还会有人家舍得送肉,指不定是那小丫头,瞧着云殊长得好看,对人家有意思呢? 这样一想,谢母心里美得冒泡,要是祁蔓能成她儿媳,做梦都要笑醒。 衣服也不挂了,提着桶颠颠的进了屋,关上了门,把篮子放在桌上,恰好撞见了从房间内出来的谢云殊。 谢云殊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竹篮上,疑惑的问: “哪里来的篮子?” 家中可没有这么精致小巧的小竹篮。 谢母一张老脸笑开了花,掀开了上面一层布,喜滋滋的说道: “这是祁家孙女送来的。” 一听到是祁蔓送来的,谢云殊长腿一跨,往屋外走,结果却没瞧见心上人的半分影子。 谢母是过来人,再加上谢云殊性格孤僻,很少有人让他这么念着,一眼就看出自家儿子对那小丫头有意思,将烤鸡端了出来,乐呵呵的说道: “我猜那小丫头指不定是对你有意思,不然哪会平白无故的送半只烤鸡过来?哪家有肉不紧着自己吃。” 谢云殊抿嘴,想起祁蔓那双清澈的瞳孔,淡淡的回应道: “我配不上她,再者,我送了两只野鸡给祁家,互相回礼很正常。” 谢母:…… 得! 白高兴一场呗? 她就说最近儿子打回来的猎物咋变少了,原来是送人去了,看来是儿子单相思呢。 “现在处对象哪里还论配不配得上?恋爱自由,你要真对人家有意思,就主动一点,一回生二回熟,久而久之,人家不就也对你上心了吗!你这榆木脑袋和你爸是半点都比不得。” 谢母一边把烤鸡端出来,一边吐槽道。 “我今天晚上把篮子洗干净,明天你给人家送回去,晓得不?” 谢云殊目光落在竹篮上,狐疑的点了点头。 叩叩叩—— “三叔!” 第39章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咯吱”一声,老旧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只见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出现在了视野中,皮肤黝黑,脖子上还披着一张洗的发黄的毛巾,上面已经起了好几个球了,又老又旧。 第46章 从五官来看,想必应该就是祁老三了。 许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缘故,所以祁老三也是一身的腱子肉,脸上带着不耐,当看到打扮得精致的祁蔓时,一张脸笑的满是褶子,语气也相当的热情: “哎哟,这不是蔓蔓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说着便上下打量着祁蔓。 结果来人两手空空,刚才还笑得一脸菊花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三叔,我…” 砰—— 话还没说完,祁老三就冷着一张脸,猛的把门给框上。 事发突然,祁蔓差点被撞到鼻尖,好在躲得快。 看着紧闭的木门,祁蔓森然一笑。 笑脸给多了,真当她好欺负吗? 砰—— 抬起脚来,就这么轻轻的一踹,破旧的木门顿时飞了出去。 正准备往屋子里走的祁老三,忽然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转身一看,就看见两扇木门正直直的朝着他飞来,事发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木门和祁老三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巨力过大的缘故,人被两扇木门就这么压在了下面。 “爸!” 祁老三家的几个孩子见状急忙跑了过去,赶紧把木门给抬开。 祁蔓则优雅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祁老三所居住的地方。 祁老三占了好处,住的是祁家的老房,先前因为祁家人口众多,再加上家里有三个孩子都要娶妻生子,所以祁老爷子年轻时一有空就批土胚,一块土砖一块土砖的把这个小院子给建了起来。 祁家总共有四间房,都是经典的土胚房,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还有一个小小的鸡舍。 自打祁蔓父母出了事之后,二房和三房就自作主张的分家,可哪家都不愿意赡养祁老爷子,索性就用木头盖了一间木房,两户人家一人管一餐。 在二房和三房看来,在这种贫瘠的日子能吃上两顿就不错了,晚上就没有人愿意管祁老爷子。 说是木房倒不如是狗窝,只能住进去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而且四处漏风,不防冻也不防热,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祁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气之下就从老祁家搬了出来,然后二房一家又被祁老三忽悠的搬了出去,祁老三则顺其自然地占据了这一间老宅。 一想到爷爷含辛茹苦的把他们拉扯大,结果却落得个无人养老的下场,一股怒意从心口蔓延开来,清澈的双眸中沾染上了丝丝杀意。 祁老三这会刚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亭亭玉立,与院子格格不入的祁蔓,脱口就骂: “你这死丫头,疯了吧?” 祁蔓却一脸无辜:“三叔,我这小身板,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我就往门口一站,这门就不受控制的往你身上飞,我也没法子呢。” “我呸!” 祁老三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面目扭曲: “你说的这话三岁孩子都不信!” 在老宅住了几十年了,也不见这么木门飞着赶上来跟他贴贴。 祁老三的两个女儿相互依偎在一起,毫无焦距的眼神,一脸羡慕的看着祁蔓。 堂姐可真漂亮,听村子里头的人说,堂姐每天穿的衣服都不同样了,啥事也不用干。 不像她们,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从凌晨五点,忙到晚上九点,才能喘口气。 祁蔓咧嘴一笑,也不稀得和祁老三胡扯,直奔主题道:“三叔,我哥哥这三年来每个月寄回来十五块,是你和二叔家平分的,我哥哥过两天就回来了,二叔和二婶已经把钱还给我了,你看你是不是应该…” 一听是来要钱的,祁老三的脸色更臭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二哥真是蠢,几百块钱,说给就给。 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有啥好怕的? 只要咬牙不认,仅凭祁蔓,甭想把那钱要回去。 祁蔓歪了歪头,表情天真:“三叔,这可是你说的!” 到时候挨揍了,可别求饶哦? 祁老三态度坚定:“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老爷子都拿他没办法,就算是祁东辰那个野种站在他跟前,他也临危不惧,还是一样的说法。 祁蔓隐含笑意,余光扫射了一番,看着祁老三家二女儿手上的竹条,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堂妹,你手上的竹条可以借我一用吗?” 被突然问到,动作快过于脑,祁老三家老二把手上的竹条递给了祁蔓。 接过竹条,祁蔓礼貌道谢:“谢谢!” 不知为啥,祁老三看着祁蔓手上的东西,顿时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想着自己到底是个长辈,再咋样,祁蔓也不可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结果下一刻。 啪—— 竹条毫无防备的抽在了祁老三的毽子肉上,哟黄的皮肤上顿时变得红黑红黑。 火辣辣的痛意蔓延全身,再加上天气热,祁蔓用的又是巧力,被这么一抽,又痛又麻。 祁老三痛的面色扭曲,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赔钱货,居然连你三叔都敢打!今天我就要替你已故的爸妈,教你如何尊重长辈!” 说着,抬起巴掌,就朝着祁蔓抽了过去。 祁蔓动作小巧,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祁老三的掌,手里的竹条再次毫无征兆的抽打在了祁老三的身上,语气无辜:“这不是三叔说的吗?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第47章 没有得逞的祁老三怒火中烧,动作越发迅速的去抓祁蔓,奈何从始至终都不及祁蔓动作快,每次都被轻而易举的躲过,甚至还被抽的皮开肉绽。 祁蔓被祁老三追得满院子跑,如同老鼠逗猫一般。 祁老三的两个闺女看的目瞪口呆,眼中是对祁蔓止不住的崇拜。 不仅把爸爸打了,而且啥事没有。 要让两个小丫头同情祁老三,想必天方夜谭。 两个小丫头早就在这十几年的光阴内,亲情被冷漠无情的爸妈消磨殆尽,一旦做事不顺心,就会被他们非打即骂。 祁老三体力被消耗的差不多,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上半身满是红肿的痕迹,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 而祁蔓从始至终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脸不红气不喘。 第40章 要三百不过分吧 祁老三累得气喘吁吁,眼神怨恨的盯着祁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张口就骂。 “你这个赔钱…” 啪——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又结实的挨了一竹条,这一下更痛了。 随着反复抽打,祁老三的皮肤越来越红,也越来越敏感,每抽打一下,那密密麻麻,钻心刺骨的疼痛,不断的刺激着脑神经,就好像蚂蚁在皮肤上啃食一般,又麻又痒又刺痛,额头上冒出冷汗。 在屋里头数钱的祁老三婆娘曾月茹,听到外面的动静,人未到,声先到。 “你们两个死丫头,今天要是不把床单被褥洗干净,就别吃饭了!” 结果走出来,就看见自家男人被打的浑身红肿,而罪魁祸首正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笑得灿烂的祁蔓。 不用想都知道在院子里的这个狐媚子是谁! 自家男人被揍,曾月茹气不打一处来,张牙舞爪的就朝着祁蔓扑了过去: “你这个死贱人,连你三叔都敢打,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打一顿才老实!” 如同泼妇一般,疯癫的朝着祁蔓扑了过去。 祁蔓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一下,挥舞着手中的竹条。 啪—— 竹条精确无误的抽在了曾月茹的脸颊上,脸部比较脆弱,这么一抽,脸上顿时就出现了红红的印子。 脸上的痛意不断的刺激着曾月茹,她被祁蔓这个狐媚子给打了,这下,情绪更加激动,龇牙咧嘴,面目狰狞,骂的更凶了。 “你这个毫无教养的东西,连长辈都敢打,你外婆就这么教你的,老爷子也真是,拿一个赔钱货当宝,今日我不教训你,我就不叫曾月茹!” 手上的竹条拿着硌手,祁蔓索性就丢了去,抡起起了放在院子里的破旧板凳。 还是熟悉的手感,还是小板凳要趁手一些。 身手灵活的躲过曾月茹的触碰,另一只手挠抓曾月茹油腻腻的头发,一板凳毫不犹豫地拍在了她的脸上。 板凳贴脸,痛的曾月茹眼泪水直飙,只觉得咬肌被拍扁了。 好痛! 祁蔓一脚踩在曾月茹的屁股上,曾月茹一个趔趄,朝着祁老三扑了过去,在冲击力下两个人滚作一团。 见识到了这祁蔓的武力值,刚才还嚣张的的祁老三,气焰消散了不少,惶恐的看着毫发未伤,笑得人畜无害的祁蔓。 这赔钱货,真他娘的凶猛。 祁老三夫妻二人也算是出了名的凶悍,但是现在到祁蔓面前,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反而还被按在地上摩擦。 祁老三家的两个小丫头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就差拍手叫好了。 堂姐真帅,一个打两个,还游刃有余! 祁蔓看着相互依偎的夫妻,软软糯糯的开口道:“三叔,别人都说你是个聪明人,今天要么拿钱,要么给命,二选一。” 祁老三面色阴沉,正准备松口,少受些皮肉之苦,却听怀中的婆娘说道: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咱打也挨了,凭啥还要出钱?” 曾月茹是村里出了名的铁公鸡,但凡亏了一分钱,都会斤斤计较,好几天甚至还会记一辈子。 “唉!” 祁蔓手里提着板凳,慢悠悠的靠近祁老三: “二婶可以比三婶聪明的多呢,打几下就乖乖的把钱拿出来了,之前我还让二叔跟三叔说一声呢,看来,你们是得吃些苦头,才愿意把钱还回来呢。” 说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甜美。 祁老三见此,暗道不好,刚开口: “我…” 砰—— 一板凳精确无误的拍在了祁老三的脸上,力道之大,连带着怀里的人也一块飞了出去,嘴里的牙齿也飞出来了三颗,鲜血和唾沫混合在一起。 “哎呦” 曾月茹从祁老三的怀里摔得出来,不小心扭到了腰,下意识的哀嚎出声。 少了两颗门牙,一颗虎牙的祁老三,看着步步紧逼的祁蔓,顿时头皮发麻,但说话漏风,有些含糊不清。 祁蔓选择性没有听到。 砰—— 又是一板凳。 这一次,祁蔓手里的板凳中间都裂开了一条缝,中间断开。 “哎呀!” 祁蔓惊呼一声,看着断开的板凳,表情有些心疼:“这板凳怎么这么不经打,这才三下呢,就被三叔你给弄断了。” 祁老三被打得口吐白沫,唾液也因为疼痛不断的分泌,夹杂着鲜血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第48章 看着祁蔓靠近,瞳孔微缩,恨不得紧急避让,奈何已经被打得动弹不得,只能静静的等着祁蔓裁决。 这赔钱货…该不会真的要把他给打死吧? 这下,曾月茹哪里还顾得了钱,在地上如同畜生一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手脚并用的朝着祁蔓爬的过来,正想要去拖拽祁蔓的衣裙,却被后者嫌弃的躲开。 曾月茹抓了个空,也没有半点脾气,哭着喊着说道:“钱,多少钱,求求您别打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曾月茹双眼通红,另外一边脸被打的扁平,和另一边圆润的脸截然不同,有些变形,但是已经顾不得其他,再不掏钱,这个小怪物就真会把她男人给打死。 祁蔓软软糯糯开口:“唉呀,早早的交出来不就好了嘛,我颠起来,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呢,三叔和三婶浪费了我这么长时间,再加上我哥哥三年来寄回来的钱,给我三百块钱不为过吧!” 钱是一点都不嫌多。 毕竟,二房和三房欠爷爷的,远不止这些。 要是换做以前,有人敢这么狮子大开口跟曾月茹要钱,曾月茹指不定要跟那人拼命,争个你死我活。 但现在是被单方面的碾压,自家男人被打的满身是血,含着泪水直摇头:“不过分,不过分!” 说着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屋里,藏钱的地方也就只有曾月茹晓得。 祁蔓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沾了一些两丫头洗衣服在井里提回来的干净水,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上沾染的油渍,连指甲缝都不放过。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六颗大白兔奶糖,塞给了两人每人三颗。 “这个是借竹条的谢礼!” 看着手掌心裹着糖衣的大白兔奶糖,两个丫头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她们见过大白兔奶糖,但全都是妈妈买给弟弟的,连多看一眼,都会被抽到七荤八素,甚至还会被妈妈骂的狗血淋头。 虽然只是三颗,但把两个小丫头感动得不像话。 下一秒,祁蔓就将两丫头眼角的泪水擦干净。 “不哭,哭鼻子可就不好看咯。” 第41章 收留两个堂妹 女孩子可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呢,金豆豆最是珍贵,不能掉。 两丫头原本仅仅只是想宣泄一番,现在被祁蔓这么一安慰,哭的更欢了。 曾月茹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捏着钱,嘴角流着血,就看见两个赔钱货在院子里鬼哭狼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的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赔钱货,哭丧呢,我和你爸还没死,在搁那鬼哭狼嚎,信不信老娘剥了你们的皮!” 她拿祁蔓没法,她亲生的两个赔钱货,总能打骂吧? 哼! 等会等祁蔓一走,她非要把这两个赔钱货打的皮开肉绽,把祁蔓抽打在她身上的疼痛双倍给这两丫头。 都怪这俩赔钱货,整日苦着一张脸,浑身晦气,才招来了祁蔓这个瘟神。 这样想着,心中的怨恨顿时消散不少,甚至还有着等会出气的快感。 两个小姑娘被曾月茹那阴测测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立马就止住了哭声,急忙用破烂的袖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祁蔓见状,目光落在曾月茹身上。 曾月茹被盯的浑身一颤,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语气磕磕巴巴: “我…我把钱都给你了,你还想咋个样?” 说着就把手里的三百块钱塞到了祁蔓的手里,即便如此,双腿还是忍不住的打颤。 祁蔓目光落在两个小丫头的身上,软糯的开口道: “三婶,两个堂妹我要带走,以后和你们家没有半分关系。” 不为别的,就凭她看两个堂妹顺眼。 曾月茹看了一眼两个黑瘦黑瘦的丫头,语气尖锐: “这怎么能行?我不同意!” 把这两赔钱货带走了,家里的家务谁干,饭谁做,谁伺候他们? 祁蔓甜甜一笑:“我这是在通知三婶,不是在要求你哦!还有,拒绝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又虐待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要遭雷劈的哦。” 曾月茹脸色微变,只觉得后脊背发凉,梗着脖子,想起祁蔓刚才的暴行,又想着日后没两个赔钱货的伺候,权衡利弊之下,暗自咬牙: “说啥我也不同意,除非你把三百块钱还给我,你就把这俩小丫头给带走!” 钱和丫头总要留下一个。 祁蔓眨了眨眼,看来还是没有打服诶,要不然,仰头默默的看了一眼天,已经是黑夜了。 在四人疑惑的目光下,祁蔓默默的退了两步,顺带把身边的两个姐妹给拽了拽。 下一刻—— 咔擦! 一道惊雷从上劈下,顿时将曾月茹劈的外焦里嫩,身上的伤痕,也是一雷美颜,瞬间磨皮,只是被扎好的头发,变成了爆炸头。 祁蔓故作惊讶的后退了两步,震惊的捂嘴: “唉呀!三婶遭天谴了。” 趴在地上暂时毫无力气的祁老三,看的目瞪口呆。 曾月茹浑身颤抖,一股电流从上往下吱吱流窜,还没有反应过来。 “咔嚓”一声,又是一道惊雷,好巧不巧的披在了曾月茹的脚边。 祁蔓故作仰头,软软的开口道:“三婶,你要是再不答应,那个雷估计又要劈下来了!说不定下一道雷可能会把你给劈死呢。” 第49章 我可是要加大力道了哦! 曾月茹仰头朝乌黑的天空看去,只见黑云之中雷光电闪,似乎还有下劈的念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趴在地上的祁老三率先说道: “我答应,你把这俩丫头带走,以后他们两个和我们家再无瓜葛,就当做是让这俩丫头去给老爷子养老。” 再这么下去,那道雷再下来,估计连他一块受牵连,本就被打得骨头都散了,再来一道雷,岂不是要他老命? 祁蔓喜笑颜开,笑眯眯的说道:“早知道这样不就好了嘛,非要挨劈了,才乐意松口,我就先把妹妹们带回去哦,到时候再找村长开证明,把妹妹的户口迁到我爷爷的名下!” 说着,转头看着从始至终都一言未发的两姐妹。 “你们要跟我走吗?” 两姐妹面面相觑,在父母憎恨的眼神下,神同步的点头。 早就想脱离这个家了,即便在爷爷身边尽孝,也总好比留在这里。 得到了两个堂妹的允许,祁蔓把三百块钱揣进兜兜,甜甜一笑: “那走吧。” 目光在两姐妹身上扫描了一番,衣服破破烂烂的,也没啥好收拾的。 “不用收拾东西,衣服什么的,全都买新的。” 女孩子嘛,理所应当穿最好的。 说着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夫妻俩,抬腿往外走。 两姐妹将手里的刷板狠狠的砸在了搓衣板内,也跟着祁蔓走了出去。 在出院门的那一瞬间,几道惊雷再度落下,将老宅的那几栋房子都劈出来了个大洞。 啊—— 院子里,想起了曾月茹鬼哭狼嚎的叫声。 两姐妹两人只觉得心中一阵暗爽,看着逐步走远的祁蔓,赶紧跟了上去。 “爷爷,我回来啦!” 祁蔓一开门,就看到爷爷正在院子里纳凉,吸收日月精华。 “诶!你三叔和三婶没为难你吧?” 祁老爷子起身最先问的就是孙女的安危,见人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是三婶给我的钱,另外我把三婶家的两个堂妹全都带来了,以后就跟咱们一块生活,明天我就去找村长给堂妹们过户口。” 两姐妹磨磨蹭蹭的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小脸微红,小声的喊了一声:“爷爷!” 姐妹深知爸妈给爷爷带来的伤害,所以在门口磨磨蹭蹭不敢进来,直到被堂姐介绍,两个人才敢… 看着老三家的两个小丫头,祁老爷子无疑是高兴的,笑眯眯的笑道:“诶,既然来了,那以后就好好在这生活吧,只要有爷爷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姐妹俩饿肚子的。” 第42章 一天没吃饭的两姐妹 两丫头是个孝顺的,时不时会藏些吃的,偷偷摸摸塞给他。 虽说对老三寒心,但对这两姐妹只有心疼。 就在此时。 咕咕咕~ 两道绵长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 两姐妹小脸顿时红扑扑,低着头,不敢直视祁蔓和祁老爷子。 祁蔓目光落在两姐妹身上,狐疑的问:“你们两个还没吃饭?” “嗯。”大姐祁大丫胆怯的点头,解释的说:“不小心打碎了家里一只碗,我妈罚我们一天不许吃东西,所以…” 说着,没敢再应声。 现在粮食珍贵的很,堂姐刚把她们带出来,总不能在大晚上的讨吃的。 祁三房的老三二丫是个直性子,但也是三房最聪明的,晓的祁蔓是个脾气好的,磕磕巴巴开口:“俺和大姐饿了,就喝水充饥,一天都这样过来的,实在是饿的顶不住了。” 两姐妹天还没有亮就得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家里的早餐,之后弟弟起床,然后还得洗衣,砍柴,打扫卫生,到了时间上工,下工之后还得拖着疲惫的身子做晚餐。 自打懂事起,两个人的日子就这么一直循环着,周而复始。 “什么!”祁老爷子闻言,怒不可遏,一巴掌猛的拍在了桌子上,脸色极为难看:“老三居然一天不给你们俩吃的!这咋受得了!” 先前住在老宅,晓得两姐妹过的是啥日子,每次说两句,就会被老三给呛回来。 现在倒是越来越过分了,一天都不给两个孩子吃饭,这咋能行? 就算是他,年轻时候上工一天,一天不吃饭,都饿得头昏眼花,更别说从早忙到晚的两个孩子。 “爷爷,别生气!我先去给她们拿点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祁蔓赶紧给祁老爷子顺气,然后起身进了厨房。 “你们俩过来!坐下,陪爷爷说说话,蔓蔓去给你们拿吃的。”祁老爷子朝着两个丫头招手说道。 两人听话的走了过去。 祁大丫看了一眼祁蔓的背影,愧疚的说道:“爷爷,我和二丫是不是给您和堂姐添麻烦了。” 她晓得家里添两张嘴的压力,爷爷生活本就过的拮据,如今再加上堂姐回来,想来生活过得更加困难。 虽说堂姐每天的小洋裙都不重样,铁定得娇养着,如今又加上她和二丫,爷爷压力恐怕极大。 “你说的叫啥话,就算是再来个一百个你,爷爷都养得起。” 祁老爷子慈爱的揉了揉祁大丫的头,姑娘的头发又枯又黄又粗糙,一张小脸黑瘦黑瘦,脸上都没啥肉,瘦骨嶙峋的,饿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瞧着着实有些心疼。 第50章 祁蔓在厨房内取来了两碗还没有凉透的白米饭,还有一些酸萝卜,放在桌子上: “家里只有一些剩饭了,先将就着吃一点,等明早,我在给你们做好吃的!” 借着皎皎月光,两人看清了桌子上的食物。 两碗白花花的大米饭,颗颗晶莹剔透,粒粒饱满,看着诱人的很。 自打懂事起,两姐妹就只吃过一次白米饭,还是妈妈心疼弟弟,特意熬煮的,但是成色都没有眼前的这两碗好,能够吃上一碗白米饭都是一种奢侈,却不曾想,在这里居然能吃上一大碗? 祁大丫窘迫的把米饭推开:“堂姐,我们咋能吃白米饭呢,留着给爷爷吃吧,我和二丫还能熬一熬,明早起来,煮些红薯粥吃就可以了。” 二丫眼神热切的望着桌上的两碗白米饭,喉咙上下滚动,听大姐这么说,乖巧的点头。 祁蔓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再都把白米饭推到祁大丫面前:“吃,爷爷已经吃过了,米饭留着过夜,天热,米饭容易变味,吃坏肚子,不能给爷爷吃,要是觉得饭凉了,我再给你们去做点。” 有她在,爷爷咋能吃剩饭呢? 祁蔓胃口大,今天晚上做的晚饭早就吃完了,这两碗还有些温热的白米饭还是她从空间内弄的。 说完,转身就往厨房走。 “诶,堂姐,不用这么麻烦了。”祁大丫连忙开口喊道:“我是觉得这白米饭实属珍贵,我和二丫不配吃,倒不如留给你和爷爷。” 祁蔓沉默,眼珠子圆溜溜的转,调转方向进了自己的房间。 祁大丫见此有些着急,以为是自己和小妹不吃,堂姐生气了,想要开口解释,就被祁老爷子出言打断: “蔓蔓让你们吃就吃,我和蔓蔓都已经吃过了,要是再推脱,我可就要生气了哦。” 说着故作双手叉腰,吹鼻子瞪眼。 经过这两日的熏陶,祁老爷子的接受能力已经变强,只要是粮食吃到肚子里的,就没啥心疼的。 换做以前,他也不舍得吃这白米饭,留着等孙子或者孙女回来。 这俩孩子过了二十来年的苦日子,吃两口热乎的饭,咋啦? 祁大丫抿唇,语气有些虚:“吃吧。” 大姐发话了,二丫迅速的端着其中一碗米饭,狼吞虎咽的往嘴里扒白米饭。 两人已经太久没有吃饭了,也顾不上形象,动作急促,上一口还没有吞进肚,紧接着又扒了一口进嘴里。 祁老爷子坐在一边看着,有些心疼:“慢点吃,别噎着了!” “呜呜呜!” 二丫吃着吃着,不由自主的哭出了声,一边流泪一边扒饭,这就是大白米饭的味道,又香又好吃。 都不需要配酸萝卜,两姐妹就吃的倍香,好吃的差点把舌头给吃进去。 看着两姐妹的模样,祁老爷子心疼的抹着眼泪,都是他们这些做大人的没有本事,没法子让孩子们吃饱。 祁蔓也恰好从房间走了出来,手里多了四个个盒子。 祁大丫见此,急忙把面前的空碗推到了祁蔓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 “堂姐,你别生气,我和二丫都把饭给吃完了。” 祁蔓闻言,狐疑的歪了歪头,目光落在空荡荡的碗里,甜甜一笑: “我没生气,就是去房里头取了一些肉脯干,用来就着饭吃,要是没吃饱,我这里还有一些面包,再吃点垫垫肚子。” 说着就将手里头的盒子放在了两丫头的跟前。 第43章 盒子包装的十分的精美。 一直生活在山村之中的大丫,二丫,从来见过这样的新奇玩意,甚至不晓得面包是个什么东西。 祁大丫呆呆的望着祁蔓,疑惑的问道:“堂姐,肉蒲干俺们倒是听说过,但什么是面包?” 她们出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 祁蔓利索的把包装盒给拆开,一个包装盒里面有两个面包,每人手里头塞一个:“这种是巧克力面包,类似于馒头一样的,不过里面加了牛奶,还有面粉,外加巧克力,多吃点,不够我这还有。” 两姐妹拿着面包,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的面包松松软软,比刚蒸出来的白馒头还要软呢,甚至还散发着一种勾人的香味。 这样的好东西,她们两个赔钱货,真的可以吃吗? 看着姐妹俩一动不动,祁蔓不禁有些疑惑:“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是不喜欢吃吗?” 祁大丫抬起头来,露出浅浅的笑容,语气苦涩:“我妈说我们是天生的赔钱货,以后是要嫁人的,不配吃好的东西,想着吃了也是浪费,倒不如留给你和爷爷。” 自打出生以来,曾月茹就把赔钱货三个字挂在嘴边,但凡两姐妹多吃点,都能听到从曾月茹嘴里说出来的这三个字。 久而久之,两个小姑娘也下意识的认为她们没有任何的价值,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赔钱货。 唯一能报答的,就是好好的伺候爸妈,伺候家里唯一的血脉。 祁蔓:…… 这个年代的姑娘们过得也是艰辛。 “我和爷爷每天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以后我也不想再听到类似这样的话,要是我拿给你们都不想吃,丢了就行。” 虽说两姐妹日子过得艰辛,但是她不喜欢听这种话,听着呱噪。 与其这样,还不如吃饱了睡一觉,或者是偷偷摸摸进空间修炼呢。 第51章 被突然这么一怼,祁大丫心里有些害怕,生怕堂姐也这样讨厌她们俩。 垂眸看着手里那又松又软的小面包,勾人的香味差点把她嘴里的馋虫给勾了出来,一时之间,心里百感交集。 祁蔓半蹲着身子在祁老爷子的轮椅身边,如声细语的开口说道:“爷爷,蔓蔓有点困了,就先去睡觉啦,您要是困了,也早些休息,别熬得太晚啦。” 说着,转身就往房间里走。 不想再听她们说那些碎碎念的话啦,回房间睡觉喽。 看着紧闭的房门,祁大丫胆战心惊,有些惶恐不安的问道:“爷爷,我们是不是又把堂姐惹生气了!我没有那个恶意,我只是想着这样的好东西,想留给你们。” 毕竟从小到大她们身上的好东西全都让出去了。 祁大丫不吃,二丫也不敢下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里的面包,哈喇子不断的往外流。 好香,好软,好想吃! 这面包该不会要比白馒头好吃吧? 祁老爷子看着一脸担忧的孙女,开口解释说道:“蔓蔓性格比较开朗,以后别再蔓蔓耳边说这些丧气的话,以后有好吃的,收着或者吃了,都随便你们处理。” 虽然心疼两个孙女,但是祁老爷子还是更加宠爱祁蔓。 毕竟蔓蔓只有他一个至亲之人,剩下的那两房是指望不上了。 祁大丫感动的一塌糊涂,咬了一口松软的面包,浓郁的奶香味还夹着一丝的油水,充斥着整个口腔,又香又甜又软,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见大姐吃了,二丫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一口下去,忙不迭说好吃,又急不可耐的咬了好几口,腮帮子鼓鼓的,如同小仓鼠一样。 她觉得,堂姐把她们带回来,可能是单纯的看她们俩顺眼。 反正,少说话,多做事,堂姐给的东西,吃就好了。 堂姐给的这些东西可全都是好东西呢,吃饱喝足,多干点家务活,伺候爷爷,做个乖乖女,堂姐指不定能掏出更多好吃的。 二丫一边幻想着,一边享受着美食。 次日,祁老三家被雷劈的事传得人尽皆知,上工的时候,村民们讨论的津津乐道,聊的不亦乐乎。 夫妻二人被打得浑身酸痛,第二天爬不起来,只能让家里的儿子去找村长请个假。 祁蔓刚睁开眼,脑海中就传来了系统签到的声音。 【签到80年代第三天,获得年代女士手表一块,全国通用票二十章,法式点心随机匹配二十盒,补充脑力去除疲劳牛奶一箱,总共五十瓶,已经发放至空间系统,请宿主注意查收。】 祁蔓并不在意,而是换上一身新衣,在门口伸了个懒腰,看着缓缓升起的旭日,不由的感慨。 真好,又是摆烂的一天! 两姐妹起了一个大早,今日上工时间是下午,原本想要起来做一顿早餐。 奈何厨房内的全都是一些优质大米,还有优质面粉,还有一些鸡蛋,全都是一些精贵物,两人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索性就把院子里打扫干净,然后又把鸡舍里的鸡喂饱,两人就坐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祁蔓转身回了房间,从空间里取出四瓶牛奶放在院子里,温声细语的开口说道:“一人一瓶牛奶。” 两姐妹受宠若惊,祁大丫刚想开口,忽然想起爷爷说的那番话,原本下意识开口想要留给爷爷吃的那句话,顿时咽入肚中。 二丫倒是乖巧,拿了一瓶牛奶,然后甜滋滋的向祁蔓道了声谢:“谢谢堂姐!” 祁蔓甜美一笑:“不用谢,今天你们跟村长请假,别去上工了,我下午带你们去镇上买些衣服,你们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祁大丫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洗的发白的衣服,上面已经起球球了,而且还有一些勾丝,还破了好几个洞,但是这衣服已经是她最好的衣服了,那唠叨的老毛病突然又犯了起来。 “堂姐,我这衣服还能穿,就不用浪费那个钱了,您还是留着那个钱,给爷爷治病吧!” 祁蔓:…… 已经无语到无话可说。 这丫头才二十来岁,怎么跟一个小老头一样唠叨? 第44章 姐妹俩的差距 见小脸向来挂了脸上的堂姐忽然变了脸,祁大丫猛的闭上了嘴,心里有些沮丧。 果然,她这张嘴,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讨人喜欢。 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减少,祁蔓秀气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有些话我不说第二遍,要是再这样,堂妹就回自己家去,把好东西,全都让给你弟弟。” 起初看着顺眼,但是闲话听多了,会烦。 祁大丫表情一僵,赫然被祁蔓说的话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语气胆怯无比。 “我…我知道了!” 祁蔓索性不和祁大丫纠结,软糯糯的开口:“你们两个谁会包饺子呀?” 有点馋了! 空间内的饺子都是速冻的,不好吃。 在一旁的二丫踊跃举爪:“堂姐,我们两个都会!” 饺子诶! 堂姐这么问,是不是就有饺子吃? 祁蔓目光微亮,语气有些惊喜:“厨房里有些白面,在厨房的小橱柜里还放着一些五花肉,今天上午,你们俩把猪肉全剁了,包饺子,饺子要包厚实,肉要多,那样一口一个,吃着才香。” 第52章 越说越想吃,光是说着,就情不自禁的流口水了呢。 五花肉是祁蔓从空间转出来的,那一大坨五花肉,还是签到所得,听说是修仙界修仙猪的肉,吃多了可以延长寿命,还有治愈的功能。 怕两姐妹过于节约,祁蔓率先进了厨房,把橱柜内的五花肉取了出来放在了砧板上。 五花肉肉质肥美,肥肉相间,光是看着,都让人直流口水。 祁二丫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直勾勾的盯着砧板上那块五花肉,口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抬起袖口擦了擦嘴。 “堂姐,我来帮你!” 不等祁二丫过去帮忙,祁蔓将那肥肉全都切成了一块块的,然后才让开。 “我切的这些全都要剁成馅儿,饺子要皮薄馅多。” 二次叮嘱。 但愿这两姐妹没有记错。 祁二丫如捣蒜一般,连连点头。 “堂姐,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料放的足足的。” 黑瘦黑瘦的小丫头,双眼直放光的盯着砧板上的猪肉,一看也是一个小吃货。 祁蔓乐了,把面粉提了出来,白花花的白面,那叫让人稀罕呐。 “厨房就交给你们姐妹俩了。” 见二丫点头,祁蔓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可以躺平咯! 坐等吃皮薄馅多的饺子喽。 两姐妹干活利索,一个剁馅儿,一个擀面皮。 一想到有大饺子吃,祁二丫高兴的起飞,剁馅剁得更欢了。 在堂姐家简直就是神仙生活,不仅有白花花的大米吃,今天还有大饺子吃呢,而且还有五花肉。 这些,全都是祁二丫做梦都不敢想的。 皮薄馅多的饺子,肥肉相间的五花肉,颗颗饱满,粒粒晶莹的大白米… 即便是逢年过节,也不可能吃得这么丰盛。 自打记事起,吃肉吃到饱的日子就是弟弟满月到时候,爸妈开心,特意摆了酒宴。 那天,爸妈没有打她和姐姐,让她们俩敞开了肚皮吃。 到后面,她们就再也没有吃过致沾荤腥的食物,家里所有的好东西,全都是紧着弟弟先用的。 结果到了堂姐这边,不仅有国外的面包吃,还有白花花的大米,做梦都不敢想的五花肉… 祁二丫只觉得这生活,越来越有盼头了。 然而一转眼,就看见大姐这小心翼翼的咬着白面,好半天了才舀出来一碗,祁二丫顿时不乐意了:“大姐,你再这么磨磨蹭蹭,都要到中午饭了!” 祁大丫抬眸不满地看了小妹一眼,嘴里碎碎念:“你懂个啥?这白面稀罕的很嘞,这么一大袋白面,都够咱家吃好几个月了,堂姐好不容易把咱们带出来,咱们要懂得知恩图报,甭看到什么就想吃什么,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 祁蔓给的那一袋白面,有到膝盖这么高。 祁二丫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大姐,你说的这话我就不爱听,啥叫咱们配不配?现在讲究男女平等,你咋和妈一个思想?再说了,堂姐都说了,要皮薄馅多,就你弄的这些白面,够包几个饺子,包着肉都得撑破皮了去,你没瞧见堂姐那表情吗!不爱的听你说这些话,你咋就是不开窍勒?” 看得出来堂姐是个脾气好的,她看了好几遍,大姐每次说到配不配留给爷爷吃的时候,堂姐的表情就会有所变化。 初来乍到以姐姐为主,摸清门路,那自己就得有眼见力。 大姐可真笨! 祁大丫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被妹妹一训,有一些气恼的多舀了两碗白面,看着堆得高高的,祁二丫这才继续做着自己的肉馅。 两姐妹干活利索,很快一大盘皮薄馅多的水饺就端了出来,油光水滑的,看着就容易勾起食欲。 祁蔓是被肉香给香醒的,从吊床上爬了起来,看着桌子上白的透明的水饺,毫不犹豫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夸赞的说道:“你们可真是心灵手巧。” 修仙猪的肉果然不同凡响,这味道,可要比一般的猪肉香,光是看卖相,就要比空间内的冰冻水饺好一百倍。 两姐妹被夸的红了脸,但是一张小脸黑的,也看不出来。 祁二丫识趣的端来了一个碗:“堂姐,你先尝尝咸淡。” 不得不说,这二堂妹可比大堂妹有眼见力多了,真讨人喜欢。 祁蔓端过碗来,舀了一小碗水饺,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浓郁的肉汁香味,夹杂着热气和猪肉独有的口感,充斥着祁蔓整个味蕾。 好次! 祁蔓眼睛亮晶晶的,顾不得滚烫,连吃了好几个。 一边吃,一边竖大拇指,一张小嘴被水饺塞得满满当当,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棒!” 两姐妹只听懂了这一个字。 祁大丫看着祁蔓狂吃的模样,有些肉疼。 堂姐这胃口,估计一个人顶两个人吧。 犹豫片刻,祁大丫干巴巴地开口道:“堂…堂姐,爷爷还没有起来呢,要不我们等等爷爷起来再吃?毕竟爷爷是长辈…” 祁蔓吃水饺的动作一僵,祁二丫无奈扶额。 第45章 驱赶祁大丫 大姐,你这张嘴啊! 祁蔓脸色有些不悦,但触及到爷爷,还是强忍着不耐,解释了一遍:“爷爷要睡到中午,到时候给爷爷留点就行。” 第53章 说完,低头继续嗦水饺。 祁大丫犹豫片刻,看着祁蔓优雅却极快的进食速度,下意识脱口而出:“可是你吃这么多,估计给爷爷留不了多少。” 祁二丫闭眼,心里默默祈祷。 大姐你可闭嘴吧!别再说了。 祁蔓吃水饺的动作一僵,抬眸看着低着头,两只小手勾在一起的祁大丫。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果然,有些人被人讨厌不是没有原因的。 见气氛有些凝固,祁大丫吞咽一口口水,欲想要开口。 砰—— 下一刻,人就被丢到了门外,房门被迅速关上,里面传来了祁蔓不耐烦的声音。 “滚回你家去,要节约,要忍让,三叔家才是你的好归宿。” 祁大丫面色惨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委屈不已。 她…她也没说错什么啊! 她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了她们好才说的。 祁二丫站在院子中,扫了一眼紧闭的院门,目光落在迅速回归到座位上享用水饺的堂姐身上,识趣的闭上了嘴,乖乖的拿了个碗,欢快的吃起了水饺。 一个字,香! 两个字,贼香! 祁蔓吃饱喝足,把剩下的装进了保温桶,放在了厨房之中,看了一眼蹲在院子里洗碗的祁二丫,眨了眨眼的说: “你要是想和你大姐一块回家,我也不拦着你!只要不触及到我底线,你也可以和我们一直生活,丑话说到前头,你大姐,再也没机会入我家门,即便爷爷心疼,我也不会松口。” 吃个饭都不安生,日后要是碰到一些九牛一毛的小事,岂不是得在耳边念经,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后怕。 她是来摆烂的,不是听别人来讲大道理的,上辈子听的已经够多了。 祁二丫抬眸,乌黑亮丽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祁蔓,当即给出答案:“我和堂姐一块生活。” 堂姐总归是个好的。 回家? 那算哪门子的家? 有每天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听不完的骂,一年四季都甭想吃饱饭,更见不到一块肉的家? 这个家早就已经支离破碎,有她没她都一个样。 尽管有些舍不得和自己一样受苦受累的大姐,但她有权为自己选择更好的生活环境。 祁蔓很是满意祁二丫的回复,还是这个小的看着顺眼:“晚点我带你去找村长过户口,下午带你去买衣裳。” “好!” 祁二丫干事极为利索,不仅把碗洗干净,还把厨房打扫干净。 “堂姐,还有一些肉馅,咋整?” “今天中午煮个红烧肉沫茄子!”祁蔓躺在椅子上,摇啊摇。 空间里好像有茄子,用意念一查询,果然,有不少呢,而且个个个头大,紫红紫红的,煞是好看。 “好!”祁二丫满口答应,又是有肉吃的一顿,开心。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敲门声。 “我去开门。” 祁二丫动作极快,就像是个小炮仗似的,砰的一下就出去了,一边开门一边说道:“大姐,你跟堂姐好好道个歉,以后…” 抬头,欲言又止,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恐惧的看着眼前人。 门口赫然站着的是谢云殊,背上背着一个竹篓,上面放着镰刀和弓箭,手臂处还别着一把匕首,周身散发的戾气,面无表情,寒气逼人,吓得人直打颤,和手上挎着的那个精致的小竹篮,形成了鲜烈的对比。 小竹篮十分小巧,上面还绣着一朵花,一看就是姑娘家的东西。 “谢…谢大哥!” 许是谢云殊的威名在外,所以祁二丫从始至终都对他有着畏惧之心。 平常就算是碰见也绕道而行。 “嗯。”谢云殊淡声的应了一句,目光往院里探:“我找祁同志。” “你等等,我去喊堂姐。”祁二丫急忙跑过去报信。 祁蔓正在院子里的吊床上葛优躺,满是惬意,耳边忽然响起祁二丫略虚的声音:“堂姐,谢同志找你。” 看着悠哉悠哉的躺在吊床上的堂姐,祁二丫心中不由得感慨。 堂姐才回来没多久,怎么和谢同志扯上关系了? 要知道,这村里就属这谢同志最难相处,生人勿近。 祁蔓麻溜的从吊床上爬起来,往门口走去,就看见谢云殊正笔直的站在门口,手里面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竹篮。 见祁蔓走过来,男人将手中的竹篮递了过去,声音嘶哑:“我妈洗干净了,让我给你送过来,家具还需要几天时间。” “好!”祁蔓奶声奶气的应了一声,接过了小竹篮。 却在不经意间,两人指尖一触即离 谢云殊嘴巴一抿,平淡无波的黑眸中倒映着祁蔓那张精致的小脸,心脏又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微微垂眸,这才压下眼中的炽热。 见东西已送达,谢云殊转身就走。 “等等。” 身后传来小姑娘软软的声音,如同羽毛掉落在水面上一般,荡起点点涟漪,谢云殊下意识地止住脚步。 两个字,就再也没了下文,身后只传来一阵噔噔噔的声音。 转头看去,就看见祁蔓提着小竹篮,风风火火的进了厨房,目光落在了祁二丫的身上。 第54章 祁二丫脖子缩了缩,不敢和谢云殊对视,低着头,就像是个鹌鹑一样,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真吓人! 谢同志的一个眼神就能把她吓尿。 察觉到祁二丫的异常,谢云殊眉头一蹙。 他这个表情很吓人吗? 会不会吓到祁同志? 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妈妈之前说的话。 “你得像你爸那样,多笑一笑才能招女孩子喜欢,之前就是因为你爸长了一张人渣脸,笑起来就把我给勾走了,后面还娶了不少的小妾呢。” 谢云殊思索片刻,调整表情,然后做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祁二丫:…… 这个笑容是怎么回事? 谢同志是怎么用这张帅气的脸庞做出如此变态的笑容来的? 更吓人了。 祁二丫甚至不敢在原地停留,磕磕巴巴的找了个理由:“我…我还有点事,谢同志,你在这等一会。” 说着,人又跟炮仗一样,冲进了院子里,打扫卫生,压根不敢抬起头来看谢云殊一眼。 不为别的,怕晚上做噩梦。 谢云殊的嘴抿得更紧了,周身的气压愈发的低沉。 笑得有这么渗人? 第46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正当谢云殊产生自我怀疑之时,祁蔓提着小竹篮,风风火火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上面多了一块玫红色的格子布,看着很有质感,将手中的小竹篮递给了谢云殊: “给,今天早上二妹做了不少的水饺,香。” 谢云殊一动不动,没有伸手去接。 后者以为男人是不好意思,软糯糯的说道: “这个可不是白给你的哦,你上山打猎,要是有多余的野味,可以分我一点点,我会按照市面上的价格付钱的。” 空间里啥都好,就是没有活物,全都是一等保鲜的肉类。 譬如签到所得修仙界各种各样的神兽肉,又或者是深海里的海鱼,全都是大补之物,要是拿出来给爷爷吃,恐怕会适得其反,虚不受补。 空间内还有一些冷冻级别的肉类,她上辈子生啃跟砖块一样的肉类,已经啃腻了,只想吃一些新鲜的。 魂穿而来没多久,只想安安静静的摆烂一段时间,到时候有空了,再去村子周围的深山转一转,也抓一些猎物,肯定要比谢云殊抓的多。 谢云殊垂眸,对上祁蔓的双眼,心赫然露了一拍,小姑娘双眼清澈,正饱含期待的看着他,小脑袋刚好到他的胸口处。 他从未想过,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仰头动作,就让他沉寂许久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生怕那一双是星辰般的眼睛暗淡下去,谢云殊把小竹篮接了过来,嘴角蠕动,万千言语化作一个字:“好。” 见谢云殊接过,祁蔓眉眼弯弯,笑得无比灿烂:“麻烦了!” 谢云殊深深的看了祁蔓一眼,提着小竹篮,转身就朝着小树林的方向而去。 祁二丫在一旁站着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 她没有看错吧? 堂姐居然和谢同志相处的这么融洽? 祁蔓刚关上门,一转头,就看见祁二丫站在院子里拿着扫帚,呆若木鸡。 “是哪里不舒服吗?” 来一颗小修复丹,药到病除。 祁二丫小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开口说道:“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堂姐,我真不需要去上工?” “不需要。”祁蔓简短的三个字,又重新躺到了吊床上:“把卫生搞好,带你去找村长过户口,下午去现场带你买衣服。” 要是村长有意见,她还有钱呢。 古书上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管是哪一个时代,这一招都好使。 签到系统每日都会给很多奖励,所以即便她摆烂,也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没有钱。 听说有安排,祁二丫不再多问,勤勤恳恳的扫着院子。 祁蔓将水饺放在锅里热着等着爷爷起来吃,然后就带着祁二丫出了门。 门口不见祁大丫的影子。 所住的房子比较偏僻,想要去村长家就必须得过一些田,两姐妹在田坝上走着,和那些低头在田里上工的村民们格格不入,显得有些突兀,两人出现,自然而然就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力。 在不远处上工的一个妇人祁蔓身后的祁二丫,忙不迭的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人,说道: “哟,大丫,这不是你家二丫嘛!咋跟在蔓蔓那丫头身后呢?不是婶子多嘴,那蔓蔓乃是烈士遗孤,就算啥也不做,也一辈子衣食无忧,你家二丫平时鬼灵鬼灵的,今天咋这么糊涂,不来,老老实实上工,反而还跟在蔓蔓后头,不务正业。” 祁大丫直起腰来,手里还捏着种子,另一只手满是污泥,看着跟在祁蔓身后,乐呵呵的祁二丫,脸色有些难看,闷闷的说道:“我爸妈把二丫给堂姐了,过户到爷爷的名下,或者是堂姐爸妈的名下。” 本来她也是其中一员的,可谁知道,祁蔓竟是个小气的,一句都说不得,一说就急眼。 刚才祁大丫被赶了出来无处可去,只能失魂落魄的回到原先的那个家。 祁老三夫妻俩都受了伤,上不了工,家里的弟弟又是好吃懒做的,食指不沾阳春水,被夫妻几人宠上了天。 即便在床上躺着,也不愿意上工,分担一些压力。 第55章 曾月茹也舍不得让宝贝儿子下地,索性就让回来的祁大丫给补上,让祁大丫一个人做三个人的活,要是今天的工分没法完成,就打断祁大丫的腿。 祁大丫对父母有着深深的恐惧,纵使再怎么心有不甘,还是得老实巴交的下地做工,赚取工分。 只是,她怨恨祁二丫的背叛,在家中,两人分明是统一战线的。 今天不过是在爷爷家睡了一晚而已,就倒戈相向,居然愿意跟一个不怎么熟的亲戚,也不愿意跟着自己的亲姐姐走。 这样想着,祁大丫越想越气。 妇人一听,愣了,后又乐呵呵的笑道:“你爸妈倒是聪明的,晓得现在的条件养不活三个崽,居然想着把二丫过继过去。” 祁大丫沉默不言,低头继续播种。 哪里是爸妈愿意过继的?分明是被祁蔓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给威逼利诱的。 见祁大丫不说话,妇人也不自讨没趣,嘴巴一撇。 没劲! 低头继续播种。 祁蔓带着祁二丫抵达了村长家。 白家纯刚忙完,浑身都是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背心已经被汗水渗透,额头上全都是黄豆般大小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冒,坐在院子里喝着水。 陈招金也在院子里忙忙碌碌。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好不热闹。 结果白家纯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祁蔓还有祁二丫,赶紧起身:“哟,蔓蔓和二丫来啦?” 财神爷来啦! 祁蔓脸上带着软软的笑,把手里的竹篮子递了出去,软糯糯的说:“村长,我给你和婶子带了些饺子,全都是二丫做的,香的很嘞!” 一听是水饺,白家纯顿时乐呵了,笑眯眯的接了过来,那浓郁的白面香味夹杂着肉香味,即便是盖着一层布,也能嗅得到。 第47章 给祁二丫办理户口 不动声色地掀开了一层布角,在篮子里面居然摆着圆滚滚白胖胖的水饺,这下心中更是欢喜了,招待祁蔓也更是热情。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二丫的手艺!”说着转头朝着厨房里面吆喝:“孩子他妈,赶快出来,蔓蔓和二丫来了。” “诶,来了!”陈招金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看见祁蔓时笑开了花:“哟,蔓蔓来了呀,快坐快坐!” 上次祁蔓提来的东西还有很多呢,估计得吃到年底去了,单凭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它对祁蔓热情非凡。 毕竟她长这么大,可是还没有说过这么重的礼呢,即便是嫁给老头子的时候,彩礼也没有这么重。 “蔓蔓给咱家提来了一些水饺,是二丫做的,给咱们尝一尝。” 白家纯把竹篮子递了过去,然后招待祁蔓坐下,陈招金则把小竹篮接了过来,动作麻溜的进了厨房,把水饺换了装盘,然后把竹篮子弄干净给提了出来。 “村长这一次来,我是想给二丫转户口,需要在你这拿证明,下午我才好去县城给二丫办理。” 80年代办理过继户口的程序比较复杂,需要村长给开了证明,才能去县城办理。 白家纯目光落在了祁二丫的身上,不由的开口问道:“是蔓蔓说的那样吗?” 祁二丫乖乖的点了点头,软声软气的解释着:“对的,村长爷爷,我爸妈昨天晚上就把我过继给了堂姐,实在是养不起三张嘴了,再加上你也晓得我爸妈的性格,巴不得把我给送出去呢,所以…” 说着,身子有些扭捏。 祁蔓在心里默默的给二丫点了个赞,真聪明。 白家纯闻言,心思了然。 祁老三夫妻俩的德性,他还是晓得一些的,二丫又是个聪明乖巧的,老实的很,不说假话,再加上受了祁蔓的一些恩惠,白家纯就算是不想办,也得帮忙。 麻溜的给祁蔓开了个证明。 “你去县城政府走一趟,对了,还要带上她那边的户口本,只要政府那边盖的章,这二丫就算是转到了老爷子的名下,当然还是爷孙之称,不要把称呼给搞混了。” 白家纯细心的叮嘱着。 先前别个村的开了证明,过继到了亲外公那,结果人家第二天直接喊亲外公喊爸爸,这不就乱了辈分了吗? 在农村里活了十几二十年,大字不识一个,更别提这些过继的细节。 “谢谢村长!” 祁蔓乖乖的到了一声谢谢,然后就带着二丫离开了白家纯的家。 两人刚一走,陈招金就端着那一盘水饺出来,一个个白白嫩嫩,油光水面的,看着诱人的很。 看着手里面还热乎的水饺,陈招金抹了一把眼泪,语气有些莫名的哽咽:“蔓蔓这水饺送来的真是时候,咱闺女刚回来,得好好补一补,到时候抽空带她去县城看看,我就怕那个畜生再找来!” 一提到虐待自己女儿的那个畜生,白家纯顿时怒火中烧,“砰”的一声,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气急败坏的说。 “要是敢找上门来,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那个畜生给剁了。”白家纯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要不是那个畜生,原先活泼开朗的闺女,又怎会终日将自己锁在房中,郁郁寡欢。 一想到自己百般疼爱的闺女落得这个下场,白家纯就心疼不已,早知道这样,当初闺女要嫁给那个畜生的时候,他就应该竭尽全力阻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追悔莫及。 第56章 陈招金亦是如此,痛心疾首,听着听着,就情不自禁的抹起了眼泪,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猛吸着鼻子,擦干眼角的泪水,语气还带着些哽咽: “好了,你别把那个人挂在嘴边了,省得闺女又受什么刺激,我先把水饺给闺女端过去。” “唉!” 白家纯重重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现在闺女一提到那个畜生,就变得疯疯癫癫。 而祁蔓已经带着祁二丫返还祁老三家。 见祁蔓和祁二丫路过田坝,祁大丫心一惊,不知为啥有种不祥的预感,动作快过于脑,把手里的种子全都塞在了一旁的妇人手里说着,语气急促: “婶,我跟回去瞅瞅,要是有人过来巡查,还得麻烦您说一声。” 说着,人就着急忙慌的追了上去,只留下一脸懵圈的婶子站在原地,一抬头,人已经跑远,低着头一边忙活着手头上的事,嘴里一边嘟囔着: “也不晓得跑这么快做啥,不知道的还以为祁蔓是吃人的妖怪呢。” 祁蔓那丫头柔柔弱弱的,按照祁老三一家的脾性,铁定是蔓蔓吃亏。 祁老三家的几个屋顶依旧破几大洞,院子里乱做一团,地上的血渍已经干涸。 昨天祁老三夫妻二人被打的浑身都是伤,动弹不得,唯一不同的是,院子里坐着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 祁大旺坐在院子里翘着个二郎腿,拽的跟个二大爷似的,那圆滚滚的体型,活像一头小猪。 看到跟在祁蔓身后的祁二丫时,祁大旺从老旧的小板凳上站了起来,双手插着水桶腰,鼻孔朝天,藐视的祁二丫: “大姐去田里上工了,爸妈搁房间躺着,没人给我做饭,你回来的正好,我要吃水蒸蛋,还要加了两碗大米饭,快点去给我做。”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祁二丫一眼,满心满眼都是吃的。 这两个赔钱货昨天晚上也不晓得去了哪里,害他饿肚子,等他吃饱了,铁定要让两个赔钱货好看。 曾月茹极其宠爱祁大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即便家庭贫瘠,也会竭尽所能给祁大旺提供最优质的条件,正是因为如此,祁大丫和祁二丫已经二十好几了,换做一般人家,估计早就已经嫁人生子,孩子都有好几岁了;但为了伺候好祁大旺,曾月茹硬是没有把两个女儿给嫁出去,让祁大丫和祁二丫给祁大旺做丫鬟,前前后后伺候着,日子过得跟个大少爷似的。 家里面一些好的粮食全都进了祁大旺的嘴里,所以十二岁的年龄,体态就肥得跟头猪似的圆滚滚的,脸上满是横肉,五官全都被挤得皱巴巴的,眼睛也被挤成了豆豆眼。 第48章 有堂姐撑腰,硬气的祁二丫 两姐妹从小就被曾月茹洗脑,不管咋样,都要以祁大旺为主。 祁大丫表面看是不服于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但实际上已经被逐渐同化,事事都以祁大旺为主。 反倒是祁二丫一身逆骨,从小到大都不甘。 凭啥祁大旺从小到大,家里面啥好吃的都紧着他,而她们一个个二十几岁的年龄,看起来跟个十五六岁的丫头一样,黑瘦黑瘦的,站起来还不如弟弟高。 起初不服气,经常和祁大旺抢吃的,没少挨过爸妈的打,但是后面学聪明了,乖乖的跟在大姐的身后,反正不管再咋闹腾,那些好吃的也不会进她嘴里,倒不如识趣一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但是现在不一样,已经不是祁老三家的人了,再加上还有祁蔓撑腰,现在的祁二丫格外的硬气,当即就双手叉腰,声音如同狮吼功一般: “吃吃吃,就晓得吃,肥得跟头死猪一样,想吃自己去做,姑奶奶我可不伺候你。” 祁大旺瞳孔一缩,很显然没有想到,祁二丫居然会跟他唱反调,气得肺都炸了,恶狠狠的说道: “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让妈打断你的狗腿,给你一点教训!” 说着,双手叉腰,鼻孔朝天,就等着祁二丫放软态度跟他道歉,脸上的横肉也随之表情幅度过大,抖了抖。 哼! 这小贱人估计是忘记之前跟我做对的下场了。 每次祁二丫和祁大旺作对时,都会被曾月茹打的不像人样,所以一旦争执起来,祁大旺就会拿这件事来压祁二丫,这一招,屡试不爽。 可现在祁二丫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堂姐可是武力值爆表呢,爸妈现在被打的连床都下不了,就剩下一个成天只会嗷嗷叫,喊吃喊喝的小胖墩,这就更不用害怕了,当即就呛了回去。 “好啊,今天我就要把你欠我的全都还回来。” 说着,祁二丫将袖口推到了胳膊肘处,张牙舞爪的朝着祁大旺扑了过去。 祁大旺长期久居家中不出,再加上没有运动量,反倒是祁二丫,虽然长得黑瘦黑瘦,但是动作敏捷,再加上常年在地里干活,力气大的很,无力值也爆表。 两者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祁大旺白白嫩嫩的小脸顿时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一个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倒在地,身上的祁二丫抓得更加凶残,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还有祁二丫愤愤不平说话时,传出来的唾沫全都喷在了祁大旺身上。 祁大旺被打的招架不住,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威胁着: 第57章 “妈本来就说了,让你们两个小贱人不嫁人,就是为了伺候我,等我娶了媳妇儿,你们才能嫁人。” 呜呜呜,这小贱人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凶残! 祁蔓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还装模作样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实际上是空间里掏出来的,嗑着瓜子吃着瓜,心情简直不要太好。 祁二丫听到这句话,更加来气了,眼神变得愈发凶狠,口中蓄力: “我去你娘的,等你娶媳妇,老娘一根正儿八经的苗,都变得焉黄焉黄的,还等你娶媳妇,就你这肥头大耳,死肥猪样,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就算是有,你有彩礼娶人家吗? 我老早就看你不爽了,还当丫鬟伺候你,你以为你是资本家的公子爷,没那条件,硬装啥?” 祁二丫每说一句,下手就更重一分。 祁大旺原本白嫩平滑的小脸被抓得花了脸,脸上有不少的血痕。 今天的祁二丫异常的凶狠,祁大旺被抓的两眼泪汪汪,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还没有人帮他,一边苦苦哀求,一边嚎啕大哭: “别打了,二姐,别打了,我晓得错了!” 再这么抓下去,他这张脸都要被这小贱人给挠下来。 气也出了,人也骂了,打也打累了,祁二丫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一口唾沫准确无误地吐在了祁大旺的脸上。 “我呸!” “什么东西你?也配让姑奶奶伺候你?” 打完之后心情异常的酸爽,二十来年的怨气,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太舒坦了! 转头看一下祁蔓时,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小表情,瞬间变得献媚了起来,小跑到了祁蔓的身边,邀功似的说道: “堂姐,我刚才表现的咋样?有没有你一半的风范?” 祁蔓静静的嗑了一颗瓜子,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祁大旺,给予评价: “女孩子家家怎么能这么粗暴呢?不行。” 祁二丫瞬间成了霜打的白菜,焉了吧唧。 下一刻,耳边又传来了堂姐轻灵的声音:“不过我喜欢。” 人瞬间喜笑颜开。 “堂姐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户口本。” 说着便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房间。 祁蔓没有接话,而是低头嗑着瓜子。 还真别说,这五香味的瓜子真好吃。 “弟弟!” 祁二丫前脚跑进房间,后脚耳边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尖锐叫声。 祁蔓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脸色有些不悦。 只见祁大丫煞白着一张脸,小跑到了祁大旺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把人扶了起来,柔声细语的: “来小心一点。” 祁大旺体型比较胖,所以祁大丫扶起来有些吃力。 看着弟弟满身的伤痕,目光又落在正一脸惬意的嗑着瓜子,悠然自得的祁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祁大丫不由得开口质问道:“你凭啥无缘无故就来我家打人?” 祁蔓:??? 我做什么了我? 我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嗑瓜子,好像也没招惹到谁吧? 看着祁大丫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祁蔓索性瓜子也不磕了,揣进兜兜,面部改色回答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一句话,把怒火中烧的祁大丫怼得瞬间哑口无言。 过了几秒钟,才硬着头皮回答道:“这院子里就你和我弟,还能是谁?” 不等祁蔓开口,一旁的祁大旺叫了起来。 “对,就是她,不仅仅是她,她还把小贱人给带回来了,把我摁在地上打。” 祁大丫心疼的红了眼: 第49章 曾月茹再次被吓 “堂姐,我晓得你是个有本事的,但大旺还是个孩子,性格蛮横了点,但很正常,二丫不懂事,你这个当姐姐的,还不懂吗?咋能纵容二丫打孩子呢?你也不拦着点?” 祁蔓听到这话,嗑瓜子的动作一顿,小脑袋一歪,看着红着眼斥责自己的祁大丫,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清澈的目光落在被抓的满脸伤痕的祁大旺身上,疑惑开口:“你有病吧?” “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我记得你和爷爷养了一只野鸡,刚好你抓过来给大旺补补身体,这件事就当做…” 已经准备好说辞的祁大丫,忽然语气一噎,不可置信的看着略显呆萌的祁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啥。 祁蔓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 而祁大旺,一听到有野鸡,也不哭了,一把拽住祁大丫的手,大声嚷嚷着:“大姐,我要吃野鸡!我要吃野鸡,咱家都快半年没有吃鸡了。” 虽然家中的好吃的全都进了他的肚子里,但家里条件实在艰苦,最好的伙食,也不过是每天一小碗大白米饭,再加一块腊肉,还有一些他妈偷偷塞给他的零嘴。 至于野鸡,祁大旺从小到大也就吃过两次,那味道,香的很嘞! 看着一脸伤痕的弟弟,祁大丫满是心疼,眼中尽是柔和,柔声细语的说:“好好好,我让堂姐把那只野鸡给你抓过来。” 说着,转头目光落在了祁蔓的身上,看着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女人,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堂姐,你看,大旺也想吃野鸡,你条件这么好,又从国外带回来了不少的好东西,有的是给爷爷补身体的,一只野鸡而已,要不然你就……” 第58章 砰—— 话还没说完。 一个沾满淤泥的大板凳猛的拍在了祁大丫的身上,祁大丫瘦小的身躯飞得出去,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淤泥,身体朝上,彻底的晕死过去。 祁大丫左脸上也有一个大大的红印子,瘦弱的小脸显得又高又肿,跟个红色包子一样,和扁平的右脸形成了鲜烈的对比。 “砰”的一声,板凳被祁蔓随手的丢在地上,瞥了一眼晕死过去的祁大丫,秀气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声音软软糯糯:“终于安静了。” 刚才聒噪的很,那声音如同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在耳边缭绕个不停,属实烦人。 解决了苍蝇,祁蔓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块坐了上去,从兜里掏出瓜子,一边磕一边等祁二丫。 刚才还闹着要吃野鸡的祁大旺,看着被一板凳打的鼻青脸肿的大姐,又看了一眼人畜无害的祁蔓,害怕的滚动喉咙,连屁都不敢崩一个,怂的跟个鹌鹑似的。 太它娘的恐怖了! 这堂姐,简直比二丫那个赔钱货还要凶猛,一板凳就把人拍晕死的过去,要是他再敢嘟囔一句,说不定那板凳得落到他脸上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野鸡很是诱人,但是他更惜命。 爸妈身上的伤,恐怕也是眼前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造成的。 院子里出奇的静谧,祁大旺坐在门口,脑袋埋进臂弯里,不敢动,不敢说话,生怕惹的祁蔓不快,成了第二个躺在院子里的人。 然而祁蔓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祁大旺的身上,而是想着今天晚上让祁二丫把那只野鸡做个烧鸡公,然后再煮一个排骨汤加一些药材,适当性的给爷爷补一补,中午就简简单单的吃一个红烧茄子炒肉沫。 正当祁蔓冥想之际,忽然,一个破鞋从屋内丢了出来,与之而来的还有曾月茹的谩骂声: “老娘生你养你这么多年,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想着自立门户,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赔钱货!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把户口迁出去?” 曾月茹拄着一个长方形的破板凳,一瘸一拐的从房子里面挪了出来,双眼阴鸷的往房间里面撇,骂得面红耳赤。 “昨天要不是祁蔓那个骚狐狸,你以为你能去祁家混一顿好吃的?我之前说过啥,事事都要以大旺为主,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那个骚狐狸给了你一顿好饭,你就想着把户口给迁出去了,是不?看看你大姐,都晓得以家为主,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三婶,你是在说我吗?” 曾月茹正骂得起劲呢,结果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幽幽的声音。 尽管声音轻灵,煞是好听,但也还是让曾月茹打了个冷颤,鼻青脸肿的脸顿时变的煞白。 僵硬的转过头去,赫然对上祁蔓那一张笑眯眯的小脸,表情如同见了鬼似的,拄着长板凳,惊恐的后退了几步,语气磕磕巴巴: “蔓…蔓蔓,你…你咋在这?” 祁二丫幸灾乐祸的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在一旁憋着笑看着。 祁蔓甜美一笑:“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三婶是这样编排我的呢,三婶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曾月茹喉咙情不自禁的上下滚动,目光惶恐的看着祁蔓,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强颜欢笑道:“蔓蔓,是三婶嘴贱,不长记性,你别放在心上,毕竟我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所以…” 说着说着,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可祁蔓不会心软,小脑袋一歪,软软的说道:“哦~我当然不会和三婶计较啦,毕竟我尊老爱幼嘛!” 曾月茹届时松了一口气,这个后一秒又听祁蔓说道:“可是在背后排扁人家,要遭天谴哎。” 刹那间,曾月茹浑身一僵,想起昨天的那一道惊雷,顿时面如死灰,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从空中劈了下来,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曾月茹的腿脚边。 “啊啊啊!” 曾月茹被吓的鬼哭狼嚎,一屁股跌坐在地,双手不断的在空中挥舞,神神叨叨,鼻涕和泪水混做一团,十分的滑稽。 祁二丫看着幸灾乐祸,捧腹大笑,跑到了祁蔓身边,告状道:“堂姐,我妈死活不肯给户口本,户口本被我妈藏着,我找不到。” 第50章 祁蔓的特殊能力 祁蔓走到曾月茹的身边,蹲了下来,脸上表情依旧笑得甜美,两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三婶,这二丫的户口?你和三叔有什么打算?” 曾月茹已经被吓的疯癫,对祁蔓有着深深的恐惧感,哪里还敢有意见,忙不迭的点头:“给,蔓蔓,你想咋样都行,三婶听你的!” 这疯丫头实在是太邪门了,这雷说劈就劈,最好是专听祁蔓的使唤一样。 看着曾月茹脸上的伤痕,祁蔓故作心疼:“早点拿出来不就好了嘛!” “是是是,都是三婶的错!”曾月茹额头上冒着如同黄豆般大小的冷汗,喉咙一滚,朝着屋里头喊道:“当家的,把户口本拿出来,给蔓蔓。” 她现在腿软,站不起来。 祁家老宅隔音效果并不好,再加上房间里面开着窗户,祁老三将院子里的惨状尽收眼底,自然而然是不敢招惹祁蔓,坐在榻上,挪动着身子,从箱子里掏出一本老旧的户口本,从窗户口朝着祁二丫丢了过去。 第59章 祁二丫将其抱在怀中,露出一排大白牙,乐呵呵的:“谢谢爸。” 祁老三没有接话,而是臭着一张脸缩了回去。 不能乱讲话,祁蔓就是个疯子,逮着人乱咬,等会那板凳,又该落在他身上了。 祁二丫拿着户口本在祁蔓面前晃了晃,一张小脸笑的灿烂:“堂姐,户口本拿到手了。” 祁蔓起身,连半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祁家人,扭头就走,祁二丫紧跟其后。 直到人走了,祁大丫才不装死,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还火辣辣的疼,就好像是放在火架上烤一样。 看着被吓得腿软站不起来的妈妈,祁大丫急忙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人扶了起来:“妈,你没事吧。” 曾月茹还有些惊魂未定,又听到大女儿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把人推在地上,满脸嫌弃:“一无是处的赔钱货,除了吃,你还会干啥?” 祁大丫一屁股摔在地上,尾椎骨传来剧烈的疼痛,听着妈妈的谩骂,心里委屈不已,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再也压抑不住,嚎啕大哭。 只可惜,在这里无人同情祁大丫,曾月茹只觉得烦躁,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从角落里拿出竹鞭,狠狠的抽打在了祁大丫的身上,说出来的话很是难听: “我呸!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咋的,说你两句你还哭上了?除了哭,就是吃,你还会干啥?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能伺候你弟,老娘早就以十块钱的彩礼,把你嫁给村里头的老光棍了,省得白吃我的,白喝我的!” 一个赔钱货换十块钱,血赚。 竹鞭狠狠的抽打在身上,满是血痕,祁大丫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妈打得更狠,只能无声的抚摸着被抽打的地方。 母亲的责骂,身体上的疼痛,祁大丫将这所有的过错全都归咎于祁蔓的身上。 要不是祁蔓,她又怎会受皮肉之苦?甚至还想着用十块钱把她给卖了,而且还是卖给村里头的老光棍。 村里头的那些老光棍,个个猥琐至极,家里家徒四壁,一辈子都碌碌无为,而且还有一些特殊的无良癖好,她要是嫁过去,肯定会被伤的体无完肤,然而这一切全都拜祁蔓这个贱人所赐。 而祁蔓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甚至在路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五香瓜子,塞进了祁二丫的手里。 “吃,香!” 看着祁蔓跟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瓜子,再加上无故落下的那一道惊雷,祁二丫看向祁蔓的眼神满是崇拜与羡慕,小跑到了祁蔓的身边,语气满是激动: “堂姐,那些雷咋这么听你的话?说劈人就劈人,我要是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之前也不会过得这么艰苦。” 说到后面时,祁二丫的声音忽然小了下来,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父母对他们非打即骂,眼中只有弟弟,不甘于此,却因为自身的力量,无法与之抗衡,只能将这一股怨气憋进心里头。 要是有了堂姐的这一项能力,她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一想到昔日搓磨她的母亲,被吓得个半死,女儿心中就是一阵暗爽。 祁蔓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摇头的说道:“我也不晓得,说不定三婶做的那些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呢,和我说的话碰巧而已。” 表面谦虚,心里却一阵得意。 要不是天道那个狗东西有所约束,她那一道雷,恐怕早就已经把曾月茹劈的外焦里嫩,咋可能只劈到脚边? 迟早有一天,她要把狗天道给撕了。 “轰隆——” 天空忽然闪起了一道闪电,似乎在控诉。 祁蔓仰头看了一眼,又低头专心致志的磕起了瓜子。 哼!有意见也没用。 但祁二丫却看得目瞪口呆,堂姐一定是神女转世,不然老天爷咋可能会这么配合? 田坝间,来往的村民络绎不绝,祁二丫也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继续问话,而是乖乖的跟在了祁蔓的身后。 现在新社会查得很严,最忌讳鬼神之说,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要把她和堂姐抓起来,浸猪笼。 一想到这,祁二丫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乖乖的跟在了祁蔓的身后。 祁蔓本身比较瞩目,来往时时常引起村民们的侧目,再加上祁大丫刚才的那一番动静。 之前和祁大丫同一块田的妇人早就把祁二丫过户到祁老爷子名下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 无一不是在羡慕着祁二丫。 若是换做以前,把人过继过去,可能是吃苦受罪。 奈何现在资本大小姐回国,听说有不少的钱呢,顿顿吃香的喝辣的,顿顿都能闻到肉香味,祁二丫过继过去,岂不是顿顿吃香的喝辣的? “还是祁老三家聪明的很,居然想着把老二给过继到了那边!说起来祁老三,今天咋不见他们夫妻两人的影子!平时不是最积极吗?忙着给他们崽赚工分换取粮食?” “听说是请假了,听说昨天有雷落到祁家老宅了,每个房都被劈了,祁老三夫妻两个也被劈了。” 第51章 米虫摆烂生活 “哎呦喂,那可不得了,这两口子是不是做了啥丧心病狂的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呸呸呸,这可不能乱说,新社会,新革命,咋能胡言乱语嘞,等到时候有碎嘴子告到书记那,咱们可就得吃牢饭了。” 第60章 “对对对,还是甭说了!” 妇人们聊得热火朝天,被“吃牢饭”三个字一搅和,顿时安静了下来,埋头苦干做自己的事。 吃牢饭是要留案底的,听说要世世代代都跟着子子孙孙,以后要是想发达了,有那个能力,案底摆出来,都没那机会。 等祁蔓带着祁二丫回到家,祁老爷子已经起床了,许是小修复丹的缘故,已经能下地行走,身上的伤痛也好的七七八八,这会人正在鸡舍外喂鸡呢。 “爷爷!” 祁老爷子听到动静回头,连忙放下手中的筛子,目光落在两孙女身上,不经疑惑的问道:“咋不见大丫呢?” 不等祁蔓说话,祁二丫就将今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祁老爷子听闻眉头紧锁,到底是没有想到,大丫居然是这副德性,目光如何的看着祁蔓,柔声细语的说: “蔓蔓,你想做啥就做啥,不用顾虑爷爷的感受,你开心就好。” 孙女打打小就被亲家母娇养,时隔十几年,不容易把孙女给盼回来,自然而然是不能受这委屈。 祁蔓软软一笑:“爷爷,我知道了,厨房里还热着水饺呢,皮薄馅多,我这就给您端出来,先吃点垫垫肚子,晚点咱就做饭。” “我去拿!” 祁二丫动作利索地冲进了厨房,刚出来了一碗热腾腾的水饺。 水饺层半透明状态,漂浮在汤里,白白胖胖,让人看着极其有食欲。 “爷爷,这个是堂姐特意给您留的,快些趁热吃,我和堂姐都吃过了。” 末了,还特意强调两人已经吃过了。 祁二丫知道爷爷的脾性,啥好吃好喝的全都紧着她们,从来不考虑自个。 祁老爷子:…… 到这边的话又得咽下去! 最后只能无奈一笑,细品着碗里的水饺。 水饺皮薄馅多,一口下去,浓郁的汤汁和细腻的肉馅儿刺激着味蕾。 仔细想想,距离上次吃水饺,还是在四十年前呢。 这样想着,祁老爷子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枯骨般的手擦拭着泪水,一边吃,一边哽咽。 祁蔓感官敏锐,祁老爷子一哭,就察觉到了异常,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语气有些担忧: “爷爷…” 祁老爷子猛吸了一口鼻涕,眼眶湿润,语气哽咽:“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辛勤忙碌了大半辈子,独自一人拉扯大三个孩子。 虽说有两个白眼狼,但好在还有一个孝顺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大儿子和儿媳死在了前线,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也被接到了国外,至此,他离了那两个不孝子,就这么孤苦伶仃的过着,能活一日算一日,反正老骨头一把,死了黄土一埋,倒也省事。 先前倒是看得开,但现在膝下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亲孙女,再咋样,也得看着孙女出嫁,结婚生子,在九泉之下才有颜面去见亲家母和儿子,儿媳。 祁蔓茫然的眨了眨眼,站起身来,轻轻拍打着祁老爷子的背部,柔声细语的哄着:“爷爷,不伤心,有我在,好日子会一直有的。” 不知道为啥,一看到爷爷哭,心里就堵得慌,这种感觉是前世不曾拥有的。 安抚好了祁老爷子的情绪,祁蔓就继续躺在吊椅上葛优躺。 祁二丫则忙着研究菜谱,这个是祁蔓特意从空间里面翻出来的菜谱大全,有上千种美食做法。 考虑到祁二丫大字不识一个,所以给的菜谱大全还是带有图片的。 祁二丫只觉得堂姐带回来的东西都很是新奇,并不会觉得显得怪异,只是感慨在国外得一些东西也方便。 不仅如此,祁二丫在做饭方面有着极好的天赋,中午做了红烧茄子肉沫,晚上只做了一大碗的烧鸡公,还有一个小青菜,外加一个野菌党参排骨汤,听说可以补身体。 有人承包了做饭,祁蔓就更加清闲了。 一天到晚除了吃喝拉撒,那就是躺在吊椅上葛优躺,悠哉悠哉的摆烂,要么就是暗戳戳的躲在空间内修炼异能。 异能方面不可荒废,需要巩固。 就这么平淡的过了半个月,空间内,在系统签到所得的80年代物品已经堆满,几乎要什么有什么,一应俱全。 祁老爷子和祁二丫也在祁蔓的投喂下,脸上也有了些肉。 这天,祁老爷子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皎皎月光,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 祁蔓迷茫歪头,不由的问道:“爷爷,怎么唉声叹气的!” “唉!”祁老爷子一听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担忧:“你哥前段时间说回来,咋现在还没个消息?该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没有盼到孙子归来。 祁蔓动作一顿,差点把这个便宜哥哥给忘了。 按理说,早在十五天之前就已经回来了,结果到现在,依旧毫无动静。 “爷爷,明天我带着二丫去县城看看,刚好给她买几身换洗的衣裳。” 前段时间,带着二丫去县城办了户口,结果忘记给二丫买换洗的衣物,懒癌症又犯了,天天躺在家中,刚好借着这机会,把衣服给买了。 现在交通工具并不广泛,祁老爷子即便是担忧也只能干着急,其次,再加上蔓蔓不许他到处乱走, 第61章 孙女说的话自然是要听,所以这一等就等了十天半个月,最关键是不晓得人情况究竟咋样了? “成,你明天带着二丫去县城买衣服的时候,多留意一会,姑娘家家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祁蔓乖乖应声:“天色已经很晚了,爷爷,您先回去睡觉吧。” “好!” 次日。 祁蔓起了个大早,但祁二丫起得更早,这会厨房里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早餐了。 有青菜瘦肉粥,还有几块煎饼和几个大肉包子。 “堂姐,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第52章 谢云殊因祁蔓多次触动 这段时间,祁蔓基本要睡到八九点钟,才从床上爬起来,祁二丫则每天早上五点左右起床,做好早餐,放在锅中热着,就火急火燎的赶去上工了,所以今早才会这么问。 祁蔓伸了个懒腰,看着锅里热气腾腾的早餐,小脸扬起一抹笑,开口说道:“今天请个假,我带你去县城。” “好!”祁二丫头也没抬应下,端着一份早餐递给祁蔓:“不够在锅里还有,我去和大队长请假。” 祁蔓点头端着早餐到院中,享受着今天的第一顿。 叩叩叩—— 院门被人敲响。 祁蔓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粥,看了一眼拖着衣柜走进来的谢云殊,门外还有很多,刚准备起身去帮忙,耳边响起了谢云殊清冷的声音: “祁同志,我一个人可以搞定,你吃你的。” 半离凳子的屁屁又坐了下去,乖乖吃早餐。 看着乖巧的祁蔓,谢云殊波澜不惊的眼神柔和一瞬,低头继续搬着东西。 祁蔓一边吃,时不时的抬头看去。 衣柜很大很精美,目测来看,需要两个成年人才能抬得动,而对于谢云殊来说,却能轻松拖起。 唔,力气还挺大。 等祁蔓吃完早餐后,谢云殊已经将所有的家具都搬了进来,直到人把手里的勺子放下,这才缓缓道: “祁爷爷和祁大哥的家具是按照你给的款式做的,至于祁同志你的,我在上面加了一些纹路,看起来要精美不少,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改。” 谢云殊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在祁蔓的身上。 祁蔓站起身来,围着所有家具转了一圈,笑眯了眼,甜甜道:“不需要改,我很满意,这几款家具需要多少钱?” 一边问心里一边盘算。 大衣柜和书桌,椅子各三个,还多了一些小家具,还有一个大大的衣架子。 谢云殊所做的全都要比外头的精美很多,在外面,像这种精致的大衣柜需要二十五块钱一个呢。 村里头大多数姑娘家结婚,打个大衣柜加进彩礼里头,这都是备有面子的事。 大衣柜价格要昂贵些,上面还刷了一层漆,看起来更上档次些。 然而后者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在祁蔓身上,语气淡淡:“不用,前段时间祁同志送我妈那么大一盒阿胶,我做点小东西送给你,就当做是谢礼。” 谢母的身体一直不好,为了补气血,谢云殊费了不少的心思,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反倒是祁蔓半个月前给的那一盒阿胶,作用极大,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而且要比以前看的有精气神些。 但祁蔓却出乎意料的摇头,转身进房间拿了十张大团结出来,还有一盒阿胶,塞进了谢云殊的手里,软糯糯的解释道: “不能占别人便宜,既然婶子吃了有效果,那就多拿一盒回去,这种东西放在我这,也没什么用。” 祁蔓并不觉得这种行为属于冤大头,她向来是直来直往的性子,只要看人顺眼,什么东西都能送,只要有叁叁在,啥也不缺。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能白白占别人家的便宜。 看着手上的阿胶还有十张大团结,谢云殊情绪有些复杂,眼睛忽然有些模糊,调整情绪,将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目光炯炯的盯着祁蔓那张娇俏的脸庞,千言万语汇集到嘴边,最后却只吐出两个字: “谢谢!” 自打新社会改革之后,除了母亲,祁蔓是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 祁蔓却笑盈盈的摆了摆手:“没事,不哭!” 说着,忽然踮起脚尖,伸出莹白的小手,擦拭着谢云殊眼角的那滴泪珠。 即便谢云殊掩饰的很好,但祁蔓还是一眼就察觉出来了。 小姑娘的突然触碰,让谢云殊猛的绷紧了身子,素来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变得有些粉红。 想起先前叁叁说的话,祁蔓猛的把手抽了回来。 眨巴的眼睛看着小脸绯红的谢云殊,疑惑的开口道:“谢同志,你脸色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谢云殊迅速转移目光,抿了抿嘴:“没事,我帮你把东西搬进去。” 这么多大衣柜,祁爷爷年纪大了,不好活动;祁蔓又是一个姑娘家家,娇娇软软,肯定也搬不动。 有人帮忙自然是好的,反正也送了赠礼,祁蔓这一次心安理得的点头应下:“好,麻烦谢同志了。” 谢云殊勤勤恳恳的把所有东西都搬进房间,进入祁老爷子的房间时,祁老爷子正躺在床上酣睡如眠,睡得十分的沉。 即便谢云殊不小心磕碰到,也没有把人给吵醒。 这其中少不了祁蔓的杰作,每天晚上强行逼老爷子喝一杯牛奶,那一箱牛奶,赫然是系统奖励的,既可助眠,也可补充脑力,让祁老爷子喝最好。 第62章 祁二丫恰逢在这期间赶了回来,为了不浪费时间,祁蔓带着人就去了县城。 有了自行车来去也方便,祁蔓在前面踩着,祁二丫则在后面坐着,搂着祁蔓的细腰,看着一路风景,心情极好。 县城。 祁二丫犹如好奇宝宝一样,左顾右盼,十分的好奇。 说实话,祁二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县城。 县城要比农村大的多有不少的水泥建筑,很是热闹。 祁蔓直径将人引入百货大楼,大楼内人来人往,一楼挤满的人,大多数都是排着队,买票子,购买一些日常用品,1楼也被称作为是大供销社。 二楼倒是要清冷一些,不少商店内都挂满了布拉吉,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看的祁二丫眼花缭乱,透过橱窗看着上面的价格,又退避三舍,迅速的收回目光。 好看是好看,但是太贵了点,她现在浑身上下的身价不超过一毛,更别说买十几块钱一条的布拉吉了。 现在少看几眼,避免心痒难耐,到时候赚了钱,一口气买七八条。 祁蔓倒是对这些无感,空间内有不少的漂亮小裙子,而且原主皮箱里面也有不少的小洋裙,还有不少的小皮鞋,所以衣着方面不缺。 看着祁二丫一副望梅止渴的表情,伸手扣住手腕就把人往店里带。 祁二丫惊呼一声: 第53章 女孩子嘛,自然要精心呵护 “堂姐,里头的东西太贵了,我买不起!” 话刚说完,人就被拽了进去。 店铺内,一名服务员正坐在前台单手撑着下巴,满脸愁容,唉声叹气,当见到身穿小洋裙的祁蔓时,顿时喜上眉梢,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两位小同志想要点啥?最新款的布拉吉我这都有。” 眼前这位长得天生丽质,又身穿小洋裙,脚踩小皮鞋,定然消费的起。 祁蔓瞥了一眼站在身后局促不安的祁二丫,软糯的开口道:“要几套最新款的,给她买!” 服务员目光落在祁二丫的身上,祁二丫身上穿着洗的发白且起球,而且还不合身的宽大衣服,显得整个人又黑又小,鞋子也破了好几个孔洞,有不少补丁。 祁二丫闻言,连忙开口道:“堂姐,不需要这么多,买一套就行。” 一件布拉吉就是二十多块,都快比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这一买还买几条。 祁蔓眉头微皱,扫了一眼黑瘦黑瘦的祁二丫,开口道:“一条不够穿,得有换洗才是。” 祁二丫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 按照对堂姐的了解,说多了会不耐烦。 见祁二丫乖乖巧巧,祁蔓的眉头舒展开来,对着服务员开口道:“麻烦姐姐给她拿。” “诶!” 服务员笑容灿烂的应了一声,旋即就去取布拉吉。 全都是最小码的,推荐的全都是适合祁二丫肤色的。 不得不说,服务员所推荐的布拉吉都极其合身,而且这家店子里布拉吉的布料,都是顶顶好的。 祁二丫穿一件,祁蔓点一次头。 祁二丫被试得晕头转向,瞻前顾后,但却感觉十分幸福,被幸福紧紧包裹。 从小到大,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没人关心是否吃饱,是否穿暖。 爸妈对她动辄打骂,只会关心是否要好好伺候弟弟,更别提买衣服了。 衣服也是大姐穿妈的,她穿大姐的,只要没有烂到极致,就能穿。 一轮下来,祁二丫已经累瘫在了椅子上,将桌子上倒的水一饮而尽。 服务员依旧热情高涨,笑容和蔼:“小同志,可还满意?” 祁二丫不敢拿主意,胆怯的望着祁蔓。 服务员也是个眼见力的,笑眯眯的走到了祁蔓的身边:“这位同志,您看?” 祁蔓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叠在一旁的十几件布拉吉,语气带着一点软音:“刚才试过的衣服全都要了,再要三双新皮鞋。” 服务员欣喜若狂,差点没从原地蹦起来:“诶,好,我这就给你打包!” 多久没有业绩了,结果一来就来了个大的,一张口就是十来件,单论这些提点,就能抵得上她好几个月的工资。 看着动作利索打包的服务员,祁二丫惊得目瞪口呆,木讷的开口说:“堂…堂姐,我不需要这么多的。” 十几件,实在是太多了,她长这么大,独属于自己的衣服不超过五件。 祁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许是刚刚打盹的缘故,眼角溢出一滴泪珠,端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小口,说道: “女孩子,就应该穿得漂漂亮亮的,多买几件才有换洗,既然已经过继到了爷爷的名下,自然是要穿的好看些,看着顺眼。” 经过祁二丫十来天的投喂,祁蔓已经将其当成了自己人。 这可是她的小厨师呢,可不能怠慢了,而且看着也赏心悦目。 她最喜欢看小可爱穿漂亮衣服了。 祁二丫感动万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起球的袖口猛地抹了一把鼻涕和泪水,语气有些哽咽:“堂姐,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祁蔓并没有嫌弃,反倒是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祁二丫眼角的泪珠,柔声细语的说:“不哭,好日子还多着呢,我可不想以后给你买了东西,还得看你落眼泪,女孩子的眼泪最为珍贵,怎么能随意落呢。” 第63章 女孩子嘛,自然是要精心呵护才是。 当然,除了那些坏女人之外。 祁二丫猛吸鼻涕,将眼泪憋了回去,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接过祁蔓擦拭泪水的手帕,语气还有些哽咽:“嗯,堂姐,有你真好。” 红着眼眶定定的看着眼前温柔到极致的祁蔓,祁二丫心中暗暗发誓,之后定然好好听话,以堂姐为主。 服务员提着满满当当的袋子走了过来,眉眼笑弯了,嘴角也咧到了耳后根,语气更是恭敬。 “同志,已经给您打包好了,皮鞋的尺寸也是按照这位女同志拿的,全都是店里的最新款,由于您购买的数量较多,我这边给您打了个折,总共是十二条布拉吉,一条二十,再加上两双皮鞋,一双五块钱,总共是二百五,给您打个折,您给二百四就行。” 祁二丫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两百多,就算是把她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祁蔓倒是没有过激的反应,而是默默的从挎包里掏出二十四张大团结,放到了服务员的手中,开口说道:“可以送货吗?” 服务员喜滋滋的把大团结握在手掌心,如捣蒜泥一般连连点头。 “能能能,只要是隶属于县城的村子,不是很远,我们都能送。” 一般是不送的,奈何人家买的多,破例一次又何妨? 将地址告知服务员,就打算带着祁二丫离开。 祁二丫脸上洋溢着笑容,扯了扯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布拉吉:“我去换衣服。” “就穿这一身,那一套不合身的,丢了就是。” 祁二丫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又老又土,而且很是宽大,洗得发白又起球,不就等着过年吗? 祁蔓说一不二,祁二丫乖乖配合,穿着崭新的皮鞋,还有布拉吉,走路都是飘的,就好像踩到云朵上一样,有些飘飘然。 带着祁二丫出了百货大楼,祁蔓用精神力联系叁叁:“叁叁,能不能查到我那个便宜哥哥的位置?” 于祁蔓而言,叁叁是万能的。 事实上,叁叁确实也有这个能力,很快就给了精确的位置。 【宿主,所查询之人,正属于西城码头。】 第54章 钱全打水漂了 西城码头。 有许多来往的商船,码头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货物,还有不少干苦力的。 个个裸着上半身,背上扛着一个大麻袋,累得汗流浃背,脸上更是泪如雨下,就跟洗了一把脸似的,汗水一滴接一滴的滴在地上,很快就被瓦解。 根据叁叁定位,祁蔓精确无误的找到所谓的便宜哥哥。 祁蔓生的娇俏动人,很快就引起了码头不少男人的侧目,个个看得出神。 纷纷都在感慨着,这是哪家娇养的千金大小姐?竟生的这般好看,这得花多大的功夫才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千金大小姐! 纷纷都在揣测,这应该是码头哪位大老板的闺女? 毕竟普通人可没有这个条件穿这么精致且又独特的小洋裙,连吃饱穿暖都是个问题。 祁东辰正扛着四个大麻袋,半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气,艰难的挪动脚步,往船上运货,身后还有监督人在不断的催促。 “前面的搞快些,后面的都等着呢,要是干不动就赶快滚,老子有钱还怕请不到人不成!” 累! 祁东辰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字,累得双腿打颤,视线模糊,身体已经有些虚脱,身形不稳,差点一个趔趄摔进了水里。 但是一想到要给爷爷还有从未见过的妹妹带礼物回去,忽然变得有些力气,稳住身形,将背上的麻袋利索的摆放好,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冷汗,长舒了口气。 转头看了一眼堆在码头上的一大批货物,一咬牙,迅速跟上大部队,继续去背。 “哥哥。” 忽然,一道娇软的声音入耳。 祁东辰动作一顿,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码头处可没有多少个女同志愿意来,可能是干活干猛了,出现的幻听。 “哥哥。” 祁蔓见人没有反应,又耐心的喊了一句。 祁东辰终于有了反应,左顾右盼,只见一个身穿精致小洋裙,长得白白净净,如同电视机上的女明星一般的女同志,正盯着他。 女同志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布拉吉,身形瘦小的同伴,看着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从哪见过。 试探性的走了过去,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狐疑的问道: “女同志,你是在叫我?” “堂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二丫呀!” 不等祁蔓回话,在一旁的祁二丫忽然开口说道,黑黝黝的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祁东辰。 祁东辰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是二丫,我们有好些年没见了,这一时半会儿,还真认不出来。” 主要是这么多年过去,二丫居然还和之前一般,瘦瘦小小的,根本不像二十来岁的大姑娘。 “堂哥也变了不少。”祁二丫呵呵一笑,目光落在了祁蔓的身上,不由得开口说道:“堂哥,这个是蔓蔓堂姐,之前你可是在我耳边经常念叨堂姐呢。” 祁东辰神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如同瓷娃娃一样精致漂亮的女同志,语气有些磕巴:“这…这是蔓蔓?” 第64章 祁蔓软软一笑,甜甜的喊了一声:“哥哥。” 这一次祁东辰听得真真切切,妹妹声音娇娇软软,煞是好听。 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不知该说些什么,胡乱扯了一句,开口说道:“这么热的天,你们两个姑娘家家的,咋跑到码头来了?皮肤这么娇嫩,晒伤了可咋整?快跟我来,找个阴凉一点的地方。” 祁东辰所见到的女同志,大多数都是面黄朝天,因为劳作,导致面黄粗糙,虎背熊腰,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女人会被太阳晒伤这种荒谬的事。 但今日见到了传说中的妹妹,震惊不已,怎么能有人能白到这个程度? 生怕晒伤了祁蔓,领着两个妹妹来到了一处较为阴凉的转角。 祁二丫迈开小腿,和祁东辰并列,开口说道:“堂哥,这话还得我们问你呢,不是说好十天前就应该回来了吗,结果了无音讯,十多天没有归家,爷爷担心你,腿脚不便,所以就让我和堂姐来县城找你。” 一提到这个事,祁东辰不好意思的挠头,虎脸一红,磕磕巴巴的说: “我…这不是码头工资嘛,一天有一块五呢,想着多赚些钱,给妹妹买些礼物,谁曾想,你们先找上来了。” 祁蔓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狐疑的问道:“爷爷说哥哥一个月的工资有三十来块呢,为什么还会缺钱?” 按照现在的消费观,一个月三十块钱已经算得上是高工资了。 即便是一个月寄回来十五,也有不少的存款,不可能身无分文,连个礼物都买不了。 一说到工资,祁东辰有些吞吞吐吐,被祁蔓盯的有些发怵,半推半就,这才和盘托出: “我每个月确实有三十块钱的工资,每个月给爷爷寄十五块钱,但每个月还会额外寄十块钱给三婶,让他们多买些好东西给爷爷吃,所以到我手上每个月只有五块,加上吃喝拉撒,还有住房,就花的差不多了,所以……” 他一个大男人花不了多少钱,所以每个月给自己留了五块,剩下的全都寄回了老家。 “可是,哥哥寄回来的钱,爷爷可是一分都没拿到呢。”祁蔓老实回答说道。 祁东辰脸色骤变,语气不由的加重:“这咋可能,我每个月寄回来的钱难不成平白无故失踪了?” 不敢想象,爷爷孤家寡人一个,再加上现在生活,吃不饱穿不暖,没有收到他寄回来的钱,该消瘦成啥样了? 祁蔓眨了眨眼,乖乖软软的开口道:“全都被二叔和三叔分了呢,爷爷还独自一个人搬了出来,我回来之前,爷爷已经瘦的不成人样了。” 祁二丫在一旁不敢吭声,她是三房的人,对爷爷也有所亏欠,自然而然是不敢说些什么。 祁东辰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黑红的脸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说道:“真不是人!二房和三房真是没有人性,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们怎么有脸干得出!” 第55章 哥哥,我们回家 原本以为,二房和三房即便再怎么混账,也绝不可能亏待了爷爷。 可谁承想,两房居然这么泯灭人性,连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也不放过。 祁东辰越想越气,拳头紧握着,因为气恼,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火中烧的说:“不行,再咋样,我今天也得给爷爷讨回公道。” 说着,就转头往外面跑。 “哥,你先别生气。” 祁蔓小手扣住祁东辰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将暴走的男人拉住,祁东辰瞬间迈不开脚步,怒火冲刷了理智,所以并未察觉祁蔓的异常。 反倒是在一旁的祁二丫,看得一清二楚,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目光崇拜的望着祁蔓。 堂姐,好厉害。 祁蔓软声软气地劝着祁东辰:“哥,二叔和三叔遭了报应,这会正在家里躺着呢,连着十几天都没有去上工,钱也全都还给爷爷了,你别气。” 妹妹声音软软糯糯,再加上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盯着他,祁东辰大半怒气消散,只觉得手有些痒,想摸摸妹妹那蓬松的小脑袋。 手刚抬起来一半,忽然想起自个的手,又脏又黑又粗糙,还有不少的老茧,容易弄脏,想着就把手缩了回来,在裤子上搓了搓手心的汗。 听说起二房和三房的遭遇,祁东辰只觉得心中暗爽,恶狠狠的说:“哼!他们泯灭人性,遭报应也是活该。” 看一下祁蔓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语气有些愧疚:“妹妹,实在是对不住,都怪哥没本事,买不起一件像样的礼物,我原本想着在这里打一个月的工,可谁知,你们居然找到了我。” 他现在身无分文,连回村的路费都没有。 他倒是不怕被村里头的人笑话,嘴长在别人身上,总归不能一个个的堵上他们的嘴,最怕的就是爷爷会嫌弃他,离家三年,却一事无成,任谁都会失望吧。 一想到这,祁东辰炯炯有神的黑眸忽然变得暗淡。 祁蔓眨了眨眼,软声的说道:“人平安回来就好,礼物不礼物的,我和爷爷都不在意,哥哥,和我们回家吧。” 娇软的小手拉上了祁东辰的手心,清澈的双眸目不转睛的对上了祁东辰那双黯淡的双眼。 祁东辰听到后面那句话,不知不觉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是啊,即便离家三年,一事无成,他也还有个家,爷爷最为期盼的,不过是他平平安安归来,所以到底还是他格局小了。 第65章 目光落在祁蔓那双细白柔嫩的小手上,和这双又黄又黑又粗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祁东辰惊慌失措的想要抽回手,生怕弄脏了妹妹这双瓷白的小手。 可谁曾想,手压根抽不出来。 妹妹看似娇娇软软,但没想到,手劲居然这么大。 他好歹也是干了三年苦力的男人,居然挣脱不开一个娇人的手,这传出去,谁信? 祁蔓并没有察觉到祁东辰的异样,自顾自的松开了手,嘴里还在念叨着:“这活咱不干了,哥哥跟我们回家。” “好。” 祁东辰鼻子微酸,找码头的负责人说明了情况。 负责人倒是个明事理的,利索的给祁东辰结算了工钱。 祁东辰看着手里头的十块钱,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意,望了一眼烈日,目光柔和的落在了祁蔓身上,声音不自觉的放轻: “这大中午的,两位妹妹饿了吧,我刚结算了工钱,要不咱先去吃个饭,然后再找牛车回村?” 祁蔓摇了摇头,瞥了一眼跟在身边默不作声的祁二丫,软声软气的说:“外头的饭菜都不好吃,哥哥把钱攒着,等晚点回去,让堂妹做。” 这段时日祁蔓的胃口都被祁二丫养刁了,不爱吃外头炒的饭菜,油水不足,而且又干又咸,还还不如回家做呢。 祁东辰思索片刻,赞同点头:“行,那我们去供销社买些肉,再买点面粉,咱们做大肉包子成不?” 对于祁东辰而言,能吃上一顿肉,就已经算得上是顶顶好的伙食了。 祁蔓再度摇头:“中午吃大肉包子不消化。” “那买些排骨和肉,煲汤?” “不想吃排骨。” 看着紧跟在堂姐身后追问的堂哥,祁二丫颇为无奈,开口说道:“堂哥,你才发了工钱,就听堂姐的好好攒着,以后有用到钱的地方,也能拿得出手,家里头还有不少的食材,咱就回去将就着吃点,不用再买菜回去了。” 这几天谢同志送了不少的野味,大多数都是活物,鸡舍里面都养不下了。 还有堂姐,无肉不欢,每次等厨房的食材消耗完,第二天堂姐就会踩着自行车,采购一大堆的食材回来,把厨房里堆的满满当当。 今天三个人去买菜都是多余的。 但祁东辰却成功的曲解了两位妹妹的意思,以为是心疼花钱,所以才会这么劝。 “那咋能行?蔓蔓和咱们可不一样,可不能随便应付,再咋样,咱们也得买几斤肉回去酿豆腐吃,我做的酿豆腐可是一绝,蔓蔓刚回来,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 看着热情高涨的便宜哥哥,祁蔓迷茫的眨了眨眼,软乎乎的说:“哥,家里有豆腐,也有肉,爷爷着急见你,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祁东辰:…… 一腔热情顿时被浇得个透心凉。 甚至有些疑惑,按照现在的物价,再加上物资贫乏,上头管的严,再加上爷爷节俭的脾性,家里咋可能会出现肉? “对啊,堂哥,咱们先回去吧,肉买多了放着容易臭,新鲜的好吃,爷爷急着见你呢。”祁二丫在一旁点头应和的说道。 祁东辰颇为无奈,叹了口气:“成,那等你们啥时候想吃肉了,咱就来县城买。” 三个人一边念叨一边走,很快就出了码头。 正当祁东辰想领着两个妹妹去找牛车回村时,就瞧见祁蔓领着祁二丫正站在京城当下最流行的自行车跟前,手还放在自行车上,这可是两百多块钱呢,损坏了,就算是把他卖了,也不值这个价。 这样想着,祁东辰瞬间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跑的过去,汗颜的说: 第56章 江逸城再次找来 “两个小祖宗,这可摸不得,两百块钱呢,等哥以后发达了,给你们买一辆比这还好的。” 刚和蔓蔓妹妹见面第一天,就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 “哥,这是我的车。” 祁东辰:“???”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这是蔓蔓妹妹的车? 两百多块钱呢,吃饱穿暖都是个问题,而且买自行车还需要自行车票,哪里来的余钱和票购买自行车? 看着一脸迷茫的堂哥,祁二丫忽然笑出了声:“堂哥,这确实是堂姐买的自行车,有半个月左右了呢。” 堂哥的这副模样,和她初见到堂姐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祁东辰甩了甩脑袋,憨厚一笑:“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蔓蔓的身份。” 爷爷先前可是说过,蔓蔓爸妈是先烈,再加上身份特殊,每个月都有不少的补贴,所发放的抚恤金和补贴,全都被爷爷收了起来,说是到时候等蔓蔓回来再给她。 看这情况,爷爷应该是把体恤金全都交到蔓蔓手上了,这样一想,思路就通了。 看着憨厚老实的便宜哥哥,祁蔓眨了眨眼,精神力和叁叁沟通。 “叁叁,哥哥单纯的很,这以后要是被人卖了帮人数钱可怎么办?” 一团光球在空间中跳跃,机械音中带着一点点兴奋。 【这不是有宿主嘛!宿主可是万能的,有宿主给哥哥撑腰,谁有这个胆子?】 祁蔓一听,点了点头。 也对! 有她在,谁要是敢打哥哥的主意,她第一个不同意。 自行车只能坐两个人,祁蔓思索片刻,语出惊人:“哥,天色还早,要不再去买一辆自行车,以后出行也方便。” 第66章 祁东辰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猛的窜了上去,拍了拍胸脯,呵呵的笑了一声:“不…不用了,蔓蔓,你有一辆就行,我一个大男人,晚点坐牛车回村。” 开什么玩笑,就算再咋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自行车哪能说买就买的? 就算是普通的牌子,一辆也要一百开头。 等同于要他三个月的工资,不吃不喝的那种,才能勉强凑齐。 有这钱,还不如给妹妹和爷爷买些好东西。 祁蔓也不强求,哥哥既然想坐牛车,那就坐吧。 哥哥皮糙肉厚,颠簸颠簸也没事,堂妹可是女孩子,可不能将就。 祁蔓蹬着自行车载着祁二丫悠悠的往村里骑,不管是十几天前还是现在,祁蔓都是整个村最亮眼的仔。 不仅骑着当下最时髦的自行车,每天都还穿着不重样的衣裙,在整个青云村,有这条件的,恐怕就只有祁蔓了。 就连村长也不敢这么挥霍啊,自行车说买就买,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白娇在槐树下乘凉,看着打扮精致靓丽的祁蔓,双手环胸靠在树上,不由得嗤之以鼻。 啧啧啧,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还有那一身诡异的功夫,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魅力,既然让大哥整日茶饭不思,天天都想着念着。 想到先前在祁蔓手头上吃的亏,白娇眼中闪过一声暗芒,心中有一丝怨念。 若不是她没有恢复先前的实力,区区一个祁蔓又怎会是她的对手? 即便有着诡异的功夫又怎样?她照样能应对自如。 等着吧,等她白娇飞黄腾达的那日,就是祁蔓香消玉殒的日子。 白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养,再借着空间,白了不少,而且要比先前有气质些。 虽然容貌不及祁蔓,但是也算得上是让人一眼惊艳的那种。 祁蔓全然不知她人想法,而是回了家,谢云殊已经不在祁家,祁老爷子则躺在谢云殊坐的摇椅上,惬意的摇啊摇,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生活好不惬意。 听到外头传来动静,祁老爷子急忙坐直了身子,不由的开口问道:“蔓蔓,咋样,有你哥哥的消息了吗?” 祁蔓将自行车交到祁二丫手上,回应祁老爷子的问话:“我们在县城的西城找到的哥哥,哥哥坐牛车,我和堂妹先回来。” 祁老爷子一听,这才长舒了口气。 “人能平安归来就行!” 叩叩叩—— 祁蔓才刚坐下喝了一口水,椅子还没有坐热,门外就响起了一连串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 祁二丫匆匆忙忙的跑去打开门,看着来人,下意识的开口说道:“江知青,你咋在这?” 江逸城瞥了祁二丫一眼,面色黑如锅底,冷冷的说道:“我找祁蔓。” 说着就要往里头走,却被祁二丫给拦了下来: “江知青,这可使不得,你现在和堂姐解除了婚约,没啥子关系了,你这晴天白日,连工都不上,直奔堂姐而来,这要是被传出去,把堂姐的名声毁了可咋整?” 先前倒是对江逸城还有一丝好感,但想起村里头最近的流言蜚语,祁二丫是越看江逸城越不顺眼。 呸! 这样的人渣,根本配不上堂姐。 祁二丫死活不愿意让开道,江逸城脸色难看,不甘心的朝院子里瞥了一眼,恰好看见祁蔓正气定神闲的坐在院子里面喝着水,吃着绿豆糕,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语气有些不耐烦: “祁蔓,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我不想把咱们之间的关系闹得这么僵,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江逸城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了祁老爷子的声音。 “二丫,走开。” 祁二丫赶忙躲开。 砰—— 一盆冷水,准确无误的泼在了江逸城身上,江逸城瞬间变成了一个落汤鸡。 祁老爷子冷着一张脸,看着湿透的江逸城,厌烦的开口:“有啥好谈的,赶紧给我滚,别坏了我孙女的名声。” 之前要不是行动不便,早就提着棍子杀进知青所,让江逸城给孙女一个交代,把这些年在他身上吃的好处,全都吐出来。 他还没有找上门,江逸城倒是先来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看着生龙活虎的祁老爷子,江逸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手上有股莫名的味道,又腥又臭,想着今天找祁蔓的目的,强忍着怒火,不满的说: “爷爷,现在是新社会,新革命,您别带上着老旧的思想,不过是谈谈而已,怎么可能会败坏祁蔓名声?” 第57章 以为有狗乱吠,谁知是人 老一辈的老人,思想封建,迂腐。 要不是找祁蔓有要事,就算是求他来,他也绝不可能踏入这里半步。 “我呸!” 祁老爷子一口唾沫吐在江逸城的脚边,骂骂咧咧:“以为自己识了几个字,就能土鳖变玄武不成?凭借你那几个字眼,这几年要是没我的接济,你这毛头小子,恐怕早就和你读到肚子里的字变成一具白骨了,赶紧给我滚,蔓蔓和你没啥好说的。” 他确实大字不识一个,但比喻,他老头子还是会几句的。 有文化,有学识,那又咋样? 人品不行,就算是再厉害,也是个没用的。 第67章 蔓蔓心思单纯,要是和这样的败类在一块,指不定要吃亏。 江逸城脸色越发的难看,懒得和老头计较,朝着院子里喊道:“祁蔓,出来,我要和你谈谈!” 噗—— 话音刚落,一盆明黄色的液体猛的朝着江逸城泼了过去,从上到下浇了个透心凉。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臭味扑面而来,只见江逸城身上挂满了粪便,混合着明黄色的尿液,身上的衬衫也被尿液渗透,就好似从粪坑里捞出来一般。 祁老爷子捏着鼻子嫌弃的后退了两步,看一下祁蔓的眼神有些幽怨,故作心疼的说道:“哎呀,蔓蔓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茅厕里捞出来的,用来种一些花花草草,咋能这么浪费呢?” 祁蔓故作歉意,语气有些委屈:“爷爷,我还以为外头有狗乱吠呢,这不想拿点粪便堵野狗的嘴,谁知道没控制住,全都泼了出去,对不起。” 说着鼻子耸了耸。 爷孙俩一唱一和,全然把江逸城当做空气。 事发突然,江逸城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刚才一张嘴,嘴里就被塞满了粪便,那味道不言而喻,半蹲在田坝边缘干呕了半天,也顾不上沟里的水是否干净,捧着就往嘴里塞漱口,直到那一股恶臭味消散差不多,这才踉跄的站直了身子。 结果一转头又看到爷孙俩人将自己当成空气,脸色越发难看,如同便秘一般阴气沉沉。 “祁蔓!!” 祁蔓被江逸城的叫喊声所吸引,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笑意盈盈的说道:“江知青,怎么是你啊!实在是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把我爷爷辛苦打捞上来的粪便全都泼到你身上了,作为知识分子,你应该不会和我斤斤计较吧?” 江逸城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将祁蔓千刀万剐,想起方才爷孙两人的所作所为,越发气恼: “你…” 结果刚开口说一个字,一股电流迅速弥漫全身,电得江逸城身子直抽搐,连话都说不出,好不容易停了,刚想开口,结果又被电了。 祁蔓等人则站在门口默默吃瓜。 江逸城现在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进行着滑稽的表演,再加上身上挂满了粪便,属实有些搞笑。 江逸城被电的直冒烟,晓得这个地方邪门的很,干脆乖乖的闭上了嘴,艰难的挪动身子,慢慢的离开了爷孙几人的视线。 看着江逸城离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站在身旁,乖巧懂事的乖孙女,祁老爷子双手叉腰,不由的开口感慨道:“作孽啊,幸好这混小子提前暴露了本性,要不然到时候蔓蔓嫁过去,指不定要吃不少的亏呢!刚才我看他一说话就身体直抽搐,估计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祁蔓笑得甜美,清澈的双眸中倒映着祁老爷子的身影,娇俏的开口说道:“我这辈子都要陪在爷爷身边,哪也不去,也不嫁人,守着爷爷长命百岁就好。” 天真浪漫的语气让祁老爷子的眼神愈发柔和,枯骨般的手抚摸着祁蔓蓬松的头发,不由得感慨着:“你这傻丫头,要是我真的能长命百岁就好了。” 许是因为乖孙女陪同在身边,所以有回光返照的征兆,即便如此,凭借他对自己身体的了解,恐怕也活不过两年。 祁蔓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乐呵呵的说道:“有我在,一定会的。” 有叁叁给的那些灵丹妙药,让爷爷长命百岁,也未尝不可。 长生不老祁蔓倒是没有想过,岁月过于漫长,爷爷孤孤单单,也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瞧着乖巧懂事的孙女,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一张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语气慈爱:“那就托蔓蔓的福,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正当爷孙两人感慨之际,一到浑厚的声音忽然穿插而入。 “爷爷,妹妹!” 只见祁东辰身上扛着一个大麻袋,跑了过来,身穿着白色背心衣,背心已经被汗水渗透,人也满头大汗,在祁老爷子面前止住了脚步,放下手上的大麻袋,气喘吁吁:“进村子大半天找不到咱家,一路问来,才晓得爷爷和蔓蔓搬到这来了。” 看着高高壮壮的孙子,祁老爷子红的眼,语气略微带着训斥:“你这混小子,是嫌我这把老骨头命太长,想气死我是不?明明说好半个月前就该回来的,结果到后面了无音讯,连一封信都没得。” 瞧着许久未见的爷爷,素来坚强的祁东辰也红了眼眶,猛的跪在祁老爷子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爷爷,是孙儿不孝,要是早些回来,您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久别重逢,祁老爷子哪里舍得责怪,忙不迭的把人扶了起来,语气哽咽:“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快些起来,我们也有好久没见了,有啥事进去说。” 说着就领着祁东辰还有祁蔓进了屋,祁二丫紧跟其后。 看着这偌大的院子,祁东辰不由的有些感慨:“这院子可真大。” “大吧?”祁老爷子双手靠背,一双眼睛笑弯了。 “大!比老宅还要大一点。” 一提到这个院子,祁老爷子语气中满是得意:“这可是蔓蔓买的,家具也是重新打的,听说你要回来了,还特意给你房间打的一个大衣柜。” 祁东辰惊了,小跑到祁老爷子的身边,小声小气的说道:“爷爷,蔓蔓搞这些,花了不少的钱吧,这花完了,以后的嫁妆可咋整?” 第68章 第58章 祁东辰被多次震惊 祁老爷子不悦的瞪了祁东辰一眼,小声回答:“怕啥?蔓蔓喜欢花钱,花就是,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怕养不活蔓蔓不成?” 祁东辰嘿嘿一笑,伸出爪子挠了挠头:“好像也是,再咋样都还有俺,我一个人就能把蔓蔓养的白白嫩嫩。” 一想到妹妹那可人的模样,祁东辰更加下定决心,要比先前努力百倍,多赚些钱给妹妹花。 瞧着孙子坚定的目光,祁老爷子十分满意,有这样的觉悟,等他去世后,也就不用担心蔓蔓会饿肚子了。 孙子的脾性,祁老爷子了如指掌,承诺的话一旦说出,这一辈子,都不会变。 祁蔓娇笑的探了过来:“爷爷和哥哥在说些什么呢?” 祁蔓五官敏锐,自然是将祁老爷子爷孙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但… 瞧着探头探脑的乖孙女,祁老爷子眼中柔和,也不藏着掖着:“让你哥哥多赚点钱,好养活你。” 祁蔓笑弯了眼,目光落在祁东辰身上,甜腻腻道:“谢谢哥哥。” 祁东辰被喊的不好意思,憨厚一笑,下意识的伸手挠头,语气有些虚:“哥哥赚钱本就给你花的,不用谢。” 再说,现在还没有开始赚呢,被这么一喊,怪不好意思的。 祁蔓忽而嘴巴一瘪,摸着扁平的肚子,一脸幽怨的看着祁二丫:“堂妹…” 祁二丫秒懂,笑着说道:“我去做饭。” 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 “我来烧火。” 祁东辰欲想要跟过去,却被祁老爷子拽了回来,后脚就听到爷爷的嫌弃声:“你甭给你堂妹去添乱了,厨房里头,她一个人就成,你赶快去收拾收拾,瞧你这一身邋里邋遢,狗见了都摇头。” 祁东辰由于常年干苦力活,皮肤被晒的又黑又黄,再加上从码头火急火燎的离开来不及收拾,还有这烈日,浑身都是汗臭味。 祁东辰:…… 这么贬低我真的好吗? 无奈,在自家爷爷嫌弃的目光下,祁东辰直接从行囊里掏出一套衣服,就被强行塞入了浴室。 而祁蔓却躺在了吊床上葛优躺,吊床在那棵大树下,并未受到太阳的荼毒,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吊床摇啊摇,荡啊荡,很快就有了困意。 待祁老爷子反应过来时,乖孙女已经酣然入睡,乖巧的模样,不忍打扰,索性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在院子里练习走路。 这回光返照,实在是令人唏嘘,身子越来越硬朗。 又或者是亲家母让蔓蔓带回来的外国药真的有用,自打吃了外国药,天天都精神气十足。 烈日高照,等祁东辰出来时,祁二丫已经煮好了饭。 红烧肉,外加麻辣兔肉,还有一个野菌汤,外加一个小青菜,已经是相当的丰盛了。 祁东辰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院中,看着摆在院子桌子上的丰盛菜品,惊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不可置信的指着桌子上的美食,语气磕巴: “这…会不会太铺张浪费了?这肉一顿吃完,日后可咋整?” 还是说他出来的方式不对? 两个荤菜,就连野菌汤内,也有大块的鸡肉,还有一小盆青菜,摆在一旁还有一大锅的大白米饭。 这…这生活属实有些奢靡了! 这京城中的大户人家,也不敢一顿吃这么好啊。 所以…刚才两个妹妹不乐意在县城里吃,是因为嫌弃县城的伙食没家里头的好? 他白感动了? 祁老爷子却嫌弃的瞥了一眼祁东辰,语气无比的嫌弃:“亏的你还是去大城市生活过的,不就一顿饭嘛,大惊小怪的,甭说这一顿,咱家顿顿都有肉吃。” 说着傲娇的抬了抬头。 年轻人,见识真短,还不如他一个老人家接受能力强。 祁东辰:…… 爷爷还是先前那个慈爱的爷爷吗? 祁二丫看着傲娇的祁老爷子,捂嘴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将祁蔓喊了起来。 祁蔓茫然的从吊床上坐直,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伸了个懒腰,看着不远处摆在饭桌上的美食,小巧的鼻子微微一耸,闻到肉食的香味,也算顿时露出一抹淡笑: “开饭了!” 麻溜的上了桌,茫然的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呆若木鸡的祁东辰,小脑袋一歪,疑惑的开口说道:“哥哥,你还杵在那做什么?快些来吃饭。” 祁老爷子瞥了一眼祁东辰,端着碗,一边舀汤一边说道:“甭管你哥,去京城三年了,一点见识都没得,一顿饭就吓得一愣一愣的,这么大个人了,不用催促他吃饭。” 说着,笑意盈盈的把舀好的汤放到了祁蔓的面前,语气分外慈爱: “这野菌加老野鸡炖,味道很鲜,蔓蔓,快尝尝看,二丫也赶快吃。” “好~” 祁蔓笑得灿烂,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端着小碗,喝了一口野菌汤,又鲜又美味。 祁二丫则坐在祁蔓的身旁规规矩矩的扒着大白米饭,时不时的瞟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堂哥。 三人吃的麻香,空气中又弥漫着肉香,祁东辰情不自禁的吞咽唾沫,挪动着僵硬的脚步,坐在了祁老爷子的身边,端起面前的大白米饭,一边扒拉着,一边自我催眠。 几人吃饱喝足,祁二丫承包了洗碗的工作。 第69章 自打祁二丫到了祁家,祁蔓就再也没有管过洗碗的事,吃饱喝足继续摆烂。 反倒是祁东辰,被屋子里头的陈设再次惊得目瞪口呆。 几十块钱的大衣柜,又软又柔顺的大棉被,而且下面还垫了两层,坐上去软软的。 一时之间,祁东辰有些懵逼。 他离家的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村子还是一样的村子,回来时大多数都在吃着红薯饭,还有糙米饭,可是见不到半分有油水的菜,结果转眼回了家,三菜一汤,三个都是荤食。 现在他一个大男人的房间,也条件出奇的好。 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哎呦!” 祁东辰痛呼一声,很痛,没有在做梦。 祁家氛围十足的好,除了祁东辰还在自我消化,另外三人都在各忙各的。 祁蔓躺在吊床上,悠哉悠哉的晃啊晃,表面在睡觉,实际上神识已经进了空间,正在清点着空间内的物资。 第59章 警告江逸城 空间内的物资堆如山,即便不再签到,几辈子也消化不完。 寻了一处空地,找叁叁要了一些先前在末世所收集到的高级丧尸晶核,盘踞而坐,开始吸收,用来增强异能,特别是空间,还有精神力。 晚餐祁二丫煮了红烧猪蹄,还有红烧鸡翅,外加一个小青菜,还有海带玉米排骨汤,一如既往的丰盛。 祁蔓和祁东辰的食量都比较大,中午并没有剩菜剩饭。 有了前车之鉴,祁东辰表面要淡定许多,但心中依旧波涛骇浪,久久未能平复,心里也在盘算着。 照这个吃法,他一个月得赚多少钱,才能养活妹妹们和爷爷。 祁老爷子年纪大了,休息的早,祁东辰辛苦了大半个月,早就已经累得精疲力尽,吃饱过后,爷孙两个聊了几个小时,大致了解了家中近日的情况,这才安眠入睡。 夜深人静时,祁蔓精神十足。 想起今日前来纠缠的江逸城,祁蔓秀气的眉头微微一锁,得打个招呼呢,免得再惹爷爷生气。 这样想着,祁蔓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黑洞,人走了进去,再度出现时,已经到了青云村知青所。 知青们睡的都是大通铺,一人一个被子和枕头,然后挤在一块,房间内还算宽阔,江逸城睡在正中央。 祁蔓精确无误的找到了睡得香甜的江逸城,嘴角微微一勾。 找到了呢。 睡梦中的江逸城好似有所感受一般,双眼半睁半眯,恍惚之中,好像看到了祁蔓那张精致的面庞,嘴里不由得呓语着: “祁蔓?” 祁蔓甜甜一笑,那小表情让江逸城瞬间清醒,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猛的揪住了衣领,用力一拽,瞬间消失在了知青所内。 砰—— 江逸城被无情的丢在了地上,屁股被摔的生疼,睡意顿时消散,胆战心惊的环顾四周;周围到处都是树木,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尤为瘆人,一道冷风吹过,衣着单薄的江逸城浑身一颤,更加清醒了。 事发突然,江逸城被吓的面色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祁蔓,跟见鬼似的,语气有些结巴:“你…你不是人?” 祁蔓笑容不变,脸上的酒窝越来越深,小脑袋一歪,眼中透着疑惑: “江知青,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这么大个人站在你面前,怎么可能会不是人呢?” 说的话还真是奇怪。 江逸城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双手撑着地面,往后挪,想要离祁蔓远一些。 啊—— 江逸城忽然发出尖叫,脸色惨白无度,手掌被尖锐的树枝猛地刺穿,剧烈的疼痛,不断的刺激着江逸城的脑神经,黄豆般大小的冷汗从额头渗出,痛得他咬牙切齿。 耳边传来了祁蔓关心的声音:“哎呀!江知青,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这深山老林的,到处都危险,得注意些才是。” 江逸城顾不上手心的疼痛,龇牙咧嘴冒着冷汗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语气发颤:“你…你究竟想要怎样?” 祁蔓果真像娇娇说的那样,已经被人夺舍。 现在的祁蔓,就是个怪物。 祁蔓蹲下身子,单手撑着下巴,脸上挂着一抹浅笑,软乎乎的说道:“我只是想单纯的警告你,以后,别有事没事到我和爷爷面前晃悠,实在是碍眼,不然,我可保不齐,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哦。” 说着,江逸城身后忽然窜出一根根粗大的藤蔓,如同灵活的蛇一般,在空中群魔乱舞,就好像下一刻就要刺穿江逸城。 这下,江逸城脑海中最后一根理智的琴弦彻底崩断,颤抖着声音:“你这个怪物。” “怪物”两个字不断的抨击着祁蔓。 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精致的小脸变得木然,死气沉沉,语气有些不爽: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是怪物了!” 上辈子,她听了二十来年的怪物,没想到,在这里,还会被人当做小怪物。 下一刻,江逸城的手和腿全都被藤蔓刺穿。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从江逸城的口中传出,树上栖息的鸟儿被瞬间惊飞,林中狩猎的狼群和野兽纷纷抬起,绿油油的双眼朝着江逸城发声的地方望去。 第70章 祁蔓并没有因为江逸城的惨叫声而终止攻击,反倒是驱使着藤蔓,把人半吊在空中,鲜血顺着藤蔓跌落在地,无比的粘稠。 江逸城痛得快要晕厥过去,背后被汗水浸湿,想晕,却晕不了,手筋和脚筋全都被刺穿,巨大的痛意,让他的脑子无比清醒。 祁蔓目光淡淡的看着半吊在空中的江逸城,指尖忽然燃起了一抹火焰,悠悠的在藤蔓周围站着,语气微软: “江知青,你说我一把火把你给烧了,明天一早,你失踪了,村长他们会不会为你感到着急呢?” 这下,江逸城彻底慌了,甚至后悔,后悔招惹上了祁蔓。 早知如此,就算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祁蔓这样的怪物啊。 如今乃是新社会,新革命,向来不提倡鬼神之说,但现在祁蔓的诡异能力,让他不得不信服。 死亡的恐惧感扑面而来,江逸城慌了神,强忍着痛意,艰难的苦苦哀求: “蔓蔓,求你,饶我一命,我爸妈都等着我回去,我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和祁爷爷面前,求求你。” 他还年轻,他有大好的年华,他不甘葬送于此。 看着怂里怂气的江逸城,祁蔓瞬间失了兴趣。 真没劲! 手一挥,粗壮的藤蔓消失的无影无踪,江逸城从空中掉落,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口,脸色顿时变得狰狞扭曲,咬着牙蜷缩着,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惹得祁蔓不快。 祁蔓居高临下的看着血肉模糊的江逸城,面无表情的说道:“记住你今天晚上说的话。” 说完,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亲眼瞧见祁蔓消失,江逸城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伤口处的痛感无限的扩大,痛得江逸城咬紧牙关,硬是不敢痛呼出声。 “嗷呜!” 第60章 江逸城捡回一条狗命 “嗷!” 声声狼嚎,在林中不绝于耳。 江逸城闻言,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头皮发麻,为了不引起野狼的注意,只能强忍着挑断手筋脚筋带来的剧烈疼痛,人躺在血泊之中,左顾右盼,急切的想要寻找庇护之所。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不远处有一棵参天大树,下面有一个很大的树缝,江逸城的身形刚好可以侧躺进去。 这样想着,江逸城艰难的挪动着身躯,每挪动一步,伤口处便有着钻心刺骨的疼。 但为了活命,只能咬牙坚持,艰难的挪动着身躯,在野狼到来之前,成功的滚进了树缝之中。 很快,林中出现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在血泊周围不断的徘徊。 江逸城躲在树缝之中,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头野狼好似有察觉一般,慢悠悠的走到了参天巨树的下面。 江逸城吓的不敢再看,紧闭着双眼,汗珠不断的从额头渗出,不敢有半分松懈。 好在野狼只是过来徘徊一会,就转身跟着狼群离开了。 江逸城不敢轻易冒险,一直在树缝之中,狼是一种智商极高的动物,血液还热乎着,见不到猎物,肯定会藏起来,暗中观察,要是现在出去,肯定要被狼群撕的粉碎,尸骨不全。 躲过了祁蔓那个怪物的迫害,绝不能死在狼群的口中。 而罪魁祸首,此时此刻已经回到了家中,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呼呼大睡。 相比祁蔓的惬意,江逸城可谓是生死难料。 手筋脚筋皆被挑断,根本无法行走,也找不到下山的方向,血液不断的流失,让江逸城慌了神,再这么下去,好不容易涉嫌捡回来的一条命,必然会血流而亡。 林中山路陡峭崎岖,双腿行走都尤为困难,更别说强忍着疼痛蠕动。 此时此刻的江逸城犹如一条血色的蛆一般,不断的在地上蠕动,拖出长长的血痕,落叶上全是江逸城拖拉时所遗留的鲜血。 体力不断的消耗着,江逸城心中燃起了一抹绝望,躺在地上面如死灰,望着皎皎月光,眼泪夺眶而出。 生怕哭出声,惹来猛兽们的察觉,落得一个尸骨不全的下场,江逸城紧紧的咬着下半唇,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拼命的往外涌。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在了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庄内。 他本是天之骄子,只需要一个契机,回了京城,便可成龙。 现如今,却因招惹了一个怪物,而导致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泪水涌的更欢了。 江逸城已经没有力气在蠕动,只能借着巧力,转进一个隐蔽的草丛之中,躺着等死。 不知等了多久,天朦朦亮,江逸城已经奄奄一息,半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 “咔嚓”一声,附近忽然传来了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还剩一口气的江逸城,忽然回光返照,半抬起头,想要看清出现的究竟是人还是猛兽。 视线逐渐模糊,江逸城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晓得靠近的是一个人。 那人生的高高大大,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背篓,手上的镰刀不断的挥舞着,砍掉面前的杂草,开路。 江逸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求救音: “救…救命。” 说着,就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谢云殊身为猎户,感官向来敏锐,即便江逸城的声音再怎么小,谢云殊也听得一清二楚。 第71章 朝着声音来源寻觅而去,一边观察四周,发现周围到处都是血痕,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和清晨林中独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有些淡淡的刺鼻。 拨开草丛,就看见了已经晕死过去的血人,即便江逸城已经血肉模糊,但谢云殊还是轻而易举的认了出来。 是祁同志名义上的那个未婚夫,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浑身都是血,情况并不太妙。 上前细细查看,就发现江逸城的手筋和脚筋接被挑断,又因为夜晚高度紧张,性命堪忧。 谢云殊也顾不得狩猎,提溜着瘦弱的江逸城,就往山下走。 原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这知青不是好东西,不知好歹,祁同志如此绝妙的人,都不会珍惜,足以看得出来,这个知青是个眼瞎的。 至于江逸城的为人,谢云殊并没有兴趣了解。 要不是因为知青在村里出了事,会带来不好的影响,绝对会让此人躺在床上自生自灭。 村中的人睡得早起的也早,天蒙蒙亮,不少的村民家中的烟囱已经起了袅袅白烟,在做早餐。 还有一些村民坐在门口处,啃着手里的干馒头,喝着不见几粒米的白粥,这样的早餐,在村里头已经算得上是非常的丰盛了。 谢云殊提溜着血肉模糊的江逸城出现在村庄,惹得不少村民的侧目,心中好奇心作祟,不由的开口问道: “哟,云殊,手里提溜的那个人是谁,咋浑身都是血勒,要不是长着人手人脚,我都还以为你一大早上进山里头猎到了大猎物呢,瞧着这样子,活不了多长时间吧?” “该不会已经死了吧,这是哪家的小子,楞个倒霉?” “指不定是村里头的那些小年轻,想着吃荤食,冒险进山林,这不,就是这个下场。” 不少村民们聚了过来,交头接耳着。 看着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路,谢云殊眉头紧促,语气不悦:“让开,人要死了。” 此话一出,村民们纷纷识趣的让开了一条道。 谢云殊把人提溜到了村里头的赤脚大夫家中,表明了江逸城的身份,转身就走。 昨天晚上陷阱中应该有猎物,晚些给祁同志送去,可不能因为一个知青,就耽误了大事。 想起祁蔓那张明媚张扬的小脸,谢云殊嘴角微勾,向来板正的一张脸,也不自觉的变柔和了几分。 青云村不大,再加上谢云殊提溜江逸城回来的时候,不少村民都瞧见了,没好一会,江逸城的事情就被传的家喻户晓,个个为之震惊。 江逸城人看着瘦弱,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孤身一人进林中,真是不要命了。 第61章 江逸城无脑追求者找来 村里头赤脚医生也是个有本事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江逸城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要不是谢云殊上山的早,恐怕江逸城早就在林中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又或者是被山中猛兽给分食。 一边谈论着江逸城的大胆,一边庆幸江逸城的幸运。 江逸城的事,让村中村民津津乐道,上午上工时,也不用这么无聊了。 祁家。 等祁蔓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被外面传来的肉香味给诱惑醒的,鼻子微微耸动,揉着惺忪的眼睛,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好香! 属实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祁蔓爬起来洗漱,换了一身杏色的小洋裙,再搭配百搭的黑色小皮鞋,扎着一个简约而又时髦的蜈蚣辫,最后组成马尾,显得整个人既俏皮又飒气。 祁东辰身穿着白色背心,坐在桌边,笑意盈盈的看着从房间出来的祁蔓:“蔓蔓醒了,快过来吃午餐。” 经过一晚上的消化,还有自我催眠,祁东辰已经接受现实。 想着过两天就去县城寻几门差事,赚钱养妹妹,得多打几份工,才能供起妹妹顿顿的大鱼大肉。 “蔓蔓,快过来吃。”祁老爷子也挥着小手,招呼祁蔓。 今天祁二丫做的是酿豆腐,刚炸出来的豆腐内塞着满满当当的肉馅,上面还淋着一层汤汁,十分诱人。 其次还有一个大蒜炒茄子,外加一个西红柿蛋汤,很是丰盛。 祁蔓摸了摸扁扁的小肚,笑眯眯的向祁老爷子等人打了声招呼这才入座。 经过这半个月的熏陶,再加上祁二丫在美食上独有的天赋,厨艺精进的极快,祁蔓吃的那叫一个欢乐,连吃了三大碗,这才勉强吃饱。 吃饱喝足后,祁蔓转身进了房间,拿出来了一个精美的盒子,递到了祁东辰的面前: “哥哥,打开看看。” 盒子很是精美,外面是黑白相间的包装,很是高级。 这是祁蔓签到所得的年代男士手表,自己用不上,刚好可以送给便宜哥哥。 祁东辰受宠若惊,接过祁蔓递过来的精美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面摆放着一只十分精致的男士手表,边缘圈着细小的金子,煞是好看,仅仅只是一眼,祁东辰就爱上了。 一块普通的手表在供销社中买就需要一百多块钱,更何况像这种更加精美的手表,那就更不用说了,两百往上走。 这样一想,祁东辰迅速的把手表塞进了祁蔓的手里: “蔓蔓,我不需要这些,你从哪里买的,晚点我去县城把它给退了,甭花这个冤枉钱,有这个钱,倒不如给你和二丫多买两条布拉吉,看着好看,我成天不是搬货就是扛麻袋,不需要这种。” 第72章 这么好的手表给他,简直就是暴敛天物。 祁蔓把手表反塞到了祁东辰的手里,声音娇软:“哥哥,这个是我从国外买的,你总不能因为一块手表,就让我重新跑外国去一趟吧。” 一切不合理的东西,只需要拿外婆出来顶顶就好。 祁老爷子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既然是你妹妹给你的,那就好好拿着,不浪费你妹妹的一番心意,日后多赚些钱,多疼疼妹妹就行。” 爷孙两个一唱一和,祁东辰这才不好意思的把手表收起。 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得好好爱护才是。 祁二丫洗完碗就把祁蔓常吃的几个点心端的出来,然后跟祁蔓八卦着: “堂姐,今天上午我去上工,听说江知青被谢同志从山里头拎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孤身一人进了林子,被拎下来的时候血肉模糊,人就还剩下一口气了,这江知青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提一桶水都费劲,居然妄想进山打猎,这脑子怕不是进水了!” 经过这件事,祁二丫越发觉得江逸城脑子有点问题。 想起先前自己还爱慕过江逸城,祁二丫情不自禁的起了身鸡皮疙瘩。 先前真是瞎了眼,居然会觉得江知青这个小白脸,生得风流倜傥,以后妄想着想要嫁给江知青这样的男人。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祁二丫对江逸城这种类型的男人已经彻底无感。 像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白脸,都是不会过日子的。 祁蔓躺在吊床上,半眯着眼,悠悠荡荡的晃啊晃,一边吃着点心,静静的听着祁二丫八卦。 没想到江逸城命挺大,居然还活下来了。 砰—— 正当祁蔓惬意的听着八卦时,大门忽然被猛地踹开,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女人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了门口,目标锁定躺在院子吊床上,满是惬意的祁蔓,顿时怒火中烧,气势汹汹的朝着祁蔓跑了过去: “祁蔓!” 女人的体态过于肥胖,祁二丫根本拦不住,仅仅只是被人轻轻推了一下,人就一屁股狠狠的摔在地上,尾椎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小脸皱成一团。 看着自个的人被欺负,祁蔓坐了起来,刚才还愉悦的小脸猛的垮了下来,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肥猪:“你想干什么?” “蔓蔓。” 祁老爷子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头走的出来,就瞧见村里头的恶霸白小花正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盯着自家的宝贝孙女,顿时眉眼一跳,拄着拐杖急匆匆的挪了出来,挡在了祁蔓的面前: “小花,你想对我孙女做什么?” “哼!” 白小花冷哼一声,瞥了一眼瘦弱的祁老爷子,目光落在了祁蔓的身上,语气无比的嚣张: “祁爷爷,这件事您甭管,省得伤到了您老人家,今天俺过来,就是想给江哥哥讨回一个公道,江哥哥可是亲口告诉我,他这一身伤,是你宝贝孙女造成的。” 是了,青云村,除了白娇是团宠外,白小花也是被家里人捧在心尖上娇宠着的宝贝,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吃了睡睡了吃。 自打江逸城来了之后,就对其一见钟情,疯狂示爱,后面又得知江逸城和祁蔓有婚约,本就对祁蔓有所怨念。 如今江逸城又被打得奄奄一息,立马就坐不住了,说啥也要过来给江逸城讨个公道。 第62章 异能再现 祁老爷子气的面色通红,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杵了几下,愤愤不平的说道:“放屁!小花,啥事都要讲究证据,你咋能平白无故冤枉蔓蔓,就凭江知青的片面之词,就觉得这事蔓蔓所为?” 门口还有不少看戏的村民。 白小花双手叉腰,态度嚣张,反驳的说:“江哥哥就是最好的证据,村里头这么多人,咋谁都不说,偏偏就指着祁蔓,铁定有鬼。” 管他事实是啥,只要是江哥哥说的,她就无条件的信任。 看着眼前形势嚣张的小胖墩,祁老爷子依旧竭尽全力维护着祁蔓: “江知青说的,江知青说的,除了这一句,你还会说啥?且不说有没有证据,蔓蔓才回来多长时间,连山都没有进过,村子里的人,生活了大半辈子,有无人敢进深山,更别提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把一个成年男子打得奄奄一息,这话说出去,谁信?” 现在的小年轻,说话真是不带脑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村里头娇养出来的丫头个个都嚣张跋扈的很,还是自个的宝贝孙女,乖巧懂事。 白小花被喷了一脸的唾沫,不满的瞪了一眼躲在祁老爷子身后朝她微笑的祁蔓,越发的气恼,小胖手抹着圆脸上的唾沫,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可不管,总而言之,江哥哥变成这副样子,祁蔓就得担起责任,否则,我就把你们家闹得鸡犬不宁,到时候可别怪我没跟你们吱声。” 哼! 村民们怕得罪祁家,她可不怕。 借此机会灭一灭祁蔓的威风,也未尝不可。 要不是这骚狐狸已经有一对烈士父母,生活咋可能过得这么安逸? 时常和那些关系比较好的姐妹听说,祁蔓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在田间勾引男人,呸,恬不知耻。 祁蔓从祁老爷子的身后走了出来,笑意盈盈的对上白小花的双眸,语气平缓: 第73章 “小花同志,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就像我爷爷说的那样,我对周围环境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我一个姑娘家家,又怎么可能三更半夜入深山老林呢?再说了,知青所有这么多男知青,我总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一个大男人给带走吧,你说是吗?” “你…你说的对头!是俺没有搞清楚,祁爷爷,祁同志,实在是对不住。” 说着,就朝着祁老爷子和祁蔓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白小花一张大圆脸气得满脸通红,两只胖手紧紧的握紧,豆豆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祁蔓。 咋…咋回事? 她刚刚明明想骂人,为啥到嘴边,就不受控制的说出这种话。 众人:??? 这白小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道歉还鞠躬。 祁老爷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定定的看着眼前礼貌十足的白小花,只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祁蔓脸上笑容不变,善解人意的说: “没关系,下次注意点就好了。” 站在大门口看热闹的村民心中不少感慨。 果然是拿钱堆养出来的,性格就是好,人家都闹到家里来了,祁蔓还这么善解人意。 白小花不想走,奈何双腿不受控制的就往外挪,想要开口,嘴巴就跟拉上拉链似的,根本无法开口,只能憋屈的往外走。 等村民们离开之后,祁蔓才柔声细语的安慰着被摔的憋出眼泪来的祁二丫。 “别怕!” 我会给你报仇的。 祁二丫吸了吸鼻子,脸上挂着笑意:“我没事,堂姐。” 之前爸妈打得痛多了,这一点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江逸城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由于脚筋和手筋都被挑断,县城医疗技术有限,无法根治,只能将人送回京城,看看有什么法子,所以村长不得不给江逸城开回城证明。 夜深人静时,村民们早早入睡,草丛里有蟋蟀直叫的声音,村口偶尔会有几句狗吠声。 白小花是哭着睡着的,心仪对象回了城,注定这一辈子都和江逸城没可能,哭着哭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忽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一睁眼,眼前的景象从房间转换成了森林,冷风呼啸,对身肥体标的白小花没有半分影响。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白小花有些惶恐不安,借着一旁的树干艰难的站了起来,一转头就对上的祁蔓那一张笑意盈盈的笑脸,脸色陡然一变,差点没站稳,险些摔倒。 祁蔓娇笑道:“小花同志,你不是很好奇,我对江同志做了什么吗?今天让你体验体验好不好!” 此话一出,白小花脑海“砰”的一下,猛的炸开,想起血肉模糊,浑身都是血洞的江逸城,肉乎乎的小脸顿时变得惨白无度,没了白日嚣张的态度,现下只有怂: “你…你想的咋样?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爸妈铁定把整个村子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谁都甭想安宁,你要是识趣点,就把俺放回去,俺当做啥事都没发生。” 白小花已经见识到了祁蔓的怪异,哪里还敢嚣张? 不是说过,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为啥祁蔓会这么邪乎? 可祁蔓现在却不依不饶,并没有犯过白小花的打算,语气娇娇软软:“我可不怕哦,毕竟,我细胳膊细腿,怎么可能会是小花同志的对手呢。” 白小花体重高达二百多斤,如同一只大肥猪,祁蔓站在她面前显得格外小一只。 即便白小花再怎么愚蠢,也对祁蔓所言深信不疑。 她虽然被家里的人宠坏了,但力气却是村里头最大的,三个成年人都未必能打得过她,更别说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祁蔓。 这要是传出去,谁会信? 白小花深呼吸口气,豆豆眼紧盯着祁蔓娇俏的小脸,索性破罐子破摔:“那没法,那也甭怪俺不客气了。” 既然祁蔓都把话给挑明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总归不能在这傻傻的站着任由祁蔓这只骚狐狸欺负吧? 这样想着,白小花迈开步伐朝着祁蔓冲了过去,身上的肥肉随着上下浮动不断的抖动,就连地面都看着有些晃动。 祁蔓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在白小花期间触碰到祁蔓之前,后者伸出手,粗壮的藤蔓“唰”的一下从泥土中冒了出来,死死的束缚住了白小花的四肢,将人半吊在半空中。 白小花见状,顿时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 好半晌,也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祁蔓嘻嘻一笑,眉眼弯弯,笑眯眯的看着半挂在半空中的白小花,软声软气的说: 第63章 祁蔓的压迫感 “既然小花同志这么喜欢江同志,恨不得替江同志承受这一切,那我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江同志昨晚的感觉好不好?” 垂眸看着底下笑得人畜无害的祁蔓,白小花眼含热泪,声音带着哭腔: “祁…祁同志,有什么话,俺们好好说,再咋样,俺们也是同一个村的人,江同志已经回京城,俺和他没有缘分了,就无需感受他昨晚的痛苦了。” 说着越哭越凶。 这哪像妈说的那样,祁蔓是一个软绵绵无力的小绵羊,这它娘的,简直就是个小怪物,和江逸城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第74章 祁蔓脸上笑容收敛,木着一张小脸,语气有些严肃:“这怎么能行呢?且不说让你感受江同志的痛苦,另一点,是想为我爷爷讨回公道,我听说,小花同志作为青云村的恶霸之一,可是时常欺负我爷爷呢,这笔账也得算清楚吧。” 剧情中,提过一嘴祁老爷子悲惨的一生。 虽没有细说,但祁蔓从刘春花那样了解了不少的事。 白小花乃是青云村的小霸王,整日里好吃懒做,最大的乐趣就是欺凌村中的老人。 村里头大多数的中年人和年轻人都要上工,赚取工分,用来换取粮食,唯有那些行动不便,或者是年纪很大的老人不需要上工。 所以村里头白天都比较安静,白小花吃饱喝足,闲来无事,就会领着一些被家里宠坏的小子们去逗弄老人,来取乐自己。 老人们时常会被逗弄得头破血流,气喘吁吁,有的更是被气出病来,面对熊孩子们,也束手无策,屡次告状,却被溺爱孩子的家长出言反驳。 “他还只是个孩子,啥都不懂,不就破了点皮,有啥好斤斤计较的?” 白小花的父母也时常拿这种话怼那些控诉的老人。 一些老人还有一些良知的儿女,会为其讨回公道,但有一些,却觉得老人家已经年老色衰,反正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油尽灯枯,没必要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和邻居斤斤计较,从而破坏了两家的和睦。 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白小花等人愈发嚣张,戏弄那些无人撑腰的老人,这祁老爷子就是其中的一员。 这一笔账,得算清了呢。 白小花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汗珠不断的往外渗出,面色惨白,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天道有轮回,无人撑腰的祁老爷子,居然也会有人替他讨公道。 为了免受皮肉之苦,白小花原本还想辩解,祁蔓却嫌其聒噪,小手一挥,细小的藤蔓将白小花的嘴堵住。 祁蔓抬眸,森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执拗。 “有我在,谁都没有资格欺负爷爷。” 白小花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疯狂摆头,被藤蔓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直叫。 唔唔唔—— 但祁蔓从而未闻,小手再次一挥,藤蔓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迅速的调断了白小花的脚筋和手筋。 刹那间,浓稠的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落叶上,随着微风拂动,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开来,惹得在林中觅食的野兽注意。 纷纷向祁蔓的方向聚拢。 “呜!” 白小花痛的眼泪直飙,却因被藤蔓捂住了嘴,发不出半分声响,只能发出呜呜声。 祁蔓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一滴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笑容格外灿烂,不由得喃喃说道: “久违了,鲜血的味道。” 昨夜的江逸城还没有玩够,就觉得无趣,提不起她半分兴致,反倒是看着白小花那痛苦挣扎的模样,再加上脸上的鲜血,让她越发兴奋。 在80年代,原本想借着叁叁,和爷爷好好生活,却总有杂碎,时常来碍眼,真是令人苦恼呢。 “呜呜呜…” 白小花疯狂的啃食着捂嘴的藤蔓,想要开口求饶,求祁蔓给个痛快,奈何每啃咬一点,藤蔓再生,根本无法让其说话。 泪水如同决堤一般疯狂的往外冒,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祁蔓,懊恼不已。 早知祁蔓是这样的怪物,就算她再怎么爱慕江逸城,打死她也不会来招惹祁蔓。 她宁愿被白娇打一顿,也不想让祁蔓这么折磨她。 是了,白娇是江逸城的心头肉,所以白小花除了看祁蔓不爽之外,其次和白娇也不对付。 最近因为江逸城的缘故,经常去找白娇的麻烦,但屡次都被白娇反怼,时常处于下风,所以说对其有所忌惮,但也不及祁蔓万分之一的恐怖。 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在外人面前又惯会装模作样,结果夜深人静,就闷声干坏事,甚至想取她的性命。 这简直就不是人! 是魔鬼!是从地狱中攀爬上来索命的恶鬼。 草丛中,发出蟋蟋蟀蟀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十几头狼,绿油油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祁蔓,有的还望着半挂在空中的白小花。 浓郁的血腥味不断的激发着狼群的兽性,口水从狼的口中流出,紧盯着祁蔓发出攻击的架势。 但祁蔓却丝毫不惧,娇笑道:“不要捣乱哦,不然,你们可能会全军覆没。” 可是送上门的猎物,狼群又怎会轻易放弃? 吼—— 一声怒吼,一头狼率先发起了攻击。 白小花强忍着痛意,看着像祁蔓发动进攻的狼群,心中暗自感慨: 对,撕碎她!撕碎这个怪物。 只要这小怪物死了,她才有活命的机会。 只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祁蔓面带娇笑,小手轻轻一点,藤蔓迅速从土壤中生出,眨眼间,发起进攻的那头狼便被刺穿了脖颈,藤蔓往后一缩。 那一头狼“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祁蔓嘴角微勾,幽幽的叹了口气:“都说啦,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有了前车之鉴,警惕性极高的狼群有所顾虑。 狼群天生对危险的警觉极高,直觉告诉它们,这个人类,不是他们招惹得了的。 第75章 头狼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祁蔓,突然仰天长吼。 嗷—— 示意撤退,率先走到前头,离开时还特意转头驻足瞥了祁蔓一眼,头狼领路,其余的狼也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呜呜呜!” 第64章 白小花惨死 白小花强忍着痛意,看着离去的狼群,剧烈的挣扎着。 回来啊!撕碎这个小怪物,这么多头狼,怕她一个人做什么? 头狼聪慧,自然是不会干,自损八百,损敌一千的事。 更何况,这个人类怪异的很,凭她刚才的实力,它们这十几个头狼,都不够人家杀的。 它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可不像某些愚蠢的人类。 明知是死路,却还铤而走险,自我作死。 瞧着那些听话的狼群,祁蔓心情愉悦。 嗯~ 这一群狼还真是识趣呢。 到底还是接通人性的生物,可比人好相处。 打发走的狼群,接下来就是干正事了,脸上再度挂起甜美的笑容,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仰着小脑袋看着面是愈发惨白的白小花,软软的开口道: “小花同志,这下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白小花疯狂摆头。 不!这么下去,她会死的。 祁蔓对白小花的小动作视若无睹,小手轻轻一挥,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大坑,泥土整齐的摆在大坑边,随后又往土里注水,增加粘稠性,嘴里还在嘟囔着: “这你可是风水宝地,水和泥土混合,可以更加贴合肌肤,舒服的很,小花同志,不要太感谢我哦。” 就算白小花再怎么愚蠢,也看得出来,祁蔓动了活埋她的心思。 带水和泥混合之后,祁蔓小手一抬,空中的藤蔓迅速收回,白小花准确无误的掉进了提前准备好的深坑内,溅的周围到处都是泥土,祁蔓站在不远处,精确无误的避开了泥土的触碰,身上一尘不染。 泥土紧紧的包裹着白小花肥胖的身躯,无比的贴切皮肤,祁蔓对于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瞥了一眼土堆,土堆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自动填坑,只剩下白小花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嘴上的藤蔓也被撤走。 祁蔓半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一个脑袋的白小花,声音软软:“小花同志,我替你准备的深坑,你喜欢吗?” 白小花疯狂摆头,泪水和汗水还有鼻涕混合在一起,将头发粘连在了脸上,鼻子还吹了几个鼻涕泡,泪眼汪汪的望着祁蔓,语气虚弱,带着祈求: “祁…祁同志,俺真的晓得错了,求您饶了俺,只要饶了俺,让俺做啥都行,俺给你磕头道歉,俺不是人,求求您,放了俺…” 千不该万不该,招惹祁蔓这样的疯子。 祁蔓小手半撑着下巴,手里拿着个树枝,在潮湿的泥土中画着圈圈,眉眼间带着无奈: “这怎么能行,这坑,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挖的,又要把你给刨出来,实在是有些费力!” 白小花被气的直呕血,心说:“想要把俺刨出来,不过是你这个小怪物动动手指的事。” 表面却怂的很,再次低声下气的哀求着: “求求您,俺给你当牛做马…” “不需要!” 祁蔓咧嘴一笑,看着喋喋不休的白小花,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树枝叼起白小花那双下巴,声音软软: “以防小花同志乱说话,这舌头,我就先收下了。” “不不不…”白小花疯狂摇头,下一秒,剧烈的疼痛从口腔传来:“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猪嚎声,将周围的蛇虫蚁兽全都吓跑。 下一秒,白小花满嘴鲜血,一小截舌头被祁蔓随意的丢弃在地,她还使用了一些特殊方法,特意吊着了白小花一口气,给了她活命的机会。 祁蔓悠悠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只剩下一个脑袋的白小花,语气随性洒脱: “如果到明天中午,无人救下小花同志,小花同志可能就得去阎王爷那报到了哦,就是不知道小花同志会不会像江同志这么好运,能不能保住这条命。” 她可是给人家喘息的机会了呢,不能说她无情。 说着,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角含着一滴泪珠,语气带着一丝倦意: “好困!小花同志就在这好好待一晚吧,我就先走了。” 说着,面前出现了一个传送门,随性的走了进去,刚回到房中,祁蔓便将沾满泥土的鞋丢进了空间别墅洗衣机内,利用水异能将自己从上到下清洗干净,直到身上的那一股潮湿和血液味道消失,清洗干净后又换了一身偏年代化的睡衣,将房间内不小心刮蹭到的泥土也弄干净。 舒服了~ 一切弄好,祁蔓伸了个懒腰,迅速的进了被窝,一秒入睡。 次日。 白小花失踪,白小花父母连上工都没去,将村子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未能找到她们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宝贝闺女,夫妻二人急得团团转。 直到下午谢云殊从山中回来,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白小花被人埋在了山林之中。 白小花的母亲顿时两眼一翻,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村长得知此事,也顾不得监工,找了几个壮汉,跟着谢云殊匆匆的进了森林,找到了惨死的白小花。 第76章 白小花被埋在深坑之中,露出来的那个脑袋面色惨白,嘴周围满是干涸的鲜血,下巴处沾满了泥土,长发也因为鼻涕和泪水,混合着一些泥土,变得有些凝固,看着尤为渗人。 周围也满是鲜血,还有一头野狼被刺穿了喉咙。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村长,也被吓得胆战心惊,身后跟随而来的壮汉们也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白小花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居然死的这么惨,连舌头都被割了。 村长紧闭双眼,不忍在看着这副惨状,长叹了口气:“把周围的土刨开,把人给救出来吧。” 由于水和泥土混合,再加上白小花身躯过于肥胖,几个汉子刨坑比较费力? 谢云殊从始至终都跟个局外人一般,站在不远处,看着被壮汉们费力刨出来的白小花,目光落在白小花手腕处。 因为抬动的缘故,手腕处的泥土脱落露出了一个骇人的伤口,手筋被挑断了。 谢云殊眸光微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小花浑身裹满了泥土,泥土上还夹杂着一些鲜血。 此时此刻的白小花,一个字来形容。 惨! 第65章 怀疑罪魁祸首是白娇 村长让人合力把人抬回了村,顺带将那一头野狼也带了回去。 再咋样,也是肉。 现在这年代,连吃口肉都难,咋可能会放过送上门的肉? 白小花被抬到村里赤脚大夫的家中,院子里摆满了草药,全都被太阳暴晒着。 赤脚大夫名为韦非,头发花白,脸上满是褶子,目测年龄已经有五六十岁,脸上有一道十分醒目的疤痕,如同一条小蜈蚣般,盘踞在他的额头上祖上,显得有些骇人,走路的动作一瘸一拐的。 韦非的祖宗是太医,先前在京城待过,后因得罪了人,被下放到了青云村。 白家纯见其有些本领,索性就不让韦非上工,平日里,就让他给村民们看看病,上工工分每天都记十工分,每个月照样领粮食,还有钱和票子。 韦非拖着半残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过来,定定的看着躺在那车上的白小花。 白小花浑身裹满了泥土,一张小脸毫无血色,韦非眉头紧蹙,语气有些冲:“人都没气了,咋还给我送过来?埋了不就成了,弄脏了我的院子可咋整!” 白家纯瞥了一眼白小花,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我晓得你是个爱干净的,我想让你帮忙看看,白小花是不是和江知青一样的症状。” 两天之内,村中的两人都在林子里头出了事,他这个做村长的,也压力山大。 韦非没有说话,板着一张脸,将白小花手腕和脚踝处的泥土全都拨开,看着那几道骇人的伤口,解释的说道:“一样的,看样子死的时间不长,上午送来还有的救,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小胖妞也得去阎王殿报道。” 饶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断不可能将咽气的人起死回生。 韦非脸色愈发严肃,继续说道:“这凶手是个有本事的,还特意吊着小胖妞几口气,而且这作案的手段,属实骇人,连舌头都被割了,看来这小胖妞,是得罪了人,惨遭报复!” 作案手段,还有吊人气的方法,即便他学了一辈子的医,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境界。 韦非在村里头住了几十年了,青云村就这么点大,白小花的事情也道听途说过,是个嚣张跋扈的,估计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遭了报应。 “唉!”白家纯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这还能咋整,我早就提醒过小花爸妈,不能过分溺爱孩子,现在好了吧,养成了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性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自古以来,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偏生村里就有一些奇葩。 家家户户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每顿饭勉强能充饥,偏偏还要从嘴里抠些出来,集收到一起,然后给过分溺爱的孩子,硬生生孩子养的白白胖胖,性格也是无法无天,二十好几的人了,成天和村里头的熊孩子混在一起,到处恶作剧,最终酿成大错。 白小花的死闹得沸沸扬扬,不少村民连活也不干了,偷偷摸摸的站在不远处驻足观望,有些大胆的摸到了白小花的身边。 白小花已经被她嫂嫂清洗干净,身上穿着宽松的衣裳,如同一只已经宰杀正放在案板上分尸的大肥猪一般,一动不动。 如此一来,身上的伤口越发的渗人,好几处都有了脓水,看着好不可怜。 至于溺爱白小花的爸妈,痛失爱女,见到白小花的尸体时,夫妻两人双双把家还,再度晕厥了过去。 祁二丫借着小巧的身形,也悄摸的溜了过来,看着直到吸口气。 嘶~ 这白小花死的可真惨! 就在此时,白家纯叼着大旱烟,怒气冲冲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怒吼着: “看看看,看什么看?都不需要上工,不想要今天的工分了是不?信不信我让队长把你们的工分全扣了。” 村长一出现,前来看戏的村民们如同脚底抹油般,一眨眼的功夫,全都一哄而散。 “堂姐,你是没有看到,白小花的惨样,我听说白小花她妈醒来之后,提着杀猪刀,就气势汹汹的往白娇家里跑,不知从谁的嘴里头传出,白小花的死和白娇有关。” 第77章 晚饭时刻,祁二丫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全都说的天花乱坠。 祁蔓一边吃饭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也不打断祁二丫八卦。 白小花有多惨,她比谁都清楚呢。 只可惜,没撑住。 一提到白娇,祁二丫的语气也有些疑惑: “我听说白娇前段时间发了高烧,醒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天天往县城里头跑,把江知青迷的神魂颠倒;村里头有人说,白娇是被脏东西上身了,凡是和她有过关系的,都没有好下场,恰好,江知青和白小花最近都和白娇打过交道,结果下场都一样,这该不会真的…” 说到末端,祁二丫急忙住嘴,扒着碗里的饭。 瞧着古灵精怪的孙女,祁老爷子被逗得乐不思蜀,乐呵呵的说道:“你这丫头,现在可是新社会了,哪里来的鬼神之说?就算有,咱也不怕,咱行得正做得端,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至于村里的事,和咱们无关,咱过好自己的就成。” 现在祁老爷子看得开,只想利用剩余的时间,好好的陪在孙女们身边。 说着,就给祁蔓和祁二丫各夹了一块排骨放在碗里。 “多吃点,长身体呢。” “谢谢爷爷!” 祁蔓脸上带着微笑,软声道谢,喜滋滋的夹着排骨咬了一口。 孙女甜甜的微笑,看得祁老爷子心都化了,不由得瞪了一眼乖孙女,语气有些幽怨:“还跟爷爷道谢呢?我们两个谁跟谁,这么见外干啥!” 祁蔓放下手中碗筷,举着一只小爪子,眼巴巴的望着祁老爷子,萌态十足:“爷爷,是蔓蔓的错,下不为例。” 瞧着软软糯糯的乖孙女,祁老爷子怎会舍得责怪:“快吃!” 相比起祁家氛围其乐融融,白家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小花妈红着眼眶,手里挥舞着大菜刀,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阻拦的白母,咬牙切齿道: 第66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再添一把火 “你这老鳖犊子,把你闺女交出来!我要让她给我小花以命抵命!” 老来女没了,小花妈也不想活了。 白母也不是吃素的,双手叉腰。 “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恶狠狠的骂道: “我去你娘的,俺闺女昨晚跟俺睡的,咋可能三更半夜,跑出去杀人?再说了,你闺女是啥德性,全村的人都晓得,我家娇娇瘦胳膊瘦腿,咋可能是你家闺女的对手!分明就是有人刻意诬陷!你这死八婆,听风就是雨,你咋不说祁蔓是杀人凶手?是盆脏水就往我闺女身上泼,你咋这么不要脸?” 在青云村,白母骂人敢称第一,就无人敢称第二。 小花妈被气得面红脖子粗,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着,全然失去了理智,大声的对白母咆哮:“不交出白娇,我连你这死八婆一块砍!” 说着挥舞着手里的大菜刀,朝着白母砍了过去。 白母脸色骤变,一边跑一边破口大骂:“你居然来真的!” “我今天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替小花讨回个公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白母在前面跑,小花妈在后面提着大菜刀追着砍,两个人在院子里满地跑。 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全都抱成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儿媳们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插手!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到老娘被这死八婆追吗?还不赶紧过来搭把手。” 白母被追的满头大汗,嘴里骂骂咧咧。 一群吃干饭的,要不是闺女不在家,她咋可能指望这群没用的。 被婆婆这么一骂,沈青芷哪里还敢站着发呆,赶忙上去劝架。 大菜刀在中间,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三个女人一台戏,在院子里闹得不可开交,门口站着不少的村民们看热闹,没人敢上前帮忙,生怕刀不长眼,被伤! 祁蔓躲在暗处看的津津有味,出来的有些晚,差点错过这场好戏。 这场闹剧,最后以白娇回来终止。 白娇向来护短,回来的路上,白小花的事也听得七七八八,一听说小花妈提着大菜刀杀到了家里头,几个哥哥都不在家,所以忙不迭地往家里赶。 刚到家门口,母亲被追着砍,生怕她受了伤,顾不上其他,一脚踹在小花妈的胸口处。 毫无防备的小花妈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踹飞,手里头的菜刀也被甩了出去,人在地上连滚了数圈。 白娇着急忙慌的跑到白母身边,语气有些焦急:“妈,您没事吧?” 白母喘着粗气,单手叉着腰,瞪了一眼在旁没帮上啥忙的儿媳,目光落在白娇身上,气喘吁吁的说:“俺没事,得亏你回来的早,要不然我非得被这疯婆子大卸八块,还得是娇娇,你嫂子劝了半天架,也被追着砍,一点用没有。” 果然还是女儿好,关键时刻能发挥作用。 沈青芷被婆婆嫌弃,眼眶微红,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我…” 眼瞅着儿媳掉眼泪,白母恶狠狠的呵斥道: “咋,还是我冤枉了你不成?除了掉眼泪,你还会个啥?也不晓得老二娶你回来是干啥的。” 见嫂子被训斥,白娇挽着白母的胳膊撒着娇:“妈,您别生气了,人家拿着菜刀呢,嫂子来月事了,本来就不方便,不怪她,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第78章 这段时间在家里,一直都是嫂嫂照顾,该维护自然是要维护些。 白母被哄的半点脾气都没有,长舒了口气,慈爱的摸着白娇蓬松的发顶:“你啊,就是太善良了,看在你的份上,我懒得说她。” 沈青芷一脸感激的看着白娇,后者却微微一笑。 白母目光又落在了被踹趴小花妈身上,快步的走了过去。 “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小花妈的脸上,双手叉腰,一脚踩在小花妈的背上,如同一只胜利的斗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眉眼间满是得意之色,语气中也带着炫耀:“哼!死八婆,还敢跟老娘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看在你没了闺女的份上,我暂且就不跟你斤斤计较。” 小花妈一天接连打击两次,本就有些中气不足,醒来就来白家算账,被白娇这么一踹,压根就爬不起来。 小花妈心心念念都是让白娇以命抵命,自然也顾不上脸上腥臭的唾沫,看着不远处被甩飞的菜刀,艰难的爬着想要去拾取,为闺女报仇雪恨。 “我要让白娇给我闺女,一命偿一命!” 白母有些气恼,腿上的力道不由的加重,嘴里谩骂着:“你疯了!都说了,你闺女的死和我娇娇无关,咋就是听不懂人话?” 白娇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母亲脚下瘦弱的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若是刚才母亲被砍伤,她必定会让这老太婆付出代价。 于她而言,谁也比不上母亲。 “白小花死有余辜,再者,她死与我无关,要是再继续胡搅蛮缠,我就让你和白小花一起走黄泉路。” 面对白娇的威胁,小花妈语气虚弱,嘴里嘲讽着:“我早就不想活了,你有本事连我一块杀了!我就不信,你敢当着众人的面杀人!” 白娇脸色蓦地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自打做了女毒枭以来,没有人敢这么威胁过她,这么多年来,这老太婆是第一个。 似乎察觉到了闺女的怒火,白母一把扣住闺女的手,小声小气的在白娇耳边说道:“娇娇,可不要乱来,这么多人看着呢,要是真闹出人命,可是要进公安的,到时候你要是进去了,你让爸和妈咋整?” 白娇压下心中怒气,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安抚着母亲:“妈,您别担心,我自有分寸,我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干出杀人的事,就是有些气恼而已。” 现在是80年代,再者加上她实力还不强悍,有些事还是得忍,不然容易惹得一身骚,还洗不干净。 “那就好!” 两人母慈子孝,好一副温情的场面。 祁蔓躲在暗处,静静的观摩着这一切,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花妈,忽然计上心头,小手轻轻一抬。 第67章 狗咬狗,谢云殊出远门 一股淡绿色的幽光悄无声息的涌入小花妈的体内。 小花妈也不再像刚才那样体虚,只觉体内有一股暖流充盈着四肢,身上的痛意全都烟消云散,只觉体力充沛,浑身有用不完的气劲。 有的村民们看不过眼,正准备开口。 结果下一秒。 啊—— 白母尖叫一声,刚才还在咒骂的人被猛的掀翻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突如其来的落差感,冲击着白母的尾椎骨,痛得一张老脸皱了起来,龇牙咧嘴。 事发突然,就连陪同在一旁的白娇也没反应过来。 “妈!”白娇急忙将人扶了起来,眉眼间尽是担忧:“妈,你没事吧。” 祁蔓看着这一幕,捂嘴偷笑。 不等白母开口,小花妈再度捡起了地上的菜刀,面色狰狞的朝着白母和白娇冲了过去:“我要让你们母女给我闺女黄泉路上作伴。” 起初因为多次晕厥,体力不支,再加上被白娇突然偷袭,只能被按在地上摩擦。 但现在不一样,小花妈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磨刀霍霍向白娇母女冲了过去。 白娇目光一沉,借着灵活小巧的身形,一把扣住小花妈的手腕,手微微一用力,后者吃痛,手中的大菜刀脱落,旋即又被白娇一个过肩摔,狠狠的砸在地上。 在门口看戏的村民们也是看的胆战心惊,小花妈年纪一大把了,经这么一摔,指不定要摔出毛病来。 可谁曾想,小花妈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疲倦的朝着白娇扑了过去。 小花妈的反应力,让白娇错愕了一瞬。 这老太婆老骨头一把了,被这么一摔,居然半点事都没有… 正当白娇震惊之时,小花妈抓住机会,双手搂住白娇的腰,然后用力一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白娇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脑袋先着地,直觉脑瓜子嗡鸣作响,视线也有些模糊。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小花妈的谩骂声和哽咽声。 “你这小贱蹄子,今日,我就要带我闺女好好教训你!” 正当小花妈的第二巴掌快落下的时候,手腕被白娇猛的扣住,用力一拽,人猝不及防的被拉趴在地。 白娇借力迅速起身,用力一脚踩在小花妈的手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眸光冷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老太婆,是你先挑事的,别怪我。” 第79章 说着,正准备将人拽起来好好教训一番,头部忽然传来了一阵刺痛。 白娇吃痛,迫不得已后退两步,等反应过来时,小花妈再度从地上爬了起来,趁白娇不备,再度反扑,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了一块。 有着外力的干扰,白娇逐渐处于下风,好不容易养的娇嫩的小脸,被抓的满是血痕。 小花妈坐在白娇的身上,对其又抓又挠,嘴里说着难听的话:“谁教训谁还说不定呢!小小年纪就这么强悍,日后咋还了得,今日我就替你妈教训教训你!” 小花妈嘴里的唾沫不断的喷溅在白娇的脸上,后者脸色沉沉,想要反抗,脑海中的刺痛感再度传来,只能被小花妈单方面的碾压拷打。 白母见此,顿时急了,想上前帮忙,尾椎骨却传来了钻心刺骨的疼,转头气急败坏的朝着已经被吓得呆若木鸡的沈青芷大声吼道:“你还在傻站着干什么,没看见娇娇被打吗?” 要不是她腰疼,咋可能会让小花妈这老娼妇当着她的面欺负娇娇。 沈青芷被这么一吼,回过神来,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和小花妈扭打成一片。 院子内再度热闹了起来。 一些男性村民们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寒嘘。 真凶真猛! 果然,招惹谁都不能招惹女人,这干起架来都是不要命的那种。 白家被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有人把腿就朝村长家跑,告状,直到村长过来才终止了这一场闹剧。 见无热闹可看,祁蔓小嘴一撇,准备从围墙上下去,可谁曾想,一不小心踩空,打算使用异能平安落地。 下一秒,人却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祁蔓茫然的眨了眨眼,看着男人刚硬的下颚线,甜甜一笑:“谢同志,谢谢你。” “嗯。”谢云殊淡淡的应了一声,把怀中的人轻轻的放在地上,语气清冷:“小心点,后面是臭水沟,里头还有一些危险物品,砸下去,人不仅变得臭气熏天,可能还会受伤。” 谢云殊余光落在祁蔓身上,要是刚才没能及时赶过来,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可就要变成小臭鼬了。 “嗯嗯。”祁蔓乖巧点头,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晓得了,这次谢谢谢同志,我下次一定注意。” 小姑娘笑得十分灿烂,清澈的双眸中星辰潋滟,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可以清楚的看清,小姑娘眼中全都是他。 刹那间,谢云殊耳尖一红,表面却不动声色,轻咳了两声:“这半个月,可能无法进山打猎,我要出一趟远门,得委屈你半个月。” 因为江逸城和白小花发生意外的缘故,谢母死活不允许谢云殊短时间内进深山,就怕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谢云殊为了安抚谢母,点头应下,打算借着这一次出一趟远门。 正打算上门找祁蔓说一声,却恰好路过时,瞧见了半趴在白家围墙上的祁蔓,看热闹。 祁蔓再度乖巧点头:“好!” 但心里还是有些小失落,将近大半个月呢,都看不见谢同志,毕竟这容颜养眼的很,可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见小姑娘没有半分挽留,谢云殊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一闪即逝,闷闷的应了一声:“嗯,那你注意安全,不要独自一人进山,最近山里不太平,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好!” 祁蔓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低头看着小皮鞋上沾染的尘土,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有点脏。 谢云殊垂眸,半蹲下身子,擦掉祁蔓小皮鞋上的灰尘,小姑娘身上带着独有的清香印入他的鼻尖,一抬头,仅仅只是一眼,就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让本就透红的耳尖红的滴血。 “我…我先走了…” 第68章 怂里怂气的祁大丫 说着,迅速起身,连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只留下一脸懵的祁蔓。 祁蔓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用精神力根叁叁沟通:“叁叁,他怎么了?” 【据分析,应该是害羞了!】 祁蔓一脸单纯:“不懂!” 叁叁耐心安慰。 【宿主尚未体验过人类情爱,肯定是不懂,等长期接触,宿主就会慢慢懂了,不着急。】 祁蔓上辈子从出生起,就没体验过人间冷暖,只有无穷无尽的解剖和研究,在感情方面,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至于对祁老爷子的亲情,是祁蔓上辈子懂事起就开始渴望的,再加上有叁叁的陪同,所以才会无师自通。 祁蔓小脸紧皱,看着锃亮的小皮鞋,在原地呆愣了几秒,就不再纠结此事,而是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往家里走。 刚抵达家门口,正准备进去,就听到转角处传来了一道耳熟的声音。 探出小脑袋,看了过去。 就瞧见祁大丫正苦口婆心的对祁二丫指指点点:“二丫,我和你一样对爸妈有怨气,但再咋样,我们也是从爸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做人要晓得知恩图报,就算堂姐家的条件再咋好,那也是别人家的,人家总归不能一辈子都养着你吧!迟早会厌你。” 嘴上说着报恩的事,但看着祁二丫身上新花色的布拉吉,祁大丫却有些羡慕,心里没有埋怨是假的。 买一件也是买,买两件也是买。 堂姐真是小气,她和小妹的身形差不多,咋就不多买几件,顺带送给她。 第80章 全然忘记自己先前做的那些愚蠢事。 祁二丫脸色不悦,语气有些不耐:“呵,打我出生起,爸妈就给我扣上了个赔钱货的名头,我们在家里面过的啥日子,大姐你心知肚明,我在堂姐这里住的挺好的,至少吃得饱,穿的暖,还有新衣裳穿,就算厌我,把我赶出去,我也心满意足,所以,你也甭再劝我,你就死心吧。” 说着,转头就要走,却被祁大丫拽住了手腕。 “小妹,你不想回去我也不逼你,但姐姐有一事求你。” 祁二丫不耐烦的将其甩开,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一副难以切齿表情的大姐:“好事坏事,说来听听。” 祁大丫犹豫的片刻,开口说道:“堂姐家的条件,我是有目共睹的,你也晓得,咱家家境贫穷,吃了上顿没下顿,更别说吃上一顿荤菜,要不你跟堂姐说些好听的话,让她们…” “够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二丫不满的打断。 “我晓得大姐的意思!” 祁大丫面色一喜:“你能懂得我的良苦用心就行,我就晓得,你心里头还是有我们的。” 结果下一秒,祁二丫突然“呸”了一声,回怼说道:“想让我跟堂姐说接济咱家?做梦!” 说着便开始数落起了祁老三家这些年来做的缺心眼事。 “霸占了老宅,又将爷爷气走,不愿意赡养,做了多少件对不起爷爷的事,要是我,我都没脸见他老人家,别提这救济的事。 再说了,那是堂姐的钱,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能愿意收留我,我就已经感恩戴德,还想让我开那个口,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这个脸呢!” 说着伸出手来拍了拍那张脸。 祁大丫不可置信的看着祁二丫,脸色难看:“二丫,你这咋说话的,我们才是你的亲人,你咋还帮着外人呢?” 二丫这脑子是咋想的,亲人不帮,帮着一群外人。 二丫向来听她这个大姐的话,原本以为说了会听,却没想到,会突然反咬她一口。 也难怪爸妈时常说二丫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仔细想想,也觉得是。 “大姐,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你自己作死,别拖我下水,以后要是再在我面前提这件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着,转身就走。 却好巧不巧,在转角处撞见了正在偷听墙角的祁蔓。 “堂姐?” 祁蔓正听的津津有味,耳边忽然传来二丫疑惑的声音,就像是被抓包的小贼一般,急忙站直身子,轻咳了一声:“咳,我不是故意偷听,是你们说话太大声了。” 看着如同小孩子一般心虚的堂姐,祁二丫被逗得哭笑不得,无所谓的摆手,笑盈盈的说:“这又不是啥秘密,听到就听到了。” 堂姐听到了也好,也能省一些麻烦事。 祁大丫看着站在转角处的祁蔓,想起先前被祁蔓用板凳支配的恐惧,小脸顿时青白交加,很是难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祁蔓也察觉到祁大丫的小动作,娇软一笑。 甜美的笑容落在祁大丫的眼中却显得尤为瘆人,之前堂姐就是以这样的笑容蹲起板凳把她爸妈打至残废的。 就是见到堂姐出了门,所以才找二丫,谁知道居然回来的这么早。 祁蔓笑眯眯的眨眼:“大堂妹,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笑着很吓人吗?” 叁叁说,蔓蔓笑起来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祁大丫惶恐的摇了摇头,猛吸了一口鼻子,磕磕巴巴的说道:“没…没有。” 祁蔓面色娇软,淡淡的开口说道:“那你为啥这副表情?” “我…我呜呜呜,堂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罪该万死,你别跟我斤斤计较。” 才刚说了两句,祁大丫就哇哇大哭,看到祁蔓一头雾水。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咋还哭起来了? “我…” 刚一开口,祁大丫就抹着眼泪连滚带爬都跑了,跑得太过于急促,还一不小心踩进了田里头,摔了一身的泥,好不狼狈。 祁蔓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祁二丫,语气疑惑:“我这什么都没做呢,你姐怎么这副样子,这要是被村里头的人看了去,指不定要说是我欺负她了。” 第69章 不哭,来抱抱 祁二丫嬉笑的看了一眼在田间狼狈奔跑的祁大丫,捧腹大笑的说:“她就这死德性,堂姐,您甭管她。” 一边埋怨老天不公,又一边瞎扯歪理,她已经听了十多年了,早就已经习惯。 天色渐晚。 咕咕咕—— 祁蔓的小腹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摸着干瘪的肚子,眼巴巴的盯着祁二丫:“我饿了。” “晓得了。”祁二丫笑着应道:“早就晓得您回来会肚子饿,我煮了排骨粥,晚上吃些流食,好消化。”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祁二丫深知祁蔓的吃货属性,所以家中会时常备一些食物。 除了一日三餐外,晚上还要提前准备一些饱腹的,专门预防祁蔓肚子饿。 祁蔓眼睛一亮,转身就往屋里跑,进了厨房,锅里头还冒着热气。 一掀开盖,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肉眼可见的香菇和排骨,上面还撒着一层葱花,看着倍有食欲,极为诱人。 第81章 祁蔓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了,忙不迭地盛了一碗热粥,也不顾滚烫,吃的津津有味。 吃的虽然急促,动作却相当优雅,不失风范。 祁二丫看的心惊肉跳,担忧的提醒道:“堂姐,你吃慢些,没人跟您抢。” 祁蔓嘴里叼着排骨,朝着坐在对面的祁二丫竖起大拇指,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好…好次!” 香! 这把祁二丫逗得哭笑不得,急忙倒了一杯水放在祁蔓旁,单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堂姐,只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无比。 有着慈祥的爷爷,还有一个几十年未见却待自己如亲妹一样的堂姐,能吃饱穿暖。 像这些,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想着想着,眼眶不由的湿润,变得有些通红,强忍着不落泪,眼角溢出泪珠。 正吃得倍香的祁蔓忽然察觉到异样,抬眸看着眼眶通红的祁二丫,伸出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软糯糯的说道:“别哭,过来抱抱。” 一句话,让祁二丫再也绷不住,扑进了祁蔓的怀里嚎啕大哭。 “堂姐…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和爷爷。” 祁蔓看了一眼还没有吃完的排骨粥,慢吞吞的将目光落在祁二丫身上,抚摸着她蓬松的发顶,安慰道:“不用谢,一家人。” 祁二丫哭得越发的凶猛,过了将近半刻钟,哭声才逐渐止住,从祁蔓怀中抬起头来,看着精致的小洋裙上满是泪水,语气有些愧疚:“堂…堂姐,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裳。” 听爷爷说堂姐的小洋裙都贵的很,要好几百块呢,有的时候几百块还买不到这样的。 祁蔓低头看了一眼小腹上的水渍,并无表情变化,而是默默的端起桌上没有吃完的那小半碗排骨粥,还有些余温,咬了一口排骨,含糊不清的说: “没事,再怎么样,衣服都是你洗!” 说完迅速的把那小半碗咸味粥送入肚中。 看着如同小仓鼠般将腮帮子塞得圆鼓鼓的堂姐,祁二丫吹着鼻涕泡,不由得乐了:“对,都是我洗。” 一碗排骨粥入肚,祁蔓分外满足,轻轻的捏着祁二丫有些松弛的小脸,开口说道:“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会一辈子护着你,想做什么就做,背后有我呢。” 就凭祁二丫这一身厨艺,祁蔓就得护好自己的专属小厨师。 祁二丫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差一点眼泪又情不自禁的飙了出来,将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挤出一抹笑容。 “好!” 祁蔓摸着略微鼓起的小肚,眨巴着眼睛,茫然的看着祁二丫,开口说道:“爷爷和哥哥们?” “爷爷早早就睡下了,哥哥今天去县城找工作,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你配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回答祁蔓的问题。 祁蔓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嗓,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等哥哥回来,跟他说,别出去找工作了,有我。” 现在自己可是个小富婆呢,就算是养一百个吃白饭的,也不在话下。 “好!等哥哥回来了,我就跟他说。” 虽不知堂姐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但祁二丫还是选择无条件的信任。 如今物资贫瘠,大多数都吃不饱穿不暖,县城工作又难找,每日还得赚个工分到下个月才能兑换粮食,日子虽然过得艰辛,但很充盈。 同时祁二丫也很是庆幸,自己会被堂姐收到她的羽翼之下。 顿顿有肉吃,还有新衣服穿。 闲来无事,祁蔓就回了房间,表面是在睡觉,实际已经进了空间,吸收丧尸晶核,提升自身的实力,为保证日后遇到棘手的问题,能够全身而退,并且有能力护住自己想保护的人。 次日,等祁蔓醒来时已经日出三竿,祁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散步,看着揉着眼睛一脸朦胧的孙女从房间走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蔓蔓醒啦,厨房里热着吃的呢,快吃些,二丫和你哥哥上工去了。” “好!”祁蔓甜丝丝的应了一声,进了厨房,一打开锅盖,里面有梅菜扣肉,还有小青菜,还有半碗汤,很是丰富。 简单洗漱过后,就把锅里的热菜热饭端了出来,一边吃一边陪着祁老爷子聊天。 “这是小谢一大早提来的野味,让咱在鸡舍里面养着,到时候想吃了就宰来吃。” 祁蔓闻声看去,透过围栏,看着鸡舍里面多了不少的野味,有被剪了翅膀的野鸡,腿部有伤的小野猪,还有一些兔子,这些都够吃好几天的了。 祁老爷子还在一旁碎碎念:“难为小谢有心了,我还听说他今天要出远门,结果一大早就给咱家送来了这么多野味,我在青云村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小谢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念叨时还时不时的观察祁蔓的注意力。 而后者却在认真的享受着美食,根本没有察觉到祁老爷子话里有话,小脑袋点啊点:“确实有心了,等谢同志回来,我再回礼,咱们不占谢同志的便宜。” 祁老爷子:…… 第70章 万事有蔓蔓呢 牛头不对马嘴。 看着吃的正香的孙女,祁老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原以为小谢是个不开窍的,没想到,还有一个更木的。 谢云殊生的好看,能赚钱能打猎,是村里头的香饽饽,有不少村民都打着谢云殊的主意。 第82章 一旦结为亲家,不仅天天有肉吃,日后生出来的娃子,也是长得好看的。 后面又因为谢云殊的性子,劝退了不少人,但村中还是有不少姑娘对其芳心暗许。 祁老爷子自然也是对谢云殊满意的,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了,想着大丫和二丫随便嫁一个过去,这好日子,不就来了嘛! 偏生谢云殊一心一意的打猎,更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那些上门说媒的媒婆,原以为会一生不娶。 祁老爷子是个过来人,谢云殊对祁蔓表现的这么明显,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可真就老糊涂了。 每每在山中猎到野味,都会送些过来,而且还不要钱,这种待遇,试问村里头谁家有过? 原想着试探一下孙女的态度,可谁知,孙女也是个木讷的,眼里好像只有吃。 祁蔓小耳朵一动,抬头望着祁老爷子,疑惑的说:“爷爷,怎么唉声叹气的?是不是二叔和三叔趁我睡觉的时候,又来气你了?” 要真是这样,等会就悄咪咪的过去收拾他们一顿。 祁家两兄弟:??? 人从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祁老爷子摇头,柔声细语的说:“自打老二和老三分家之后,就很少管我,都不待见我,咋可能会有事没事过来气我?” 说着,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语气有些释然: “而且我途说,老二和老三做了亏心事,遭了报应,被别人打的鼻青脸肿,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老宅也被雷给劈烂了,他们忙着收拾烂摊子呢,也抽不出空来找我。” 祁老爷子早已对这两个儿子大失所望。 虽有些心疼,但一想到两个逆子做的那些混账事,又觉得解气。 祁蔓默默的观察着祁老爷子的表情,暗自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考虑到二房和三房是爷爷的血脉,她早就将其一并送去黄泉路,相互做个伴。 如今看来,爷爷并未因为二叔和三叔的事情,感到伤心。 下次二房和三房要是再往刀口上撞,再将他们送去黄泉路好了,生死大权可是在她们手上呢。 “阿嚏~阿嚏——” 正在田间辛勤劳动的祁家两兄弟,都十分有默契的打了几个喷嚏。 祁老二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吐了口唾沫,嘴里嘟囔着:“这个点,谁念着我呢?” 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锄头顶着烈日锄地。 经过这十天半个月的休养,已经能勉强下地,再不赚工分,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 祁蔓吃饱喝足,将碗丢进空间内别墅清洗干净,随后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米白色的碎花裙,扎了一个较为复古的发型。 碎花裙将祁蔓的身形拉长,更显得凹凸有致,亭亭玉立,手腕上还带着一个玉镯,质地极好,没有一点杂质,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清纯中带着一丝妩媚,再加上那复古的发型,每看一眼,都不由得惊叹几分。 祁老爷子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孙女,好似看到了祁家的大儿媳,也就是祁蔓的亲生母亲,眼眶不由得湿润,伸出手来擦拭着眼中的泪水,语气有些哽咽: “当真是和你妈妈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不,你这丫头显得更加出色,要是你爸妈还在世,看着蔓蔓生得这么好看,铁定会很开心。” 祁蔓拉着祁老爷子的手,轻拍着爷爷的手背,软声软气的安慰着:“爷爷不哭,爸妈是英雄,是人人可见的烈士,就算已经没了,也名留青史,是青云村最出色的人。” 她不想看到爷爷伤心。 祁老爷子另一只手抹着眼泪,浑浊的双眼中倒映着祁蔓的倒影,笑着说道:“爷爷年纪大了,老是忆起以前的事,也爱念叨,情绪也比较不稳定,没吓到你就行。” 一想到从前的事,这眼泪呀就情不自禁的落,压根控制不住。 想到这,祁老爷子老脸一红,只觉得燥的慌。 一大把年纪了,还老是在孙女面前哭哭啼啼。 祁蔓乖巧摇头,清澈的瞳孔认真的盯着祁老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没吓到,爷爷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的把爸爸拉扯淡,才有了蔓蔓,爸爸不在了,蔓蔓也长大了,可以做爷爷的避风港,别逞强,爷爷现在也是小朋友,扛不住了可以哭,万事都有蔓蔓呢。” 上辈子,每次承受解剖痛苦的时候,叁叁用这句话来安慰她。 【别逞强,你是小朋友,扛不住了可以哭,叁叁会一直陪着宿主。】 叁叁是她的避风港,她就是爷爷的避风港。 祁老爷子垂眸,和祁蔓四目相对,听着孙女极为认真的话语,眼眶更加湿润了。 后者却耐心的替祁老爷子拭去眼角的泪水,直到老爷子哭累了,祁蔓才伺候他进房休息,祁蔓将院子简单的收拾一遍,这才躺在专属的吊床上摇啊摇,晃呀晃。 望着湛蓝的天空,祁蔓伸出手,张开五个手指朝着天空旋转,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有家人爱着的感觉真好!不用再被关在冰冷的实验室了。 叩叩叩—— 正当祁蔓凝望天空之时,院子的门忽然被敲响,一开门,就对上了白家纯那张笑得灿烂的脸。 “叔。”祁蔓乖巧的喊了一声。 “诶!”白家纯爽快的应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祁蔓,干巴巴的开口:“那个…蔓蔓,叔有个事想拜托你。” 第83章 “您说。” “就是我岳母过世了,我老伴不得不回娘家,我这又抽不开身,得管辖村子,我闺女独自一人在家不放心,又不乐意跟着我出去转悠,想着就把人带到你这来,让你帮忙看看。” 说着,身子微微往边上一挪,一个鼻青脸肿,穿着宽大衣服,头发凌乱,目光胆怯的小姑娘露了出来。 当看到祁蔓时,女人胆怯的往白家纯身后缩了缩,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白家纯耐心的牵引着: 第71章 毫无人性的畜生 “丫头,没事的,这个是蔓蔓,不会伤害你的。” 看着被怎么都不成人样的闺女,白家纯心疼极了,伸出手来,面对温柔笑意的看着闺女。 白小安说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将瘦骨嶙峋且布满鞭痕的手搭在了白家纯的手上,任由白家纯牵出来。 看着眼前瘦成皮包骨,且面容胆怯的白小安,祁蔓瞳孔微缩,上辈子的记忆被唤醒。 一同送来做实验的同伴们,一个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最后没有了利用价值,被销毁,只剩下她孤苦伶仃一人的记忆,苟延残喘,想死也不能死,最后拼尽全力,钻了空隙,以自曝为代价,才了结了自己。 那时的同伴,便被折磨的瘦骨嶙峋,身子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祁蔓压下心中的愤怒,面带温柔笑意,向白小安伸出了手,语气平易近人:“你好呀,我叫祁蔓。” 不等白小安作出反应,白家纯率先开口解释,面露难色:“蔓蔓,小安不喜欢和人亲近,所以你…” 话还没说完,白小安就将手搭了上去,乌黑的瞳孔目不转睛的盯着祁蔓,挤出一抹笑容,语气有些生疏:“你…你好,蔓蔓。” 白小安有些理不清思绪,只觉得眼前的人莫名的亲近,手搭上去的那一刻,心中的躁意烟消云散,只觉得和祁蔓待在一块,很是安心。 白家纯惊的目瞪口呆,自打闺女接回来之后,不再像之前那样小鸟依人,乖巧懂事,反而性情偏激,一旦有人靠近就会变得癫狂,时常大吼大叫,有时坐在床上吃不喝发一天的呆,她和老伴费尽心思,才让闺女勉强接受她们。 原以为闺女一样会抵触祁蔓,却没想到,会这么主动。 虽然有些莫名的嫉妒祁蔓这么容易就让闺女接纳,但心里还是有些安慰,至少愿意接纳外人了,这是个好兆头。 “我闺女就先麻烦你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钱,递给了祁蔓:“这是照看我闺女的报酬。” 祁蔓看了一眼面前两张皱巴巴的票子,推了回去:“不用,等您忙完,过来接人就行,都是同个村的,不用这么见外。”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想着还有急事,白家纯也没在纠结,柔声叮嘱白小安:“等爸忙完了就来接你,你在这里好好待着,乖乖听话,不要乱走。” 白小安呆呆愣愣的点头,目光却依旧滞留在祁蔓身上。 白家纯得到闺女的回应,憨厚一笑,向祁蔓道了声谢,就匆匆离开了。 祁蔓将人带到了院子中坐下,目光落在白小安瘦骨嶙峋的手背上,心疼的抚摸着上面的伤口,伤口是刚刚结痂的,上面还有些脓,除了这些,背上还有不少的旧伤,看来都是一人所为。 “疼吗?” 白小安麻木的摇头,语气有些生硬:“不疼,已经习惯了。” 祁蔓紧紧的咬着下半唇,眼眶红红的,语气有些莫名的哽咽:“因为家暴?” 白小安点头,声音很小:“嗯。” 在祁蔓的牵引下,得知了白小安的遭遇。 白小安和她的现任丈夫号召改革,是自由恋爱,在恋爱期间,两人浓情蜜意,琴瑟和鸣,结婚了之后,起初感情和睦,公婆也待她极好。 随着时间消逝,过了大半年,肚子却始终没有反应,婆婆不知不觉变了脸,时常对白小安恶语相向。 甚至在村里头造谣生事,逢人就说儿媳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备受村民非议,指指点点。 白小安一时有些气恼,所以和婆婆理论,两个人大吵一架,丈夫回来之后,婆婆先发制人告上一状。 原本以为,丈夫会给自己一个交代,可谁曾想,所迎来的却是丈夫,连问都不过问她一句,就给了她一巴掌。 起初,男人会因为自己的暴行而屡次双方的向白小安下跪认错,表示现在“孝”为先,一边是含辛茹苦拉扯他长大的母亲,一边是他深爱的妻子,被夹在中间,还是难办,强忍着压力,才想着以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解决。 想着丈夫先前的体贴,白小安没有计较,选择原谅。 但一时的原谅,却让男人越发的得寸进尺,一但遇事不顺,就会家暴她,也没有半句解释,一次比一次打的狠。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理由,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浪费了家里这么多钱,就算是被打死也是死有余辜。 久而久之,事情愈演愈烈,被家暴成了家常便饭。 在男人长时间的家暴下,白小安的精神出了问题,直到白家纯去走亲戚时,一直见不到闺女,在连环逼问下,才知道闺女一直被家暴。 白家纯气不过,想要把人带回来,却被男人拦着,态度也是相当的嚣张:“人是我花彩礼娶回来的,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就算你们是我岳父岳母,也没资格带着我媳妇儿!” 第84章 无奈之下,白家纯只能无望而归,最后抓了空隙,等白小安夫家上工时,白家纯才悄咪咪的把人给带了回来。 祁蔓闻言,脸上带着些许怒气:“真是畜生!” 和那群泯灭人性的疯狂科学家,没有区别,真是该死。 白小安早已泪流满面,哭的说不出话来,满是伤疤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发丝贴紧脸颊,显得分外狼狈可怜。 祁蔓深呼吸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软声软气的开口说道:“等我两分钟。” 说着就往房间里面跑。 白小安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如同一根木头一般,纹丝不动,乖乖的等着祁蔓回来。 等祁蔓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祁蔓从篮子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一打开,金黄色的布上摆着一颗黑色的小药丸,放在白小安的手心。 “这个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对修复伤口有很好的效果,你要是信我,可以试试。” 拿的是小修复丹,可以慢慢修复白小安身上的伤痕,并且不轻易引人怀疑。 白小安没有丝毫犹豫,拿着黑色药丸就往肚子里面吞。 砰砰砰—— 白小安刚把修复丹吞到肚子里,外面就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还有男人粗犷的呐喊声和谩骂声。 第72章 多少钱愿意离婚 “白小安,你给俺滚出来,俺晓得你在里头,不就打了你几下,居然不顾俺妈的死活,和你家那老不死的跑回来了,今天要是不跟俺回去,俺让你们整个青云村,都不得安宁。” 男人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情况原本有所好转的白小安,顿时血色全无,手上的锦盒掉落在地,发出“砰”的闷哼声,吓得一动不敢动,全身血液逆流。 祁蔓察觉到面前人的异样,拉起白小安的手,冰冷无度,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别怕,有我在,一定会护着你的。” 白小安身体颤抖,对上祁蔓清澈的双眸,有种莫名的心安,缓缓点头。 “我去开门!” 说着,松开白小安的手,转身准备去开院门。 结果还没走两步,手腕就被白小安紧紧的扣住,身后传来了弱小无助的声音: “别去,蔓蔓,求你,他就是个畜生,我怕他对你动手。” 结婚多年,白小安深知丈夫的脾性,祁蔓长得这么漂亮,那个畜生一定会起歹心。 祁蔓将手放在白小安手背,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语气温和:“没事,不怕。” 就怕那畜生不对自己动手呢。 砰砰砰—— “给老子滚出来!” 砰砰砰—— 马家正在门外狂敲,门哐哐作响。 下一秒,院门被人打开,马家正一不小心落了空,摔了个狗啃泥,没控制好方向,两颗牙也随着剧烈的碰撞,被击飞,带血的门牙落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哎呦!” 马家正痛呼一声,老脸皱成一团。 笨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嘴里一摸,空落落的,嘴里还流着血,往地上一看,两颗牙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子里。 马家正本就是暴脾气,莫名其妙丢了两颗门牙,顿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它奶奶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开门也不吱一声!” 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了祁蔓清澈的双眸,看着眼前人的容颜,马家正一瞬间惊得愣住。 好别致的女同志! 一时连疼痛都忘记,色上心头,双手相搓,一脸谄媚的盯着祁蔓,口水情不自禁的往外流,眼神痴迷: “女同志,你是新下乡的知青吗?之前俺咋没见过你,要不俺带你出去转转,虽然俺不是青云村的人,但青云村的地段,俺熟!” 最好是能哄骗进小树林,要是能把这么漂亮的女同志搞到手,他这辈子都值了。 像读书人说的那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祁蔓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眼前一脸谄媚的男人,只觉得有些辣眼。 马家正生的一张国字脸,皮肤黝黑,顶着一个寸头,身上穿着白色背心衣,但是破了好几个洞,前面还沾染了不少的油渍,裤子也是一边长一边短,踏着两个已经不见原色的布鞋,十分邋遢。 说话时,那股口气扑面而来,险些把祁蔓熏晕了过去。 即便嫌弃,但脸上的笑容却不变,软声软气的说道: “同志不是来找小安姐姐的嘛!” 说着,目光落在白小安身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马家正猛然清醒,光顾着打祁蔓的主意,差点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转头看着唯唯诺诺的白小安,穿的邋里邋遢,一时觉得,这种村姑,压根就配不上他。 像他这么生猛的男人,就该娶身旁这么别致的女同志。 一想到祁蔓在他身下承欢,马家正便情不自禁的呵呵傻笑,口水都流了出来,用手肘猛擦口水,眼神凶狠的盯着白小安: “白小安,你胆子肥了,居然敢跟你家老不死的跑,你又不是不晓得,俺娘腿脚不便,你跑了,谁伺候俺娘!俺就是看你欠收拾,看俺不教训你。” 看着白小安那张唯唯诺诺的脸,马家正就手痒的厉害,再加上刚才平白无故的要了两颗牙,心中怒火更甚。 第85章 当即就抬起拳头朝着白小安挥舞而去,压根不在意身旁是否有外人。 经过长期的家暴和压榨,白小安被吓得双腿情不自禁的发软,想要躲开,却根本迈不开腿,吓得双眼紧闭,等着拳头落在她身上。 好半晌,拳头也没落下,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就看见祁蔓正护在自己的面前,修长白嫩的手一把扣住了马家正的手腕。 马家正脸色难看,用尽力气想要把手抽回来,却纹丝未动,而后者却一副分外轻松的表情。 堂堂正正的男儿,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轻而易举的束缚住,顿时让马家正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自尊心被践踏,无心欣赏眼前人的容貌,凶神恶煞的说: “这是俺夫妻俩人的事,同志,俺可是会打女人的,我劝你还是甭插手的好!” 祁蔓软软一笑,语气甜腻的不像话:“打女人是不对的哦!” 下一秒,手微微一用力。 只听见“咔嚓”一声。 马家正的手被硬生生的掰断,随后才嫌弃的将那只咸猪手给松开,拿出一张手帕,优雅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头连指缝都不放过。 “啊啊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从马家正的口中传出。 马家正痛的紧捂着手肘,在地上直翻滚,面色扭曲,额头上渗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祁蔓到了杯热水塞到白小安的手里:“小安,你只管在旁边坐着就是,所有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白小安任由祁蔓牵引着,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茶杯的温度过度在手心,驱散了身上一些寒意,瞥了一眼在地上撒泼打滚,哀嚎不已的马家正身上,目光紧锁祁蔓,乖乖点头。 祁蔓很满意白小安的态度,笑盈盈道:“真是个乖姐姐!” 马家正强忍着痛意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阴冷的盯着祁蔓,咬牙切齿: “臭娘们,你居然敢对老子动手,今天老子不教训你,俺名字就倒过来写。” 说完,如同一头猛牛邦朝着祁蔓冲了过来。 祁蔓轻松躲过,看了一眼在一旁坐立不安的白小安,没耐心跟马家正耗,直奔主题: “多少钱,可以和小安姐离婚!” 小安姐说过,要想彻底摆脱马家人,就得先离婚,一旦离婚,不管夫家的人过得咋样,也不会牵扯上半毛关系。 先离婚,后面再好好教训这畜生,替小安姐出气。 突如其来的骚操作,让满腔怒火的马家正懵了,捂着被折断的手,怀疑自己幻听了: 第73章 一千块离婚 “你…你说啥?” 祁蔓耐着性子说道:“多少钱,愿意和小安姐离婚?” “我呸!”马家正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的白小安,咬着牙说道:“想跟俺离婚,做梦,白小安生是俺马家的人,死是俺马家的鬼,就算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也得伺候俺娘一辈子,她可是俺花了一百块钱彩礼娶回来的。” 他是没读过啥书,但是他不傻。 祁蔓他从来没有见过,应该是这两个月才来的青云村,白小安长时间待在马家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村了。 刚认识没多久,关系能好到哪去? 祁蔓就算乐意掏钱,也掏不出几个钱来。 “今天说啥你都得跟俺回去,伺候俺娘!” 说着,就想着上前去拖拽白小安。 祁蔓率先一步挡在前面,脸上挂着甜美的笑意,娇娇软软:“硬碰硬,想清楚哦,看吃亏的是谁。” 像马家正这种小喽啰,只需动动手指,就能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他。 想起祁蔓刚才的怪力,马家正不忌惮是假,这女同志虽然生的别致,但实在有些邪门。 要真硬碰硬,说不定他会吃亏,马家正忌惮的后退了几步,面目不善的瞪着祁蔓: “你想要咋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和白小安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是领过结婚证的,就算是那老不死的来了,也没资格把我婆娘扣在这里。” “一千!” 马家正:“???” 祁蔓再度重复:“一千,和小安姐离婚。” 此话一出,马家正的脑子“轰”等一下就被炸开了,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急切的问:“真的?” 一千块钱是什么概念? 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才二三十,一年也只能赚个两三百,一千块钱,得需要三年不吃不喝才能攒够。 听到这样的价格,马家正哪里还有刚才的硬气,反而目光炯炯的盯着祁蔓,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实性。 一千块钱都够他娶八九个媳妇儿了,再咋样都要比白小安这个不会下蛋的黄脸婆强。 祁蔓瞥了马家正一眼:“在这等着,不许对小安姐动手动脚。” 说着,迅速的进了房间,从空间内取出一千块钱钞票,最大的额度是十块钱的大团结,一千钱垒起来有厚厚的一沓。 生怕马家正对白小安动手动脚,祁蔓没有耽搁半分,从房间里头走了出来。 看着祁蔓手上那厚厚一沓的大团结,马家正情不自禁的吞咽口水,眼睛就好像长在大团结上一样,跟着祁蔓手的晃动而飘摇不定。 祁蔓将厚厚的一沓钱放在桌上。 “和小安姐离婚,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第86章 马家正目光不离钞票,脑袋如捣蒜泥般连连点头,语气急切:“离离离。” 看到这么一大叠钞票,牙也不疼了,手断也值了。 不就是离个婚吗? 有了这一千块钱,要什么货色没有? 祁蔓眉毛一挑,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书上说的对,只要给的多,再怎么坚若磐石的人,也会为之动容。 “在家,在家,青云村到马家村坐车的路程需要一天一夜,俺现在就回去取,等着,不能反悔啊!” 说完,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拔腿就跑,生怕再晚一步祁蔓就反悔。 直到马家正离开,白小安才感觉心中的恐惧消散,瞥了一眼桌上那厚厚一打的大团结,有些担忧的看着祁蔓,语气生硬:“蔓蔓…我不值这么多钱,浪费!” 就算是把她给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祁蔓咧嘴一笑,伸出手来捏了捏白小安松弛的小脸,语气温柔:“不,小安姐,你值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之前的苦白受的,他们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也死有余辜。” 等畜生和小安姐离婚,就没必要活在世上了。 白小安有些懵,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但却因为祁蔓的一番话,感动的红了眼眶,扑进了祁蔓的怀里,顿时嚎啕大哭,将这几年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就连在房间休息的祁老爷子也被院外的动静给惊醒,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走到了房门口。 结果就看见孙女正被一个瘦小的身影抱着,怀里头的人正哭得肩头耸动,上气不接下气。 等白小安彻底哭完,祁老爷子才微微开口:“蔓蔓,这是…” 白小安听到祁老爷子声音,抹着眼泪从祁蔓的怀里退了出来,没有说话,而是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祁老爷子。 不等祁蔓解释,祁老爷子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小姑娘:“你…你是小安?” 白小安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看着瘦骨嶙峋,模样惨烈的白小安,祁老爷子有一些吃惊:“小…小安,你这是咋了?嫁出去几年,咋变成了这副德性!” 白小安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丫头打小就活泼,每每遇见他都会乖巧的喊一声爷爷。 现在的白小安,如同凋谢的花朵一般,没有半分生气,一张脸憔悴不堪,鼻青脸肿,手上还有十分醒目的伤口。 祁蔓将白小安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然后将祁老爷子扶到了院子的椅子上,这才大致的跟祁老爷子解释了一番,白小安近年来的遭遇。 祁老爷子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气的一掌“砰”的狠狠砸在桌上,发出剧烈的响声,愤愤不平的说道: “简直就是个畜生!前些年,小安出嫁时,那混战东西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跟老白保证,一定会对小安好!结果这就是他说的好,真不是个男人。” 祁蔓生怕爷爷气岔了气,急忙伸出小手给人顺气,柔声细语的安慰着:“爷爷,恶人自有天收,那人肯定会遭报应的,他已经答应和小安姐离婚了,已经回去开证明带户口,明天就能把手续办下来。” 白小安早已经哭累,再加上这几年的遭遇已经让她身心俱疲,现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乖乖的在一旁坐着。 祁老爷子看着瘦骨嶙峋的白小安有些心疼:“你这丫头,真是苦了你了,离婚好!离了,就不用再受迫害了,只可惜,祸害遗千年,那混账东西,算了,说着就来气。” 第74章 用不了多久马家正就会遭报应 只能说遇人不淑。 祁蔓眉眼弯弯,给祁老爷子倒了一杯水:“爷爷,您就放心吧,那个畜生很快就会遭报应的。” 祁老爷子接过孙女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小口,微微点头。 但愿如此! 下午,白家纯一忙完,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祁家,想要把白小安接走。 白小安却紧拽着祁蔓腰间的腰带,死活不愿意松手,急得眼含泪水,语气哽咽:“我…我不走,我要跟蔓蔓待在一起。” 白家纯顿时急了,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安,听话,明天我再送你过来找蔓蔓好不好,今天已经够麻烦人家了,咱们不能一直添麻烦对不。” 说着就要去拉闺女。 白小安往祁蔓身后一缩,就是不愿意走,语气闷闷的:“我不,我就要跟蔓蔓在一块!” 白家纯面露难色,目光落在祁蔓身上,语气有些尴尬:“这…” 祁蔓瞥了一眼躲在身后瑟瑟发抖的白小安,缓声的说:“叔,那就让小安姐待在这吧,你和婶子白天要忙,一个人在家,孤单的很,又省得你们天天送来送去的。” “唉!”白家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也只能这样了,晚点我让你婶子给小安准备几身换洗的衣服,到时候送来,小安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要是再逼下去,闺女铁定又要发疯。 祁蔓软软一笑:“没事!反正我也闲来无事,对了,今天小安姐的丈夫上门来了。” 此话一出,白家纯刚缓和的脸色陡然一变,面色青白交加,语气尖锐:“什么!?那个畜生找上门来了?他人呢,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小安再进狼窝。” 按照姓马的性子,指不定又会做什么过激的事强行带闺女走。 第87章 这一次,他就是说啥,也不能让步。 “回去找户口本,开证明去了,说是要跟小安姐离婚。” 祁蔓的一句话,让情绪激动的白家纯错愕在原地,僵硬的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祁蔓,语气有些磕巴: “蔓蔓你…你说啥?姓马的答应和小安离婚了?你甭骗叔啊!” 他不是在做梦吧? 没脸没皮的马家正,居然会答应离婚? 先前还气势嚣张的向他耀武扬威,就算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再怎么嫌弃,生是马家的人,死是马家的鬼,就算是耗死,离婚都痴心妄想。 咋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马家正居然会答应离婚。 祁蔓甜甜一笑,看向躲在身后的白小安:“小安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白小安小脑袋点啊点,语气依旧有些生硬:“对。” 两人一唱一和,让白家纯有些怀疑人生,不由的开口问道: “是用了啥法子不成?” 祁蔓摇头:“叔,离婚的事都是你情我愿的,人家不乐意,就算是一百张嘴也劝不动,马同志一上门就说要离婚,还没等我说话,人就跑了,说是回村开证明拿户口本。” 拿一千块钱让马家正离婚的事没必要说,反正迟早要物归原主,这件事只有祁蔓和白小安知道,爷爷在房间休息,后面才出来,应该不知道,所以这件事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早在那之前,祁蔓就让白小安将此事守口如瓶,谁问都别说。 白家纯若有所思的点头:“蔓蔓,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懂得可真多,不像我,一辈子就守着这个村了。” 要不是闺女没有读书天赋,他就算是累死,也要把闺女供完大学。 祁蔓被夸夸,心情愉悦,反吹彩虹屁:“叔管辖这么大的村子,已经很厉害了,不晓得有多少人羡慕呢。” 白家纯老脸一红,很是受用祁蔓的彩虹屁。 “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想起祁蔓刚才说的话,白家纯不由的感慨:“愿意和小安离婚,是天大的好事,我和你婶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养闺女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管咋说,蔓蔓,你帮了我家大忙,是我家的大恩人。” 祁蔓才刚到青云村几个月,他们一家子就欠了人家不少的人情,这属实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祁蔓摇头:“叔,你这话就说的见外了,我没回国之前,爷爷不都是你一直在照拂嘛!我这叫礼尚往来。” “哈哈哈!”白家纯被逗的哈哈大笑,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猛吸了一口鼻涕,语气有些哽咽:“蔓蔓是个孝顺的,叔一直都晓得!时候也不早了,乡亲们都陆续下工,我得去收农具,晚些我让你婶子送些衣裳过来给小安。” 小安在祁蔓这明显有所好转,既然人家不排挤,那他也舔着这个老脸,让小安在祁家赖几天,只要闺女能好,他老脸丢尽都没关系。 “好!”祁蔓爽快应下。 等白家纯离开之后,祁蔓笑眯眯的捏着白小安松弛的小脸:“小安姐可真棒,我说的话全都记住了呢。” 后者扬起一抹笑容。 祁二丫和祁东辰下午五点下的工,看着家中出现的白小安,两人都识趣的不多问,而是各做各的。 将身上的泥点子冲洗干净,祁二丫则着手准备晚餐,祁东辰则烧火劈柴,分工明确。 晚餐依旧迎合着祁蔓的胃口,一个红烧茄子肉,一个粉蒸肉,外加一个小青菜,还有丝瓜蛋汤,很是丰盛。 白小安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手里拿着筷子,却不敢主动夹菜。 像这么好的吃食,她应该没资格吃吧。 正当白小安犹豫着要不要提出自己端着碗去角落蹲着吃时,一块肥肉相间的粉蒸肉落在了碗里,边上传来了祁蔓的声音。 “小安姐,你太瘦了,得多吃点,都是一家人,别太拘束了。” 看着大白米饭上面的五花肉,白小安感动的热泪盈眶,差点就哭了出来,小手端着瓷白的碗,拼命的扒了几口大白米饭,直到嘴里彻底塞满,才停止动作。 在大白米饭入口的一瞬间,泪水拼命的往外涌。 “呜呜呜” 最后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委屈极了。 一旁的人都识趣的不出声,静静的享受着晚餐,任凭白小安宣泄。 第75章 如愿睡个好觉 吃饱喝足,祁蔓进房间在空间找了一套符合八零年代的碎花裙,还有两件贴身衣物,塞到了祁二丫的手里。 “二丫,你带小安姐去洗个澡,这套裙子是我刚回国的时候买的,太小了,给小安姐穿正合适。” “好嘞!”祁二丫爽快的应了一声。 但白小安却闻所未动,目光定定的盯着祁蔓,直到后者点头,这才乖乖的跟着祁二丫进浴室。 一直一言不发的祁东辰忽然开口说道:“蔓蔓,我不找工作,每月靠那点工分,可养不活咱一家人…” 祁蔓将事先准备好的大团结放在了桌上,厚厚的一沓,大概有五百张左右。 祁老爷子原先还淡定喝水,当看到孙女掏出这么一大叠钱时,“噗”的一声,嘴里的水全都吐了出来。 祁东辰也惊得目瞪口呆,有些语无伦次:“这…这哪来的?” 第88章 这么厚一沓钱,他得赚个多少年? 祁蔓软萌眨眼,笑嘻嘻的说:“这是外婆给我的美金所兑换的,我还开了个保险柜,还有不少呢,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就算哥哥一辈子不去找活干,蔓蔓也是养得起的。” 她从不说空话。 祁东辰深呼吸,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妹妹还真是吓人,一掏就是上千块,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想起妹妹刚才说的话,祁东辰面露正色,义正言辞道:“这咋能行?这是外婆留给你的,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就算再咋窝囊,哪里需要妹妹来养!这钱你就收着,自己花,到时候哥哥也挣钱给你。” 妹妹打小就在外婆的膝下长大,备受疼爱,算得上是千娇百宠的千金小姐。 如今好不容易回国,下乡和他们过苦日子也就算了,哪能再让妹妹破费? 祁老爷子也颇有感慨的点头,说道:“蔓蔓,你哥哥说的对,他有手有脚,咋能花你的钱呢?你看他出去这么些年,不也没饿死嘛,而且还长壮了不少,这钱你就好好收着,省得有人眼红,打这笔钱的主意。” 蔓蔓性格单纯,不懂人心险恶。 尽管和乡亲们关系融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五千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一个人一年的工资,也不过四五百,想要攒够五千,得不吃不喝整十年,谁看了不心动? “好~”祁蔓甜丝丝的应了一声,把钱揣进包里,实则把钱丢进了空间。 心想,打这笔钱的主意,也得看看她有没有那个福气享受。 就在几人闲聊的功夫,浴室门口传来了祁二丫的声音。 “堂姐,给小安姐洗好了!” 祁蔓闻声看去,只见白小安站在祁二丫身边,两只手紧扣,头发湿漉漉的,眼神有些拘谨,时不时伸手拽一拽身上的碎花裙。 因为碎花裙的缘故,白小安胳膊和腿上的痕迹映入众人的眼中。 身上满是青紫的痕迹,还有不少旧伤口,显得十分突兀,最长的一处伤口从胳膊蔓延到了手腕处,如同一条细小的长虫攀爬在上头。 可能是大家的眼神过于露骨,白小安紧紧的咬着下半唇,胆怯的望着祁蔓,语气磕巴:“蔓…蔓蔓,要不我还是去换回我那身衣服吧,这裙子我穿的不方便。” 祁蔓却摇头拒绝,让祁二丫去房间取了一个披肩出来,围在了白小安的肩膀上,柔声细语的说: “你那衣服不能穿了,这裙子穿着多好看,配上这个披肩,简直就是仙女下凡,等明天,咱们去县城的时候,再多买几身适合你的衣裳,女孩子嘛,就要对自己好一点哦。” 祁蔓的一番话,让白小安彼此不由的泛酸,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水,再度浮现出来,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一些哽咽: “嗯嗯。” 两人氛围融洽,一旁的人都不舍得打扰。 因为长时间的压迫和家暴,白小安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生觉了,再加上哭累了,没好一会就困意来袭,有些昏昏欲睡。 祁蔓原本想带人回房间休息,白小安却不愿进祁蔓的房间,生怕把干净整洁的房间给弄脏。 无奈,祁蔓在客厅内弄了一个小隔间出来。 二丫就睡在小隔间里,恰好还可以再落一张床,添一个小衣柜。 客厅很大,吃饭待客绰绰有余。 把床铺好,白小安躺在上面,没好一会就呼呼大睡。 陈招金很晚才忙完,等给白小安送衣服来已经是晚上八点,看着在床上睡的一脸恬静的闺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捂住嘴,迫使自己不哭出声来,生怕惊扰到好不容易入眠的闺女。 直到出了院子,才把手松开,热泪盈眶的目光落在祁蔓身上,语气哽咽。 “自打小安回来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才睡一小会就被噩耗惊醒,看来小安很喜欢你,刚才听我老伴说,小安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还有离婚的事,要不是你,我和你叔都不知道该咋整,你是我们白家的大恩人,蔓蔓。” 闺女在祁家情况有所好转,陈招金当然巴不得让闺女在这多待上一阵子,说不定又会变回以前那个活泼灵动的丫头。 祁蔓神色不变:“婶,不用说这些话,你就安心的把小安姐放在我家,你和叔安心的干活,到时候小安姐离婚,我会陪着她一块去,流程清楚些,断就断干净,省得到时候马家的人找上门。” 于祁蔓而言,每个女孩都应该倍受爱护,看到白小安的样子,就想起了上辈子自己孤立无援时的日子,这才伸出援手,将其解救出来。 陈招金狂点头:“对对对,蔓蔓,你在国外读完了大学,我和你叔没读过啥书,也不晓得离婚是咋个事,把小安交给你,我们都放心。” 虽然和祁蔓接触的时间较短,但却给陈招金一种感觉,祁蔓很是靠谱,是个信得过的。 确认白小安在这过得好,陈招金这才依依不舍得离开。 夜深人静。 祁蔓正准备入睡,脑海中忽然传来了叁叁冰冷的机械音。 【宿主,谢家仇敌找到谢家了,谢母可能有危险!】 第76章 谢母遇险 叁叁话刚说完,祁蔓原地消失,出现在了谢家。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祁蔓早已将谢云殊当成好友,再者这段时间都指望人家吃肉,谢云殊又出远门,所以才让叁叁多观察谢母那边的动静,以防万一。 第89章 谢家漆黑一片,祁蔓感官敏锐,即便是在黑夜,也能将周围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床边,看着睡得一脸香甜的谢母,伸出手来,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点了谢母的睡穴。 确定人彻底睡死,祁蔓眼神一冷,小手轻轻一挥,已经燃了一半的烛火被点燃,在黑暗中跳跃着。 下一秒,眸光迅速锁定某个方向,甚至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瞬移而去,精确无误的扣住男人的脖颈,然后将其拽了出来。 这下看清了男人的全貌,是一个光头男,一脸凶相,少了一只耳朵,眼睛处被划了一刀,显得有些凶神恶煞。 呃—— 男人被抓住了命运的喉咙,一张老脸涨红,只觉呼吸不畅,性命攸关之时,没有机会吃惊,手里的匕首朝着祁蔓捅了过去。 祁蔓另一只手轻轻一碰,就将男人的胳膊轻而易举的卸了。 匕首掉落在地,撞到桌角处,发出“哐当”的声音。 手部传来剧烈疼痛,男人想要呐喊出声,却被点了哑穴,硬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祁蔓面前,男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有被碾压的份。 感受手中生命逐渐流失,祁蔓眉头一拧,如同丢垃圾一般,将其随意的丢弃在地,半蹲下身子,解了男人的哑穴。 手部传来了锥心刺骨的痛意,让男人面色扭曲,痛得说不出半句话。 祁蔓脸上带着甜美的笑意,声音娇软。 “这三更半夜的,大叔不睡觉,偷摸跑到别人家来做什么?” 男人咬着牙,双眼憎恨的盯着祁蔓,识时务者为俊杰,深知不是眼前人的对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咬牙说道。 “我和谢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哼!我苦苦寻了谢家来年,只为报灭门之仇,谢家分出去的那些姨娘,已经全被我大卸八块,丢进河里喂鱼了,只剩下谢云殊和他那该死的娘,女同志,你就当没看见,让我抱着灭门之仇…” “谢家母子我护定了,动我的人,你有这个能力吗?” 话还未说完,就被祁蔓的声音打断。 男人脸色变得扭曲,咬牙切齿的说:“我苦苦寻了他们三十年,现在他们可不是什么大地主,变得穷困潦倒,是啥条件收买了你,大半夜出现在这!” 到底还是有些忌惮祁蔓。 他在房间中已经潜伏大半天了,正准备下手结果这段仇恨时,眼前的人却突然出现。 门也没有被开过,不声不响,就好像活神仙的招数一样,只需轻轻一挥手,就能从青云村到京城。 这女人邪乎的很,所以男人不敢硬碰硬,生怕再度吃亏,交代性命。 祁蔓态度嚣张:“关你屁事,将死之人,真啰嗦。” 男人脸色微变,目光警惕的看着祁蔓:“你想做啥?” 另一只手捡起掉落的匕首,用来防身用。 祁蔓翻了个白眼,并未将男人的小动作放在眼里,毕竟,对她而言,只是垂死挣扎而已:“当然是做你刚才想做的事。” 光头懵了,垂死挣扎的威胁祁蔓:“杀人犯法,你敢动我?可是要进局子的,女同志,我看你年纪轻轻,可不要做傻事,我年纪大了,只要大仇得报,是死是活,我也无所谓,可别为了救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给搭进去。” 祁蔓微微一笑,手里忽然出现了一块五花肉。 看着凭空出现的东西,光头脸色骤变,果然,这女人真的邪乎的很。 下意识的想要跑,但却被后者点了穴位,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半躺在地上干瞪眼。 祁蔓小手一挥,一股青绿色的火焰霎时烧起了五花肉,不过眨眼工夫,方才还肥肉相间的五花肉,顷刻间化为了灰烬。 “你觉得,这样,会有人察觉我杀了人吗?” “你…你不是人!”光头只觉得全身血液逆流,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如同见鬼般的眼神紧盯着祁蔓,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祁蔓眨眼:“大叔,你这说的是啥话,我当然是活生生的人了,只不过会亿点点技术伴身而已,毕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又长得这么可爱漂亮,容易遇到危险,总归要学一些东西来保护自己。” 此时光头也顾不得报仇,只想活命,当即就扯着嗓子想要喊,却死活发不出声音。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色的火焰在身上蔓延,锥心刺骨的痛逐渐蔓延全身,却无法动弹和呼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烧成一团灰烬。 祁蔓眉毛微挑,小手一挥,青色的火焰消失殆尽,连带着地上的那一抹灰烬,也被收进了空间丢进了全自动垃圾桶,将房间恢复原状,看不出一丝异样。 处理掉小喽啰之后,祁蔓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谢母,灭了房中的烛火,解了谢母的睡穴,陡然消失在了房间内。 祁蔓离开没多久,谢母就半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是被热醒的,揉了揉略酸的肩,下床点燃烛火,倒了杯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仅有些疑惑。 她是不出汗体质,就算再怎么热,也不会出汗,怎么睡着睡着就冒汗热醒了呢? 不知是不是她出现了错觉,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但房间内毫无变化。 谢母疑惑皱眉,陷入自我怀疑,嘴里情不自禁的嘟囔着。 第90章 “难不成真的是我出现错觉了?” 喝了两杯水,身上的燥意消散,吹灭烛火,才爬上床,继续入睡。 祁蔓早已回房葛优躺,这一来一回,把她折腾的够呛,得好好睡一觉补一补。 次日,祁蔓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天微微亮就醒来了,怎么睡都睡不着。 一开门,就看到蹲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白小安,不由的疑惑: 第77章 白小安对祁蔓的依赖 “小安姐,怎么不多睡一会?天还没亮呢,距离上工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白小安摇头,开口道:“睡饱了。” 目光炯炯的看着祁蔓,小嘴微抿,蔓蔓不在身边,睡得不安稳。 祁蔓伸了个懒腰,望着灰蒙的天空,劝道:“小安姐,再去睡会,看你这小脸憔悴的,等会早饭叫你起床。” 不等白小安开口,祁蔓再度说道: “别怕,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 像这种时常遭遇家暴的人,极度没有安全感,甚至会莫名其妙感到恐惧。 这种感觉,祁蔓感同身受。 白小安很是听祁蔓的话,三步一回头磨蹭的进了房。 一股冷风袭来,祁蔓不禁打了个寒颤,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转身进了厨房,刷牙洗漱。 刚洗漱完,祁二丫就从外边走了进来,看着早起的祁蔓有些惊讶。 “堂姐,今天起这么早啊。” “嗯。”祁蔓嘴里含着水,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biu”的一下,把水吐进水池里,开口说道:“我今天早上想吃蒸饺,还想喝豆浆。” 好久没吃了,有点想念。 祁二丫一边系围裙,一边为难的说。 “堂姐,咱家有白面,有肉,饺子倒是可以实现,但没有黄豆,这豆浆怕是磨不成了。” 豆浆祁二丫是会磨的,祁蔓给的那本美食大全,厚厚的一沓。 如何研磨有营养的豆浆上面也有仔细备注。 祁蔓指着镶在墙上的橱柜,开口说道:“柜子里头不是有黄豆吗?” 祁二丫原想告诉堂姐,昨天她收拾过厨房,可没看见过什么黄豆,但想着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一打开橱柜,在右手边的二层,放着一个圆鼓鼓的白色帆布袋,往里头一摸,赫然是颗颗饱满,分外圆润的大黄豆。 祁二丫情不自禁的看直了眼,脱口而出:“好漂亮的黄豆。” 自打记事起,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黄豆,六岁起跟着爸妈在田间劳作,也不是没有种过黄豆,但都是小小的,不够圆润,而且还有一些枯黄,于他们而言,算得上是上乘的黄豆了,但远比不上手心的这些。 可是… 祁二丫转头狐疑的看着祁蔓,她昨天才收拾的厨房,能拿出这种好货的除了堂姐,就没有谁了,可昨天堂姐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出过门,这黄豆总不能凭空出现吧? 祁蔓含水漱口,吐掉嘴里的那口水,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在国外有喝豆浆的习惯,所以外婆买了不少,昨天收拾行李时,才发现在箱子里头有不少的黄豆,索性就拿出来,想着今天你给我磨豆浆喝。” 一句话,就打消了祁二丫的疑虑。 之前跟着堂姐去过一趟县城进邮局拿快递,听说全都是从国外寄回来的。 “时间还早,我去磨些豆浆。” 祁二丫说着,就用木勺舀出来了一些黄豆。 这下祁蔓不乐意了,又多弄了两勺出来。 “多磨一点,爷爷哥哥他们也要喝,我去磨豆浆,你包饺子,速度快些。” 就这么一小勺黄豆,她一口闷没了。 晓得堂姐说一不二,祁二丫也就任由堂姐弄,听话的去弄白面,擀饺子皮,做肉馅儿的饺子。 两人在厨房里一前一后的忙活着。 太阳东升,村里头的烟囱炊烟袅袅。 怕不够吃,祁二丫包了一大盆的饺子,毕竟堂姐看着瘦瘦小小,胃口可是堪比两个成年人的饭量,不容小觑。 祁蔓也磨了不少的豆浆,熬煮出来之后加入适量的白糖,一股浓郁的豆香味扑面而来。 祁蔓深呼吸口气,心情舒畅,就是这个味道。 迅速的拿出三个小碗盛满豆浆,端到了院子里的小石桌上,祁二丫也端着一大盆水饺放在桌子中央。 随着公鸡啼鸣,祁东辰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拿着竹杯,舀了一杯清水,猛喝一口,迅速的漱了几口,“biu”的一下吐进了小水沟里,然后又用剩余的水倒在手心,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手用力一甩,这脸算是洗干净了。 看着桌上的饺子还有豆浆,粗鲁的抹了一把口水。 “今早早餐咋也这么丰盛!” 祁东辰觉得他不是回来赚工分孝顺爷爷的,而是回来当大爷享福的。顿顿有肉,顿顿白米饭,不过几天,人就胖了一圈。 “堂姐说想吃饺子,喝豆浆,所以一大早起来就忙活了,我去叫小安姐吃饭。”祁二丫拿好碗筷,就匆忙进了客厅。 祁东辰看着桌上的丰盛早餐兴奋的搓了搓手,又朝着祁蔓憨笑不停。 那憨里憨气的模样,把祁蔓给逗乐了。 等人到齐,几人就开始用餐。 祁东辰和祁蔓的胃口比较大,两个人就造了三分之二的饺子,祁二丫和白小安小鸟胃吃了两三个就饱了,再配上一杯豆浆,已经撑了。 第91章 至于祁老爷子要睡到临近中午时才会醒,所以大多数都会放在锅里给祁老爷子预热,等起来时方便吃。 几人吃饱喝足,就各做各的去了。 祁二丫和祁东辰上工,祁蔓和白小安在家。 想着不白吃白喝,白小安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计,打扫卫生,喂鸡舍里的鸡鸭,手脚就没有停过。 祁蔓则躺在吊床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实际上神识已经进了空间,吸收晶核,增强异能。 莫约过了两个小时左右。 叩叩叩—— 门外就响起了一阵阵敲门声。 “开门!是俺!” 外头传来了马家正急促喘气的声音。 白小安单是听到马家正的声音,就吓得浑身发抖,巴不得避之不及,更别提去开门。 祁蔓深知白小安对马家正的恐惧,起身把院门打开,就看见马家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户口本,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马家正调整呼吸,站直,咽了口唾沫,目光贪婪的在祁蔓身上打转,开口说道:“你要的户口本和证明俺全都整来了。” 生怕祁蔓后悔,一天一夜的路程,硬生生被马家正缩短成了一天,先是取了户口本,后又找村长开了证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青云村。 第78章 白小安离婚 马家正身上挥发着汗臭味,祁蔓嫌弃的后退两步,伸手捂鼻,嫌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马家正见此,原本想动怒,想起昨日被祁蔓拷打,到嘴边的脏话欲言又止,心里有些郁闷,但一想到一千块钱即将到手,瞬间又开心了。 “户口本和证明!” 看着递出来的户口本,祁蔓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白小安。 “小安姐,去把昨日婶子给你拿的户口本还有证明带好,我带你去离婚。” 白小安微微点头,进房取出户口本和证明。 马家正有些焦急,急切的盯着祁蔓,语气迫不及待。 “那事先答应好的那个……” 祁蔓心情越发不耐,但还是强行忍了下来,到时候再收拾他,脸上带上甜美的笑容。 “离婚证一到手,钱自然会给你。” “好嘞!”马家正爽快的应了一声,转头看着院子里摆放的两辆自行车,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舔着张脸,两只手搓,如同苍蝇搓腿一样,殷切的说道。 “同志,俺来得急,老黄牛已经累瘫了,等会去县城让我骑一辆自行车呗?”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体验过骑自行车的感觉呢。 祁蔓眸光一冷,面露娇笑:“好啊!” 马家正面露喜色,着急忙慌的就往院子里面冲,下一秒身后就传来了祁蔓幽幽的声音。 “你要是敢碰,我就剁了你的双手双脚。” 马家正动作一僵,脸色有些不好:“你在开什么玩笑?不就是一辆自行车,让我骑一骑咋了?” 祁蔓反怼:“不是你先开玩笑的吗?” 马家正被堵的哑口无言,脸色如同便秘一般难看,却敢怒不敢言。 这婆娘邪门的很,硬碰硬,只会吃亏。 大不了等那一千块钱到手,他也买一辆。 “到政府大门会合。” 祁蔓留下一句话,就把人领出院门,祁蔓带着白小安骑着自行车往县城里赶,只留下马家正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在背后大声嚷嚷。 “喂!俺咋去!” 回应他的是徐徐微风。 今天赶集,所以县城很是热闹,人来人往,想着马家正从村里赶来还要一些时间,祁蔓索性就拉着白小安,在美食街兜兜转转转悠。 空着手进去,出来时手里已经拿满了美食。 有糖人,糖葫芦,搅搅糖,炸豆腐…… 祁蔓嘴里还咀嚼着五花肉,看着身旁的白小安有些呆愣,含糊不清的说道。 “小安姐,五花肉要趁热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白小安放在嘴边咬了两口,五花肉肥而不腻,带着一层脆皮很是有嚼劲。 像这种美食,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这肚子都填不饱,哪里有资格想着吃这些好的。 兜兜转转转了一大圈,吃饱喝足,祁蔓才领着白小安到政府,两人前脚到政府门口,马家正后脚才到。 马家正顶着烈日,大汗淋漓,艰难的在台阶上行走,看着站在阴凉处的两人,气得直磨牙。 两个婊子,等钱一到手,必定要让她们好看。 而祁蔓连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马家正,领着白小安头也不回的进了政府,然后按照流程,顺利的办了离婚手续。 祁蔓正想带着白小安离开,身后就响起了马家正焦急的声音。 “诶!等等!”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咸猪手朝着祁蔓的手腕抓去。 祁蔓不动声色的避开。 马家正气恼的说道:“你该不会是要反悔吧?俺们之前说好的…” 话说到一半,就瞧见祁蔓从包里面掏出厚厚一沓大团结,立马闭上的嘴,结果那一沓钱,一张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滚!” “得嘞!” 马家正爽快应道,迈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政府。 最先做的,就是吃一顿好的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祁蔓正喜滋滋的吃着桂花糕,衣袖忽然被人拽动,一转头就对上了白小安那双湿漉漉的眼眸。 第92章 白小安语气胆怯:“蔓蔓…这么多钱…” 祁蔓拿了一块绿豆糕塞进白小安的嘴里,然后拉着白小安往自行车处走,一边说道: “钱迟早赚回来,这婚,必须离,用这点钱来买小安姐的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用一笔小钱将堕落深渊的天使拯救出来,稳赚不亏。 白小安没有识过几个字,半听半懂,但晓得祁蔓所言是为她好,语气磕巴。 “我…” “好啦,小安姐,你就别纠结了,说好的要带你去买衣裳,走。” 白小安话还没说完,就被祁蔓出言打断,人被连拖带拽上了自行车。 光顾的还是先前带祁二丫买衣服的那家店。 今日接客的恰好是先前接待祁二丫的那位,服务员本就兴致缺缺,想着混到下班,就拿那点死工资,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上帝。 原本焉了吧唧的小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同志,这次要买点什么?” 祁蔓指了指身旁的白小安。 “给小安姐拿几套好看的衣裳,全都要配套的。” “得嘞!”服务员爽快应声,嘴角都要裂到耳根后了,转眼看着一直站在祁蔓身后的白小安,温声细语的问道:“这位小同志有啥要求嘞!我好给你们介绍款式。” 白小安摇头,目光落在祁蔓身上:“全都听蔓蔓的。” 祁蔓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白小安,继续享受着美食,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给她推荐就是,我相信你的眼光。” “好的!” 服务员忙不迭的拉着白小安试衣服,一套接一套。 白小安试的头晕目眩,晕头转向,有些发懵。 最终敲定,拿三条布拉吉,两双皮鞋,两双日常所穿,还有两身日常衣服,外加四套贴身衣物用来换洗。 账单一算下来,将近几百。 等白小安换完衣服出来,祁蔓已经结清账。 “蔓蔓,我没必要穿这么好的衣裳,要不还是随便买两身吧,这太贵了。”白小安语气扭捏。 刚才她偷瞄了一眼价格,一件布拉吉,就要二十好几呢,相当于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她一个农村人,哪里穿得起这么精贵的衣裳。 第79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已经付过钱了。” 祁蔓起身,还不忘在桌子上拿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衣塞进嘴里,浓郁的奶香味遍布口腔,让祁蔓愉悦的眯起了眼。 白小安错愕,不过才换一身衣服的时间,祁蔓竟把单给买了? 想起那百来块钱花在自己身上打水漂了,白小安一阵心疼。 祁蔓另外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白小安的嘴里,目光落在正忙着打包的服务员身上。 “还是和上次一样,把衣服送到同样的地方。” “好嘞!” 服务员劳累并快乐的应着。 这样的大财主,请多给我来几个。 刚出了百货大商场,白小安手揪了揪祁蔓的衣服,语气弱弱的: “蔓蔓…买衣服的钱,我会还给您的。” 虽然有点多,但她努努力,总有一天会还上的。 祁蔓原本不甚在意,却对上白小安那双漆黑而又坚定的双眸,嘴角微微勾起,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好啊,那以后,小安姐可要好好生活哦,我等着你还我钱的那天。” 祁蔓笑容明媚灿烂,不由的晃花了白小安的眼,看着有些入迷,微风拂过,才让她缓过劲来。 昔日麻木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好~” 好不容易来一次县城,肯定不能空手而归。 可能是激发了祁蔓的购物欲,拽着白小安游历在各个商场,给家里的每个人都买了一些东西,两人手里面都提得满满当当。 白小安也被祁蔓这花钱不眨眼的爽快劲,给惊得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蔓蔓…这也太豪横了点。 光是这一圈下来,就已经花了近四百块钱。 原先出言提醒,但看着祁蔓逛得乐不思蜀,白小安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 蔓蔓开心就好。 祁蔓二十好几的人,却一副孩童童真的模样,笑得天真灿烂,让人不忍破坏这一抹笑容。 白小安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到时候也给蔓蔓买漂亮的衣服穿。 两人逛了一下午,有些疲惫,祁蔓领着白小安喝了一碗绿豆粥,就准备打道回府。 可好巧不巧,恰好撞见从黑市方向出来的白娇。 白娇感官敏锐,也看见了祁蔓二人,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眸光沉沉。 “姐姐,怎么了?” 石云飞从白娇身后走了出来,顺着视线看去,就看见了祁蔓那张娇俏的小脸。 想起初次遇见祁蔓的场景,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阴狠,拳头紧攥,似乎对其有滔天恨意一样。 祁蔓对其视若无睹,领着白小安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白娇收回视线,面色寡淡,微微摇头的说: “没事。” 表面淡定自若,心里却逐渐扭曲。 不就是从国外回来的资本家大小姐,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她刚才可没有错过祁蔓眼中的那一抹嘲讽。 第93章 呵! 等着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想着转头看向石云飞,细心叮嘱。 “记得我刚才交代你的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将那些东西落到公安的手里。” 石云飞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话时脸上还带着一些许得意。 “姐姐,您就放心吧,在黑市,可没有人比我熟,就算公安盯上我,他们也别想抓着我。” “嗯,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白娇这半个月都急于混在黑市中赚钱,也算得上是对黑市了如指掌。 至于石云飞,白娇第二次进入黑市时,就找上了门,甚至为先前的事情道歉,表示那样做情非得已。 白娇诧异,换了一张脸皮,石云飞居然还认得她出来? 她的易容术称得上是以假乱真的效果,就连现代的最高端设备也未能扫描得出,所以对石云飞的反应很是震惊。 想着石云飞和她上辈子的遭遇差不多,再加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苗子,所以白娇接受了他的道歉,甚至还热衷将其收入麾下,带着石云飞一块做生意,所以两人的关系才会这么密切。 等祁蔓和白小安回村时,已经是黄昏,夕阳染红了半片天空,显得分外唯美。 白小安坐在后面,一只手提着东西,另一只手搂着祁蔓的腰,半眯着眼,享受着和煦的微风。 是自由的味道。 村民们也刚好下工回家,不少人热切的跟祁蔓打了招呼。 “哟,蔓蔓和小安回来啦!咋买了这么多东西!” 村民们艳羡的看着祁蔓踩着自行车,自行车上挂满了东西,白小安手里也提得满满当当。 让人看着眼红羡慕。 青云村并不大,再加上今早祁蔓带着白小安风风火火的出村,引得不少人注意。 所以上工时间就跟村长八卦白小安的事,村长想着闺女日后还要在村里头生活,索性就将闺女离婚的事坦白开来。 短短一天的时间,村里就传得人尽皆知,但没人敢在明面上嚼舌根,只能在暗地里议论。 现在又看见白小安大包小包的跟祁蔓回村,不少人心里都有些不平衡。 说白小安手段高明,却连个男人都守不住,嫁出去几年,被男人用过的烂货又被退了回来。 说手段不高明,这才回来几天,就和村里头的冤大头祁蔓搭上了关系。 祁蔓看了一眼坐在自行车后面不安的白小安,随意的应付了两句。 “喜欢就买了!我赶着回家吃饭,回晚了爷爷该着急了。” 说完就踩着自行车离开。 刚进院子,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 今天晚上做的红烧肉,还有麻辣兔头,一个蛋花青菜汤,外加一个油麦菜。 祁老爷子识趣的去外面推自行车,并且将白小安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 “爷爷!” 看着坐在院子里的爷爷,祁蔓巧笑嫣然,将手里的酒坛提高,晃了晃。 “今天我在县城打了点酒回来,小酌怡情,哥哥好不容易回来,想着喝几杯小酒助助兴。” 祁东辰看着孙女手上的酒,一张老脸乐开了花。 “好好好!还是蔓蔓懂事,我白天还跟你哥念叨着想喝两口呢,没想到你买回来了。” 祁东辰喜爱喝酒,但自打身体日渐愈下后,就滴酒未沾。 近日身体好转,忽然就嘴馋了,想要小酌两杯,却没想到,和孙女心有灵犀。 祁蔓拉着白小安入座,表情有些得意。 第80章 白娇被雷劈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瞧着孙女那得意的小表情,祁东辰更乐了,笑容更欢。 “堂姐回来啦!” 祁二丫恰好从厨房出来,将解下来的围裙挂在门上,另一只手拿着碗和筷子,笑着把碗筷摆好,又把目光落在白小安身上。 “小安姐!” 白小安礼貌性点头,看了一眼桌子上丰盛的晚餐,开口说道: “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嗯。”祁二丫点头,把碗筷分好,又给祁东辰和男主每人倒了一杯酒,嘴里一边说道:“堂姐给了我本菜谱,就学着做了。” “真厉害,这手艺都能去县城的大酒店当厨师了。” 白小安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这一夸,让祁二丫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这么夸张!” “我说的是真的!” 两人在饭桌上互夸。 而祁蔓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动筷,夹了一块红烧肉,迅速的塞进嘴里,温度还有些高,祁蔓烫得用小手在嘴边直扇风,嘴里的肉肥而不腻,十分有嚼劲,好吃的紧。 祁东辰和男主两人品着小酒,吃着花生米,也有些不亦乐乎。 80年代没有什么好物件消磨时间,第二天又得上工,所以村里头大部分的村民到八九点就入睡了,有少数会熬到十一二点去。 祁蔓逛了一天,脚又酸又麻,早早的洗漱,就睡觉了。 夜深人静,石缝里有蝈蝈在鸣叫,有几只萤火虫在空中散发着微弱的绿光,飞来飞去,半空中还有几只蝙蝠寻找阴暗的落脚点。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祁家院外,身形娇娇小小,动作如同鬼魅,确认人都入睡了,身姿矫健,一个翻身,动作潇洒的落在院内,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带着准确性的走向了祁蔓的房间。 第94章 “咯吱”一声。 门被人从外到内推开。 半探进一个头来,小心翼翼的观察屋内。 房间里摆着一个崭新精美的大衣柜,柜门半敞开,露出几条漂亮的裙子,还有一个大书桌,书桌边上摆着两个木质的大箱子,两个叠在一起都有大书桌这么高了,上面上了锁,还有一张大床,上面的人儿正睡得香甜。 “唔。” 床上的人发出轻哼声,吓得那人急忙蹲下身子,确认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抬头,发现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睡得如同死猪一般。 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看着祁蔓那张娇嫩欲滴的小脸,白娇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抬起手来,在祁蔓睡穴处点了一下,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抬起手来,手中的匕首透着亮光,嘴里呢喃着。 “祁蔓,这可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太过于嚣张,你不该招惹我的,今日,毁了你的脸,权当给你个教训,日后可莫要招惹我。” 女子向来以漂亮的脸蛋引以为傲,只要将这张脸毁了,她倒要看看,祁蔓该如何去勾引他看上的男人! 是以,不管是原来的白娇还是现在的白娇,都将谢云殊视为掌中之物,谁都无资格觊觎。 这段时间,谢云殊一直频繁给祁蔓送野味,早已激起白娇的怨恨,再加上祁蔓今日对她蔑视,回家越想越不服气,想着毁掉祁蔓这张娇俏的小脸,长长记性。 想着,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祁蔓刺了下去。 床上的人没有半分动静,脸上却出现了两道长长的血痕,相互打着叉,鲜血顺着伤口处流了下来,显得无比的渗人。 看着自己的杰作,白娇分外得意,高兴过头,甚至忘记给祁蔓解睡穴,将痕迹抹掉,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祁家。 殊不知,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床上被点了睡穴的人忽然坐了起来,伸出手摸了一脸的血,从空间内取出一颗丹药塞进嘴里。 眨眼间,刚才还骇人可怖的小脸,顿时恢复如初,脸上的血痕消失的无影无踪,再利用水异能将手上的血渍弄干净。 祁蔓看着紧闭的房门,无趣的撇了撇嘴。 要不是这狗天道,就凭白娇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死了上百次了。 还得慢慢的消磨白娇身上的气运值。 至于该如何看到白娇身上的气运值,叁叁哪里会有记录,等时机已到,就将白娇送入黄泉。 不过,今天晚上的事,可不能就这么揭过了。 跟系统确认了白娇的准确方位,小手微微一动,伸了个懒腰,继续盖被睡觉。 正偷摸回家的白娇却没有这么轻松。 一想到明天祁蔓起来,看着脸上出现的那两条骇人的伤疤,露出崩溃绝望的表情,白娇就情不自禁的得意了起来。 结果下一秒。 “轰隆”一声。 一道如同婴儿手臂般粗的紫色雷电猛的劈中白娇,电流刺激全身,让白娇头脑一片空白,深入骨髓的痛意,导致她面色片刻扭曲,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道惊雷,准确无误的劈中了她。 浑身一颤,眼看着下一道惊雷再次落下,白娇顾不上那锥心刺骨的疼,急忙的想要避开。 但是那雷就好像是装了导航一样,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批中白娇,直到回了白家,雷才停息。 外面雷声轰轰,村民们睡得酣甜无比,想着打雷了定要下雨,如今的专家急需灌溉,这一场大雨也是来得及时,这样想着,睡得更甜了。 次日一早,白母起床收拾好准备上工,想着叮嘱白娇一些事,敲了敲门推门而入,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尖叫出声。 “啊!” 起床准备做工的白家人,纷纷跑了进来,别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错愕在了原地。 简陋的房间里躺着一个黑黝黝的煤炭,身上沾满了泥,应该是在地上躺了一晚,头发被炸成了爆炸头,双眼紧闭,如同一只死猪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此人赫然是白娇。 “娇娇!” 白母哀嚎一声,赶忙扑了过去,伸出手来探鼻息。 还有气! 转头朝着大儿子吼道。 第81章 进山狩猎 “还在这里傻愣着做啥,还不赶紧去找你韦叔。” “哦哦。” 白藤如梦初醒一般,一股脑冲了出去。 白母哭的两眼泪汪汪。 “我可怜的娇娇啊!你咋变成这样了。” 一边掉猫尿,一边扶着白娇到床上。 沈青芷原本想上前帮忙,却被白母猛地推开,一屁股摔倒在地,尾椎骨刺痛,痛得一张小脸皱了起来。 而白母眼中只有白娇,转眼看着摔倒在地的儿媳,眼中尽是冷意: “指不定是你这扫把星招的祸。” 被婆婆突如其来的泼脏水,沈青芷百口莫辩,焦急的解释: “不是…我…” “不是什么不是?要不然娇娇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变成这副模样,把你嫁入白家,就没有过啥好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母厉声打断,眼中的厌恶尽显。 沈青芷小脸煞白,心中的委屈言不尽,却又不敢顶嘴,只能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轻轻揉着犯痛的尾椎骨,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娇。 第95章 这段时间,娇娇对她极好,被婆婆怒怼时,也只有娇娇替她说话。 尽管被婆婆恶语相向,但沈青芷还是止不住的为白娇担心。 白母担心闺女,也懒得和沈青芷斤斤计较,连工都不上了,就这么一直守着,让家里另外几个孩子去上工,一家人不去,是要被记过的。 祁蔓上午八点从床上爬了起来,祁二丫和祁东早早的就去上工了,白小安则在院子里忙碌,喂鸡喂鸭。 见祁蔓起来,小脸扬起了一抹笑容,就连语气也比先前开朗了不少。 “蔓蔓起来啦!厨房里有黑豆粥,还有肉馍,你快去洗漱,我给你端出来。” 说完放下手里的簸箕,迅速的进了厨房,将温热的黑豆粥还有馍端了出来。 肉馍煎的两面金黄,煞是好看,两者搭配起来极其有食欲。 祁蔓简单的洗漱,右手拿着勺子喝黑豆粥,左手则吃着肉馍,清澈的目光落在白小安的身上。 白小安身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袖衬衫,配着一条深蓝色的长裤,头上扎着两个的麻花辫,小脸上的伤疤淡了许多,只有几道浅浅的印子,皮肤还是有些黑,但比先前要白些,人也要比初见时精神一些。 虽然打扮的不算时髦,但要比以前好,不再是宽松不合身,破破烂烂的衣裳。 祁蔓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这样穿多好看。” 白小安羞涩一笑: “蔓蔓,你这样说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蔓蔓给她买的那些布拉吉,颜色鲜艳,款式新颖,她虽然喜欢,但是太暴露。 怕到时候穿出去遭人笑话,被别人议论不检点,给蔓蔓带来负面情绪。 白小安一边想着,一边拿着一旁的小簸箕喂着鸡舍里面的鸡。 祁蔓站起身来,看着鸡舍里只有几只鸡,先前谢云殊打的野味,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思索了一秒,这才开口道: “我等会进山去看看,爷爷那边就得麻烦小安姐多留意点。” 每次入深山都是杀人来着,都没有好好逛一逛呢,顺带给鸡舍添点。 一听祁蔓要进深山,白小安连忙放下手里的簸箕,开口劝阻: “不行!你咋能独自一人进山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咋办,不行!你要是敢一个人进山,我这就去跟爷爷告状。” 深山过于危险,村里头除了谢同志敢孤身一人进深山,就连汉子都得结伴而行,大多数的村民都在山脚下采些野菜,或者是在浅处,更何况祁蔓还是孤身一人。 祁蔓咽掉最后一口肉沫,小嘴一撅,双手抱住白小安的胳膊,软声软气的撒着娇: “小安姐,你就帮我瞒着点爷爷呗,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就在浅处看一看,绝对不入深山,好不好嘛!” 祁蔓真的娇软,声音软糯糯的,一撒娇,谁把持得住? 更何况白小安是全身心依赖祁蔓,如今被这么一弄,心软的一塌糊涂,犹豫的撇了祁蔓一眼: “你说的在浅处转一转,一定不能进深山,我听我爸妈说,白小花就是死在山里头的,被人活埋了,一遇到危险,转身就跑,甭回头,晓得不?” 白小安千叮咛万嘱咐。 现在凶手还没有绳之以法,她就怕祁蔓会遭遇不测。 祁蔓点头,小脸板正:“小安姐,你就放心吧,要是被威胁,我肯定撒腿就跑,绝不回头。” 毕竟白小花的罪魁祸首可是她呢。 白小安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打算帮着祁蔓瞒着祁老爷子。 祁蔓灿烂一笑,喜滋滋笑道:“我就知道小安姐最好了,我进房换衣服。” 去山上穿裙子不合适。 祁蔓在空间里找了一套偏年代感厚度厚实的皮衣,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扎着一个高马尾,显得时尚又元气。 刻意避开了村民上山的路线,直奔深山老林而去。 80年代物资贫瘠,山脚下的野菜还有野味,全都被薅干净,想要有所收获,就必须得往里头走。 山脚下,草地都被人踩踏平了,直到步入中部时,才见那茂盛的绿植,需要拿镰刀自己开路。 但祁蔓有木系异能,小手轻轻一挥,一条干净整洁的小道一秒钟便出现,直到过去,被开辟的小道才恢复原样。 林中生机勃勃,有鸟儿清脆悦耳的歌声,百年大树,屹立不倒,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空气。 祁蔓深呼吸口气,十分的享受。 忽而,一只梅花鹿映入眼前,祁蔓正准备动用异能下手,却瞧见梅花鹿肚子鼓鼓,是一头怀了孕的母鹿,收回了在手中绽放的异能。 除此之外,祁蔓还察觉到,在不远处,还有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正在林中觅食的母鹿。 利用木异能和精神力,赫然是先前遇到的狼。 野狼们伺机待发,准备在母鹿放松警惕之时冲出去给其致命一击,野狼们相当有默契,集体朝着母鹿冲了出去。 母鹿受到惊吓,撒腿就跑。 第82章 祁蔓赠肉给狼群 野狼们自然不会放过到嘴的猎物,集体追赶。 结果,野狼们的后腿忽然被野藤蔓缠住,野藤蔓猛的往后一扯。 “嗷~” 砰—— 第96章 野狼们嗷的一声,砰的一下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一双人类的鞋映入眼帘,欲想攻击,却看见祁蔓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 “嗷~” 几头凶悍无比的野狼瞬间如同呜咽的小狗一般,怂的不行,哪里还敢露出凶相。 老大说了,这个人类招惹不得。 祁蔓被这几头狼逗得哭笑不得,半蹲下来,小手一挥,藏在狼群腿上的藤蔓消失,一些冷冻的鸡鸭出现在野狼们的面前,如同一个小山头般。 察觉到眼前人类的诡异,狼群们更怂了,但看着眼前成堆的肉品,双眼又情不自禁的放着绿光,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就当做是我补偿给你们的,怀孕的那头母鹿,算是我的。” 虽听不懂人类说的话,但从她的表情和眼神来看,这一些肉好像都是给它们的。 一头大胆些的狼小心翼翼咬上一只鸡,两只放绿光的眼睛胆怯的瞥了祁蔓一眼,后者却笑的甜美,任凭它咬着。 有狼打头阵,后面的狼也就变得大胆了些,纷纷上前咬鸡,有的咬两只。 得到猎物的狼群也不在原地过多停留,而是相继离开,离开时还不忘看祁蔓一眼。 投喂完了野狼,祁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继续在山中寻找猎物。 好在今天运气不错,端了一窝野兔,有两只幼兔,四只成年兔,甚至还收获了一窝鸟蛋,里面总共有八枚,还有一只野猪。 为了方便,祁蔓用火将野猪外表的皮毛祛除,在用水将表皮的杂质冲洗干净,从空间内取出一把锋利的长刀,手脚麻利的分解野猪尸体,然后将内脏埋进土壤里。 作为老手,祁蔓对解剖这种事可谓是手到擒来。 想着那个庞大的狼群,祁蔓利用精神力和木异能探查,精确无误的找到了狼窝。 利用空间术,将大半个野猪,都留在了狼窝的洞门口,这才离开。 等祁蔓离开后,一头高大威猛的野狼从洞口处悠悠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不少的狼。 头狼看着门口的肉,狼眸泛着绿光,朝身后的狼低吼一声,狼群们心领神会,合力的将肉拖进洞内。 祁蔓赶在村民们下工之前回了家,从背篓里取出在林中所丰收的野味。 大块的猪肉,还有野兔,鸟蛋… 白小安顾不上震惊,消瘦的小手猛地扣住祁蔓的手腕,担忧的上下打量着祁蔓: “蔓蔓,你是不是入深山了?” 见人相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祁蔓心虚的笑了笑,语气软软,睁着眼睛说瞎话: “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入了深山,这不,我运气好,端了一窝野兔,还发现了一窝鸟蛋呢,至于这野猪肉,是我从别个村猎户手里头买的。” 白小安拎着兔子丢进鸡舍,然后拿着鸟蛋摆在桌上,将背篓背在后上背,语气有些幽怨: “下次,可不能这么心大了,要想吃肉,就去县城买,或者找别个村的猎户买些,安全比啥都重要,晓得不?” 这丫头,无肉不欢,一想到吃的,啥事都抛之脑后。 “诶!” 祁蔓爽快的应了一声,很是喜欢白小安一副大姐姐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感慨。 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祁蔓刚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祁老爷子才起床。 白小安将那几枚鸟蛋水煮,端了出来,刚好给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享受着吃着黑豆粥,还有肉馍,看着端出来的新鲜鸟蛋,不由得笑道: “哟,这是哪来的鸟蛋?” 祁蔓如实回答:“吃完早饭,我去山脚下转了一圈,运气好,端了一窝鸟蛋,还有一窝野兔。” “诶哟,那蔓蔓可真是小福星哦,这一进山就有丰收,一般人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祁老爷子笑得和蔼,看破不戳破。 晓的孙女是个有本事的,山脚下野菜都被薅干净了,也为前几年也被抓得干净,哪里来的野兔,要是有,早就被村民给抓回去了,哪里还能繁衍,要想抓野兔也只能往里头走。 孙女不仅进了深山,还能相安无事的回来,就足以证明亲家母把孙女教养的好。 在村里头,太过于显眼并不是好事。 孙女身份特殊,再加上生的漂亮,村里头有不少人都对其虎视眈眈,要是再显露一些其他本事,难免会让别人对孙女有想法。 被爷爷夸赞,祁蔓嘿嘿一笑,心里美的冒泡。 这几天的肉有了,祁蔓也懒得动弹,在院中悠然自得的摆烂,吃着美食,时不时的和祁老爷子聊几句。 甚至心血来潮,教祁老爷子打太极。 祁老爷子有模有样的学着,一套下来显得有些疲惫,但却感觉心情舒畅,乐呵呵地笑着: “这太极好的很呐!” 祁蔓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手里端着茶杯,嘴里嚼嚼着巧克力,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那是肯定,把太极既能平衡气血,也能促进消化,还能缓解精神衰弱,等等一系列好处,最适合爷爷您了。” 这一套太极拳是改良版的,练久了还能防身呢。 祁老爷子一听故作惊呼一声: “哎哟喂,那可不得了,那我可得勤加练习。” 说着脸上乐呵呵的。 有句话说的好,孙女就是贴心小棉袄,果不其然啊。 第97章 等祁东辰和祁二丫下工时,祁老爷子还在兴致勃勃的打着太极拳呢。 祁东辰看着新奇,索性也有模有样的学了会,动作缓慢,却打着有意思,憨厚的笑了笑。 “我以后也抽空天天打会。” “成!” 自打白小安住在祁家,就无需祁二丫做饭,等回来时热饭热菜已经端上桌了。 由于祁蔓无肉不欢,再加上天气炎热,所以白小安炖了一个黄豆猪蹄汤,还弄了麻婆豆腐,里面加了不少的肉末。 昨天,祁二丫还特意把祁蔓给的那本食谱交到了白小安的手上。 白小安这些年伺候丈夫和婆婆,一日三餐都得泡在厨房里,所以练得一手好厨艺,再加上食谱,无异于锦上添花。 看着白小安,祁蔓忽然想起,好像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第83章 一千块是买命钱 自打马家正拿了那一千块钱后,便到处潇洒。 提了不少的好东西回家,惹得马家村村民羡慕不已。 更甚至还有人感慨,马家之所以家徒四壁,正是因为有白小安这个扫把星,所以才一直富不起来。 这不,这白小安一走啊,这马家的小日子过得可谓是风生水起。 马家正对白小安那些不好的舆论全然不在意,毕竟两人都离婚了,再咋说都是他吃亏。 不仅如此,他在离婚后的第二天,就找了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说了一个好媳妇。 说的那名媳妇,不仅生得秀气,而且屁股大,一看就是个会生养的,马家正的母亲也极为满意,二话不说就下了两百块钱的彩礼。 女方家一听有两百块钱的天价彩礼,激动的乐不思蜀,当即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于是乎马家正当天就领着人去扯了结婚证,日子可谓是过得浓情蜜意。 这天,马家正媳妇回门,原想带着丈夫一起。 奈何马家正想喝酒,索性就甩了十块钱给女人。 起初女人还因为丈夫不愿陪自己回门心生怨气,结果一看到十块钱,肚子里的火气也全消没了,喜滋滋的收着行李,回了娘家。 至于马家正的母亲,有了新儿媳,有了冲喜的缘故,身体好转了不少,每天都睡得很早。 马家正醉意醺醺,踉跄的回到家,进了房间关上门,点燃房间的灯,一屁股跌坐在床沿边,烦躁的扯着领口,又灌了一口白酒,面色越发潮红。 恍惚之间,他忽然看见日思夜想的女同志正笑意盈盈地站在他的面前。 女同志穿着精致的小洋裙,头上扎着两个小辫,显得俏皮活泼,一双纤百细嫩的腿映入眼帘,让马家正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嘴里嘟囔着: “梦,这一定是梦!” 说着,眼神贪欲的在祁蔓身上打量,手情不自禁的向祁蔓纤细的小腿伸了过去。 看着浑身酒气的马家正,祁蔓眉头微皱,厌恶的后退一步。 奈何酒鬼锲而不舍,势必要触碰到祁蔓,嘴角还冒着脏话。 “它奶的,老子做个梦都不安生,你这小婊子,就老老实实吧。” 说着,站起身来猛的朝祁蔓抓了过去。 自打见过祁蔓之后,马家正每天做梦都梦到祁蔓,甚至和新媳,都将新媳妇儿当成了祁蔓。 只要一想到祁蔓那张桀骜不驯,娇俏可人的小脸。 新媳妇自然是很满意马家正的态度,小脸也愈发红润,。 许是酒喝多了,所以马家正才会觉得今天的梦意外的真实,就感觉面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哗啦”一声。 马家正被弄得一脸的水,酒意清醒了一半,伸出手来粗鲁的甩掉脸上的水,看着眼睛笑意盈盈的祁蔓,脸上的湿意不断的在提醒他,他没有做梦。 “你…” 话还没说出口,马家正瞬间失声,发不出半点声音。 察觉到这一点的马家正瞳孔瞪大,再加上酒意的驱使,胆子也更大些,恼羞成怒的朝着祁蔓抓了过去。 祁蔓不躲,小手扣住马家正的手腕,在他的注视下,小手微微一用力。 “咔嚓”一声,手被硬生生的折断。 发不出半点声音的马家正痛得头冒冷汗,只能无声的发出哀嚎,痛得撕心裂肺,额头上渗出冷汗,酒意消失殆尽。 祁蔓笑得娇俏,声音软软:“这钱,你可还用得尽兴?” 马家正点头,有好似想到什么,猛的摇头。 甚至跪下给祁蔓磕头,想借此让祁蔓饶他一命。 祁蔓半蹲下来,面带笑容的看着苦苦哀求的马家正,幽幽的开口道: “花的尽兴就好,你知不知道,这笔钱可是你的买命钱。” 眼神忽然变得凶狠,周身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杀气: “像你这种泯灭人性的畜生,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马家正被吓得浑身一颤,拼了命的想往外跑,可无论他再怎么跑,都在原地踏步。 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束缚腰部的东西,只见粗壮的藤蔓不知从何而来,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腰,还有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铺天盖地的恐惧包裹着马家正,眼中尽是惧意。 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人! 哪有一个正常人可以控制这些藤蔓的。 一想到这,双腿猛的一颤。 第98章 祁蔓鼻子微微一耸,忽然闻到一股骚味,低头一看,就看见尿液顺着马家正的裤子,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撇了撇小嘴,不由的感慨。 “真怂,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居然尿裤子了。” 马家正欲哭无泪。 它娘的,都遇到怪物了,哪里还顾得上男子气概。 但是这点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祁蔓的心情,笑意盈盈的看着瑟瑟缩缩的马家正,小手一挥,两条藤蔓迅速束缚住马家正的双手。 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术刀,忽然出现在祁蔓的手心。 “我会用这把手术刀一寸一寸的划过你的肌肤,绝对不会让你白活的。” 想起白小安的遭遇,又想起前世的自己,祁蔓心中的恶意不断的蔓延,势必要让这些泯灭人性的畜生,生不如死。 不是喜欢解剖吗? 不是喜欢打人吗? 先前受害者所经历的,她都要一一的让对方双倍偿还。 冰冷的手术刀没入肌肤,锥心刺骨的痛意不断的刺激着马家正的脑神经。 马家正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恶毒女人。 手术刀每次刮过他的肌肤,就如同剥皮抽筋一般,痛苦不已,疯狂的朝着祁蔓摇头,想要祁蔓给他一个痛快。 奈何后者却专心致志的,就好像是在对待某件伟大的艺术品一般,不敢有半分懈怠。 马家正彻底疯了,彻底后悔,招惹上这个恶毒的女人。 倘若不和她起冲突,倘若不贪那一笔钱,是不是就不会受这皮肉之苦,锥心刺骨的痛。 第84章 马家正惨遭报应 鲜血顺着肌肤滑落在地,在凹凸不平的土坑里形成了一个个小血坑。 马家正痛的几乎快要晕厥过去,间隔不过几秒,削皮拨筋的痛,会再度刺激脑神经。 从始至终,周而复始,压根没有给他半分活命的机会。 强烈的窒息感和刻骨铭心的痛感只能让他无声的呐喊,母亲的房间就在隔壁。 能不能活,也只是在大喊一声的事。 可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每过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马家正时时刻刻都想死。 既想咬舌自尽,却发现,嘴不受自己控制,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咬牙自尽,来个痛快。 祁蔓将片下来的肉,摆在桌板上,小表情极为严肃,全然不顾马家正的感受。 生怕马家正撑不下去,祁蔓还特意喂他吃了一颗丹药,不管如何,都能吊着一口气,直到她将身上的肉全都片下来,才会给他个了断。 这样的畜生,死了太便宜他了,唯有慢慢折磨,才能解心头之恨。 狭小的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终于… 在凌晨四点,祁蔓将马家正脚踝的最后一片肉片了下来。 此时此刻的马家正,除了脑袋还完好无损,脖子以下只剩下一层骨架,唯有内脏还在骨架内跳动。 至于身上的那些肉,祁蔓还非常好心的将脂肪,肥肉瘦肉全都分好,就这么完美的摆在桌板上。 按理说,人到了这个程度,早就血流而亡,而马家正却还吊着一口气,如同活死人一般。 感受脚底湿漉漉的,祁蔓低头看去,地上的血坑被填满,大部分鲜血被溢了出来,蔓延到了皮鞋底下。 祁蔓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但看到自己的杰作时,心情大好,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笑得分外甜美: “恶有恶报,你付诸在小安姐身上的痛苦,可是要千倍偿还的,这种感觉,怎么样?” 马家正瞳孔溃散,面如死灰,有口不能言,只能一脸怨恨的盯着祁蔓,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祁蔓在墙上刻上,“活该”两个字,消失在房间中。 祁蔓一消失,藤蔓也随之消失,没了藤蔓的拉扯,马家正直挺挺的摔入血泊之中,脑袋脱离骨架在地上滚了几圈,脸上沾满了血,彻底的没了声息。 一双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而祁蔓,没有率先回家,而是先进了空间,将染血的衣裳换了下来,换了一身丝绸的睡衣,利用水异能将小皮鞋上的血渍冲洗干净,小手一捏,小皮鞋犹如崭新的一般。 做完这些后,祁蔓才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一个翻身将棉被盖在身上,呼呼大睡。 忙活了这么久,得好好的补一觉。 马家村。 马家正媳妇一大清早欢欢喜喜的从娘家回来,拿了十块钱回去,在娘家倍有面子。 想着早些回来伺候马家正,说不定还能拿更多,所以一大清早就满面春风的回家。 “老公,昨天得亏你……” 马唤弟呲着大牙推开房间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当看到房间内的惨状时,脸色骤变,一股凄厉尖锐的嚎叫声,夺口而出。 啊啊啊啊—— 马唤弟被吓得双腿瘫软在地,吓得面色苍白,手脚并用的往后挪,连嘴唇都情不自禁的颤抖着,脑瓜子嗡嗡作响。 马唤弟嗓门本来就大,再加上是清晨,还安静的很,嚎了这么一嗓子,惊动了左邻右舍。 就连在睡梦中的马母也被惊醒,连鞋都来不及穿,焦急的跑了出来,嘴里破口大骂。 第99章 “一大清早,喊什么喊!死人都给你喊活了。” 马唤弟早就已经被吓得泪流满面,要是换做以前,早就和马母怼起来了,单手颤抖的指着敞开的房门。 马母眉头狠狠一皱,瞪了一眼吓得哭天喊娘尿裤子的马唤弟,只觉得晦气。 一大清早,哭爹喊娘的,晦气全招来了。 然而,当顺着马唤弟手指的方向看去时,马母心一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一层尘土。 左邻右舍也闻讯而来,有人上前搀扶马唤弟,另外一人则去扶马母,然后将目光落在血腥味弥漫的房间内。 当看到房间内的场景时,不少人出现了不适的症状,捂着嘴到一旁干呕。 一些胆子大的,硬着头皮,注视着房间内的一切。 房间内凌乱不堪,地上满是血污,桌子边缘还有一个人的骨架,骨架上满是鲜血,中间还有停止跳动的内脏,马家正侧躺在地上,瞳孔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就这么紧紧的注视着站在门口的村民们。 呕—— 呕呕呕—— 院子里是此起彼伏的干呕声。 房间里唯一一处好的,就是摆在桌子上的肉片。 即便没有盘子,那些脂肪,肥肉还有瘦肉,都被切得薄如蝉翼,摆的相当精致,极其好看。 房间的墙壁上还用血写着两个大大的“活该”。 众人细思极恐,马家正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惨遭仇家报复,将人身上的肉一片片的片下来。 这样是活生生的片,不得痛死! 马家村这一举案件着实骇人,很快就惊动了公安局。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马家正被人残忍伤害的消息还是传得人尽皆知。 即便青云村距离马家村有一天一夜的路程,不到中午的时间,就传到了青云村。 就算是没有特别便捷的交通工具,这传播速度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白家纯听到消息的时候,手里抽旱烟的动作一顿,另一只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不可置信的看着在院里头前来八卦的妇人。 “什么?马家正那个畜生死了?” 妇人目光坚定的点头,语气有些寒嘘: “那可不,俺两只耳朵都听得真真切切,马家正不仅死了,而且身上的肉还被仇家一片片的给割了下来呢,就摆在那个桌子上头,一房间都是血,听说死的时候还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嘞!” 第85章 马家正死得其所 “俺还听说,马家正他妈,被当场吓晕,就连新娶回去的媳妇儿,也被人暗地里说成了扫把星,这入门才几天,马家正就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俺还听说…” 妇人唾沫横飞,把事情描绘的神乎其神,不晓得的还以为,她就是这一场货端的见证人呢。 听着马家正的惨状,白家纯喜上眉梢,笑得乐开了花,抽了一口旱烟,吐出浓浓烟雾,这才由衷的感慨道: “死的好,死的妙!恶人自有天收,这句话说的果然没得错。” 马家正里外都不是人,单和闺女离婚,太便宜他了。 这下好了,连带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仇家找上门,把马家正那个畜生千刀万剐。 要是晓得是哪个人干的,他指不定得提一些礼物登门拜访,当面感谢那人的所作所为。 妇人撇了撇嘴:“可不是嘛!这糟心玩意,活着别浪费,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大家都是左邻右舍,晓得白小安离了婚。 村里头本就没有消遣的新鲜玩意,所以妇人们爱好八卦。 这不,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就晓得了白小安离婚的理由,纷纷都觉得马家正里外不是人。 现在可是新社会,不提倡家暴。 即便大多数都还是封建思想,但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多半还是会引起不少人的不公。 而罪魁祸首却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直到外面响起了祁二丫嘹亮的嗓音: “堂姐,快起来吃饭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不是昨天嚷嚷着要吃食谱上东坡肉吗?小安姐今天上午倒腾了一上午,给你做出来了,你要是再不起床,你的这份我们可都要分掉了哦。” 一听到吃的,祁蔓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窗外喊道: “我马上就起来了,不许吃我的那份!” 听到祁蔓沙哑的声音,坐在院中等着祁蔓就餐的几人被逗的哈哈大笑。 祁老爷子不由的笑着调侃:“蔓蔓这丫头,要是给她几块钱,未必能拐走,要是给半块好吃的肉,指不定就跟人家跑了,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祁蔓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就听到爷爷他们打趣自己,小嘴一嘟,顿时不乐意了: “爷爷,你说的坏话,我可全都听到了,我哪是这么容易跟别人跑的。” 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桌边。 桌子中间摆着一碗肥肉相间,颜色鲜艳,诱人无比的的东坡肉;边上还摆着花生米,还有小青菜,外加一个冬瓜肉汤,丰富的很。 祁蔓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一旁的祁老爷子催促道: “快去刷牙洗脸,就等着你开饭呢。” “诶!” 祁蔓爽快的应了声,进了厨房,迅速的刷牙洗漱。 第100章 坐上桌,率先给祁老爷子夹了一块东坡肉,这才给自己夹,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眼睛一亮。 好好吃! 东坡肉肥而不腻,而且味道都渗透进肉里,一口下去,实在美味。 又咬了一口,手握着筷子,像白小安竖起了大拇指,含糊不清的夸赞: “好吃!小安姐的手艺太棒了!” 白小安羞涩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 “蔓蔓喜欢吃就好!” 说完,扒了一口大白米饭送入肚中,又顺势咬了一口东坡肉。 这一顿饭,大家伙吃的可谓是相当满足。 由于天气炎热的缘故,除了祁蔓,众人都吃得满头大汗。 祁老爷子眯着眼抬头看着灼灼日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开口说道: “明天还是去屋里头吃吧,这天气,越来越热了!” 前几天虽然炎热,但不至于吃的满头大汗,今天温度升高,现在得搬进屋里头吃了。 几人都没有任何异议,纷纷表示赞同。 大伙们分工明确,白小安和祁二丫洗碗,祁东辰则劈柴,至于祁蔓和祁老爷子,算是最清闲的。 “好撑!” 祁蔓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端着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肚子的饱腹感才消散了不少。 祁老爷子哭笑不得:“下次就甭吃这么多,小心把肚子给撑坏了。” 祁蔓傻乎乎一笑。 祁二丫和祁东辰到点就去上工了,祁蔓昨日睡得太晚,等食物消化的差不多,继续回访补觉。 白小安做完家务,这才进屋纳凉,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身上的燥意消散,这才坐在边上歇息。 正在闭眼假寐的祁老爷子却在这时忽然开口: “马家正死了!” 白小安身子一僵,头僵硬的转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祁老爷子,语气怀疑: “马家正死了?” “嗯。”祁老爷子坐直了身子,开口说道:“刚才我去外头溜达,是你爸亲口跟我说的,而且马家正死的事,传得人尽皆知。 听说死的凄惨,被人千刀万剐,若被人一刀一刀的片下来摆到桌子上,就剩下个头,瞳孔睁的大大的,估摸着是死不瞑目,好像是被仇家报复,听说墙上还写了两个活该。 再咋说,马家正也算是恶有恶报,虽然有些残忍,但事已至此,日后你也可以放宽心些,不能再去想那些事。” 祁老爷子是过来人,白小安这段时间虽然开朗了不少,但时常看到白小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时不时的抹眼泪,哭得双眼红肿,所以隐隐猜测和马家正有关。 一听到马家正死了,白小安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释然。 再咋说,两人也是同床共枕几年的夫妻,说没有感情是假。 但马家正一死,心里头的死结也迎刃而解,也不用再担忧马家正会上门闹事,后半辈子,她可能会过得相当轻松。 白小安释然一笑:“爷爷,我晓得。” 祁老爷子点头,抿了一口茶,长叹了口气: “爷爷晓得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以后你想在这住多久就住多久,晓得不。” 白小安含泪点头。 祁蔓是被热醒的,手一挥,房间内的空气骤降,紧绷的小脸这才舒展开来,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再次准备入睡,脑海中却想起了叁叁的声音: 第86章 野狼下山寻求祁蔓帮助 【宿主,据显示,院子周围有野狼出没,总共有十七头成年野狼,隐藏在周围,周围还有村民活动,应该是冲着宿主您来的。】 脑海中显示了一张地图,是十七头野狼所隐藏的位置。 位置很隐蔽,只要不是刻意搜寻,很难发现这些野兽。 野狼们一直久居深山之中,很少踏入人类的领地,这一次,十七匹野狼,全都驻守在周围,蠢蠢欲动,伺机待发,好似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 祁蔓猛的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燥意的抓了抓头发,心情幽怨,小嘴里嘟囔着:“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 但这群野狼是冲她来的,暂时不会攻击附近村民。 看了一眼窗外的炎炎烈日,祁蔓起身洗了把脸,精神一点后,换了一身休闲且不露骨的衣服,身上还挎着一个帆布包,显得青春活力。 出了房门,挪到了趴在祁老爷子的窗户口。 祁老爷子坐在房间内,带着祁蔓所买的老式眼镜,看着故事书。 这本书是祁蔓上辈子偷摸溜出实验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收集的,但是从来没有看过。 因为对这种古神话并不感兴趣,好在现在派上用场,可以拿来给祁老爷子当消遣时间书籍。 祁老爷子虽然识的字不多,但是还是很认真的阅读,尽量多认几个字,学着上面的拼音,有模有样的学着。 正学的认真,耳边就传来了孙女娇俏的声音。 “爷爷,我出去转转。” 祁老爷子学得入神,目光依旧落在书籍上,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注意安全。” 跟祁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后,祁蔓便沿着小道出了门,往山里的方向走。 在周围有做工的村民,看着正在田间蹦哒的祁蔓,都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离祁蔓最近的妇人停下锄头,站直了身子,用小手臂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拿着竹筒饮了一口水,笑得灿烂,干裂的嘴唇,因为动作幅度上面的皮全都裂开,妇人早就习以为常,乐呵呵地打招呼: 第101章 “哟,曼曼这次要进山呐?” “对,想去山里看看。” “在山脚下转转就得了,这山里头啊可不能乱进,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容易遭危险,晓得不?在这山脚下,要是遭了啥事,你喊一声就成,俺们都在附近,听得到,就算听不清,这周围也有小孩子割猪草,遇到危险会回来找俺们。” 妇人面色凝重地叮嘱着。 面对妇人的叮嘱,祁蔓欣然接受,伸出手在帆布包摸了摸,紧握着拳头伸到了妇人的跟前,打开小手,崭新出现了三四个大白兔奶糖。 “婶子,前些日子买了些奶糖,拿回去给孩子甜甜嘴。” 妇人受宠若惊,看着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纸,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这大白兔奶糖可是稀罕物,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呢。 日子过的拮据,给孩子们甜嘴的撑死也就一小碎块红糖,哪里舍得花钱去买这种东西。 孩子们估计爱吃! 即便想给孩子们带回去,妇人没有伸手去接,缓缓开口拒绝: “这咋能行,这东西精贵的很,很贵的吧,蔓蔓,这个还是你留着自己吃吧。” 哪能占人家便宜。 但祁蔓却硬塞进了妇人的手里,目光澄澈:“婶子,你就拿着吧,最近甜的吃多了,牙疼,顺势让我戒戒糖。” 生怕不够,祁蔓又多拿出来了几颗。 妇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祁蔓却已经松开她的手,往林中走去。 垂眸看着手心的十几颗大白兔奶糖,妇人连忙用衣角擦拭手上的泥渍,小心翼翼的塞进口袋里,地上的锄头继续弯腰劳作。 随着祁蔓进入深林,身后潜伏的野狼们也纷纷现身。 整整十七头狼盘旋在周围,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注视着祁蔓。 若是换做一般人,见到这种场面,恐怕早就被吓得腿软,六神无主了罢。 祁蔓转身疑惑的看着头狼,问道:“为什么要在我周围徘徊?” 头狼绿油油的双眼紧盯着祁蔓,迈开步子,张开獠牙,逐步靠近祁蔓。 后者不为所动,任由头狼靠近。 头狼身上并没有恶意和杀气,想必不会伤害她。 野兽往往要比人类容易猜想的多,仅只是接触一瞬,就能感知对方的善与恶。 正如祁蔓所想,头狼走到祁蔓身边,用高贵的头颅轻轻蹭着她纤细的瘦腿,嘴里还发出声声呜咽声。 “嗷呜~嗷呜~” 祁蔓听不懂,只能在空间取出签到所得的言灵丹,放在手心,半蹲下身子伸到头狼跟前,解释说道: “吃了这颗丹药,就能口吐人言,你我也能正常交汇。” 头狼嗅了嗅手心的丹药,温热的舌头舔过祁蔓的手心,卷起了言灵丹,吞入腹中。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头狼张着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一览无余的呈现而出,但是并没有攻击祁蔓,而是发出了如同人类一般的声音。 “救救我的伴侣,我的孩子。” 头狼的声音有些低沉,语气低迷,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死盯着祁蔓。 身为林中之王,对于人类有一定的威胁,再者加上沟通有障碍。 即便下山寻求帮助,恐怕也不能得偿所愿,说不定还会惨遭人类的追杀,落得一个被剥皮抽筋的下场。 唯独眼前的人类,可以给予它一定的帮助,要不然他也不会涉嫌带着狼群下山寻找祁蔓。 祁蔓反问:“我救了你的伴侣和孩子,我能得什么好处?” 头狼陷入了沉默,在一旁的狼群纷纷走到头狼身边发出呜声,好像在劝。 头狼忽然抬头,狼眸中显过一丝决绝。 “我认你为主人,只要不出山,在这林中,我们可以随意任你驱使。” 这已经是它最大的让步。 直觉告诉它,这一步,它绝不会赌错。 祁蔓笑了,应道:“走吧。” 之前去过一次狼窝,无需头狼带路。 到了洞口处,头狼走到前头,领着祁蔓往洞穴深处而去。 洞穴深处到处都是石块,还有不少的狼,也有几只狼崽子,中间铺着一些稻草,一头母狼挺着大肚子趴在稻草上奄奄一息,晶莹唾液顺着獠牙和舌头滴落在稻草上。 第87章 助母狼生产 怀孕的母狼情绪敏感,看着突然出现的祁蔓,顿时龇牙咧嘴,发出危险警告,唾液顺着獠牙滴落在地,狼眸死死的盯着祁蔓。 即便已经虚弱的站不起身来,母狼依旧做出凶狠的表情,用来恐吓踏入领地的异类。 不明所以的狼群们也随着母狼的动作,做出了攻击的状态。 就好像祁蔓再动一下,狼群就会扑上去将她撕的粉碎。 头狼见状,从祁蔓身后走出,对着攻击状态的狼群低吼一声,狼群们这才收起那副凶恶的表情。 转头看了祁蔓一眼,随即迈开四肢走到母狼的身边,用头颅蹭了蹭处于暴躁边缘的伴侣,以表安慰。 在头狼的安抚下,母狼的情绪逐渐稳定,收起獠牙,伸出舌头在嘴中舔了舔。 祁蔓见此情况,悠悠的走到母狼身边,蹲下身子,将手放在母狼的肚子上。 母狼肚子温热,有着轻微的起伏,因为快要生产的缘故,正在大口的喘着气,唾液顺着舌头滴落在地,母狼越发的虚弱。 第102章 头狼担忧的看了一眼母狼,目光落在祁蔓身上,开口问道:“我的伴侣生了一夜了,也不曾见狼崽子出生,你救救它。” 祁蔓淡淡点头,催动体内木系异能,绿色的微光包裹着母狼进行安抚自愈作用。 在异能的帮助下,母狼逐渐恢复体力,似乎感受到了祁蔓的亲和力,主动的伸出头蹭了蹭祁蔓另外一只手的掌心,十分的温顺。 祁蔓眉眼弯弯,用手抚摸着母狼的头,示意它安心,继续催动异能。 在木系异能的帮助下,一只只狼崽诞生,落在稻草上,小小的一团,身上被鲜血包裹着,还没有人的掌心大。 总共生了五只狼崽,祁蔓也不顾脏晦,在空间内取出一张毛茸茸的毛巾,细心的将狼崽子们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母狼因为诞生幼崽,体力已经耗尽,这会正奄奄一息的趴在稻草上。 祁蔓微笑着取出了一罐罐头摆在母狼的面前,瞥了一眼正在母男身下喝奶的几个崽子。 “刚生完孩子,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你可得好好养身体,日后这三只崽子能不能平安长大,就得看你了。” 母狼似懂非懂,乖巧的蹭了蹭祁蔓的手心,然后想享用面前的罐头。 狼群不同于头狼一般,懂得祁蔓说话,只能感受到祁蔓身上的善意。 头狼感激的看了祁蔓一眼,口吐人言:“谢谢。” 祁蔓起身扫了一眼简陋的山洞,小手一挥,面前出现了不少的生肉,全部都是经过冷冻的。 “这个就当做是给小弟们的见面礼。” 祁蔓手法奇异,凭空变了一堆肉出来,让狼群心生畏惧,都情不自禁的后退几步。 唯独头狼,率先咬了一口上面的肉,叼了两块到母狼的身边,这才发出狼群独有的嗷呜声。 接收到指令的狼纷纷走到了肉的面前,先将一部分储存起来,以备猎不到猎物时,用来填饱肚子。 他们储存的方法很简单,在地上刨个坑,将肉埋进去,剩下每只狼都可以分到一点。 一人几十头狼的洞穴内显得十分的融洽。 既然进山,祁蔓自然不打算空手而归,想着去山里头转一转,由头狼在前面领路。 林中深处无人敢踏足,所以植被要茂密许多,空气十分清新,还有随处可见的草药,未曾出现过在山脚下的猎物,狍子,野猪,老虎,野兽等等,都在深处居住着,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生物链。 这一片区域中最高的捕食者就是老虎和狮子,当然偌大的狼群,也能独占一头。 若是老虎和狮子打起了狼群的主意,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前者。 森林深处的中央还有一棵百年大树,树干极其粗壮,十个人才能将其圈住。 百年大树枝繁茂盛,微风拂过,发出嗖嗖嗖的声音。 正当祁蔓把森林当做自己的家逛时,不远处传来一道道细微的声音。 “果然,这好东西都在林中深处,山脚下的野菜还有野鸡,全都被薅完了,运气好些,说不定还能猎到一头野猪呢。” 声音极其耳熟,正是许久没有交涉的白娇。 白娇嘴里嘟囔着,身上被裹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张脸,背上还背着一个背篓,手里拿着一把镰刀,一边清理着前面的杂草,一边巡视周围。 祁蔓眸光微闪,纵身一跃,落在了树上,隐藏自己的所有气息,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白娇的一举一动。 头狼也隐逸在了丛林之中,一双绿油油的狼眸紧随着白娇的身影。 到底是深受天道眷顾的气运之女,再加上本身五官敏锐,头狼即便隐藏的再好,也还是被白娇发现。 “谁!” 白娇目光警觉,双眼死死的盯着头狼所在的丛林,从怀里取出寒光四射的匕首,做出一副防御姿态。 草丛簌簌,一头身形威猛,高大的野狼陡然出现在了眼前,一双狼眸寒意四起,威压逼人。 任凭是见多识广的白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野狼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面对如此庞然大物,白娇不敢松懈,警觉的扫视着眼前的野狼,心中在计量着,如何才能成功的功成身退。 心里还在不断的自我安慰,再怎么样,她是天选之人,现在还没有闯出一番天地,怎么可能会死在这深山老林。 眼前的野狼要比白娇预想当中的有些偏差,并没有主动攻击她,下一秒却听野狼说道: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想活命,滚回你的村子。” 这一秒,白娇只觉得自己的小脑萎缩了。 口吐人言的野兽!? 不是说了,建国以后不能成精,为什么眼前这头野狼能吐人言? 起初只顾着想逃命的白娇顿时改变了想法,目光灼灼的紧盯着野狼,眼里闪过一丝贪欲。 要是把这一头狼驯服,对自己的事业有绝对的帮助,事半功倍的那种。 毕竟能口吐人言的野狼,大多数人都会有所忌讳的。 脑海中忽然闪过祁蔓嚣张的身影,白娇的眼神看向头狼的眼神越发的狂热,驯服野狼,撕碎祁蔓,轻而易举。 第88章 刘红梅舌头没了 白娇狂热的眼神,让头狼很是不喜,血盆大口微张,再次警告: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给我滚!” 面对这庞然大物的威胁,白娇丝毫不惧,手里拿着匕首,一边防备一边开口劝道: 第103章 “跟我走,我保证能让你成为这十里八乡人人畏惧的林中之王。” “哼!” 头狼冷哼一声,面对夸大海口的白娇满是不屑。 “区区人类,居然敢妄想收服我?可真是痴心妄想。” 他早就已经向祁蔓许诺,自然不可能再认第2个主人,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类她还不配。 说完,蓄力迅速的朝着白娇扑了过去。 野狼攻击来势汹汹,白娇临危不惧,被激起了斗欲,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与凶光。 “既然你不服,那我就打到你服为止。” 很快一人一狼厮打起来。 而祁蔓则坐在树干上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从空间拿一颗又大又红的苹果拿出来啃。 尽管白娇这段时间加强练习,改善身体体质,但对不起,头狼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是有些吃力。 胳膊和脸都被狼爪划出了一道渗人的伤口,一个回合下来人已经气喘吁吁,但白娇依旧还在咬牙坚持。 不管怎样,她今天就是要灭一灭,这畜生的血性。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如果不是有天道从中作梗,恐怕白娇早就已经被头狼撕的粉碎。 即便有天道护着,白娇身上还是挂了不少的彩,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抓烂,鲜血不断的从伤口涌出,体力逐渐耗尽。 天道欲想插手,一道细微的光芒从空中飘落,就在没入头狼眉眼的那一瞬间,被祁蔓精确无误的捕捉。 借着叁叁的加持,祁蔓利用精神力将那一抹光芒彻底打散,颇为得意的对透过层层树叶对上天空。 天道想要阻拦将这头野狼成为白娇成功路上的左膀右臂,她偏偏不能让它如愿。 介入被打断,天道似乎也被激起一丝愤怒,但又顾及祁蔓身上的功德,也只能就此作罢。 白娇体力耗尽,彻底瘫倒在地上,结果却看见了,坐在树干上正津津有味啃着苹果的祁蔓。 是她! 白娇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时,哪里还有祁蔓的身影。 难道是出现幻觉了? 白娇大口的喘着气,就在喘气的功夫,头狼已经走到了白娇的身边,在想结果这人类的性命,却发现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阻挡它。 无奈之下,头狼只能放弃结果白娇性命的想法,一转身,后腿一抬,橙黄色的尿液精确无误的落在了白娇的脸上。 白娇早就已经被消耗的没了力气,只能吃这个亏,被一个畜生这么侮辱,她气的面红耳赤,但又无能为力。 实力没有达到巅峰状态,现在也只有几成的功夫,只能被畜生吊着打。 伤口被尿液刺激,痛的白娇龇牙咧嘴。。 白娇深呼吸,闭上了眼等着死亡降临,可谁曾想,久久没有感受到疼痛,在睁眼时那一只庞然大物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祁蔓这边。 到了下午,村民们下工时,祁蔓顺着小路回家,肚子早已咕咕作响,唱起了空城计。 鼻子微微耸动,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祁蔓眼睛一亮,忙不迭的冲进了院子里。 桌子上摆着五个大肘子,肥肥胖胖,诱人的很,边上还有一些清洗干净的生青菜,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丰盛的很。 “堂姐快来吃饭。”祁二丫笑着招呼着祁蔓。 等人齐了之后,祁蔓夹了个大肘子放在祁老爷子的碗里,然后才低头吃自己的。 大肘子外表有些肥腻,但一口咬进里头后,浓郁的汤汁夹杂着肥肉和瘦肉,别有一番滋味,还是好吃。 吃饱喝足后,还留了一个大肘子,祁蔓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碗筷的白小安,打了个饱嗝,开口说道: “小安姐,天气热,这大肘子耐不住放,等会给村长端过去吧。” 白小安受宠若惊,小脸红扑扑的: “这咋能行?我一个人就占了你们不少便宜,哪能再把这大肘子往家里带,指不定会招来一些闲言碎语呢。” 白小安虽一直待在祁家,但青云村就这么点大,小得村民们背地里议论。 自个是个没人要的破鞋,仗着自己是村长女儿的身份,还恬不知耻的赖在祁家好吃好喝… 白小安到底是女儿家,本就心思敏感,再加上流言蜚语,心里本来就有了芥蒂,现在在拿个大肘子往家里送,指不定要被传成什么样呢。 祁老爷子抿了一口水,在一旁开口说道: “小安,蔓蔓让你送回去就送回去,甭想这想那,是我们自愿给的,他们要是有意见,就让他们来找我,甭听那些碎嘴子,村里头难免有一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不然这大肘子丢了也是浪费。” 青云村民风淳朴,却总有几粒老鼠屎,非要在汤里搅和。 白小安犹豫片刻,乖巧点头:“好,我把碗洗了就回家一趟。” 自从赖在祁家后,就在也没见过爸妈,现在心事已解,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二老了。 等白小安离开后,祁蔓坐在祁老爷子身边,眨巴着清澈的眼睛,软声软气的问道: “爷爷,村里头的碎嘴子有几个呀?” 陈多宝没有多想,顺着孙女的话往下答: “这为首的,就是刘红梅,长着一张大嘴,死人都能吹成活的,还有就是坐在东边村头…” 第104章 说出了一连串碎嘴子的名字。 祁蔓听得尤为认真。 次日,青云村发生了一件大事。 以刘红梅为首,村里头几个妇人的舌头全被割了,而且伤口已经愈合,就好像刚出生就被割了舌头一样。 这件事很快传遍青云村,不少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揣测起了鬼神之说,但现在是新社会,也不敢摆明面上来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最近青云村怪事居多,前有白小花不明不白的死在深山,后又有以刘红梅为首的妇人们被割了舌头。 而且经过询问得知,那些被割舌的人晚上睡得倍香,起来时就发现舌头不见了,没有半分痛感,这件事哪哪都显着诡异。 村民们上工时还津津乐道,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问题。 “这刘红梅平常就大嘴巴一个,俺觉得,就是说的不该说的,指不定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悄咪的把舌头给弄没了。” 第89章 祁老爷子起疑心,敞开心扉 “经你这么一说,有道理嘿,要不然,哪有这么邪乎的事,舌头被割了,第二天还完好无损的。” “可不是嘛!除了老天爷有这个本事,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的舌头给割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聊的不亦乐乎。 虽说同情刘红梅没了舌头,但同时也庆幸刘红梅没了舌头,就能少祸害一些人家。 毕竟村里头的一些姑娘清白,可就因为刘红梅的一张嘴,导致这十里八乡都没有人敢娶那些被造谣的姑娘们,个个被硬生生的熬成了黄脸婆。 这也算是恶有恶报!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祁老爷子的耳中,祁老爷子嘴里念叨着那几个人的名字,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被割舌头的这些人,不正是昨天他跟孙女说的吗? 起初倒是没多想,但没想到,那些人居然第二天就被割了舌头。 祁老爷子心里隐隐有了猜测,看着孙女紧闭的房门,浑浊的双眼有些复杂,思绪也有些混乱。 经过这段时间的推敲,还有一系列诡异事件联系起来,恐怕都和闺女有所关联。 毕竟昨天他说这些名字时,在场的就只有他和孙女,二丫和东辰上山砍柴,小安又回了村长家,这件事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祁老爷子很是聪明,压下了心中的震撼,将猜疑掩埋在心中,长叹了口气。 原谅他的三观不正! 如今他年老体衰,已经半个身子入黄土,剩下的时间只想陪着孙女。 就算孙女再怎么诡异,也是他捧在手心的,再说了,遭报应的那些人,全都是做过坏事的,也算是恶有恶报,孙女做的也是善事。 祁老爷子的心完全倾向于祁蔓。 于他而言,孙女做什么都对的。 孙女心思单纯,却善恶有分,所以不管孙女做什么,他都无条件的信任与支持。 有了这一次的敲打,祁家二房和三房更加老实本分了。 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也晓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再咋样也不能自寻死路。 那随意控制的天雷,还有惊人的战斗力,就已经告诉过它们,祁蔓不是个简单的。 这段时间老实本分,日子过得也算是安稳。 先前想过去举报,但这么一举报,不就是往火坑里跳吗? 会引起祁蔓的注意,到时候估摸着又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拉屎拉尿都得在床上解决。 一想到这个,三房和二房就更加老实了,招惹谁都不能招惹祁蔓那个瘟神。 即便心生恐惧,也对祁老爷子他们的日子艳羡不已。 听说祁老爷子现在生龙活虎的,满面春风。 青云村的老人堆就数祁老爷子最有精神,这足以见得日子过得有多滋润。 不是没有想过从祁老爷子这入手谋得一些好处,但是一靠近祁蔓所居住地方,一股寒意从脚底而生,情不自禁的打退堂鼓。 罪魁祸首却刚起床,白小安住在自己家没有回来,祁二丫和祁东辰已经上工去了,所以家里只有祁蔓和祁老爷子两人。 祁蔓自顾自的在厨房里端出一碗热乎的排骨粥,配上一盘热乎乎的大肉包子,晒着上午和煦的阳光,享受着早餐。 一抬头就对上了祁老爷子那双浑浊的双眼,祁老爷子不同以往乐呵呵的,反而面色凝重的盯着祁蔓。 后者有些懵,眨了眨眼,将软烂的肉吞入肚中,一脸呆萌的望着祁老爷子,伸出手来摸了摸小脸,疑惑的问: “爷爷,您这样盯着我看干什么?是我脸上有花吗?” 祁老爷子揉了揉僵硬的脸颊,语重心长的问道: “村里头那些碎嘴子的舌头是不是你割的?” 祁蔓瞳孔微缩,糟糕,被发现了。 正想着怎么辩解,又听祁老爷子说道: “爷爷晓得你有一些特殊的本领,你不想说爷爷也不逼你,但万事都要小心,不能被人抓住尾巴,省得到时候被当成怪物给烧了,晓得不?” 祁老爷子语重心长,一字一句的叮嘱着。 祁蔓呆呆愣愣的点头,心里纠结万分,想着爷爷是最亲近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爷爷,蔓蔓确实有些特殊的能力,但是蔓蔓保证,不会伤害您的,您是蔓蔓最亲近的人,所以不要嫌弃蔓蔓,可以吗?” 第105章 祁蔓最怕的就是怕爷爷发现她的能力,届时像上辈子一样,所有人都像怪物一样避让着她,只有那些泯灭人性,毫无理性的疯子,会如获至宝的盯着她。 察觉到孙女眼中的恐惧,祁老爷子伸出手来揉着她的发顶,语气慈爱: “爷爷现在别无所求,只想陪伴在你身侧,无论你是什么样子,爷爷都会支持你,以后不要再自己冒险了,有啥事提前跟爷爷说,爷爷会帮你打好掩护。” 祁蔓眨了眨眼,有些不确信的问道:“真的?” 祁老爷子笑意盈盈地点头:“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祁蔓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扑进祁老爷子的怀里,巧笑嫣然,语气娇娇软软:“爷爷,蔓蔓真的就只有您了。” 爷孙两人敞开心扉。 祁老爷子也得知了一些孙女的特殊能力,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神色凝重,打定主意要帮孙女打掩护。 在这一刻两人达成了共识。 祁蔓很是开心,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爷爷愿意接纳他的事重要。 “爷爷,你把这个吃了,虽然不能长生不死,但一定能保你长命百岁,陪蔓蔓走一些,也能迅速的将你身上一些固化的毛病祛除,只是过程有些痛苦。” 既然敞开心扉,祁蔓也没有藏着掖着,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里面放着大修复丹。 祁老爷子毫不犹豫的拿着大修复丹塞进嘴里吞了下去,很快,一股密密麻麻的痛意遍布全身,就好像万千蚂蚁钻入骨头一般,不断的啃食着骨髓。 祁蔓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利用木异能的自愈能力,进行调和。 很快,祁老爷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长舒了口气,略显疲惫的开口说道: 第90章 洞里有个活生生的人 “累,浑身都没了气力,连站都站不稳了。” 说着,双腿一软,迅速的朝地面跌去。 祁蔓反应迅速,在祁老爷子落地的瞬间,及时将人扶住,声音娇软: “睡一觉就好啦!起来再吃点东西,爷爷,我扶您去休息!” 大修复丹作用大,爷爷先前身体亏空的厉害,身体固化毛病忽然痊愈,会有些小副作用,就是身体会陷入一种疲劳状态,需要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起来后需要保护一顿,补充体力。 “诶!”祁老爷子应了一声。 他对蔓蔓说的话深信不疑,就算是铤而走险丢了这条老命,也只能说活到头了,怨不得任何人。 祁蔓将祁老爷子搀扶进房间休息,出来后把剩下的排骨粥和肉包子解决,将两只碗洗干净,伸了个懒腰,取出一张长椅摆在院子中央,晒着上午和煦的日光。 上午的太阳光温和,可以适当性的享受;中午和下午的太阳光荼毒,对皮肤也有所伤害,少晒为妙。 在和煦的日光浴下,祁蔓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到了中午,才被推门声吵醒。 从吊床上下来,揉着朦胧的双眼,迷糊的看着回来的祁二丫和祁东辰。 两人目光交汇,看起来要比先前亲密的多。 祁二丫每每接触到祁东辰的视线时,都会羞红着脸,侧开头;而祁东辰也憨厚一笑,伸出手挠了挠头,移开目光。 看着祁二丫红扑扑的小脸,祁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语气关切: “二丫,你的小脸怎么这么红?” 祁二丫常年在地里劳作,早就习惯了炎炎夏日太阳的荼毒。 即便太阳再怎么大,也不会出现异常。 反倒是今天,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跟猴屁股似的,所以祁蔓才会有些担心。 祁二丫一听,慌张的捂住小脸,眼中有些心虚,急忙转移话题: “堂姐,我没事,这太阳晒的,肚子饿了吧,我去做饭。” 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厨房跑。 盯着祁二丫的背影,祁蔓眉头紧锁,嘴里囔囔道: “怎么奇奇怪怪的?” 跟做贼心虚一样。 “哥哥。”转头目光落在祁东辰身上,语气软软:“今天上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呵呵。”祁东辰干笑一声,窘迫摇头:“没发生啥事,我去厨房里头烧火。” 说完,也急匆匆的进了厨房。 这一个两个行动怪异,祁蔓眉头微锁,心中疑惑更甚。 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现了错觉,她总感觉堂妹和便宜老哥有什么事瞒着她。 目光落在炊烟袅袅的烟囱上,吸了吸鼻子。 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索性不再纠结,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山林中,这个天气,还是在山林之中睡觉的好,想着吃午饭,就去林中走走。 今日中午祁二丫做了一个青椒炒小鱼干,西红柿炒鸡蛋,老母鸡党参汤,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丰富。 吃饭时,桌子上的气氛微妙,祁二丫和祁东辰眼神暗中交汇,祁蔓沉浸于美食当中,并未察觉异常。 反倒是祁老爷子,察觉祁二丫和祁东辰的异常,眸光一沉。 身为过来人,要是看不出,那可真就昏了头了。 几人都沉浸在美食当中,唯独祁老爷子,却心事重重。 如果二丫和东辰真是他想的那样,那就得把东辰的户口给迁出去。 青云村的人都晓得,东辰不是亲生的,没啥子血缘关系,就是和二丫结婚,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 第106章 祁蔓吃饱喝足,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以消食散步为由,出了门。 正处于家中的祁东辰自打吃完饭之后,就总觉得爷爷看他和二丫的眼神不对劲,心里有些莫名的心虚。 爷爷该不会是看出啥来了吧? “爷爷,咋…咋这样看着俺?” 祁老爷子迅速偏移目光,喝着水回应道: “没啥事,就是感觉你回来之后胖了不少。” 祁东辰一听,松了口气,虚心一场,挠着头,憨憨一笑:“可不是嘛,自从回来之后,俺这体型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胖了起来。” 说着还捏了捏身上的肉。 自以为伪装的很好的祁东辰,全然不知自己的演技有多么的拙劣。 祁老爷子眼皮一掀,也懒得戳破,而是聊了起来。 … 由于祁蔓想在山里头午睡,饭后散步,这不知不觉就进了山里。 林中空气清新,微风徐徐,要比外头凉快些。 等进了中间地带,头狼就出现在了祁蔓的身边,狼眸紧紧的盯着前方,说道: “我们在西边发现了宝贝。” 宝贝? 祁蔓眼睛一亮,她最是喜欢野生野长的宝贝了。 “领我过去看看。” 说着,纵身一跃,坐在了头狼的身上。 头狼速度极快,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丛林中穿梭,很快就来到了西边。 西边的绿植要茂盛许多,有许多动物生活的痕迹,但极少有人类的。 头狼在空地处嗅了嗅,绿油油的眼睛紧盯着祁蔓:“就在这里。” 祁蔓快步走了过去。 “让开点。” 头狼听话的后退两步,祁蔓小手一握,土壤自动散开,掩埋在地底下的宝贝也重见天日。 正当祁蔓兴致勃然的想要刨宝贝时,看到眼前的一幕,小脸一垮,哪里还有刚才的激动。 下面是一个偌大的土坑,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腥臭味,里面有一些小家具,一张床和一个小木桌,还有一个木头。 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一个人! 是的! 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那人身形消瘦,足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脸上长满了胡子,看不清五官,身上也沾了不少的土壤。 那人的眼睛是睁开的,却躺在了用土堆积起来的土床上。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惊到了,眼珠子转动看着站在上方的祁蔓和一头威猛的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祁蔓:…… 这是什么破宝贝? 祁蔓兴致陡然缺失,小声的嘟囔着: “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真没趣。” 看着躺在土床上的男人,祁蔓并不打算伸出援手,只想把这恢复原状离开,然后找个树干,好好的睡上一觉。 第91章 救出秋家意 男人似乎察觉祁蔓要离开,眼中闪过起的希翼顿时黯淡,却又不甘于此,拼了命的想要做些什么,让眼前的人救他。 不! 不要走,救救我! 男人在心里疯狂的呐喊,但药物所带来的作用让它浑身瘫软,压根使不上半点力气。 祁蔓好像心有所感一样,清澈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强忍着土坑里的恶臭气息,跳了下去,目光灼灼的盯着男人,精神力和系统沟通。 “叁叁,检查身体。” 【宿主,这人长时间被下药,身体亏空的厉害,药效有些厉害,可以让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连续三个月,不能动弹,甚至不能说话,和活死人植物人没什么区别。】 祁蔓眉毛微微一皱。 啧! 有瓜吃? 祁蔓好奇心作祟,这男人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关在这里,还被下了药。 村民民风淳朴,应该干不出囚禁人的勾当。 差点忘了,村里还有几粒老鼠屎呢,汤太浓,没有浮出来而已。 这种症状,只需一颗小修复丹。 大修复丹现在还剩一颗,小修复丹多的是。 祁蔓豪无人性的从空间内取出一颗小修复丹,跳入土坑之中,紧捏着鼻子,避免恶臭味弥漫,将丹药塞进男人的嘴里,然后迅速的跳出土坑。 没法,这土坑里头实在是太臭了。 排泄物长时间没有清理,再加上小空间内空气不流通,臭味循环,所以有种臭气炸弹的感觉。 转头看着头狼说道:“去找些野果子。” 头狼旋即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随着小修复丹入口,男人身上的药性全都解了,只是长时间没有下地活动,腿部肌肉已经萎缩,一时站不起来,等小修复丹的药性彻底挥发,人才恢复了些许力气,动了动手和身子,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土坑边缘的祁蔓,双眼朦胧,双膝跪地,长时间没有说话的缘故,语气有些生疏: “谢…谢谢。” 祁蔓很是好奇,眼前的男人咋会这么惨,到底经历了什么,落到了这个地步。 蹲下身子,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男人满脸胡茬,看不清面上情绪,双眼中却思绪万千,满是滔天恨意,说话亦然咬牙切齿: “我本是京城人士,五年前,县城探访,却被青云村白梦弟设计,再醒来时,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我想借机逃跑,但每日都被强行灌入药物,整日浑身瘫软,四肢无力,别说动了,就连说话也说不出。” 第107章 说话都有些涩口。 一想到这个,秋家意甚至绝望的想要去死。 结果,天不遂人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日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浑浑噩噩的过一生。 看着眼前的姑娘,秋家意喉咙苦涩,从床上滚了下来,赫然跪在祁蔓的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艰难开口: “女同志,求您,救救我,如若我回到了京城,一定会重金酬谢。” 秋家意心里清楚,即便是他现在恢复了体力,也难以逃出这深山老林。 除了不熟悉路线之外,就是怕碰到那个女的。 他被囚禁了五年,不管是哪一方面都退化,又怎会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女人的对手,要是被抓到,恐怕又得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寻求眼前人的帮助。 能凭空掘土,又有野狼相随,看得出来是个有本事的。 他是京城人士,晓的能人异士居多,如果得她的庇护,一定能安全出山,离开这个令他终身难忘的地方。 祁蔓疑惑的歪了歪头,疑惑开口: “就这么肯定我能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秋家意目光坚定,重重点头。 祁蔓眼珠子圆溜溜的转,开口说道:“你须得答应我两个条件,你要是同意,我就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好,我答应你!” 祁蔓:???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难道不应该问,什么样的条件吗?” 秋家意苦笑一声:“呵,我早就是穷途末路之人,要是能离开这个地方,别说两个条件,就算是十个百个上千个,我也答应你。” 祁蔓盯着秋家意看了一会,最终败下阵来,长叹口气,开口说道:“跟我走吧。” 说着纵身一跃,跳出了深坑。 反倒是秋家意,攀爬出深坑费了不少的力气,出来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头冒冷汗。 但感受着林中的新鲜气息和自由的味道,瞬间觉得身上的疲惫消失殆尽。 秋家意走路困难,祁蔓就让头狼驮着他走。 后者坐在头狼背上,有些心生惧意,强压下心中的那股恐惧,故作镇定地坐在上面。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头狼从始至终都没有口吐人言过,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 在祁蔓她们离开的那一瞬间,先前被撅起来的土壤全都恢复了原状,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一样。 临近到山脚下,祁蔓才让头狼把秋家意放下来让它回林中。 毕竟头狼这么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恐怕会吓出人命。 头狼深深的看了一眼祁蔓,最后纵身一跃进了林中。 祁蔓瞥了一眼秋家意,找了距离最近的小路往家的方向走,后者动作缓慢的跟在祁蔓身后。 祁家。 祁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女,领着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回家,急忙把孙女拽到身边,问道:“这是咋回事?” 祁蔓眨了眨眼,实话实说。 “在山里头捡回来的。” 祁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咋能在山里头随随便便捡人回来?万一是个坏人呢!” 祁蔓咧嘴一笑,天真烂漫:“就算是坏人,蔓蔓也不怕,而且他也不是坏人,是个可怜人哦!” “可怜人?”祁老爷子疑惑。 祁蔓点头,转头看着秋家意:“你要想在这住下来,就得告诉爷爷你的身份。” 为了寻得庇护,秋家意将自己的身份遭遇过程全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闻言,顿时气愤不已,一拳头愤愤不平的砸在桌子上:“简直不是人,白梦弟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咋这副德性!” 白梦弟算是高龄妇女,今年三十五,至今未婚,先前有人给白梦弟说媒。 白梦弟做梦都想要嫁出去,咋可能会放过说媒的机会,结果那次却破天荒的不乐意结婚,甚至还放出狠话,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 起初还心生疑惑,现在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一股恶臭味袭来,祁蔓眉头微皱,进房间找了一套祁东辰的衣服出来,秋家意则和祁老爷子正在院中闲聊。 祁老爷子时而气愤,咬牙唾骂。 祁蔓将衣服递到秋家意跟前,开口说道:“你先进去洗个澡。” 说着指着浴室的方向。 秋家意接过衣服,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朝浴室走去。 院子里只有祁老爷子和祁蔓两人,正当祁老爷子想问话时,门外忽然响起阵阵剧烈的敲门声和女人尖锐刺耳的喊叫声。 第92章 白梦弟找上门来 “姓祁的,你可真不要脸,连俺的男人你也敢勾搭!村里头的人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天生的狐狸精,是个男的都不放过。” 院门被人拍的砰砰作响,女人尖锐刺耳的吼叫声不断的从外面响起,祁蔓被吵得烦躁,不耐烦打开门。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体型消瘦,小身板就跟竹竿一样,除了骨头,没有几两肉。 由于整日风吹日晒,人又黑又瘦,一双眸子亮的惊人,因为气恼,变得龇牙咧嘴,一双大龅牙也一览无余的呈现出来,又黄又大。 祁蔓从未在青云村见过这号人。 白梦弟瞪了祁蔓一眼,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第108章 “我呸!” 随后挪动着身子往院里走,双眼四处张望,嘴里还骂骂咧咧: “别以为俺不晓得,你趁俺上工,把俺男人给偷出来了,今天你要是不把俺男人还给俺,就甭怪俺翻脸不认人。” 说着四处张望。 祁老爷子坐在屋檐下,看着四处徘徊的白梦弟,面露不悦,语气疑惑: “梦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都没结婚,哪里来的男人?我孙女黄花大闺女一个,清清白白,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要是被你这么一造谣,日后嫁不出去可咋整?” 白梦弟双手叉腰,态度依旧大大喇喇。 “俺可是有男人的,就是一直住深山里头,谁晓得俺一个上工的功夫,就被你孙女这个狐狸精给拐了,这男人都跑了,我上门找谁说理去?” 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喝着水,惬意悠闲的祁蔓,心中火气更甚,冷嘲热讽的说: “再说了,祁老爷子您一大把年纪了,是个过来人,看啥事都比俺通透,到底不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可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俺晓得国外的思想开放的很,生活乱糟糟的,一个女孩就和好几个男的私混在一起,年纪轻轻就得了脏病,可别怪俺没有提醒,没必要把一个赔钱货当成宝,还是提早吧,狐狸精嫁出去的好,免得霍霍他人,到时候甭染上脏病了,说不定现在就有。” 白梦弟说话越发的难听。 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祁老爷子,一听白梦弟数落捧在手心的宝贝孙女,面色一沉,怒不可遏的说道: “我呸!你听哪个碎嘴子胡说八道的?你才有脏病,我孙女这么清白的一个姑娘,咋到你们嘴里就变得这么烂了?” 白梦弟嘴巴一撇,语气幽怨: “俺又没有说错,长得跟个狐媚子似的,一看就是天生的骚货,表面看着乖巧,指不定背地里有多骚呢,说不定就背着您勾搭村里头的其他男同志呢,要不然咋可能有这么多人护着她呢!” “我呸!闭上你这张臭嘴。” 祁老爷子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一张老脸气得面红耳赤,拿着脚边的石头就朝着白梦弟丢了过去。 白梦弟身子一侧,躲开了石头。 “爷爷,您先回房午睡吧,这位婶子我来招呼就好。” 祁蔓面带温柔笑意,眼底却一片薄凉。 祁老爷子心领神会,深呼吸口气,瞥了一眼极度嚣张的白梦弟,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白梦弟嘴巴一撇,只觉得没意思,准备继续找祁蔓理论。 “你…” 一转身,话还没说完,纤细的脖子就被人紧紧的掐住,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白梦弟不由得瞪大的双眼,拼命的挣扎,却无法挣脱开束缚,只觉得脖子上的手在不断的收紧,氧气在不断的流失。 垂下眼眸看着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祁蔓,白梦弟很是吃惊。 这…这咋可能! 这骚货看着柔柔弱弱的,手劲咋这么大? 氧气流失的过快,白梦弟双腿不断的在空中倒腾,脸也变得黑红黑红的。 祁蔓语气幽幽:“骚货?狐狸精?婶子,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早知道你这么能说会道,就应该把你这舌头也给捋了,省得传一些流言蜚语,只可惜,被你逃过一劫。” 白梦弟震惊。 村里头那些女人的舌头全都是祁蔓这个骚货割的? 这…这咋可能呢!? 哪里来的通天本领,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割了村里头那么多人的舌头,整的村里头的人都人心惶惶,夹着尾巴过日子。 都以为是老天爷看不惯,没想到这一切罪魁祸首居然是祁蔓。 祁蔓不理会白梦弟的惊恐表情,笑得一脸甜美: “不过没关系,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就算你男人是我救出来的又咋样?现在可是新社会,你居然敢在深山中囚禁他人,胆子挺肥,你说要是报了公安,会不会蹲一辈子的篱笆?” 声音娇娇软软,说出来的话却相当寒凉。 直到人快要断气,祁蔓才嫌弃的如同丢垃圾一般将人丢在地上。 “咳咳咳——” 白梦弟重重的咳了几声,坐在地上,眼神幽怨地抬眸看着祁蔓,咬着牙说道: “果然,俺男人就是你勾搭走的!俺男人是我花钱买来的,吃好喝好,算不得囚禁,你没资格替俺做主?” 祁蔓漫步走到院门,将大门关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朝着厨房喊了一声: “出来。” 很快,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踉跄的从厨房内走了出来,脸上的胡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面容依旧精致,只是多了一丝沧桑感,颓废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看着坐在地上狼狈喘气的白梦弟,眼中是滔天的恨意。 反观白梦弟,见到秋家意时,面露喜色,着急忙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奔向秋家意。 “老公!” 结果还没有靠近,就被秋家意猛的扑倒。 白梦弟猝不及防,脑袋磕在地上,鲜血弥漫开来,疼痛不已,喉咙被男人用双手狠狠的掐住,强烈的窒息感再次扑面而来,不敢自信的看着眼前双眼猩红,面目狰狞的男人。 不敢想象,向来温顺的男人,居然对她的恨意这么深。 强烈的求生欲让白梦弟艰难开口: 第109章 “老…老公,是俺,俺是你媳妇。” 祁蔓如同看戏一般,手里拿着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好不刺激。 “呵。” 第93章 白梦弟入公安 秋家意冷笑一声,眼中是化不开的恨,语气阴郁: “我做梦都想杀了你!只是这样死,太便宜你了。” 说着,强压下心中恨意,松开了白梦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囚禁自己五年的女人,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深呼吸口气,转身走到祁蔓跟前,眼神复杂的看着正在吃瓜看热闹的女人,嘴角蠕动,开口说道:“谢谢。” 祁蔓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拍了拍边上的椅子: “坐。” 秋家意听话的坐在一旁,乖顺的像个大狗狗一般。 白梦弟艰难的坐了起来,目光落在秋家意身上。 昔日温顺乖巧的丈夫,如今变得冰冷薄情,眼中是化不开的冷漠与厌恶。 一想到刚才丈夫要掐死自己,白梦弟就觉得心里压抑的难受,有些喘不过气来。 忽而眼神又怨恨的盯着一脸惬意的祁蔓,将这一切过错全都归咎到了祁蔓的身上。 要不是祁蔓这个骚货自作主张把老公从山里头带出来,又咋会变成这样? 祁蔓对白梦弟怨念的表情视而不见,反而开口问起秋家意: “你有什么打算?” 秋家意微微垂眸,睫毛轻颤,语气淡淡: “先报公安,您不是说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吗?先把她送入公安,我要亲眼目睹她是怎么生不如死的。” 祁蔓眉毛一挑,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我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考虑好了?” “嗯。”秋家意闷闷的应了一声:“我答应你。” 如果不是眼前人,他这辈子恐怕都得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现在重获新生,答应那几个条件又能如何? “好!” 看着祁蔓和秋家意对自己视若无睹,白梦弟彻底气疯了,神色癫狂,声嘶竭底的朝着秋家意大声的咆哮: “公安!你居然要把俺送去公安,俺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供你吃穿,要不是俺,你早就饿死在深山老林了,你居然忘恩负义,要和祁蔓这个骚货把俺送去公安!你真是个白眼狼,老娘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玩意。” 秋家意眼中尽显薄凉,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白梦弟,不由得冷笑一声: “呵!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可能会被困在这里?造成这一场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的?” 如果不是这个村妇,他依旧是风光无限,前途光明的小公子。 五年光阴,可能已经结婚生子,会有一对可人的儿女,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但这美好的幻想,却因为眼前的女人而破碎。 身为京城中最为纨绔的小公子,要什么好日子没有,偏生落的一个吃不饱穿不暖,如同阴沟里的臭老鼠一般,日日驻留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浑浑噩噩的过了五年。 白梦弟听不进去,嘴里依旧固执的认为: “俺和你有了肌肤之亲,是你名正言顺的女人,你就得对俺负责,读书人常说日久生情,俺和你有五年的光阴,你咋说翻脸不认人就不认人?” 出言声声质问,就好像秋家意是个负心汉一样。 啪—— 秋家意毫不留情狠狠的抽了白梦弟一巴掌,语气中是难掩的怒火: “是你逼迫我的!” 被常年锁在地窖里,还天天被下药,浑身都提不起劲来,如同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一样,任人宰割。 这无知的村妇,强迫他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一想到这,秋家意就难掩心中杀人的冲动。 祁蔓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又连忙磕了几个瓜子。 这可比那什么电视剧好看,精彩的多。 两人相互争执。 过去十分钟,白梦弟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齿也飞出去了几颗,极其的狼狈。 祁蔓脚下的瓜子壳已经垒起来了一个小山,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秋家意气也出了,也省得和白梦弟耗下去,目光落在一脸幸灾乐祸的祁蔓身上,嘴角狂抽。 这女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闭眼调整情绪,开口说道: “报公安吧!我听说你们村里头有座机电话,打电话过去,到时候费用我一并赔你,让公安过来。” 祁蔓磕了最后一个瓜子,拍了拍身上落的垃圾,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梦弟。 原本想利用空间异,能把人直接带去公安门口,但是在这个年代使用异能实在是太过于显眼,所以只能老实巴交的领着人去了村长家。 祁蔓对村长家来说是大恩人,甭说打一个电话,就算是打十个电话,也没有一点怨言。 更是得知白梦弟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在深山老林里头囚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时,怒不可遏。 原本不想败坏村里头的风气,但想着人家一个大好青年就这么毁在了白梦弟的手上,自然是没那个脸面,让人家不要斤斤计较,就此揭过,他丢不起那个人。 现在是上工时间,所以村中比较萧条,公安接到报警之后,也很快赶到了青云村。 第110章 上工的村民们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田坝上的公安人员,纷纷都在疑惑,这公安来青云村做啥,而且那个方向正是村长家。 村民们一边交头接耳,一边八卦。 身穿公安制服的两位同志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带走了白梦弟和秋家意,祁蔓也参与其中,自然而然也得跟他们走一趟。 很快,白梦弟囚禁男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青云村。 不少村民都觉白梦弟败坏村中风气,心里都有些怨气。 祁蔓乖乖的配合公安交代了大部分的事情,这个态度让公安很是满意。 由于白梦弟囚禁人被判了无期徒刑,而秋家意则会在公安的安排下会送回京城。 等一系列的事情办完之后,天已经黑了。 祁蔓以天色晚为由留在了县城,主要目的还是得完成答应秋家意的那件事儿。 公安因为祁蔓的积极配合提供了住所,由于县城混乱,所以让祁蔓住在了公安宿舍,秋家意住在隔壁。 为确保祁蔓安全,一起住的还有三个女公安。 祁蔓长得漂亮,嘴甜会说话,很快就和三个女公安打成一片。 第94章 白梦弟死的诡异 夜深人静时,公安宿舍内寂静不已。 处于睡梦中的祁蔓忽而睁眼,坐了起来,看着正酣然入睡的三位女公安,从空间内取出无色无味的安魂香,点燃。 炊烟袅袅,安魂香徐徐飘在房间,被三位女公安吸收,睡得越发的死。 祁蔓则屏住呼吸,用精神力和叁叁沟通,兑换了一个假人。 假人和真人无异,能动能笑,和祁蔓一模一样。 【宿主,假人只能维持半个小时的功效,请早去早回。】 叁叁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嗯。”祁蔓闷声应了一声,然后将假人引到床上,让其闭上眼假寐,自己则消失在了原地。 拘留所内,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白梦弟的身上,人正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房间角落,长发披肩,目光呆滞,脸上还带着伤口,是新留下来的。 起初白梦弟被关押在牢房之中,奈何性格疯癫,絮絮叨叨,招惹了里面的头头,被揪着头发暴打了一顿。 公安进行劝解,怕白梦弟被打死,所以就将人留在了拘留室。 拘留室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小床,拘留室里也只有白梦弟一人。 祁蔓出现在了拘留室内,看着凭空出现的人,白梦弟双眼有了聚焦,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祁蔓,语气幽怨万分: “你来做什么?是专门来看俺笑话的?俺落了一个无期徒刑,这下你满意了吧?” 现在被判了无期徒刑,昨天这辈子都无法离开牢房。 她没什么可怕的了,这里是公安局,谅祁蔓也不敢对她做什么,说话也不免大胆了些。 祁蔓咧嘴一笑,声音平缓:“我当然是来取你性命的。” 白梦弟脸色微微一变,咬着牙说道:“这里可是公安局,你敢为非作歹?杀人偿命,你就不怕被公安拘留判个无期徒刑吗?” 这女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居然敢在公安局猖狂。 祁蔓盈盈一笑,波澜不惊的开口说道: “我怕不怕,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白梦弟被无形的抬到了半空,双手被钳制住。 突如其来的升空,让白梦弟脸色骤变,瞳孔中倒映着祁蔓那张娇俏的笑颜,逐渐聚焦,满是恐惧,声音止不住的发颤: “祁蔓,你究竟想要干啥?俺没有得罪过你,求你,看在同村人的面子上,就放俺一条命,在这个地方杀了俺,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你可不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搭进去。” 她死了,就真的没机会了。 祁蔓波澜不惊,仰着头看着升在半空,双腿不断倒腾的白梦弟,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你,算是恶有恶报,得了报应,你在囚禁人的那一刻,早就应该想到,会遭报应。” 小手轻轻一握,空气不断的被挤兑,白梦弟只觉得呼吸越发困难,体内有一股莫须有的能量不断的在聚集,就好像时刻要爆炸一样。 人因为恐惧,哭得泪流满面,鼻涕和泪水混合着滴落在地。 由于那无形的压迫,痛的白梦弟发出尖锐的哀嚎声和求救声。 “谁来救救俺,谁来救救俺!” 祁蔓嘴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疯狂,语气轻灵: “任凭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你的求救的。” 利用了特殊的手段,与外隔绝,无论白梦弟再怎么喊叫,也不会传出半分声音,更别说有人闻声而来。 白梦弟动弹不得,垂眸对上祁蔓那双极其诡异的双眼,尤为渗人,死亡所支配的恐惧让她的每个毛孔都在疯狂的叫嚣着。 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顺着微张的小嘴,滑了进去堵在喉咙中间,又滑又腻,连话都说不清。 “俺…俺给你磕头道歉,俺给你做牛做马,求您,放了俺。” 祁蔓微微一笑,小手猛的一缩。 砰—— 白梦弟犹如一个炸弹般,砰的一下炸开。 顷刻间,狭小的拘留室内,顿时血肉模糊,白梦弟的头滚落在地,撞到了栏杆处,瞳孔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第111章 至于其他的四肢残骸,已经被炸成了碎片,到处都是鲜血和碎肉,显得十分诡异渗人,空气中也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闻起来直让人作呕。 但这种味道却让祁蔓显得异常的兴奋,即便身处于拘留室内,祁蔓身上也为沾染上分毫鲜血,和血腥的小空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人死了,任务完成了,祁蔓抹掉了自己在房间的所有证据,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出现时,已经侧躺到了床上,假人也随着祁蔓的触碰消失殆尽。 【宿主,时间不多不少,刚好是半个小时。】 叁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祁蔓应了一声,再也抵不住困倦,眼皮子打架,翻了个身陷进被窝里,陷入了沉睡。 次日一早,公安发生了紧急事件。 白梦弟死了,死在了拘留室内,被炸的只剩下了一颗头颅,头颅上满是鲜血混合着鼻涕还有泪水,死相十分骇人。 今早过来开门的公安,在开门的瞬间就被吓晕了过去,后续赶来的公安们也被吓得头皮发麻。 有的将今早吃进去的早餐如数的吐了出来,也有的产生了身体不适,甚至出现了幻觉,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白梦弟死了,秋家意接到的消息,看着死相惨状的白梦弟,想起这几年来所受的屈辱,只觉得这女人死得其所。 那女人瞳孔瞪大,好像在死之前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与惊吓。 脑海中想起了祁蔓说的话,秋家意眼神复杂,打量着狭小的拘留室。 门锁是特制的,一般人打不开,就算是能打开,也要费一番功夫,强行打开还会闹出一些动静,声音极大容易惊扰人。 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这女人必然会哀嚎出声,不可能不会惊扰到值夜班的公安。 如果这一切都是祁蔓所为,那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在这么多公安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折磨至死,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事发突然,事件匪夷所思,公安人员进行调查,昨天晚上除了值班的公安,没人进出拘留室,白梦弟死的太过于诡异。 第95章 祁蔓惊人的胃口 要说怀疑祁蔓,和她的三名女公安作证。 祁蔓一直在房内,睡到了早上八点才醒,绝不可能有那个动机。 秋家意也是和男公安一个宿舍睡的,一直在宿舍里,没有出去,两个人可以解除怀疑。 由于白梦弟死得太过于蹊跷,公安们不得不将此事强行压下,并且将无期徒刑改成了死刑。 秋家意被公安护送到了火车站,为了确保秋家意的安全,甚至还标配了两名公安送他回京城。 火车站,祁蔓站在火车外,眉眼弯弯,笑着看着窗内的秋家意,嘴巴微张,用口型描绘着。 刚说完,火车徐徐启动,透过窗户看着站在原地驻足观望的祁蔓,秋家意神色复杂。 他看清了,祁蔓在说。 “记得你答应我的条件,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就这样,两人分道扬镳。 身处于县城,祁蔓早已饥肠辘辘,在附近找了一家包子铺,点了十二笼小笼包,还有三碗粥。 祁蔓那惊人的食量,让早起上班的工人们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忘记进食,呆呆愣愣的看着用餐迅速优雅的祁蔓。 我滴那个亲娘唉! 一大清早起猛了,居然看见一个身形瘦小,容貌极佳的女同志,如同饿死鬼投胎一样正在疯狂的进食。 祁蔓饿极了,即便周围目光炽热,她也视若无睹,一心一意想着填饱肚子。 昨天动用了异能,消耗巨大,急需补充能量。 吃饱喝足,总共是十一块钱。 就连老板也不由得惊叹,这女同志食量惊人,手里握着大团结,嘴里嘟喃着: “俺开包子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瞅见胃口恁个大的女同志。” 大胃王不在少数,但是他家的小笼包要比一般的包子铺大些,价格相对要贵点。 就算是胃口最大的汉子,撑死吃五笼包子就饱了,结果这女同志一人就吃了十一笼小笼包,外加三碗大白粥。 其他的工人也附和道: “起猛了,一大清早就让俺长见识了,这女同志可真勇猛,一个人就辞了我大半个月的工资,这谁养得起啊!” “可不是嘛!那女同志生的标志,穿着时髦,估摸着也是个有背景的,但这样的女人娶回家,迟早要被吃穷,也不晓得家里是干啥的,把人养的白白嫩嫩,花钱还这么个大手大脚。” 只可惜祁蔓早已走远,在县城转了几圈,发现没有什么要买的,索性利用空间异能回了家。 等祁蔓回到家时,已经是上午九点,村民们都已经上工,家里就只有祁老爷子一人。 祁蔓一夜未归,祁老爷子本就担忧,这一晚上辗转难眠,都没有睡好,这左盼右盼,听到外头传来动静,急忙走了出去。 祁蔓笑容甜美:“爷爷!” 祁老爷子上下打量着祁蔓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问道:“那个小同志呢?” “已经在回京城的火车上了,至于白梦弟,对男同志造成了精神上和身体上的伤害,所以被判了死刑!”祁蔓乖乖的解释说道。 祁听闻愤愤不平: “不管咋说,白梦弟那是罪有应得,干这种丧良心的事,本来就要遭天谴的,也算是恶有恶报,人送回去就好。” 第112章 这村里头的风气就是被这些人给带坏的。 忽然转念一想,目光定定的盯着孙女,语气关心: “吃了早餐没得!我让二丫给你留了一份。” 祁蔓挽着祁老爷子的胳膊,巧笑嫣然的撒着娇: “爷爷我已经吃过了,在公安吃的哦,公安同志待人极好,我吃的饱饱的呢。” “好好好,吃饱了就好。” 很快,白梦弟的那一桩桩丑事被传的人尽皆知,这十里八乡都在谣传着白梦弟的事迹。 纷纷都叹为观止,得知白梦弟的下落,打破了这十里八乡动了买人来做老公/媳妇的老光棍们的幻想。 虽然娶媳妇儿嫁人重要,但没命重要。 想着花点钱买个回来,经过白梦弟的那件事,哪里还有那个胆! 就算有这个想法,也得等到这段时间风头过了再说,指不定公安正在挨个村挨个村的排查呢。 青云村也因为村里出现了白梦弟这个败类,失去了最佳村落的评选,丢掉了出名的机会。 村民们都对白梦弟唾骂不止,但人已经死了,这段骂声只是持续了一两天就平息了下来。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祁蔓一有空闲时间就往山里头跑。 现在头狼已经能口吐人言,再加上母狼生了一窝的小狼崽,祁蔓闲来无事,就在林中消遣时间。 虽然那头狼已经能口吐人言,但是也只在祁蔓面前。 要不然在别人面前暴露,指不定要当成妖怪,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人类往往是最偏激的动物,一旦出现异类,就算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也要赌上一把。 它不敢拿狼群的性命去赌。 这天,祁蔓正在林中百年大树上假寐午睡。 “主人。” 下面传来了头狼的声音。 祁蔓纵身一跃,稳当的落在地面,就看见头狼背上驮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体型来看,哪哪都像是谢云殊。 眉头微微一蹙,开口说道: “把人放下来!” 在头狼背上的人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唔—” 被地上的树叶和树枝触碰到了伤口,发出了闷哼声。 这下祁蔓看清了那人的容貌,赫然是谢云殊。 谢云殊浑身都是血,身上有十几道伤口,鲜血淋漓,严重的深可见骨,只剩下了一口气。 祁蔓眉头微微一蹙,将大修复丹塞进了谢云殊的嘴里,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愈合,只是气息还十分的微弱。 把人送了过来,头狼就离开了。 “祁…祁同志。” 谢云殊从昏睡中苏醒,半睁着眼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干裂到起皮的嘴唇微张,声音嘶哑。 他是在做梦吗? 居然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祁蔓把人扶到边上,语气软软: “怎么出去一趟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是谁弄的?”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指不定要把那人千刀万剐。 再怎么说,谢云殊也算是她的朋友,朋友被欺负了哪能坐视不管的。 第96章 白娇上赶着找虐 身上疼痛缓解,谢云殊扯了扯唇角,语气虚弱: “是我不小心,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今天的事谢谢你,祁同志。” 祁蔓那么干净美好,他又怎会舍得将她牵扯入其中? 祁蔓嘴角微微一抽,才一段时间不见,谢云殊居然已经学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哪个人会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成这副死德性? 尽管心里吐槽,为了保持乖宝宝的人设,祁蔓眉眼染上一丝担忧,语气娇软:“叫我蔓蔓就好,再怎么样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不用这么生疏。” 谢云殊耳尖微红,表面却不动声色,开口说道:“蔓蔓。” 不知道是不是祁蔓出现了错觉,谢云殊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异常的熟练,就好像说过上千次,上万次一样,而且从中还有她理不清的情绪。 想不通,祁蔓就将其抛之脑后,也不纠结称呼这俩字。 原本想着把谢云殊搀扶进村,却被后者出言制止。 “晚点我自己回去就好!” 祁蔓眉头微皱,看着谢云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由的说道: “你这副样子,哪能下山?” 谢云殊苦笑,淡淡的解释说道:“再怎么说,你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村里头的人都晓得我出了远门,两人从山里头回去,指不定要遭受非议,身上的伤似乎没这么重了,我可以自己下去!” 和老林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对这路线再熟悉不过。 他一个大男人倒是不怕影响名声,主要是怕对祁蔓有负面影响。 谢云殊并不想让单纯如白纸般的祁蔓被人背地里指着鼻子骂。 祁蔓见谢云殊执意自己下山,也不在多纠结,反正大修复丹起到了作用。 丹药修复了谢云殊大部分伤口,只有一些小伤,确实不碍事。 找了个借口和谢云殊分开,祁蔓就找了另外一条路,继续在深山老林中逛起来。 但不是冤家不聚头。 居然在林中碰到了白娇,白娇的小脸上的抓痕早已消失殆尽,反而白白嫩嫩光滑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人也神采奕奕,哪里有先前的萎靡状态。 第113章 前两日白娇都躲在家中,未见她的身影,不过短短几日,人就变得生龙活虎。 祁蔓双眼微眯,真不愧是天道选中的气运之女,身上估计也有空间一类的东西。 如若不然,换做是一般人,恐怕伤口早已溃烂,发脓严重点的早已生蛆。 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伤口就恢复如初,就好像从来不复存在一样。 这一次进山,恐怕又是因为头狼而来。 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而且还是个贪心的呢,居然还不死心。 在祁蔓打量白娇的同时,白娇也发现了身处于深山之中的祁蔓。 她怎么会在这? 想起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白娇就恨不得将祁蔓千刀万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深呼吸,强忍心中怒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 面带温柔笑意,朝着祁蔓走了过去,主动打着招呼:“祁同志,你怎么在这?这深山老林的,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同志还是少入山的为好,听说白小花就是死在这一片地带呢。” 一边说着,眼睛一边死死的盯着祁蔓。 那一头能口吐人言的狼,在她没有驯服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人知道,所以必须得把祁蔓给支走才行。 祁蔓歪了歪头,咧嘴一笑,软声软气地开口说道: “白娇,这里没有旁人,就不用装模作样的了吧?你能来这个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藏于此?” 可不是她先找事的,是白娇自己上赶着来的。 白娇面色一沉,没有想到祁蔓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语气有些不善: “祁同志,你这是啥意思?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就是这么恶语相向的?就算是受过外国的高等教育,教养也不怎么样吗?” 伸手不打笑面虎,这女人倒好,一点面子都不给。 若是换做上辈子,对方这么不给她面子,恐怕坟头的草都有她这么高了。 祁蔓眨了眨眼,笑意盈盈的开口说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好到相互关心吧?还有…” 说着,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中,一声清脆的哨声在林中响起。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白娇就感觉有东西正在往她这个方向狂奔。 草丛中簌簌,一股矫健的身影飞奔而出,从白娇头上越过,完美落地,还没有等白娇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东西飞扑而来,径直将白娇扑倒在地。 砰—— 白娇毫无防备,被东西扑倒的一瞬间,脑袋撞到了树枝,腰却直接撞到了地上尖锐的石子,顿时痛得龇牙咧嘴,身上也沾上了不少的泥土。 等白娇反应过来时,就感觉一股粘稠的唾液滴落在脸上,睁眼一看,贺然是上次在林中遇到的庞然大物。 那一头能口吐人言的野狼! 野狼两只爪子紧紧的摁住她的双手,动弹不得,温热的气息扑洒而来,时不时还有一滴粘稠的唾液滴落在她的脸上。 白娇脸色难看,刚才祁蔓只是吹了一声口哨,这一头野狼便出现在了这。 所以这一头野狼也是祁蔓的所有物? 一想到自己的东西,忽然被人捷足先登,脸色忽然变得阴沉沉的,煞是难看,冷冷的说道: “没想到被称为有教养有涵养的祁同志,还有着抢他人东西的喜好?” 这一头野狼分明是她先盯上的,不过就养了两天伤,就变成了祁蔓的了,一想到这,白娇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祁蔓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头狼,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我想要的东西,还需要抢吗?只需要勾勾手指,就可轻易得到。 哦~白娇,你估计还不知道吧,这一头狼早在你遇见之前,就已经是我的了,就连上次在百年大树那,攻击你也是我下达的指令哦,被挠花脸的滋味不好受吧?” 祁蔓所言,句句扎心,白娇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第97章 白娇对祁蔓产生恐惧 她白娇上辈子混迹黑路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这么耍过,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耍她。 可谁承想,魂穿异世,居然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耍的团团转,这若是传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你说,我要是把你大卸八块,你还有没有这个能力在短短时间内恢复如初呢?” 正当白娇还沉浸在幻想中时,耳边忽然响起了祁蔓幽幽荡荡的声音。 刹那间,白娇小脸煞白,转头看着祁蔓,语气有些发颤: “你…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祁蔓站起身来,将脚下细小的树枝踩断,发出咔嚓的响声,在边上来回踱步,不慌不忙的解释说道: “我啊~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说着伸出手指头。 “比如你不是原先的白娇,而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就比如你还有一个空间或者系统,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资…” 祁蔓一一列举,而白娇在祁蔓说出这段话时,就早已变得脸色煞白,哪里还有气愤的模样。 她知道,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白娇情不自禁的滚动喉咙,干巴巴的开口说道:“你…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祁蔓手段诡异异常,恐怕不是来自于和她世纪的,而是来自于另外一个地方。 第114章 看着白娇那惊恐的表情,祁蔓眉眼弯弯,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笑得一脸娇俏:“我的身份,你不配知道。” 目光在白娇身上游离,脱口而出: “你说我要是扒你这层皮,还会不会恢复完整呢?” 对上祁蔓澄澈的双眸,白娇心底恐惧不断的蔓延扩大,情不自禁的滚动喉咙,压下心中的恐惧,佯装镇定: “你这样做可是要遭天谴的!” “天谴?”祁蔓眉毛一挑,面不改色:“区区天谴,没什么好怕的,我偏偏就是要逆天而行。” 就连末世都被她搅得天翻地覆,更何况一个80年代的小世界。 说着,手里出现了一把精致的小弯刀,阳光折射,寒光一闪,迅速的落刀。 再触碰到白娇的那一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形之中阻拦着,偏生下不了手。 白娇的心早已被吓得提到嗓子眼,如今四肢都被这一头畜生给钳制住,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和砧板上的鱼肉毫无差别。 看着祁蔓好像冥冥之中被阻拦着,白娇越发肯定她就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也就是说是小说里的主角一样的存在。 有了这一层buff的加持,心中的恐惧顿时一哄而散,反而还不要命的挑衅起了祁蔓: “呵,能力再高超又怎样?我有人护着,你没有。” 白娇那张恶臭的嘴脸倒映在瞳孔中,祁蔓嘴角微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弯刀刀锋。 “你以为有天道护你,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叁叁。” 祁蔓用精神力和叁叁沟通。 【宿主,您想做就做,万事都有叁叁呢,叁叁都会护您周全。】 随着系统话音刚落,无形中的那股阻拦消失。 祁蔓笑意盈盈的将弯刀贴在了白娇的脸庞上。 白娇脸色陡然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这…… “有天道护你又如何?我要是想,就算是把你宰了,天道那个老逼登也得干着急。” 冰冰凉凉的触感贴着肌肤,寒意从脚底而生蔓延至白娇全身,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着。 几十年了,白娇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弯刀划破肌肤,血珠从伤口渗透而出,刺骨的痛意,刺激着白娇的脑神经,耳边想请祁蔓既温柔又骇人的声音。 “你可知,白小花的死,江逸城的离开,全都是我的手笔,原本想着你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你也是一个春虫虫,蠢而不自知。 原想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偏偏好了伤疤忘了疼,非要往我身边凑,那不好意思,这代价你还是得付点的。” 一小块肉被硬生生的割了下来,痛得白娇泪水直飙,脸上身上全都被祁蔓割了几块小肉。 不仅如此,祁蔓还将白娇的脚筋手筋悉数挑断。 浓郁的鲜血味不断的刺激着祁蔓,让其越发的疯狂,眼中的嗜血愈发的浓重。 若不是还有理智,祁蔓真想将她的肉一片片的片下来。 既然是天道的气运之子,这肉恐怕和常人的不一样吧。 巨大的痛意痛得白娇直冒冷汗,偏偏死咬牙关,硬是不发出半分声响。 就算是被折磨,也得有骨气。 余光看着祁蔓那癫狂的神色,只觉得心底一片寒凉。 眼前的人虽然看似目光澄澈,但身上的杀气在这一刻却极重,如同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一般,令人心惊胆战。 祁蔓把割下来的肉塞进了头狼的嘴里,笑的一脸甜美:“这可是好东西,说不定吃了,还会有一些特殊功效呢。” 头狼将肉吞进肚中,看向白娇如同看猎物一般,眼神尤为兴奋,甚至伸出舌头在她的脸上舔了一下。 脸上刚被割了一点肉,现在又被舌头舔抵,白娇脸色再度变得扭曲。 痛! 好痛! 上辈子,受过最重的罚,就是被十几颗子弹打成了筛子,生死攸关之际,都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但如今,却因为祁蔓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让她濒临崩溃。 异世游魂,恐怕没有二次魂穿,所以白娇硬生生的咬着牙,坚持着。 只有活下来才有机会报仇,将祁蔓碎尸万段。 心里怨恨,白娇就越坚持。 看着白娇一副木然的模样,祁蔓嘴一瞥,只觉得没趣,站起身来,从空间里掏出一张手帕,擦拭着弯刀上的血渍,看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白娇,居高临下的说道: “我等着你,可不要和白小花一样,给了机会不中用,死在这深山老林之中。” 猫捉老鼠的游戏,得慢慢玩才有意思。 毕竟摆烂的生活很是乏味,多点乐趣也未尝不可。 祁蔓起身往山下走,头狼也随之离开,只留下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白娇。 第98章 白寡妇的遭遇 看着绿树成荫的天空,白娇面色扭曲,竭尽全力大声咆哮: “祁蔓,我这辈子,和你势不两立!” 咳咳咳—— 说完,又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一声呐喊,惊飞了树上的鸟儿,血腥味弥漫,可能有气运加身的缘故,并未引来猛兽。 反而祁蔓这边,伤了气运之女,引得天道动怒。 晴空万里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黑云中电闪雷鸣。 第115章 轰隆—— 一声惊雷落下。 却也只落在祁蔓的脚边,想借此来给她一个警告。8 祁蔓抬头望着乌泱泱的天空,脸上荡漾起了一抹笑容,娇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威胁: “且是白娇上赶着来的,若是不明是非,惹恼了我,我便将这个小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并且以自曝为代价,和你一样,消散在这世间。” 说着身上弥漫着偌大的杀意,双眼中尽显疯狂。 轰隆—— 雷声忽然变小,可能是忌惮祁蔓,最后乌云散去,天空再度晴空万里。 祁蔓嘴角一撇,心里暗骂道。 怂货。 不过看在天道这么识趣的份上,要是白娇不上赶着来找虐,就放她一马。 祁蔓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往家走。 刚到家,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篮子,有不少新鲜的蔬菜,还有一些茄子和黄瓜,看得出来是新采摘的。 祁老爷子行动不便,菜园一直没能及时打理,已经荒废,就算是结出新鲜的瓜果蔬菜,也是小的可怜,绝不可能有这么新鲜,这么大。 祁蔓疑惑的问道:“这是?” 祁老爷子正在一旁择菜,看这篮子里头的蔬菜,乐呵呵的开口说道:“这个是谢母送来的,说是感谢你救了她崽,我不想要,谢母偏要硬塞,我也没法,索性就收了起来。 前段时间我行动不便,院子里头的瓜果蔬菜也长不起来了,送来的这些蔬菜,也省得我们去县城买。 至于另外一篮子,是白寡妇送来的,是家里头种的新鲜瓜果,说是你给了他家孩子不少的奶糖,想着不占咱家的便宜,就送了一些过来。” 总共有两篮子,这段时间都不用愁没瓜果蔬菜吃了。 到底还是民风淳朴,有点好的,总会分些出来。 虽然村里头掺杂了一些老鼠屎,但这也并不影响村里头的作风。 说起白寡妇,祁蔓就想起了自己上山时,在田里出言提醒的那个妇人,脸色露出暖暖笑意:“白寡妇是个心地好的。” 人心险恶,但祁蔓分得清善与恶意。 “是啊!”祁老爷子赞同点头,想起白寡妇的遭遇,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起来这白寡妇也是个可怜的。” 祁蔓有模有样的跟着祁老爷子折菜,手里动作不停,眼巴巴的盯着爷爷,又有八卦听了。 看着孙女那期许的表情,祁老爷子被逗得哭笑不得,和蔼开口说道:“白寡妇是青云村本地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嘞。 提亲的人都踏破白寡妇的门槛了,都想讨白寡妇做媳妇,白寡妇性子刚烈,不愿意服从家里安排,自由恋爱,和下乡的一名知青处对象。 城里头来的男知青,跟个白面小生似的,白白净净,又读过几年书,又花言巧语哄的白寡妇团团转,骗了白寡妇的所有嫁妆,又借着结婚的名义,拿到了回城指标,就想着抛弃白寡妇。” 一口气说这么多,祁老爷子口干舌燥。 祁蔓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急忙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祁老爷子接过水一饮而尽,缓解之后继续开口说道: “白寡妇虽然没读过啥书,但男知青诡异的行动引得白寡妇注意,在暗处悄咪咪的观察,男知青居然和村里头的其他女知青勾搭,和白寡妇结婚就是为了拿回城指标,等一回城,就以没有结婚证为由抛弃白寡妇。 白寡妇气急,和男知青起了争执,可哪个晓得,男知青不仅不把白寡妇放在眼里头,就连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和闺女也是动不动就动辄打骂,白寡妇的小儿子被他打的骨头断裂,韦叔费了好大劲才把人给抢救回来。 儿子被打,白寡妇气红了眼,轮着菜刀,就剁了她丈夫,还有丈夫情人;杀人偿命,所以白寡妇进局子里头蹲了几年。 男知青平日里头人品也不咋滴,招村里头讨嫌,白寡妇又是个仗义的,有不少村民求情,母子本弱,为母则刚,是男知青先动的手,处于自卫,减轻了刑罚,所以只关了五年,出来之后就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相依为命,现在性子也变得温温柔柔。” 说完又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实在是不想说多,奈何孙女一脸期许多的盯着自个,只能惯着。 祁蔓听闻,同时问白寡妇感到悲哀,又觉得白寡妇做的对,情不自禁的竖起个大拇指,夸赞道: “婶子还真是厉害,就应该这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对方都把主意打到自个身上了,而且吃了不少亏,要是能忍,估计要成忍者神龟了。 只能说,婶子厉害! “确实是个厉害的,不过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生活本就贫苦,现在居然还送了这么多的瓜果蔬菜,可真是为难她了。” 瓜果蔬菜虽然常见,但对于村民们而言,是异常珍惜的东西。 除了粮食,最期待的就是秋天丰收瓜果蔬菜,也能美美的饱餐一顿,自个都没得吃,更别说大方的送给别人了。 祁蔓重重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挺困难的!” 爷孙两个一唱一和,手里的蔬菜已经被择干净,就等着祁二丫回来炒菜做饭。 正当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时,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村民们议论的声音: 第116章 “那白家闺女真一身的血?” “可不是嘛,有人在山脚下瞅见了白家闺女,跟个血人似的,还吊着一口气呢,也不晓得在山里头遭遇了啥。” “那我得赶快过去瞅瞅!” 祁蔓眉毛微挑。 哟! 第99章 死了也是自作自受 还活着? 还自己下山了。 真不愧是天道眷顾的气运女,挑断手筋和脚筋,都能在短时间内离开深山。 想着去凑个热闹,祁蔓笑嘻嘻的看着祁老爷子,软声软气的开口说道:“爷爷,我过去瞅瞅,是咋个回事。” 祁老爷子点头,耐心的叮嘱道: “成,记得准点回来吃饭,再晚点,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诶…” 祁蔓爽快的应了一声,下一秒人就跑没了影。 祁老爷子被彻底逗笑,无奈的摇头,嘴里宠溺的嘟囔着:“这丫头,一天天的…” 白母得到消息,哪里还有心思上工,马不停蹄的到了山脚下,看着捧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宝贝闺女,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浑身都是鲜血,顿时乱了阵脚,心疼的哀嚎大哭。 “娇娇,娇娇,你这是咋了?你别吓妈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俺可咋活!” 这才上个工的功夫,咋一眨眼,闺女就变成了这副德性! 村民们也被白娇的这副德性吓了一哆嗦。 哎哟喂,这浑身都是血,身上还有几个血窟窿嘞,伤口那边上还沾染了不少的破树叶和泥土,血还源源不断的从伤口涌出,看着怪吓人的嘞。 不用想,白家小闺女指不定独自一人进了深山里头,所以才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不听劝,就是自作自受。 众所周知,深山老林中全是猛兽,连村里头的成年汉子都不敢进深山里头,这白娇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个娇弱的女娃,进去咋可能会完好无损的出来。 村民们忙着吃瓜,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祁蔓。 白家两口子就是太宠白娇了,盲目的往山里头跑,这下好了,命丢了一半。 听到母亲的呼唤,白娇掀开沉重的眼皮,汗水顺着眼角进了眼睛,刺激的她闭了闭眼,强撑着一口气,奄奄一息的说道: “妈,救我,我还不想死!” 即便利用空间灵泉修复的手筋和腿筋,精神力被耗空,无法修复调断手筋脚筋所带来的疼痛,还有身上尚未愈合被挖肉的伤口,在汗水和泥土都沾染下,变得剧痛无比,每触碰一下,就痛得呲牙咧嘴。 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祁蔓所强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她定要一一的讨回来。 要将祁蔓千刀万剐,感受她所受的苦,心里才会平衡。 白娇气恼,同为异世来的,祁蔓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咄咄相逼。 难道不应该是相互扶持,互相成就吗? 想的越多越头疼。 白娇饱受摧残,交代完后,彻底的晕了过去。 “好好好,俺带你去找韦叔!” 白母猛吸鼻子,满眼通红,艰难的把人背在背上,匆匆的朝着韦非家中去。 “滚开!” 朝着围堵的村民们大吼,村民们纷纷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待人走远才议论纷纷。 “村里头的三岁小孩都晓得不进深山里头,咋这白家小闺女还单独一个人进?怕不是嫌命太长了,进去找死?” “这一看就是被那两口子给宠坏了,不晓得孰轻孰重,非得去山里头转悠,就算是丢了性命,也是自作自受!这也怨不得别人。” “可不是嘛,现在这年代,个个都吃不饱穿不暖,能省一点是一点,哪个不是更看重儿子,偏偏到了白家就不一样,个个都把一个赔钱货当成心尖尖的宝贝一样宠着,啥用都没得。” …… 白娇整日在村里头游手好闲,惹到不少人非议。 白母在村里头是出了名的泼妇和护短,一张嘴走遍天下,所以村民们都不敢在白母面前说白娇的坏话。 生怕白母一个不快,一连串的问候所喷出来的唾沫都能把人给淹死。 且不说一个白母,就连白家三兄弟那三个糊涂脑也指不定会替白娇做主,所以村民们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引祸上身,一般都是在暗地里头讨论。 祁蔓暗自隐逸身形,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韦非家附近,为了不被发现,特意找了一个极佳且能全方面观察到一切的位置。 祁蔓两大爱好:干饭,吃瓜,摆烂。 日子过得极其惬意。 “老韦!老韦!” 白母背着人火急火燎的进了院子。 韦非从房中出来,就看见了白母背上浑身都是血的白娇,急忙过去搭把手,一边把人放在院子的床上,嘴里一边嘟囔着: “咋搞的?浑身都是血?” 院子里的这张床是韦非为了方便给村民们看病,特意搞的。 看着白娇浑身都是血窟窿,都少了一些肉,看着就渗人,跟个筛子似的。 白母看着浑身都是血洞的闺女,泪水涌出,语气哽咽:“俺咋个知道,娇娇说去山脚下转一转,结果就上个工的功夫,就听村里头的人讲,娇娇浑身都是血躺在了山脚下,等俺赶到的时候,娇娇就变成这副样子了,老韦哥,你可要救救俺娇娇,俺娇娇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第117章 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爹喊娘,手也不断的在空中挥舞着。 韦非:…… 看着脑瓜子疼,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有啥事儿你站起来说,都多大个人了,我先给这丫头瞅瞅。” 白母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肘擦干眼角的泪水,红着眼眶,安安静静的在一边看着。 韦非将白娇身上山口的落叶还有泥巴处理干净,尽管再怎么小心,还是会触碰到伤口,痛得昏死,过去的白娇发出阵阵的闷哼声。 白母心疼不已,在一旁担忧的开口:“老韦,你小心一点,可别弄疼娇娇了。” 韦非手一哆嗦,瞪了一眼白母:“要是不把伤口上的脏东西给处理干净,你闺女伤口就得化脓,到时候有了伤疤去不掉,你可甭怪我?” 伤成这样,咋可能会不疼? 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白母见韦非语气不耐烦,急着解释:“韦哥,娇娇打小就怕疼,所以俺才让你轻一点,你弄你弄,俺不说话了。” 说着就把嘴巴抿住。 “哼!” 第100章 韦非身上疾病得以痊愈 韦非傲娇冷哼,继续为白娇处理伤口。 白娇伤口大部分都已经化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韦非将伤口处的脓血和坏死的死肉给祛除,晕死过去的白娇依然痛得头冒冷汗,眉头紧锁。 白母见状,心疼的不得了,无声的抹着泪。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伤口包扎好。 韦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口说道: “你家丫头命好,伤成这样,居然也活了下来,也算是个有福气的。” 白母猛吸鼻涕,红着眼眶守在白娇身边,回答道: “俺闺女是天生的福星,当然是个有福气的了,娇娇啥时候能醒来?”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闺女,白母心疼的要命。 从小到大,她都不舍得碰闺女一分一毫,这才一个上工的功夫,人就变成了这副德性,白母越想越气,双眼凶狠: “要是让俺晓得,是哪个王八羔子下的死手,俺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那畜生千刀万剐。” 韦非抬眸瞥了一眼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白娇,垂眸继续分类药材,开口说道: “晚点记得把医药费给我送过来。” “诶!” 白母应了一声,伸出手抹掉眼角的泪,然后背着人就往家里头走。 等白母一离开,祁蔓才从暗中走出来,淡漠的凝视着她们的背影。 正当祁蔓想离开时,后面忽然传来“砰”的一声,转头看去,就瞧见方才还生龙活虎的韦非,摔倒在地,刚分类好的药材也被掀翻在了身上,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心脏,浑身都在抽搐。 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着韦非面色痛苦,艰难的在地上爬行,祁蔓还是迈开腿走了进去。 韦非看着眼前精致的漂亮不像话的女同志,张了张嘴,却因为心脏所带来的疼痛,说不出话来。 这是哪家的同志? 生得这么标致,在青云村做了几十来年,也没见过她。 韦非很少出门,喜欢清静,除了看病,就很少和村里头新来的人接触,唯有后面因大病小病找上门,才会逐一的熟络起来。 祁蔓用精神力联系系统:“叁叁,检查一下这老头是啥毛病。” 【宿主,这人有后天性心脏病,已经恶化,命不久矣。】 祁蔓眉头微皱,取出万能的大修复丹塞进韦非的嘴里,嘴里还在嘟囔着: “村里人都说你医术高明,怎么到自己这,却弄成这副样子,要不是看你顺眼,我才懒得救你呢。” 有大修复丹,祁蔓根本不担心韦非会死,所以把人放在地上,这抬腿离开了。 离开时,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 “大修复丹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唉!” 随着大修复丹的作用起效,一开始不便行动的韦非面色好转了不少。 半个小时过去,韦非体力恢复,从地上爬了起来,感觉呼吸顺畅了,心脏不疼了,腿常年的刺痛感也消失不见了。 在院子里来回转了两圈,惊奇的发现,腿不瘸了,和正常人一样了。 顷刻间,韦非激动的脸都红了起来。 他这条腿,年轻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就连医术也无法将其治愈,他也一直在寻找方法,却每次都无望而归,最后平常看待,不再抱任何希望,却没想到,腿好了。 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女同志喂他吃的那颗黑黢黢的丹药? 韦非心生疑惑,为了肯定心中想法,深呼吸口气,试探性的把手搭上脉搏,用心感受,察觉到了心脏病康复,激动的难以附加,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两行清泪在韦非沧桑的脸上划过,无声痛哭,不知过了多久,才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好了! 全都好了! 心脏病没了,双腿痊愈了,还有身上因为一些年纪大所带来的疾病也一并痊愈,成了一个生龙活虎,健健康康的人。 韦非激动的在院子里踱步打转,将祁蔓那张精致的不像话的脸深刻在脑海之中。 等下次见着那女同志,再好好感谢。 祁蔓哼着小曲,悠然自得的散步回家。 第118章 想着天色还早,这段时间在家中躺得浑身难受,打算去县城玩几天,这一来一回麻烦,想着在县城住宾馆或者酒店。 祁老爷子得知,没有阻拦,而是收拾出来了一个背篓,里面放着前些时日野猪肉做的腊肉和腊肠,还有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 “蔓蔓啊,你刚好要去县城,你有个婶婶在县城里头住,好几十年了,虽然好久没见面了,但你婶婶经常托人给我送东西,想着咱也有些条件,你就帮我顺带带过去,顺便问好。” 面对爷爷的要求,祁蔓永远都不会拒绝,欣然的点头同意。 “好!” 小姑娘乖乖巧巧,祁老爷子越发慈爱,伸出手来摸了摸孙女的发顶,不由得感慨道: “蔓蔓真乖!” 祁蔓咧嘴一笑,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澄澈的双眼倒映着祁老爷子的脸颊。 祁二丫她们要上工,祁蔓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着祁老爷子给的地址,载着一个竹篓,骑着自行车前往县城。 当然,这也只是做做样子。 在村民们的注视下,祁蔓风风火火的离开了青云村,和青云村拉开了一定距离,用精神力探测周围并没有人,祁蔓将自行车还有竹楼丢进空间,利用空间异能瞬移到了县城。 从青云村到县城,仅仅只是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抵达县城,在一处隐蔽位置取出了背篓,按照地址,找到了,然后所说的婶子家。 这里都是大大小小的院子,如同一个大的正方形包裹着十几个小正方形。 巷子很窄,也很长,祁蔓挨个挨个的看去,终于找到了婶婶的家。 木门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长了一些青苔,青苔绿油油的冒着小绒毛,下面还有好几个孔洞,边缘都是漆黑的。 叩叩叩—— 伸出手来,敲响房门。 等了一会,无人回应。 叩叩叩—— 不死心的又敲了一次。 还是没有人来开门,祁蔓正打算翻墙而入。 就在此时,“咯吱”一声,木门被人打开了。 第101章 进县城探亲 一个妇人映入眼帘,眼前的人灰头土脸,头发疏散,少的可怜,眼神溃散,眼底乌青,嘴唇干裂起皮,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 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裳,手里拿着扫帚,看着很是狼狈。 在祁蔓打量妇人的同时,妇人也在打量着祁蔓。 祁蔓身穿着精致深褐色的小洋裙,一双崭新的小皮鞋,不施粉黛的小脸显得天生丽质,身上还挎着一个粉色的小包,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小皮箱,显得十分精致。 唯独身后那乌泱泱的竹篓和祁蔓显得格格不入,有点违和感。 妇人胆怯的望着祁蔓,小心翼翼的问道: “请问您找谁?” 祁蔓回过神来,面带浅笑,软声软气的问道: “请问这里是白土花家吗?” 一提起白土花,妇人的眼神变得有些警惕,握着扫把的手紧了紧,试探性的问道: “你找白土花有啥事?” 祁蔓面不改色,依旧带着礼貌温婉的笑容: “我是祁正国的孙女祁蔓,让我送些东西过来。” 来之前已经了解过白土花的身份,和祁老爷子并不是亲生的,但是关系却很好,白土花是原主父母的战友,关系很铁。 原主父母过世之后,就一直都是白土花在暗中帮衬着祁老爷子,有啥好东西都会想着祁老爷子,祁老爷子也早就把白土花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一样看待,时常念着,在县城里头的日子好不好过。 即便是出嫁之后,没怎么见面,白土花都会想方设法搞些好东西给祁老爷子送回青云村,一直都有来往。 既然是个品性好的,又是帮过爷爷的,祁蔓自然而然也将其当做亲人一样看待。 白土花瞳孔微缩,看着眼前皮肤白皙的小姑娘,不由的有些错愕,语气干巴巴的: “你是祁蔓?” “是的。”祁蔓点头。 “诶!”白土花脸上露出一抹笑颜,急忙招呼祁蔓进门:“俺就是白土花,来,有啥事进来说。” 祁蔓跟随白土花进了院子。 院子也是一个小的正方形,很窄。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该有的一些家具都有,尽管有许多东西款式老旧,但还是维持的很好,院子里还有一个支架,挂着不少的衣裳,有大人的也有小孩的。 虽然看着不是新的,却干净整洁,随风飘扬,唯一显眼的就是最边上的一套打满补丁的衣裳和裤子。 不难猜出,那应该就是白土花的了。 白土花放下手中扫帚,招呼祁蔓进屋。 客厅很小,有一张小桌,摆在正中央,再往里走还摆着一个长方形的长桌,上面摆着几个保温壶,红的,绿的,蓝的,很是有年代感,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堆积在上面。 白土花端了一杯水到祁蔓跟前,杯子有些缺口,生怕祁蔓嫌弃,双手紧张地揪紧衣角边,语气窘迫的说道: “那个啥,蔓蔓,婶婶这条件有限,你多多担待哈!” 早就听说祁蔓这丫头被外婆接到国外养着,接受过高等教育,是捧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小姐。 真的这么别致好看,倒是让白土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第119章 祁蔓垂眸,看了一眼有缺口的水杯,毫不嫌弃的端起来抿了一口水,然后将竹篓推到白土花的跟前: “这是爷爷让我给您带的。” “大哥让你给我带的?” 白土花心生疑惑,掀开了竹篓上的那一层布,看着竹篓里面的新鲜蔬菜和瓜果,还有一些熏好的腊肉和腊肠,受宠若惊。 急忙把布盖上,迅速的推到了祁蔓的跟前,语气有些埋怨: “你瞧瞧你爷爷,有好东西啥都想着俺,他日子本就过得贫苦,婶婶在城里头啥都不缺,你把东西带回去,给你爷吃。” 现在这啥日子,吃腊肉和腊肠是难得的稀罕物,肉要好几块钱一斤呢,更别提这么多块了。 祁蔓开口安慰道:“婶婶,您别担心爷爷吃好喝好,还长胖了不少呢,这是前段时间买的野猪肉,吃不完特意整成腊肉和腊肠的,今天我过来,一是带我爷爷见见您,向您问好,其次爷爷是想让您多回村里头走走,就算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娘家不接纳你,也能找爷爷。” 白土花的出生并不怎么好,父母重男轻女,好在人争气,上了大学还成了一名战士,后面又碍于爸妈的压迫不得不回乡嫁人。 后来婆家生活不如意,又因为孩子不得不被束缚在此,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了,一时之间,感动得双眼含泪,没忍住,哭了出来,语气哽咽: “诶,好,等我有空了就回去瞅瞅。” “婶婶,您把这东西收好了,好好补补。” 说着,祁蔓又把竹篓往前推了推。 这次白土花没有再拒绝,把东西收了起来。 正当两人畅聊之际。 砰——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白土花心一惊,脸上的笑容消失,急忙从座位上起身,担忧的看了一眼祁蔓,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搀扶住醉汉,嘴里有些埋怨: “今天不是去上班了?咋一身的酒气。” “嗝。” 醉汉打了一个酒嗝,猛得将白土花推开,白土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摔的有些重,痛得面色扭曲。 醉汉面色潮红,身形踉跄的指着眼前的白土花,醉言醉语的说道: “老子被开除了,这下你高兴了吧?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赚钱,养活你,喝点酒咋了!” 白土花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卑微的解释道:“俺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那个意思,还能是哪个意思?老子供你吃供你穿,说你两句还说不得是不?是不是几天没有教训你,皮痒痒了?” 醉汉醉意醺醺,只觉得眼前一阵阵恍惚,猛的摇头晃脑,越发看眼前的黄脸婆不爽。 祁蔓冷眼的看着怨种起争执的两人。 “俺只是关心关心你…” “我呸!” 醉汉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 “老子看你是高兴吧?俺丢了这份工作,最高兴的就属你了。” 说着用蛮力揪起了白土花的头发。 白土花被强迫性仰头,痛的眼泪直飙,迫使和醉汉对视。 第102章 常见的家暴 醉汉目光凶狠,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用力的死拽的白土花的长发。 “我呸!” 一口浓痰吐在白土花的脸上,恶言恶语: “少管老子的事,你只管在家里头,干好你自个的事就成,要是在多管闲事,老子弄死你。” 浓痰顺着白土花的脸颊滑落,面对丈夫的欺凌,好似早已习以为常,没有惊慌失措,惶恐不安,反而有些冷静。 只是因为被丈夫死拽着头发,有种头皮要被撕下来的剧痛感,而痛得紧皱起了眉头。 忽然想起屋里头还有别人,余光瞥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祁蔓,顿时面色潮红,一股羞愤感涌上心头,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将骂骂咧咧的醉汉推开,面色燥红,怒吼道: “够了!” 白土花向来顺和,醉汉也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起反抗,一时没察觉,被推了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到地上,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随着反抗心的升起,被孩子束缚几十年的白土花彻底爆发,面红耳赤的朝着王富贵咆哮: “王富贵,俺为了你,为了孩子,这一辈子都兢兢业业,伺候你们爷俩,就是为了让你们爷俩安心的过好日子,俺是人,不是古代的奴婢,自打俺生了闺女以后,你就再也没有给俺过一次好脸色,这种日子俺受够了!” 为了孩子,她一辈子被束缚在这个家中。 一身衣服穿了三年都不舍得换,打满了补丁,就连鞋子也已经破了好几个洞,只为能多省一点钱,给家里头多吃一顿好的。 未出嫁时,劳心劳力为娘家,出嫁后,又围着孩子和丈夫打转,从来没有为自己着想过。 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在白土花的声声咆哮中,王富贵酒意消散了不少,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朝着白土花跑了过去: “你这死八婆,居然敢对老子动手,真是活腻歪了!” 王富贵平日本就嫌弃白土花,现在又喝了不少的酒,早已丧失了理智,双眼猩红,直接拿起了放在石桌上的菜刀,朝着白土花冲了过去。 白土花看着那明晃晃的菜刀,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第120章 尽管丈夫对她嫌弃不已,时不时动辄打骂,但是还没有严重到动用菜刀的地步。 刚才被王富贵弄得有些腿软,现在又被这么一吓,彻底的被吓得呆住了,硬是连动都动不了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和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握着明晃晃的菜刀朝着自己剁来。 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想着以这种方式结束这悲惨的一生,也未尝不可。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纤细素白的手忽然伸了出来,扣住了王富贵紧握菜刀的手腕。 王富贵双眼猩红,见有人阻拦,脱口大骂: “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瞒着俺教训黄脸婆。” 转过头去,就瞧见了一张精致的不像话的小脸,被眼前的美貌震惊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咔嚓”一声。 啊—— 手被硬生生折断所带来的痛意令王富贵痛呼出声,脸色都变得扭曲,捂着那只被折断的手,头冒出黄豆般大小的冷汗,身形不稳,坐在了地上捂着手左右翻滚。 祁蔓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富贵,面带温怒:“打老婆的男人,可不是好东西。” 在这个年代,家暴的事随处可见,甚至毫不避讳。 一是为了彰显在这个家中的地位,二是能让媳妇儿服帖,更加认真的伺候公婆。 白土花睁开眼,看着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丈夫,眼中的恐惧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冷眼相待。 被家暴了几十年,昔日的情分早已被消耗殆尽,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咋可能一直心甘情愿的待在这个家里。 祁蔓转头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白土花,走到躺在地上来回翻滚的王富贵身边,如同拎小鸡一般,轻而易举的把人拎了起来。 白土花被祁蔓的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王富贵身型肥胖,体重高达两百多斤。 就算是一个成年男性,也未必能单手拎起丈夫,更别说蔓蔓还是一个看着娇娇弱弱的小姑娘。 但是,人家偏偏做到了。 表面风轻云淡,轻松的很,将人拎到了房檐下,转头朝着白土花喊道: “婶婶,去拿根绳子来。” “哦哦。” 白土花思绪回笼,呆若木鸡的点头,忙不迭的找来了一条粗壮的绳子。 祁蔓动作迅速,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人绑在了屋檐下的一根石柱上,然后又让白土花去井里头打了一盆水出来。 “砰——” 一盆冷水泼到王富贵的身上,将人浇了个透心凉。 王富贵彻底清醒过来,就看见自己被人捆绑到了柱子上,手腕处还传来了剧烈的痛意,而自家婆娘则在一旁助纣为虐,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盆,顿时怒不可遏: “你这是啥意思,大白天的你抽什么风,俺辛辛苦苦在外头上班赚钱,回来没口热饭吃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火同外头人把我给捆起来了?真是反了天了。” 祁蔓在一旁淡淡的开口:“怎么?你是忘了刚才自己的行为了吗?别以为喝了点小酒,就能装疯卖傻。” 白土花脸色难看,完全不想搭理王富贵。 王富贵面色一沉,面露不善的瞪着祁蔓,气急败坏的说道: “俺就是喝了点小酒,控制不了自个的情绪,不小心动了手,放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犯的错而已,再说了,你一个外人,凭啥来管俺的家事?” 啪—— 白土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巴掌猛的抽在了王富贵的脸上。 王富贵被打的有些懵然,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了白土花低声啜泣的声音: “你晓不晓得,你刚才差点就拿菜刀杀了俺,要不是蔓蔓,俺就成了这刀下亡魂了,王富贵啊王富贵,俺没想到你居然不顾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对俺下死手,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蔓蔓是俺娘家的人,凭啥没资格管?她替我这个婶婶打抱不平,咋个了?” 越说哭得越凶。 第103章 白土花有苦难言 今天要不是祁蔓,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富贵大男子主义和自尊心极重,被两个女人接二连三的羞辱殴打,早就已经气得怒火攻心。 但他到底是个人精,现在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要是跟他们公然唱反调,恐怕会适得其反,强忍心中怒火,面带谄媚: “媳妇,是俺的错,俺今天被老板给开除了,心情不咋好,所以就在外头喝了几杯酒,这不,俺喝上头了,做了些糊涂事,等晚点两个孩子回来,瞅见咱俩闹成这个样子,指不定会想歪,要不你先给俺松绑,有啥事咱们私底下说,有外人在这呢,总不能让人看笑话,是不!” 结婚几十年,王富贵太了解他这媳妇的性格了。 只要牵扯到两个孩子,无论事情发酵的再咋严重,也会选择原谅。 要不是喝了酒,有些神志不清,才被这两娘们钻了空子绑了起来。 否则就这俩弱不禁风的小娘们,他一只手就能吊打她们,哪里容得她们作威作福! 目光在祁蔓身上流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这娘们家啥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同志的,长得可真标致,身上也是穿着顶好的小洋裙,他曾经在火车站有幸见过一次,一条裙子就抵得上普通人一年或者半年的工资呢,贵的很。 第121章 要是把这女同志留在家里头,那日后的日子,岂不是…… 王富贵心里只觉得美滋滋,先前辈两娘们殴打所带来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看在钱的份子上,况且放过她们一次。 等到时候这女同志进了他们王家的门,再算这笔账也不迟。 祁蔓在王富贵动了异心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那露骨的眼神,心生厌烦的皱着秀眉,后退了两步,强压下心中怒火,等着白土花把家事处理完。 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捧瓜子,慢悠悠的找了个破旧的小板凳坐着,缓缓开口: “婶婶,有些事还是得考虑清楚,为别人考虑了一辈子,总得为自己着想一次是不,要是一辈子为他人活着,那还有啥意思?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蔓蔓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王富贵的目光过于露骨,再加上祁蔓的一番劝诫,本来有些心软的白土花,顿时木着一张脸。 同床共枕几十年,她可太了解王富贵的尿性呢,指不定在打蔓蔓的主意。 再咋样也不能把蔓蔓给牵扯进来,毕竟蔓蔓是为了帮她,才被王富贵这个混蛋给盯上的。 要是换做以前,白土花早就心软了,但今时不如以往,心里头的那道防线已经彻底崩断,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王富贵的脸上,双眼瞪的老大,恶狠狠的说道: “甭拿两个孩子来压俺,俺告诉你,这日子俺不过了,要是俩孩子乐意跟着俺,俺就带着他们离开,省得跟着你学歪,到时候上梁不正下梁歪。” 再咋样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含辛茹苦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把两小只给拉扯大。 白土花自然不忍看着孩子们跟着王富贵学歪。 王富贵脸色一垮,原本想要破口大骂,但当下局势,还是强忍着怒火,强颜欢笑的哄着白土花: “媳妇,你这说的是啥话,俺再说也有高中文凭,孩子跟着俺咋可能会学坏呢?俺只是不小心失手,毕竟喝醉酒的男人,咋可能控制得了自己,你说是不?” 嘴上说着好话,心里却骂骂咧咧。 这糟心的死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等松了绑,不把这死娘们儿抽的个皮开肉绽,都对不起他受的这些苦。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王富贵,早已忘记了先前的如意算盘,只想着重振雄威,只能先哄着人松绑。 白土花深呼吸口气,似乎有所解脱般的说道: “啥也甭说了,俺要跟你离婚,俺啥都不要,孩子要是愿意跟俺,俺两个都要带走,要是乐意跟你,俺就带走一个。”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这个家她没法待下去了。 王富贵脸上笑容消失,脸色阴郁,阴气沉沉的紧盯着白土花,咬牙强忍怒气,还想再劝着,院子里头忽然响起了一道恼怒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干啥?” 只见一个身材高高大大,打扮得跟个该溜子的青年男人站在了院子里头。 “儿子。” 白土花转过头去,看着忽然出现的儿子,呼唤了一声。 王旺财没有理会白土花,而是看着院子里头糟糟乱乱,地上还有血迹,又看着自个亲爹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屋檐底下。 王富贵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忙大声喊道:“儿子,你妈疯了,我从外头人把俺打了一顿,手也被他们给折断了,这女同志还怂恿你妈跟俺离婚,你快劝劝你妈。” 白土花怕儿子误会,面露着急的说道:“不是,儿子,你听俺说…” 王旺财一听要离婚,不等白土花把话说完,就出言打断:“啥也别说了。” 说着长腿一跨,跑到了亲爹身边解绑。 转身又面露责怪白土花:“妈,你这么大个人了,咋还和小孩子一样,这么幼稚?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俺爸离婚,这年头,离婚的女的都没个好下场,俺爸在外头拼死拼活的赚钱,你就在屋里头做些家务,这么轻松,还有啥不满意的?现在居然还想着跟俺爸离婚。” 面对儿子的质问,白土花有苦说不出,只觉得心里头压抑的难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瞅瞅,还是俺儿子看得开明,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想这想那。” 王富贵得到了自由,嘴里一边附和道,一边感受手部传来的巨大痛意,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朝着白土花打了过去。 而王旺财则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阻拦的意思。 祁蔓眼疾手快,一把扣住王富贵的手腕。 “咔嚓”一声。 手应声而断。 啊啊啊—— 在王富贵意识保持清醒的情况下,手被硬生生的掰断,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突如其来的举动也将的王旺财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院里头还有另外一个人。 第104章 王旺财炸裂的三观 王旺财的注意力起初只在爸妈身上,加上夫妻二人争吵,只顾着劝架,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子里还多一个人。 女同志看着人畜无害,脸上带着娇美的笑容,一张精致的面庞,更是晃花了王旺财的双眼。 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长相这么好看的女同志,情不自禁看呆了。 “我的手!我的手!” 直到听到父亲的哀嚎声,这才回过神来。 第122章 “爸!” 王旺财匆忙跑了过去,哪里还有心思看美人。 王富贵痛得在地上打滚,嘴里是止不住的哀嚎,泪水不争气的往外涌,鼻屎顺着透明的鼻涕流了出来,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显得分外狼狈。 祁蔓将白土花护在身后,面露不喜的看着躺在地上疯狂打滚的王富贵: “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在外面受的窝囊气,凭什么发泄在婶婶的身上? 三条腿的蛤蟆满地找,婶婶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和你离婚,肯定能找一个更好的,哪像你,忙忙碌碌一辈子,不仅一事无成,到头来还被开除,只会将这股无名火发泄在女人的身上。” 王旺财小心翼翼的将人搀扶起来,面对祁蔓的这一番话,还是不赞同,不甘的解释说道: “男人打女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再说了,俺爸每天起早贪黑出门赚钱,给俺妈过好日子吗?俺妈天天在家享清福,还有啥不知足的,俺爸就打了她一顿,养养就好了,之前又不是没有打过,不也没啥事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要俺来看你们,女人就是舒坦日子过多了,没事找事。” 王旺财是打小看着父亲家暴母亲的,耳濡目染,再加上父亲时常熏陶,完全不把女人当回事。 媳妇吃他们的,穿他们的,喝他们的,打一顿咋个了? 痛得泪水直流的王富贵一听连连点头,一脸怨恨的盯着躲在祁蔓身后的白土花,不满的控诉着: “连儿子都是个明白人,你这个当妈的咋这么糊涂?” 亲耳听到儿子这么说,白土花心如刀绞,只觉得呼吸困难,有些喘不过气来,早已泪流满面。 她万万没有想到,为了一双儿女,在家中任劳任怨的伺候这一大家子,整日累死累活,还得成为枕边人的宣泄桶,什么苦什么累都受着! 到头来,居然成为了儿子嘴中每天享清福的女人? 祁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只觉得手痒的厉害。 真想把这蠢货的脑袋削开,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 最为劳碌的还得是家庭主妇,这是祁蔓上辈子闲来无事,在末世中所看的家庭集。 大多数都以妇女为主,一些奇葩事件为例。 而其中,恰好一个例子和白土花的事件相仿! 不! 是一模一样。 母亲含辛茹苦的把他们拉扯大,结果在他们眼里,却成了碌碌无为,只知道享福,只会花父亲钱的女人。 手实在是痒得厉害,看了一眼哭得泪流满面的婶婶,默默的把门给关上,悄悄的释放精神力,将院子和院外隔绝。 院子里发生任何动静,院外都不可能听到响动。 啪啪啪—— 正当王旺财说的激情亢奋时,一旁忽然响起了掌声。 一抬头就对上了祁蔓笑意盈盈的小脸,两个酒窝荡漾在脸上显得越发可爱,王旺财一时看呆住了,后一秒就听祁蔓说道: “堂哥说的太对了,这女人嘛,整日在家中,吃穿用度都是用男人的,还有啥好抱怨的!就应该以老公和儿子马首是瞻,不就是被打一顿嘛,皮肉之苦,忍忍就过去了,对大家都好。” 王旺财听的心情愉悦,嘴角都快要裂到耳后根了,满是痘痘的小脸紧盯着祁蔓,尽显油腻,随后目光落在躲在白土花身后的母亲,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埋怨道: “妈,您听听,堂妹都看的比您开明,您给爸磕个头,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日子该过还是得过,你说对吧,堂妹!” 说着,又笑得灿烂的盯着祁蔓,但一张长满痘痘,尽显油腻的脸,却显得格外的猥琐。 祁蔓微微一笑,挪动着脚步,拿起了那个破旧且沾满了泥土,有些破烂的小板凳,巧笑嫣然的走到了王旺财的面前。 王旺财被晃花了眼,等着被堂妹夸赞。 祁蔓伸出另外一只手对王旺财勾了勾,后者情不自禁的往前挪。 王富贵看着祁蔓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咬着牙,忍着手臂所带来的痛意,正打算出言提醒。 结果下一秒。 啊啊啊啊! 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嚎生在院中响起,尖叫声差点刺穿了王富贵的耳膜。 只见王旺财趴在地上,脸已经被打扁,两颗大门牙飞溅,鲜血混合着唾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嘴里哀嚎不断。 而祁蔓手里则捏着一个小板凳,鲜血顺着板凳的角滴落在地,脸上依旧是带着甜美的笑容,分外的迷惑人。 “对你妈对!你怎么长大的,心里没点数吗?要不是你妈尽心竭力的带你,你以为你能长这么大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打一顿,这脑子永远不会清醒。 王富贵只觉得头皮发麻,吓得亚麻呆住,连半句都不敢吭,被彻底唬住,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之间连自己的儿子都忘了关心。 俺滴那个亲娘唉! 这丫头看着娇娇弱弱,下手真它娘的重。 动起手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就连哭得泪流满面的白土花,也被祁蔓的手段吓得一哆嗦,一时忘了哭喊,目光呆呆愣愣的看着被打的扁了半张脸的儿子。 祁蔓娇笑一声,笑容软软的看着白土花,语气娇软: “婶婶,这堂哥实在是太欠揍了,我一时没忍住,所以才动了手,您应该不会怪我吧?” 第123章 小姑娘声音娇软,和刚才动作利索,凶狠的样子完全不搭边。 白土花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深呼吸口气,看着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儿子。 想起刚才儿子说的那一番话,气得心肝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该!就该打!我含辛茹苦这么多年,养出了个白眼狼,这顿打都算轻的了。” 第105章 白土花和王富贵决裂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说不心疼是假。 但想起儿子说的那一番话,白土花深呼吸口气,正打算接着往下说,结果却对上了祁蔓那张兴奋的小脸。 “婶婶,我知道您不舍得对亲生骨肉下手,所以今天您就在边上看着,看着蔓蔓是怎么给你讨回公道的。” 现在手痒的厉害,急需发泄,恰好,王旺财父子俩就是出气对象。 不知为啥,白土花听到祁蔓这番话,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正准备张嘴说算了。 结果还没开口,就看见祁蔓兴致勃勃的抡着板凳,猛的朝着王富贵抽了过去。 王富贵躲避不暇,脸和板凳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看似轻飘飘的一板凳,实际威力大的很。 王富贵被拍飞,人在空中三百六十度度旋转了几圈,才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几颗牙齿从口中飞出,鼻梁也被打歪。 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雪上加霜,痛得面色直扭曲,连说话的气力都没得了,只留下阵阵哀嚎。 祁蔓一脚踩在王富贵的背上,眼中闪过一丝嘲弄,阴恻恻地笑道: “叔,我这段时间生活过得不如意,气不顺,就事论事,你是我叔,我打你一顿发泄发泄,应该不打紧吧?毕竟只是皮外之伤,忍忍就过去了。 你总不能因为屁大点的事,和我一个后辈斤斤计较吧?” 祁蔓将王旺财说的话如数的说给了王富贵听。 王富贵气得直呕血,有苦难言,欲哭无泪,痛意遍布全身,痛的人已经麻木,泪水不争气的从眼中流出,和地上的泥沙混合到了一块。 祁蔓并没有因为王富贵被打趴,而就此罢休,而是将目光放在了王旺财的身上,轻而易举的将人拎了起来。 王旺财气息微弱,眼神往下移,因为少了两颗牙齿的缘故,说话有些漏风: “泥…泥想怼安做什么!” 祁蔓咧嘴一笑,分外的人畜无害,语气有些委屈: “叔身板太弱,我才打了一下呢,就遭不住了,我这情绪还没有发泄完呢,所以就得劳烦堂哥你代劳了。” 一个都别想跑。 王旺财面色惶恐,向白土花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白土花喉咙一滚,终于心软,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祁蔓身边,窘迫的开口说道: “蔓蔓,俺现在心里都没啥怨气了,这人也打了,旺财也晓得错了,要不你放了旺财,这事就这么过去,你看成不?” 祁蔓眨了眨眼,看着为王旺财求情的女人,故作思索一番,大方一笑: “好叭,婶婶,您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在斤斤计较,就显得我小气了。” 说着,将王旺财如同丢垃圾一般随意的丢弃在地,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王旺财在地上滚了几圈,捂着脸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怨恨的盯着祁蔓,却敢怒不敢言。 生怕多说一句,就惹得祁蔓不快,只能把苦楚往肚子里咽。 目光幽怨的盯着白土花,那眼神就好像在说。 要不是你,咋可能把这瘟神招惹进屋里头? 祁蔓坐在另外一张摇摇欲坠的竹椅上,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却依旧面带笑容: “婶婶,您曾经对我爷爷照顾有加,今天我帮您解决这父子俩,也算是还了您的人情,您想怎么弄,都按照您的意愿来!” 她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人,爷爷有她就够了,也不需要他人帮衬。 所以该还的人情,今天就一并还了。 王旺财父子二人在祁蔓的压迫下,连屁都不敢崩一个,怂的跟个王八似的,鼻青脸肿都在一旁蹲坐着。 想起昔日种种,思索了良久,泪水划过脸颊,深呼吸口气,长叹一声,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离婚吧,儿子给你,闺女俺带走!” 儿子已经被彻底养歪,再咋样,凭借她现在的能力,也不可能将思想已经深根蒂固的儿子给掰回来。 就算想一并带走,儿子也未必会愿意。 王富贵心疼儿子,自然会善待,至于闺女,她得带走。 婆家重男轻女,把闺女留在这,没好日子过。 祁蔓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王旺财父子二人身上,开口说道: “叔和堂哥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 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脑袋如捣蒜泥疯狂摇头,生怕晚应了一秒,那个小板凳就会落在他们身上。 没必要为了两个不值钱的东西,受皮肉之苦。 这臭娘们下手又重,再敲一板凳,也不晓得他们有没有那个命受。 见丈夫松口,白土花松了口气。 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她还是晓得丈夫的脾性的。 今天要不是祁蔓在,就算是耗死,丈夫也不会愿意离婚。 “离婚后俺啥也不要,只要闺女,还有俺这些年绣布鞋卖的钱。”白土花开口说道。 第124章 一听到白土花还想要钱,王富贵心有怒气,却因祁蔓在院子里头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与此同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细微的敲门声。 白土花去开门,将人领了进来,然后又关上了门。 王慧看着院子里头乱成了一团,昔日嚣张的爸爸和哥哥也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没一处是好的,脸和鼻子全都歪了。 唯独母亲完好无损,只是双眼有些红肿,很显然是哭过的。 不知道为啥,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 院子里头还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同志,皮肤细嫩,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 王慧有些羡慕,长得可真漂亮。 正当王慧愣神之际,白土花拽了拽王慧的衣袖,抹掉眼角的泪水,笑着开口解释道: “这是蔓蔓,是你祁爷爷的孙女,今天给咱家送了些东西,年龄要比你大些,所以你得叫声堂姐。” 王慧恍然大悟,乖巧的喊了一声:“堂姐。” 祁蔓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小板凳丢了出去。 两人打了声招呼,王慧的目光才落在王旺财父子俩身上,好奇的开口问道: “妈,这是咋个情况,爸和哥哥咋弄成这副样子?” 说出来让俺开心开心。 要不是怕挨打,王慧恐怕会表现得更加兴奋。 第106章 申请离婚证明 “唉!” 白土花长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闺女。 王慧闻言,瞬间化成小迷妹,迅速的跑到祁蔓身边,一脸崇拜: “堂姐,您可真厉害,俺爸和俺哥就是个畜生,打一顿都便宜他们了,就该打死。” 若不是因为妈妈,她恐怕早就已经逃离这个令她万念俱灰的地方了。 母亲性格软弱,知道是为了哥哥和她才不愿意离开狼穴,所以白土花才一直陪在母亲的身边。 奶奶和爸爸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她于她们而言,不过是个赔钱货而已。 从小到大,她和哥哥的生活可谓是天差地别,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差的。 衣服是母亲节衣缩食,熬了数个日夜,才换来的,吃的日日都是水粥,难以饱腹,母亲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将她拉扯大。 不仅如此,她和母亲还是父亲的宣泄桶。 父亲一旦不顺心,就会对她和母亲动辄打骂,次次都是伤筋动骨,能活到现在,无非就是怕母亲一人在世上孤单,没人照顾,才咬牙坚持了下来。 她对这个家,没有半分的情感。 即便王富贵父子二人死了,她也不会有半分伤心。 甚至会激动的花些钱买几板鞭炮,好好庆祝庆祝,这天大的喜事。 王富贵本就心里憋屈,现在又瞅见王慧这么巴结祁蔓,更是气的直呕血。 这个贱骨头,果然是个赔钱货,养不大的白眼狼。 不帮他这个当爹的说话,居然还倒戈相向,数落起他们来了,和她那个贱人娘一模一样。 但碍于祁蔓在这,王富贵压根不敢发作。 生怕这疯子发起癫来,又把板凳拍在他的脸上,想想都觉得后怕,生怕他这把老骨头折在祁蔓手上。 祁蔓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脸上带着娇俏明媚的笑容: “打死可是要蹲篱笆的,你堂姐我还年轻,可不想就一辈子折在里头了。” 巧笑嫣然的捏了捏王慧干瘪的小脸,软声软气的说道: “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这么粗暴呢,太粗暴了可不好哦,还是要温柔一些好,这才讨人喜欢。” 王慧小脸陡然一红,只觉得脸上燥的慌。 堂姐好温柔! 长这么大,除了母亲,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的跟她说过话呢。 王富贵,王旺财:…… 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睁眼说瞎话的? 默默的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你管这叫温柔? 祁蔓笑着看着奄奄一息的王富贵父子二人,软声软气的问道: “叔,堂哥,你们说对吗?” 父子俩如捣蒜泥点头。 “对对对!” 表面笑眯眯,心里mmp。 对个鬼! 王慧羞红着脸,跑到了白土花的身边,主动的挽上了胳膊,期待的问道: “妈,俺们啥时候离开?” 这个破地方,她做梦都想离开,今天终于得偿所愿,怎么会不激动? 白土花目光落在王富贵父子俩身上,也不晓得自己在期待个什么劲,她真是昏了头了,梦寐以求都想离开狼穴,居然在闺女问什么时候离开时,期待父子俩挽她,深呼吸口气,抿嘴说道: “俺们今天就走,妈带你回老家。” “诶!”王慧笑得灿烂:“那俺去收拾衣裳!” 说着兴致勃勃的松开了白土花的手腕,往屋子里头走。 祁蔓抿了抿嘴,摸了摸干瘪的小肚,肚子有点饿了,目光落在白土花身上,开口说道: “婶婶,去收拾衣裳,先去申请离婚申请,等批下来,我在带你和堂妹去吃点东西。” “诶!” 白土花应了一声也进了屋里头。 见白土花母子俩进了房间,王富贵跛着脚,一瘸一拐的挪到了祁蔓的面前,笑得谄媚,说话有些透风: 第125章 “蔓蔓,你看俺和你堂哥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这申请离婚的事能不能往后搁一搁,再咋样也得等俺把伤给养好了,咱再去成不?” 祁蔓咧嘴一笑,爽快答应:“好啊!” 见人这么爽快,王富贵也强忍则痛意狰狞着脸扯出一抹笑容,笑容还没有落下,却又听祁蔓说道: “要是今天无法申请离婚证明,我就只能帮你和堂哥打的下不了床了。” 王富贵表情错愕:“为…为啥?” 祁蔓直言直语的解释说道:“当然是因为我不开心啦,毕竟没有帮婶婶将问题解决到位呢,心生愧疚,所以叔和堂哥,被我打一顿,应该不会和我这个后辈斤斤计较吧。” 王富贵语气一噎,还没来得及开口,在一旁的王旺财急切的回答: “能申请,今天铁定能申请下来…” 因为少了门牙的缘故,说话漏风,却也听得清楚。 白土花对王旺财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生育他的工具而已,吃穿用度都是他爸的,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白受一顿皮肉之苦。 王富贵被猛的一拽,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说话快过于脑,应了下来: “今天铁定能申请下来!” 祁蔓微微一笑:“那就成,那叔和堂哥这个样子能一块过去不?” 王富贵:…… 双手被折断,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你试试能过去不? 毕竟祁蔓那个笑容就好像是在说,要是敢摇头,就把你们的腿给打断哦。 想着,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心里一边问候祁蔓的祖宗十八代,表面却依旧讨好: “铁定能,不过就是一些皮外之苦,还没有娇弱到那个地步。” 就在闲聊的功夫,白土花母王慧人已经收拾好了。 两人的衣服并不多,也没有啥金银首饰,就背着一个小破布袋,装了几件衣裳。 祁蔓将背篓提了起来,缓缓的开口道:“这个是送给婶婶的,可不能留在这。” 背篓表面被一块布给遮盖着,所以看不清里头有什么,两人也不敢探头探脑。 “堂姐,这种东西我来背就成。” 王慧如同老鼠一般,一溜烟的跑到祁蔓身边,接过了背篓,背在了自个的身上。 人本来就长得瘦小,背上背着一个大背篓,顿时有种被大背篓砸扁的即视感。 祁蔓原本想接过来,但是却看见王慧背着背篓乐不思蜀的,目光落在王富贵父子二人身上 “打离婚证明。” 第107章 成功离婚 祁蔓说一不二,没有人反对。 王富贵父子二人倒是有怨念,敢怒不敢言;王慧对祁蔓满是崇拜,白土花则拿不定主意。 新社会改革没多久,大多数都处于封建思想,现在离婚的概率并不高。 申请离婚证明,比较繁琐,但祁蔓趁王家人不注意时悄咪咪的用了一点点钞能力,很快就将离婚证明给打了下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 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用钱。 有了离婚证明,就能去政府办理离婚手续,看着手里头的本本,白土花只觉得有些恍惚,到现在都觉得还有些不真实。 就…就这么轻松的离了?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白土花深呼吸口气,好像闻到了自由的味道,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反倒是王富贵和王旺财没有这么幸运,刚出了政府,两人就因为行动不便,从长长的阶梯上滚了下去,磕破了脑袋,鲜血直流,惹得不少路人频频侧目。 不得两人爬起来。 轰隆隆—— 一到惊雷忽然从天上劈下,准确无误的劈在了王富贵父子两人身上,两人被劈的外焦里嫩,张口时都冒着白烟,瞳孔瞪得大大的,彻底的断了生息。 刚才在王富贵父子二人身边路过的路人,大多数都被这一道惊雷吓得双腿变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胆子小的,也被吓尿。 随着这起惊骇事件发生,惹得不少的路人聚了过来旁观,情不自禁的仰头。 太阳亮的刺眼,晴空万里,连半点乌云的影子都没瞧见,更别提惊雷。 这两人究竟是做了怎样伤天害理的事?才在晴天白日被惊雷劈死! 尽管现在在提倡不信神佛,但大多数都是处于封建迷信,这雷总归不能是人为的吧。 阶梯下被围满了人,白土花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吓得呆若木鸡,看着被雷劈得黑黢黢的儿子,丢掉手里头的离婚证,跌跌撞撞的朝着阶梯下跑去。 “儿子!” 抱着王旺财的那具如同黑炭一般的尸体失声痛哭。 尽管早已对儿子失望至极,但到底还是自己含辛茹苦拉扯长大的亲骨肉,就这么眼睁睁的死在了她的面前,情绪哪里绷得住? 反倒是王慧,被突如其来的惊雷吓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心中是一闪即逝的伤心,很快就被平淡所取代。 与她而言,躺在地上的人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生而不养,不配为人父。 她女儿这辈子就只有白土花这一个母亲。 王富贵父子两人就这么大庭广众的死在了政府大门口,很快有人报了公安,派人过来调查。 却查不出任何异样,定义为了不小心被天灾所误伤,丢了性命。 第126章 祁蔓面色平淡,反而摸着干瘪的肚子,正思索着该吃什么? 白土花双眼哭的红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更没有心思出去吃东西,跟在公安回公安局做笔录,王慧不放心,所以一直陪同在身边。 王富贵的尸体公安会通知家属来认领,白土花等人也可以一直在这边守着。 但祁蔓实在是饿得慌,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白土花,开口说道:“婶婶现在估计没心思吃东西,你要和我一块去吃?” 在祁蔓看来,王富贵父子二人也算是死得其,毕竟像这种社会的败类,就不应该残留于世,祸害下一任,尽早死亡,才是对这个社会最大的回报。 王慧不放心独自刘母亲一人,咬了咬下半唇,纠结片刻,这才开口说道: “俺和妈一块陪您去。” 早上就喝了一碗米粥,说难听点,就是一碗水几粒米的那种,还咬了几口干硬的馒头,这一来一回的折腾,早已经饿的饥肠辘辘。 一听要离开,白土花面如死灰摇头: “俺不走,俺要跟着你爸和你哥。” 王慧耐心的劝道:“妈,哥和爸已经没了,节哀顺变,您从今早开始就没吃啥东西,去外头吃点,再回来守着哥和爸成不?”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王慧的声音戛然而止,清脆的巴掌声让在场的祁蔓也懵了。 茫然的眨了眨眼,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就看见白土花猩红着眼,泪水糊满了脸,手在半空中颤抖,咬牙切齿的说道: “吃?你爸和你哥都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吃东西,你还有没有良心!” 祁蔓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只觉得眼前复杂的很。 明明着急想要摆脱,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却下意识的站在那将她们置于死地的敌人那边,甚至不惜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人反目成仇。 只觉得感情这个东西复杂的很,看不懂,猜不透。 王慧摸着被打的脸颊,僵硬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疯癫的母亲,委屈忽然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向来加强的女孩在这一刻落泪,语气哽咽:“妈,您忘记了,之前爸和哥是怎么对您的,您现在居然为了她们打我?” 心中的那一道防线彻底崩塌,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拼了命的往外涌。 看着既委屈又瘦弱的闺女,方才一脸癫狂的白土花恢复理智,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一边伸出手来想要去抚摸,闺女被打红的脸颊,嘴里一边解释说道: “慧慧,你相信妈,刚才俺是被冲昏了头脑,情绪过激,所以才一不小心动手……” 王慧后退一步,拒绝了母亲的触碰,猛吸鼻子,失望的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微微蠕动,好半晌才开口: “妈,您不用跟俺道歉,俺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您要是不想吃东西,那就在这陪着俺哥和俺爸吧,俺肚子饿了,出去吃点东西。” 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离开了公安局。 祁蔓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看了一眼白土花脚边的背篓,开口说道: “婶婶,你现在没心思吃东西,要是饿了,里头有腊肉,可以吃点垫垫肚子,我先出去吃点东西。”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更何况,答应白土花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这。 “嗯。” 第108章 赠小修复丹 白土花闷闷的应了一声,如同行尸走肉都进了停尸房。 祁蔓刚从公安局出来,就注意到了蹲在门口,哭得双眼红肿,可怜兮兮的王慧。 王慧抹眼泪抹得生疼,但泪水就是不受控制的往外涌,鼻子微耸,不停的打着哭嗝。 一道阴影洒下,一张米白色丝绸的小手帕递了过来,抬头望去,祁蔓正站在上方,语气温柔: “擦擦,不哭。” 王慧站起身来哽咽着将手帕接了过来,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看着手上被弄脏的丝绸小手帕,语气有些歉意: “堂…堂姐,俺改天洗干净给您送回去。” 手帕质地柔软顺滑,一看就是贵的,可不能弄坏了。 祁蔓却释然一笑,捏了捏王慧松软的小脸,善解人意的说道: “这帕子就当我送你的,以后可不能轻易掉珍珠哦,这东西宝贵的很呢。” 王慧小脸一红,语气扭捏的解释说道: “俺…俺很少哭的,俺爸拿铁棍抽俺,断了手,俺硬是没有哭一声。” 知道母亲在生活艰辛,所以她一直努力不给母亲添麻烦。 她明明这么乖了,为什么爸妈就不愿将给哥哥的爱,分一丝给她呢。 祁蔓笑着应了一声:“好~慧慧最坚强了,不过我现在肚子饿的紧,你也没吃多少吧,我请你吃饭咋样?不开心,吃点好吃的,心情就顺畅了。”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肚子早就已经饿扁了。 笑容娇俏动人,不禁晃花了王慧的眼,根本就羞红的小脸变得愈发通红,小嘴微微一抿。 堂姐生的可真好看,就跟那黑白盒子里的仙女一样,活灵活现。 不,比那黑白盒子里头的仙女还要好看些。 祁蔓选了一家最近的小餐馆,小餐馆很小,但打扫的干净,里面摆着四张小桌子,每个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小陶罐,放着一个瓷白的勺子,经营这家店的是一对年老的夫妻。 第127章 老爷爷坐在破旧的轮椅上,双眼呆滞的望着破旧的天花板,嘴巴微张,反倒是老奶奶要热情许多,见有客人来,拿着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笑呵呵地迎上前,语气热情。 “两位女同志要吃点啥,店里都是一些家常菜,都是两块五一个,饭管饱。” 说着,一一介绍了店里头的菜品。 有红烧茄子,辣椒炒肉,土豆丝炒肉,还有红烧肉和红烧小鱼…… 光是一一介绍,祁蔓听着就流口水。 店里的价钱全部都是按照外面一个盒饭来算的,所以算不上贵。 点了一个红烧小鱼,红烧肉,还有一个三鲜汤,外加一个小青菜。 老奶奶一听,面露担忧。 “小同志,就你们俩吃,点这么多恐怕吃不完。” 两个小丫头长得瘦瘦弱弱的,咋可能吃得了这么多。 祁蔓咧嘴一笑,拍了拍平坦的小腹,软糯开口: “老奶奶,您放心,我胃口大着呢,点这点我还怕不够吃呢,您尽管给我们上就是了。” 在家里头,点的还不止这一些呢。 “好!” 见小丫头这么信誓旦旦,老奶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把小本子放进围裙兜子里,起身进了厨房忙活。 小店里的客人并不多,零零散散的,比较安静。 几个菜很快就被端上桌,这分量都堪比国营大饭店的了,料也下得足,舍得放肉。 老奶奶又给祁蔓和王慧,端上来了一大碗大白米饭,指着摆在门口的一个大木桶: “要是不够吃,就去木桶里面盛。” “诶!” 祁蔓乖巧的应了一声,端着碗就努力干饭。 看着这几个荤菜,王慧垂涎欲滴,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从始至终都没敢动筷。 王慧迟迟没有动静,祁蔓从饭碗中抬起头来,疑惑的说道:“怎么不吃?” 后者尴尬一笑:“堂姐你吃,我等你吃完。” 她胃口大,荤菜又过于诱人,她怕把持不住,全都给一锅端了。 王慧日子过得艰辛,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多少肉呢,光是桌子上的这一桌肉,都能抵得上她这几十年吃的肉了。 祁蔓小脸故作恼怒,语气带着点点怒气:“赶快吃,不够了咱再点,吃饱为重。”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见堂姐生气,王慧急忙端起满满当当的大白米饭,忙不迭的把嘴给塞满。 大白米饭颗颗晶莹,粒粒饱满,好吃的差点让王慧把舌头给吞进去。 长这么大,像吃这种大白米饭的机会很少,大多数都是水粥就着干馒头吃,再吃好一点就是红薯饭。 见王慧只吃大白米饭,祁蔓夹了几块红烧肉放进她的碗里,叮嘱说道: “菜也多吃点,跟我吃饭,不用这么拘束。” 话虽如此,但王慧还是不敢多吃,所以祁蔓都会耐心的多夹几次菜塞进她的碗里。 老奶奶在一旁伺候着老伴,看着两个小丫头乐不思蜀的扒拉着饭,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这俩小丫头,看着瘦瘦弱弱的,胃口还蛮大的。 不过能吃是福,多吃点! 两个人几乎炫了一大半个木桶的大白米饭,这才勉强填饱肚子。 桌子上的菜早已被一扫而空,干干净净的。 正乐不思蜀的观望这两小丫头吃饭的老奶奶鼻子忽然一耸,闻到了熟悉的恶臭味,面不改色的站起身来,朝着祁蔓喊道: “小同志,我有点事要处理,你们要是吃完了,把钱放在桌子上就成,晚点我来收拾。” 说完,就推着老伴进了厨房边上的小房间。 祁蔓从包里掏出两张大团结,还有一粒修复丹摆在桌上,朝着小房间的方向喊道: “老奶奶,钱我就给您放在桌子上了,上面还有一颗药,给老爷爷服用,兴许对他有好处。” 祁蔓就是这样的人,比较随性,看谁顺眼,就会搭把手。 老奶奶一看就是慈爱的,和爷爷一样,淳朴善良。 反正小修复丹签到还有许多,也不差这一颗两颗。 “诶!好!” 房间内传出老太太的声音。 吃饱喝足,祁蔓心情甚是畅快,甚至还领着王慧进了百货大商场。 第109章 祁蔓自我怀疑 熟悉的商场,熟悉的店铺。 店铺的布拉吉价格昂贵,很少有人买,没业绩,服务员兴致悠哉,就这么打算混一天过去。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大财主领着人来。 一张死人脸顿时巧笑嫣然,语气尤为热情,和她同班的一名服务员,更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 这该不会是没生意,被逼疯了吧? 服务过祁蔓两次的服务员可不管别人怎么想,眼里只有祁蔓这个行走的大元宝。 “诶,祁同志,您来啦!” 服务员态度热情,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拿点心,脸从始至终都挂着灿烂的笑容,分外的热情。 祁蔓早已习以为常,轻车熟路的做到了软沙发上,捏了一块绿豆糕送进嘴里,又抿了一口水。 反倒是王慧,第一次进这种高端奢侈的店铺,十分的局促。 服务员早已司空见惯,巧笑嫣然的招呼着王慧。 “女同志,您别紧张,这边请。” 第128章 王慧窘迫点头,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服务员走到祁蔓的身边,双手相扣,露出两排洁白的大牙齿,询问道:“祁同志,是由我为您的朋友搭配,还是女同志自己搭配呢?” 这可是大财主啊。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光顾三次了,这业绩,蹭蹭蹭的往上涨。 祁蔓忙着吃点心,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王慧,含糊不清的说道:“跟之前一样,你搭配,多搭配几身,鞋子和贴身衣物这些也不能少,该有的都得有,到时候我结账就成。” 女孩子嘛,就是要穿得花枝招展,漂漂亮亮才对。 “得嘞!” 服务员爽快答应,喜滋滋的给王慧搭配衣裳,风风火火的在铺子里头打转,忙得晕头转向,但甘之如饴,从始至终都是笑着的。 至于王慧,从头到尾都在试穿衣服,只有累了喝几口水的空闲时间。 另一名服务员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开口吐槽:“至于这么热情吗?可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累死累活还落不得好处。” 店铺内布拉吉价格昂贵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一个虽然生得精致漂亮,但另一个却瘦瘦巴巴跟个土老帽似的,指不定是在狐狸精领着别人来充大款的,到时候还得男人的钱呢。 这样想着,服务员看一下祁蔓的眼神有些鄙夷。 贺圆圆瞪了一眼说坏话的同事,放低声量回怼道:“你给我闭嘴,要是吓跑了我的财主,我跟你拼命。” 和同事共事了这么久,她可太清楚她的尿性了,以穿着来定义他人,见一些条件比较好,长得漂亮的女同志,张口闭口就是狐狸精。 也不晓得老板是咋把这样的人给招进来的,可真是败坏风气。 服务员嘴巴一抿,识趣的闭上了嘴,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好心当做驴肝肺! 切,爱听不听。 到时候哭着收拾的人可不是她。 贺圆圆给王慧搭配了三套,有一套是布拉吉,另外两套是现在比较流行的休闲风,既不露肉,也能穿的舒适,然后又配了两双鞋,三套贴身衣裳。 祁蔓摸着圆鼓鼓的小肚,打了个饱嗝,还是这家店子里头的点心好吃,看了一眼累的气喘吁吁的王慧,开口道: “去把隔间里头的衣裳收拾好!” 王慧调整呼吸,进了更衣室,准备换回先前穿的衣,晚点再想法子带着堂姐开溜。 买是买不起的,就凭她那点工资只能买一件,不管咋样,今天总算是过了一把瘾。 每次路过百货大商店时,看着挂在橱窗上的布拉吉,久久都不能回神,做梦都想把那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试穿,只可惜有那个想法,却没那个胆子。 王慧刚进了更衣室,祁蔓后一秒就开口问道:“总共是多少钱?” 贺圆圆恭敬的站在祁蔓的身边,柔声细语的说: “祁同志,您是老顾客了,我给您打了个折,总共一百块。” 另一个服务员靠在不远处的衣架上,幸灾乐祸的看着贺圆圆,就等着她出糗。 一百块钱都抵得上普通人四五个月的工资了,咋可能说掏钱就掏钱? 结果下一秒,祁蔓就从包里掏出了十张崭新的大团结摆在了桌上。 “把衣服包起来。” “诶!” 祁蔓豪气的操作,惊得服务员瞠目舌黄。 这…这咋可能? 这狐狸精眨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付款了呢。 贺圆圆乐呵呵的打包,简直不要太快乐。 王慧换回了之前宽松老旧的衣服,准备瞅准机会从更衣室冲出来,拽着堂姐跑路。 结果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堂姐软声软气的声音。 “慧慧,把东西提好,我们回家。” 王慧:??? 抬头看去,贺圆圆依旧热情似火,即便是收拾成堆的布拉吉,也是带着笑的,另一名服务员则是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如同便秘一样。 她就换了一身衣服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哦哦!” 头脑迅速转弯,等反应过来时,祁蔓已经出了店门,王慧不敢耽搁提着东西也就追了过去。 急忙追问道:“堂姐,这些衣服…” 祁蔓跟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一串冰糖葫芦,剥开糖衣,喜滋滋的,咬了一颗山楂球下来,心情愉悦的解释说道: “今天心情好,送你的见面礼。” 王慧:???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妈也没和她说过,有这么一个阔气的亲戚。 店铺里,贺圆圆喜滋滋的把衣服挂好,看了一眼面如菜色的同事,得意洋洋的炫耀着。 “看到没,我的大财主,别老是用你那种龌龊的心思去揣测别人,你生活过得不如意,并不代表别人生活不行,在这个时候又不是所有人都吃不饱穿不暖。” “你!” 服务员被气得哑口无言。 为了确保安全,祁蔓将王慧送到了公安局门口,和白土花汇合。 两人刚进了公安局,就见到了闹腾的一面。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身形矮小的老妇人,唾沫横飞的谩骂着,口水喷在白土花的脸上,拳头重重的砸在了白土花的身上,哭爹喊娘。 “咋死的不是你?你陪俺儿子和俺孙子,要死也应该是你和那个赔钱货死!” 第129章 白土花面如死灰任由老妇人打骂。 祁蔓眉头微蹙,只觉眼前这一幕有些刺眼。 “叁叁,我是不是做错了?” 明明是她想要摆脱的,可是彻底摆脱之后,反应最应激的也是她。 第110章 早已被同化的白土花 【宿主,这不怪您,有些人自作自受】 叁叁奶奶的机械音从脑海中传来。 祁蔓站在外面,冷眼的看着眼前一切。 反倒是王慧,见母亲被打,和祁蔓先前在外逛街的喜悦一扫而空,连手上的商品也顾不上,放在祁蔓身边,冲了进去,一把推开了正在对白土花又抓又挠的老太婆,护在母亲跟前,眼神倔强。 “不许打我妈!” 老太太一直没注意,差点被推倒,好在身后的儿媳及时搀扶住,双眼猩红,老脸狰狞扭曲,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我呸!” 对着王慧破口大骂。 “要不是你们俩扫把星,俺儿子和乖孙咋可能会死!你这小贱蹄子维护起你这妈来了,俺今天就连你一块教训。” 一想到儿子和孙儿的死,老太太就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气劲,面目狰狞的朝着王慧母子二人扑了过去。 公安局厅一片混乱,公安人员急忙出来维护秩序,将老太婆拦住,厉声呵斥道。 “公安局不是菜市场,禁止喧哗吵闹,要是在胡搅蛮缠,我们只能将你们留在这住几天了。” 有了公安人员的介入,老太婆嚣张的气焰灭了不少,但还是怒目圆瞪的盯着白土花。 “别以为有公安同志护着你,你就能安然无恙!俺告诉你,你就是杀人凶手,你害死了你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还有韩信如苦养大的儿子。” 白土花本就因丧子之痛变得颓废不堪,现在又被老太婆这么一刺激,下意识的怒吼。 “俺没有!” 因为情绪激动,身形趔趄,险些摔倒,及时稳住身形,这才站稳。 人早已泪流满面,鼻涕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显得尤为狼狈。 王慧也出言维护:“爸和哥,那是罪有应得,这些年来,俺和俺妈过的啥日子,老太婆你最是清楚,他们这是遭天谴了,甭把啥事都推到俺妈身上。” 母子俩的悲惨日子,少不了这老太婆从中作梗。 因为不是带把的,打出生起就被老太婆嫌弃,甚至趁爸妈不注意时,在寒冬腊月,把她丢进了大马路的垃圾箱内。 要不是被人及时发现,恐怕早就在垃圾箱里被活活的冻死了。 即便是被捡回来,也时常受老太婆的白眼,没有给她过好脸色,称呼除了赔钱货就是小贱蹄子。 一旦心情不如意,就会对她动辄打骂。 因为是个女娃,父亲也一直对她冷眼相待,即便是被奶奶和哥哥打的半死不活,也只是轻飘飘的一句。 “死了挖个土坑埋了就成!” 于他们而言,自己没有半分利用价值。 所以她对生而不养的父亲没有半分感情可言。 而母亲,为了能够留下她,一直都不敢和老太婆唱反调,即便是挨揍,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一旦多嘴,母亲也会挨打。 “你…” 老太婆被王慧气的胸口连绵起伏,瞪了一眼痛哭流涕的白土花,恶狠狠的说道。 “你就是这样教小贱蹄子的?目无尊长,居然还敢跟俺顶嘴,赔钱货果然是赔钱货,养都养不熟!” 王慧气急,刚想要反驳。 啪——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她的脸上,声音异常响亮。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王慧打得发懵,转头看去,就看见母亲双眼无神,把她的那只手也收了回去,嘴里还说着责备的话。 “俺咋跟你说的,尊重长辈,你爸和你哥的事已经让俺遭不住了,你还隔这添堵,俺早就该听你爸的话,把你给丢了。” 儿子死了,她的心也就死了。 心死的那一刻,白土花幡然醒悟。 一心为闺女又怎样,还不是到头来一场空。 儿子死了,丈夫没了,家散了。 婆婆说的对,扫把星就是扫把星,她和丈夫结婚时,恩爱如蜜,自打生了闺女之后,一切都变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个家庭逐步同化,甚至接受了这扭曲的家庭。 王慧懵了,痛不在脸,在心。 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向来对她温柔细语的母亲,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对她恶语相向。 “妈…” 顾不上脸上疼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嘴唇轻微颤抖,步行缓慢的走到白土花的身边,语气哽咽,伸出手想要触碰母亲。 却被白土花厌烦的躲开,空洞无神的眼中涌出无限的怨念和恨意,恶语相向。 “滚!以后你不再是俺白土花的女儿,俺养你这么大,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俺不欠你什么。” 王慧疯狂摇头,双膝猛地跪地揪住王慧的衣角,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 “妈,俺求您,求您别不要俺,俺只有您了,您要是不要俺了,那俺还活着有啥意义?” 后者居高临下,眼神冷漠,语气更是捅人心窝子。 “那你就去死啊!” “轰隆” 母亲的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瞬间抽空了王慧全身的力气,无力的瘫坐在地,脑瓜子嗡嗡作响,就好像被抽了魂的提线木偶一般,没了半分生气。 第130章 在场的人都惊了,从没想过,一个母亲居然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老太婆看着母女反目成仇,难过的心好受了不少,但依旧对白土花恨之入骨。 要不是这个扫把星,儿子又咋可能年纪轻轻就没了! 看着面如死灰,皮肤蜡黄的白土花,老太婆眼珠子圆溜溜的转着,计上心头。 这大儿媳害得儿子家破人亡,日后的日子也甭想好过。 王慧只觉得世界一片昏暗。 从小到大,她的世界就以母亲为中心,现在母亲不要她了,那连活着的意义也就没了。 正当王慧觉得人生毫无意义时,一只纤嫩细白的手映入眼帘,眨了眨朦胧的眼,眼前视线逐渐清明。 是堂姐! 面前的人带着甜甜的笑,语气依旧温柔。 “怎么又哭了呢?有我在呢。” 王慧双眼通红,鼻子一酸,语气哽咽:“堂姐,俺妈不要俺了,俺什么都没了。” “跟我走,我会给你一个家。” 祁蔓声音软糯,轻柔细语的安抚的王慧。 可在一旁的白土花却不乐意了,话脱口而出。 第111章 单纯看王慧顺眼 “蔓蔓,你也晓得,这丫头天生的扫把星,婶婶晓得你是个心地好的,想为婶婶分担,但慧慧这丫头,她是死是活,你日后就甭管她了!你的好意…” “关你屁事!” “什么?” 白土花话说到一半,就被祁蔓出言打断。 脑子瞬间断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谁知祁蔓却扬起一抹笑容,笑得尤为甜美,笑不达眼底。 “我说,关你屁事!爷爷欠你的人情,我已经还你了,你算哪门子的婶婶?我和你算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至于慧慧,她从小到大是个怎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落得这个下场,也只能说你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虽说和王慧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不傻,眼不瞎,分得出善与恶。 王慧是怎样的人,她还是心知肚明的。 遇到这样的父母,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么勤劳能干的女孩,他们不要,她要! 最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看王慧顺眼。 白土花面上表情有些挂不住,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语气有些埋怨。 “蔓蔓,你这孩子说的啥话?慧慧从小到大确实要俺省心,但俺也是为了你好,省得到时候你被慧慧这丫头给牵连,你咋好坏不分嘞!” “去你妈的!” 祁蔓有些听不下去了,张口就来。 任谁也没有想到,长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居然会这么粗暴。 白土花被吼得一脸懵。 见自己的人设崩了,祁蔓迅速恢复笑颜。 “我就是替堂妹冤不平而已。” 祁蔓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表面人畜无害,语气还有些委屈,一副我见尤宁的模样,和刚才忽然破口大骂的小姑娘好似完全不搭边。 不等白土花搭腔,祁蔓继续开口说道。 “我是慧慧堂妹的亲戚,她家里头的事,估摸着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我知道大多数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慧慧打小就不受她爸妈待见,从懂事起,就晓得替他妈分担家务,啥事都往身上揽,这样的孩子算懂事的吧,但他爸妈却动不动就对她动辄打骂,身上没一处好的,现在是新社会,新改革,在场的哥哥姐姐们,恐怕也有人有过这种遭遇吧…” 公安局内一片寂静,独独有祁蔓那叮咚泉水般的声音,清脆又响亮。 祁蔓一张小嘴喋喋不休,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不少人的公愤。 八零年代,因为有不少的封建思想,大多数都受过重男轻女家庭的荼毒,尤其是在公安局办公的那些女公安。 因为喜爱祁蔓的缘故,心本就偏向于祁蔓一些,现在又听这么一番话,顿时火冒三丈。 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起了白土花还有老太婆。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分明是你们做的窝火,遭了报应,从小到大这女同志都小心翼翼的过活,你们还有啥不满意的?” “生而不养,还不如不生,生了又将所有的运气撒在孩子身上,你们可真是畜生!你这老太太的儿子也是死得其所…” 说话的不仅是女公安,还有那些前来办事的妇女,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对着白土花和老太婆破口大骂。 至于老太婆的另外两个儿媳,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一群人用唾沫给淹死了去。 她们个个大字不识一体,咋可能是这些知识分子的对手! 说话不仅不带一个脏字,还能把她们怼的连爹妈都不认识?还是少招惹的好。 两张嘴难敌十几张嘴。 老太婆气不过,一张口,才说了一个字就被看热闹的人给怼的哑口无言,原本想躺地上装晕,结果后一秒,就被女公安拘留。 “这位同志,你和你的儿媳在公安蓄意喧哗吵闹,这几日就得在局里住几天了!” 这下,老太婆彻底没招,两眼一翻,彻底的晕了过去,白土花也被拘留。 第131章 祁蔓嘴甜,生的漂亮,之前又和女公安们聊过,很快就搞定了王慧迁户口的事。 长长的走廊上,王慧正坐在凳子上双手撑着脸,全身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时不时的唉声叹气。 铁门被打开,听到动静的王慧急忙站了起来,眼眶红红,动作有些局促。 祁蔓开口说道:“今天能把你的户口从王家扯出来,你好好想想,要是牵扯出来了,你以后就不再是王家的人,和你妈也没有关系了。” 想起母亲的厌倦,遗弃,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王慧深呼吸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麻烦堂姐,帮我把户口迁出来吧!” 母亲的话早已让她死心,心也已经没了执念,趁着这个机会,脱离王家,大不了自己孤孤单单一辈子,也不想再讨人嫌。 留在王家,只会让他们嫌弃一辈子,最后被卖出去换取高价彩礼,与其这样,倒不如早点脱离,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 按照她对王家人的了解,凭借她一人,想要迁出户口,恐怕是白日做梦。 但凡有一丝的利用价值,都会被王家压榨的一滴不剩。 “你可得想清楚了?”祁蔓耐心的问道。 “我想清楚了!麻烦堂姐了。” 说完,就扯出来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得到了王慧的肯定,祁蔓再度进入房间,和女公安们打成一片,领着白土花一块去政府,把王慧的户口给迁了出来。 从政府出来,白土花一脸幽怨的看着王慧,似乎不满于王慧的决定。 果然,她的想法没得错。 养不熟的白眼狼,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现在居然借着外人的手,要和她这个做妈的撇清关系。 为了避免伤心,王慧选择视而不见,注意力一直都在祁蔓的身上。 即便因为迁户口而来政府,人还是照样得拘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一套流程走下来,早已天黑。 祁蔓肚子又饿了,领着王慧去吃了馄饨,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看着王慧,有些含糊不清的说: 第112章 壕无人性的祁蔓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王慧吃馄饨的动作一顿,苦笑一声,回答道:“俺在县城里头有工作,在饭店里当洗碗工,每个月都有十八块钱的工资呢,养活俺自己,绰绰有余。” 户口迁出来之后,除了堂姐买的那几身新衣裳之外,原先家中就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她的,算得上是净身出户。 外婆那头更是不能去。 外婆重男轻女的思想比父母还要可怕,从小就不待见她。 小时候,母亲带她去外婆家做客时,外婆因看她不顺眼,随意找到了一个理由,拿着尖锐细软的针狠狠的戳她,搓的手背上破破烂烂全都是血,她也哇哇大哭。 自打那日回去之后,就对外婆家有了阴影,再也没有去过青云村。 就算外婆在背地里骂她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也选择视而不见,反正骂几句身上又不会掉几块肉,总不能公然呛声吧,孤立无援的她只有吃亏的份。 祁蔓目光落在王慧的手上,不同双十年华那样纤细白嫩,反而又黑又粗,有不少的伤口,还有许多老茧。 因为常年泡发的缘故,手变得十分浮肿,很是难看。 祁蔓嗫嚅着嘴,开口说道: “把工作辞了,和我回青云村。” 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子,怎么能常年干洗碗的工作? 反正家中也有四张嘴了,养一个也是养,养五个也是养,有叁叁在,护他们一世平安,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 王慧咬了一个馄饨送进嘴中,想也没想就下意识的拒绝了祁蔓的接济,将滚烫的馄饨吞入腹中,舌头被烫的有些捋不直,说话有些卷舌。 “堂姐,你已经帮了俺够多了,咋可能再麻烦你!俺有手有脚,能赚钱养活自己,俺不会一辈子是洗碗工的,俺还想去大城市拼搏一番嘞,说不定走了狗屎运,发大财嘞!” 说完,扬起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这十来年,都以母亲为主,现在母亲抛弃了她,所以她也想为自己痛痛快快的活一回。 没了家庭的约束,可以更加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祁蔓眨了眨眼,垂眸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大碗,朝着摊主喊了一声。 “老板再来两碗馄饨,要辣一点,谢谢!” “好嘞!” 小手在包里摸了摸,掏出一点大团结,推到了王慧的面前。 王慧见这么一大叠钱摆在跟前,顿时受宠若惊,着急的站立起来,语无伦次的说: “俺…俺不要!” 晓得堂姐是个大手笔的,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掏出这么一大叠钱。 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张张都是大团结,看着眼红。 王慧情不自禁的滚动喉咙,想要从大团结上挪开,眼睛却不听使唤,直直的粘在上头,论谁见到这么一大叠钞票,也会挪不开眼吧。 但是她晓得,这笔钱不属于她。 唯有自己打拼赚来的钱,才能花的安心。 想着,艰难的挪开视线,把钱推了回去。 “堂姐,俺不能白拿你的,俺上个月的工资明天就发了,不缺钱。” 第132章 摊主端来了两碗馄饨,摆在桌子中间,见着这么一大叠大团结摆在桌上,顿时惊得嘘溜了眼。 哎呦喂!这钱可真多。 看着不由的多嘴了一句。 “女同志,县城大晚上乱的很,你们两个姑娘家家,生的又漂亮,手无缚鸡之力的,这晃眼的东西,还是甭拿出来,省得到时候招人来麻烦。” 摊主是一个年岁已高的,身上穿着白色围兜,头发发白,长着白胡子,面容慈爱,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让祁蔓情不自禁想起了爱念叨的爷爷,默默的挪了一碗馄饨到自己的跟前,咧嘴一笑。 “老爷爷,您不用担心,这麻烦就算是找上门来,我也不怕。” 有那个胆来,恐怕没那个命回。 摊主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对上祁蔓那双澄澈的双眼,幽幽的叹了口气,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往肚子里面憋。 没法子,作为一个陌生人,她只能适当性的提醒。 要是真在这附近出了个啥事,他也不怕拼了这把老骨头,给两个小丫头长长记性。 到底没有在说些什么,转身回到的灶火旁,洗起了盘子。 祁蔓咬了一口皮薄下多的馄饨,另一只手将钱推到了王慧的跟前,含糊地开口道。 “这笔钱就当做是我借给你的,你不是想去京城闯荡吗?没点钱伴身咋成,到时候等你赚大钱,再双倍还我,也算是没白借,不然我怕你还没到京城,就把自己给饿死了。” 看着那一沓厚厚的大团结,又听祁蔓的话,王慧感动得热泪盈眶,语气情不自禁的有些哽咽。 “堂姐,这么多钱,你就不怕俺亏了吗?俺就是说说而已,到时候连赔的裤衩子都不剩,俺重新去找一份轻松点的活计,养活自己是没啥问题的,这钱,你就收着吧。” 祁蔓秀气眉头一皱,语气不满。 “亏了就亏了,大不了东山再起,你要是不乐意收这钱,我就把它给丢了,反正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说着,拿着钱就要往外丢。 王慧见状,着急忙慌的上前阻拦,语气急促。 “诶!堂姐,俺收,俺收还不成吗!” 把钱抢了过来,跟个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摸了摸。 真当钱是大风刮来的,说不要就不要。 见人把钱给收了,祁蔓展露笑颜,心情愉悦的扒拉着碗里的馄饨。 香! 看着吃得正欢的堂姐,王慧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晓得堂姐这么做是为了让她妥协。 堂姐可真笨! 两人自打出生起就未曾谋面,今天才认识的,结果不但替她和妈脱离的那个家,还帮自己解决了大部分的麻烦,甚至一大笔钱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塞到了自个怀里。 说难听点,两人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哪有陌生人随随便便就掏出一叠钱塞给别人的。 这世界上,恐怕就找不出像堂姐这么笨的了吧。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猛吸一口鼻子,正当王慧感性之时,在吃馄饨的祁蔓忽然大煞风景开口: “你再不来吃,我把另一碗也给吃了嗷!” 第113章 吃穿用度都要用最好的 这馄饨可真鲜,都炫了三碗了,还不觉得腻。 王慧到嘴边感恩戴德的话,顿时被吃得不亦乐乎的,祁蔓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王慧:…… 堂姐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垂眸看着怀里的一大叠钱,心中不由的感慨。 你们在堂姐的眼里,还不如一碗馄饨呢。 黑的发亮的双眸,紧盯祁蔓看了几秒,这才默默的把钱收了起来,将眼前的空碗挪开,另外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挪到跟前,吃了起来。 难得吃上两顿好的,那就得拼了命的吃,一是为了避免浪费粮食,二是害怕日后再也吃不上这么好的了。 两人吃的不亦乐乎,全然没有发现,一双阴鸷的双眼正死盯着祁蔓。 “看见没得,就是那个,老子亲眼看见她从包里头掏出一大把钱来,得手之后,咱这段日子都不愁吃穿了。” 说话的男人名为王远山,满脸爆痘,有的已经流脓,脸上坑坑洼洼的痘印,皮肤又黑又黄,身上穿着不对调的衣裳,看似非主流的时兴发型。 看着祁蔓那张娇俏无比的小脸,眼中闪过一丝贪欲,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在厚厚的嘴唇边舔抵了一圈。 今天晚上,他就要人财两得。 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痞里痞气的街溜子,打扮的十分另类。 祁蔓打扮的精致,一张小脸惊为天人,这样在县城里平时做恶棍的街溜们,动了坏心。 像这种打扮的花枝招展,长相精致的女同志,必定是大户人家教养的小姐。 县城可养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同志,估摸着是从大城市来的。 天高皇帝远。 再咋样,也不可能把手伸到这里来。 街溜子们一想到高高在上的人被他们连拖带拽进了泥塘,和他们这些脏污畜生混在一起,就觉得兴奋不已。 正是因为仇富,再加上出生不好,所以这群该溜子们的内心已经扭曲,像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他们也没少做。 初次见到惊为天人的祁蔓,一想到她一副面露绝望,跪地哭喊求饶的样子,几人就显得尤为兴奋。 第133章 “老大,可以啊,出来兜一圈,都能找到这么完美的猎物!” 站在身后的小弟们夸赞道,王远山面色尤为得意。 殊不知,她们也早已被人列为了猎物。 【宿主,叁叁可解决觊觎您的人。】 叁叁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 祁蔓炫掉最后一个馄饨,打了个饱嗝,长舒了口气,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四个空碗,全都是她和王慧的杰作。 用精神力感知周围,正如叁叁所言,一群人盯上了她,嘴角勾起,用精神力回复道:“吃饱喝足,正愁着怎么消食呢。” 见王慧吃掉最后一口馄饨,祁蔓这才起身,掏出两张大团结放在桌子上,冲着正在洗碗的摊主喊了一声。 “老爷爷,钱我给你放桌子上了。” 说完,就领着王慧离开了摊位。 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尾巴。 王慧毫无所察,苦恼的住哪? “堂姐,天色这么晚了,您还要回村吗?” 要是堂姐回去了,那她就随便找个地方混一夜就成。 祁蔓回答道:“天晚了,找个酒店,明天再回村。” 毕竟还有几只老鼠要解决呢。 一听要住酒店,那巨额的开销让王慧望之却步,开口说道: “堂姐,您住酒店就成,俺随便找个地方混一晚就成。” 堂姐细皮嫩肉,确实值得拥有最好的。 但她皮糙肉厚,就算是睡天桥底下,也能熬得过去。 “你忍心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独自一人住酒店嘛!” 祁蔓水灵灵的大眼雾气蒙蒙,可怜极了。 看得王慧情不自禁的心软,全然忘记了祁蔓白天时在家中的凶残模样,下意识的开口答应:“那俺和你一块住酒店。” 祁蔓咧嘴一笑:“好。” 两人肩并肩,到了县城唯一的一家酒店。 酒店是欧美式风格装修,属于县城中最为前卫的时尚,里面的人身穿西装,就好像经过特训一般,双手交扣,一入门就有服务员上前过来拎包。 王慧哪里受过这么好的待遇,有些受宠若惊,有些吃惊的看着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酒店,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可真华丽! 尽管王慧身着朴素,服务员们依旧对其一视同仁。 一位身形高挑,温文尔雅身着西装的男人走上前来,面带着礼貌笑容。 “两位同志是住店还是用餐?” 一边询问,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眼前的女同志身着精致小洋裙长得娇俏可人,皮肤白嫩,又气质悠然,恐怕背景不凡,得好生招待才行。 祁蔓软软一笑:“住店,要一间最好的套房。” “好的,这边为二位安排总统套房,这边请。” 男人依旧面不改色,领着祁蔓和王慧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王慧从始至终都是一头雾水,鼻子被牵着走,只晓得跟在祁蔓身后,不敢有过多举动,生怕一不留神就给堂姐丢人现眼。 酒店的总统套房一晚是288。 王慧下意识想拉着祁蔓走,一晚上就要288呢,一个月的工资才十几块钱,这一晚上就能抵得上她将近两年的工资了,太贵了,属实消费不起。 然而祁蔓却从包里从容不迫的掏出了五百张大团结,交到了前台的手上。 “晚点送些点心到套房,还有明天的早餐,也要选用最好的。” 住要住最好的,吃的也不能委屈自己。 这是祁蔓的最低标准。 毕竟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所享受的都是最好的,毕竟咱不是没有那个条件。 王慧张了张嘴,识趣的闭上了嘴。 是她多虑了,差点忘了,堂姐可是壕无人性的。 “好的!” 祁蔓的大手笔,让接待他们的服务员态度越发的恭敬。 一晚上这么高消费的人在县城少之又少,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这女同志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是五百张大团结,这也让他们越发肯定祁蔓背景不凡。 “请跟我来。” 第114章 误入狼窝的小白兔 祁蔓止住脚步,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的盯着王慧二人说道。 “我还有东西没有取,先领我堂妹上去吧。” 有些杂碎,得清理干净,否则不能睡安生觉,影响精神状态。 王慧急忙上前拽住祁蔓的手腕,却被后者不动声色的躲开。 但她并没放在心上,看得出来,堂姐不喜欢和别人近距离接触,反而面露担忧的盯着祁蔓。 “这大晚上的,又乱的很,要不还是明天再去取吧,俺担心…” “堂妹,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就算是遇到危险,防身本事还是有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蔓出言打断。 对上祁蔓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王慧有些恍惚,伸出手来猛拍额头。 “瞧俺这记性,真差劲。” 要不是因为堂姐这张娇软的小脸,她还真就差点忘了,进门见到的那一幕。 爸和哥哥两个大男人,不仅没伤到堂姐分毫,反而还被堂姐摁在地上摩擦。 长得这么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任谁也不可能联想到是个凶残的。 第134章 “你先跟着服务员上去,我晚点就回来,好好洗个澡,放松放松,到时候可就没有这么清静的日子过了,且得且珍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慧也没有再阻拦,而是跟着拎着行李的服务员往楼上走,一步三回头,进了80年代式的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才收回余光。 而祁蔓却笑着出了酒店。 王远山等人在酒店不远处抓耳挠腮,正思索着该咋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酒店。 小弟们则蹲在一旁议论纷纷。 “这娘们儿还真是个有钱的,俺听说,这么大的酒店,最便宜的一晚上都要好几十块。” “关键是那骚娘们穿的也骚,老子光是看着她那骚样,就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小弟们猥琐一笑,纷纷都露出一个懂的都懂的表情,有的笑着打趣着。 “胖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王远山双手靠背,前后徘徊,听着兄弟们嬉笑的话语,一点都不耐烦。 “别吵!搁那说风凉话,倒不如好好想法子,想办法把那骚娘们弄到手,人没弄到,想了也是白想。” 一说话,暧昧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街溜子们不由的有些颓废,语气惆怅。 “老大这说的轻巧,您又不是不晓得,这酒店守的严,俺们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得被人丢出来,咋可能把那骚娘们弄到手?” “就是,招惹了酒店的人,俺们恐怕吃不了兜着走,明天估摸着就得缺胳膊少腿了!”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低迷。 县城唯一的高级酒店不是他们这些街溜子想进就能进的,能在县城有一席之地的唯一酒店,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但想着好不容易盯上的猎物,王远山又不乐意放弃。 思考了很久,王远山叹了口气,语气颓废不已。 “走,真它娘的扫兴,明早老子在带着你们来蹲点,老子就不信了,那骚娘们一直住酒店。” 看着是个有钱的主,但总归不能一直都住在酒店里头吧。 正当王远山骂骂咧咧的领着小弟们准备离开时,余光突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定晴一看,正是他们盯了一晚上的祁蔓。 祁蔓身着小洋裙,这时髦的打扮,在县城也算是别具一格,很少有人打扮成这个样子,所以王远山一眼就认了出来。 王远山忽然刹车,身后的街溜子们一时没止住脚步,全都撞到了一起。 “头,咋啦!” 有些人不满的抹着额头,语气幽怨。 王远山视而不见,一双眼死死的粘在祁蔓身上,手指着祁蔓出现的方向,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了。 “连老天爷都在帮老子!无论如何,今天晚上老子也要把这骚娘们搞到手。” 一边说,一边领着人跟到了祁蔓的后头。 晚上十一点,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影,偶尔有几个酒鬼提着透明的酒瓶子,摇摇晃晃,醉意醺醺的睡在了街道上。 祁蔓身子单薄,高跟的小皮鞋踩在石块上发出噔噔噔的闷哼声,在寂静的夜里,有些清晰。 【宿主,他们还跟在身后!】 叁叁时刻观察,及时汇报。 祁蔓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拨开紧致的糖衣,将草莓味的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浓郁的草莓味夹杂着糖香,充斥整个口腔,让祁蔓愉悦的眯起了眼,往越发偏僻的地方走,直到走到了一条死胡同里,这才止住脚步。 跟在后头的王远山见状喜上眉梢。 果然,老天爷都在帮他。 这附近晚上不会有啥人来,最适合干坏事了。 想着,王远山激动又猥琐的双手相搓,领着小弟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祁蔓的跟前,慢悠悠的围了上去,将唯一的出路堵得彻底。 祁蔓转身,忽然看见几个大男人正一脸猥琐的盯着自己,澄澈的双眼顿时被吓出了泪花,故作恐惧的后退几步,退到了墙壁处无路可退,这才泪眼汪汪,语气哽咽道: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此时的祁蔓如同掉入狼窝的小白兔一般,可怜又无助。 因为惧怕变得通红的双眼,显得更加柔弱。 小姑娘我见犹怜,双眼如同刚出生的小鹿一般清澈明亮。 这小表情,让人越想好好的将眼前的小姑娘狠狠的欺负一番,让她哭得更凶。 一想到那个场景,王远山就情不自禁的滚动喉咙,欲望无限升起,脸上浮现一抹猥琐的笑容,语气垂涎。 “女同志,你别害怕,哥几个就是想找你耍耍,没啥恶意,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在外头容易着凉,哥们几个给你来暖一暖,省得明天感冒了。” 第115章 位置对调 嘴里一边说着,一边向祁蔓伸出了咸猪手。 祁蔓鼻子微耸,双手交替捂着肩膀,将自己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语气更是弱小无助。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也喊了。” 街溜子们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 “喊啊,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哈哈哈哈,这里可是县城最偏僻的地方,平日里可没什么人来,更别说大晚上的了,女同志,你今天晚上好好伺候哥几个,哥几个高兴了,以后就能在县城里头护着你,让你横着走。” 第135章 “可不是嘛!穿的这么骚,一看就是缺男人的,今天哥几个就好好满足你!” 众人笑得猥琐,纷纷朝祁蔓伸出了咸猪手。 结果下一秒,原本还恐惧万分的女同志却露出了一抹病态的笑容,站直身,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形成了一种视觉冲击,语气又娇又软。 “那哥哥们受得了吗~” 虽然被祁蔓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整的有些懵,但看着这么漂亮的妹子,朝着他们娇笑。 几个色欲熏心的街溜子不由得嘿嘿一笑,嘴里还在嘟囔着。 “咋可能会受不了,哥几个铁定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这样才乖嘛,好好配合哥几个,日后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吃穿不愁。” 以王远山为首,咸猪手快要触碰到祁蔓时。 祁蔓咧嘴一笑,笑不达眼底,王远山顿时感觉不对劲,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但是却为时已晚。 下一秒。 啊啊啊啊—— 啊! 声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死胡同内传出,惊飞了栖息在阴暗角落的蝙蝠,还有乌鸦。 死胡同内,声声呻吟声和哀嚎痛苦声,此起彼伏,热闹的不行。 街溜子们全都被粗壮的藤蔓缠绕住了四肢,手和脚全都被刺穿,有些位置偏移的则被刺穿了肩膀,要么就是被刺穿了腹部,浓稠的鲜血顺着伤口从半空中滴落在地上,在土壤中砸出一个细小的血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鲜血味。 鲜血喷溅在祁蔓脸上,人畜无害的看着被刺穿的王远山等人,眨了眨眼,语气无辜。 “哥哥们还受不受得了呀~” 王远山虚弱的被挂在半空,腹部和脚踝处传来剧烈的疼痛,短时间内的失血过多,让他视线有些模糊,祁蔓的笑容却清晰可见。 恢复了一丝清明,对上祁蔓笑不达眼底的澄澈双眼,瞳孔猛的一缩,因为害怕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不是人!?” 这骚娘们,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 但凡是个正常的,就不会出现这稀奇古怪的藤蔓。 无论他再怎么挣扎,藤蔓就好像长在他们身体里一样,不为所动,反而还会因为挣扎所引发的疼痛刺激脑神经。 有一些胆子小的已经被吓晕,有的因为剧烈疼痛受不住晕了过去,意识清醒的只有一两个人。 祁蔓一脸无辜:“同志,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是人,是什么呀!分明是你们先跟着我的,我也想跟你们玩一玩的,可谁知道,你们这么多人中看不中用,这就受不了了。” 用最软萌的脸,说最狠的话。 王远山气的呕血,鲜血逆流,伤口处所带来的疼痛,让他的脑子越发的清明,口中腥甜弥漫,鲜血从嘴角流出,恐惧的盯着祁蔓,语气虚弱颤抖。 “是俺色欲熏心,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女同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俺们一条命!以后俺一定改邪归正,一定不会再干跟踪女同志的勾当。” 早知道这骚娘们这么邪门,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这骚娘们的主意。 祁蔓歪头,天真无邪的说道。 “可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们祸害了多少女同志,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活着也是浪费土地,倒不如给你们个痛快,省得还要花钱去包扎。” 从叁叁口中得知,有不少的黄花大闺女都折在了他们的手上,毁了清白,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有的受不了流言蜚语,投河自尽。 有的却偶然怀孕,因为不忍流掉肚子里的孩子,忍辱负重,备受村里人的白眼,被家人赶出家门,孑然一身,过着苦日子。 这一切的悲哀,全都是拜他们所赐,这种毫无人性的畜牲,就不配存活于世。 王远山欲哭无泪,低声下气,苦苦哀求。 “俺有钱,俺不怕那个麻烦,俺求你,俺给你跪下,磕头道歉,让俺干啥都行,饶俺一命!” 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根据这骚娘们儿的邪门程度,想要把他们全都给结果了,只需要抬抬手指。 祁蔓咧嘴一笑,眼中折射着莫名的光,小手轻轻一抬。 啊—— 顷刻间,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再度从死胡同内响了起来,划破长空。 刹那间,鲜血四处喷溅,浓稠的鲜血喷洒在祁蔓的脸上,让祁蔓愈发的兴奋,藤蔓也在祁蔓的指挥下群魔乱舞,疯狂的刺入街溜子们的身体,足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他们。 各个人身上都有着拳头般大小的窟窿,多被藤蔓穿的跟个筛子似的,鲜血也喷洒在了胡同的墙壁上,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哀嚎声消失,祁蔓小手一抬,藤蔓消失的无影无踪,街溜子们基本死绝,唯有王远山还吊着一口气,如同一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做着垂死挣扎。 艰难的抬头恨恨的盯着祁蔓,语气虚弱:“俺…俺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祁蔓不急不缓的蹲下了身子,语气里还夹着一丝兴奋。 “我还没有见过鬼呢,你变成了鬼可一定要来找我!” 噗—— 王远山被气得直喷血,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被祁蔓硬生生的给气死。 死胡同内一片死寂,浓稠的鲜血冷却下来变得有些刺鼻 “叁叁,将我的痕迹抹干净。” 第136章 说完,人就消失在了原地,进了空间的别墅,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清洗了一遍,再用水异能复洗一遍,神清气爽的出了浴室,换了一身一模一样的小洋裙。 第116章 两人分别 再出现时,人已经到了酒店门口,手里面还提着几个皮质的包装袋,看着很是高端,面不改色的走进酒店。 原先接待祁蔓的男服务员快步迎了过来,脸上戴着礼貌而不失优雅的笑容,声音温和: “请跟我来。” 接过祁蔓手上的礼盒,有点重量,带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心中衡量片刻,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难得接待个大顾客,可得好好服侍。 祁蔓温和一笑,礼貌回应: “麻烦你了。” 长得漂亮,穿着时尚,又有钱,仅凭这三点,不管是在哪,都能受到最好的待遇。 钱这东西虽然俗,但是深受广大百姓的喜爱,没有多少个人能拒绝得了钞票的诱惑。 服务员将祁蔓领到了十五楼1576总统套房,贴心的将门打开,两只手拿着礼盒,毕恭毕敬的递到了祁蔓的跟前。 “您的东西请拿好,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喊我,在您离店之前,我都负责二位的起居,叫我顾承渊就好,随叫随到,祝您生活愉快。” 祁蔓听了心情愉悦,接过了服务员递过来的盒子,目光扫了他一眼,长得白白净净,服务周到,声音也好听,舒坦。 单拎出来一个精致的礼盒,又从包里掏出两张大团结,递到了顾承渊的跟前。 顾承渊在酒店工作的时间不短,咋可能不晓得祁蔓的意思,受宠若惊的接过两张大团结还有礼盒,心情激动的难以附加,难掩亢奋语气: “这…这太多了。” 两张大团结就快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更别提手头上的这个礼盒,外观精致而且有质感,里面的东西肯定更加昂贵。 祁蔓脸上笑容不变:“拿着吧,时间不早了,我想早点休息。” 顾承渊心领神会,利索的把钱塞进口袋里,目送祁蔓进房,贴心的把门给关上。 “堂姐!” 刚进房间,一直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的王慧急忙迎了上来。 祁蔓少了王慧一眼,不禁疑惑: “怎么还不洗漱?” 被这么一问,王慧小脸蓦地通红不已,磕磕巴巴的解释道:“俺…俺不晓得用浴室里头的东西。”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住这么高端的酒店,那些淋浴,浴缸,于王慧而言,全都是陌生的。 祁蔓将人领到浴室,耐心的细心指导着王慧,直到教会,人才出了浴室,等王慧洗完,祁蔓才装模作样的去浴室里头待了一会。 总统房有两个大床房,外面一个,里面一个,两人各睡一张床。 忙碌了一整天,祁蔓早已困倦,但为了不让爷爷担心,祁蔓还是借着酒店里的座机给村长家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不回去过夜了,劳烦村长跟祁老爷子说一声。 报完平安后,这才回房间,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窝进被窝,沉沉入睡。 王慧躺在又大又软的床上,望着顶上的大灯,只觉得这日子过得有些不真实。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好像跟梦一样,有些不真实。 不仅脱离了让她恐惧到骨子里的家,还将户口迁了出来,日后和那家子再无瓜葛。 王慧想着,如果不是堂姐,恐怕她这一辈子最受家人关注的,就是嫁人索要彩礼吧。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眼睛困得实在是睁不开,这才沉沉入睡。 没好一会,睡梦中的人脸上露出幸福灿烂的笑容,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死胡同内一片寂静,横尸遍地,皆倒在血泊之中,毫无声息,先前离去的乌鸦,扑腾着翅膀落在尸体上,尖锐的喙一下一下的啄着伤口,啃食血肉,它们今天晚上,都能饱餐一顿了。 次日,祁蔓睡到自然醒,从房间内出来时,就看见王慧循规蹈矩的坐在沙发上,坐得笔直,目光炯炯的注视前方。 听到房间传来动静,急忙起身,露出一抹笑颜:“堂姐,你醒了呀。” 王慧身上穿着的是祁蔓昨天在百货商店买的休闲服,头上扎着两个麻花辫,精神气了些。 “嗯。”祁蔓打了个哈欠,含糊的应了一声,刷牙洗漱,这才领着王慧下楼。 顾承渊一见到祁蔓,就笑着迎了过去: “早上好,位置已经给二位订好,请跟我来。” 看得出来,顾承渊心情分外的好。 能不好吗? 昨天晚上下楼之后,就拆开了祁蔓所赠的礼盒,里面有六盒精致的巧克力。 原先不晓得巧克力的贵重,恰逢经理下楼,这种巧克力是国外所产,国内一般买不到,而且一小盒就要十几美元。 一美元就等于人民币五块呢,这一小盒,就要五六十,等同于普通人两个月的工资,总共有六盒,那这一小提就等同于三百六十多块钱,将近四百。 说不震惊是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这么一丁点,就是五六十几百的算。 酒店经理甚至还搁顾承渊手里头要了一盒走,也不白要,给了三十块钱,说是媳妇许久没有吃国外的巧克力了,买回去给媳妇解解馋,顺带让服务员们好生招待祁蔓,可不要怠慢了。 第137章 酒店的经理之前出国留过学,算是知识分子,在酒店也有一定的权威,服务员都极其尊敬酒店经理。 经这么一说,顾承渊差点没把巧克力当成传家宝传下去,一提几百块钱的巧克力,又有两张大团结的小费,咋可能不热情高涨? 顾承渊极为体贴,领着祁蔓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耐心询问祁蔓口味,那殷勤的模样,恨不得把祁蔓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 这可羡慕坏了其他同事,早晓得这女同志这么大方,就算是挤破头脑,也得争取争取。 现在好了,只能干看着。 顾承渊的服务很到位,将祁蔓想吃的美食全都端了上来,而且口感极佳,符合祁蔓胃口。 王慧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祁蔓使用刀叉,因为初学,所以动作极其笨拙,但也看着像模像样。 祁蔓这一顿早餐吃的很满意,顺手从包里掏出三张大团结塞到顾承渊的手里。 “辛苦了!” 顾承渊看着手里头的钞票,嘴角都快要裂到耳后根了。 “不辛苦!不辛苦!” 要不是在上班,他都想抱着祁蔓的大腿,跪求多来几个这样的财神爷。 吃饱喝足,祁蔓就领着王慧离开酒店,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前往京城的火车票,看着人上车,这才转身离开,在无人的地方,利用空间异能,回了青云村。 第117章 小伙子,加把劲,我看好你 等祁蔓回到青云村时,已经是上午九点,烈日当头,村民们已经早早上工,开始新的一天的劳作。 祁蔓踩踏着自行车过了田坝,在距离家不远处,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谢云殊。 谢云殊是村里头个子最高的一个,如同行走的衣架一般,拥有完美身形,所以很容易辨认。 推着自行车悠悠的走了过去,不等祁蔓开口,谢云殊率先转过头来,看到祁蔓的那一秒,波澜不惊的黑眸爱意波涛汹涌,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仿佛眼中世界就只有她一般,喉咙情不自禁一滚,语气磁性沉稳: “回来了?昨天我来找你,祁爷说,你去了县城,恰逢今早上山寻了猎物,想着新鲜,就提一些过来,省得到外头去买了。” 晃了晃手上的野味。 祁蔓顺势看去,品类还挺多种,有野鸡,野兔,还有几只鸟,都是体型比较大的,还有一排猪肉,全都是她爱吃的。 这样一来,就不用每天都辛苦捕猎了,捕猎的时间用来睡觉,完美! “谢谢,爷爷在家,为什么不进去等着?” 太阳荼毒,光是站半个小时,皮肤就容易被晒伤,看这样子,谢云殊已经在外面站了将近几个小时了,祁蔓推门而入。 谢云殊提着野味跟了上去,摇头:“祁爷年纪大了,需要多休息,也没有站多久。”主要是等你回来。 后面一句谢云殊并没说出口,垂眸掩下眼中爱意,不喜欢祁蔓跟他说谢谢两个字,嘶哑的声音说道: “不用谢,要谢也是我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就不能活生生的站在这了。” 那日,他一身伤出现在了林中,按道理,是活不长久的,早该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只是心中有一丝执念,硬生生的强撑到了青云村,想要最后再见祁蔓一面,和母亲告别。 但还没有到村中,人就因为体力不支,加上失血过多倒在了深山老林,原以为会死在林中,成了孤魂野鬼。 却不曾想,会在林中遇见祁蔓。 只是不清楚,祁蔓究竟给他喂了什么吃的,居然让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致命伤口,再经过几天的调养,就和平常无异。 说出去压根不会有人相信,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前几日已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了。 祁蔓随意的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合我胃口,我一眼都不带多看的。” 谢云殊眸光神采奕奕,紧盯着祁蔓。 蔓蔓说,合她胃口? 心砰砰作响,难掩心中激动,鲜血忽而变得狂热,为眼前的人而滚烫。 祁蔓说话直言直语,并没有察觉到谢云殊异常。 两人走进院子里,祁老爷子正在院里头打太极,看着孙女回来,收回了手,慈眉善目地笑道: “蔓蔓回来了啊,吃早餐了,要不爷爷给你去整点?哟,小谢也来啦。” 这下脸上笑容更灿烂了。 昨天三更半夜,村长忽然敲门过来通知说孙女晚上不回来睡了,没想到回来时居然领谢云殊上门了。 祁蔓甜甜一笑,软声软气的解释道:“爷爷,我在县城已经吃过了,我刚回来,就看见谢同志在门口站着呢,都站好几个小时了。” 祁老爷子一听,目光落在谢云殊身上:“来了咋不进来,我在家。” 平时小谢都是敲门而入,咋今天在外面等几个小时才进来? 目光在孙女和谢云殊身上流转,忽然露出一个姨母笑,和慈祥的笑容叠加到一块,显得有些诡异。 祁蔓嘴一抽,爷爷这是咋了? 谢云殊被祁老爷子的眼神打量的有些不自在,耳尖微红,目光落在祁蔓身上,干巴巴的说道: “想着您老人家多睡会,不打扰您,所以就在外面等,恰好等到蔓蔓回来。” 第138章 祁老爷子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谢云殊,瞥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孙女,悠然自得的走到谢云殊身边,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小伙子,加把劲,我看好你!” 谢云殊眼神陡然一亮,精神抖擞起来。 祁爷爷的意思是… 似乎察觉到谢云殊的震惊,祁老爷子又笑眯眯的在他身上拍了两下,然后伸手间谢云殊手上的野味: “把这东西给我吧,放到鸡舍养一阵子,再去泡壶茶,你们两个先坐着。” 说完就提着东西往鸡舍走,把还剩一口气的野味,腿上的绳子解掉丢了进去,然后就跑进了厨房。 偌大的院子内只留下了祁蔓和谢云殊二人。 祁蔓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纹丝不动的谢云殊,疑惑的说: “站着多累,坐着吧。” “嗯。” 谢云殊闷声的应了一句,坐在了祁蔓旁边,思索片刻,目光炯炯的盯着身旁正从包里掏出大白兔奶糖塞嘴里的娇人儿,脱口而出: “我这段时间胸闷气短,伤口处也发痒的厉害。” 祁蔓咬了一口大白兔奶糖,反问道: “胸闷气短,去找韦叔,我又不是赤脚大夫,找我做啥。” 人活着就成,至于身上的那些小伤小痛,可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 再说了,村里头都有赤脚大夫,她咸吃萝卜淡操心,才会去多管闲事。 谢云殊本就不善交流,被这么一怼,有些说不出话来,脑袋迅速飞转,迅速组织语言: “韦叔这两天都比较忙,我去找了他几次,都被他关门外边了,没法,我又不会医,只能过来找你。” 祁蔓呲了个大白牙,不满的看着谢云殊:“你看我是个会医的吗?” 后者紧盯祁蔓:“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怕出现后遗症,以后不能提前上山打猎,就不能及时送野味过来了…” 从二丫口中得知,蔓蔓是个无肉不欢的。 尽管晓得蔓蔓有能力上山猎的猎物,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蔓蔓一直都秉承着能不动则不动的观念,所以他才往这方面扯话题。 祁蔓:…… 得!变坏了。 一想到谢云殊这么个年轻气壮的小伙子不能上山打猎,就可惜,所以祁蔓妥协。 她绝对不是为了偷懒多睡一会,为了那口肉吃才妥协的。 第118章 爷孙两聊天牛头不对马嘴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 谢云殊微勾的嘴角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脱了?” “嗯。”祁蔓点头应声,倒了杯水润喉,双眼疑惑:“查看伤口,不脱衣服,我怎么看?” 懂得男女之别,但现在自己是站在医者的角度,不分男女。 谢云殊薄唇微抿,脸上晕染上了粉色,耳尖红的滴血。 在祁蔓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起伤,将上衣褪去。 祁蔓不禁看直了眼,谢云殊的身材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古铜色的肌肤,八块腹肌条理分明,肩宽腰细,身上还带着一深一浅的伤疤,有种别样的美感。 就连向来不近男色的祁蔓,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流出口水,急忙擦掉嘴角的口水,咽了口唾沫。 心说,这谢云殊看着怎么和美食一样美味。 察觉到祁蔓的异样,谢云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情绪也自然了些,任由眼前人打量。 谢云殊身上有一些大小不一的伤口,但在小修复丹的作用下,会日益修复,不出一个月左右,身上的这些疤痕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祁蔓伸出手来在谢云殊胸膛上游走,纤细白嫩的小手和古铜色的肌肤形成了先烈的对比,冰凉的指尖触碰滚烫的肌肤,让谢云殊忍不住浑身一颤,每一下触碰,都在撞击着他的心田,平时节奏有力的心跳变得砰砰作响,耳尖愈发的红。 后者并未发现男人的异常,反而极其认真的检查谢云殊的伤口,小手戳了戳稍微深一点的伤口,仰着头望着谢云殊: “这里痛?” 伤口已经修复,只是看着伤口有些深。 谢云殊垂眸,和小姑娘四目相对,只见那双澄澈的双眼中倒映着他的脸庞,清澈而又明亮。 这还是谢云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祁蔓,近得连小姑娘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能是因为身高差的缘故,现在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的眼中显得极为暧昧。 祁老爷子躲在厨房门口,看着周围都冒着粉红色泡泡的两个年轻人,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姨母笑。 真是看不出来,小谢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他才进厨房一会的功夫,就到了脱衣的地步了,关键宝贝孙女还上手摸了。 啧啧啧,这样看着真是男才女貌啊。 谢云殊喉咙微滚,微微摇头回应祁蔓,后又情不自禁的低头,想要擒住那一抹柔软。 结果下一秒,祁蔓猛的低头,谢云殊一个猝不及防撞上了小姑娘的百会穴。 祁蔓察觉到头顶传来的动静,又猛的抬头,谢云殊还没有反应过来,下巴猛的被撞,嘴唇也被牙齿磕了一下,渗出鲜血,只觉下半唇阵阵发麻,有一瞬间失去感觉。 正吃瓜吃得厉害的祁老爷子:…… 谢云殊:…… 第139章 祁蔓也被撞的有些发懵,伸出手摸着被撞红的额头,有点痛,眼含泪水朝着男人控诉:“离我这么近干什么,好痛。” 谢云殊神色有些不自然,有些心虚开口:“想蹲下来一点,方便你检查伤口。” 看着小姑娘红彤彤的额头,谢云殊心疼想伸手抚摸,祁蔓却捂住额头急忙的后退,生怕额头受到二次创伤。 小姑娘眼睛红彤彤的,瘪着小嘴一脸幽怨,那可怜的委屈样,让谢云殊无奈失笑。 “我在京城带了一些糕点回来,是新出的,晚点给你提过来,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 一听有吃的,祁蔓眼睛一亮,右腮帮子一鼓,双手叉腰,仰起头来,傲娇的不像话: “看在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 “好。”谢云殊宠溺一笑,果然是个吃货。 那一份点心本来就是带回来给她的,只是早上上山,不方便携带在身上,却没想到变成了哄小姑娘的好东西。 这么一整,祁蔓气也消了,目光落在谢云殊健硕的胸膛上,开口说道:“并没有什么大碍,回去养一阵子就成,到时候身上的伤疤也会逐步消散,都是正常现象。” 要不是看在吃的,还有谢云殊长得这么养眼的份上,她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谢云殊惊叹祁蔓喂给他的那颗药的厉害之处,不仅能在几天之内修复深可入骨的伤口,居然还可以消散挂在身上多年的伤疤。 真是神药! 谢云殊眼神忽而变得复杂,祁蔓就像是一团谜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身为猎人,即便处于濒临状态,警惕性也极高,对猛兽更是敏锐,隐约可以感觉到那日在他们附近还有一头极其凶悍的野兽,只是并没有攻击他们俩,这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见谢云殊想事想得出神,祁蔓不禁开口提醒: “谢同志,你在发什么呆,身体既然没有什么大碍,那就把衣服穿上吧。” 谢云殊思绪回笼,把衣服穿好,再次真诚的向祁蔓道谢: “谢谢。” 祁蔓摆手,坐下喝水润喉:“举手之劳,我们俩也算是同等交换。” 谢云殊日常送野味,她帮帮小忙,怎么说都是她赚了。 谢云殊抬头望了一眼太阳,开口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等晚点我把那一盒糕点给你送来。” “好!” 谢云殊转身离开时,祁老爷子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诶,小谢,今天中午要不在这吃吧,让你妈一块过来。” 想要撮合孙女和小谢,总得再找一位军师不是。 谢云殊瞥了一眼祁蔓,嘴角含笑: “不用了,祁爷爷,我还有事呢,那就先不打扰您和蔓蔓了。” 离开时还贴心的把门给带上。 看着这么完美的孙女婿,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祁老爷子就觉得来气,转头看着喝水就着糖吃的孙女: “你呀你,除了吃,就不能想点别的了嘛,刚才多好的机会,也不晓得把持住。” 祁蔓听得一脸茫然:“爷爷,您在说些什么话呢,什么机会?” 忽然好像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语气有些激动: “您是觉得谢同志野味送的少了吗?” 祁老爷子:…… 这聊的牛头不对马嘴。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欣慰。 第119章 护短的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长叹口气,小谢追妻恐怕路漫漫喽! 就孙女这开窍程度,狗见了都摇头。 想起昨天托孙女办的事,开口问道:“你花婶儿日子过得咋样了?” 祁蔓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花婶儿日子过得挺好的,离婚了。” 祁老爷子一听,很是欣慰,语气平稳:“过得好就成。” 听到后三个字,语气陡然尖锐: “什么!?离婚了?” 两口子结婚几十年,咋可能说离婚就离婚? 祁蔓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退去包装纸,将巧克力塞进嘴里,原味巧克力苦涩带着一丝甜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对,离婚了,不仅离婚了,花婶儿还和她闺女断绝了关系,花婶儿她丈夫还有儿子,也全都被雷劈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老爷子只觉得听着脑瓜子嗡嗡作响,一个头两个大,语重心长的问道: “这究竟咋个一回事!好好的一个家,咋说散就散了?” 祁蔓咧嘴一笑,笑得天真烂漫: “这一切都是我的手笔呀!” 祁老爷子:…… 见爷爷有些接受不了事实,呼吸忽然变得急促,祁蔓急忙给祁老爷子顺气,一边软声软气的将王家所发生的事无巨细的告知祁老爷子。 “砰!”的一声,院中的木桌被拍得砰砰作响。 祁老爷子怒不可遏,愤愤不平的说道:“糊涂糊涂啊!花儿年轻时可是当兵的,咋现在变得愣个糊涂,这日子过得不好,那也算是自作自受,咋还能封建思想,把一切过错全都归咎于孩子,糊涂,糊涂啊!” 向来开朗活泼的花儿,经过婚姻和岁月的摧残,变成了她最讨厌的人。 思想逐步被同化,开始接受家里一些不合理的事,甚至开始将过错归咎到了孩子身上。 第140章 祁老爷子依稀记得,年轻时候的花儿,带着张扬明媚的笑容,同他说过: “祁叔,我以后要是有孩子了,一定会耐心呵护她们,绝对不会让他们步我的前程,我淋过了雨,就不会让孩子们淋,我会为他们撑起一张保护伞,让孩子们茁壮成长。” 这么多年没见,却早已物是人非。 这样想着,祁老爷子眼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泪花,顷刻间,老泪纵横,如同一个孩童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在悼念着以前的白土花。 “爷爷。”祁蔓柔声呢喃,乖巧的坐在一旁,也不开口打搅。 哭了好一会,祁老爷子才止住哭声,看着在一旁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孙女,老脸蓦地一红,轻咳两声,语气还有些哽咽: “蔓蔓。” “爷爷,是不是蔓蔓做错了,杀了那两人,把一个好好的家,弄得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祁老爷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蔓出言打断。 于祁蔓而言,并不懂这些错综复杂的情感,只分对与错,善与恶。 王富贵家暴,又好赌爱喝酒,是个肮脏的,她只是想随手清理门户而已,却起了蝴蝶效应,导致王家家破人亡,让爷爷也陷入悲痛。 祁蔓娇软的语气带着一丝委屈与不解,甚至反思起了自己的行为,祁老爷子心疼,伸出枯骨般的手抚摸着孙女蓬松的发顶,语气慈爱: “蔓蔓你做的没错,畜生罪有应得,你是个拎得清的孩子,晓的对与错,善与恶,就是因为蔓蔓懂得保护身边的人,所以才会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不是,所以不用责怪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要是出了啥事,还有爷爷给你兜底呢。” 在祁老爷子看来,孙女有着寻常人没有的本事,这是老天爷赐给她最好的礼物。 不管孙女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对的,假设以后酿成大错,他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把破了的天给补起来。 祁老爷子的话起到的作用,祁蔓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脸上再度带上人畜无害的笑容: “爷爷真的这么认为?” 除了叁叁,还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这样暖心的话。 “当然。”祁老爷子斩钉截铁点头。 祁蔓喜笑颜开,扑进了祁老爷子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软乎乎的说道: “爷爷,蔓蔓会护你一辈子的。” “好~” 爷孙二人关系融洽。 两人寒暄了几句,祁蔓困意来袭,回房间补个回笼觉,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祁二丫已经将饭菜全都做好,有粉蒸肉蒸南瓜,清水小白菜,糖醋里脊肉,三鲜汤。 祁蔓闻着味就起来了,轻车熟路地拿着筷子,先给祁老爷子夹了两块粉蒸肉,这才自己开炫。 “爷,你晓得不,俺今天上午上工的时候,听去县城赶集的婶子说,县城发生了命案,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嘞,十几号人全都被穿成了筛子,身上全都是血窟窿,躺在那个巷子里头,发现的时候,还有乌鸦在那啃食血肉嘞。” 祁东辰一边干饭,一边唾沫横飞的分享县城新鲜事。 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不知道的还以为祁东辰是当事人呢。 祁老爷子一听,心惊不已:“哎呦喂,那可了不得,这县城咋这么乱呢?这段时间你们可不能去县城了,省得到时候遇到什么糟心事。” 祁东辰嘴里含着一块炖的软烂的排骨,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死的那些人可不是好人,听说在县城里头干了不少坏事,祸害了不少人家的姑娘,手头上有好几条人命呢,公安有人给他们兜底,所以才肆无忌惮,没人压得住,没想到,昨天一伙人全都死在了死胡同里,听说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嘞,死不瞑目。” 手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起来,讲的那叫一个激情澎湃,一张黑黄的脸都胀得通红,唾沫横飞。 结果祁老爷子一筷子敲了过去。 “嗷!”祁东辰捂着被打的手背嚎了一声,有些莫名的委屈:“爷爷,你这是干啥!” 祁老爷子瞪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孙子:“说话就说话,口水都快要溅到碗里了,这还让我们咋吃?吃饭咋楞个粗鲁,再乱喷口水,筷子下次就不是落在手背上了。” “哦。”祁东辰委屈应了一声,但也未能阻挡他八卦的亢奋心情,甚至连死在胡同里头的那些街溜子的祖宗十八代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第120章 能赚大钱的花儿 祁老爷子细致入微,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丝精准消息。 经过孙子说的话,再加上那些人的诡异死法,瞬间就锁定了这一切的始俑者。 他的孙女! 悄无声息的将人打成筛子,在方圆千里恐怕就只有孙女有这样的本事了吧。 浑浊的黑眸紧紧的注视着正沉浸干饭的祁蔓身上,后又迅速收回余光,扒拉着碗里的大白米饭。 县城死胡同消息不过短短半天时间就传得人尽皆知,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前往县城赶集的人逐步转少。 直到过了一些时日,县城风平浪静,县城集市才在都热闹了起来。 祁蔓这段时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要么就去山上和狼崽子们耍,生活好不惬意。 要是能一直这样惬意就好了。 叩叩叩—— 第141章 院门忽然被人敲响。 祁老爷子起身去开门,白家纯笑得灿烂的老脸映入眼帘。 “老白,这个点你咋来了?不是在上工吗?” “害,俺找蔓蔓有点事。” 白家纯小手一挥,迈步进了院子,手里还提了一个篮子,一眼就看到正躺在吊床上悠哉惬意的祁蔓,快步的走了过去。 “蔓蔓!” 祁蔓本就睡眼朦胧,被这么一喊,睡意全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从吊床上坐了起来,一撮呆毛在头顶翘起,显得又乖又软,沙哑的软音如同刚出生嘤咛的小猫一般: “村长,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叔想找你给俺看看东西,想着你在国外读过书,见多识广,指不定能给叔一些提议呢。” 白家纯拎着篮子走到院子的木桌上,祁蔓紧跟其后,祁老爷子也凑热闹的围了过来。 上面的一层布被掀开,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儿破篮而出,色泽鲜艳,极其美丽,玫红色,紫红色,鲜红色…好几种颜色呢。 除此之外,根茎也是别具一格,有伸展的糙毛,不分枝,叶互生,羽状深裂,裂片披针形,两边都有糙毛,花蕾卵球形,有长梗。 总而言之,这些花朵美得过分,春天里漫山遍野也不极篮子里的这几朵漂亮,耀眼夺目。 看着这娇艳欲滴的花,白家纯嘿嘿一笑,不由的开口感慨:“俺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花嘞,白娇那丫头跟俺说,这种花多种些,到时俺们村就是这十里八村最富庶的村落,别个村的村民都得羡慕俺们村呢,现在村里头有不少村民都种了呢,俺寻思着,这种好东西,要是真能赚钱,就想着一块种,就带了些种子过来,想着蔓蔓见多识广,认识的东西也多,肯定也晓得这花,顺道问问。” 作为一村之长,铁定要为村民们着想,祁蔓对他们一家有恩情,要是有啥好事,也得时时刻刻念着才行。 祁老爷子也在一旁不禁感慨:“这花可真好看。” 祁蔓眨了眨眼,并不认识篮子里的花。 上辈子相处于末世的实验室中,透过博士给的探索仪,只晓得末世一片荒凉,即便是有植物也全都是变异的,并没有这么好看的花。 可真漂亮呀,生得娇艳欲滴,美丽动人。 村长问了,她也有些好奇心这美丽花儿,用精神力和叁叁沟通问道: “叁叁,这种是什么花?” 【主人,这种花名为罂粟,这种东西在民国时期是制取鸦片的主原料,其中的提取物是多种镇静剂的来源,在战争时期,或者是民国时期,还有朝代末,都曾出现过鸦片,虽然是一种很有价值的观赏植物,但容易令人上瘾,在民国时期不晓得害死了多少人,一旦种植出来,再经过生产发酵,诱人上瘾,恐怕又要害许多人家破人亡。】 生怕祁蔓不懂,叁叁还特意在祁蔓脑海中播放了一些影集和图片,全都是被鸦片残害过的百姓,一个个瘦骨嶙峋,面容消瘦,足以用皮包骨来形容,两个眼球突出,被生生的折磨至死。 无数个家庭因此家破人亡,罪魁祸首竟是一些娇艳欲滴的花。 果然,越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 白家纯和祁老爷子两人聊的正欢,聊着该把罂粟种到哪块地呢? 祁蔓看着篮子里的花朵,开口说道:“这种花名为罂粟,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植物,从中可以提取汁液制作让人上瘾的药物,一旦长期或过量使用,则造成药物依赖性,要是作为类似于鸦片,毒品吸食,会对人体产生无法挽回的损害,严重点的会因此付出生命。 种植罂粟确实赚钱,只不过赚的全都是别人的买命钱。” 此话一出,白家纯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瞳孔猛缩。 “这…这咋可能?这东西危害性这么大,白娇那丫头咋能拿出来让全村的人种呢!” 起初还开心的勒,现在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一提到鸦片,祁老爷子的脸也垮了下来,语气凝重:“鸦片这东西,我晓得,只是不晓得制作鸦片居然是用这种东西来做的,白家那丫头真是糊涂的很,一旦全村人种植,所制出来的东西散播出去,不晓得要害死多少人勒,她这是把我们放到火上烤。” 年轻时当过兵,听班长说过鸦片的危害。 只晓得这东西害人,但是不晓得是什么成分做的。 白家纯更是将篮子拍了出去,篮子在地上滚了几圈,里面的罂粟也滚了出来,似乎不解气,又恨恨的冲了上去猛踩罂粟,等这东西彻底的被踩个稀烂,白家纯这才善罢甘休。 “俺呸!” 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 “这种烂心肠的玩意可不能种,俺这把老骨头,可当不起这么大的罪。” 似乎好像想到了什么,白家纯顾不上发作,着急忙慌的往外跑。 “俺先去拦人!” 想要拦住的那群人是村民,先前已经有不少人受白娇蛊惑,种植的罂粟,至于快速生长的缘故,是因为白胶背地里使用了灵泉水,所以才会导致罂粟飞快生长,村民们先前也拿了第一桶金,尝到了甜头,也就更加卖力的种植起来。 一旦下工,就会开始忙活种植的罂粟,这有钱赚的东西,自然受村民们的追捧。 第121章 白土花领人来兴师问罪 第142章 祁老爷子把院子里收拾干净,将那把被白家纯踩扁的罂粟捡了起来,嘴里感慨着: “白家那丫头,小小年纪胆子是真大,居然敢拿这种那害人糟心玩意糊弄村民。 得亏蔓蔓你在家里头,你要是搁国外,再加上我这把老骨头日子过得拮据,指不定也会被蒙了心,种一大片的东西出来呢,差点酿成大错。” 青云村民风淳朴,大多数都没读过啥书,大字不识一个,打小就住在深山里头,认识的东西不多,心思纯正,想着重的东西又不会害人命,种点花就能大赚一笔,这种事何乐而不为呢。 想着赚大钱,有肉吃,再加上煽风点火的是熟人,自然而然愿意分这杯羹。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白娇正是借着村民们对罂粟的无知,居然煽动,鼓舞村民们一块干这糟心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几个人连门都不敲,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位老妇人,头上戴着一块头巾,皮肤被晒得黑黄黑黄的,双眼凌厉,身形肥硕,双手叉腰,气势十足,两只眼睛飞快地在祁蔓和祁老爷子身上流转。 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白土花,另外则是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 白土花心虚低着头,不敢和祁蔓对视。 老妇人单手叉腰,一只手指着祁老爷子的鼻子骂,唾沫横飞: “好你个老不死的,村里头的人,人人敬重你,俺也给了你三分薄面,平日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玩意,俺家这个赔钱货,年轻时候帮了你多少,就不用俺说了吧。 结果你倒好,年纪一大把,还把俺闺女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现在都整的离婚了,事情闹得人人都晓得,俺这张脸都被丢尽了。” 老妇人用手拍了拍脸,眼神怨恨。 几十年前,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这个赔钱货嫁给城里人。 女婿不仅有稳定工作,城里头还有房子,而且还是不可多得的知识分子,不管是放在哪个地方,条件都是顶顶好的。 不仅拿了两百块钱的彩礼,赔钱货嫁过去之后,每个月都还能白拿五块钱呢,逢年过节,女婿也会带一些肉回来。 他们家的条件在青云村算得上是上层的了,结果现在倒好,一觉醒来,被熬成黄脸婆的赔钱货和女婿离了婚,女婿和外孙也被雷劈,死了。 现在人人都晓得她有一个克夫,一大把年纪还离婚的闺女,一张老脸都给丢尽了。 罪魁祸首竟然是村里头德高望重的祁老爷子,连工都没心思上,非得过来讨回个公道。 祁蔓面色一沉,护在爷爷的跟前,“啪”的一声,将老妇人的手背给拍开,语气奶凶: “是婶子自个要离婚的,我帮爷爷还人情。” 目光落在白土花身上。 白土花被盯的头皮发麻,喉咙一滚,硬着头皮开口: “妈,确实是俺要离婚,俺…” “啪!” 话还没说完,白土花就挨了老妇人一巴掌。 老妇人脸色扭曲,破口大骂: “你这赔钱货,俺让你讲话了吗?要不是你昏了头,听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话,老娘咋可能会丢人现眼?” 枯骨般的手又在白土花的脸上拍了拍,语气里满是厌恶。 白土花被喷的满脸都是口水,敢怒不敢言,双手交扣,脑袋垂下,不敢再直视祁蔓,没敢再说话。 祁蔓见状,目光微暗。 啧! 真怂。 “你这死丫头,甭以为在外边儿念了几年书,就把自己当资本小姐一样,回来后,不得照样和你这个被赶出来的爷爷相依为命吗?你爷爷这副德性,也难怪会被二房和三房赶出来,原来是自作自受,要是换做俺,我非得把这白眼狼扒光,连裤衩子都不给剩,就给人推出来,咋可能还会给他留点存款…” 老妇人喋喋不休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祁蔓越发阴沉的小脸,不动声色的把院门给关上,把木扣扣住。 老妇人依旧忘我的吐槽着,恶毒的话语夹杂着她的大嗓门脱口而出,白土花好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 祁老爷子刚开口说一个字,就被老妇人堵得面红耳赤,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强行让老妇人那张嘴给闭上。 力道之大,老妇人嘴里头的两颗牙齿脱口而出,唾液和鲜血夹杂在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老妇人被打得站立不稳,脑瓜子嗡嗡作响,只觉得右脸没了知觉,险些快要摔倒,身后的汉子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扶住。 事情发展的太突然,在场的人都始料未及。 “祁蔓,你啥个意思,俺妈再咋说都是长辈,你咋能对俺妈动手?”白大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祁蔓剥皮抽筋。 这女人看着漂亮,下手可真他娘的狠。 原本还想着过段时间来祁家提亲,把祁蔓给娶回去,现在看来,压根行不通。 像这么没有规矩,又暴躁易怒的女人,压根不会有男人要。 白土花也被吓得一哆嗦,祁蔓的狠劲她是亲眼目睹过的,没想到这丫头连她妈都敢打。 祁蔓眼皮子一掀,甩了甩发痛的手,语气无辜: 第143章 “哎呀,实在是对不住,婶子骂人太难听,我手痒,这手不受控制的就抽出去了,谁知道婶子是个傻的,我这巴掌都来了,都不晓得躲开,这可不能怪我哦。” 祁蔓声音娇软,再配上那双澄澈且无辜的双眼,压根让人发不出脾气来。 就连刚才恨不得将祁蔓千刀万剐的白大狗,对上祁蔓的双眼时,心中的怒气平白无故的就消了。 老妇人回过神来,右脸依旧有些麻木,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指着祁蔓,双眼冒火: “你这贱胚子,居然敢打俺!” 啪—— 话音刚落,祁蔓快准狠一巴掌落在老妇人的左脸上,力道之大,连扶着老妇人的白大狗都后退了几步。 祁蔓声音软糯,颇为正经的说道: “婶子,你讲话太难听了,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去茅厕里面漱了个口,你这口气,臭气熏天哟,把我院里头都搞得满味道,我这后辈都听不下去了,只能教教你,该咋个尊重人,张口闭口就是贱胚子,整的你不是个女的一样。” 第122章 白土花撕破脸皮 “你…” 老妇人气炸了,大半辈子在村里头顺风顺水,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白奶奶,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祁蔓无辜眨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祁老爷子看老妇人被打,也气顺了不少,笑着感慨道: “好孙女,打的好!” 这是因为白土花嫁了个城里人,老妇人整日在村里头作威作福,嚣张的很,再加上年纪大,人家也懒得和她拌嘴,索性就随她去了。 祁老爷子年轻时就看白土花不顺眼,只是碍于对方是个女人,所以懒得计较。 今天看孙女打,实在是解气。 祁蔓被爷爷夸夸,脸上染上一层粉韵,一脸羞涩。 看着爷孙俩一唱一和,老妇人气急攻心,两眼一翻,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妈!” 白大狗和白土花俩人急忙上前,也顾不上和祁蔓争执,背着人就往外头跑,离开时白大狗还不忘放狠话。 “你给俺等着,俺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谁都别想好过。” 白土花没有跟上去,两手交扣,局促不安的站在院子里头,胆怯的看着祁老爷子,小声小气的说道: “祁叔,俺妈年纪大了,您咋能和蔓蔓这丫头胡闹呢,蔓蔓不知轻重,咋您也不晓得个分寸,俺妈要是有个好歹来,您可得负责任。 再说了,俺前些年也没少帮助您,虽然不是一些大事,俺也感激您惦记着俺,给俺送吃的过去,但谁晓得,就俺一句开玩笑的话,蔓蔓当真了,整的俺和当家的离婚,要不是去政府,俺男人和儿子也不会死是不……” “白丫头,你说的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 白土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老爷子不满打断。 “听你的意思是,你男人和你儿子死了,是因为蔓蔓,是不?蔓蔓我清楚的很,绝不可能因为你一句玩笑话,整得你们去离婚。 咋,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两句你们还照做不成,大家伙都是成年人,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别一口一个不知道轻重,你打的啥算盘,我看得清楚,没想到,你居然反咬一口,还诬陷起蔓蔓来了!老爷子我一片好心也是喂了狗,你昧着良心说话不会痛吗?” 祁老爷子气的脸都绿了,要不是孙女跟他说了那天的来龙去脉,就白土花这死德性,他差点就信了嘞。 白土花垂着头,没有立即接话祁老爷子原本以为白土花,不再纠结,可谁曾想下一秒又听道: “俺也不怕把话说开,之前是俺昏了头,才说出那样的话来的,谁知道蔓蔓会突然动手,把俺当家的和孩子打的半死不活,要不是蔓蔓动手威胁俺当家的,咋可能会离婚,祁叔,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你死过儿子,你应该晓得那种痛苦。” 白土花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扎进祁老爷子的心口,想起大儿子和大儿媳死在战场上,留下孤零零的乖孙女,心脏隐隐作痛,一时之间喘不上气来,咬牙半跪于地,痛得面色扭曲。 不晓得为啥,白土花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 她就是要让祁叔再度想起痛失儿子的痛苦,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爷爷!” 在一旁一脸惬意的祁蔓见祁老爷子跪地,瞬间慌了神,昔日满是笑容的小脸,也被吓得煞白,毫无血色。 急忙从空间取出小修复丹,塞进爷爷的嘴里,见脸色好转,祁蔓才将人搀扶起来,小心翼翼的将祁老爷子搀扶到椅子上坐着。 “爷爷,您担心点!” “我没事!” 钻心刺骨的痛消散,祁老爷子的脸色也恢复了血色。 祁蔓抬头没有错过白土花嘴角的那一抹笑,悠悠的走了过去,眸光暗沉,笑不达眼底,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一把扣住白土花纤细的脖梗,家人轻而易举的抬到半空,语气冰冷: “你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这道德绑架算是给你整明白了。” “呃!” 白土花被扣住脖颈,有些喘不过气,双腿不断的在半空中扑腾,黑黄的脸胀得通红,两只手不断的掰扯着祁蔓的手指,试图挣扎束缚,结果却纹丝未动。 第144章 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拼命的跟死神抗衡,但随着体力消耗,白土花无力的垂下双手。 祁蔓见此,将人如同垃圾一般随意的将其丢弃在地,白土花连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刚才老夫人飞出去的牙齿也粘在了她的身上。 白土花顾不上被摔的疼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摄取氧气。 祁蔓目光冷冽,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土花,笑得恶劣: “婶子,有句话您说的没错,您的儿子和丈夫,确实是被我害死的,是我亲自动的手哦。” 白土花动作猛的一顿,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祁蔓。 “你这话是啥意思?” 后者则掐了个口诀,一道小小的闪电出现在掌心,半蹲下身子,笑意盈盈的和白土花对视,语气软糯: “字面上的意思哦,瞧见没有,我就是利用这个东西,让你丈夫和儿子死的。” 一语掀起惊涛骇浪。 白土花疯了,双眼猩红的瞪着祁蔓,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为啥?你为啥要对俺儿子痛下杀手!” 祁蔓眉毛一挑,实话实说:“当然是看他们不顺眼,送他们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俺要杀了你!” 白土花头发凌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弹跳而起,猛地扑向了祁蔓。 坐在一旁的祁老爷子心脏猛的一跳:“蔓蔓!” 祁蔓不动声色的躲开,白土花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啃泥,脸先着地,两颗门牙飞奔而出。 “啊!” 门牙处刺骨的痛意传遍全身,痛得白土花一脸苦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疼痛,双眼充血,愤愤不平的盯着祁蔓,打定主意要让她血债血偿: “俺要让你给俺儿子偿命!” 祁蔓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白土花的小腹上。 砰—— 白土花受力不稳,被踹飞,半死不活的躺在院子里,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杀意乍现,有些控制不住心中戾气,急忙从包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褪去糖衣塞进嘴里,糖果味从口中弥漫开来,祁蔓这才压下心中戾气。 第123章 妥协的白土花 祁老爷子察觉到孙女的异样,急忙上前,一脸担忧:“蔓蔓…是不是哪不舒服?” 祁蔓甜美一笑,压下心中戾气,语气软糯:“爷爷,我没事,您在一旁坐着看着就是。” 小手搀扶着祁老爷子坐到了椅子上,转身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土花,祁蔓笑不达眼底: “婶子,看在爷爷的份上,我这次就先饶你一命,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哦!” 白土花艰难抬头,眼神怨恨的盯着眼前笑容甜美的女孩,拳头紧握,尖锐的指甲嵌入掌心,鲜血直冒,只觉心口压抑的难受。 杀害丈夫和儿子的凶手近在眼前,她却无能为力报仇雪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逍遥法外,生活美满。 她恨! 她恨为什么要引狼入室! 她恨为什么要让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介入家事! 她恨为什么要受她人蛊惑,和丈夫离婚酿成那样的悲剧。 白土花越想越恨,恨不得将祁蔓千刀万剐,语气隐忍而又怨恨,咬牙切齿: “杀了俺!” 祁蔓却笑意然然:“婶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现在可是新社会,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杀人呢,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 刀人哪能放在明面上,暗地里捅刀子,远比明面上的刺激。 白土花被刺激的有些癫狂,咬着牙,怨天尤人道:“你在装啥子,俺要告你,告你杀人,俺要送你去蹲篱笆!俺要让你生不如死。” 只要她活着,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送这个祸害去蹲篱笆!省得以后省得数个家庭支离破碎。 祁蔓软萌眨眼,纤细的手指轻点脑袋,语气轻松快意:“婶子,动动脑子,王富贵父子二人众目睽睽之下是被雷给劈死的,你去公安报警,你觉得谁会相信你呢?” 婶子可真笨! 白土花狰狞的脸顿时怔谔,很显然没有想过这一类的问题。 祁蔓说的对,离婚的那一天,丈夫和儿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天雷给劈死的,任凭她描绘的绘声绘色,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而且,我要婶子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想说又说不出生不如死的感觉!” 不等白土花反应过来,祁蔓取了两颗黑黝黝的丹药,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迅速塞进白土花的嘴里,迫使对方将丹药强行吞入。 白土花惶恐不已,手肘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捂着喉咙,质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祁蔓微微一笑:“这可是好东西呢,人人都求之不得,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能从始至终地吊着你一口气,直到一百岁,才会寿终正寝哦,婶子,你看我对你好吧,别人要我还不给呢,这长命百岁的药,很难求哦。 至于另外一颗,只要出现在关于我身上的怪异事件,不管你张口还是写字,都无法宣告世人。” 这颗丹药要是签到所得,总共有十颗,属于修仙界的一种低阶丹药,能让人长命百岁。 修仙剑平均人的寿命都在几百岁,有些达到一定的阶段,甚至可以得到千年寿命甚至是长生。 第145章 即便这种丹药被炼制出来,也仅仅只是用来糊弄人界之人。 虽然是低阶,却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祁蔓也并未觉得自己做的是过狠,她的底线是爷爷,没有当即取了白土花的性命,已经退让一大步了。 “祁蔓!杀了俺!” 白土花声嘶力竭,红着眼眶大声的嘶吼着。 祁老爷子在一旁看着,大抵是有些心软,但权衡利弊下来,心从始至终都是偏向孙女的。 不管出于啥原因,自私也好,愚昧也罢,无论孙女做什么,她都会鼎力支持。 祁蔓对白土花那声嘶力竭的呐喊声视若无睹,反而又为了一颗小修复丹给对方。 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任谁都不可能猜想得到,刚才的白土花,还是奄奄一息的一个人。 祁蔓擒住白土花的下颚,明晃晃地威胁道:“有件事我得跟婶子说清楚,要是婶子整日扰我们家清静,我不介意拿你父母亲人开刀了,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只要我想,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他们的命。” 嘴上虽这么说,但祁蔓真不会这么做,只是提醒白土花安分守己一些,好好过日子。 白土花气炸了,无限的恨意充斥胸腔,却敢怒不敢言。 她晓得祁蔓的手段,事已至此,也已无力回天,要是再跟祁蔓怄气,可能会将家里头的人全都拖下水。 就譬如后面祁蔓喂他吃的那颗丹药,比啥灵丹妙药都管用,就能猜得到,前面的两个丹药真实性和写胡姓。 一旦扰了祁蔓清静,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一个个在自己的眼前倒下。 白土花不言不语,一双眼睛怨恨的盯着祁蔓,半晌后,终究妥协,虚弱开口: “好…俺知道了。” 祁蔓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语气娇软:“这才乖嘛!” 在小修复丹的作用下,白土花体力逐渐恢复,颓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祁家。 白土花前脚离开,白家纯后脚进门,两人擦肩而过。 看着跟丢了魂一样的白土花,白家纯拎着篮子进了院门,疑惑开口:“花那是咋了,咋跟丢了魂似的。” 祁老爷子急忙站起来打圆场:“这不是刚回村吗,你也晓得,不管再咋忙,花一回村,就会先过来跟我打声招呼。 说着俺也心疼花,一把年纪了,在短时间内受两次打击,聊起这事时,就跟丢了魂似的,我安慰了几句,花就回去了。” 白家纯恍然大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将手中的篮子放在了桌上,乐呵呵的笑道: “得亏蔓蔓提醒,村民们都在下种子勒,俺这会去提醒,刚好把种子给掘出来,差一点就把这害人玩意给种上了,这不为了感谢蔓蔓,俺特意提了一些自家的蔬菜过来。” 祁蔓懂事的在一旁给白家纯倒了一杯水,善解人意的说: 第124章 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叔,都是乡亲邻里的,就一句话的事。” “诶!” 白家纯接过水杯抿了一口,乐呵的盯着祁蔓,语气和蔼: “蔓丫头,你可是俺家的大恩人,俺欠你的人情还多着咧,以后安安还得多靠你照拂。” 白家纯晓的祁蔓是个有本事的。 先前闺女回家时,都大包小包的提着。 有祁蔓给买的衣服,都是顶顶好的那种,是他这辈子都不舍得买的;其次就是肉食,就凭村里头的条件,几个月吃一次荤食,都算是条件好的了,那些条件不好的,一年吃不到几块肉嘞,只有过年才能闻闻肉腥味。 光是解决闺女人生大事,他们家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更别提平常送礼。 先前祁老爷子过的啥日子,他比谁都清楚,就算祁东辰还有祁二丫两人拼命的上工赚工分,也不可能顿顿有肉吃。 闺女可是说了,祁家可是顿顿有肉吃,还少不了点心这些的,跟富贵人家过日子似的。 这泼天的富贵全都是祁蔓带来的。 一提到白小安,祁蔓软软接话:“我和小安姐是朋友,能帮肯定要帮的,叔,您就放心吧。” 白家纯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那就成!俺听你这话,就把这心放到肚子里头去咯。” 忽然好像想到了啥,面色凝重的端着茶杯,又抿了一口水,语重心长的说道: “刚开始中的俺解决了,但白娇之前就带这几家人种了,都已经出了一批了勒,都拿到了一笔钱,平均数额都在一两百左右,这尝到了甜头,俺出面再去说,恐怕会有些棘手。” 目光再度放在祁蔓身上,求救道: “蔓蔓,你懂得多,要不你给叔支个招?” 虽然是村长,要比村里头的人懂得多。 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专业的事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 祁蔓坐了下来,拿了一块盆里的绿豆糕咬了一口,冲着白家纯眨眼:“这还不简单,直接报公安就成,到时候自然会有公安下乡来做科普。” 罂粟一直都是禁止种植的,只不过还没有集体科普到,所以大多数都不了解。 白家纯犹豫:“种这害人命的东西,要是报了公安,岂不是个个都得去蹲篱笆,还有别的法子不?” 都是乡亲邻里的,而且种这东西的村民,有二十来个呢,这要是全都抓去蹲篱笆,这日子估摸着也过不下去了。 第146章 祁蔓微笑道:“叔,您就放心吧,第一次犯,不会严重到蹲篱笆,要是明知故犯,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哦。” 白家纯对祁蔓说的话深信不疑,中肯点头: “成,俺先去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要是真的没法,俺再去报公安,顺带去娇娇丫头家里走一趟。” 解决了问题源头,就啥都好说。 “诶!” 祁蔓应了一声,吃了几块糕点口有些干,端着水抿了两口。 “那我就先走了。” 白家纯起身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开。 偌大的院子里,又只剩下祁老爷子和祁蔓。 看着没心没肺吃着糕点的孙女,祁老爷子被逗得哭笑不得。 得找个机会跟小谢说一声,这丫头贪吃,指不定用几道美食,就能把人骗去领个结婚证了嘞。 祁蔓看爷爷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咬掉手上最后一口绿豆糕,含糊不清地说道: “爷爷,咋个了?” 祁老爷子呵呵一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语气和蔼: “被折腾了一整天,这会有些疲惫,我把院子收拾收拾,去屋里头补个觉。” 祁蔓恍然大悟点头,瞥了一眼略微凌乱的院子:“这院子我来收拾就成,您去休息吧。” 刚起身又被爷爷摁了下去。 “诶!我老骨头一把了,整日不是躺着就是坐着,也得活动活动,你就坐着吃你的吧。” 刚才孙女可没少用劲,收拾院子这种小事,他还是做得了的。 祁蔓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喝着水,好不惬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祁老爷子身子骨好了不少,三下五除二就把院子收拾的干净,顺带还把鸡舍里的家畜给喂了,之后和孙女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里睡觉去了。 而祁蔓吃饱喝足,也准备小憩一下,把院门关好,上了吊床,困倦来袭,眼睛磕了磕,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娇家。 今天集体休整一天,不需要上工,所以村民们才会这么清闲。 白娇这段时间利用罂粟所制成的东西,再经过石云飞这么一转卖,早就已经赚的盆满钵满。 白母更是乐开了花,身上穿着闺女给买的新衣裳,手里还捏着十张大团结,笑得好不快活。 乐不彼此的瞪了三个儿子还有儿媳,语气里是难掩的得意: “瞧见没有,俺就晓得,你们几个里头就数娇娇最有出息,这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赚到了你们几年都赚不到的钱,你们可得好好跟着娇娇干,要是俺瞅见谁不乐意,就滚出白家门。” 这句话白母是说给儿媳沈青芷听的。 白家三兄弟从小到大就以白娇为先,现在又领着他们赚钱,自然更加宠爱白娇,绝不会生出二心,白母也心知肚明三个儿子的性格,所以完全不担心。 沈青芷晓得婆婆的意思,小脸煞白,急忙解释说道:“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娇娇对俺这么好,俺一定乖乖听话。” 这段时间沈青芷有白娇的照顾,日子也算是过得如鱼得水,婆婆也不再这么针对她。 “哼!”白母冷哼一声:“你有自知之明就成,你也别怪俺说的太难听。” 沈青芷急忙摇头:“妈,您教训的是。” 白母很满意儿媳的态度,说着又开始夸起白娇。 白娇很享受被家人簇拥的感觉,也在这一世中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感。 上辈子她赚了数不清的钱,但是一点都不快乐。 这辈子,赚的钱不过才九牛一毛,却能买到家里头所有人的快乐,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叩叩叩—— 就在此时,院门忽然被人敲响。 第125章 白家纯登门提醒白娇 沈青芷跑去开门,白家纯走了进来,扫了一眼院里头的人,乐呵呵的说道:“哟,今天全都在啊。” 白母把钱揣进兜里,嘴角裂到了耳后根,笑得灿烂,语气热情,一边招呼白家纯,一边吩咐沈青芷: “村长!里头坐坐,老二媳妇,还在那傻愣着做啥,还不搞快给村长倒水。” 沈青芷手脚利索的倒了一杯水,放在白家纯的跟前。 白家纯脸上含笑,没有动水杯,瞥了一眼热情似火的白母,目光落在白娇身上,和蔼的说道: “娇娇啊,俺听说你前段时间让村民们种的漂亮花,卖出去赚了不少的钱嘞!我之前只顾着拿种子,还没来得及问那漂亮花种出来有啥子作用,能赚这么多钱,是不是长期赚钱的渠道。” 对于村长的询问,白娇并没感觉到意外,面带一抹浅笑,回答说道: “村长,城里头的人都喜欢这种漂亮花,名叫罂粟,我有朋友做这一行,想着让村里头的村民分一杯羹,所以就把这赚钱渠道给整了过来,你也晓得城里头的人有钱,咱村的条件比不得,也怪我疏忽,忘记跟您说了。” 她可是做过详细调查,白家纯虽然比一般的村民要聪明得多,但懂得不多,只会一些皮毛,随便说点好话,糊弄糊弄就成。 白母也在一旁跟着打配合:“村长,俺就说娇娇是个懂事的,这有赚钱的法子,还想着带着村里头的人一块呢,起初俺还不乐意,生怕好心办坏事,到时候没赚到钱,挨骂的就是娇娇。 第147章 偏偏娇娇不听俺话,非说有钱要村里头的人一块赚,这不,起初跟着俺家做的村民,一次的工资就比那些知识分子在城里头的工资还高勒,抵得上好几个月的了。” 只要为闺女好,做这个恶人,她也心甘情愿。 白家纯瞥了一眼白母,目光凝重地注视着白娇,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 语重心长的说:“你确定这花对人没有坏处?俺做了几十年的村长,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种一小亩花,能赚大钱呢。” 已经准备好说辞的白娇闻言欲言又止,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故作温怒: “村长,您要是不信我,我也没法,但我行的端,坐的正,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我寻觅到了好活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带着咱村的人发家致富,这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就算种花不是长久出路,也能短时间挣到大钱是不,要是真害人,过去这么久,您看也没个人找上门来啊!”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白娇可谓是信手拈来。 于她而言,她也是为村里头的人好。 个个拿着第一桶金笑得乐开了花,其次青云村位置地处偏僻,再加上她痕迹抹得干净,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查到她头上。 这老不死的,白活了大半辈子了,这有钱赚的机会不好好把握,反倒问东问西,实属烦躁。 白母也不乐意了:“村长,您说的这话俺就不乐意听了,这万事皆有可能,这花漂亮,城里头就喜欢漂亮新鲜物件,娇娇有钱挣,第一个想的就是领着村里头的人一块,看您这意思,是觉得娇娇还会害人不成?” 见白娇还在死鸭子嘴硬,白家纯也不再拐弯抹角,瞪了一眼竭尽全力维护白娇的白母,语气凝重的说道: “俺已经让今天刚播种子的村民全都给撤了,这东西虽然挣钱,但是是别人的买命钱,俺也整清楚了,这罂粟就是制作毒品的主要材料之一,是要人命,吃人血肉的东西。 娇娇,俺今天过来就是想提醒几句,你也是不知情,尽早断了这条生财路,否则不晓得要害多少条性命嘞。” 娇娇常年待在村里头,在家里头又被宠着,性子单纯的很,估摸着是被人骗了。 这样一想,白家纯越发觉得白娇比不上祁蔓,两者都性格单纯,但显而易见,蔓蔓要聪明很多,懂的也多。 虽然有了安安这个闺女他已经知足,但要是再来一个和蔓蔓一样知书达理的闺女,他做梦都要笑醒。 白娇脸上的淡笑一凝,表情有些阴沉: “村长,我知道领着村里人赚了一桶金,招人嫉妒,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证,这钱绝对是清清白白。” 意有所指很是明显,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白藤不相信祁蔓是这样的人,但也不愿伤妹妹的心,就只能在一旁站着当哑巴。 白母也是个暴脾气,也顾不得对方是村长,语气尖锐: “村长,俺家娇娇领着大家伙一块赚钱,就因为祁蔓眼红,在你耳边嚼了舌根,所以你就为了祁蔓那个小丫头片子,来谴责俺家娇娇,这领着人赚钱,还要遭人嫉妒,您这个做村长的也昏了头,听别人一面之词,来谴责娇娇,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该不会是因为你家闺女和祁蔓玩的来,所以你才这么整的吧? 早就听说祁蔓在国外受过高等教育,是按照资本家大小姐的要求培养,知书达理。 她咋没看出来? 除了长得像只狐狸精,一张嘴能说会道,也看不出来哪点比她娇娇优秀! 估摸着是想着娇娇比她出色,所以才在背地里使绊子。” 白母越想越气,想到啥话就说啥话。 白家纯一听,顿时怒火中烧。 “砰!”的一声,一掌拍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怒目圆瞪的瞪了一眼白母,怒不可遏的说道: “这话俺只提醒一次,要是再接着种,就甭怪俺不讲人情,去报公安,到时候这花是不是真有毒,公安一来,一看就晓得了。 还有,你再咋说也是个长辈,说话好听点,一口一个狐狸精,到时候蔓蔓他爸妈九泉之下晓得你们这么说,指不定在夜里头爬上你的床,找你算账。” 蔓蔓是个有本事的,再者他识人的清,晓得蔓蔓是个啥样的人,又对他们家有恩,自然是对蔓蔓说的话深信不疑。 话音刚落,白母就觉得后背脊一凉,凉飕飕的,不仅打了个冷颤,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虽说现在提倡不信神佛,但到底还是有些思想封建,被这么突然提一嘴,咋可能不害怕? 第126章 白母做噩梦 “哼!” 不等白家人有所反应,白家纯冷哼一声,背手离开。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白母面露一丝惶恐,但还是强压下心中恐惧,双手紧握白娇的手,柔声细语地安慰道: “娇娇,你甭怕,俺们行得正,坐得端,就算村长去报公安,咱也不虚。” 白娇眸光暗沉,但脸上却带着一丝浅笑,反握住白母的手,善解人意的说: “妈,这段时间咱还是甭种罂粟了,不是怕公安,主要是这一来二去,麻烦的很,这法子来路正,但经过公安这么一倒腾,到时候被其他村里头的人晓得咱赚钱的法子,那还得了。 第148章 咱到时候悄悄的种,照样能赚大钱。” 到底还是太弱了,和祁蔓公然对抗,她只有吃亏的份。 先前在林中所受的屈辱,现如今还历历在目,每想一次,就对祁蔓的恨多一分。 那个女人晓得她是异世魂,也是个身份不简单的,在她羽翼未丰满之时,绝不能和祁蔓硬碰硬。 她有自知之明,和祁蔓硬碰硬,只会被对方摁在地上反复摩擦,羞辱。 白母觉得闺女说的有道理,神色凝重:“娇娇,你说的对,俺们这段时间就先不种,咱背地里偷偷的种。 但祁蔓那个小狐狸精那张嘴老胡说八道,俺现在就去撕烂她那张嘴,欺负俺的闺女,活得不耐烦了。” 虽然有些后怕村长说的祁蔓爸妈三更半夜会爬床找她算账,但闺女的委屈不能这么白受,非得出这口恶气才行。 说着就撸着袖子,气势汹汹的想要去找祁蔓算账。 “妈!” 白藤和白娇同步把人拉住,异口同声的喊道。 白母气的胸口连绵起伏,咬牙切齿的说: “甭拉着俺,俺非得是让祁蔓那个狐狸精的嘴不成。” “妈,你冷静点,祁蔓再咋样是烈士遗孤,嘴臭了点,但咱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去教训人家,到时候他们怀恨在心,上报政府,司机报复咱,咱可受不住,咱偷偷赚大钱,到时候眼红死她们。” 白娇拽着白母耐心的劝说着。 祁蔓要真这么好对付,就不需要母亲出手了,她早就送祁蔓下黄泉了。 白母向来听闺女的话,被这么一说,又觉得有道理,胸口连绵起伏,却也不似刚才那样冲动,深呼吸口气: “俺就听闺女的,那死丫头也就仗着她那对死人爸妈给她的底气嚣张了,再嚣张又能咋样,还不是没爸妈的野种。” 嘴里骂骂咧咧,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想起大儿子刚才动作,白母突然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藤: “本以为你妈俺不晓得你打的啥子主意,俺告诉你,你要想娶祁蔓过俺们家的门,就在俺身上踏过去,否则祁蔓这辈子都甭想进俺家的门,娶这么个搅屎棍子进门,不得把咱家搅得天翻地覆,存心给娇娇找不痛快。” 被这么一提,白藤脸色惨白,语气哀求:“妈~” “甭这么撒娇,俺坚决不同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藤没再吭声。 教训完大儿子,白母则拿过白娇的手,轻声细语的说道: “你也别听村长胡说八道,城里头的人想法奇葩的很,咋可能会害人呢,而且娇娇这么善良,咋都不可能干这种事,咱靠这身材知道先存点小钱,到时候让他脸红。” 白娇咧嘴一笑:“好~” 还是妈妈理解她。 白娇也觉得贩卖毒品并不是害人性命,只是适当性的给那些压力大的白领们放松放松而已。 再说了,交易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就算吸毒上瘾,也只能怪他们自制力太差。 祁蔓老早就醒来了,闲来无事,索性就让叁叁隔空投影刚才白家发生的一切,吃瓜吃的不亦乐乎。 但听到白母说是个没爸妈的野种,一口一个狐狸精,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将未吃完的黄瓜味薯片丢进空间,嘴里呢喃着: “说的话还真是不中听呢!” 夜深人静。 白家。 白母酣然入睡,嘴角荡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看来是在做着美梦,结果下一秒,眉头紧锁,额头也逐步冒出冷汗,不断的摇头。 “不要!” 后又尖锐出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是咋了?” 白父被白母尖叫声惊醒,揉了揉惺忪睡意的眼,语气关心: “是不是做噩梦了?” 白母点了点头。 白父轻拍着白母的肩膀安慰着:“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安心睡吧,明天多的事需要干。” 说着躺下继续睡。 白母抹了额头上的虚汗,还在喘着粗气,她真的梦见祁蔓那个贱人的爸妈进梦里头来索命来了,梦境太过于真实,她差点信以为真。 最终还是抵不住困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眼皮入睡。 但今晚注定是不眠夜,只要一闭眼白母就能看见祁蔓爸妈那副渗人的样子前来索命,一晚上辗转难眠,无数的哀嚎声和尖锐声惹得白家人个个都没有睡好。 所以才导致次日大家伙醒来时全都顶着黑眼圈,神经萎靡,只觉得浑身都累得紧。 白母更惨,经过一晚上的索命,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憔悴,面色憔悴,毫无精气神,头发乱糟糟的,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白娇倒是不受影响睡得香甜,看着劳累过度般的母亲,心疼的上前将人扶在椅子上。 “妈,你这是怎么了。” 白父揉着惆怅的太阳穴,嗦了一口手里头的大旱烟,脸色有些难看: “还能咋了,昨天你妈做噩梦一晚上愣是没睡着,得亏你这丫头一睡觉就睡得沉,不到点醒不来才没受影响,一晚上鬼哭狼嚎,大家伙都没睡好。” 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不仅要哄人,还得遭受那尖锐刺耳的哀嚎声。 白娇一听更心疼了,眼神担忧:“妈,你是做啥梦了,跟我说说。” 第149章 白母咽了口唾沫,把祁蔓爸妈在梦里索命的是和盘托出。 “说的这叫啥话?都啥年代了,还索命,你就是被村长给唬到了。” 第127章 祁蔓背地里暗戳戳使绊子 白父无语道。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不仅是白母,就连白父也遭了殃,夜夜噩梦缠身,不过才几日的时间,夫妻二人就变得憔悴不堪,面如死灰,惨白的吓人。 就连上工时也心不在焉的,由于没有啥精神,白父精神恍惚的,不小心把自己的脚上的大拇指给锄掉了。 当天鲜血淋漓,村长得知情况,给白父请了几天假。 白娇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不仅要给父母做心理辅导,还要日日往县城里面跑,再者便是天天在谢云殊狩猎下山的必经之路去堵人。 白娇早就将谢云殊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命定之人,日日都看见谢云殊和祁蔓纠缠不清,怨由心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天天来堵人。 当然,谢云殊从始至终都对白娇抱着冷淡的态度,起初出于礼貌,还会回应几声,后直接将人当成一团空气,视若无睹。 这段时间过得诸事不顺,白娇犹如怨妇上身一般,怨天尤人,走到哪都散发着一股怨气,整的人都不敢靠近,生怕一不小心就招惹到白娇,找她们的不痛快。 虽然明面上没有在种罂粟,但背地里却依旧在执行,加上生意火热,所以种得如火如荼。 不仅如此,白娇暗地还聘请老虎村的那些沾亲带故的村民,一天两块钱的工资,村民们无一不心动。 一天两块,一个月就是六十块,普通人两个月的工资,只需要种种花就成。 种地什么的,他们这些打小就跟田地接触的人再熟悉不过,既不累又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这段时间见村民们都收敛,不再种罂粟,白家纯颇为欣慰,娇娇那丫头还是听劝的。 快到了丰收的季节,家家户户都等着收割,丰收前段时间,都会比较清闲。 所以白家纯一有空就会来祁家和祁老爷子喝茶,这一聊就是一下午。 除了白家纯,谢母也经常光顾祁家,以救谢云殊命为由,时不时送一些新鲜蔬菜,自己做的吃食,拉着祁蔓唠家常。 若是换做一般人,祁蔓早就不耐烦下逐客令了,但谢母有一手好厨艺,每次提来的吃食,都非常得祁蔓的心。 看在吃食的份上,还有谢云殊时常送野味,就破例让谢母在耳边唠叨。 看着乖巧喝汤的祁蔓,谢母真是越看越喜欢,打心底喜欢这个小丫头。 生得漂亮不说,又乖巧懂事,而且明事理还是一个孝顺的,再者受过高等教育,像这种优秀的女娃,可不多见。 谢母也不免有些埋怨,儿子的进度实在是太慢了,到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没更进一步。 要换做是她,早就跟人家姑娘表明心意,要是人家对他有意,就选个良辰吉日,去县城里头把结婚证给办了,然后再办个酒席,宴请村里头的人来。 谢母多次叹气,云殊啥都好,在感情方面和他爸一模一样,跟个榆木脑袋似的,喜欢人家,却又不敢表明心意,跟臭水沟里见不得光的臭老鼠一模一样。 再这么下去,这么完美的儿媳,可就要被其他人给抢走了。 真是急死个人! 祁蔓却对谢母的想法一无所知,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吃食上面,吃完最后一块肉,还犹豫未尽的伸出粉嫩舌头舔了一圈嘴唇。 谢母这煲汤的技术真是炉火纯青,最近就好这一口。 加祁蔓可爱的动作尽收眼底,谢母笑容灿烂,把碗拿了过来,和蔼的说道: “我看你最近老喜欢喝我炖的排骨汤,这几天就多炖一些,换不同口味的给你尝尝,你看成不?” 祁蔓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小脑袋如捣蒜泥,清澈的目光期待的望着谢母,软声软气的问道: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谢母把碗筷收拾好,笑着摇头: “哪里提得上麻烦嘞,多亏了你,我家云殊才活下来,多煲点汤送过来也是应该的,爱喝就成,就怕浪费,要是没肉了,我再叫我儿子上山去打些回来,绝对管够。” 经过这一段话的包装,祁蔓可谓是越发的喜欢谢母了。 性格和蔼,厨艺又好的婶子,谁能拒绝得了呢? “嗯嗯,谢谢婶子!” 祁蔓乖巧异常,看的谢母手痒的慌,一时没把持得住,情不自禁的摸了一把祁蔓蓬松的发顶。 祁蔓不以为意,换做一般人摸她的头,那只手恐怕已经断了。 但这段时间就指望着婶子投喂浓汤,所以被摸一两下,还是可以接受的。 祁蔓发顶蓬松,表情憨厚可掬,谢母舒服的长舒了口气,收回了手,提着装碗筷的篮子: “那我就先回去给我儿子做饭,明天再给你送来。” “嗯嗯。”祁蔓点头。 祁老爷子和白家纯在村里头转悠去了,所以这个点就祁蔓一个人在家,谢母一走,院子也冷清了不少,吃饱喝足,伸了个懒腰,浑身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有气无力的拖着身体,举步艰难的走到了吊床边,躺在床上,望着蔚蓝的天空,疲倦感袭来,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很快就入了梦乡。 第150章 睡了三个小时,已经是上午十点这会的阳光还很是和煦。 但阳光和煦,有的人却异常暴躁。 白家纯刚进院门,人气的怒火中烧,跟炸毛似的,双手猛的往上抬,唾沫横飞,说话语无伦次: “俺前段时间还在感慨,娇娇那丫头是个听话懂事的,可谁晓得,那死丫头死性不改,背地里让隔壁老虎村的亲戚背地里悄悄整,要不是蔓蔓提醒,俺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到时候要是招惹出是非,第一个找的就是俺这个当村长的。” 实在是过于气愤,白家纯气的面红耳赤,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相比起来,祁老爷子的心态倒是要平和许多,面色依旧和蔼慈祥,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祁蔓有眼见力的倒了一杯水,递到白家纯的跟前:“叔,先喝口水,为这种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白家纯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语气依旧有些激动: 第128章 祁老爷子初见祁蔓异能 “俺咋可能不生气,小的不懂事就算了,那两个老的还包庇,甚至鼎力支持,这也太过于纵容孩子了,这就是过于溺爱,让那丫头不听劝,一意孤行,迟早酿成大错。” 白家纯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旋即又猛的起身,狠狠的说道:“不成,既然那丫头不听劝,那也不怪我无情。” 说着将杯子放在桌面上,快步跑得出去。 祁老爷子生怕白家纯一大把年纪气出个好歹来,急忙跟了上去。 经过祁蔓这段时间的调养,祁老爷子可谓是健步如飞,气色红润,哪里还有先前那样濒临死亡的颓废感。 两个老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祁蔓茫然的眨了眨眼,把杯子收拾好,继续摆烂。 白家纯气不过,领着祁老爷子坐牛车到了县城里头报了公安,劝不动,有的是人来劝。 正如祁蔓所言,这东西种不得 虽然县城也略显偏僻,但罂粟的知识都统一科普过,晓得这东西带来的危害,所以各部门都极为重视。 于是乎,白母一家十几口,全都被公安带到了公安局问话,至于不了解被白娇糊弄的村民,只是警告一方并没有带走。 临走时还向这十里八乡的村民们科普罂粟的危害。 村民们恍然大悟,涨知识了。 此处地处偏僻,大多数村民都不了解制作鸦片的材料,正是因为如此,这才让白娇得以钻了空子,糊弄起了村民。 这种耻辱,即便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村民,对于鸦片的危害也有一些了解。 任谁都没有想到,白娇居然会糊弄人种植这种吸人血的花。 老虎村的村长得知这件事,气的找白家纯骂了一顿,又对白娇亲戚劈头盖脸一顿骂,骂骂咧咧的把那些祸害人的东西全埋了。 这也让那些亲戚们恨透了白娇一家,并且表示以后都别来往了。 青云村的村民们也对白娇心生芥蒂,民风淳朴,就算有再多的矛盾,也只是小打小闹,掀不起大风大浪,还没有荒唐到集体种植吸人血的东西。 起初因为赚到钱感谢白娇,后又得知罂粟作用,赚到第一桶金的那些村民们只觉用的不安心,纷纷都把钱筹集到一块,上交给了公安。 别人的买命钱,她们可担待不起。 一时之间,白娇一家的名声顿时臭名远昭,每次提上一两句,都会被别人狠戳脊梁骨。 虽然没有赚钱的出路,刚好在到了丰收的季节,能领到不少的粮食和钱呢。 即便不能顿顿吃饱,但有一口吃的,就已经甘之如饴。 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都是他们踏踏实实干出来的,用的也安心。 人人都盼着丰收的那一日! 白娇一家被罚款除了额外一千块钱,利用不正当手段赚的钱全部上缴,并且进行扣留了半个月,通报批评,才被人给放出来。 白娇晓得,这件事绝对是祁蔓的手笔! 但敢怒不敢言,和祁蔓公然对上,她只会二次吃亏,无可奈何,只能把这份苦往肚子里面咽。 届时等她成长起来,一定会将祁蔓那个贱人毁于一旦。 白家人回了村,但村民们个个都对白娇一家避如蛇蝎。 白母受不了打击,一夜之间一病不起。 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在丰收的前两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出奇的大,甚至有了涨洪的征兆。 雨一连下了七天,庄稼全都被淹没,等村民们赶到田野间时,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就跟勾魂链一般,把他们的魂全都勾了去。 田野间,金黄的稻子全都被压弯,往不同的方向倾倒,淤泥覆盖在稻谷上,不堪入目。 村民们看着忙忙碌了几个月的成果,在几夜之间全都功亏一篑,不少人都失魂落魄一屁股跌坐在地。 顷刻间,村民们怨声载道,鬼哭狼嚎,遍布田野间,诉说着老天爷的不公,专挑他们这些命苦之人下手,不给他们留活路。 但木已成舟,光抱怨,也没啥子用,以白家纯为首,个个又忙碌了起来,将那些淤泥全都清除开,将稻子弄了出来。 粒粒皆辛苦,一粒稻谷,都不愿放过。 人人背着背篓,强忍着心中悲痛,一粒一粒的拾取着沾染在淤泥上的稻谷。 第151章 祁老爷子闲来无事也在田野中帮忙,一家子集体出动,除了祁蔓在家摆烂之外。 祁二丫会提前半个小时回来做饭,一连几天,祁老爷子等人回来时都跟个泥人似的。 祁蔓有些心疼,于是乎在空间连夜吸收了几十枚高级丧尸晶核,补充精神力提高异能。 暗地里和祁老爷子已经打好招呼,晚上爷孙两人去田野间走一趟。 夜深人静时,祁蔓和祁老爷子两人鬼鬼祟祟的离开了院子,来到了田野中间。 这会天色黑蒙蒙,村民们已经早早入睡,等着趁热再继续拾取稻谷,四处寂无声,显得异常安静。 祁蔓看着一片狼藉的田野,俏皮的像祁老爷子眨眼:“爷爷,您不是想瞧瞧蔓蔓的本事吗?今天您可就看好了。” 小手抬起,中间出现一抹绿色的幽光。 祁老爷子愕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孙女手掌心出现的绿色幽光,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在爷爷错愕的目光下,祁蔓小手一挥,幽幽绿光变得十分深刻,注入泥土之中。 那些被压坏,压倒的稻谷起死回生一般变得勃勃生机,甚至要比没有落大雨之前看起来更加有活力。 祁老爷子瞳孔微震,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 他的孙女,居然有让植物起死回生的本领! 随着时间消逝,祁蔓额头上冒出细细冷汗,体力逐渐被耗空,但所幸的是,青云村所有被压坏的稻子全都已经变得勃勃生机。 祁蔓长舒了口气,体力不支,后退几步,祁老爷子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乖孙女。 “蔓蔓…” 祁蔓勉强一笑,指着盎然生机的稻谷,笑眯眯的说道:“爷爷,蔓蔓没事,就是有点累,稻谷好了,您也不用一粒一粒捡了。” 第129章 一个平a交代所有 “你这孩子…” 祁老爷子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着把人扶了起来:“来,爷爷领你回家。” 爷孙俩相互搀扶,回了家。 次日,公鸡鸣啼,声音嘹亮刺耳,清晨的微光普照大地,背着背篓上田间的村民们,看着不远处盎然生机的稻谷,皆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顾不得田间路狭隘,猛的往前冲。 当摸到沉甸甸的稻谷时,大家伙才确定了真实性… 刹那间,村民们个个瞪大的双眸,激动得热泪盈眶,相拥而泣,有的因为奔跑过于急促,没有站稳,滚落田间沾了一身的泥。 即便如此,喜悦莫过于疼痛,激动的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了。 稻田片片金黄,沉甸甸的,比先前还要更饱满一些。 走到半路的白家纯,也被人连拖带拽的往田野里赶,脚底生风,特别是在这狭窄的山路上,特别容易摔跤,这把老骨头摔了,这辈子都甭想下床了,于是乎万般叮嘱前方的人。 “诶诶诶!慢点慢点,俺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等到达目的地,手才被松开,白家纯累得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气急败坏的抱怨道: “你这混球,是不是想累死…” 话还未说完,刚抬起头来,片片金黄映入眼帘,村民们个个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田间里丰收稻谷。 白家纯被回光返照的稻谷惊得目瞪口呆,激动的有些站不住脚跟,手胡乱拽住刚才拖拽他来的小伙子,有些语无伦次: “俺…俺还没有严重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 小伙露出两排大白牙:“村长,是真的嘞,俺们的稻谷起死回生了嘞。” 白家纯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踉跄的走了过去,摸着那颗颗饱满的稻谷,激动的老泪纵横:“好好好!好啊!” 生怕又有变故,白家纯不敢有半点耽搁,火急火燎的安排。 “快去抬收割机,时间紧迫,尽早把稻谷和麦子全收了。” 生怕这是一场梦。 因为稻谷全军覆没的缘故,白家纯在夜深人静时已经不知道摸了多少把泪。 可能是老天爷被他的真诚给打动了,一夜之间让所有的稻谷全都死而复生,而且比之前的还要丰硕,沉甸甸的。 村民们忙不迭的开始丰收,不敢有半点耽搁,生怕中途再出事,大部分村民都没有回家吃饭,而是让家里人送到田里头,随便应付两口,又继续奋斗。 这一天,是青云村最为忙碌的一天,个个累得汗流浃背,汗如雨下,都不敢停下来喘半口气,到了黄昏,这才得以闲下来,回家休息。 而祁蔓因为昨天过度使用异能,被掏空了体力,硬生生睡了一天。 祁老爷子今天在家里做饭,只是简单的炒了个小菜,还弄了一个胡萝卜炒肉,外加一个汤。 祁老爷子只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至于平日里那些花里胡哨,又好吃的家常菜,是整不出来的。 祁二丫和祁东辰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回家把手洗干净,就上桌吃饭。 人还没有到齐,所以两个人没敢动,直到祁老爷子把饭端上来,这才开口道: “蔓蔓还在睡觉呢,咱们先吃。” 昨天晚上回家后,蔓蔓就提醒过,今天可能会睡一整天,不用去喊她。 要不然,祁老爷子早就在中午的时候就把人给喊起来吃饭了。 祁二丫一听堂姐还在睡觉,也顾不上吃饭,面色担忧的问道: 第152章 “堂姐是不是不舒服?咋这个点还没有起来呢!” 按照堂姐的脾性,到饭点比谁都准时呢,这会都还没有爬起来,属实怪异的很。 “对啊,爷爷,要不然让韦叔过来给妹妹瞅一眼,这一整天都没起来,该不会有啥事儿吧!” 祁老爷子随意摆手,坐了下来:“不用,吃你们的,要是蔓蔓真出了啥事,我比你们两个还急勒。” 两人面面相觑,见祁老爷子一副不胜在意的模样,这才稍稍安心,拿着筷子端着碗,就狼吞虎咽的扒拉着饭。 今天割了一天的稻谷属实,把他们给饿坏了,午饭就应付了两三口,所以吃饭的时候也顾不上形象,只想把这空了一天的肚子给填饱喽。 至于堂姐/妹妹要真出了啥事,爷爷早就去喊人去了,哪里还有心思这么气定神闲的坐在这。 两人吃饱喝足,休息了片刻钟,祁二丫进房洗澡,祁东辰则要晚一些。 偌大的院子里就只有祁老爷子和祁东辰两个人,祁老爷子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双眼紧盯着祁东辰。 祁东辰被爷爷盯的有些发怵,咽了口唾沫,磕巴的问道:“爷…爷爷,咋个了,咋这么看着俺!” 祁老爷子双眼微眯,人不经,语不休地问道:“你和二丫…” “爷爷,俺和二丫啥事也没有。” 祁老爷子还没把话说完,祁东辰猛的站起来,面红耳赤,见爷爷没有说话,又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俺真的就把二丫当成妹妹看待,咋可能有别的心思,我那不是禽兽不如吗!” 祁老爷子依旧不说话,双眼眯成一条缝,死死的盯着祁东辰。 祁东辰忽然气势一憋,肩膀一垮,如同一只淋雨的小狗一般,语气焉了吧唧的: “好吧,俺和二丫是两情相悦,背地里已经整起了对象,俺怕二丫被人戳脊梁骨,被您和妹妹赶出家门,就没敢说出来。” “砰”的一声猛的跪了下来,发出阵阵闷哼声,祁东辰膝盖受到重创,却一句不吭,咬着牙说道: “爷爷,俺是个禽兽,俺该死,俺对妹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是这件事您别怪二丫,都是俺的错,要是您不同意,俺立马就和二丫分开去外头找个事干,以后能不回来就不回来。” 祁东辰晓得,爷爷和妹妹都是二丫最最重要的人,即便是终身不嫁,也想终日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说着愈发的悲伤,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在脸上,啪啪作响。 祁老爷子眉头微皱:“俺什么话都还没说呢,就提了一嘴,你咋个全都交代出来了?” 第130章 祁蔓送提前送贺礼 祁东辰愣住,一脸懵逼的看着祁老爷子,还眼含着泪水。 看着如此憨厚老实的孙子,祁老爷子嘴角一抽,语气无奈: “就你这副德性,人家才问一句话,你就跟个炮仗似的,全都给交代了,是不是被人卖了还得替别人数钱?这样我怎么把二丫放心的交给你?” 太过于憨厚就是蠢。 说他蠢吧,又能在外头安然无恙的度过三年,还能赚个几百块钱回来;说他不蠢吧,这才问了一句话,就啥都给交代出来了。 被爷爷训斥,祁东辰不但不气恼,眼睛亮的惊人,目光炯炯的盯着祁老爷子,语气难掩激动: “爷爷,这…这么说,您是不反对俺和二丫在一块对不?” “你啊!” 祁老爷子瞪了祁东辰一眼,一个暴粟敲打在他的头上,后者痛呼一声,急忙捂住脑袋。 看着憨厚老实的孙儿,祁老爷子恨铁不成钢:“你们两个两情相悦,俺为啥要反对?再说了,青云村哪个不晓得你是俺捡来的,要是和二丫成了,人家也不会说啥,只会亲上加亲,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你的户口给迁出去,不然到时候领结婚证可不好整,搞快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下跪,成何体统!” 两个孩子能走到一块,他这个做长辈的,自然是高兴的。 “诶!” 祁东辰脸上笑容裂到了耳后根,顾不上膝盖的疼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两只手激动难安,在身上搓了两下,嘿嘿一笑。 祁二丫洗澡出来,就知道祁老爷子知道了她和祁东辰的事,吓得双膝跪地,连连磕头,泪水情不自禁的往外涌,哽咽的声音有些颤抖: “爷爷…求您,别赶俺走,这和东辰哥没啥关系,是俺控制不住喜欢上东辰哥的!” 这可把祁东辰给心疼坏了,急忙把人扶起来,一边解释说道: “爷爷不反对俺们俩,而且让我把户口给迁出去,到时候好领结婚证,给我们找个良辰吉日,办个酒席。” 刚站起来的祁二丫一听结婚,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娇嗔了一眼祁东辰: “爷爷还在这呢,你胡说八道是什么呢。” 祁老爷子哈哈大笑,挥了挥手:“好啦,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拿主意,时间也不早了,俺出去找老白喝两杯,晚点回来。” 得适当性的给两人留点空间。 祁二丫和祁东辰两人面面相觑,纷纷羞红了脸。 直到祁老爷子离开,祁二丫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用力拧了一把自己的脸:“哎呦!” 痛得惊呼一声。 看着祁二丫被捏红的脸,祁东辰心疼不已,有些不满的说道:“咋傻了,咋还自个拧自个!” 第153章 祁二丫乐呵呵傻笑:“疼,这事是真的。” 有了祁老爷子的应允,两人在家中也不再有所拘束。 祁蔓一觉睡到了晚上十点,是被饿醒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透过窗户望着皎皎月光,闪身进了空间,刷牙洗漱,又泡了两个小时的澡。 弄了些新鲜的水果,还有两只烤鸡,外加一瓶红酒,坐在别墅的阳台,细品着美酒,吃着水果,看着囤满物资的空间。 别墅边还有个小花园,绿植葱葱,并没有堆积物资。 空间的物资虽然种类多种丰富,但是都是有次序的摆着的,并没有混乱。 吃饱喝足,祁蔓找叁叁要了一大堆的高级丧尸晶核,双腿盘踞,坐在院中吸收晶核。 虽然所有的异能已经到达了巅峰,但是过度使用还是会耗费体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吸收,稳定平衡性。 这一吸收就是一整晚,次日一早,祁蔓便早早的出了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还有粉红泡泡。 祁蔓迷茫的眨了眨眼,看着在院子里来回忙碌的堂妹还有哥哥,好不和谐。 就一天的功夫,难不成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堂姐,你醒了呀,我今天早上磨了您最爱的豆浆,还做了好多个大肉包子呢。”祁二丫在围兜上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净,乐呵呵的招呼祁蔓上桌吃饭。 一听到有最爱喝的豆浆,所有疑惑都抛到九霄云外,简单的洗漱一番,就开始品尝一天的第一餐。 直到吃饱喝足,这才发现,哥哥和堂妹两人的目光爱意娇深,冷不丁的开口道: “你们两个…” 祁东辰憨厚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将坐在一旁的祁二丫搂到怀里,猛男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羞涩: “昨天俺和爷爷挑明了和二丫的关系,等这两天收完稻谷,俺就去县城里头把户口给迁出来,然后挑个好日子,把二丫迎进门。” 祁蔓:…… 睡一觉,居然有这么大个瓜。 收敛心神,面露灿烂笑容,软声说道:“恭喜,领了结婚证,咱再办一场酒席,再把一些关系好的亲戚请来。” 祁东辰点头,解释的说道:“俺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手里头还有些存钱,能办多大的酒席就办多大的酒席,到时候有能力了,俺在办一个大的,请全村的人都来吃。” 他只想他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二丫最好的生活。 祁二丫心疼:“东辰哥,领个结婚证就成,酒席办不办都无所谓,这钱来之不易,没必要浪费在这上面。” 祁蔓:这该死的恋爱酸臭味! “咳咳!” 轻咳两声,打断两人秀恩爱,抿了一口热腾腾的豆浆,开口说道: “不用,等以后领结婚证那天,把村里头的人都请来,除了白娇一家,至于这办酒席的钱,我给你们出,这厨子嘛,就让小安姐来弄。” 白小安先前一直都跟着菜谱,后又一直勤加练习一手厨艺,可谓是炉火纯青,请来当厨子最合适不过。 “这咋能行?堂姐,现在俺吃您的,住您的,哪能一直让您出钱!” 欠的人情太多了。 祁蔓眼皮子一掀:“这有什么的,咱们是一家人,我的钱乐意给谁花就给谁花,你们两个结婚亲上加亲,我开心送给礼咋了!” 两人面面相觑晓得祁蔓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也不再啰嗦相劝,适量的闭嘴。 祁蔓见他们这般识趣,嘴角勾起,又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豆浆。 第131章 牛头不对马嘴的两人 青云村大丰收,方圆百里的村庄传得人尽皆知。 那一场倾盆大雨,不仅仅是青云村的稻谷被残害,整个县的村庄,都惨遭大雨的荼毒。 一夜之间,几个月的辛勤劳果,全都付诸东流,百姓们怨声载道,却不曾想,青云村居然大丰收了。 附近村民压抑着心中的难受,只为亲眼瞧瞧,青云村是否正如传闻中所言,大丰收了。 有的人不上工,在青云村稻田间左右徘徊。 青云村这两日外来人许多,是近年来最热闹的两天。 金灿灿的稻谷遍布在田野之间,颗颗饱满,粒粒丰盈,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稻杆,青云村村民们,正在马不停蹄的收割。 这一场大丰收,惹的其他村的村民们眼红不已,纷纷都在抱怨老天爷的不公。 明明是同一个地区,为什么青云村安然无恙? 青云村被他村的村民堵得水泄不通,白家纯只得出面做思想工作,一个个的劝回去。 “青云村也受了大雨的迫害,和大家伙的情况一致,直到前两日,不晓得是不是老天爷开了眼,受老天爷眷顾,俺们一大早起来,就是大家看到的这副样子。 你们整日在俺们村这徘徊,属实不是个事不是,事已至此,俺也没法。” 白家纯一个头两个大。 也不晓得是哪个大嘴巴,一张嘴到处瞎嚷嚷,闹得人尽皆知。 在稻谷起死回生的那一天,白家纯就已经明面上警告过青云村村民,大家伙只管埋头苦干就成,甭把这一类消息传出去。 可谁知道,事与愿违,不过短短几日,就闹得人尽皆知。 全都来村里头闹,太耽搁丰收了。 外人对白家纯说的话充耳未闻,只是一个个宣泄着不满,怒斥老天爷的不公。 第154章 刘春花见外村人来闹事,带着一众老姐妹,冲锋陷阵,袖子撸到了手肘处,双手叉腰,发挥河东狮吼,大声咆哮道: “嘎哈啊!晓得你们村里头遭了难处,那你们凭啥要在俺们青云村来闹事? 俺们村可是块宝地,要不然咋可能让那么些稻谷全都起死回生,你们嫉妒,俺可以理解,但你们要是再敢闹事,别怪俺们也不客气,俺们村的人,可全都不是吃素的。” 刘春花气势汹汹,身后又跟着一些彪悍的妇人,外加拿着锄头和铁铲的壮汉,吓得前来闹事的外人心生胆怯。 虽然抱怨老天爷不公,但没想过闹人命。 本就长时间吃不饱穿不暖,身子骨消瘦,这几日又因为瓢泼大雨的缘故,心情低落,精神状态不佳,要真硬碰硬,他们还不一定是青云村的对手呢。 见讨不到好处,外人们只能夹着尾巴悻悻而逃。 看着依依不舍离开青云村的外人,白家纯面色凝重,语气严肃: “今天之内把所有的稻全都收了,俺怕有人暗中使坏。” 白家纯看的开明,这么多村庄受难,唯独青云村毫发无伤,甚至大丰收,肯定会引起他人心理不平衡。 就算明面上不敢正面冲突,背地里,恐怕会捅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得早日防范的好。 在白家纯的监督下,村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不带停歇的收割,终于到了下午七八点,所有的稻谷全都收割完毕。 青云村最大的院子就是祁家,白家纯得了祁老爷子的应允,在祁家的院子角落里头装了一个大棚子,用来堆积粮食。 以防万一,白家纯还精挑细选了村里头几个身形前状的壮汉在院子里头打地铺,谢云殊就在其中,守着这一堆粮食。 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打扰祁家人的生活,安安分分的守着粮食即可。 夜深人静,白家纯交代了一切事宜之后,抵不住困倦,三步一回头念念不舍的回了家。 夜晚的青云村,除了一些昆虫鸣叫之外,相当的静谧。 祁蔓坐在房间内,透过窗户,看着在院子里头打地铺的汉子,余光忽然瞥见偏远一点的谢云殊。 谢云殊坐在门口边上,双手环胸,闭着眼,很是安静,许是察觉到了祁蔓的视线,紧闭的双眸睁开,四目相对。 祁蔓抿了抿嘴,面带软笑,转身往屋里头走。 心悦的姑娘不理会自己,谢云殊毫无波澜的双眸忽然夹杂着晦暗不明的神色,正犹豫着要不要上门打招呼,祁蔓率先打开门走了出来,手里面还抱着米白色的毛毯。 谢云殊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迅速起身,迎到祁蔓跟前,冷淡的语气中带着不可察觉的欣喜与欢快: “晚上这么冷,咋还出来,小心着凉!” 祁蔓将毛茸茸的毛毯塞进谢云殊的怀里:“天气凉,别冻着了。” 要是冻着了,就又得自己去打猎了。 后一句话祁蔓并未说出,怕谢云殊一生气,以后就不送野味来了。 谢云殊垂眸看着怀里毛茸茸的毛毯,情绪复杂,思绪万千,向来晦暗的双眸,忽然亮的惊人,一顺不顺的盯着祁蔓。 “你在关心我…” 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问出来,改口说道: “谢谢!” “不用谢,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祁蔓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转身回了房间,并且将打开的窗户紧闭。 谢云殊盯着祁蔓的房间,久久未能回神,直到一股冷风袭来,这才失去回笼,垂眸痴迷的在毛毯上猛吸,是她的味道。 毛毯的质地很好,虽然很轻,但是很保暖,谢云殊小心翼翼的盖在身上,安然入睡。 而在房中的祁蔓则借用空间之力瞬移到了山中狼窝,狼崽子们嗅到了熟悉的气味,猛的从山洞里冲了出来,摇着尾巴,舌头在祁蔓身上舔着,亮晶晶的狼眸讨好似的盯着祁蔓。 祁蔓被逗得哈哈直笑,从空间内取出一些已经解过冻的鸡肉块放在地上。 狼崽子们纷纷围做一团,享受祁蔓投喂的美食。 头狼从洞中幽幽走出,身后跟着好几匹狼,在黑夜中,狼眸放着幽幽绿光。 “主人!” 头狼低下头颅,姿态温顺,蹭了蹭祁蔓的手心。 “今天村里头大丰收,怕有人来作恶,你带着几匹狼在院子附近守着,要是有鬼鬼祟祟的人,尽管咬就是。” 第132章 头狼立大功 小手一挥,一头仙气腾腾,毫无气息的野猪出现在了洞口。 野猪高达两百多斤重,身上还缭绕着一丝仙气,是签到所得修仙界一头低级灵兽。 这猪肉,对狼群来说可是大补。 有些有机缘的,说不定还可以开灵智,要比原本更加聪明,更甚至能口吐人言。 野猪浑身都是宝,再加上是一头灵兽,让狼群们极其迷恋,垂涎三尺。 “这个当做今晚的报酬!” 野狼们分工合作,娴熟的将野猪拖进了山洞,很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祁蔓这么投喂了。 祁蔓偶尔会投喂一些低级灵兽肉,狼群们依旧要日常狩猎来填饱肚子。 若是总依靠祁蔓投喂,则会丧失野兽原本的野性,还有狩猎的机敏性,成为一头一无是处的废狼。 第155章 祁蔓也知晓这一点,所以只会在固定的日子适当性的投喂。 头狼点头,交代完一切,祁蔓伸了个懒腰,困意来袭,利用空间术回到了房间,倒头就睡。 祁蔓前脚刚离开,头狼就领着几头雄壮的野狼下了山,潜伏在周围,隐秘气息,悄无声息的躲在暗中,静静的观察一切。 睡梦中的谢云殊猛的睁开了眼,目光变的警觉,鼻子微微耸动,是野兽的气息。 谢云殊在狩猎方面有绝对的天赋,不管野兽的气息有多么的轻,他都能轻易察觉,这也就是为何他每次从山中归来都能满载而归的缘故。 但那一股气息有些熟悉,是和祁蔓有所交集的头狼,气息并无恶意,只是隐匿在暗中,好像在守护至宝一般。 对方并无恶意,谢云殊这才闭眼。 三更半夜。 提到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青云村,直奔粮食所在地,个个佝偻着腰,鬼鬼祟祟。 下一秒,声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声,打破了青云村的静谧。 “啊啊啊!” “啊啊啊!” 睡梦中的壮汉们瞬间被惊醒,提着一盏灯,匆匆往外面赶,却被外面的一幕吓傻了眼。 只见门口出现了几头野狼,狼眸在夜光中闪着幽幽绿光,在灯的照耀下,壮汉们还清晰的看到,每头狼嘴里都是鲜血,龇牙咧嘴,好不吓人。 田地里还躺着一些血淋淋的人,人奄奄一息,浑身都是血,倒在血泊之中,仅存一口气,看似还活着。 即便是一米八的壮汉,也被吓得双腿发软,瑟瑟发抖,双腿情不自禁的发软。 见到野兽,第一眼便是恐惧。 众人情不自禁的咽了几口唾沫,即便心生恐惧,还是硬着头皮拿着木棍警觉的盯着头狼。 头狼眸光一闪,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谢云殊。 是他! 主人救的那个异性。 谢云殊察觉到头狼的目光,冷烈的眸光直射而去。 察觉到谢云殊的危险气息,头狼迅速收回余光,主人交代的事也已经办妥,纵身一跃,领着狼群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谢云殊目光淡淡,不动声色的将米白色毛毯叠好,在背篓底部还将自己的外套垫好,这才将毛毯放进背篓里。 提灯的壮汉拿着灯往前照了照,确认那几匹狼进了深山,这才松了口气,将注意力放在了躺在血泊中的几人。 有人壮着胆子上前把人翻了过来,却被他们身上渗人的伤口吓了一跳。 身上有好些咬牙印,鲜血噌噌的往外冒,人命关天,壮汉们也顾不上气恼外人来偷取粮食,睫毛把人送到了韦非那。 韦非本睡的香甜,却被一声声的呼喊给惊醒,心情尤为不爽的开门,准备破口大骂,却看见担架上躺着好几个血肉模糊的人,朦胧的睡意瞬间清醒,瞳孔猛的一震,顾不得生气: “快把人摆在院子里头摆好!” 随后披了一件外衣,急匆匆的在屋里头取了药箱出来,为伤者处理伤口。 野狼咬人事件发生,白家纯也被喊醒,匆匆赶到韦非院子时,伤者们都已经被包扎好,成了一个木乃伊,躺在担架上。 “咋回事?” 白家纯面色凝重的开口问道。 这才几个小时的功夫,咋出现这么多伤者? 担架上的伤者,身上都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 谢云殊在一旁淡淡的开口解释道:“这是邻村的人,是奔着粮食来的,还没有进到祁家,就触了霉头,碰到了几头野狼,好在幸运,野狼并没有取他们性命。” 谢云殊大概已经猜出个一二。 白家纯闻言,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们也算是自作自受哎,干偷鸡摸狗的事,报应立马到,包扎好了,就把他们送回去吧,甭在咱们村里头占位置,触霉头。” 心中更是不由的感慨着,青云村可能就真的像春花说的那样,是块福地。 被压垮的稻谷不仅起死回生,小偷潜入村里头,居然还有野狼拦路。 他们一直晓得林子里头有不少的野兽,所以没敢往深山里面走。 野兽和青云村的村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并没有下山来骚扰过村民。 结果今天出现却恰好解决了小偷,并未伤村里头的其他人,看来真的是受老天爷庇护的村庄。 次日,天朦朦亮,白家纯就带着人把粮食搬了出来,把那些丰收的稻谷在操场上铺开,等着旭日升起,晒干。 很快野狼咬人事件也被传得人尽皆知,邻村的人不敢找上门来。 因为他们本身就有错在先,被野兽给咬了,有气没处发泄,只能往肚子里头咽,还没有资格上门理论,只能吃个闷亏。 在稻谷丰收的那一刻,青云村的日子可谓是蒸蒸日上,除了白娇一家人除外,人人都带着好气色。 祁蔓这一晚睡得极香,起床刷牙洗漱,浅尝皮蛋瘦肉粥,再配上肉夹馍,那叫一个香。 祁二丫和祁东辰在操场帮忙,祁老爷子要比祁蔓起的早些,在村口去坐了半个小时才回来的,这会瞧见孙女在院子里头吃饭,乐不思蜀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分享给了孙女,末了还不忘感慨: “没想到野狼还留了他们口气!这畜生都要比人看得开明,真是难得。” 第156章 第133章 青云村日子蒸蒸日上 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孙女正淡定自若的喝着瘦肉粥,忽然好像联想到什么,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 “蔓…蔓蔓,这野狼该不会是你招来的吧?” 仔细一想,有诸多的巧合。 粮食在祁家,外村的人铁定会起歹心。 要是野狼真有意袭击村民,为啥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祁家门口,咬伤了那些前来盗窃的人,后又老老实实的回山。 畜生虽然有时要比人开明许多,但野兽却不一样,一旦尝到了血的味道,就会激发血性,现场发狂。 倘若发现外人,必然会惨遭野兽袭击,重则交代性命,轻则半死半残。 祁蔓将最后一口瘦肉粥舀进嘴里,抬起头来,盈盈一笑:“是的呢,爷爷。” 祁老爷子愕然,恍然大悟点头。 孙女这么有本事,驯服野兽,也正常的很。 祁蔓擦掉嘴角的粥,软声软气的解释道: “这深山中只有这一窝狼,头狼能口吐人言,是开过灵智的,至于其他不能口吐人言的野狼,也要比人聪明许多,没有我的应允,绝不会出口伤人。 至于昨天晚上的那几个偷窃者,既然生出了歹心,那就得付出代价,所以爷爷,您不要怪蔓蔓,蔓蔓只想好好的守在您的身边,安安稳稳过一生。” 生怕因为残忍,被爷爷抛弃,祁蔓忽然红了眼眶,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好不容易在异世寻得了一生想守护的人,所以她不想因为一些毫不相干的事,让爷爷抛弃她。 孙女的双眸跟小兔子一般红彤彤的,惹人怜爱,祁老爷子心疼坏了,枯骨般的手指抚过祁蔓的眼角,将泪水擦拭干净,语气和蔼: “我怎么会嫌弃蔓蔓呢?你可是爷爷的宝贝呢,蔓蔓,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不管你做什么,烧伤抢掠,杀人放火,我都坚信你有自己的理由,我会百分百的信任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会一直陪着你。” 浑浊的目光忽而变得坚定,和祁蔓那双澄澈的双眼四目相对。 祁蔓耸了耸鼻子,止住了眼泪,眼睛依旧红彤彤的,我见犹怜,直白的对上祁老爷子的双眼,似乎在确认真实性。 “嗯。” 祁蔓声音哽咽,如同丢失的小狗回了家,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再度涌出,扑进祁老爷子的怀里。 “爷爷!蔓蔓就只有您了,求求您,别抛弃蔓蔓。” 祁老爷子怜爱抚摸着祁蔓蓬松细腻的头发,眉目慈祥,语气柔和: “好!” 即便有了野狼咬人事件传出,还是有外村的人暗中蠢蠢欲动。 如今庄稼受了天灾,且不说上交粮食,现在连保全自己都是个问题。 即便政府再三保证,会尽快的下拨粮食,但时间过去将近一个星期,也没有半点消息,所以有人开始坐不住了,对青云村的粮食虎视眈眈。 青云村上交了近上千斤的粮食,除了白娇一家除外,还有一些整日无所事事,坐吃等死的懒汉之外,家家户户都分到了不少的粮食,还有粮票,和钱,每家的粮食都要比往年多分到五十斤。 青云村总共有一百四十户人家,总人数四百二十来人,算得上是一个中等的小村庄,基本上每家都分到了五十斤的粮食,咋可能会不激动? 丰收过后,依旧照常上工一个月,需要松土,等到明年开春种植,求的明年有一个好收成。 青云村好日子可谓是蒸蒸日上,却有人欢喜,有人记恨。 白娇一家因为先前被罚款,在一夜之间变得家徒四壁,现在穷得叮当响,又被青云村村民孤立,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而白娇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并没有主动暴露空间的事,还有在外头的一些生意,也全都交给了石云飞打理,并且叮嘱最近都不要联系,一些小事自行处理,一些大事等她挺过这次风波再说。 白母因为深受刺激,中风,导致下半身瘫痪成了一个植物人,后半辈子就只能在床上度过,脾气也愈发的暴躁。 白父被折腾的够呛,再也忍受不住妻子的暴脾气,和两个儿子挤到了一屋。 沈青芷一天更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伺候,白母稍微一个不如意,就对二儿媳沈青芷非打即骂。 不过短短几日,让本就消瘦的沈青芷变得愈发憔悴。 白娇虽然心疼二嫂,但也自身难保,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紧咬牙关,心里时常感慨。 二婶,只要你挺过这段时日,我就许你一世的荣华富贵和平安! 想起祁蔓那张娇俏的脸,白娇就恨之入骨。 除了白娇一家心生怨气之外,就连外村不少的人,也对青云村颇有幽怨。 村子里头大丰收,却不顾及他们这些邻村。 一般深明大义的村长,都会分一些粮食给邻村救济救济吧,到底还是青云村的村长过于小气,抠搜的要命。 既然表面得不到好处,外村的人就只能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了。 第一波的人倒霉,他们后面去的,总归不会这么倒霉了吧! 除非那些野狼终日闲来无事,一直守着。 然而,头狼他们确实除了在山上打猎,夜晚时间基本上都在青云村附近守着,专挑那些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人下手。 第157章 结果可想而知。 哀嚎声和尖叫声在夜晚中连绵不绝响了起来。 青云村村民也从起初的担忧到后面的习以为常,不少人都暗自将山林中的狼奉为了山神,护他们家家安宁。 邻村的人大多数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即便被咬的只剩下一口气,也有理说不清,没法子泼脏水。 但凡有几个上门议论的,都会被刘春花双手叉腰,怒怼回去: “要不是你们偷鸡摸狗打粮食的主意,咋可能会被咬!你们被瑶也是活该,要是不想吃亏,有种你们就别干丧尽天良的事,干了缺德事遭了报应,就甭怪俺们村的山神咬你们!” 刘春花和他的几个姐妹可谓是巧舌如簧一张嘴,厉害的很,死人都能给说活了去。 但凡和她们理论的,都讨不得好处。 这天,谢母领着谢云殊找上门来 第134章 失态的谢云殊 谢母身穿着一件碎花衬衣还有深蓝色的长裤,大包小包的,身后还跟着谢云殊。 祁老爷子起身连忙把人招呼进来,热情招待着谢母,斟茶倒水,一个步骤都不落。 祁蔓悠哉悠哉的躺在吊床上,神情惬意,听到门那边传来动静,转身看去,却和谢云殊深沉的眼眸四目相对,两人大眼瞪小眼。 不知出于何原因,祁蔓忽然小孩子脾气上来,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两只眼睛瞪得圆溜,腮帮子也不受控制的鼓了起来,跟个河豚似的,可爱极了。 谢云殊紧绷着一张脸,僵硬地将目光挪开。 再这么看下去,非得被小姑娘逗笑不可! 祁蔓瞪得眼睛也有些酸涩,伸出手来揉了揉双眼,这才起身,礼貌地跟谢母打了声招呼。 “谢婶婶!” “诶!” 谢母乐呵呵的应了一声,旋即目光落在了祁老爷子的身上: “老爷子,俺是真的没法,得出远门一趟,俺家这位就暂时在您这住几日,主要是这臭小子没人盯着,一日三餐不正,有的时候还在山里头过夜,有个归宿,他才晓得回家。” 祁老爷子心照不宣的明白了谢母的用意,颇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亲家…呸,你跟我还客气啥,就让小谢住我家吧,刚好跟东辰一个屋。” “诶!” 两人心领神会地传递着神色。 就这样,谢云殊暂居祁家。 刚送走完谢母,祁老爷子就起身招呼谢云殊: “小谢,提着的东西跟我来。” 谢云殊乖乖的跟了上去。 祁蔓见没自己的事,索性继续在吊床上葛优躺。 躺下不过一分钟,耳边就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蔓蔓啊!今天下午,我要带着你哥和二丫去县城里头领结婚证,还得置办一些东西,估摸着得过几天才回来,你和小谢就将就着吃点,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祁蔓懵了,疑惑的问道: “不是说领着我一块去吗?” 爷爷怎么出尔反尔呢? 祁老爷子呵呵一笑掩盖心虚,急中生智说道:“起初确实是规定一块去的,这不,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不小谢要在咱家居住几日,我好多年没有出去转,恰好你哥他们领结婚证,我就去外头转一转,你总不能让爷爷我一个人在家里头招呼小谢吧!再咋样还是你们年轻人有话题些,而且你这丫头,想啥时候去外头转就去外头转。” 说着,浑浊的双眼忽然瞪圆,泪眼汪汪的盯着宝贝孙女。 祁蔓:…… 大可不必这样! 话说的有理,但是却听着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看了一眼老实巴交坐在椅子上喝水的谢云殊,祁蔓委屈瘪嘴,乖乖妥协: “知道了爷爷!您在外头好好玩,要是想蔓蔓了,就打电话给村长家。” 说起电话,得抽个空在家里头装个座机才行! 要是有什么急事,还得相互转告,有些麻烦。 想着在县城里头多用钱,祁蔓以回房间为借口,在空间里取了几百张大团结,用一块布包着塞进祁老爷子的手里: “要是有啥想买的,就买!” “诶!” 祁老爷子见孙女妥协,心里松了口气,乐不思蜀的点头应了下来,也没有拒绝孙女递过来的钱,立马就出门找白家纯给祁二丫和祁东辰请假。 也不晓得祁老爷子和祁二丫他们说了什么?三个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简单的收拾行李,拿着户口本,说走就走。 祁蔓看他们三人风风火火的离开,嘴角微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现了错觉。 就好像家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爷爷避之不及。 随着祁老爷子的离开,家里要清静许多。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就这样,两个人硬是干瞪了十几分钟,祁蔓最终败下阵来,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嗫嚅道: “我可不会做饭,你须得管自己的一日三餐,厨房里头有食材,想吃啥就吃啥,不用客气,我你也不用管。” 听说长得帅的男人做饭菜都很一般! 所以祁蔓打算就着空间里的那些熟食度日,至于谢云殊,这么大个人就得自食其力了。 谢云殊面色寡淡,目光炯炯的盯着眼前的小姑娘,语气冷淡:“好!” 随后两人又没了话题,再度陷入了静默。 第158章 祁蔓盯了谢云殊好一会,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只觉得无趣,嘴巴一撇,打了声招呼,转身回了房间。 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谢云殊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窘迫的收回了刚伸出去的手,心里有种微妙的慌张,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即视感。 在脑海里过了千遍万遍的话,当真正见到祁蔓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谢云殊微微垂眸,扫了一眼四周,目光最终锁定祁蔓所在的房间,长叹了口气。 而祁蔓,却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睡衣,躺在床上午睡,睡得香甜无比。 傍晚,祁蔓是被一股香味给诱醒的,鼻子微耸,情不自禁的跟着香味飘,一时没察觉。 砰—— 径直从床上摔了下来,磕到了额头,祁蔓顿时清醒,眼角含着泪珠,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砰—— 又是一声巨响。 门被人猛的踹开,谢云殊慌张的朝着声音来源看去,见小姑娘额头红红的,眼角泛着红,可怜极了。 见人没啥事,谢云殊这才松了口气,当看到小姑娘身上的穿着时,大脑片刻断机,脸变得粉红,耳尖红的滴血。 只见祁蔓身穿着超薄的丝滑睡衣,是谢云殊从未见过的衣服,完美的曲线若隐若现,再加上眼尾泛着红,又眼含泪水,容易引人遐想。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向来稳重的谢云殊慌了神,着急的往外走,动作过于急促,差点被门槛绊倒,好在及时扶住了门把手,这才稳住身形,迅速的将门带上。 看着谢云殊慌张离去的模样,祁蔓一脸懵逼。 他这是怎么了? 伸手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换了一身休闲服,额头擦了点药,这才打开房门,寻觅着香味而去。 第135章 谢云殊诱哄祁蔓做老婆 桌子上摆着四菜一汤,一锅黄豆炖猪蹄,一个小炒牛肉,西红柿炒蛋,香菇炒肉,外加一个小青菜,可谓是肉香味俱全。 而且四菜一汤,不仅香味逼人,卖相还极佳。 祁蔓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口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目不转睛的盯着桌子上的美食。 谢云殊恰好拿着碗筷出来,不晓得为啥,看着小姑娘这么痴迷的盯着满桌美食,心里顿时有种醋打翻的酸感,滋味很不好受。 但又生怕小姑娘饿坏了,将碗筷放在桌上,出言道:“我随便做了点,就当做我借住在这里的报酬,蔓蔓,你别嫌弃。” 祁蔓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嘴角的口水擦掉,眼睛就跟黏在美食上一样,小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嫌弃!不嫌弃!我去洗手!” 马不停蹄的转身打水洗手。 菜香气逼人,味道应该差不到哪去。 将两个爪子搓洗干净,祁蔓就迫不及待的入桌。 谢云殊骨指分明的手端着瓷白的小碗,一只手拿着勺,挑了最软嫩的一块猪蹄,再淋上一口如同牛奶般丝滑的汤汁,这才将其端到祁蔓的面前,脸上带着温淡的笑意: “尝尝。” “嗯嗯。” 祁蔓点头,忙不迭的端着小碗,光是看着,就食欲倍增,夹着软糯的猪蹄塞进嘴里,浅尝猪蹄,咬下去的那一瞬间,双眼陡然亮了。 猪蹄被炖得软烂,而且肥而不腻,汁水充盈,黄豆的清香裹满软烂猪蹄,十分好吃。 见祁蔓吃的这么欢,谢云殊坐在对面,也舀了一碗,眼含笑意,炯炯目光紧盯着对面的娇人,向来冷淡的语气,也不自觉变得温柔: “好吃吗?” 祁蔓如捣蒜泥,吃的不亦乐乎,另一只手竖起个大拇指,含糊不清的赞赏道: “好次!” 一碗汤,一块猪蹄,很快被一扫而空。 犹豫未尽的又舀了一碗,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见自己做的美食大受心爱之人的喜欢,谢云殊心情愉悦,眼中尽是宠溺,语气愈发的柔软: “慢点吃,别急,厨房里头还有!” 晓的小姑娘胃口大,所以谢云殊炖了三只猪蹄,端出来一只,锅里面还有两只。 “嗯嗯。” 祁蔓完全被猪蹄迷住了眼,注意力全在上面,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提醒谢云殊: “你也吃。” “好~” 谢云殊应了一声,端着碗也吃了起来,但目光和注意力从始至终都在祁蔓身上。 狩猎多年,虽顿顿有肉吃,却不及现在心情澎湃。 谢云殊也终于理解京城中流传的一句话。 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连空气都是甜的! 这句话果然不假。 祁蔓胃口大,再加上谢云殊做的食物称心意,光是一个人,就吃掉了两个半的猪蹄,还给谢云殊留了一点。 谢云殊不仅炖了一手好汤,就连炒的小菜,也十分符合祁蔓的胃口。 牛肉又软又嫩,裹满了汤汁,辣椒的辣感被彻底激发,混合在一块,吃着又麻又辣,却让人爱不释手。 光是这几个菜,就让祁蔓狂炫了五碗饭,直到最后一粒米入肚,祁蔓才心满意足的靠背,轻拍着圆鼓鼓的小肚腩。 “隔~” 不受控制的打了个饱嗝。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想起谢云殊只是喝了半只猪蹄的汤,顿感心虚,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一脸歉意的说: 第159章 “实在是对不住,你做的这些太好吃了,我一时没把持住,所以就…” 这也不能怪她。 就连二丫和小安姐,两人的厨艺也远不及谢云殊。 谢云殊嘴角微勾,眼中宠溺更浓,语气温柔: “没事,我已经饱了。” 吃的太过于撑肚,祁蔓不乐意动弹,直言直语的夸赞道: “谢同志,你不仅长得好看,没想到厨艺也这么好!要是你能给我做一辈子的饭菜,我做梦都要笑醒。” 全然没有察觉,说的最后的那一句话的概念。 谢云殊动作一顿,轻声诱哄道:“给你做一辈子的饭菜,也未尝不可。” 祁蔓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目光期待的望着眼前俊秀的男人,语气兴奋: “你说的是真的?” 现在祁蔓满脑子都想吃。 身处于空间的叁叁忽然警觉,机械音内夹杂着一丝郑重: 【宿主,你真的考虑好想让谢云殊为你做一辈子的饭菜吗?】 祁蔓用精神力回答道:“谢云殊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还会狩猎做的饭菜,堪称人间美味,我当然想让他为我做一辈子的饭菜啦!” 每天都能吃到人间美味,做梦都想。 【不管宿主做什么决定,叁叁都会鼎力支持,会一辈子都保护宿主。】 叁叁机械音中夹杂着一丝酸意,最好是自己精心娇养几十年的小白菜,被一头野猪给拱了。 祁蔓咧嘴一笑,感情小白的她并没有察觉到机械音中的酸意,精神力欢快的回应叁叁: “我知道叁叁会保护我一辈子的!” 谢云殊对上祁蔓那双澄澈的双眼,微微一怔,尽管和她有所交集,但是从未见过她如此热切的眼神,面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 “但是有一个条件。” 祁蔓追问:“什么条件?” 谢云殊故作苦恼的开口说道:“你也晓得,在村里头,孤男寡女,容易遭人非议,我要是每天给你做饭菜,进进出出,难免会被别人说教,你想让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菜,总要给我一块通行证,让我名正言顺的给你做吧?” 祁蔓似懂非懂,但也觉得谢云殊说的有道理。 虽然她不在乎名声什么的,两个人虽然关系清明,但是在别人的眼里头,就显得有些不清不楚,对谢云殊的名声也有所影响,日后恐怕就娶不到媳妇儿了。 在村里头娶不到媳妇,是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所以疑惑反问: “你要什么通行证?” “和我去领结婚证,成我媳妇!” 谢云殊语出惊人,直接跳过处对象那一步,贪心的想让祁蔓成为他的婆娘。 不等祁蔓回话,却又听谢云殊说道: “我这辈子无意娶妻,你就当帮我个忙,解了我妈的忧心之苦,我也能安心的为你做饭,就当做是互帮互助,你觉得如何?” 第136章 心有不甘的白娇 说完,心情紧张的盯着祁蔓。 自打记事起,生死一切看淡,从未像现在这般心情紧张。 祁蔓眼珠子圆溜一转,权衡利弊之后,欣然同意: “好啊,那等爷爷回来,爷爷答应,我就和你去领结婚证。” 谢云殊无心娶妻,她也无心嫁人,只想一辈子常伴在爷爷左右。 倘若嫁给谢云殊,两家都是同一个村,到时候把谢婶婶接过来一块住,也未尝不可,方便,算得上是两全其美。 她左右没有吃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但凡谢云殊长得磕碜一些,她都不会答应。 除了喜欢美食,那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 谢云殊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表面不显,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忽然有些庆幸,母亲从小就让他炒菜是一件美差事。 倘若没有这一门好厨艺,恐怕也拐不到这么乖巧的小媳妇儿吧。 祁蔓端着水杯,抿了一口水,冷不丁的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小姑娘松了口,谢云殊觉得,不管祁蔓提再怎么过分的要求,他都觉得合情合理。 祁蔓软声软气的开口说道:“我们两个结婚之后,我想把谢婶婶一块接过来住!爷爷年纪大了,我想在她膝下尽孝,但也不能让谢婶婶一个人住。” 印象中,结婚夫妻二人是必住在一起的,她既舍不得爷爷,也不放心让谢婶婶一个人住。 刚才就萌生了这个想法,所以得跟谢云殊说清楚。 谢云殊欣然答应,并且还提出建议: “当然可以!结婚证后面再领,我会出资建一家大院,作为我和你的新房,再为爷爷还有我妈单独建一间光线好的房子。” 清楚祁蔓爷孙两人的感情,所以谢云殊并不反对。 祁蔓喜上眉梢,咧嘴一笑:“好!建个大点的房子,还要一个吊床,我出一半的钱。” 下一秒,却惨遭谢云殊拒绝。 “不行,我不同意!” 祁蔓一脸懵:“为什么?” 前一秒不答应的还好好的吗? 生怕祁蔓误会什么,谢云殊急忙开口解释说道: “我是说建房子,我不同意你出一半的钱,你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怎么能让你出资呢!这钱还得我出。” 在他的认知里,夫妻二人,他的就是媳妇儿的,媳妇儿的还是媳妇儿的! 第160章 所以是坚决不可能让祁蔓出资一半的钱。 祁蔓疑惑眨眼,见谢云殊这么执着,索性也不争了。 “那你出吧!” “嗯!” 有了和祁蔓这层关系,谢云殊更加心安理得的住在祁家。 两个人的关系莫名的融洽,祁蔓日常摆烂,吃了睡,睡了吃,做自己想做的。 洗衣,做饭,刷碗,打扫卫生等家务全让谢云殊承包了下来。 祁蔓每次想帮忙时,就被谢云殊用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你只管貌美如花,赚钱养家,打扫卫生,全权交给我就好。” 于谢云殊而言,祁蔓能答应嫁给他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虽然是被诱哄来的,但不急,人到手了,感情慢慢培养。 再怎么样都比日思夜想,提心吊胆怕别人抢走的好。 村子就这么点大,谢云殊和祁蔓孤男寡女共处,一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青云村人尽皆知。 谢云殊也一改之前的冷淡性格,出门狩猎时,偶遇村民,被村民八卦询问他与祁蔓的关系时。 也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承认两人正在处对象,等到时候祁老爷子和谢母回来之后,就会结婚。 两个人的关系摆到了明面上,也没有人再嚼舌根,反而诚心的祝福祁蔓和谢云殊。 谢云殊和祁蔓也算是男才女貌的一对,两个人长得好看,生得登对。 一个会赚钱,一个是天生有钱,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良缘。 两人关系被官宣之后,村里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的男女心碎了一地。 爱慕谢云殊的姑娘则认为祁蔓是上辈子走了狗屎运,才会嫁给谢云殊这么优秀的男人。 心悦祁蔓的青年们则觉得,谢云殊在背地里使了阴招,居然不动声色的就把人给拐到了手,能娶到这样的美娇娘,简直就是修了十辈子的福气。 祁蔓生的貌美,又接受过高等教育,不知道受多少青年和婶子们的喜爱,要是把这样的姑娘接回家,就等同于娶了一个财神爷入门。 不仅每月都能领到她父母牺牲所得的体恤金,还能将祁蔓从国外带回来的钱财占为己有,而且还能矫正后代的容貌,好处多多。 任谁都没有想到,祁蔓居然会被向来沉默寡言的谢云殊哄骗到手。 白娇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等暗自从县城回来之后,就得知谢云殊和祁蔓两人确认了恋爱关系,就差领结婚证了。 顷刻间,白娇怒火攻心,气得头晕目眩,没有站稳,险些摔倒在地,好在及时扶住了门框,这才得以稳住身形。 一想到被偷家,就气得直磨牙。 谢云殊一直都被白娇视为所有物,就等着凭借她的雷霆手段,亮瞎所有人的狗眼,然后在跟谢云殊提亲,领结婚证。 结果只是去了几日县城的功夫,祁蔓那个贱人,就把他的男人给勾了去。 气着气着,忽然又笑了: “呵呵呵,好,很好,祁蔓,我们走着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勾引我男人,又将我的尊严丢在地上踩,这笔账,势必要让你双倍偿还。” 抹掉眼角渗出的泪水,压下心中滔天的怨念,眼中满是压不住的戾气。 上辈子,在她低伏做小时踩在她头上嚣张的人,皆没有好下场。 要么家破人亡,要么被千刀万剐。 即便这般想着,白娇依旧心有不甘,在谢云殊狩猎下山的必经之路,拦住了谢云殊的去路。 仰着头倔强的看着谢云殊,质问道:“你为什么对我拒之千里,反而对祁蔓这么上心,不过是一个崇洋媚外的花瓶而已,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吗?” 白娇身上的气息,让谢云殊心生厌烦,并不想和眼前人有所交集,欲想绕开她离开,对方却不依不饶。 第137章 就算是女人我也照样打 “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过。” 谢云殊淡漠的撇了白娇一眼,朝着人伸出了手。 白娇微愣,以为谢云殊要对她动手,做出防御姿态,以防吃亏。 结果,谢云殊正面绕开,一手提起白娇的后衣领,如同拎小鸡一般,将其挪开,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丢尽了田野里。 好巧不巧,白娇所掉落的那个位置,是没有干的泥,刚丢下去,人就成了一个泥人,浑身都裹满了微黑的泥土。 最主要的是,看中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 在村中待久,白娇一闻便闻出这是畜牲粪臭味,腥臭的泥土味夹杂着鸡鸭鱼粪的味道。 白娇所落的这个位置,正是全村人倒化粪的地方,所以气味难以言喻。 “啊!” 白娇崩溃尖锐出声,挣扎着往外爬,每动一次,那粪臭的味道会最大化的扩散出来。 随着白娇的动作,那些粪便都好巧不巧的落在她的嘴里。 浓郁的恶臭味让白娇反感,不断的低头干呕,结果随着张嘴的幅度,更多贴在脸上的粪便,全都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一大部分全都进了她的嘴里。 谢云殊后退几步,避免让脏污溅到他身上。 好脏! 若是换做往常,不小心溅到一点,都不以为意,但现在,小姑娘爱干净,除了好闻的味道,其他的都不喜欢。 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万分的白娇,冰冷的语气警告着: 第161章 “以后别再问我这种智障问题,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我不是怜香惜玉的,女人我照样打,小心点。” 说完,就提着今日在山中狩到的猎物往祁家走。 小姑娘这会应该醒了,得先把早餐盛出来,放凉一会。 祁蔓爱好美食,也不管烫不烫嘴,只要好吃,就往嘴里塞,所以谢云殊基本做好饭菜,都会摆在外头放凉一会,再端到院子里头投喂祁蔓,避免烫伤嘴。 白娇露出的两双眼满是怨恨都要盯着急促离开的谢云殊背影,粘稠的拳头紧紧握起。 谢云殊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既然我得不到,那我就毁掉。 强忍着干呕,从泥土里面爬了出来,拖着一身的泥土和粪便缓缓的往家里挪。 这一大清早的,路上全都是要去上工的村民。 白娇的样子实在是太惹人眼,惹得不少村民频频侧目,在背后幸灾乐祸的指指点点。 后者则无视他们的议论,往家的方向走,身上的泥土随着动作的挪动,都会随之掉下来一小坨。 正如谢云殊猜测的一样,等他回到祁家时,祁蔓刚好被饿醒,从房间里头出来,在洗漱。 祁蔓听到动静,转头看去,娇软的声音有些嘶哑:“你回来啦?我饿了。” 睡意朦胧,身上穿着一件长袖睡衣,毛茸茸的,再配上那呆萌的表情,萌态十足。 谢云殊一时没忍住,不禁上手薅了薅了祁蔓蓬松的发顶,又捏了捏她肉呼呼的小脸。 小姑娘小脸白白嫩嫩,捏着倍有手感。 满是冷意的眸子见到祁蔓的那一刻早已柔情似水,语气中带着丝丝宠溺: “嗯,今天中午给你做麻辣兔头,今天一大早,我就去春花婶家里挤了一杯牛奶回来,这会正在锅里热着呢,还有你爱吃的大肉包子,我去给你端出来。” “嗯嗯。” 祁蔓嘴里含着牙刷,应声时有些含糊不清。 她并不反感谢云殊的亲密举动,反倒还有一丝享受。 准确来说,谢云殊是除祁老爷子之外,第二喜欢的人。 祁蔓的喜欢很纯粹,长得帅会做饭,而且对她也好。 谢云殊贴心的去厨房将大肉包子还有热牛奶端了出来,都是温热的。 刷牙洗漱完毕,祁蔓乖乖地享用着早餐,奶香味很浓郁,加了冰糖有点甜,有一点点膻味,但是并不重,口感丝滑,再配上一口皮薄馅多的大肉包子,让祁蔓一阵满足。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老爷子和谢母提前商量好的一样,两拨人一同回村。 女配和祁东辰已经领了结婚证,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祁家门口。 祁老爷子和谢母两人小心翼翼的推开院门,两手扒拉的门框边缘,将脑袋伸入院中,跟做贼似的。 而祁二丫和祁东辰两个人看着扒拉在门上的一对老活宝,面面相觑。 在县城的这段时间,两人已经知晓这对老活宝打的什么主意,想要撮合祁蔓和谢云殊。 谢云殊不管是相貌还是品性,在青云村都是极佳的,是两个老人极力撮合,看好的存在。 她们俩小年轻自然是没有反对之意。 院子里空空荡荡,寂静的不像话。 “妈,祁爷爷,怎么不进去?” 祁老爷子和谢母被吓的一激灵,差点摔倒。 忙不迭站直身子,如同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偷一般做贼心虚。 祁老爷子气急败坏的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祁东辰,怒目圆瞪的样子就好像在说: “你们两个是怎么把风的!” 祁东辰夫妻俩倍感无辜,分明是他们俩看得太过于入神,提醒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怨不得他们。 祁老爷子呵呵一笑:“小谢啊,我还以为你和蔓蔓在家呢!” 目光往下移,只见谢云殊端着一个木盆,里面装着刚洗好的衣裳,谢云殊的袖子推到了手肘处,活脱脱的一个家庭煮夫。 就连谢母也被儿子现在的这个样子惊得目瞪口呆。 儿子心性稳重,向来衣着得体,洗衣服一般都在家里头洗,只要没穿好衣服,就不会出门。 然而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穿着白衬衫,军绿色长裤,袖口被推到了手肘,有种斯文败类的即视感,而且木盆里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孩子的。 谢云殊非常自然的推开院门,一边往里头走,一边解释说道: “蔓蔓吃完早餐没多久,正在屋里睡回笼觉,我怕在院子里头洗衣服吵醒她,所以就去河边洗,妈,爷爷,您们吃了吗?” 谢云殊随意的样子,比祁老爷子这个还要娴熟些,不知道的还以为谢云殊也是这家的主人呢。 祁老爷子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屏住呼吸,开口问道: 第138章 祁蔓回礼 “小谢,你和蔓蔓…” 这话一问,谢母和祁二丫夫妻都屏住了呼吸,静待一个答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没有在一块,也应当有所进展。 一说起两人的关系,谢云殊嘴角微勾,眉眼不自觉的变得柔和,刚才冰冷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 “嗯,正如祁爷爷和妈期待的一样,我和蔓蔓在一起了,就等着您们二老回来,确认结婚时间。” 祁老爷子闻言,喜不胜收,浑浊的双眼闪烁着金光,乐不彼此的呵呵笑着: 第162章 “蔓蔓真的这么说?” 谢云殊倒了四杯水,等两个长辈入座,这才坐下,微微点头回答道: “对,不过在结婚之前,我得找村长商量,重新建一所大院子,祁爷爷和妈您们二人得跟我和蔓蔓住,至于堂妹,看他们的意愿,若是想一块,就多建两间房,一块热闹。 等把房子建好,我再带着蔓蔓去领结婚证,然后宴请全村的人吃饭。” 谢云殊简略的将安排告知二老。 谢母和祁老爷子两人乐得嘴都合不拢,笑得眉飞色舞,喜不胜收。 “亲家耶,咱俩这个决定果然没错,就得让他们俩待在一块!” 祁老爷子的语气变得欢快,这句亲家也终于叫出了口。 “是啊,要是这样还没啥子进展,俺就真得拿那个皮鞭子抽这混小子一顿,给了机会不中用。” 谢母乐呵不已,向谢云殊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这混小子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没让她失望。 蔓蔓这丫头可谓是她最中意的儿媳人选,也不枉她和祁老爷子的一片苦心。 祁二丫夫妻二人入座,祁东辰看了一眼祁二丫,憨笑的开口说道: “俺和二丫就不给堂姐添麻烦了,俺们两个搬到外头去住。” 他们俩已经够麻烦堂妹了,两人也一致商量过。 他们有手有脚,再咋样都不会饿死,总不能一辈子白吃白喝祁蔓的。 祁老爷子脸上从始至终都带着和蔼的笑,开口提议的说道: “暂且先在这一块住下,到时候在院子,就留给你们夫妻二人,我呀,就跟着蔓蔓享福去了。” 他这辈子总归是要陪在蔓蔓身边的。 倘若蔓蔓嫌弃,他就搬出来一个人住,谁也不麻烦。 “不不不!” 祁二丫连连摇头: “这咋能行,这是堂姐出钱买的,我们咋能要呢!” 两百块钱呢! 她欠堂姐的十根手指都数不清了,能不麻烦就不麻烦。 “诶!” 祁老爷子微微摆手,苦口婆心的劝道: “房契在我手上,要是蔓蔓接我过去一块住,这间院子也就空着了,要是不过去住,我就和你们一块住在这,省得你们两口子还得一边上工一边建房,建房也要花不少的钱嘞!这事就听我的,让你们住在这就住在这。” 到底也是亲孙女,再咋样,他这个做爷爷的,也得多为后代想一想。 就连谢母也在一旁附和说道: “老爷子说的对,这有现成的房子住,每天累死累活上工,又还得抽空建房,就算身子骨再硬朗,也不是这样造的啊!” 只要蔓蔓同意嫁给她家这混小子,亲家他们那边怎么折腾,她都举双手赞同。 两位长辈都这么说了,他们俩也没有再拒绝的道理。 两人起身,向祁老爷子弯腰鞠躬。 祁东辰语气真诚:“爷爷,您和蔓蔓对俺们俩的恩情,莫齿难忘,俺们晓得,俺们欠您和蔓蔓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养育之恩,教诲之恩……皆没齿难忘。 祁老爷子急忙将人扶正,眉眼训斥道: “你们这是做啥子,天天谢来谢去,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 “爷爷!您回来啦!” 祁蔓刚睡醒,从屋中出来,揉着惺忪睡意的双眸,一睁眼便瞧见爷爷正坐在院子里头,欢快的如同撒欢的蝴蝶一般,扑进了祁老爷子的怀里,软声软气的撒着娇: “爷爷,您怎么现在才回来,想死我了都。” 祁老爷子亲拍的祁蔓背,语气和蔼慈祥: “爷爷也想你了,只是时机未到,这不,事情一办成,我和你谢婶都回来了。” 祁蔓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笑盈盈的谢母,乖巧的打着招呼: “谢婶好!” 谢母可谓是越看越喜欢,眉眼弯弯,眼角的皱纹都被挤了出来,乐呵呵的说道: “既然要和我家混小子结婚了,那就得改口,喊一声妈了,虽然还没结婚,但提前改口,也不是不行。” 祁蔓看了一眼谢云殊,后者点头示意可以,这才甜丝丝的唤了一声: “妈!” “诶!” 谢母只觉得心里跟抹了蜜似的,乐呵的不行,将手腕上的金手镯取了下来,戴在祁蔓的手腕上。 祁蔓的手腕很小,金手镯戴在上面,不大不小刚刚好,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光泽显得愈发蹭亮,十分惹眼。 谢母细腻的端详着祁蔓的手腕,嘴里感慨道: “回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准备改口礼,这个呀,是云殊的奶奶给我的,这金手镯只传女不传男,到我这代,刚好传给你。” 祁蔓垂眸看去,金手镯上面刻着精致的雕花,仔细一看,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煞是好看。 仅凭一眼,她就爱上了这一个漂亮手镯。 不能平白受人恩惠,咧嘴软软一笑: “等我一下!” 说着就飞奔入了房间,从空间内精挑细选一只帝王绿的手镯,再配上由金子镶边的锦盒,上面还镶嵌着几颗鲜艳的宝石,乍一眼看去,一眼就能喜欢上。 从房间出来,便将锦盒放在了谢母的手里: “这个,是蔓蔓孝敬您的!” 这句话还是叁叁临时教她的。 第163章 谢母原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眼界极宽,一眼就瞧出镶嵌在锦和上面的黄金和宝石价值不菲,一看就是皇家产物。 颤抖着手,将锦盒打开,一只质地圆润的帝王绿手镯映入眼帘,玉体通透,翠绿逼人,不含一丝杂质。 单凭一个小小的锦盒,价值就远在金手镯子上,更别提这一支玉体翠绿的帝王绿手镯,更是求之不得的东西。 谢母受宠若惊,急忙将手镯塞了回去: 第139章 田招娣上门求救 “这太贵重了,俺不能收!” 晓得蔓蔓是个有条件的,但是没有想到,条件这么优渥。 谢母忽然有一瞬间觉得,她家这混小子,压根配不上蔓蔓,能娶到蔓蔓,都算他高攀了。 一只质地极佳帝王绿的手镯,可谓是千金难求,就算是谢家没有落魄之前,恐怕也难以寻觅到质地这么好的帝王绿手镯。 祁蔓又将锦盒塞入谢母的手里,嘴里嘟囔着: “礼不在轻重,蔓蔓只是觉得这个手镯就是适合您,戴着绝对好看,就算您不收,放在我这,也发挥不了它用处,没有用处的宝物,跟废物没什么两样。” 又怕谢母觉得礼物贵重,不舍得戴在手上,所以祁蔓将锦盒打开,把手镯拿出来,带到了谢母的手腕上。 谢母手腕纤细,手镯很容易就扣了上去,而且尺寸刚刚好,不大也不小。 手镯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的光芒,煞是好看,祁蔓眉眼弯弯,笑得灿烂: “瞧瞧,这多好看!” 双手握着谢母的手,指尖触碰着手腕上的手镯,一股幽幽绿光悄无声息的渗入其中。 玉本就养人,祁蔓又注入了一些木异能,算是给手镯锦上添花,加大它的作用。 祁老爷子看着谢母手上的手镯,笑呵呵的附和说道: “这手镯戴着怪好看的嘞,亲家母,这是蔓蔓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晓的孙女宝贝多,祁老爷子又不是很看重这些身外之物,所以也没啥子意见。 身外之物只有挥发了它的价值,存在才有意义。 祁家院子里其乐融融,午饭是祁二丫夫妻二人做的,几个人围成一桌,热闹非凡。 为了提前建好新房,谢云殊原本打算吃完饭就先领着母亲回家,却被祁蔓留了下来。 “你要是走了,那谁管我吃喝?不是说好给我做一辈子的饭的吗?” 就连语气也有些祁蔓尚未察觉的幽怨。 这段时间胃口被谢云殊给养刁了,就连祁二丫做的饭菜,祁蔓吃的也索然无味。 瞧着小嘴微嘟,双眼幽怨的祁蔓,谢云殊颇为无奈,轻捏着小姑娘肉乎乎的小脸,轻声的哄着: “我就领着我妈回去住一段时间,到时候等房子建好了,我天天给你做,我要是一直住在这,难免会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个人这种亲密的相处模式,也早就变得习以为常。 祁蔓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 “住一段时间是多久?你不是说我们俩处了对象,要结婚了,别人就不会背地里议论吗?你是我老公,跟我住一块,有什么问题?” 祁蔓性子向来洒脱,颇有孩子心性,再加上和谢云殊相处久了,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产生了她都尚未察觉的依赖感,所以说话时,语气难免要比平常娇气许多。 瞧着小姑娘来了脾气,谢云殊索性也不搬了,轻揉着祁蔓蓬松的发顶,柔声细语的哄着: “好好好,那我就不搬了。” 没法,小姑娘一撒娇,着实顶不住。 浅淡的目光落在谢母身上,还未说话,谢母就率先出口: “你在这陪着蔓蔓吧,我自己一个人能行的!” 祁蔓却微微摇头,软声软气道: “妈,您也一块住在这!反正迟早都是要住在一块的,倒不如提前适应生活。” 在祁老爷子等人外出的这段时间,祁蔓领着谢云殊将柴房腾了出来,在里面摆放了一张大床,还有一个大衣柜,而且光线也很好,可以让谢母住。 祁老爷子:“人多热闹嘛,蔓蔓都说到这份上了,亲家母,您就住下吧。” 谢母笑着回应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俺也没法推脱,那就一块住吧。” 叩叩叩—— 正当大家伙聊得不亦乐乎时,院门忽然被人敲响。 谢云殊刚打开门,一道消瘦的身影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猛的跪在了祁老爷子的面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田招娣。 田招娣头发凌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双眼猩红泪水拼命的往外涌,和汗水泥土夹杂在一起,显得十分狼狈,双手交叠在一块,不停的磕头,额头渗出鲜血,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几人都被田招娣,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得有些懵,面面相觑。 祁老爷子后退两步,眉头紧拧,哑着声音开口道: “有啥事起来说!” 田招娣喉咙滚动,仰着头,鼻子一吸,泪眼婆娑的望着祁老爷子,语气哽咽嘶哑,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着: “爸,俺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能来找您了,俺和当家今天去县城看儿子,还没到学校,就被县城里头的街溜子给拦了去,说老二欠了他们钱,子债父偿,不分青红皂白把当家的拖到巷子里头打的半死不活,给俺一天的时间,让俺把钱给凑齐,否则就剁了当家的手和脚!” 第164章 生怕祁老爷子不愿帮忙,又不断的磕头。 “俺家老二虽然精明,但胆子小,咋可能去借钱赌呢,爸,俺晓得蔓蔓手里头有些钱,所以求您借些给俺,俺写个欠条,只要一有钱就立马还,求求您了,当家是您的亲儿子,您总归不能见死不救吧!” 要不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她也不会硬着头皮来这。 毕竟二房一家子都已经被祁蔓打出了心理阴影,即便同处一个村,见着了祁蔓也会绕道而行,更别提有那个胆子来糊弄她们。 田招娣说的对,尽管祁老爷子再怎么狠心,也不可能对祁老二事不管,只是怕这样做会引起蔓蔓的不满,一张老脸满是纠结。 祁蔓察觉到爷爷的异常,上前一步,握住祁老爷子的手,软声软气道: “我有钱!爷爷,要不我和二婶去走一趟,也省得您担心受怕。” 晓的爷爷心软,担忧祁老二,所以祁蔓先发制人,出言提醒。 祁老爷子微微抿唇,面露愧疚的开口道: “蔓蔓,是爷爷对不住你,虽然老二不争气,但再咋样,你二叔是我崽,做不到坐视不管。” 第140章 谢云殊初见祁蔓异能 跪在地上的田招娣则一脸欣喜,如果祁蔓跟她走一趟。 那么求饶的就不是她了,当家的也能平安回来。 无人察觉田招娣嘴角勾起的那么笑意。 祁蔓扬起一抹温润的笑容,小手覆盖在祁老爷子的手背上,语气娇软: “没关系,爷爷,只要您想的,我都会满足您,您不必觉得愧疚,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因为爷爷,是她的救赎呐,只要不放弃她,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祁老爷子一听,心里越愧疚。 蔓蔓就是太过于懂事了! 怪他,既狠心想要跟他们撇清关系,却在他们遇见危险时,忍不住伸出援手。 明知他们之前对孙女图谋不轨过,却还是不忍… 祁老爷子一张老脸狠狠的揪在一起,愁的看起来皱成了一朵菊花。 祁蔓眨了眨眼,踮起脚尖,素白的小手在祁老爷子的眉间游走,抚平眉心。 “爷爷,皱眉头不好。” 祁老爷子感动的眼角溢出泪珠,将祁蔓轻轻拥入怀中,和蔼的语气中竟夹杂着一丝恳求: “那你二叔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晓的孙女是个本事大的,只要一出手,就没有她摆不平的事。 祁蔓笑着摇头:“没关系。” 祁老爷子目光落在田招娣身上,眉眼间闪过一丝不忍: “起来吧,你也听到了,蔓蔓和你一块去接人,蔓蔓是看在我面子上才出手的,以后该怎么做,你也应该拎得清!” 这话旁敲侧击的敲打着田招娣。 “诶,俺晓得!” 田招娣心知肚明,晓得祁老爷子的用意,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将身上的脏染上的脏东西拍掉,用胳膊肘将泪水和鼻涕抹干净,强硬的挤出一抹笑容看向祁蔓。 “蔓蔓,之前的事是婶子不对,婶子跟你道歉!” 祁蔓并未理会田招娣,注意力全都在祁老爷子的身上。 “我和你一块去县城!” 谢云殊也在这时候站了出来,目不转睛的看着祁蔓。 主要是不放心小姑娘! “好。” 祁蔓没有拒绝,软声应下。 谢云殊是要为她做一辈子饭菜的,所以有些事,该透露还是得透露。 祁蔓进房换了一身衣裳,将自行车借给了田招娣。 看着崭新的自行车,田招娣受宠若惊,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这…这是给俺的?” 祁蔓点头:“牛车今天不会去县城了,你总不能两只腿跑去县城。” “那自行车给俺,你们两个咋整?” 田招娣到底是担忧祁蔓他们跟不上。 祁蔓睫毛轻颤,面不改色的说道: “这你就不用管,你管好你自己就成。” “诶!” 田招娣对祁蔓的恐惧深刻于骨子里,对她的话说一不二。 再加上救人心切,也顾不上其他,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田招娣是会开自行车的,是家中老二教她开的,自打老二去了县城读书后,自行车也跟着老二一块去了县城。 祁蔓主动拉上了谢云殊的手。 谢云殊微微一怔,倒是没有想到,小姑娘居然会这么主动。 两个人平时虽然看似有些亲密举动,但是还从未拉过手。 小姑娘的手软软滑滑,触感极佳。 谢云殊眼神有些闪躲,耳尖红的滴血,脸上透着淡淡的一层粉,不敢直视祁蔓。 祁蔓则对着谢云殊眨了眨眼,笑眯眯的开口提醒道: “不管等会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害怕!” 虽然不解小姑娘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谢云殊还是茫然的点头应下。 祁蔓牵着谢云殊离开了祁家院子,穿过田间小路,出了村子,然后来到了一处隐蔽的位置,用精神力感知,确认四下无人。 这才微微抬手,面前陡然出现一个小型黑洞。 看着面前出现的黑洞,谢云殊瞳孔一缩,震惊不已,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而后者则是朝他咧嘴笑:“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这是空间术,先前在国外深造的时候,跟一位在外游行的华国高手所学。” 第165章 祁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然后牵着谢云殊进了黑洞。 倘若她不引领,谢云殊可能会被传送到别的地方。 到时候想要找谢云殊,恐怕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而谢云殊运气好,则会相安无事,若是运气不好,则会被传送到某个危险地带,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所以祁蔓不敢保证! 就这样,谢云殊一脸懵逼的被牵入了黑洞,又一脸懵逼的被拉了出来。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出现在了县城的某处偏僻的小巷子。 祁蔓伸出手在谢云殊面前晃了晃,见谢云殊回过神来,笑眯眯的说道: “吓傻了吧!” 谢云殊思绪回笼,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面色很快恢复如常,开口说道: “只是有些吃惊!” 毫无波澜的双眸定定的盯着祁蔓,眸光复杂,旋即心情如释重负,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些诡异事件,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田招娣没有这么快抵达县城,所以祁蔓就拽着祁老爷子在县城里兜了几圈,吃进各种各样的美食。 看时间差不多,祁蔓这才利用叁叁的指引,精确无误地找到气喘吁吁的田招娣。 田招娣额头冒着冷汗,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祁蔓和谢云殊,抽了抽嘴角。 她拼死拼活才提前登到县城,怎么这两人办点事都没有? “你男人在哪?” 祁蔓直奔主题,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串炸串,吃到不亦乐乎。 田招娣将自行车寄放好,这才着急忙慌的领着祁蔓和谢云殊去找祁老二。 来到了一处郊区废弃的仓库,门口还守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地痞子。 田招娣忐忑不安的领着祁蔓和谢云殊到门口,情不自禁的吞咽口水,但想起有祁蔓撑腰,又莫名的有些硬气,就连嗓门也大了些: “我领着人来还钱了!” 两个守门的街溜子,上下扫四了田招娣一眼,对后面那两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搜索,这才把人给放进去。 工厂内一片空旷,有许多倒塌废弃的东西交叠在一起,到处都是灰尘,而祁老二则被绑在椅子上,鼻青脸肿的,嘴里还粗鲁被塞了袜子, 第141章 谢云殊武力值爆表 本来如同霜打的白菜半死不活的人,看着跟在田招娣身后的祁蔓夫妻二人,眼中燃起了希翼,疯狂的剧烈挣扎,嘴里不断的发出。 “唔唔唔!”的喊声。 在一旁拿着棍子的街溜子,听着一脸不耐烦,一棍子猛的朝的祁老二的肚子敲打过去。 “吵死了,给老子安静点!” 祁老二痛的瞳孔猛地睁大,嘴里被塞了臭袜子,喊不出声来。 田招娣顿时急了:“当家的!” 洛二狗这才抬眸注意到田招娣,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然而这一抹笑在他这张麻子的脸上,显得分外油腻,煞是难看。 “哟,我就说咋这么激动,原来是你来了呀!” 目光落在田招娣身后的祁蔓身上,瞳孔猛的一震,眼中满是惊艳,有些出神。 女人身穿着黑色小洋裙,扎着蜈蚣鞭,带着发夹,穿着一双白色小皮鞋,目光冷冷淡淡,一张小脸惊为天人,长得倾国倾城。 自动忽略谢云殊。 好半晌人才反应过来,将手里的棍棒丢给身边人的手上,慢悠悠的走到田招娣的身边。 眼神贪婪露骨打量着祁蔓,伸手指着祁蔓,语气有些激动。 “掏不出钱让她来抵债也成!” 田招娣顿时急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 “呸!” 一口浓痰精确无误的涂在了洛二狗的脸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是啥德性,还想让俺又蔓蔓来抵债,白日做梦去。” 浓痰顺着洛二狗的麻子脸往下流,延至到了下巴,滴落在地。 洛二狗被田招娣的动作给惹急了眼,张口就来,破口大骂。 “你这死八婆,居然敢对老子吐口水,皮痒痒了是不!” 扬起拳头猛的朝着田招娣挥舞而去。 田招娣吓得双眼紧闭,浑身打了个哆嗦。 看着媳妇儿即将被打,祁老二急得团团转,椅子在他的挣扎下吱呀作响,嘴里不断发出呜咽声。 预想中的拳头没有落下,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沙包大的拳头尽在咫尺,洛二狗的手腕被谢云殊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田招娣双腿陡然变软,瘫软在地。 洛二狗脸色难看,咬牙切齿的转头警告谢云殊: “老子劝你别多管闲事!这里全都是老子的人,你胆敢动一下,老子就能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哼!” 谢云殊冷哼一声,目光冰冷。 “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话音刚落,手微微一收力。 “咔嚓”一声!洛二狗的手背硬生生的折断。 “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在空旷的仓库内久久回荡未能平静。 洛二狗的伙伴们见情况不妙,纷纷拿着木棍围了上来。 “狗日的,居然敢在俺们的地盘嚣张!弟兄们,给我上,弄死这混小子。” 街溜子们蜂拥而上,奈何都不是谢云殊的对手。 眨眼间,仓库内哀嚎声,惨叫声连绵不断,场面混乱不堪。 第166章 谢云殊常年打猎,再加上自律,武力值极高,这些整日无所事事,到处灌的街溜子,压根就不是谢云殊的对手。 田招娣顾不得腿软,连爬带跑的跑到祁老二身边,拔掉嘴里的袜子,额头急得冒冷汗。 “当家的,你甭怕,蔓蔓会给咱俩撑腰。” 祁老二痛的双膝跪地,看着被摁在地上摩擦的街溜子们,只觉得一阵舒爽,想伸手鼓掌,奈何伤筋动骨,手一抬都痛得龇牙咧嘴。 转头看着热得满头大汗的婆娘,强忍着疼痛,咬牙问道: “你咋把蔓蔓给整来了!” 田招娣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祁老二。 “俺能有啥子办法!一天之内,俺就算去偷去抢,也不能凑齐一千块,索性就硬着头皮去求咱爸,这不,就让蔓蔓过来给咱俩撑腰了,为了救你,俺半条命都给跑没了,要是咱爸不乐意伸手帮忙,你这手和腿,估摸着就把不住了。” 田招娣懊恼不已,早知道这样,先前就不应该干大逆不道的事,将老爷子给赶出去。 得亏老爷子没有计较,要不然她们这个家算是毁了。 祁老二艰难的挪动身体,把田招娣抱在怀里头,喘着气说道: “等俺身体好些,俺领着你去给爸磕头道歉!” “成!” 田招娣爽快应下。 相比这边夫妻和睦,谢云殊这边倒是要热闹的多。 街溜子们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从地上爬起又扑上去,势必要把谢云殊给打趴。 奈何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一行人只有摁在地上被碾压的份,一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鲜血直流。 祁蔓看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甚至欢快的拍起了手。 “云殊!你真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谢云殊体力逐渐被消耗,早已气喘吁吁,奈何听到那赞美的话,又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手一个街溜子。 即便身上也挂了不少的彩,但也依旧活力满满。 祁蔓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赞美的话滔滔不绝,不要命的往外冒,而谢云殊越打越起劲。 洛二狗强忍着疼痛用手肘撑着地面,抬起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脸,看着欢快鼓掌的祁蔓,咬牙切齿: “把那死婆娘的嘴给堵上!” 只要这贱人一张嘴,那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有了提示,几个街溜子转移目标,朝着祁蔓扑了过去。 祁蔓眼神一凌,身子迅速一闪,让街溜子们扑了个空,不等人反应过来,白色小皮鞋迎面踢来。 砰—— 几个街溜子的脸都和白色小皮鞋来了个亲密接触,脸上出现了个大大的鞋印子,集体被掀翻在地。 再反应过来时,祁蔓跟个没事人似的,双手交扣,优雅的站在较为干净的空地处。 洛二狗看着祁蔓刚才的操作,惊得下巴都掉了。 真它娘的离谱。 他上次没看清那个女人是怎么出手的,人就被集体掀翻在地,人仰马翻。 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 洛二狗瞬间额头冷汗直冒,压力倍增。 这一次,好像踏铁板上了。 很快,废弃仓库内地上躺了一片的街溜子,一个个鼻青脸肿,有的还断胳膊断腿,地上满是鲜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谢云殊如同战神一般,站在中间,衣服已经被抓破,身上还沾染了不少的血渍,但这也依旧挡不住他的帅气,淡漠的扫了一眼周围,喘了口气。 第142章 钱讨回来了,人起了色心,被打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洛二狗面前,脚尖微动,将人翻了个面,一脚踩在洛二狗胸膛上,半蹲下身子,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冰冷: “还想吗?” 觊觎小姑娘,他怎么敢的? 洛二狗双手握住谢云殊的脚踝,试图借此来减轻胸膛上的压力,脑袋摇的跟个波浪鼓似的,鼻血被甩了出去,欲哭无泪道: “不想了,不想了!” 谢云殊目光收敛,将洛二狗如同拎小鸡仔一般拎了起来,跟丢垃圾一样,丢到了祁老二和田招娣跟前。 祁老二这会恢复了些体力,直接跨坐在洛二狗的身上,拳头如雨点一般落下,嘴里还喧嚣谩骂着: “你刚才不是挺能的吗?来,有种爬起来打俺!把俺往死里打。” 现在有谢云殊和祁蔓撑腰,祁老二压根就不带一点怕的。 洛二狗被砸的脑瓜子嗡嗡作响,鲜血直冒,牙齿也被脸打着崩掉几颗,痛得泪水直飚,卑微恳求: “俺错了,求…求你手下留情!” 直到祁老二打累了,才一个翻身离开,用力的揪着洛二狗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二宝咋就欠你钱了!俺家二宝这么乖,咋可能在你们手上借钱?” 洛二狗哭着解释道:“祁二宝处了一个对象,抽烟喝酒样样在行,是他自己要赌的,说让俺找你们俩还钱,这才有了这出,俺全都实话实说,你们不信可以去学校里找他!” 它奶奶的,早知道祁二宝他爹娘有这么硬的后台,就是打死,也不能给那王八蛋借钱。 钱没讨回来,一众兄弟还跟着他断胳膊断腿,血亏。 田招娣闻言不可置信,语气万分错愕:“这…这咋可能!俺家二宝这么乖,是俺们村的大学生,咋可能会干这种勾当的事。” 第167章 田招娣夫妻二人发现祁二宝有读书的潜质,拼死拼活把人给供了出来,所有的希望全都压在祁二宝的身上。 再加上祁二宝每次回去都表现得异常乖巧,既体贴又会帮着干活,压根看不出是个抽烟喝酒赌的。 没想到,到了城里头,又是另外一面。 看着面露失望的田招娣夫妻二人,祁蔓疲倦的伸了个懒腰,想着谢云殊受了伤,借着身上的黑色皮包,在空间里取出一枚小修复丹,还有一块绣着玫瑰花的手帕,走到谢云殊身边。 “把这个吃了!” 谢云殊想都没想,伸手将女组长新的丹药吞入腹中。 尚未反应过来,脸上就多了一丝滑溜的触感,垂眸看去。 只见小姑娘踮着脚尖,手里拿着散发着玫瑰清香的手帕,正一脸认真的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渍,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砰砰砰—— 谢云殊心狂跳不已,好像随时都要跳出来一样,拳头紧紧拽紧,似乎在隐忍什么? 而祁蔓却对此并无察觉,将谢云殊脸上的血渍擦干净,这才抽身离去,看着那张俊脸没有任何瑕疵,这才满意点头。 “这才好看嘛!” 鲜血沾染在脸上,多了一抹血性,但祁蔓还是喜欢谢云殊干干净净的样子。 将沾血的手帕塞进谢云殊的手里。 “记得洗干净!” 先前两个人一块住,谢云殊就包揽了所有家务,包括洗衣服在内,除了贴身衣物祁蔓会提前洗干净,所以有了小习惯,下意识的将手帕塞进谢云殊手里。 谢云殊将手帕叠好,放进口袋里,宠溺的应了一声。 “嗯。” 田招娣和祁老二那边也问得七七八八了。 祁二宝确实欠了洛二狗他们一千块钱,而且还有凭有据写的借据。 虽然田招娣不识字,但对儿子的字迹相当熟悉,一眼就看出这是她家二宝签的。 好不容易缓过来,又瞬间腿软,险些一个趔趄摔倒,不可置信的摇头。 “咋会?” 人早已泪流满面。 祁老二也对老二大失所望,老大已经废了,没想到老二也误入歧途。 强忍着心中不适,一瘸一拐的走到祁蔓身边,艰难的开口道。 “蔓蔓,俺晓得借钱不对,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俺能不能在你这借一千块钱,回去俺砸锅卖铁还你,你看成不” 帮人帮到底,送人送到西。 祁蔓答应爷爷要把这事搞定,再次借用皮包,拿了两个厚厚的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崭新的大团结。 谢云殊目光幽深的看着小女人挎着的皮包,这包还挺能装。 祁老二握着钱感恩戴德,对着祁蔓鞠了一躬。 “谢谢!” 然后把钱放在了靠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洛二狗身边。 “这里是一千块钱,还你,借据得给俺。” 祁老二把钱交出,一把夺过洛二狗怀里的借据。 事情解决了,祁蔓伸了个懒腰,小嘴微厥,软声软气的朝着谢云殊说道。 “云殊,我饿了!” 谢云殊心疼,牵起祁蔓的小手,柔声说道: “带你去吃东西!” 祁蔓咧嘴一笑:“好耶!那我想吃牛肉面了。” “好~” 两人相伴离开了仓库。 田招娣夫妻二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先把祁二宝从学校里头接回来。 可怜了洛二狗,债是追回来了,但人对人家起了色心,被人家男人给打的半死不活。 早知道这样,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调戏人家。 谢云殊领着祁蔓去吃了碗牛肉面,但清汤寡水,牛肉也只有几块,祁蔓吃的不尽兴嗦了两口就不乐的吃了。 谢云殊只能将小女人剩下的面条吃完。 两人相处融洽,祁蔓也并不反感谢云殊的那些行为,因为在空间别墅内看的电视剧,男女朋友或者是夫妻关系,有这些举动都很正常。 “去市场看看,有没有新鲜牛肉,我给你现做,多放些牛肉片!” “好~” 祁蔓娇笑应下,两人手拉手去了菜市场,挑选了几块新鲜的牛肉,又买了一些面粉,利用空间术,回了青云村。 谢云殊也逐渐适应祁蔓的那些能力,甚至凝重的叮嘱祁蔓绝不能轻易在外人面前把那些本事给露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暴露。 祁蔓却软声安慰谢云殊:“云殊,你放心,除了你和爷爷,知道我有特殊能力的人,也全都老实的闭上了嘴,这辈子都不可能将这秘密,告知别人。” 第143章 一大把年纪还想着老牛吃嫩草 谢云殊微怔,想起先前诡异种种,对上祁蔓那张娇俏的面庞,心思了然,心思微动,张开双臂,将小女人拥入怀中。 祁蔓说话的动作一顿,笨拙地张开手环住谢云殊精壮的腰身,轻拍着男人的背部,柔声安慰道: “别怕我!” 小脑袋轻轻的依偎在男人的胸膛上,睫毛轻颤,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倘若谢云殊因此害怕她,远离她,那她只能使用强硬手段,也让谢云殊永远的闭上嘴。 “嗯,不怕。” 谢云殊语气闷闷,指尖撩过祁蔓的发丝,轻声细语的说道: “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第168章 虽然不知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路,但他隐约的感觉到,小姑娘之前恐怕受过严重的打击与伤害,所以有些行为才会这么过激。 没有害怕,只有心疼。 男人的话如同羽毛一般,缓缓落在祁蔓平静无波的心尖,荡起阵阵涟漪,让其身子一僵。 这句话,除了叁叁,从未有人这么诚恳的跟她保证过。 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浸湿了谢云殊军绿色衬衫。 察觉到祁蔓一样,谢云殊小心翼翼的后退半步,将手里的菜放在地上,轻捧着祁蔓的脸蛋。 祁蔓双眼红彤彤的,鼻子微耸,可怜极了,谢云殊的心不自觉的抽痛,轻柔的吻着祁蔓眼角的泪,柔声细语的轻哄着: “不哭!” 祁蔓并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状态,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种相处模式。 除了感动,便是甜蜜!如同享用美食后的喜悦情绪般。 咕~ 就在这时,肚子忽然唱起了空城计。 祁蔓摸着干瘪的小肚,语气有些莫名的委屈: “饿了。” “回家,做牛肉面。” 谢云殊拉着祁蔓的手,另一只手提着菜,往村子里走。 两人的关系早已公之于众,两人手拉手的走过田间,走进青云村村民的视野当中。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大白天的,也不晓得避讳点,手拉手,真不害臊!伤风败俗。” 一位长舌大妈直起腰来,双眼死死的盯着祁蔓和谢云殊的手,嘴里碎碎念的抱怨着。 “人家对象手拉手关你啥子事!” 在一旁做工的刘春花瞬间不乐意了,双手叉腰,把手里头的泥土丢在长舌大妈身上,张口就来。 长舌大妈嘴一撇,眼珠子转着,神情鄙夷的吐槽道: “这么关心祁蔓干啥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闺女咧,俺作为长辈,说几句咋个了?你瞅哪家处对象青天白日手拉手?这一看就是个不检点的,都把小谢这么老实的孩子给带坏了,要俺说,祁蔓就和她那个狐狸精妈一模一样,就晓得勾引男人。” 刘春花一听这下更来火了,撸起袖子,当即回怼回去: “俺看你呀,就是行走的粪坑,说话和你拉的屎一样臭,蔓蔓要是俺闺女,俺做梦都要笑醒! 别以为俺不晓得你打的什么主意,就你闺女长得那歪瓜裂枣,死磕碜样,还妄想人家云殊嘞!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可真不害臊。 人家蔓蔓生得又漂亮,在国外又经受过高等教育,人家云殊能娶到蔓蔓,都算的上次高攀的!你啥子档次,死是张嘴就拉,呸!” 一口浓痰吐在地上,眼中的鄙夷神色比长舌妇的更甚,这可把长舌大妈气得够呛。 气还没缓过来,在一旁的白寡妇又快速输出。 “可不是嘛!她那闺女三十好几的老女人了,成天惦记着云殊,云殊之前好歹也是地主家的公子,都是教过规矩的,她那闺女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瞧着蔓蔓生得漂亮,眼红嫉妒了呗,又瞅人家处对象,甜甜蜜蜜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 两人一唱一和,气得长舌大妈胸口连绵起伏,颤抖着手指着白寡妇和刘春花,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们!” 话还没说完,人就气晕了过去,“砰”的一声倒在了田里头,边上全都是硬邦邦的泥土,磕的老疼了,边上还有一把锄头,好巧不巧,将长舌妇的手给刺穿。 “啊!” 尖锐的尖叫声响彻半边天空,这下就彻底痛晕了过去。 白寡妇和刘春花对视一眼,笑了。 刘春花上前伸出脚来踹了踹倒地不醒的长舌大妈,嘴角一撇,嘲讽道: “说不过,嘴还这么贱?气死也活该。” 白寡妇也在一旁配合着喊道: “快来人呐,这里有人中暑晕倒了。” 听见呼唤的村民们,丢下手里头的锄头,纷纷往这边赶,看着鲜血直流的长舌大妈,田里顿时乱作一团。 相比田里的热闹,祁蔓已经和谢云殊归家。 祁老爷子见人回来,连忙起身,焦灼的向前,上下打量着乖孙女,见乖孙女相安无事没受伤,这才问起祁老二夫妻俩人的事: “咋样了,都解决了吧?” 祁蔓已经饿的说不出话来了,刚想接话,谢云殊率先在一旁开口: “都解决了。” 祁老爷子松了口气,感慨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目光落在谢云殊提到篮子上,说道: “家里头不是还有肉菜吗?咋又买这么多菜回来!” 谢云殊提了提篮子,看了一眼困得打哈欠的祁蔓,解释说道: “蔓蔓想吃牛肉面,我就买了点牛肉和面粉回来,家里没什么面粉了,我妈呢?” 说话之余,还环视了一眼四周,却不见母亲的踪影。 祁老爷子:“你说亲家母啊,说出去一趟,不回来吃晚饭了,但晚上会回来。” 目光落在毫无精气神,哈气连连的孙女身上,心疼的说道: “蔓蔓是不是困了?” 祁蔓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嗯!” 这会又困又饿,这可把祁老爷子心疼坏了: 第169章 “那先去房里睡一会,等牛肉面做好了,爷爷再喊你起来。” 为了老二的事东奔西跑,估计累坏了。 谢云殊也在一旁轻声哄着:“爷爷说的对,先去睡会,等会面好了,喊你。” “好~” 祁蔓软声应道,就回房补回笼觉了。 “这孩子~” 第144章 目无尊长祁二宝 被孙女小孩子气性给逗的宠溺失笑。 谢云殊拎着牛肉和面粉进了厨房,开始忙活了起来。 祁老爷子则在院子里惬意喝茶,余光撇向炊烟袅袅的烟囱,端着一杯茶,不由的感慨道: “云殊可真就变成家庭煮夫了!” 同村几十年,祁老爷子也算是看着谢云殊长大的,晓的是个脾性好,可靠的,现在一看就是个会疼媳妇的,蔓蔓嫁给他,这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祁蔓睡得格外香甜,耳边传来温柔宠溺的声音: “蔓蔓,该起床了!” 祁蔓半睁开眼,看着站在床边的谢云殊,伸了个懒腰,软笑着张开双臂。 “抱~” 谢云殊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在祁蔓额头上落下一吻,挑了一双软绵的拖鞋,给怀中的娇人穿上,这才拉着人出了房间。 现在是下午六点左右,黄昏当头,染红了半边天空,院子里也相当的热闹。 田招娣夫妇正拘谨的站在院子里,身边还站着一个打扮时髦的青年,穿着白色衬衫,一头碎发,身子高挑,脸上长着几颗青春痘,是个蒜头鼻,但模样看着还算清秀,这目光炯炯的盯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余光随意往祁蔓身上一瞥,正想收回,但看到祁蔓那惊为天人的容貌时,顿时看得出神。 长得可真好看,跟天仙似的。 祁二宝之前一直都在县城上学,很少回家,即便回来,也从未见过祁蔓,只听说过大房家还有一个闺女,远在国外进修。 紧盯着祁蔓那绝艳风华的小脸,眼中浮现一丝痴迷,心中不受控制的起了歹念,想要将祁蔓占为己有。 祁蔓似有察觉炽热的眼神,抬头看去,恰好和祁二宝四目相对,眼中的贪欲和痴迷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她眼中。 祁蔓双眼微眯,只觉得这种眼神令她反胃。 祁二宝见祁蔓对上视线,顿时慌了神,心虚低头,试图借此掩盖心中的歹念,然而那股歹念却越来越浓。 祁二丫夫妻二人也早就下工,身上的尘土也全都去了,祁老爷子则坐在桌边,表情不冷不淡。 偌大的院子,比往日要热闹些。 看着祁蔓出来,祁老二赔笑一声,从裤袋里取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小心翼翼的翻开,家里面的钱拿了出来,拘谨的走到祁蔓跟前,把钱递了上去: “蔓蔓,说好回来还你的。” 祁蔓顺势接下,把钱塞进了祁老爷子的手里,咧嘴一笑。 “爷爷,这是孝敬您的。” 向来客气的祁老爷子这会十分娴熟的接下厚厚的一沓钱,表情甚是欣慰: “还是蔓蔓懂事!” 爷孙二人心意相通,这是做给二房一家看的。 田招娣看着窘迫,拽着身旁不情不愿的祁二宝到祁老爷子的跟前,祁老二也一并走得过来,顶着鼻青脸肿的脸,双膝跪地。 祁二宝不乐意跪,硬是被田招娣强拉着跪下,然后朝祁老爷子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田招娣语气愧疚:“爸,之前的事,是俺们做的太过火,这次要是没有您,俺真不知道该咋整!” 说完,一个大逼兜抽在祁二宝的头上,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还不赶紧谢谢你爷!” 祁二宝翻了个白眼,嘴一撇,语气随意。 “谢谢爷!” 瞅着祁二宝不情不愿吊儿郎当的的样子,祁老爷子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触着一张脸冷哼道: “咋?还是不乐意认我这个爷?” 二房的两个孙子一直看不起祁老爷子,觉得祁老爷子是个土包子,乡巴佬,身上还有一股老人味,不乐得承认祁老爷子。 祁二宝低着头,但语气还是随意的很: “没的,谢谢爷爷帮我。” 心中不免冷哼,不就一千块钱,用得着给这老不死的磕头吗? 祁老爷子目光沉沉,眉头紧锁,还未开口,祁二宝就被祁老二踹翻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不可置信的仰头盯着向来宠爱他的父亲,还没来得及控诉,祁老二铺天盖地的训斥声扑面而来: “咋跟长辈说话的?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是不。” 随后又转头看着面色沉沉的祁老爷子,谄媚的说道: “爸,二宝这混小子,打小就被俺们宠坏了,没规矩,回头俺就教训他,您别气坏了身子!” 祁老爷子虽然气孙子那目无尊长的态度,但也是因为老二迷途知返。 祁二宝顿时懵了,心中万分不解。 即便他们先前对老不死的这种态度,父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若无睹。 而现在,却因为此事,不仅对他出言训斥,甚至还动手了。 祁蔓目光冷冽地站在一旁,眼神冰冷的如同在看待一个死人一般,心中压抑不住的戾气在无限的翻腾。 她见不得别人对爷爷不尊重,更何况那人还是爷爷的亲孙子。 第170章 正当祁蔓即将暴走之时,手忽然被一只大手紧紧包裹。 祁蔓身子猛地一僵,转头对上谢云殊那双宠溺且柔和的眼神,心中的戾气不自觉的消散一大半。 “别气!” 谢云殊的话如同安抚剂一般,轻轻拂过,让祁蔓压抑住心头的戾气。 但祁二宝目无尊长,还是得给点教训。 指尖微动,被踹倒在地的祁二宝,顿时感觉头痛欲裂,脑袋好像快要被炸开一样,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声。 “啊啊啊!” 捂着头不断的在地上打滚,面目狰狞可怖,哪里还有刚才那随意的姿态? 田招娣见此,脸色顿时惨白,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惊慌失措的盯着躺在地上辗转打滚的儿子: “二宝!” “啊!” 头部的痛意越来越甚,祁二宝终是遭不住,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爸,这…” 祁老二看着痛晕过去的儿子,为难的开口。 祁老爷子则随意的挥了挥手: “搞快把人带走,看得我心烦。” 不用猜都晓得,这是孙女的手笔,在给他出气呢。 心情陡然舒坦,果然,孙女才是贴心小棉袄! “诶!” 祁老二连忙应声,将倒地不起的儿子扶了起来,离开了祁家。 二房一家子离开,院子清静了不少,祁蔓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厨房洗漱,出来直奔牛肉面。 桌子上摆着好几大碗,上面都有大块的牛肉片,还有不少的肉,加了一些腌菜,看着让人食欲大增,祁蔓深呼吸两口,香气入鼻,眼睛一亮: 第145章 起了歹念的祁二宝 “好香!” 说着,捧着大碗牛肉面,大快朵颐起来。 面吸满了牛肉的鲜味,薄薄的牛肉片,又滑又爽口,相当有嚼劲,再配上一口腌蒜,那味道,简直绝了。 今日晚餐集体吃牛肉面,谢云殊想着做一份也是做,做两份也是做,索性就给大家伙都做了一碗。 牛肉面味道喷香,祁蔓吃的哈出热气,额头上沁出薄薄细汗。 等吃饱喝足,收拾好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一群人在院中纳凉,微风习习,轻拂额头上的碎发,分外凉爽。 祁蔓坐在院子里,端着谢云殊给熬的银耳红枣羹,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嘴角含糊不清的问道: “二丫她们什么时候办酒席?” 听说婚宴的酒席分外热闹,她还没有参加过呢。 一想到那一桌子的美食,情绪不免有些激动。 祁老爷子正在打磨磨刀石,闻言孙女问起,停下手中动作,直起腰来,开口道: “酒席定在这个月月尾,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祁蔓闻言点头,娇软的应了一声:“好~” 次日,祁老爷子起了一个大早,要外出转转,祁二丫夫妻则早早的上工去了,谢云殊上山狩猎,谢母也在倒腾新开辟的菜地,就在附近,而祁蔓还在呼呼大睡。 与此同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祁家附近,定晴一看,正是昨日在祁家吃了亏到祁二宝,祁二宝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这才蹑手蹑脚地潜入祁家,在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路过鸡舍时,看着鸡舍里头的野味,眼中满是嫉妒。 鸡舍被分为两个区域,中间有个栅栏分开,一边养着肥硕的鸡,有七八只呢,窝里还有一些鸡蛋,另一边是野兔,有小有大,十来只呢,毛发色泽光亮,一看就是养的极好的。 “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在鸡舍木桩上,嘴里骂骂咧咧: “真抠门,养了这么多,也不晓得拿几只分给二房和三房,那老不死的可真歹毒。” 也难怪爸妈和三叔他们,不乐意赡养这老不死的。 凭借这老不死的脾性,就算是饿死在外头,也是活该。 吐槽归吐槽,祁二宝没有忘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一双鼠目迅速锁定祁蔓所在房间。 自打昨日见了一面祁蔓后,便魂牵梦萦,一条心都在祁蔓的身上。 实在是忍不住,趁着祁家无人,他必定要让祁蔓臣服于他的胯下。 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推开,伸出半个脑袋,打量着祁蔓的房间。 祁蔓的房间很大,打扫的很是干净,桌子中间还摆着许多点心,有绿豆糕,马蹄糕,还有一些甜嘴的糖,最重要的是,上面居然还摆着近十来张的大团结。 祁二宝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还正如爸妈所说,祁蔓有不少好东西,这钱都能随意摆放,说不定捏在手里头的更多。 望着床上隆起的地方,祁二宝眼中满是贪欲,只要征服的祁蔓,何愁没有钱花? 在金钱和美色的诱惑下,祁二宝愈发大胆,悄摸溜进房间,蹑手蹑脚的靠近床榻。 祁蔓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面容恬静,如同精致的洋娃娃一般,让人一眼就喜欢上。 祁二宝双眼痴迷,喉咙上下滚动,颤抖的手,向祁蔓伸出了咸猪手,越靠近,别紧张。 这么漂亮的女人,可不能便宜了谢云殊那毫无文化的农村人。 就在祁二宝之间触碰到祁蔓的脸庞时,床上的娇人猛地睁眼,祁二宝心漏了一拍,被吓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祁蔓起身,幽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眉头微皱: 第171章 “你来这里做什么?” 睡梦中便察觉到有人隐隐靠近,没想到竟是二房的二儿子,胆子这么大,竟敢青天白日,偷偷摸摸溜进她的房间。 见事情败露,祁二宝也不装了,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贪婪的紧盯着祁蔓,上下打量着她那娇俏曼妙的身材,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挺了挺胸膛,颇为理直气壮的说: “你我都是堂兄妹,我咋就不能出现在这?听说你在国外深造,肯定知识过人,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和你深入探讨一下,学术的奥妙!” 说着,逐步靠近祁蔓。 祁蔓:…… 她看起来很傻,很好骗吗? 这蠢货,一看就是盯上了她。 想探讨学术是假,和她深入研究是真吧。 呕~ 差点被恶心的吐出来。 三观尽毁,真是个畜生,连堂妹的主意都敢打。 看着祁二宝伸过来的咸猪爪,祁蔓眼神一凝,迅速出手,紧扣座祁二宝的手腕,忽然咧嘴一笑: “好哇,早就听说堂哥脑子聪明,早就已经仰慕堂哥多时,你不来找我,我都会去找你呢,别说深入研究学术的奥妙,堂哥想干什么都行!” 祁二宝眼睛一亮,有些飘飘然: “你说的是真的?” 祁蔓娇笑点头,声音软糯: “当然是真的~” 这下,祁二宝越发的肆无忌惮,伸出另外一只手朝着祁蔓的波涛伸去,越靠近越激动,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在这之前,你得付一点报酬!” 还没碰到,手就被祁蔓“啪”等一下打开。 这些祁二宝不乐意了,不满的看着祁蔓: “你什么意思?” 现在兴趣正浓,是他发挥最好的时刻,居然三番五次的打断他的兴趣。 祁蔓微笑眨眼:“这地方太狭隘了,不好发挥,我领着堂哥去后山吧,山里头安静,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祁二宝动作一顿,随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笑得一脸猥琐,对着祁蔓指指点点,调侃道: “真不愧是国外进修的,思想可比华国的老古董强多了,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说着就要拽着祁蔓出门,结果祁蔓反扣祁二宝手腕,一眨眼,两人消失在了房间,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后山的一处空地。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转换,祁二宝吓软了腿,跌坐在地,全然没有察觉,地面竖着一根木刺。 下一秒。 第146章 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中用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陡然响起,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儿。 好巧不巧,一坨鸟屎正中祁二宝嘴巴,祁二宝被一噎,咳的满脸通红。 咳咳咳! 臀部被木刺刺穿,鲜血直流,祁二宝痛得泪水直流,一张脸面红耳赤,仰着头,看着神情自若的祁蔓,声音颤抖的开口质问道: “你…你究竟干了什么!” 心中再无色心,只有无限扩大的恐惧和愤怒。 眨眼间,她们就出现在这寂静的深山老林,臀部还被刺穿。 臀部传来剧烈疼痛,让其面色扭曲,冷汗直冒,不敢动弹,每动一下,臀部都会传来专心刺骨的疼。 随着恐惧不断蔓延,祁二宝感觉寂静寥寥的森林显得有些莫名的诡异,心里直发怵。 祁蔓笑着眨眼,半蹲下身,一手撑着下巴,疑惑歪头问道: “在这林中更好发挥呀!” 目光瞥了一眼祁二宝鲜血直流的臀部,面露愧疚之色,语气委屈: “都是我的错,没跟堂哥打招呼,就将堂哥吓了一跳,害得你还受伤了。”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遣散了祁二宝心中一丝恐惧和怒火,脸色有所缓和,语气有些许埋怨: “你先扶我起来,扶我下山,去韦叔那瞧瞧。” 这么大一根木头刺进去,容易造成发脓感染,要是不及时就医,恐怕屁股得废,严重些还会导致肉组织坏死,到时候还得截肢。 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落得个残废,他可是青云村最有出息的,就等着高考一飞冲天,可千万不能把前途毁在这。 然而祁蔓却不为所动,站起身来,语气依旧委屈: “可是蔓蔓还没有玩的尽兴呢,这只是一个开胃菜,堂哥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祁二宝虎躯猛地一震,瞳孔微缩,眼睛睁大,不可置信的仰头盯着祁蔓: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想起昨日醒来时,父母苦口婆心的叮嘱,母亲那担忧害怕,却又崇拜的语气: “切记,招惹谁都不能招惹你蔓蔓堂妹,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俺和你爸,都救不了你。” 昨日他却不以为意,一个长相娇弱的赔钱货,有啥怕的? 然而现在…… 对上祁蔓那双澄澈的双眸,祁二宝浑身直发抖,眼中是止不住的恐惧与害怕。 在场地转换的那一瞬间,他就应该清楚,祁蔓这个赔钱货远没有他想象当中的这么简单。 祁蔓两个手指对戳,小嘴撅着,语气极其软萌: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祁二宝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臀部被木桩死死地定住,躯体无法动弹,语气带着恳求与惊恐: 第172章 “蔓蔓…是…是堂哥一时鬼迷心窍,对你起了色心,你看在堂哥是初犯,大人不计小人过,绕了我吧。” 祁蔓微微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今天堂哥对爷爷不敬,我就已经忍过一次了,没有第二次了哦。” 尚未等祁二宝反应过来,祁蔓小手一弹,粗壮的藤蔓猛的从地面窜出,紧紧禁锢住祁二宝的四肢,然后猛的将人抬了起来。 啊—— 又是一声惨叫。 木桩硬生生的从体内拔出,鲜血直冒,鲜血一滴接一滴的滴在枯叶上,如同花骨朵一般璀璨绽放。 祁二宝大口的喘着粗气,惶恐的看着捆绑四肢的藤蔓,细汗从额头渗出,瞳孔不禁瞪大,浑身都情不自禁的颤抖着,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 祁蔓笑了,双手靠背,左右徘徊,幽幽开口: “难道二叔和二嫂没有警告过你,要小心一点吗?” 祁二宝面色惨白,哑着声音回道:“警告过。” 只是并未将其放在心上,而酿成了大错。 再怎么想,也没想到,祁蔓会是这样的怪物。 “啊~” 祁蔓笑着应声,拖出长长的尾音。 若是换做以往,祁二宝倒是觉得悦耳动听,但现在,犹如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既然二婶他们提醒过你,你还犯,那也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鲜血的味道不断的刺激着祁蔓的神经,心中戾气不断翻腾,双眼猩红,压抑不住疯狂的情绪,小手一抬,无数根细小的藤蔓刺穿祁二宝的身体。 惨叫声连绵不绝,夹杂着祁蔓人畜无害的声音。 “你是三个里面血液最为肮脏发臭的。” 祁二宝已经痛得说不出话,还尚存着一些意识,指尖微微一动。 三个! 在他前面有两个已经遇害,全都是祁蔓的手臂? 祁二宝被细小的藤蔓刺成了筛子,血珠从细小的伤口处渗出,凝聚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血珠,滴落在地。 刹那间,血味弥漫,轻抚着祁蔓暴戾的情绪,逐渐平息。 几头高大威猛的野狼出现在了周围,幽幽绿光紧盯掉在半空中的祁二宝。 祁蔓小手一挥,祁二宝砰的一下掉落在地。 “你们今天加餐!留一颗头抛在原地就行。” 话音刚落,野狼们蜂拥而上,撕咬着祁二宝。 祁二宝还有意识,前一秒感受穿心刺骨的疼,后一秒感受被活生生啃咬的疼痛,头被硬生生的扯断,丢在血泊之中。 就这样,祁二宝被活生生的咬死。 祁蔓站在原地,眸光平静,并没有杀人后的恐惧,与愧疚。 她已经给了祁二宝一次机会了,是他不中用,死得其所。 “蔓蔓。” 耳边忽然传来了谢云殊吃惊的声音。 祁蔓转头看去,就看着谢云殊背着背篓,手里还拿着匕首,正站在不远处一脸吃惊的看着她。 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动身,看着不远处用匕首将跟前的野草剔除,朝自己跑来的谢云殊。 随着陌生人的出现,正在分解尸体的狼群们皆警惕的抬起头来,对着谢云殊龇牙咧嘴。 祁蔓轻拍其中一头野狼的头颅,缓声道: “这是自己人。” 野狼们这才低着头继续分解尸体,享受的美食。 谢云殊扫了一眼四周,血泊之中有颗脑袋,全都是血,但他还是认出,这是祁二宝。 第147章 祁二宝死无全尸 “蔓蔓!” 谢云殊快步上前,将手中东西丢弃,死扣住祁蔓肩膀,上下打量着小姑娘。 祁蔓仰头,伸出双手抱住谢云殊精壮的腰身,有模有样的轻拍着男人的背部,柔声安慰着: “我没事,别怕!” 这句话说出口时,祁蔓很明显的感受到谢云殊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两人抱了好一会,祁蔓这才从谢云殊怀里退了出来,看着血腥的场地,仰着头疑惑的望着谢云殊: “你不怕吗?” 谢云殊摇头,如实回答。 “不怕。” 在血腥的场面他也经历过,这种小场面,还唬不住他。 祁蔓目光落在祁二宝的头颅上,开口解释说道: “他对我起了歹念,悄摸进了我房间,所以我顺带连着他对爷爷不敬的账一块算了。” 若是祁二宝安分守己,便相安无事,但动了歹念,就是自寻死路。 刹那间,起风了,树木摇曳风姿,落叶缓缓落下,微风轻抚着祁蔓纤细的发丝,人站在血泊中间,如同堕落凡尘的天使一般。 谢云殊牵着祁蔓的手,柔声说道: “饿了吧,我们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祁蔓扬起一抹笑容:“好~” 一个黑洞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谢云殊牵着祁蔓的手入了黑洞,再出现时,是祁家。 谢云殊褪去身上的背篓,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用水打湿将祁蔓脸上沾染上的鲜血,轻柔的擦拭干净,在小女人额头上浅浅的落下一吻,柔声说道: “等我一会,很快就有的吃了。” 与此同时。 祁家二房。 第173章 田招娣起床将早餐做好,将院子里的卫生打扫干净,喂好鸡鸭,看时间差不多,这才敲响祁二宝的房门。 “二宝,甭睡了,先起床吃点东西,吃完再睡。” 说完后,就和祁老二两人端着糙米粥,一口馒头一口粥,两人吃饱,收拾好碗筷,祁二宝那屋还毫无动静。 田招娣心生疑惑,嘴里嘟囔着: “不应该啊,二宝就咋在咋赖床,俺喊个一两声,就起来了,咋今天一点动静都没得?” 祁老二带上竹帽,手里面还拿着半块没有吃完的馒头,嘴里咀嚼着馒头碎说道: “推门进去瞅瞅,可不要出啥子事了。” “诶!” 田招娣推门而入,房间内却空无一人,书桌上的书还被透过窗户吹进来的风吹的翻动,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影。 田招娣往门外走,嘴里还在念叨着: “这咋回事,这…” 话还未说完,一个东西忽然闯入田招娣夫妻二人的视线当中。 “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好几个圈。 是一颗人头,就好像在鲜血里头泡过一样,湿漉漉的。 两人瞳孔陡然一缩,惶恐的对视了一眼,田招娣颤抖着身体,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手不受控制的发着抖,将那颗人头翻了个面。 但看到那个人头的真实面貌时,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将夫妻二人劈的外焦里嫩,险些没站稳,相互搀扶住,这才隐隐稳住身形。 昨晚人还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人就只剩下了一颗头。 祁二宝的表情惊恐,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形成了一个o形,就好像生前受过非人的虐待一般,死不瞑目。 田招娣泪花浮现,哭得上气不及下气,如今大儿子坐牢,二儿子又没了,接二连三的打击,田招娣遭不住,两眼一翻,晕死的过去。 “媳妇!” 祁老二担忧的呼唤着媳妇。 视线落在那颗满是沾满鲜血的头颅身上,祁老二也遭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 青云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村里头为数不多即将高考的高中生祁二宝死了。 听说还死无全尸,只剩下一颗头了,村长派人去山里头找,勉强找到几块骨头,拼凑在一起,也还是少了一只手和一只腿。 村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村长不得不给村民们放一天假,利用座机报了公安。 勘察了好几天,也毫无头绪。 作案手法比较怪异,凶手为人谨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且骨头上有野兽啃咬的痕迹,头颅也是野兽撕扯下来的,所以公安断定,这应该是被野兽突然袭击,被活生生地撕咬而亡。 根据咬合力,估计是野狼。 青云村村民们唏嘘不已,山里头的野狼都比较温顺,默默的守护着青云村,从未伤过人。 先前有些胆子大的,还摸过野狼呢,结果一点事没得,表现的异常温顺。 所以村民们断定,估摸着是祁二宝干了什么缺德的事,招惹了野狼,所以才会被咬。 祁家二房的变故,只能用一个“惨”来形容。 亏得二房一家将所有的心血倾注在了两个儿子身上,结果到头来,一个进了局子,一个死无全尸,咋能说不可怜嘞。 田招娣醒来之后,得知儿子是被野兽活生生的嘶哑而亡,更是哭得肝肠寸断,相信事情绝不可能这么简单,疯癫的叫喊着: “这咋子可能!俺家二宝胆子小的很,咋可能去山里头,一定是有人对二宝怀恨在心,起了杀意,所以才把二宝杀害拖到山里头的!公安同志,你可一定要给俺一个说法。” 田招娣抓住公安的手,哭的泪眼婆娑。 公安晓得丧子之痛,只能柔声安慰道: “经过我们一一排查,村里头没有半点打斗杀人的痕迹,肉也全都被野狼叼了去,只留下一些被啃咬过的骨头,我们也毫无头绪,节哀!” 田招娣疯了,抓着公安的手,破口大骂: “你们不是公安吗?你们不是无所不能吗?咋就不能给俺们一个公道,俺儿子死的冤枉!难不成你们就想这么不了了之?” 公安人员的手臂被抓得生疼,但田招娣情绪过于激动,就算再咋不耐烦,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慰: “这件事会派人跟进,到时候有了头绪,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俺不管,俺不管,今天再咋样,都要给俺一个说法!” 田招娣死活不愿松手,在旁边看戏的村民,急忙上前安抚: 第148章 人没了,日子还得过 “招娣啊,节哀!” “你这样揪着公安同志你家二宝也不会回来,节哀顺变!” 村妇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抚着田招娣。 公安人员调查毫无头绪,领着人便离开了青云村。 祁二房家,家中一片死寂。 田招娣一夜之间白了头,祁老二遭受不住打击,气晕了过去,这会还没有醒。 祁二宝的死闹得沸沸扬扬,村长禁止村民进山,避免遭受野兽攻击。 直至过了半个月,只有祁蔓和祁老爷子在家。 一人啃着猪蹄,一人戴着老花眼镜正在雕着木雕,十分惬意。 叩叩叩—— 第174章 院门忽然被敲响。 祁老爷子将木雕放在桌上,起身把门打开,来人是田招娣。 半个月过去,田招娣为人憔悴,瘦骨嶙峋,眼球凹在眼眶里头,眼底一片乌青,嘴唇干裂,面色更是蜡黄,头发苍白,看起来比祁老爷子还要显老几分,双眼里没有半分光,如同一句行尸走肉一般。 见儿媳如此,祁老爷子也有些心疼,把人引了进来。 田招娣瞥了一眼正在院子里啃猪蹄的祁蔓,目光落在祁老爷子身上,语气嘶哑:“爸,我找您和蔓蔓,有点事。” 祁蔓将猪蹄上的最后一块肉啃干净,用手帕将手上的油渍擦干净,看着坐在对面面色憔悴的田招娣,没有说话。 田招娣也等着祁蔓吃完,眼中忽然浮现泪花,语气哽咽着,质问着祁蔓: “蔓蔓,你跟婶子说实话,二宝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二宝的人,村中除了祁蔓,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 然而祁蔓目光坦荡,面色从容的解释说道: “婶子,我做事确实会偏激一些,但还不至于为了一些小事,对堂哥下死手,堂哥死的那一天,我可一直都在家里头,就算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拖到山里头对不?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之前为啥子这么对二房和三房,你也心知肚明,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断定是我对堂哥下的死手。” 祁老爷子也在一旁解释说道: “这事我可以作证,那两天我和村里头的老人,就在门口开垦菜地,而且周围做工的人也不少,蔓蔓那两日都没出门,你要是不信,也可以去问清楚!” 即便是孙女这么做了,祁老爷子也会出言维护,绝不可能将孙女往火坑里面推。 说他三观不正,自私自利也好,他只想护着孙女。 田招娣早已哭得泪流满面,猛吸了一口鼻涕,语气哽咽: “是俺误会了蔓蔓,但俺也是毫无办法,大宝进了局子,二宝这会也没了,俺男人也因为这件事,整日酗酒,颓废不已,俺直觉告诉俺,二宝的死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真不是祁蔓,她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人影,人猛地扣紧祁老爷子的手腕,语气急促: “爸,你说这事,跟谢云殊会不会有关系!” 祁老爷子眉头紧蹙,不忙的将田招娣的手给拿开,语气略显责备: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小谢在村里头住了这么久,啥子脾气我们能不晓得吗?二宝和小谢没啥子交集,哪里来的动机杀人?” 一会怀疑这怀疑那,从不想想,在祁二宝身上找问题。 倘若那混小子安分守己,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没了。 至于到底是怎么死的,祁老爷子也不清楚。 二房的这两个孙子对于他来说,谈不上喜欢,而且还有些讨厌。 下场都挺惨的,就是有些心疼。 祁蔓也在一旁软声软气的安抚着田招娣: “婶子,事情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这不是还有大堂哥吗?过几年就出来了,到时候努力过个把年,赚些钱讨个老婆,在村子里头种种田,日子还不是得照样过,你说是不。” 田招娣摸了一把眼泪,对祁蔓说的话颇为赞同,踉跄起身,长叹了口气: “蔓蔓,你说的对,二宝没了,日子照样得过,大不了等个几年,俺也不求大宝能有啥子出息,安安稳稳过个一辈子,俺就知足了。” 自打祁二宝出了事之后,田招娣也看开了。 眼瞅着人要走,祁老爷子转身提了一个篮子出来,塞给了田招娣: “这些东西你提回去,这段时间,你们没有上工,家里头估计也没啥子吃的了,先填饱肚子,这日子只会越过越好,越过越有盼头,甭在想那些糟心的事!” 祁二宝的事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淡忘,村民们也不再提及此事。 田招娣夫妻二人每日都安分守己,准时上下工,不串门,也不出门唠嗑,基本两点一线,有时候会去祁老爷子那转一转。 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到了月底,就是祁二丫夫妻两人办酒宴的日子。 祁老爷子喊了几个妇女来帮忙,一天给一块五的工钱,喊了一些关系比较好的村民们吃酒,这一天可谓是热闹非凡。 祁蔓也吃的不亦乐乎,和谢云殊一两个人一张桌,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谢云殊宠溺的拿出手帕擦拭掉祁蔓嘴角的肉沫,目光落在正在敬酒的祁东辰夫妻身上,轻声细语的说道: “再过几个月,就是我们两个人的酒宴。” 祁蔓嘴里塞满了肉,眼里只有这满桌的美食,对谢云殊的回答,也只是敷衍了事。 这一桌是谢云殊亲自掌厨做的,祁蔓爱的很。 对于小姑娘的敷衍了事,谢云殊也不气恼,向来话少的他,突然开启了嘴碎模式: “建房的材料我也全都买好了,人我也找齐了,过两天,就建房子,为了早点建成,我还多喊了几个人。” 对于当下的日子,谢云殊分外满足。 原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却在村中遇到了真爱,组成了和他的那个小家。 有了媳妇,心里便有了目标,想要给小姑娘更好的日子,所以他得好好筹划未来。 第175章 祁二丫和祁东辰两人结婚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有些碎嘴子倒是说起了两人之间之间的关系,属于不伦。 第149章 祁蔓值得深交 祁东辰是大房名下的养子,祁二丫是三房的亲闺女,名义上是堂兄妹关系,结果一眨眼,就成了夫妻关系,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青云村不大,但凡有点风声,都会传得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祁东辰和祁二丫的舆论很快就传到了祁老爷子的耳朵里。 祁老爷子面色沉沉,“砰”的一声,一掌狠狠的拍在桌上,愤然起身,一张老脸气的通红,语气尤为激动: “危言耸听,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爷爷!” 祁蔓生怕祁老爷子气不顺倒下去,连谢云殊特意托人买的奶油蛋糕也不吃了,急忙上前给爷爷顺气。 祁老爷子重新坐在椅子上,端着水一饮而尽,气愤的解释说道: “早在东辰和二丫领结婚证之前,我就已经放出消息,东辰的户口已经迁了出去,不再是祁家养子,等风声一过,才让他们领的结婚证,还是村长亲自打的结婚证明,才去县城里头领的结婚证,咋在他们眼里,就成了不伦关系了?” 俩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是心疼,容不得别人这么冤枉。 祁蔓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幽幽开口: “大不了,把那些长舌妇的舌头全都割了,就不会有人乱谣言。” 看来之前割舌头的行为,还是没有让那些爱说闲话的人住嘴。 没关系,再割一次就好。 祁老爷子轻捏着祁蔓软嫩的小脸蛋,不赞同的开口道: “这咋能行,到时候舌头全给割了,咱们青云村岂不是要成哑巴村。” 他可不想孙女的手一直被弄脏。 明白爷爷的意思,但祁蔓却仰着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祁老爷子: “要是爷爷想,只要您开心,将村落屠尽又如何?” 人性早已在末世中被泯灭的一干二净,她只在乎她重要的人。 此话一出,吓得祁老爷子急忙捂住祁蔓的嘴,也顾不上气了,面色凝重的叮嘱着孙女: “这话可不能乱说,现在可是新社会,即便你有一些特殊能力,也不能这么张扬,到时候要是被起了坏心的人盯上可咋整!” 孙女身上的能力太过于诡异,到时候被有心之人举报,铁定要被抓去做研究,祁老爷子铁定不乐意干。 对上孙女泪眼汪汪的双眼,祁老爷子急忙缩回手,语气担忧: “蔓蔓,爷爷不是故意的,刚才一时情急,才捂住你口鼻,没闷着你吧。” 祁蔓皮肤娇嫩,稍微用一些,就出了点红印子,这可把祁老爷子给心疼坏了。 怪他,下手没轻没重的。 然而祁蔓却半点感觉没有,呆愣摇头,软声回答: “我没事,爷爷,我听您的,一定会隐藏好自己的能力的。” 孙女的表现异常乖巧,这让祁老爷子欣慰不已,伸出手慈爱的抚摸着祁蔓蓬松的发丝,温柔细语的叮嘱着: “爷爷只是担心你,这件事爷爷会整清楚,你就乖乖的在家里呆着,或者跟云殊出去转转,看看有啥子要买的。” “好~” 祁蔓乖巧应声。 叮嘱完孙女后,祁老爷子便阴沉着一张脸离开了祁家,往村长家的方向而去。 祁蔓在家中闲来无事,索性就紧闭房门,在空间别墅内泡着花瓣浴,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精致小点心,软着声音问道: “叁叁,我想领着爷爷去京城玩,想看看这个年代的大好山河,吃尽各式各样的美食。” 浴缸旁飘着一个泛淡淡光晕的小光团,有两个豆豆小眼,火柴棍的四肢,在空中一闪一闪的。 【宿主,您尽管去就行,万事都有叁叁,您想要的,叁叁都有,会满足您一切要求。】 “帮我查查,这几个月签到所得的钱还有票。” 祁蔓纤细白嫩的手指捏着玫瑰糕,咬了一小口,糕点入口即化,满是玫瑰清香。 叁叁张口就来。 【这五个月总共签到所得五十万块钱,一千张全华国通用票卷。】 “这些够了。” 祁蔓躺在浴缸内,伸出手取来高脚杯,一瓶红酒出现在半空中,全自动醒酒,如同鲜血般红艳的红酒倒入高脚杯内,轻轻摇曳,里面的红酒显得愈发动人,红唇轻抿高脚杯,让祁蔓眉眼舒展。 她喜爱红酒那如同鲜血般的颜色,每每饮用,都会令她的每一个细胞兴奋到极点。 在浴室内泡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澡,又吸收了将近七十枚的丧尸晶核,祁蔓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等祁蔓闪身出了空间,外面才过去一分钟。 村长家。 “爸,我想做点生意,但是拿不准主意,我想等会去找蔓蔓,让她帮我出出主意,赚多多的钱,孝敬您和妈。” 白小安刚吃完饭,便将自己这段时间思考良久的想法告知白家纯。 她要赚多多的钱,一是为了还清欠蔓蔓的账,二是为了给自己和父母一份保障。 先前和蔓蔓住,就明白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外面,没有钱寸步难行。 尚未成功离婚之前,她就是那个最典型的案例。 白家纯得知闺女想法,无疑是支持的。 第176章 “成,等哪天抽个空,让蔓蔓在咱家来吃个饭,蔓蔓之前没少帮咱们,这么久了,连顿饭都没请她呢。” 让小安跟着祁蔓,是最好的出路。 祁蔓懂得多,会赚钱,又会懂人情世故,闺女和她打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叩叩叩—— 院门忽然被人敲响,白小安越过白家纯把门打开,见到来人时,惊喜出声: “祁爷爷!” 祁老爷子刚被引进来,白家纯就乐呵呵的笑道: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才小安还说要去找蔓蔓呢,结果后脚你就上门来了。” “哎哟!” 祁老爷子瞥了一眼白小安,在白家纯的示意下坐了下来,笑着回答道: “那我来的正好嘞!” 忽而眼神变得凝重,语重心长的说: “今天我来找你,是因为东辰还有二丫的事。” 白家纯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连忙向祁老爷子保证道: “祁老哥,在事您别担心,俺出马,保证给你解决的妥当。” 礼尚往来,才能让关系更紧俏。 有了白家纯的保证,祁老爷子喜笑颜开。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第150章 谢云殊建新房 目光落在白小安身上。 “小安不是说要去找蔓蔓吗?要不一块走?” “诶!” 白小安连忙应声,收拾了点东西,便跟着祁老爷子一块离开了。 “刚才祁老哥来找你干啥子?” 陈招金掀开布帘,从房里头出来,开口问道: 白家纯在烟袋里取了一些烟草,揉成团,塞进烟杆里,猛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白雾,回答道: “二丫和东辰那点事,也不晓得谁在作怪,非得整这死出,俺答应了祁老哥,把这件事给解决,我出门一趟。” 又狠狠的吮吸了一口旱烟,这才起身出门。 “蔓蔓,小安来找你来了。” 门外传来了祁老爷子的吆喝声,祁蔓连忙起身,往外走,目光落在跟在祁老爷子身后的白小安身上,小脸扬起一抹笑容,娇俏的跑了过去,握上白小安的两只手: “小安姐,你来啦!” “嗯。” 白小安小脸一红,语气娇羞。 “快过来坐。” 祁蔓拉着白小安入座,热情的倒了一杯水。 白小安接过祁蔓递过来的水,硬着头皮开口道: “蔓蔓,俺想做点生意,但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过来问问你,有啥适合俺的工作。” 祁蔓眉头微蹙,小嘴微抿,看似再仔细斟酌白小安说的话,实则在询问系统。 “叁叁,在这个年代,有什么生意简单好做?” 她只晓得摆烂,虽然之前看过商业之类的书,接触了不少,但是对这个年代的生意并不了解。 【白小安习的一手厨艺,宿主可让她在县城开个小饭店,位置专挑工厂和工地的位置,价格稍低些,薄利多销,但也不能太低,以免影响别人饭馆的生意,每个圈子都有一定的商业价,价格要是打低,别人饭馆没生意做,容易遭人记恨,位置已经发送,请宿主查收。】 白小安心里捏了一把冷汗,目光定定的盯着祁蔓。 祁蔓询问清楚叁叁后,就将叁叁说的话翻译了一遍。 白小安抿唇,面露为难之色,担忧的看着祁蔓: “这法子真的能行吗?” 祁老爷子也在一旁听着,喝着水,有时赞同的跟着点头,却并未出声打扰两个年轻人。 祁蔓轻点头,缓身回答道: “万事试试才知道,大致位置我也告诉你了,想不想做,就要看小安姐你了。” 法子帮忙想了,做不做,就是执行人的事了。 白小安仔细斟酌,目光忽而变得坚定。 “俺做!” 蔓蔓说得对,能不能行,做了才晓得。 祁蔓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告知白小安开店所需要的资金。 殊不知她的这番行径落在白小安眼中,如同闪闪发光的金子一般,璀璨夺目,令人崇拜不已。 蔓蔓懂得可真多。 两人很快就聊得热火朝天。 祁蔓忽然八卦意味浓浓,目光期待的盯着白小安: “我之前听说小安姐要结婚了,怎么这会…” 一提到这个就来气,白小安气的两个边腮帮子鼓鼓,跟只河豚似的,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甭提了,那人起初看着啥都好,结果背地里却说俺是被人穿过的烂鞋,说俺嫁给他是俺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让俺在家伺候他的两个孩子,他爸妈,俺气不过,索性就跟那男的闹翻了。” 之前爸妈也很认同男人,但得知男人在背地里说她闲话,立即就变脸,没给那个男人好脸色看。 男人被当做甩脸色,当即就不干了,露出了真面目,和村长一家吵了起来。 自己之前也是昏了头,分明打定了主意,要跟在父母身边好好孝敬他们,结果一时之间又昏了头,结果非要去找些糟心事来添堵。 祁蔓闻言,顿时乐了,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小脸笑得红扑扑的。 笑声愈发的大,刺激的白小安面红耳赤,尴尬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真是没脸见人了!这事太丢脸了。 第177章 祁蔓笑得直飙眼泪,伸手将眼角的泪珠擦去,脸上笑意依旧不减。 对不起,她不应该笑得这么大声。 白小安羞愤起身,气急跺脚,撅着个小嘴: “哎呀!不跟你玩了。” 说完小跑的离开了祁家。 直到彻底瞧不见人的身影,祁蔓这才停止嘲笑。 祁老爷子看着调皮不已的孙女,宠溺道: “你啊,小安脸皮薄,被你这么一笑,羞红着小脸给跑了。” 祁蔓呲了个大白牙回应祁老爷子。 孙女动作时不时古灵精怪,祁老爷子早已习以为常。 爷孙两人很快又唠起的磕。 相比于祁蔓这边的惬意,谢云殊倒是要忙碌许多。 找了村长买了一块地皮,考虑到小女人喜欢安静,所以买的位置稍偏,但也恰好连接青云村,不近不远。 为了提前建好,在村里找了二十个建房子的好手,祁东辰也在其中,加快进程,日夜监督。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青云村最大的院子诞生。 总共有十间房,一间正厅,谢母和祁老爷子各一间屋子,两位老人的房间是和正厅连接的。 祁蔓夫妻二人一间,一间厨房,一间浴室,一间杂物房,剩下的三间,是用来接客的,避免有人登门,无地方落脚。 祁蔓那间屋子是两层的,上下光线都特别的足,是专门给祁蔓用来放衣服的。 谢云殊亲自打了两个大衣柜,一个梳妆台,还有祁蔓放置零食的架子,两个大箱子,摆在二楼。 起初村里的人建议用木梯上,但谢云殊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亲力亲为用砖头垒了一层阶梯。 谢云殊建房的材料全部都是红砖,就连用来垒院子的墙,用的也是红砖,墙头还放了不少的玻璃碎片,用来预防一些心术不正的人。 红砖房竣工的那天,青云村的村民们皆来围观,纷纷唏嘘。 “这云殊还真是大手笔嘞,用的全都是红砖,俺听说村长家建的那两间红砖房,都要好几百,这还有两层楼高的,全都是红砖垒起来的,这不得大几千?” “嘶!可不是嘛,云殊是真的下血本了勒,可真舍得。” 第151章 新屋建成,领结婚证 “唉,也难怪云殊下血本,祁家那丫头,生的俊,又在国外待了十来年,听说受过高等教育嘞,而且瞧她那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云殊也是咱村最俊的,和祁家那丫头很是登对,男才女貌的,光是看着都养眼。” “养眼有啥子用,祁家那丫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生得娇娇小小,一看就是不会干农活的,就白长了一张脸而已,像这种跟资本家小姐似的姑娘,娶回家,不就等同于娶回个祖宗吗?难伺候的很嘞!” “就是,祁家那丫头的小日子之所以过得这么好,还不是靠她那死去的爹娘,要不是月月有体恤金,就凭他们年轻人大手大脚的样子,日子咋可能过得这么好!”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众人议论纷纷,这时刘春花和白寡妇便起到了作用。 刘春花双手叉腰,气势如同气吞山河般咆哮出声: “咋滴了?人家吃你们家的,还是喝你们家的了!一个个在背地里头说人家闲话,这张脸不觉得燥得慌吗?” 刘春花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而且姐妹众多,没人乐意去踏这个铁板,一旦硬碰硬,绝对占不得好处。 被这么一吼,方才说话难听的妇人们纷纷眼神闪躲,低着头,心虚的一批。 白寡妇也在这时幽幽开口: “俺听说之前那几个被割舌头的,就是爱说别人闲话,所以才成了一辈子哑巴!也不晓得凶手是不是咱村的,说不定就在这人群里咧,说人坏话的那几个,别怪俺没提醒,可得小心些!” 白寡妇的话如同烙印一般深刻进刚才说闲话的妇人心田,不少人下意识在人群中张望,却一无所获。 但这句话效果立竿见影,那几个碎嘴子,现在连屁都不敢崩一个,垂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生怕被割舌头的变态给盯上。 新房建成,谢云殊高兴的像个孩子。 这就代表,他可以和蔓蔓领结婚证去了。 祁蔓这会刚睡醒,正在院子里吃烤板栗,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蔓蔓,房子建好了,我们可以领结婚证了。” 祁蔓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谢云殊抱在怀中,转了好些圈,晕头转向。 祁蔓:…… 想吐。 祁老爷子坐在边上,看着孙女仰头翻白眼的样子,顿时乐和出声: “云殊,你可悠着点,蔓蔓又晕了。” 谢云殊一听,连忙停下动作,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椅子上,看着晕头转向的姑娘,语气稍显歉意。 “对不起蔓蔓,我就是太激动了。” 情绪下来发挥稳定,从未像今日这么失控过。 祁蔓甩了甩头,缓了过来,看着谢云殊额头上的冷汗,从口袋中取出手帕,轻柔的将男人额头上的汗液擦去,语气软糯: “那我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 这两个月,祁蔓亲眼见证,谢云殊为了那两个小红本,有多么的努力。 谢云殊仰头,两人四目相对,双眼爱意浓浓,激情热烈,手握住祁蔓纤细的手腕。 第178章 “好~” 祁蔓动作微顿,和谢云殊认识这么久,人向来成熟稳重,情绪稳定,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眼神如此复杂。 看来为了那两个小本本,心里都有了执念。 两人相处融洽,祁老爷子乐呵的捂着眼,笑着调侃道: “我这把老骨头还在这呢,咋回事儿!” 谢云殊耳尖泛着红,松开了祁蔓的手腕,站起身来,腿蹲久了有些发麻,但这并不影响男人的好心情。 转头看了一眼方才打趣他们的祁老爷子,转头朝厨房走去: “我去做饭!” 祁老爷子把手里的书放在桌上,目光注视着谢云殊的背影,笑着说道: “蔓蔓,云殊这小子,看来是真把你放在心上嘞!” 谢云殊这两个月的付出,祁老爷子都看在眼里。 不仅每日起早贪黑负责孙女的一日三餐,还得监工,花大价钱,就是为了在短时间把房子给建好,还得照顾孙女的情绪,村里头可没哪个男的,能为一个女的做到这个地步。 祁蔓嘴里塞着几颗板栗,小脑袋轻点,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嗯嗯。” 在这个世界,除了爷爷,谢云殊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有很多事都亲力亲为,会照顾她的情绪,如同呵护温室的花朵一般,对她百般呵护,事事以她为先。 次日一早,睡梦中的祁蔓便被祁二丫给揪了起来。 “堂姐,快些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得跟谢大哥去领结婚证嘞。” 祁蔓睡得香甜,不满的抽回了手,转了个身,双腿夹着被褥,抱着枕头,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让我多睡一会,不着急,天都还没有亮呢。” 祁二丫颇为苦恼的双手叉腰,今日是堂姐领结婚证的日子,谢大哥早早起床,甚至还换了一双贼鸡儿好看的衣裳,而堂姐,这会还在呼呼大睡,连喊都喊不醒。 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实在是没法,祁二丫只能任由祁蔓睡,大不了出去跟谢大哥说一声。 想着,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祁蔓房间,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后一秒,祁蔓从床上坐起,如同怨鬼一般满是怨气,一脸怨气,撅着小嘴嘟囔着: “领个结婚证而已,至于这么着急吗?” 刚才被祁二丫拖拽,瞬间睡意全无。 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身白色的小洋裙,黑色小皮鞋,头发简单的盘起,带着两个纯白色的手套,显得高贵典雅,如同遗落在民间的公主一般。 院子里大伙正在用餐,当看到祁蔓出来时,眼中皆闪过一丝惊艳。 晓的祁蔓穿小洋裙好看,但是这件米白色的是他们第一次见,给人一种视觉冲击。 谢云殊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好好赚钱,让蔓蔓有数不清的小洋裙穿 “蔓蔓起来了呀!咋不多睡一会嘞,云殊一大早就磨了你爱喝的豆浆,还有糖心炸糍粑,有油条呢,云殊热水给你烧好了,快去洗漱,过来吃饭。” 谢母看着打扮的这么精致的儿媳,笑得乐不思蜀,眉眼弯弯起声招呼的祁蔓。 第152章 祁老三登门索要彩礼 谢母已经不知多少次感慨,这个儿媳,她是越看越喜欢。 能娶到这样的儿媳,也算是云殊那个逆子高攀了,把亲家精心培育的白菜给拱了。 倘若蔓蔓是她的闺女,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松口,让狼把她给叼走。 “好~” 祁蔓乖巧应声,又乖巧的喊了声: “爷爷!” 转身进房洗漱。 盆里有打好的热水,简单洗漱一番,便忙不迭的坐上了桌,一手豆浆,一手油炸糍粑,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祁蔓进食的速度很快,动作却不粗暴,而且尽显优雅,极具有观赏性。 由于祁蔓的食量大,所以谢云殊顿顿都煮得多,小姑娘也很给他面子,不浪费粮食,尽数将米饭解决干净。 叩叩叩—— 就在此时,院门忽然被人敲响。 祁二丫起身去开门,当看到来人时,脸上笑容一跨,面色不善: “你们怎么来了?” 门口赫然是祁老三一家。 祁老三冷笑,看着愈发亭亭玉立的闺女。 “咋?俺是你亲爹,俺还不能来了是不?” 伸出头往院子里张望,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在嘴周围舔了一圈,后又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说道: “哟,吃早饭呢,吃的可真丰盛!你爸俺一大早起来就吃了个干馒头,不请俺进去吃?” 祁大丫躲在祁老三身后,双眼怨恨的盯着亭亭玉立的祁二丫。 祁二丫在祁家,吃好穿好,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高了不少,小脸也白皙,面色红润,显得愈发清秀。 两姐妹的对比相当明显! 不知道的还以为,祁大丫才是小的那个呢。 自打祁二丫离开后,所有的家务活,全都落在了祁大丫的肩上。 不仅每日要准时准点上工,累死累活,回来伺候老的,还要伺候小的,仅仅几个月,人就被搓磨掉了大把头发,人愈发的瘦小,阴气沉沉的,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见不得人。 祁大丫指甲嵌入手心,却感受不到半点疼痛。 第179章 凭啥? 凭啥两姐妹,祁二丫就有这么好的待遇? 不仅吃得饱,穿的暖,还有好看的衣裳,甚至还觅得了一桩好姻缘。 而她,则要倍受磋磨,吃最少的饭,干最苦的活,明明双十年华,她就如同四五十岁的老鸨一般,本是嫁人的年龄,却无人上门提亲,连媒婆说煤,登门看到她的模样时,也只是给他介绍一些年岁过半的老光棍,而且彩礼不超过一百块。 祁老三一家自然是不愿同意,一百块钱不到的彩礼,图个啥,还不如把人留在家里头伺候他们呢。 两姐妹的生活天差地别,这样祁大丫的心理愈发的扭曲。 祁大丫眼中的嫉妒过于明显,祁二丫自然是没有错过,目光冷冷地盯着登门的一家人,面露不耐: “俺和你有啥子关系?俺的户口也迁出来了,和你们毛关系都没有,甭在这里来攀亲。” 一家子都是吸血鬼。 “啪!” 祁二丫毫无防备,脸猝不及防的被祁老三猛扇一巴掌,迎面而来的是祁老三骂骂咧咧的叫骂声: “什么狗屁没关系?就算户口迁出来又咋样,你还不是你娘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俺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辛苦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回报俺们的?可真是养出个白眼狼来!” 前些时日,祁二丫结婚并未邀请祁老三一家。 祁老三一家则听说祁二丫结婚,连饿着两天都没有吃饭,就是为了能够在酒席上大展身手,多吃一些肉菜。 结果,人家不声不响的就办了酒席,连招呼都没有跟祁老三一家打。 祁老三顿时气炸,越想越气,也顾不上先前在祁蔓那里吃的亏,一大清早就领着一家子上门,要讨个说法。 巴掌声清脆响亮,院子里的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被打破,祁东辰一听媳妇儿受了伤,哪里还坐得住,首当其冲护在祁二丫跟前,恶狠狠的瞪着祁老三: “你们说话就说话,咋还动手?” 转头看着媳妇脸上那红红的巴掌印,这可把他给心疼坏了,气不打一处来。 抬手就从祁老三抽了过去,祁二丫都还没反应过来。 “啪”的一声,一巴掌就落在了祁老三的脸上。 祁老三被打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转了好几个圈,这才稳住身形,脑瓜子嗡嗡作响。 “谁也不能欺负俺媳妇儿!要是敢动俺媳妇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俺也要拼一拼,给媳妇儿讨回公道。” 他连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动媳妇,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动粗。 祁二丫感动不已,两只手放在祁东辰的手肘上,顿时觉得受的那一巴掌有些委屈,语气有些哽咽: “东辰哥,俺没事。” 祁蔓当端着豆浆乐呵的看戏。 目前来看,是不需要她出手帮忙。 祁老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气得面色扭曲,龇牙咧嘴的朝着祁东辰喊道: “你居然敢打俺?俺可是你岳父,信不信俺一句话,就让你们两个分开。” 祁东辰嗤之以鼻,面露不爽的盯着跳脚的祁老三: “你算哪门子的岳父?媳妇儿早就和你们断了关系,俺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就算要分开,也轮不到你来说。” 之前苛刻媳妇儿也就算了,这笔账蔓蔓已经算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可谁曾想,这一家子又找上门来。 啊呸!可真不要脸。 “你…” 祁老三气的面红脖子粗,看着祁东辰那张憨厚的脸,恬不知耻的开口道: “就算没啥子关系,二丫也是咱们一手拉扯大的,这彩礼钱,你得给,就当做是给俺们的赔偿,俺们不要多,要个四百块钱就成。” 祁东辰眉眼直跳,心痒难耐,沙包大的拳头猛的像祁老三砸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 “我去你奶奶的,你咋还有脸要彩礼?要给也是给俺媳妇,你算个什么东西,生而不养,还搓磨俺婆娘,这笔账俺还没找你们算呢,你们倒是先找上门来索要彩礼了!” 祁老三又受了当头一棒,不受控制的后退。 第153章 祁大丫再次抱怨命运不公 “啊啊啊啊!” “砰!”的一声。 没有站稳,人直接倒进田里。 好巧不巧,田边有不少的积水,形成了一个个小水坑,人摔了进去,不仅成了个泥人,脑瓜子还磕到了稻茬,身上几处被划伤。 祁老三尝试了好几次想要站起来,都徒劳无功,反复摔倒,身上被划伤的伤口越来越多。 “当家的!” 曾月茹看着祁老三落田,脸色骤变,气急败坏的领了一下祁大丫的胳膊,嘴里骂骂咧咧道: “你没瞅见你爸掉田里头了吗?还不赶紧帮忙一块把人扶上来。” 祁大丫被拎得胳膊生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手紧捂着被拧的地方,不敢懈怠,快步跟了上去。 母女俩二人艰难的把祁老三扶了起来! 祁东辰拉着祁二丫的手上前,眸光凛冽的看着狼狈的祁老三一家: “见过不要脸的,俺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以后要是再敢来骚扰俺婆娘,俺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祁老三半挂在曾月茹身上,身上满是泥垢,伸出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露出两个眼睛,双眼怨恨的盯着祁东辰,咬牙切齿道: 第180章 “俺再咋说也是你岳父,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我呸!” 祁东辰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你算哪门子的岳父?二丫的户口迁了出来,证明是村长开的,村里头哪个不晓得,你们和俺婆娘已经没有半分关系了! 长辈确实值得尊重,但像你们这样的畜生,俺见一次打一次!” 从小到大,就晓得三房一家不是人。 三房先前可没少苛刻他,只是不想让爷爷难堪,又敬重对方是长辈,所以才一忍再忍,这一人便是二十来年。 一昧的隐忍,换来的是他们的得寸进尺。 现在,他的户口迁了出来,婆娘也和他们没啥关系,爷爷也不再心疼,他也没必要再隐忍。 祁蔓站在门口,看着祁东辰护媳妇儿的样子,不由的感慨道: “妹夫可真帅!实力护老婆。” 祁蔓改口的快,祁东辰的户口刚迁出去,哥哥瞬间变成了妹夫。 谢云殊目光游离,落在这满腔怒火,同三房一家对视的祁东辰身上,薄唇蠕动,心里喃喃: 真帅? 正英勇护婆娘的祁东辰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转头看去,快速的打量了,站在门口的祁蔓三人,并无发现异常,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心生疑惑。 咋回事,难不成是出现错觉了? 转过头来,见祁老三的人还没有离开,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恶狠狠的威胁道: “再不走,俺就要跟你们算算之前欺压俺的账了!” 占不到优势,祁老三哪里还敢停滞,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用牙缝出声: “走!” 一家三口相互搀扶的离开了祁家。 祁东辰拉着祁二丫刚转身,祁蔓立即竖起个大拇指,夸赞道: “帅!” 祁二丫也笑的甜蜜,言语间尽是对丈夫的夸赞: “东辰哥确实是个好丈夫!” 看着大姐的日子过得如此悲惨,又想着自己现在的幸福生活,家庭圆满,有人呵护疼爱,早已心满意足。 已经别无所求,只想这一辈子安稳度过。 这样想着,眼角不自觉溢出泪珠,伸出手将泪珠擦拭,又咧嘴一笑。 被这么一夸,祁东辰害羞的挠头,呵呵傻笑: “这是俺应该做的!维护自己的婆娘,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祁老三家。 “砰!” 木门被重重的关上。 “啊!” 祁大丫刚入门,就被祁老三一把推倒在地,事发突然,祁大丫吓得尖叫出声,手掌在地上被摩擦出了伤口,转过身,就对上了父亲那张怒气冲天的脸,泪水在眼眶中闪烁,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语气哽咽: “爸,俺…俺什么都没有做!” 祁老三在祁家受的气,自然是要找个宣泄桶,一瘸一拐的在角落里拿出一条又长又细竹鞭。 “啪!” 一鞭子下去,身上的衣裳被抽破,伤痕交错的肌肤上,又多了一条血痕。 祁东辰嘴里骂骂咧咧:“是不是很羡慕二丫那个白眼狼,不仅吃的好,穿的暖,还风风光光的办了酒席,你是不是嫌老子没用,没过上你想过的生活。” “啪!” 又是一鞭子,将人抽得皮开肉绽。 “俺没有!” 祁大丫被抽的泪水直飚,手指嵌入地里,挣扎着往前爬,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疯狂摇头,鼻涕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显得分外狼狈。 “假话!瞅瞅你,啥子用都没有,连一百块钱的彩礼,你都挣不到,俺养你这么大,还能图个啥!” “啪!” 一句话两鞭子。 曾月茹则在一旁冷眼相待,反正打的又不是儿子,一个赔钱货而已,死了就死了,还能多节省一口口粮呢。 院子中抽打声和哀嚎声连绵不绝。 路过的村民闻言,都不禁绕道而行。 这段时日,祁老三家天天都有祁大丫哀嚎哭喊的声音,起初有人进去劝过,却被曾月茹拿着扫把扫地出门,还嫌他们多管闲事,骂的话极为难听。 说了一两次还是如此,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绕道而行。 院子里,祁大丫艰难的在地上攀爬着,地上有着长长的抓痕,上面还透着鲜血,头发被泪水和鼻涕粘连在脸上,已经没有力气哭喊,瞳孔放空的盯着前方,仇恨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不甘和多年积攒的怨念紧紧缠绕,让心中的恨意愈发的深浓。 凭什么? 凭什么祁二丫拥有完美人生,不仅有人疼爱,还不用饱受这个家的磋磨。 明明两个人是亲姐妹,凭什么她可以受到优待,而自己,则在这暗无天日的家庭环境中,苟延残喘。 人也打了,也泄气了,祁老三一把掉手里的竹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不顾嘴周围的泥垢,将水一饮而尽。 曾月茹眸光冷冷的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祁大丫,快步走了过去,伸出腿来,用力的踹着祁大丫的腰,嘴里督促道: “赶紧滚起来,把院子收拾干净,给你爸去烧热水,泡个热水澡,把身上的泥点子去了。” 第154章 祁老三一家惨死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白养了这么多年。 一个一无所出,一个嫌家里穷,和她们断绝了关系。 第181章 见趴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曾月茹气恼,加重了腿上力道,恶狠狠的骂道: “甭给俺装死,再不起来,你这几天都甭想有饭吃!” 奄奄一息的人缓慢的支起身子,艰难的站了起来,沉默寡言的挪动着双腿,麻木的朝着厨房而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呸!” 曾月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口吐恶言: “什么东西?” 夜晚,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纷纷朝着尖叫声的位置汇集而去。 祁蔓正睡得香甜,突然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心生不满的抱着枕头,翻个身继续睡。 奈何外面实在太吵,压根睡不着,烦躁的从床上坐起,抓耳挠腮。 “好烦!” 一脸焦躁的下了床,光着脚跑了出去,一打开院门,不少村民都朝着祁老三家的方向汇集而去。 祁家的人也全都被惊醒,全都站在院门口,驻足观望。 谢云殊的注意力倒时全都在祁蔓身上,目光落在祁蔓未穿鞋的玉足上,眉头紧蹙,面色不满。 尚未等人反应过来,一个横抱,将人轻松抱在怀中。 感受到那微重的重量,谢云殊抿唇,还是太轻了。 祁蔓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环住谢云殊的脖颈,娇嗔道: “吓我一跳!” “出来为什么不穿鞋?着凉了怎么办。” 祁蔓神情一滞,目光落在沾满灰尘的小脚上,抱怨道: “刚才外面太吵了,把我给吵醒了,一时心生烦躁,所以忘记穿鞋了。” 现在有异能加身,再加上体质特殊,即便是不穿鞋,也感受不到凉意。 祁老爷子也在这时开口说道:“村里极少有晚上这么热闹的,估计是发生了啥子大事!” “叁叁,青云村发生了什么事?” 祁蔓软萌眨眼,用精神力和系统沟通。 【祁老三一家惨遭杀害,被人发现时已经气绝身亡,罪魁祸首祁大丫,已经逃窜出村。】 祁蔓眼睛陡然一亮,有瓜吃。 向来胆怯的老鼠,居然会奋起反抗,可真是有意思呢。 “爷爷,看这方向,好像是三叔家出了什么事,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反正被吵醒了,一时半会睡不着。 主要是想看看被逼急的兔子,将那三人伤成什么样了? “好!” 祁老爷子也想过去看看。 “先穿鞋。” 谢云殊横抱着祁蔓进了房间,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的精致小巧的玉足,把软棉的鞋子穿好。 “下次记得穿鞋,感冒了,我会心疼!” “嗯嗯!” 祁蔓敷衍应声,连忙起身往外跑,想要挤到前排,看看那一家子的惨样。 看着火急火燎的小姑娘,谢云殊颇为无奈,在后面叮嘱道: “跑慢点,小心别摔着了!” 一边说,一边跟了上去。 祁老三家灯火通明,门口挤满的人,祁蔓艰难的挤了进去,将院子里的场景尽收眼底。 院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抓痕,抓痕上还沾染着浓浓的血渍,很显然是挣扎产生的。 祁老三和曾月茹被抬了出来,身上被连捅了数刀,全都是血窟窿,伤口还不断的往外面淌血,瞳孔瞪得大大的。 估计是万万没有想到,向来逆来顺受的大女儿,居然对他们产生了杀意。 连那个小的,也没有放过,身上依然全是血窟窿,脸上脑袋上,全都是,头顶上还插着一把剪刀,鲜血不断的往外涌,尤为吓人。 一些胆子小的,被吓晕了过去,那些心理防线强的,也被吓得小脸煞白。 祁蔓站在第一排,看着一家三口的惨样,眼中是止不住的兴奋和雀跃,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因鲜血的刺激,变得兴奋不已。 下手可真狠,刀刀致命,是不打算留活口。 村民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这祁老三究竟是招惹了哪门子人,仇家下手居然这么狠,身上被捅了这么多刀,是不是有啥子血海深仇!” “可不是嘛,那凶手下手可真很,连孩子都没放过,还是最惨的,就连脑袋也被捅成了筛子。” “让脑浆都被捅出来了!真是吓人嘞!” …… 人群中全是干呕声。 院子里弥漫着腥臭的血腥味,闻了令人连连作呕。 忽然有人出声: “咋没见到祁老三家的大闺女?该不会也遇害了吧!” “是啊,真是怪可怜的,本就在家里头过得辛苦,现在还得受无妄之灾!” 刘春花小脸煞白,看着院子里的布局,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说不定这杀人凶手,就是大丫呢!” 但很快就招到了村民们的否决。 “这咋子可能?大丫胆子小的很,前两天我还看到她被鸡碾着跑了好几圈呢,咋可能会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亲爸亲妈都给杀了?” “对啊,虽然大丫的日子在家里头过得不如意,但是尤为宠爱她弟,咋可能下这么狠的手?你们脑袋都被戳出那么多个洞来。” 刘春花嘴一撇,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 “说不定呢,裤子结了还会乱咬人呢,而且这段时间,那对夫妇,对大丫非打即骂,每次都被打得浑身都是血,这要是换做俺,俺也要被逼疯!也挑个时间,把他们一刀一刀捅死。” 第182章 就连情绪再怎么软绵的绵羊,也会怼人。 也可怜了大丫这孩子,生在这样的家庭,招了这样的父母。 被这么一说,村民们面面相觑,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这段时间他们见到大丫时,身上没一块是好肉,衣服被抽的破烂,鲜血淋漓,浑身都是伤,走路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半点生机。 估计早就被逼疯了吧,不然也不会干出杀害自己亲生父母的勾当。 村长木着一张脸,满是不赞同: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胡说八道,可是要蹲局子的!在公安没来之前,啥都不好说。” 村民们讪讪的闭嘴,没敢再吱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第155章 终领结婚证 一家子惨死,很快就迎来了公安。 经过公安的细致调查,已经可以确定,杀人凶手,就是祁大丫。 村民们哗然,还真让刘春花给猜对了。 “这大丫太不孝顺了,这年头,把一个孩子拉扯大多不容易,居然还恩将仇报,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下狠手!” “阿呸,这祁老三一家本就不是人,就算是在咋重男轻女,也不得这样,整日对大丫非打即骂,前两天,俺看到大丫的时候,叫人也不应声,跟孤魂野鬼似的,一声不吭的,浑身都是血嘞,衣服也被打得破烂不堪,要俺说,他们就是死有余辜!” …… 村民们各有各的看法。 但重男轻女的现象,在村中比较普遍,大多数都认为是大丫太小题大做,大逆不道的对亲生父母下死手。 祁大丫逃窜,公安会实行追捕。 回到家后,祁老爷子坐在院子里,单手搭在桌上,人就跟丢了魂似的,魂不守舍,泪水划过脸庞,眸光紧盯着一个地方放空发呆。 祁蔓见此,有些担忧,还有些不解。 三房一家如此对爷爷,将他驱赶出来,不愿意赡养,甚至不乐意认他这个爹,早已翻脸,那爷爷为什么还会这么伤心? 【宿主,亲情就是如此,即便再怎么失望,父母的心里还是会惦记着孩子。】 叁叁出现解惑祁蔓问题。 祁蔓睫毛轻颤,微微垂眸压下眼中复杂情绪,小嘴紧抿。 可她在乎的,就只有爷爷和谢云殊。 至于其他,若是威胁到自身利益,严重的她甚至会出手绞杀,绝不受半点委屈,管他是什么身份。 祁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谢云殊长腿一跨迅速上前,宽厚的大掌紧紧的包裹住祁蔓白皙的小手,磁性的声音柔声安慰: “爷爷恐怕需要一个人静静!丧失亲人的痛苦,是最难熬的。” 他太清楚那种感觉了。 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刹那,世间瞬间变得灰暗,灰蒙蒙的,透不出一丝的光。 想要脱离那个灰蒙蒙的世界,但不管怎么走,就是出不来。 直到祁蔓出现的那一刻,一道光束照进他灰蒙蒙的世界中,指引他走了出来。 话虽说如此,但祁蔓还是担忧不已,走到祁老爷子跟前,柔声呼唤: “爷爷?” 祁老爷子的目光落在祁蔓身上,浑浊的双眼满是悲伤,枯骨般的老手轻抚着祁蔓娇嫩的脸庞,向来慈爱的声音变得无比嘶哑: “蔓蔓,爷爷想自己待一会,可以吗?你先自己回房睡觉” 祁蔓乖乖点头,起身朝房间走去,三步一回头。 谢云殊紧跟其后,如往常一般,在祁蔓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双眸深情的望着眼前的小女人,温身开口道: “晚安,睡一觉,就没事了,爷爷那有我呢!” “好!” 祁蔓实在是困得厉害,被突然吵醒,一晚上都没有睡,这会头胀欲裂,有些难受。 贴心的替祁蔓盖好小被,谢云殊这才离开房间。 祁二丫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去,昨日回房后,便受不了打击,深夜发起了高烧。 祁蔓给了一颗退烧药,这会退烧了,但脑袋却胀痛不已。 祁东辰担忧媳妇,索性请了一天假,没有去上工,而是贴身伺候着。 祁二丫虽说早已和祁老三一家子撇清了关系,但到底还是生她养她二十来年的父母。 嘴上说毫不在意,但看到他们惨死时,心里却压抑的难受。 心脏如同被人狠狠的捏住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看着面色惨白的婆娘,祁东辰心疼不已,坐在床榻边,将人轻轻拥入怀,心疼道: “媳妇,没事的,你还有俺呢!” 大手轻拍的祁二丫的背部,轻声安慰着。 整个祁家,除了谢家母子,还有祁蔓之外,剩下的皆沉浸在悲痛之中,就连家中气氛,也变得有些莫名的压抑。 作为祁老三的父亲,祁老爷子出资,请人打造了三口棺材,将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本应打两口棺材的,至于那个小的,因为年纪小,没有资格进棺。 按照他们这边的习俗,无非就是找一个凉席,将人卷起来,然后丢进土坑内,埋了就行。 但是念他可怜,索性就一家三口一块埋了。 连带这几天,祁家的气氛都是压抑的。 好在并不影响祁蔓炫饭的心情,依旧好心情的享受着来自谢云殊的投喂。 由于祁老三一家的事,祁蔓和谢云殊领结婚证的事不得已往后面推一推。 第183章 【主人,祁大丫正在祁老三一家坟地处!需要过去瞅瞅吗?】 祁蔓正欢快的享受着谢云殊蒸的枣糕,毫不在意的说道: “随她。” 总归招惹的不是她,没必要去费那个闲心,多管闲事。 与其多管闲事,倒不如多吃几块枣糕。 枣糕蓬松软糯,带着红枣的清香,甜而不腻,她爱吃。 虽然两人领结婚证不得不推迟,但谢云殊依旧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购买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学习各式各样的糕点,还有美食。 有个喜欢美食的妻子,自然得一日三餐,供得上才是,得让小媳妇儿吃的高兴。 与谢云殊而言,祁蔓就是他的全世界,这辈子注定要围着小妻子打转。 悲伤随着时间消逝,祁老爷子也很快就走出丧子之痛。 祁蔓和谢云殊,是在冬至那天领的结婚证!也是当天办的酒席! 冬至,青云村下起了大雪,白雪飞扬,层层雪白的雪,覆盖着屋檐,显得唯美而又梦幻。 家家户户燃起了灶火。 场地上无法摆宴席,只能在祠堂里摆。 这一次,是除了白娇一家,宴请了青云村所有的村民。 祠堂内被挤得满满当当,热闹非凡。 作为新娘的祁蔓,理应是要跟着谢云殊一块敬酒,敬那些村中的长辈。 祁老爷子和那些好友坐在一桌,都是炖的软烂的肉,还有一些适合老年人吃的食物,聊的乐不思蜀,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鞭炮声连绵不断,庆祝着这一对佳人。 新房的屋檐和窗户上都贴着大大的喜字,烛火燃燃,在白雪皑皑的村里,显得异常唯美。 第156章 良辰吉日,不容错过 累了一天的祁蔓,回了房间,鞋子脱了乱丢,径直扑倒在软绵绵的床上。 知道祁蔓喜欢享受,所以谢云殊在上面铺了好几层垫被,用的都是上好的棉花,软绵绵的。 祁蔓趴在床上,深陷其中,被软绵包裹着,睡意陡然袭来,双眼不受控制的上下打架,迷迷瞪瞪的入睡。 只是没有睡饱的缘故,祁蔓睡得意外的沉。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祁蔓,忽然闻到熟悉的味道,味道愈发浓郁。 后颈被人托了起来,祁蔓被惊醒,朦胧睁眼,谢云殊俊秀的脸庞映入眼帘,嘴里呢喃着: “云殊。” “嗯。” 谢云殊眉眼柔和,低眉顺眼地应着,宽大的手掌轻托起祁蔓的下颚,薄唇印在祁蔓水润的嘴上,浅尝了一口。 “还有重要的事没干呢!” 祁蔓一脸懵,脑子比刚才清醒,喉咙有些干涩,说话也有些哑。 “做什么?” 谢云殊看着小姑娘粉粉嫩嫩的脸颊,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唾沫,没忍住,又亲了祁蔓一口。 “新婚之夜,良辰吉日,不容错过!” “什么?” 祁蔓还未反应过来,粉唇就被谢云殊准确无误的擒住,瞳孔猛的一缩,正准备张嘴说些什么,男人趁此机会攻略城池,十指相扣。 在亲吻这方面,谢云殊可谓是无师自通。 【叁叁已屏蔽!】 (此处省略一万字……) 直至下午,祁蔓才从床上爬起。 昨晚被谢云殊折腾了一晚上,腰酸背痛,如同被大卡车反复碾压过一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祁蔓小脸紧绷,这几个时辰的运动,简直比耗尽异能还要累。 踉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桌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这才缓解干涸的喉咙。 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谢云殊用托盘端着食物走了进来,看着撑着桌子喝水的小女人,平淡无波的双眸,陡然变得柔和,语气更是温柔似水。 “醒了?” 快步走了过去,将托盘放在桌上,把上面的盖子打开。 有一小碗鸡肉汤,还有红烧猪蹄,糖醋排骨,粉蒸肉,清蒸鱼肉,都还是热乎着。 “饿了吧?” “嗯嗯!” 祁蔓看着那一托盘的美食眼睛都亮了,也顾不上刷牙洗漱,伸出手就抓起了一个猪蹄往嘴里塞,塞得满满当当,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唔,老饿了!好吃!” 吃到美食,分外满足。 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谢云殊送过来的这些食物,恰好可以解燃眉之急。 谢云殊做的这些美食无一不是对祁蔓胃口的,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昨夜积攒的怨气,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谢云殊则坐在一边,用手帕温柔的擦拭着祁蔓嘴角溢出来的汤汁,柔声安慰着。 “慢点吃,别着急,厨房里还有!” 祁蔓眼里只有美食,吃的压根停不下来。 直到彻底将托盘上的食物一扫而空,祁蔓这才心满意足的摸着隆起的小肚楠,笑意融融。 小姑娘面容娇俏,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再配上嘴角的油渍,显得格外的憨厚可掬,看着谢云殊心神一动,起身在祁蔓脸上落下一吻。 祁蔓陡然警惕,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和谢云殊拉开一定的距离,出言警告道。 “你要是再乱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会还痛得很,如同身上的零件都被拆散一般。 第184章 谢云殊见状哭笑不得,连忙举起双手,控诉道。 “我哪里敢做什么,就是看你嘴上有油渍!” 祁蔓伸手一摸,果然是。 这才放松警惕,伸了个懒腰,喝了一小杯子水,撇着嘴说道。 “我想要洗澡!” 昨天晚上出了一身的汗,这会浑身都黏糊糊的,整的她不舒服。 “好~妈一早就给你烧了热水,这会儿还在锅里头,你先去浴室,我去给你弄水。” 谢云殊将托盘端了出去,柔声叮嘱道。 祁蔓找了一套毛茸茸的睡衣,这才打开门。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寒风呼啸,冷风扑面而来。 “砰!” 祁蔓想也没想,猛的一下就把门给带上。 咋这么冷? 将软绵绵的睡衣套在身上,又重新找了一身较为暖和的,踩着毛拖鞋,利用火异能,给自身升温。 感觉到热意之后,这才愉悦的眯起了眼,朝着浴室的方向而去。 浴室不大不小,中间放着一个大浴桶,冒着热气,雾蒙蒙的。 浴桶里面还撒了不少的花瓣,香气逼人。 谢云殊又端进来了一些罕见的水果,柔声道: “这是昨天我一些朋友喊人送来的水果,等会泡澡时吃。” 果盘里,有着颗颗饱满鲜艳欲滴的圣女果,还有香蕉,还有猕猴桃,都是新鲜的。 祁蔓眼睛一亮,口水都止不住的往外流。 谢云殊瞧着祁蔓那副小馋猫的样子,陡然笑了,拿了一个小桌子挪到浴桶旁边。 这个小桌子是谢云殊特意给祁蔓做的。 据了解,祁蔓喜欢一边泡澡一边吃东西,所以在添置家具时,谢云殊打了好些小玩意。 将东西放好,谢云殊这才把门给关上。 祁蔓将衣服褪去,没入那温热的水中,在寒风凌冽的冬日,没有什么比泡上热水澡更舒服的事。 泡着热水澡,身上的酸痛感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吃的甜口的水果,幸福加倍。 祁蔓不由的感慨。 “嫁给谢云殊真值。” 至少这样的男人事事周到,无需她一一指教。 就和叁叁一样懂事。 【主人喜欢就好!】 屋外,谢母趁祁蔓在泡澡之余,把他们的房间给打扫干净,换了一套新的被褥。 “云殊,你快过来教我,这个洗衣机咋整?” 这是谢云殊的朋友送来的家电,洗衣机彩色电视,两件套。 为了行个方便,昨日连夜通了电,恰好在这寒冬烈日形成了一个便利,都无需手动清洗。 谢云殊耐心的教导母亲该如何使用洗衣机。 谢母喜笑颜开:“好啦,日后可要好好对蔓蔓,要是蔓蔓受了委屈,不然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第157章 祁蔓马甲被谢母扒 说着,又不免絮絮叨叨了起来。 “蔓蔓生的漂亮,性子单纯善良,又是少有的海归,是见过世面的。 倘若不是因为祁老爷子在这青云村定居,就凭蔓蔓的本事,铁定会在京城混个好出路,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们有所接触。 你能娶到蔓蔓,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那孩子,对俺有救命之恩,对你亦是如此,恩情大于天,不管从哪方面算,蔓蔓对俺们的恩情,一辈子也还不清。” 谢云殊动作微顿,眸光定定的盯着谢母,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蔓蔓对您有救命之恩?” 母亲一直在家中,除了偶尔上工,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绣出来的帕子,也是他去县城卖野味时一并贩卖的。 又何来的救命之恩一说? 想起那日,谢母不禁陷入了回忆: “在你离开的那段日子,先前和我们谢家有所关系的小妾,还有和你有血缘的兄弟姐妹,皆无一人生还,俺打听到,是仇人寻来,你还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你爹一生行善,却与一人结怨。 那一人,即便是新改革开放后,心里早已扭曲,对谢家人有过多执着,昔日与我朝夕相处的姐妹们,与你的兄弟姐妹,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上,最后一个目标就是俺和你。 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本事,俺将你带到了这么偏僻的山村,也还是被他摸索到了!” 说着,眸光越发的凝重,迈着小碎步走到门口,望着天空上飘零下来的小雪,继续说道: “那日晚上,仇人来找过俺,俺睡得沉,对那人毫无察觉,是蔓蔓救了俺。” 谢云殊不免有些诧异,开口问道: “那您是怎么知道是蔓蔓救的您?” 谢母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巧笑嫣然的解释道: “你是不是忘了,狗鼻子都没有你妈的灵,蔓蔓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分外雅致,青云村村民可没有哪个身上有这种淡淡的体香,还在床底下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匕首,倘若我没有猜错,已经消声灭迹了吧。” 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 谢云殊眸光一沉,情绪复杂。 母亲的鼻子极灵,一般人察觉不到的气味,母亲只需轻轻一嗅,就可轻松分辨出来。 不仅如此,母亲的心思尤为细腻,倘若不然,父亲这么多房小妾和姨娘,要是没点头脑,恐怕也难以自居正位。 第185章 在青云村待久了,险些忘记,母亲先前的身份了。 那蔓蔓… 察觉到儿子情绪变化,谢母上前一步,拉起谢云殊的手,轻拍着他的手背,柔声细语的安抚道: “云殊,现在,俺也是蔓蔓母亲,蔓蔓对俺也有恩,俺自然不会恩将仇报,正是因为如此,俺才细心叮嘱你,勿忘初心,定不能辜负蔓蔓,你和俺的命都是蔓蔓给的,该怎么做,你比俺更清楚!” 那日儿子归来时浑身都是血,身上伤口无数,本就是必死的结局。 但是她在儿子身上闻到了祁蔓身上独有的淡香,心中了然,儿子在山中遇见过祁蔓。 祁蔓手段非常,一定是对儿子做了什么,才得以保全这条性命,这些,她都心知肚明。 “嗯。” 谢云殊哑着声音应了一声,语气振振有词: “蔓蔓是我的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辜负蔓蔓。” 那是他唯一的光啊,又怎会轻易舍弃? 母子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目光皆落在对面的浴室门上,眼神忽然变得坚定。 阿嚏—— 泡澡泡着正舒服的祁蔓,忽然一个喷嚏打的巨响,一张小脸通红不已,连带着手里捏着的圣女果,也因为这个喷嚏,掉落在地,在地上连滚数圈,最后落入水坑之中。 祁蔓嘴一瘪,浪费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她闲话,可千万别被她给逮到了,否则要她们好看。 结果手一伸,手心出现了一个黄澄澄的梨,心情愉悦的在上面啃了一口。 梨鲜嫩多汁,皮包肉多,而且巨甜,香香脆脆,祁蔓三下两除二,就将这梨解决干净。 泡的差不多,这才将衣服穿好,利用火异能将头发吹干,保持自身的温度,确保不受冻,这才离开浴室。 冬天白雪皑皑,除了青云村日子稍好过些,这十里八乡的邻村,日子却过得如履薄冰。 之前的一场大雨,如同夺命弯刀一般,将他们的心血狠狠的剜掉三分之二。 上山狩猎更是不可能,山中本就危险,如今又是冬日,大雪覆盖,潜在的危险更是一无所知,进山就等同于送死。 与其这样,倒不如坐等山空,就算死在家里头,也不想死在那深山老林里尸骨无存,成为林中野兽杜仲的食物。 有了大雪的阻碍,很少有人串门,大多数都躲在家里头烤着炭火,唠家常。 祁蔓身上裹着谢母为她特意所缝制的小被,将自己围成了一小团,坐在了炭火旁,烤的小脸红扑扑的。 小棉被用的是上好的布料,还有顶好的棉花,做出来的小棉被,既保暖又舒坦。 谢云殊则在一旁安静的陪同着,手里拿着一个铁钳,翻动着炭火,仔细一看,有四五个圆滚滚的红薯,在炭火灰烬下,吱吱作响。 炉子上的铁板处则放着板栗,板栗都被划了十字刀,更容易熟,随着高温加热,被烤焦的板栗的外衣逐渐崩开,露出淡黄色的果肉,香气扑鼻。 祁蔓的双眼在板栗和红薯中间流转,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一瞬,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 真的好香! 谢母手里拿着一个更小的铁钳,将熟透的板栗夹起,放进小碗中,将炉子上热气腾腾壶口冒着白烟的的水壶给提开,起来早已备好的锅。 将备好的水倒入锅中,又加入小半碗白糖,用勺子慢慢搅,直到白糖彻底融化,再将板栗倒入锅中,左右翻炒,直到糖水被板栗彻底吸附,这才将其给盛出来。 祁蔓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眼珠子圆溜溜的转着,憨厚可掬,萌态十足,迫不及待的问道: “什么时候能吃?” 第158章 祁老爷子受伤 谢母手里动作不停,将锅挪开,重新放上水壶,看着儿媳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满脸笑意,将板栗放凉了些,这才递给祁蔓: “现在就可以吃,不过有点烫,小心别烫着。” “嗯嗯。” 祁蔓眼疾手快的接了过来,将小碗放在桌上,迫不及待的剥了一颗糖板栗,塞进嘴里。 板栗肉粉感十足,夹杂着白糖的甜香味,尤为好吃,小眼睛亮晶晶的,嘴里不断咀嚼着,又粘塞了好几颗进嘴里,两个腮帮子都被塞得鼓鼓当当,如同一只小松鼠一般。 谢云殊也恰好将熟了的红薯从碳灰里面扒拉出来,小心翼翼的将表皮上的碳灰弄掉。 红薯表皮烤得很脆,所以一碰,碳灰就抖落的差不多了,拿着纸巾,在外面包裹一层,拨开尖头的外衣,露出橙黄色的果肉,果肉上弥漫着热气,红薯条条晶莹饱满,让祁蔓见了胃口大开。 红薯干扒拉出来没多久,祁蔓嘴馋的厉害,丝毫没做准备,接过来热乎的红薯,张着嘴就咬了一口,结果可想而知。 “好烫好烫!” 祁蔓小嘴微张,嘴里冒着热气,小手在嘴边不断的扇着,试图来缓解热量与痛意,眉头微蹙,却不舍将口中的红薯吐出。 谢云殊见状,急了,丢掉手里的钳子,起身用手扣住祁蔓的下颚,语气颇为无奈: “既然烫,那还不快点吐出来?” 谢云殊话刚说完,祁蔓就将那小块红薯咽了下去,仰着头憨憨一笑: “好吃!” 谢云殊被祁蔓给气笑了,没好气的捏着媳妇儿胖乎乎软绵绵,热得惊人的小脸蛋: 第186章 “你啊,知道烫,也不知道吐出来,要是嘴巴烫出水泡,可有你好受的。” 媳妇看似聪明,在吃方面,却憨的不行。 要不是已经娶回家了,他还真就怕别人用几块好吃的,就把小媳妇儿给哄骗走,到时候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祁蔓有滋有味的吃着剩下的红薯,有了前车之鉴,这才小口浅尝,省得到时候又烫。 红薯软糯香甜,冒着热气在冬天享用最合适不过。 祁蔓将剩下的板栗全都徒手剥开,一半分给了婆婆和谢云殊,剩下一些是留给出去喝茶尚未归家的祁老爷子的。 “吃!” 板栗和红薯虽然好吃,可不能全都给占了,总归得给婆婆还有谢云殊甜甜嘴。 爷爷也应该喜欢这甜甜的,到时候铁定喜欢。 冬天困乏,在家中有些许无聊,谢母看着裹着小背坐在火炉旁昏昏欲睡的祁蔓,柔声说道: “蔓蔓,是不是特别无聊,要不我让云殊把他朋友送来的彩色电视机给你装上,看看电视解解乏。” 祁蔓呆呆摇头,赫然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不用啦,我不喜欢看这些,就是烤着有点想睡觉,而且外面下这么大的雪,屋顶上也全都是积雪,不想让云殊去冒这个险,就为了看两眼电视。” 但实际上,祁蔓心里想的,却是冬天最适合冬眠。 至于电视机,空间别墅就有一台超大的,各式各样的电视剧都有,只是不乐的看而已。 听说年代的电视剧,还需要装天线,寻找信号才能看,在大雪磅礴,没必要因为口头上的一句话,就去冒险。 谢云殊一听媳妇心疼自己,嘴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蔓蔓到底还是心疼他的! 叩叩叩—— 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的围着火炉烤火时,外头的院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门外传来了急促的声音: “谢婶,谢婶,开门!” 谢云殊连忙披上冬日外套,长腿一跨,顶着大雪将院门打开。 只见来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被冻得通红的半张脸,吸着时不时流出来的鼻涕。 “谢大哥,祁老爷子被人打了,伤的很重,这会正在韦叔哪,你快去看看吧。” 话还没说完,一旦小巧的身影从身边跑得出去,连人影都没有看清,然后传来了谢母的催促声: “云殊,蔓蔓出去了,快跟上去瞅瞅,俺也马上就来。” 谢云殊点头,看了一眼来报信的村民,道了声谢谢,然后快步的跟了过去。 谢母紧跟其后,将热乎的红薯塞进前来报信的村民手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辛苦了,刚才烤的红薯,吃一个暖暖肚。” 红薯温度很高,握在手心传递着热能,让冻得通红麻木的手恢复了知觉,村民猛吸鼻子,笑着说道: “诶!” 韦非家。 等祁蔓赶到时,祁老爷子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脸上挂着彩,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溢出鲜血,紧闭双眼。 看到爷爷这般,祁蔓瞳孔微缩,慌乱感涌上心头,不禁红的眼眶,鼻子微缩,嘴里呢喃着: “爷爷…” 爷爷向来精神抖擞,昨日还多贪了几杯与好友们相聊甚欢,怎么一觉醒来,人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最好是随时都要离开她一般。 韦非上前一步,语气和蔼: “祁老哥身体上有多处骨折,断了两根肋骨,好在送来的及时,这才能保全性命,只是日后,恐怕又得在床上度日了。” 在场的人皆惊掉了下巴。 韦非性格向来暴躁,不管是谁,都没啥子好脸色。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韦非能如此和蔼的同一人说话。 祁蔓的手轻拂上祁老爷子的脸庞,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将锦盒中的丹药取了出来,塞进祁老爷子的嘴里。 祁老爷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韦非目光紧随着祁蔓手中的锦盒,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双手如同苍蝇搓腿一般,开口说道: “丫头,这锦盒能不能送我?” 祁蔓一门心思全在祁老爷子身上,一听旁人这么说,将盒子随手递了出去。 韦非如获至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将锦盒打开,深呼吸一口气,浓郁的要香味映入鼻尖,眼中闪过一丝痴迷。 就是这个味道。 眼见爷爷的脸色有所好转,祁蔓这才开口问道 第159章 祁蔓动怒 “谁干的?” 语气不同往常那般娇软可人,语气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韦非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收好,开口解释说道: “白家老大,喝了点子酒,神志不清,一时和祁老哥起了冲突,所以才变成这样。” 祁蔓这才察觉屋内还有不少人,目光直接锁定坐在椅子上面色潮红,一身酒气,浑身湿漉漉的白藤身上。 白藤嘴角一扯,硬着头皮开口: “俺…俺不是故意的。” 闻言祁蔓结婚,心里压抑着难受,所以买了点酒,想要借酒消愁,结果一喝直接上头。 恰逢又碰上了祁老爷子,鬼使神差的拽着祁老爷子都说了几句。 忘记祁老爷子说了什么,突然就不受控制的用拳头砸在对方的身上,一拳下去,身上的燥意便消散几分,后又如同上瘾一般,一拳接着一拳,直到被人拉开泼了一盆凉水,这才清醒些。 第187章 反应过来后,才发现,祁老爷子已经被他打得半死不活。 祁蔓眼中戾气不断翻涌,双眸变得猩红,转身朝着白藤的方向而去。 韦非见情况不妙,急忙开口阻拦: “丫头,有啥子话好好说,可别冲动啊。” 主要是怕祁蔓一个姑娘家家,拳头打在皮糙肉厚的白藤身上,会手疼。 祁蔓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在场的人员众多,又不得使用异能,这是和爷爷保证过的,但是这口气,必须要出。 白藤坐在位置上没有动,想着本来就是自己的问题,再加上祁蔓是个女人,就算下手再怎么狠,也狠不到哪去。 然而下一秒。 “啪!”的一声,一巴掌精确无误的落在白藤的脸上,力道十足,白藤的脸抖了抖。 “砰”的一声,白藤坐着的椅子随之断裂,人被打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屋内的几个村民见此,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妈呀!这祁蔓看似小小一只,下手可真它娘的狠。 白藤算是个头大的,而且武力还不低,定义必然十足,被这么一巴掌给扇飞出去,足以见得祁蔓有多么凶猛。 白藤脑瓜子嗡嗡作响,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疼,用舌尖抵了一下麻木的脸颊,只觉得口中一甜,还有两个异物。 吐出来一看,两颗沾满鲜血和唾液的牙齿在地上滚了几圈,白藤脸色都变了。 祁蔓可不会给白藤思考的时间,轻轻抬脚,往白藤的肚子上一踹。 后者毫无防备,痛得面色扭曲,额头上渗出冷汗,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打着寒颤,紧咬着牙关,迫使自己不发出声! 好痛! 只觉得五脏六腑好像都被踢碎了,搅成了一团。 这女人,下手为什么这么狠? 等白藤爬起来,祁蔓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接二连三的落在白藤的身上。 动作十分的快,一旁人看着,也只是看到了两个拳头的残影,再反应过来时,白藤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如同猪头脸一般,伤看起来要比祁老爷子的重些。 屋内的几人看着胆战心惊。 以后再也不敢小瞧女人了! 看似文文弱弱,实际上,如同母老虎一般凶残,动起手来丝毫不心慈手软,甚至比他们男的还要凶狠一些。 以后招惹谁都不能招惹祁蔓,必然不能被祁蔓那张娇俏动人的小脸给迷惑了去。 直到白藤彻底晕死过去,祁蔓才停下动作,拳头上沾满了鲜血还有唾液,但祁蔓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暗中动用了金异能,一股淡淡的金黄色慢慢的浸入白藤的体内。 手忽然被人扣住,祁蔓条件反射的打了过去,但看清来人时,及时刹车,拳头距离谢云殊的脸只有几毫米。 谢云殊轻揉着祁蔓的小脑袋,柔声安慰道: “不气了。” 从怀里掏出手帕,温柔细致的擦拭着祁蔓手上的鲜血,嘴里还在念叨着: “这样的人渣,不值得你这么置气!” 村民们只觉得今日起猛了。 向来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谢云殊,居然会变得如此温柔,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真是晴天白日见了鬼,这一桩桩事,咋这么离谱? 祁蔓深呼吸口气,转头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祁老爷子身上,祁老爷子的脸色已经没有这么难看,脸上的淤青也消散了不少,只是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目光落在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白藤身上,语气平淡无波: “伤了爷爷,他该死。” 倘若不是得听爷爷的话,在见到爷爷浑身是伤时,她便想动用异能,血洗这个地方。 谢云殊目光微转,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白藤身上,缓缓开口: “确实该死!” 伤了爷爷,惹得小姑娘动怒,仅凭这两点,他就该死。 “但再咋样也不能闹出人命,当务之急还是等爷爷醒过来再说。” “嗯。” 白家收到消息,也匆匆赶来。 白娇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大哥,面色一沉,扫过屋内的所有人,目光尽显杀意,声音冷冽,冷冷的说道: “是谁干的?” 动她的家人,绝不容忍。 村民:…… 哇勒个亲娘嘞,这都是啥子情况? 咋现在的姑娘家,一个比一个凶。 白家这丫头,那眼神也看得吓人的很。 祁蔓淡淡道:“我打的。” 见是祁蔓下的手,白娇的气势陡然一弱,嘴巴紧抿,顿时说不出话来。 若是她人动的手,她还能出口恶气,但是是祁蔓下的手,硬碰硬,她的下场绝不可能比大哥好到哪去,但也不愿大哥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受伤,撇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祁老爷子,出言辩解: “不管怎么说,我哥这是酒后失言,情有可原,该道的歉咱也道,但是再动手,是不是有些过分?” 祁蔓眼皮子一掀,目光落在白娇身上,忽然扬起一抹恶劣的笑: “我不动手?动你?白娇,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目前来看也是个没脑子的,要是聪明点,就不会在我面前晃悠,省得受皮肉之苦。 你的哥哥,动了爷爷,下场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还问这种没有意义的话?” 第188章 第160章 不能随意招惹祁蔓 白娇眸光沉沉,想起祁蔓先前对她的歹毒手段,心中还是有些畏惧。 她想,如果不是有人在,哥哥的下场,不会只被打一顿这么简单。 自知理亏的白娇只能硬着头皮,扛着白藤离开。 再这么待下去,她不敢保证,祁蔓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祁蔓的实力远在她之上,识时务者为俊杰。 至少在她实力强大之前,都得避让着这个疯子。 祁蔓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白藤,只不过不是现在动手。 前一秒得罪爷爷,后一秒失踪,很容易引火烧身。 只能等这一段风波过了,再和白藤算账。 目光落在盯着自己一脸殷切的韦非身上。 祁蔓:…… 这是什么表情? 从开始进来,这老头看她的眼神就炽热的很。 嘴角微微一抽,开口道: “爷爷的事,谢谢叔,人我们就先带回去了,不给您添麻烦。” 韦非直摇头:“不麻烦,不麻烦!” 要不是祁老哥这次受伤,他未必能得到那个小锦盒呢。 于他而言,这一场意外他血赚。 谢云殊将祁老爷子背在背上,祁蔓在一旁陪着,离开了韦非的院子。 韦非心情很好,从柜子里掏出六个红包,塞到了送祁老爷子来的村民手里。 “今天辛苦你们了,这大冷天的,早些回去烤火,别着凉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韦叔今天是抽什么风? 大冬天忙碌,不应该脾气暴躁才是? 咋今天情绪这么好?一直都乐呵着,居然还破天荒的给了每人一个红包。 见他们一动不动,韦非面色一板: “咋,难不成打算在老子这里过冬?” “不不不!” 村民们连连摇头,拿着红包便相继离开。 等村民们离开之后,韦非则小心翼翼的掏出珍藏好的小锦盒,分析里面的成分。 谢云殊将祁老爷子背到房间内,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祁蔓贴心的为爷爷盖好棉被。 有了大修复丹的缘故,祁老爷子面色好转,脸上的淤青消散了一大半,再过一晚,应该就能彻底消散。 谢云殊也察觉到了祁老爷子身上的不同,但并未问出口。 “爷爷现在气息稳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别担心。” “嗯。” 祁蔓点了点头。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让叁叁扫描过,爷爷现在身体无大碍,肋骨也已经修复,明天一早就能醒来。 白家。 白母神情呆滞的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雪,这段时间的打击,已经让她瘦得不成人样,足以用皮包骨来形容白母。 一道视线映入眼帘,只见自家闺女背着大儿子艰难的进了门。 “娇娇,把你大哥背进来,让俺瞧瞧!” 白母性情本就暴躁,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肿成猪头脸色的大儿子,一张老脸扭曲的不像话,气愤的说道: “这是咋个回事?” …… “什么!” 白母气的牙痒痒。 “又是祁家,那老不死的不是没被打死吗?半截身子都入黄土了,至于这么小题大做,把你大哥打成这个样子吗?” 他们白家究竟和祁家犯什么冲? 碰在一起,就没发生过啥子好事。 白娇目光复杂,冷着一张脸解释道: “不知道祁蔓在国外学了些啥子,不仅有诡异的能力,而且力道大的惊人,招惹不得她。 先前我被打的半死,就是祁蔓的手笔! 今日大哥运气算好,有村民在场,祁蔓不敢对大哥下死手,这才逃过一劫,如若不然,按照祁蔓的脾性,大哥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 我们的日子现在过成这样,全都是祁蔓一手造成的!” 白母双眼凶狠,对祁蔓恨意滔天。 “祁蔓这个小贱蹄子,非要把俺们家弄得家破人亡,才善罢甘休是不?” 闺女不仅次次在她手上吃亏。 就连现在紧巴巴的日子,也全都是祁蔓一手促成的。 白家有三子,个个都是孝顺的,不仅干活勤奋,而且头脑也相当的聪慧。 几个人凑合一起,一个月就有过百的月钱,日子算得上是过得有滋有味。 可后来,因为先前进了公安,又被罚款,导致三个儿子工作丢了。 前面又逢天灾,所有村民家中田地里的稻谷都起死回生,唯独她们家,寸草不生,只能紧靠着剩余的那些粮食度日。 好在闺女有本事,能时不时在县城赚些钱回来,补贴家用。 这日子过得可谓是一塌糊涂,这罪魁祸首,便是祁蔓。 这让她怎能不恨? 白母一咬牙,转头看向白娇,语气急切的问道: “那个这可咋整?再这么下去,俺们不得被活生生的给逼死?” 白娇目光落在母亲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轻声安慰着母亲: “没关系的,妈,这苦日子只是一时的,等挺过了这段日子,咱们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魂穿而来时,事事顺利。 想必祁蔓只是她成功道路上的脚踏石而已。 风雨后必定见彩虹! 第189章 只要过了这关,她照样还是那个活得肆意潇洒的大毒枭。 她定要将自己的事业发扬光大,给爸妈过上皇帝般的日子。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白母都对闺女的话深信不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坚定点头: “妈就信你!” “嘶~” 昏迷中的白藤在地上翻了个身,触碰到了伤口,痛呼出声。 两人的注意力,这才被吸引了过去。 “快给你哥上药!韦非那个老不死的,不是救病治人的吗,你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晓得用些药。” 白娇艰难地将白藤拖到了他的房间,白父正在正厅烤火,瞧着闺女拖着血淋淋的大儿子回了房,连忙起身,过去帮忙。 祁蔓守到祁老爷子后半夜,直到脸上的淤青彻底消除,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房。 谢云殊也等到现在,看着疲惫不堪的妻子,连忙起身,在祁蔓额头上落下一吻,拉着人到了桌边: “饿坏了吧,炖了乳鸽汤,快些尝尝,暖暖胃,晚点再睡觉。” 祁蔓鼻子一耸,在谢云殊脸上落下一吻,甜丝丝一笑: 第161章 相处融洽的夫妻 “云殊,你真好!” 谢云殊转身背对着祁蔓整理着床上被褥,回答道: “你是我媳妇,对你好是应该的。” 祁蔓拿着勺子,享受着谢云殊投喂的乳鸽汤。 汤是温热的,而且味道鲜美,是新鲜的乳鸽。 现在是冬日,林中极少有飞禽出现,更别说乳鸽,也不知谢云殊是从哪里弄来的。 喝了一小碗乳鸽汤,胃里暖暖的,消去了身上的几丝疲惫,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漱了个口,这才爬上谢云殊已经暖好的被窝。 被窝里暖呼呼的,一躺进去疲惫感袭来,眼皮不受控制的掐架。 即便困意满满,祁蔓还是强撑着。 等谢云殊把碗收拾好,躺到了小姑娘身边,祁蔓如同一条毛毛虫般,在被褥里不断的蠕动,手臂环住男人的劲腰,将头深深的埋进男人的胸膛里,下一秒秒睡,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小姑娘身上很热,如同天生的火炉一般,谢云殊看向祁蔓的眉眼柔和,骨子分明的手指临摹着祁蔓小脸轮廓,嘴角微勾。 往年的冬日,向来都是冰冷的,身子也容易冻僵,要到后半夜,才会稍显温度。 现如今,被窝也不再是冷冰冰的,有佳人在怀,此生足矣。 夜晚的雪越下越大,人们踩踏出来的小路再度覆盖,放眼望去,白雪茫茫,树叶上也挂着冰碴,每栋屋子的屋檐边都挂着尖锐的冰锥,有的很长,已经延至到了地面上。 次日一早,便有孩童们穿着棉袄,在雪地里嬉戏打闹,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为这雪白的世界增添了一些乐趣与色彩。 等祁蔓醒来时,身侧的男人早已不在,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睡意朦胧的眼,伸了个懒腰,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隙。 刹那间,寒风扑啸而来,冻得刚睡醒的祁蔓抖了一个激灵,连忙利用火异能回暖,直到小脸红扑扑的,这才闪身进了空间,在浴缸里泡了一个热水澡,吃了点新鲜水果,一身舒坦的回到铺上。 恰逢此时,房门被推开,谢云殊从外走了进来,取下头上的帽子,拍了拍头上的雪,看着坐在床上神清气爽的祁蔓,面露诧异,快步走了过去: “醒了?今天起这么早?” “嗯嗯。” 祁蔓点头,将窗户推开,看着外面的白雪,脸上荡漾起一抹笑容,语气兴奋: “我想出去玩!” 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雪呢。 上辈子,一直被锁在实验室中,末世到处都是破败不堪,环境极其恶劣,空气中更是弥漫着血腥和恶臭味。 从未像眼前的场景一般,世界一片雪白,空气清晰,虽然冷,但是唯美,干干净净的。 “那可得把衣服给穿好,可不要给冻着了。” 谢云殊在衣柜里取出祁蔓冬日穿的棉袄,又拿了一双白色的棉袜子,还有一双软绵绵的鞋,再将打开的窗户关上,把衣服递给了祁蔓: “先把衣服换了!” “好~” 祁蔓软软的应了一声,乖巧的把衣服换上,坐在床边,任由谢云殊给她穿鞋。 鞋刚刚套上,祁蔓就迫不及待的往外面冲,乐呵呵的张开双臂在院子中央转了一圈,开心的如同孩子一般,天真浪漫。 却不曾想,稍不注意,脚上突然一滑,刚出来的谢云殊见状,眼疾手快的冲了过去,一把将即将摔倒的祁蔓抱在怀中,两个人在雪地里滚了两圈。 砰砰砰! 祁蔓紧贴着谢云殊的胸膛,可以清晰的听见男人怦怦直跳的有力心跳。 谢云殊喘着气,看着怀里的人儿,担忧的问道: “没事吧?” 然而祁蔓却笑意盈盈的搂住了谢云殊的脖子,乐呵呵的在他嘴上啵了一口: “没事!” 从谢云殊身上爬了起来,两只小手捧着雪,搓了两个小雪球,砸在了刚爬起来的谢云殊身上,乐呵呵的直拍手掌: “好玩!” 这是她魂穿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谢云殊也不甘示弱,拿着雪砸了过去,两个人在院子里有来有回,玩的不亦乐乎。 第190章 祁老爷子和谢母坐在正厅,看着院子里嬉戏打闹的两人,也乐呵呵的笑了。 “蔓蔓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是小孩子心性,这大冬天又冷,咋还拉着云殊在院子里胡闹呢!” 祁老爷子嘴上责怪,但声音却尤为宠溺。 谢母开口搭腔:“这说的是啥话,蔓蔓想玩就让她玩好了,瞧瞧,这玩的多开心,云殊每天都板正着一张脸,老哥你都不晓得,俺瞧着有多气,家里没啥子人气,心里头老憋屈了,现在有蔓蔓,家里头也热闹,俺也开心!” 见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谢母尤为感慨,心里甚是欣慰: 自打家中出事后,她已经许久未见儿子这么开心过,后面碰到了儿媳,性情才变得如此,要比以前开朗的多,她这个当娘的,自然是高兴。 祁蔓玩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瘪着小嘴,一只手摸着肚子,委屈巴巴的望着谢云殊说道: “云殊,我饿了。” 谢云殊喘着粗气,走到祁蔓身边,将人一个公主抱抱在怀里,语气柔软: “去吃早餐!” 祁蔓双手搂住谢云殊的脖子,嘴里嘟囔着: “我要喝南瓜粥,还有大肉包子,还想吃饺子。” 谢云殊宠溺应声:“好,你想吃的我都给你做。” 祁蔓喜上眉梢,喜滋滋的在谢云殊身上亲了一口,软乎乎的小脸紧贴着谢云殊动得生冷的脸: “云殊最好了!” 小姑娘的脸热乎乎的,不仅暖了谢云殊的脸,也暖了他的心。 “哎哟喂,你们这两小年轻,咋不看看俺们两人?” 祁老爷子笑着乐呵的打趣道。 祁蔓笑眯了眼,向长辈们打着招呼: “爷爷,妈!” 谢云殊将人放在椅子上,温声开口: “在这里坐一会,我去给你拿吃的。” 今天早上吃的就是大肉包子和南瓜粥,这会正在锅里面热着,只是没有煮蒸饺。 祁老爷子在一旁说道: “云殊,把那些南瓜粥和大肉包子拿过来就成,别再费心思去做什么蒸饺了。” 第162章 大雪封路 谢云殊眼含笑意,目光落在祁蔓身上,开口道: “没事,几块蒸饺而已,就是一会功夫的事。” 祁蔓气鼓鼓的双手插腰,哼哼唧唧地控诉道: “爷爷,蔓蔓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孙女了!什么叫做随便吃点嘛!” 祁老爷子急忙缴械投降: “好好好,是爷爷的错,蔓蔓想吃什么都行。” “哼!” 祁蔓傲娇的冷哼一声,撅着小嘴,仰着头。 这段时将几人逗得哈哈大笑,家中氛围其乐融融。 烤着火,聊着天,那叫一个轻松惬意。 “哟,都在烤火呢。” 白家纯身穿着军绿色的棉袄走了进来,呼出来的气,在空气中显得十分明显,目光落在围着炉子烤火的三人身上。 “老白来了,这天气怪冷的,快进里头来烤烤!” 谢母急忙拿出个凳子,然后又给白家纯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 白家纯坐在火炉边,将冻僵的手烤的回暖,举着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待身上的寒气消散了些,这才开口说道: “紧急通知,出村的路被大雪给堵住了,还被埋了好几个人呢,还有邻村的几个知青,非要闹着去县城买些过冬的,也被一块埋在了里头,这会村里头的汉子全都拿着锄头去帮忙了,差不多都救出来了,但是人数不对,想着云殊有空没得,俺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他帮忙找剩下的人。” 谢云殊的感官敏锐是村里出了名的,所以白家纯才会登门。 “害!” 谢母摆了摆手: “这有啥的?这人命关天的事,能帮上忙就帮上忙,云殊在厨房给蔓蔓做蒸饺,估计差不多了,俺过去喊他。” 说曹操曹操到。 人未到声先到。 “找我什么事?” 谢云殊手里端着小蒸笼,放在了祁蔓的跟前。 “弄了两蒸屉,不够跟我说,我在给你做。” “好~” 祁蔓软声的应了一句。 谢云殊目光这才落在白家纯的身上,礼貌的打着招呼: “家纯叔。” “诶!” 白家纯见谢云殊出来,急忙起身,开口说道: “云殊,时间不等人呐,快,还有几个没被救出来,你赶紧跟俺过去瞅瞅。” 说着,拽着谢云殊就往外走。 “俺们也过去看看。” 两个老人也相互站了起来,离开时还不忘询问祁蔓: “蔓蔓要不要也一块去?” 祁蔓嘴里被征缴塞得满满当当,小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直摇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等我吃饱了我再过去,爷爷,妈,你们先过去嘛!”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肚子这会只有一成饱,吃饱了再说。 两位长辈结伴而行,只留下祁蔓一人在家中享受着美食。 直到吃完剩下的蒸饺,祁蔓这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了门。 冬天的路很滑,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个大跟斗。 祁蔓顺着脚印,出了村子,来到了一处转角,这里围满了人,谢云殊正在雪堆里寻找着。 第191章 在边上的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聊得不亦乐乎。 谢云殊同几位汉子费时两个时辰才将雪堆中剩下的几名身子弱小的知青,从雪堆里扒拉了出来。 几个人已经被冻得浑身僵硬,硬邦邦的,气息十分的弱,还有一名女知青紧紧的扒着谢云殊的胳膊,无论旁人再怎么用力,都没法将两人松开。 谢云殊面色阴沉,目光幽幽的盯着被女知青抱着的胳膊,冷着一张脸把人带了下来。 韦非穿着深蓝色的小棉袄,手里提着一个药箱,招呼着他们把人带去院子。 邻村的村长们也一同跟了上去。 知青们要是在村里出了事,他们也没法子跟上面交代。 祁蔓紧跟其后,在一旁的村民们都纷纷识趣的让道,让祁蔓畅通无阻的进入了韦非家中。 屋子里聚满了人,邻村的村长们看着如同精灵一般的祁蔓,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纷纷好奇,这是哪个村的知青,生得这般别致动人。 小小的一个,软糯糯的如同粉团子一般,看着尤为喜人。 谢云殊阴沉的面孔,在见到祁蔓的那一刻,如沐春风般眼神变得柔和,怕小姑娘误会,率先开口解释道: “这女知青怎么扒都扒不开,媳妇。”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人家的媳妇。 祁蔓眨巴着双眼,看着扒拉在谢云殊身上的女知青,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从口袋里伸出小手,按住女知青的肩膀,轻轻一拉,人就松开了。 谢云殊见此情形,急忙把手抽了回来,起身站在祁蔓身后。 大家伙看着都傻眼了,这是什么个事儿,咋这小姑娘轻轻一拉,人就松开了? 韦非一个人在屋子里忙得焦头烂额,压根没有喘息的机会,左跑右跑的,累得气喘吁吁。 “让开让开!没啥事就不要在这里挡道。” 看到祁蔓时,就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浑浊的双眼亮晶晶的,态度也不同刚才那般暴躁,反而还有些谄媚: “丫头,你来的正正好,快些帮俺,这些人冻僵了,出村的路还堵着,恐怕性命难保,你有啥子办法没得。” 祁蔓扫了一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十来个人,软声说道: “我不是医生。” 那些修复丹可全都是叁叁给的,可不想给这些陌生人用。 “俺晓得你有办法。” 韦非急得脸都红了。 白家纯也在一旁搭腔:“蔓蔓丫头,你要是有法子,就先救救人,这眼瞅着就快要过年了,要是全都死在咱们青云村,倒也显得不吉利,你就看在俺这张老脸上,救救他们。” 其余的村长也跟着纷纷求情。 管他好不好使,人家的赤脚大夫都发话了,跟着一并求情准没错。 祁蔓小嘴微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韦非: “每人一小颗。” 这是刚刚叁叁提供的药,虽然效果不如修复丹的强,但能让他们保全性命,不去阎王爷那报道。 韦非乐呵的接了过来,管他安不安全,给每人都喂上了一口药。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领着媳妇回去了!” 谢云殊大手握住祁蔓的小手,和村长打了声招呼。 第163章 邻村求救 问题都解决了,村长也不好留人,便点头应允让谢云殊领着祁蔓回家。 这一次雪崩,封的是大路。 这附近十来个村子,想要去县城,这条大路是必经之路,其他的小路早就已经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而且山路陡峭,冬日极少有人走小路,避免意外发生。 这么一闹,周围村子的村民们,再度怨天尤人了起来。 随着时间消逝,被封的路段积雪越来越厚。 起初有的村为了活命,派了好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拿着铁锹,挖路开路。 结果只是过了一晚,好不容易开辟出来的口子,再度被封死,甚至比前一天还要更厚些,更难挖。 日复一日,也依旧毫无进展。 那些精神饱满的汉子们也因为这几日的摧残,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没有半分精气神,如同搁浅在岸上濒死的鱼一般,奄奄一息。 冬日大雪飞扬,洋洋洒洒,寒风凛冽,一日比一日冻人,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不知道饿死了多少的人。 眼看着除夕将至,却还是没法出去置办年货。 这么多个村子,唯独青云村是例外。 虽然不能顿顿吃香的喝辣的,但经历了那次丰收,每家每户都囤了一些粮食,至少每一顿都能吃上一两口饭,还不至于一日三餐都饿肚子。 日子虽然过得拮据,但在当下的情况,青云村的村民们已经分外满足了。 再咋样也比那些饿死的强! 其他村的村长走投无路,像白家纯求救。 白家纯嘴角含着烟杆,吐着浓浓烟圈,看着跟前七八位饿得瘦骨嶙峋的村长,表情相当的肃穆,最终长叹口气,无奈的说道: “俺也没法子,虽然俺们村大丰收,但大部分的粮食都已经上交,每家每户就留了那么点来过东过除夕的,俺身为一村之长,自然得先为俺们村的人优先考虑,要是帮了你们,俺们村的人就得饿肚子,就算是你们把俺给杀了,俺也帮不了你们!” 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得优先考虑青云村的村民。 第192章 其他村长唉声叹气,诉说着这段时间的苦楚,说的这段时间过得有多么多么的艰难。 白家纯:…… 搞得他过得好像不艰难一样! 任凭外村的村长再怎么磨嘴炮,拿人情来说事,白家纯死活都不愿意拿出粮食救济外村人。 “白老哥,每家每户省一口粮食,俺们村就多一个生机,身为村长,自然是要为大众考虑,你这么小家子气,要是他们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有的村长直接拍桌而起,翻脸不认人的吼道。 白家纯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也不退让,气势不输的回怼: “那关俺啥子事?俺说的明白的很,要是俺们让出粮食,那死的就是俺们村的人!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别怪俺不客气!”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 白家纯的日子过得还算顺意,就算过得再怎么差劲,气势也要比那些连续饿了好几天的村长们那样强。 有的村长当起了和事佬,劝了起来。 聊着聊着,画风又变了。 几把老骨头抹着眼泪,红着眼眶离开了白家纯的家里。 “唉!” 待那些老伙计离开后,白家纯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力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这老天爷,真真是不给俺们这些人活路,想把俺们往死里逼!” 先是有了雨灾,后又粮食全军覆没,现在又是大雪封路,要不是之前有一次大丰收,现在恐怕连口吃的都没得。 更别提想要过个好年了,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小安娘提着水壶进了屋,恰逢就听到自家男人在抱怨着。 将水壶放在火炉上,一边语重心长的安慰着: “事情也已经这样了,该发生的也全都发生了,咱们又有啥子办法,说起这事,咱们家也没有多少粮食了,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都难说。” 由于上次上交了粮食,青云村每家都分到不少的钱。 这会就是有钱,也没地方使。 白家纯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心里压抑的难受,又重重的吮了一口烟: “还能吃几天?” “省吃俭用一些,还能吃个半个月左右,看来咱们村也要遭难了。” 老两口为了给闺女日后有个保障,特意少要了些粮食,多要了些钱。 结果没想到,天算不如人算。 白小安这会正在祁家,和祁蔓聊的不亦乐乎。 “小安姐!” 祁蔓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黑米粥,黑漆漆的双眼忽然紧盯着白小安,喊了一声。 “诶!” 白小安抬头应答。 祁蔓眨了眨眼,拿着白勺在热腾腾的黑米粥里搅了搅,语气软软糯糯的: “我记得你们家今年上交的粮食较多,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暂时无法出村购买粮食,今天喊你过来,除了聊聊你明年做生意的事,就是想让你领些粮食回去。” 白小安一怔,心生诧异,她都不清楚家中的粮食不够,没想到蔓蔓心里一直惦记着,心里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嘴唇微微蠕动: “蔓蔓…” “道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你我都是姐妹,我帮你是应该的,等晚点我让云殊领着粮食送你一块过去。” 有签到系统,她最不缺的就是粮食和票子,现在空间系统已经堆满了粮食,还有各种各样的肉类,得消耗一些才是。 祁蔓准备的粮食有不少,全都归置在了厨房内。 有着谢云殊当掩护,谢母那边很快就糊弄过去了。 再加上谢云殊心灵手巧,在这两天赶出来了一个防滑推车,恰好可以将粮食运到白小安家。 这一推车的粮食,恰好解了白家纯家的燃眉之急。 白家纯喜上眉梢,握着谢云殊的双手感激涕流,老泪纵横的说道: “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好!这么多粮食…” 白家纯刚才大致扫了一眼,推车上不仅有大白米,而且还有许多肉,这已经够他们度过整个冬天了,甚至可以过一个好年。 谢云殊抿唇,黑眸紧紧盯着白家纯眼紧握着他的手,淡淡的回答道 第164章 礼尚往来 “举手之劳。” 许是太过于激动的缘故,白家纯有些忘乎所以,握着谢云殊的手,连着说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感激话语。 谢云殊:…… 大可不必! 白小安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急忙把父亲给拉开: “爸,你这样会吓到谢大哥的!” 白家纯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把手松开,尴尬的朝着谢云殊笑了两声: “实在是对不住,俺实在是过于激动,所以一直没把持住。” 谢云殊薄唇轻抿,面无表情地摇头:“没事,东西我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等谢云殊一走,白家纯就紧抓着自家闺女的手,急切的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跟蔓蔓说咱家没粮食了,咱们可不能白要,等晚点把钱送过去。” 白小安摇头,看着院子里一板车的粮食,开口解释说道: “这个是蔓蔓先开口的,我都不知道家里紧缺粮食!” 那段时间,她意志消沉,对外界的事情都漠不关心。 父母也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极少和她说家里的忧心事,每次都是笑脸相迎,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表露半分的悲伤。 第193章 一想到这个,白小安的眼神暗淡了下来,神情溃散,有气无力的说道: “爸,俺不是个好女儿,只会给您和妈添麻烦。” 白家纯见状,将闺女抱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不管咋样,你都是爸妈的乖女儿,一辈子都是,不管你身处于何方,我和你妈都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让你有个家可以归!” “爸!” 白小安语气哽咽,在父亲的怀里痛哭出声。 “好啦好啦!不哭了,这大冬天的,哭了眼睛可是会结冰的。” 白家纯半开玩笑的哄着闺女。 “噗嗤~” 白小安被逗得笑出声,从白家纯怀里抬起头来,露出那双通红的小眼,鼻子也冻得通红,看着尤为可怜。 这可心疼坏了白家纯这个老父亲,粗糙布满老茧的时候轻轻拂过白小安娇嫩的脸庞,开口说道: “乖女儿,不哭了哈!” “嗯!” 白小安破涕为笑,因为激动,鼻子上吹了个鼻涕泡,搞笑极了。 因为祁蔓的接济,白小安一家顿顿吃的饱,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张小脸就圆润了起来。 若是放在夏季和秋季,可能还不会长几两肉。 但是冬天,不用上工,不用下地干活,也不会有过多的运动,大多数都是围在火炉旁边,烤火聊天,所以会长几两肉。 白家纯私底下偷摸的把自家的粮食给那些较为困难的家庭。 叁叁及时汇报,总是在每次送粮食时,都会不动声色的多加一点。 白家纯看着这一大板车的粮食,陷入了自我怀疑。 “爸,这天寒地冻的,咋一个人坐在院子外头?要是着凉了可咋整!” 白小安见父亲许久未进屋,不放心,所以出来看看。 结果就看见自家的老父亲正坐在门口,盯着院子里的一大板车粮食发呆。 白家纯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是不是俺出现了错觉,俺咋感觉这粮食越来越多了嘞!” 之前谢云殊送来的时候,都会有那么点空隙,但是现在都被塞得满满当当,连半点缝缝都看不着,甚至还有溢出来的现象。 白小安忽然茅塞顿开,开口说道: “该不会是蔓蔓发现爸您偷偷摸摸拿着咱家的食物救济村民了吧?” 白家纯顿时板着一张脸:“这咋可能!俺送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的送,蔓蔓成天都待在家中,咋可能会发现俺送粮食呢?” 他每次偷拿粮食的时候,都是看四下无人才送出去的。 他以他的人格担保,绝对没有人看见! 这下,一个人屋檐下发呆,变成了两个人在屋檐下思考。 小安娘出来这条件在憨厚可掬的一幕,被这一对活宝逗得哭笑不得: “你们两个大冷天的,在外面做啥子!你要是冻感冒了,可别怪俺骂你们。” “妈,俺和爸感觉蔓蔓送来的粮食一次比一次多了,您过去看看!” 这下两个人发呆,变成了三个人在屋檐下发呆。 …… 祁蔓全然不知因为这个小小的举动,导致白小安一家三口,都陷入了小脑萎缩的状态。 冬天的日子,无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晚上抱着谢云殊这个大暖炉,睡得分外香甜。 在这个冬日,祁蔓又解锁了用谢云殊的新的方式。 那就是天然的大暖炉,抱着睡,有安神养神的效果,比自己晒太阳睡时还要舒服! 所以冬天,谢云殊几乎都在家里被自家小媳妇儿粘着,哪也去不了。 刚毅的脸,也变得有些肉感,摸起来软软的。 变得有肉感的俊脸也变成了小媳妇儿消遣的东西! 祁蔓每次都能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还会啵上一两口。 这样谢云殊觉得可气的就是,每次小女人点了火就不负责灭火,撩完就跑,跟只老鼠一样,一溜烟就不见踪影,抓都抓不住。 这可把谢云殊折腾的够呛,记得某天晚上,把小姑娘摁在怀里,气急败坏的在祁蔓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 声音不大不小。 玩的不亦乐乎的祁蔓被猝不及防的拍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一张小脸通红不已,气急败坏的拉过谢云殊的手,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谢云殊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十分清晰的小牙印,排列的十分整齐。 看着小姑娘那满脸通红的模样,谢云殊不禁笑出了声,伸出手捏着祁蔓热乎乎的小脸,戏谑的开口道: “没想到小媳妇儿还会害羞啊!” 祁蔓:…… 士可杀不可辱! 气急败坏的祁蔓扑了上去,将谢云殊扑倒在床上,撅着一张嘴,占着优势,居高临下的双手叉腰看着谢云殊,傲娇抬头: “哼!” 冷哼一声。 轻而易举的将谢云殊翻了个身,在那翘臀上轻拍了一下,咧嘴一笑: “礼尚往来!” 谢云殊任由小姑娘胡闹,却因为动作幅度,让宠溺的眼神变得一暗,一个翻身,掌握了主动权: 第165章 人心险恶 四目相对。 谢云殊的目光如同野狼一般,紧锁猎物,声音嘶哑: “蔓蔓,,可得负责灭。” 第194章 祁蔓瞳孔一缩,转身想要脱离谢云殊的钳制,奈何现在软绵绵的,压根提不上力道,左右两边都有谢云殊的手,无路可逃。 好汉不吃眼前亏。 祁蔓嘿嘿一笑,心虚的摸了摸鼻头,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眼睛挤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的望着谢云殊,语气更是无辜: “云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有啥事我们坐起来好好说!” 殊不知,祁蔓的这一番姿态,却让谢云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遍布全身。 不等祁蔓再开口,便附身精确无误的擒住了祁蔓的c。 祁蔓欲哭无泪,谢云殊长臂一甩,被子一盖。 外面大雪飘扬,屋内却暧昧不断,温度不断升腾,空气中也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 次日,祁蔓扶着腰起床,看着伺候自己穿鞋的谢云殊,嘴巴一瘪,气急败坏的踹了谢云殊一脚。 但现在浑身酸痛,使不上什么劲,这一脚踹过去,软绵绵的,没有半分杀伤力。 看着谢云殊身穿棉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祁蔓幽怨的抱怨着: “我怎么不知道,云殊表面看着这么老实,背地里却这么斯文败类。” 谢云殊起身,长臂圈住祁蔓,将人抱着火炉旁,烤着火,防止人冻着,在祁蔓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磁性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出来的话,却有一种眷恋感: “我只对你斯文败类!” 祁蔓嘴一撇,娇嗔了一眼谢云殊,小嘴里嘀咕道: “油嘴滑舌!”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和谢云殊领的结婚证后,人好像要比上辈子,快乐千倍万倍。 “只对你油嘴滑舌!” 谢云殊顶着一张俊脸,说着油腻的话,却有种莫名的性感。 倘若脸不帅点的,说出来的话,就是另外一种滋味了。 嘴里一边说着安慰的话,手里却动作不停,将备好的热水,端到了祁蔓的跟前,以便她洗漱。 将毛巾浸水打湿拧干,给祁蔓把脸洗干净,然后将备好的早餐推至她的跟前。 冬天的天冷,食物容易变凉,谢云殊今天就买好了保温饭盒,就是方便小姑娘起来时,能吃上口热乎的。 今天早上吃的是韭菜炸饺,外加一碗咸茶,还有一些炸糍粑,表皮粘上白糖,一口下去酥酥脆脆,中间还夹着肉,温热的口感配上香气逼人的汤汁,好吃极了。 祁蔓如同一个小仓鼠般,将桌子上的早餐全都洗劫一空,饭后还摸了摸肚子,小嘴微嘟,语气幽怨的说道: “我还是有点饿!” 冬天的早餐换做平常这么点就已经足够了,但今天吃完肚子还是空空的,像极了新婚第二天起来的样子,怎么吃都吃不饱。 谢云殊宠溺的将祁蔓嘴角的碎屑用手指拿掉。 “是我考虑不着,我去给你弄点水饺!” 昨天晚上累着了,是他一时没考虑到。 一听有水饺吃,祁蔓眼睛都亮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好这一口。 “好!” 谢云殊又给祁蔓重新煮了一大碗水饺。 新年将至,除了青云村热闹些,其他的村落都死气沉沉。 每家每户几乎都会拿出平常存的熏肉与腊肉,尝个鲜。 反倒是邻村,死了不少的人,是活生生饿死的。 刚过完年,白家纯带着满腔怒火抵达了祁家。 祁老爷子看着怒不可遏的白家纯,心生疑惑: “这是咋了?咋带着一肚子的火气!” 说着连忙倒了一杯热茶,递到白家纯的跟前。 “哼!” 白家纯装的茶杯冷哼一声。 “他们都是杀人凶手!” 说着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猛的一下将茶杯扣在桌板上,气急败坏的拍的多大声喊道: “俺就说这大冬天的座机咋没用,是被人给剪了线,所以才联系不上外头!所以俺才顶着风雪,跑到邻村去打电话,想找让人来支援。 结果倒好,不去不知道,连着几个村的村长都为了省那几毛钱,不乐意找村委会的人前来通路,导致村里头的人没得粮食吃,活生生的饿死!简直就是畜生啊!” 白家纯连走了几个村子,几乎都是如此,就是为了省下那几毛钱的话费,硬是不肯打电话,把村民都给耗死了去。 祁蔓撑着下巴,在一边乖巧的倾听着。 祁老爷子一听,面色逐渐凝重,不满的说道: “这几毛钱哪有人命重要,好歹是一村之长,咋不知轻重,那么多条人命呢,就为了心疼那几毛钱的话费,不乐得去联系!” 咋这么奇葩勒? “就是啊,几个月的时间,要是早点通知村委会,也不会死这么多人!” 白家纯气的直拍桌,说得唾沫横飞。 青云村没啥子事,但起初他就打电话通知管理局,只是一直接不通,可能是天气缘故,有了阻碍。 后几个月,想着再来打一下,却意外频频,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玩意,居然把电话线给剪了。 本着能帮一点是一点的想法,却不曾想,人家压根没有通知管理层的想法,宁愿闹出人命,也不愿意花那几毛钱。 后又连拜访附近的邻村,结果都是一样的想法,而且招待人从始至终都黑着一张脸,没给啥子好脸色,这可把白家纯气的够呛,这都什么跟什么? 第195章 祁蔓喝着茶,倾听的两位老人的谈话,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说到底,人心险恶,他们还不如末世中的丧尸有人性。 虽说没有半分智力,安全,没有人类这么居心叵测,纵使末世后期衍生出了高智商的丧尸,也当然不会像人类这样,铁石心肠。 为了一己之私,居然罔顾人命。 白家纯骂骂咧咧的进来,面色平缓的离开。 “唉!” 祁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谢母也不由的在一旁附和道: “好在蔓蔓和云殊有先见之明,在家里头囤了不少的粮食,如若不然,俺们也会成为饿死中的一员。” 第166章 调查员下乡 祁老爷子颇为赞同的点头。 “是啊,多亏了蔓蔓和云殊!” 目光落在正在嗑瓜子的孙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骄傲。 哼哼! 他可是有个宝贝孙女呢,就算这会闹饥荒,凭借着孙女的本事,也能把这一家几口养的白白胖胖。 祁蔓蓦然抬头,就对上了爷爷骄傲的眼神,疑惑的歪着头,尽显萌态。 祁老爷子被自家孙女的样子,差点萌的流鼻血。 这小丫头,过分单纯! 不愧是他大儿子生的崽,不经意一点小动作,都能惹人喜爱。 而谢母则还在愣头愣脑的诉说着: “可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将剥好的瓜子仁放在祁蔓面前。 祁蔓看着白白嫩嫩的瓜子,眼睛陡然一亮,软声软气道: “谢谢妈!” 终于不用自己嗑瓜子了,现在舌头都有点疼呢。 这点小痛,懒得用木异能。 有人投喂的感觉可真好! 冬转春。 春天生机勃勃,光秃秃的土地上冒出细细嫩芽,颜色翠绿,勃然生机,单是看着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祁蔓喜爱冬天,但也喜欢焕然生机的春天,喜欢富有生命力的环境,不喜欢死气沉沉,冷冰冰的实验室。 万物复苏,被雪堵的路也通了。 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祁蔓发现,在附近的山头上出现了许多的鼓包,上面还立着没有名字的石碑,密密麻麻的。 如同游戏中的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场面一样,放眼望去,全都是坟地。 如果没有猜错,这些人,估计全都是在冬日饿死的。 随着人数骤减,政府也引起了怀疑,派人下乡和村委会的一块调查。 除了青云村,周围的村落都少了将近一半的人数。 政府的人,还有村委会的,拜访了白家纯。 那个时候白家纯还在祁家,正在和祁老爷子喝着热茶聊着天,直到村委会的人找上门来。 当瞥见房子内还有一位如同精灵般美丽的少女时,眼中集体闪过一丝惊艳。 没想到在如此贫瘠的村落,居然有着如此明艳动人的娇人。 察觉到那帮人明晃晃审视着祁蔓,谢云殊目光一沉,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媳妇面前。 这好像是精心守护的宝藏被人窥探一般,让谢云殊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危机。 谢云殊周身气息冰冷,村委会的人这才将视线收回。 谢母提来水壶倒着,热茶招呼着村委会的人。 “白村长,是这样的,政府发现周围人数不断骤减,特派我们下乡调查,冬日雪崩,上面每月都会发放物资,足够每家每户撑过冬日,为何还会造成现在的局面!青云村又为何相安无事?” 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戴着眼镜,一副严厉模样。 白家纯被问的有些懵圈: “什么时候发放过?” 自打雪崩以来,他就没见过政府下放过一粒米,更别说靠着这些物资过年渡冬日了。 随着这句话推出,调查员个个眼神交汇,心领神会,大致猜测了中途的事。 白家纯也是人精,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非就是政府发放下来的物资,被中间人给吞了去,等到他们这个阶段,早就已经不见一粒米。 倘若不是蔓蔓救济,即便他们青云村丰收,但下场如何,他比谁都清楚。 怒火充斥着胸腔,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气愤的说道: “再咋说,你们都得给俺们一个交代,活生生的饿死了这么多人,上面却出现了纰漏,受苦的却是我们这些百姓!如果不给俺一个合理的交代,俺铁定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想要压下来,可就难了。” 调查员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是老不死的,咋这么难搞? 现在没波及到他们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非得当那个出头鸟。 但凡懂点眼色,说话也不会这么直言直语,得罪了上面的人,他们下面人所承受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苦了。 妇女脸色难看,但还是强行的挤出了一抹笑容,压下心中不满,和颜悦色的安抚着白家纯: “我知道这件事损失惨重,但这也不是咱们想发生的!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无能为力,你老人家也莫要再深究了,毕竟得罪了上面的人,不好受的是咱们!” “哼!” 白家纯冷哼一声。 “话说的好听,你就说咋个办吧!” 这些糖衣炮弹对他可不管用,他也不怕得罪上面的人,反正老骨头一把,半截身子骨已经入黄土。 第196章 妇女语塞,脸色如同便秘一般难看。 这老不死的怎么油盐不进的? 都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还不如一个年轻人,看得透彻。 “事已定局,无力回天,老爷子,您要是想得罪上面的人,可别连累我们,倘若您愿意配合,不将这件事捅出去,我们愿意赔偿您1栋3层楼的红砖房,您一分费用都不用出,就等着住就成,您看咋样!” 相信没有哪个农村人能拒绝的了红砖房的诱惑,更何况还是三层楼的。 “砰!” 白家纯猛拍桌子,比刚才的那一声还要响亮: “放你娘的狗屁!想拿这种下来堵住俺的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要么给俺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让那些人下位,要么就闹得人尽皆知,颜面尽失!” 调查人员见白家纯不愿意给面子,索性也摊牌,不再似之前那般和颜悦色: “刚才和您好好说,您不乐意,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村长,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我要是你,就接受赔偿,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两方都毫不退让。 “那咱们就走着瞧!给俺滚,青云村不欢迎你们!” 现在新改革,新社会,没想到还有一些吸血的蛀虫,拿着人命赚钱。 调查人员被拂了面子,提着东西,纷纷离开。 祁蔓忽然玩上心头,小手指轻轻一转。 “砰!”的一声,调查人员集体摔得人仰马翻。 第167章 白家纯被抓 也不知今天是不是触了什么霉头,摆在门边上接水的盆,也被踹倒,这样靠得较近的调查人员都遭了殃,被浇了个透心凉。 啊啊啊—— 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顿时贯彻整个院子。 祁蔓见状,被逗得笑得花枝乱颤。 许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了! 不光是祁蔓,屋内的其他人见此,也觉得大快人心。 调查人员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相互搀扶,离开了祁家。 春天刚到,天气还冷得很,被这么一折腾,身子骨弱的,回去估计会发烧感冒。 “呸!” 白家纯装模作样的吐了一口口水,愤愤不平的说道: “活该,像这种包庇罪人的人,现在连走个路都在报应!” 直到春天到来,万物复苏,那路才自然通。 倘若管理中心和村委会及时支援,这大雪封路早就已经通了,又怎会因为坚持不到救援,活生生的饿死。 光是想着周围村埋的那些小土包,白家纯就气得浑身发抖。 祁老爷子站起身来,轻拍着白家纯的手背,开口安慰道: “如今形势混乱,就算再怎么生气,也还是得注意一些,俺晓得你是为那些活生生饿死的人鸣不平,但再咋说也不是俺们村的人,他们村的村长都不成管,你要是当个出头鸟,容易引祸上身,再咋样还是得明哲保身才是。” 许是受孙女影响,祁老爷子也不再弄深明大义那一套,事事都得先为自己着想,得自己过得顺心顺意,才有资格去管别人。 被这么一劝,白家纯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似乎有些疑惑,这种话居然会从祁老爷子的嘴里说出来。 但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个道理,面目严肃的点头: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俺就是看不惯他们的这番做派,这么多无辜之人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再咋样,俺也做不到袖手旁观这一套!” 见白家纯做势这样,祁老爷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总归不能抱着白家纯的腰,苦口婆心的劝着。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正义,其他村长倒是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唯独这货,和村民们一模一样,没啥子钱,每个月的月钱,也只能维持一家的温饱。 邻村的那些村长,可是个个都盖着两层的红砖楼,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同样是村长,日子却过得天差地别。 随着时间消逝,闹得人尽皆知,人生沸鼎。 事情越闹越大,但如今村民们怨声载道,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好话。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负责人出面,用手指对着天发誓: “我一定给大家伙一个交代,将此事调查清楚,一个月我要是没法子交代,我自行离职。” 此话一出,闹事的人纷纷都静默了下来,无数双眼睛都落在男人的身上。 “这可是你说的,一个月之内要给俺们一个交代,否则谁也别好过活!” 为首的那一名村民目光炯炯的盯着男子。 村民们各自散去。 白小安正在忙碌着自己的事业,得知父亲被抓,马不停蹄的赶往祁家。 双眼红彤彤的盯着睡眼迷离的祁蔓,在见到祁蔓的那一刻,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倾泻而出,哭得泪眼汪汪,上气不接下气: “蔓蔓,这可咋整,俺爸年纪大了,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他们是想让俺爸死在牢里头!你有没有啥子法子,救救俺爸,俺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您了!” 白小安自打离婚之后,就极少和村里的人来往。 后又因为祁蔓的教诲,开始行商,筹钱开了一家小饭馆,专门利于工厂和商业街中间。 第197章 可谁能想到新店开业,父亲却被抓了去,并且还打听到,要是这个月没法子把人给弄出来,那父亲后半生就只能在篱笆笆篱子里度过。 现在唯一能联想到帮她的人,就只有祁蔓。 白小安哭的泪眼婆娑,上气不接下气,听的祁蔓瞬间清醒,把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柔声细语的开口说道: “我来想办法,别哭了,再哭眼睛可就不好看了!”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孩子掉眼泪。 白小安双眼通红,猛擦眼泪,语气哽咽而又愧疚: “蔓蔓,实在是对不住,俺也是没法,不然也不会一直麻烦你。” “没事。” 祁蔓喝了一口竹筒装起来的奶茶,愉悦眯眼,软声软气的开口说道: “你我都是姐妹,我能帮忙的铁定帮。” 不过是动动手指而已,洒洒水啦 把人给安抚走,祁蔓这才出言询问: “叁叁,把那些贪污人员的名单一一统计给我。” 【正在统计,已将数据发放,请主人查收!】 不过片刻祁蔓脑海中就多了一份讯息。 第168章 祁蔓出手整治 人数总共为十三人。 吞了多少钱,干了多少恶事,害了多少条人命,全都计数的清清楚楚。 祁蔓目光一沉,眼中闪过一丝血气。 往往人心最可怕! 为了那一丁点的利益,以人命铺路,吃血馒头,比畜牲还不如。 既然做了这么多恶事,那可就别怪她下手无情。 月黑风高夜,祁蔓悄咪咪的把脑袋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面探了出来,仰头看着睡得一脸恬静的谢云殊,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试图挣扎出男人的怀抱。 结果人刚挪出来,又被一双大手给搂着回去,身后响起了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 “这么晚了,要去干嘛?起夜吗?” 祁蔓有些莫名的心虚,但为了今天的大动作,还是张口就来: “今天喝的奶有点多,所以…” 谢云殊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将人搂入怀中,再将被褥盖在祁蔓单薄的身上,防止被冻着感冒,语气淡淡: “是因为白小安的事?” 祁蔓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被抓包一般赫然抬头。 “你怎么知道?” 后知后觉赶紧捂住嘴,两个澄澈的大眼望着谢云殊。 这可把谢云殊逗得哭笑不得。 “唉!” 幽幽的叹了口气,将怀中的小女人搂得更紧。 “今天白小安来找你,除了她爹的那点事,不然这会应该很忙。” 谢云殊对小妻子的人脉关系都心知肚明,只要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都不会插手,任由的小妻子去。 但祁蔓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我答应过小安姐,所以今天我必须去把那些畜生给解决了!再想法子把村长给救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谢云殊那双平淡无波的双眼时,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这种情况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我和你一块去!” 谢云殊不放心,那个地方人心险恶,若是一不小心被忽悠,可能会出事。 祁蔓摇头:“大冷天的,我一个人去就行。” 虽然已经立春,但还是很冷。 寒风呼啸而过,她有异能在手,再加上体质特殊,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事。 而谢云殊不一样,冷风吹久了可要感冒的。 谢云殊目光坚定的扣住祁蔓的手腕: “你要是不让我去,你也不许去!” 祁蔓:…… 这货怎么还耍无赖? 两人全然不知,现在他们的相处模式有多么的小孩子气。 自己的丈夫吵着闹着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宠着呗。 无奈之下祁蔓松口妥协,大不了用火异能悄咪咪他加热。 两人穿好衣服,确认冷风不会灌入,这才利用空间异能,瞬移到了县城。 找的第一位,是吃的最多的。 利用空间异能,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精致的小洋楼。 小洋楼内贴的瓷砖,还有欧式风格的大桌,装修精致。 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将房子修缮到这个地步! 何止云倒是会享受。 卧室内,何止云身穿睡衣盖着鹅毛大被,吹着空调,睡得如同死猪一般打着巨响的呼噜,怀里面还抱着一个美人。 那女人看着也只有二十来岁,小脸长得稚嫩,皮肤保养得当,烫了一个现下最为流行的卷发。 这么一包装,可要比一般的同龄女孩看着精致漂亮的多。 祁蔓眉头微蹙,想起了在空间内看的言情小说。 男人一有钱就会变坏,不管是多大年纪的都是一样。 有许多四五十岁的油腻大叔拿着钱包养长相稚嫩,刚出社会没多久的小姑娘。 这种小姑娘性格最是单纯好骗,只要物质得到了满足,就会按照那些金主的意愿去活。 目光悄咪咪的转移到了谢云殊的身上。 谢云殊目光警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小女人那怀疑的目光。 又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人,心里了然,嘴一抽,无奈伸手捏住小姑娘软乎乎的脸颊: “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第198章 祁蔓嘴巴一鼓,不服气的回嘴道: “本来就是,男人有钱就会变坏,你也估计是一样的,你要是敢背着我干这些…” 伸手在脖子上装腔做事的抹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谢云殊。 “我一定亲手结果了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夫妻二人打情骂俏,却一不小心惊醒了睡的如同死猪一般的何止云。 何止云慌张不已,打开了床头的灯,当看到祁蔓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时,不由的有些入迷,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甚至还吧唧了两下嘴。 谢云殊面黑如锅底,当真是小媳妇儿过于耀眼,不管是在哪,都能引得旁人痴迷。 被谢云殊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冻得打了个寒颤,何止云思绪回笼,语气有些尖锐: “你们是什么人?干小偷小摸居然干到老子头上来了,你们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 “老公~” 床上的小三也被尖锐的喊叫声给吵醒,撅着小嘴,夹着声音,柔弱无骨的手臂攀附上何止云的胸膛。 一转头,突然看见房间里站着两个陌生人,吓得面色惨白,急忙将被子盖住自己。 身上穿着的是丝绒吊带,睡衣,配上空调,所以不会觉得冷。 “你们是什么人?” 祁蔓脸上露出一个软萌的笑容,笑意盈盈的看着惊慌失措的何止云与小三: “我找的就是你,畜生!” 何止云身居高位,哪里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顿时怒不可。 还没来得及开口,祁蔓小手一抬,细微的藤蔓,如同小蛇一般,攀附上何止云的颈脖,堵住了他的嘴。 小三也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尖锐出声,祁蔓听着烦躁,素手一抬,嘴巴也被藤蔓给封死了去。 “吵死了!” 祁蔓小声嘟喃着 一叠资料忽然拍打在了何止云的面前,自动翻阅的,这上面记录的全都是何止云,这些年来私吞的金银,还有所做的恶事,全都被一一的记在上面。 何止云还尚未在惊恐中缓过神来,就看到了如此齐全的资料,瞳孔猛的一说,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这上面所记录的,比他本人记得都还要清楚。 第169章 谢云殊初显锋芒 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不仅能悄无声息的潜入防守森严的小别墅,而且还将他的事情调查的这么清楚。 还有那个诡异的女同志,居然可以操控藤蔓。 祁蔓慢悠悠的在床边徘徊,眸光流转,双眼扫过何止云,轻笑出声: “仅凭这些,就足以将你千刀万剐!” 此话一出,素手一抬。 半空中凝聚成了一根根水针,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十分明显。 何止云疯狂摇头,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嘴里发出呜呜响声。 忽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垂眸看去,就瞧见何止云所坐的位置上一团水渍蔓延开来。 祁蔓十分嫌弃的后退了几步: “这么大个人还尿床!” 何止云如同一条狗一般,朝着祁蔓爬了过去,身上的肥肉也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如同长着一张人脸的肥猪一般,十分的滑稽。 祁蔓嫌恶的后退几步。 “离我远点,我嫌脏。” 身形如同鬼魅的躲到了谢云殊的身边,空中凝聚的水针,就这么一瞬间,穿透了何止云的身体。 何止云瞳孔猛地睁大,泪水飙得更欢,密密麻麻的伤口,无限的痛义不断的扩大,伸出手来颤抖着指着祁蔓。 最后,“砰”的一声,瞳孔瞪大,倒地不起。 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小三早已被吓得魂不守舍,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目光惶恐的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何止云,想呐喊出声,却被藤蔓紧紧的束缚住嘴,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双腿却早已经被吓软,一点气力都提不起来。 现在的她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人宰割。 魔鬼…他们简直就是魔鬼! 谢云殊见到这一幕,非但没感到害怕,而且还从口袋里取出随身手帕,长腿一跨走到祁蔓身边,轻柔的拿起祁蔓白嫩的小手,擦拭的上面不小心沾染到的血渍,声音轻柔: “别弄脏了!” 祁蔓咧嘴一笑,软声软气的回应: “好,我下次注意!” 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却丝毫不影响打情骂俏的夫妻俩。 小三抱着胳膊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胆怯的看着打情骂俏的这对夫妻,一动不敢动。 下一秒,小三只觉得身子一僵,浑身鲜血逆流,瞳孔猛缩,顺着视线看去。 祁蔓那双澄澈的眼睛正落在小三的身上,脸上还有未消下去的笑容。 慢悠悠的走到床的另一边,指尖微动,小三嘴上的藤蔓消失不见,俯下身子看着早已被吓傻的小三,温柔一笑: “给你两个选择哦,一个是陪他一起过黄泉,要么就把这个吃了。” 黑色的药丸浮现在祁蔓的手心。 小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何止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将药丸吞了进去。 祁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你就不怕这个是毒药?” 第199章 小三胆怯地抬头看着祁蔓,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不怕!就算死,我也要美美的死。” 祁蔓捂嘴轻笑:“你倒是个爱美的,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话音刚落,精神紧绷的小三便闭着眼昏睡了过去。 小手微动,利用空间异能将小三转移到了别墅外的草坪上,利用水异能将他们两人的痕迹抹了去,一簇小火苗从祁蔓的指尖落下,随后便拉上了谢云殊的大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们去下一家!” “好~” 谢云殊宠溺一笑,进入黑洞的那一瞬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死像凄惨的何止云。 祁蔓按照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的走去,所到之处,大火纷纷。 这种异象,很快就引起了县城人的察觉。 刹那间,县城内乱成一锅粥,家家户户都亮着灯,不敢入睡,生怕下一秒,着火的就是他们家。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敢放火。 解决了最后一个人,祁蔓便飞扑进了谢云殊的怀里,揉了揉惺忪的睡意,软萌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疲惫: “云殊,我困了!” 谢云殊眼中尽是柔和,指腹轻抚着祁蔓的脸庞,一个公主抱将人抱在怀中: “我们回家!” 随着祁蔓指尖的火苗窜动,两人离开小洋楼的那一瞬间,小洋楼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回了家,祁蔓再也止不住困意,倒头就睡。 谢云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容恬静的小姑娘,平淡无波的双眸,闪烁着细微的波动,仔细一看,就能清楚的条件谢云殊指尖上所缭绕的雷电。 睡意沉沉的祁蔓全然没有察觉,而是吧唧了一下嘴,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继续入眠。 谢云殊看着祁蔓露在外边的一截小腿,宠溺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将小腿塞进被窝,然后也上床休息,将人儿搂入怀中。 祁蔓是下午六点起来的,不见谢云殊身影,睡得太久,浑身都酸痛。 一打开窗户,寒风呼啸,冻得祁蔓瞬间清醒。 换了一身保暖的衣服,穿着小棉袄便到了正厅。 祁老爷子正在待客,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和那些老友们有说有笑。 “哟,蔓蔓起来了!” 村里有不少老人都和祁老爷子交好,几乎天天都聚在一起,和祁蔓也逐渐熟络,瞧见祁蔓时都会热情的打着招呼。 许是因为祁家条件的缘故,那些被儿子和儿媳终日所在屋中的老人们也被放了出来,允许他们往来。 都能领一些糖果回去,给孩子们甜甜嘴。 那些零食全都是祁蔓从空间内拿出来的,款式新颖,既可爱又好吃。 再加上村民们日子过得清贫,大雪封路,今年即便是大过年,家中也没有一粒糖果。 每每等老人们带糖果回去时,都会惹得家中的孩子开心一整天,抱着零食,爱不释手。 祁蔓乖巧的和诸位老人们打打招呼。 谢母正在厨房里面忙活,得知祁蔓醒来连忙把炖好的乌鸡汤给盛了出来。 “蔓蔓,还热乎着呢,你一天没吃东西,快吃点垫垫肚子!” 第170章 白家纯被放 祁蔓鼻子微耸,汤味很浓,是她爱的那个味道。 “谢谢妈!” 谢母端着鸡汤放在另外一张桌上,嘴里还在嘟囔着: “云殊一大清早就去县城了,让俺不要叫醒你,等你起来再吃东西! 都睡一天了,一天都没吃东西,要是饿坏了可咋整!” 她可是知道的。 儿媳胃口大,吃的东西也多,就是长不胖。 这会睡了一整天,啥东西都没吃,可不得饿出毛病来。 光是想想,就把谢母给心疼坏了。 祁蔓扬起一抹笑容,软乎乎的回答道: “妈,昨天半夜我肚子饿,云殊给我弄了不少吃的呢,所以才睡到现在。” 昨天晚上出门解决麻烦时,借用了某家的厨房,弄了不少吃的,这会肚子都还有些小撑。 谢母不由的笑了:“俺就说嘛,按云殊那混小子的性格,咋可能舍得你饿肚子,敢情是吃过东西了!” 祁老爷子也在一旁乐呵的笑着: “云殊把孙女给宠坏喽。” “可不是嘛!” 空气中弥漫着浓汤的香味,看着那些老人们不断的咽唾沫。 家中条件不允许,肉都没得吃,更别说这鸡汤了。 即便是被放出来,老人们也依旧瘦骨嶙峋,脸上有些肉肉的祁老爷子倒是显得有些突兀。 都是同样的年纪,祁老爷子容光焕发,说话都倍有精气神,至于那些老友们个个都萎靡着神色,有的说话有气无力的。 许是察觉到了几位老人的异常,祁蔓抬眸扫了一眼,就瞧见他们个个都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祁蔓:…… 突然有种动物被人围观的即视感。 目光落在正一脸欣慰的盯着自己喝鸡汤的婆婆,软声软气的说道: “妈,我喝这一碗就饱了,有多的给几位老爷爷盛出来吧!” 谢母陡然回神,瞧着老人们都紧巴巴的盯着儿媳,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用手轻拍了一下脑袋: “哎哟喂,瞧俺这记性!我这就去装。” 第200章 因为祁蔓胃口大,所以谢母炖了一整只乌鸡,那一只鸡炖了一整天了,汤相当的浓稠。 得知儿媳起床,生怕儿媳饿到肚子,啥也没多想,装了一碗鸡汤就过来了,忘记家里面还坐着人。 谢母装了七八碗的鸡汤出来,每人给上一碗,又一边道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俺这是怕蔓蔓饿坏了,一时没有察觉,这天气冷,多喝点鸡汤补补。” 祁老爷子也在一旁打着圆场:“可不是嘛,蔓蔓这丫头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亲家母的心都在蔓蔓身上呢,一时没有察觉,几位好友多多担待。” 老人们看着那浓稠的汤,吧唧了一下嘴,眼巴巴的不知该从何下手。 “俺们真是托蔓蔓的福,居然还能喝上一鸡碗汤!” “俺都不晓得有多久没喝鸡汤了,仔细算算都有十来二十年了吧.” “说多了都是苦!” 老人们日子过得清贫。 六零,七零年日子过得艰苦,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们给拉扯大,却因为条件限制,已经许久没有吃上一口肉了。 有的则是因为不受儿媳待见,被驱赶出来单独居住,又或者是被赶到牛棚度日,总归不会有好去处。 这一小碗鸡汤于他们而言珍贵无比,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美味。 老人们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祁老爷子看着这一幕也只觉得心酸不已,倘若没有孙女,他恐怕也会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谢母炖了一大锅鸡汤,每位老人都喝了两碗,这才容易见底。 几人吃饱喝足,这才挥手告别。 祁老爷子站在门口双手靠背,一脸惆怅的看着老友们离去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唉!” 祁蔓立于祁老爷子身旁,疑惑的问道: “爷爷今天为什么总是唉声叹气的?” 看着结婚后依旧古灵精怪的孙女,祁老爷子浑浊的眼神变得柔和,和蔼的说道: “我在感慨着他们的可悲!劳碌了大半辈子,只为儿孙能够过更好的日子,结果换来的,却是被儿子遗弃,众叛亲离,日子过得猪狗不如,连吃口肉都觉得是奢侈。” 说着又忽然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 “倘若你没有归来,我的日子恐怕也好过不到哪去。” 祁蔓轻拍着祁老爷子的肩膀,软声软气的安慰着: “爷爷,您别担心,蔓蔓会一辈子守护您的。” 祁老爷子反手摸了摸祁蔓蓬松的头发,一脸欣慰: “有你真好!” 如今孙女已经嫁人,日子也过意的去,日后就算是下了黄泉,他也好跟大儿子交代,他也已经没什么好值得留恋的了。 祁蔓微微一笑,亲昵的挽住了祁老爷子的手腕,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在心里默默的感慨着。 有你真好! 因为爷爷,她才有家。 正当爷孙两人感慨之时,谢云殊和白家纯并列前行,抵达了家门口。 瞧着白家纯归来,祁老爷子急忙迎了过去,担忧的问道: “你还好吧?” 白家纯伸手揉了揉疲倦的太阳穴,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愁容的说道: “俺没想到,云殊会来接俺,把俺放出来时说是弄错了,今天县城闹出了好多条人命。” “有啥事进来说,外头凉!” 祁老爷子招呼白家纯赶紧进屋。 等人坐下,在地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直到冰冷的手有些回暖,白家纯这才叹了口气说道: “昨夜县城死了人,听说死得相当凄惨,所居住的独栋小洋楼皆被烧的一干二净。” 光是想到的那个场面,白家纯就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场面,就算是再过八个十年,他都不可能忘记。 在县城操场,尸体就这么摆放着,空气中甚至都弥漫着烤肉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就连祁老爷子听了,也不禁瞪大了眼。 “这…” 忽然附身,放低了声量。 “知道是谁吗?” 白家纯摇了摇头:“俺只知道,他们干了坏事,遭了报应。” “嘶~”祁老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只能说活该。” 第171章 京城来信 这得有多大的仇恨,连夜惨遭杀害。 祁老爷子是个过来人,仅仅只是这么一揣测,便晓得了个大概。 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这件事肯定和孙女有关! 按照孙女的脾性,就算再怎么贪睡,也绝不可能一天都不吃东西,一觉睡到大下午。 目光悠悠的落在了正在嗑瓜子的孙女身上。 祁蔓察觉到爷爷的视线,眨巴着眼睛,双眼澄澈,尽显呆萌。 祁老爷子默默的将目光挪回,继续和白家纯攀谈,确认后续无祸事,这才分别。 晚上,祁蔓收到了一封京城的来信,是谢云殊白天从县城邮局带回来的,坐在床上,细细阅读。 写信的人名为谢珊珊,也是华国人。 原主与谢珊珊打小便相识,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两人一起回国,不同路后,这才分道扬镳。 谢珊珊乃是京城谢家的千金,身份尊贵,极度有涵养,在国外读着一流的大学,称得上是有名的才女。 第201章 祁蔓裹着被褥,细细的品味着信中内容。 信中内容描述,谢珊珊对原主的思念,还有回国后的日常分享,信中提及,谢珊珊家中那个异父异母被收养妹妹。 漂泊在外十几年,一直都是养女陪伴在父母左右,导致他与父母情感生疏,倒显得是个局外人。 这也就算了,回国后却一直有意无意被养女针对,家人的心全都偏向于养女…… 祁蔓越看,越觉得离谱。 居然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闺女,去责怪亲闺女。 啧啧啧!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仔细想想,谢珊珊和原主关系不错,在国外,谢珊珊没少帮助原主。 她竟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那该处理的关系,自然是得处理。 恰好有想法去京城走走,这封信来的正是时候。 谢云殊刚洗漱完,身上还冒着腾腾热气,钻进被褥,将人搂入怀中,温润的热气扑洒在祁蔓的耳尖,祁蔓只觉得耳朵有些痒,伸出手挠了挠耳朵,目不转睛的盯着信封。 谢云殊见小女人不理会自己,惩罚性的咬了一口祁蔓的耳尖,低沉的声音有些幽怨: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祁蔓转身在谢云殊脸上啵了一口,低着头看着信解释道: “一位来自京城好友的信。” 忽而抬眸,双眸如同天上闪耀的星星一般,亮晶晶的望着谢云殊,语气期待: “云殊,我们过两日去京城好不好,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有看过京城是什么样子呢!” 谢云殊刚勾起来的唇角,顿时抿成了一条直线,低头与祁蔓对视,眼神复杂: “真要去京城?” 祁蔓小脑袋如捣蒜泥一般,连连点头。 “嗯嗯。” 谢云殊将头搁置在祁蔓的头顶,将小女人往怀里带了带,让两人的距离贴得更紧,无奈的说道: “既然媳妇儿想去,就去。” 次日,用午饭时,祁蔓便将打算去京城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祁老爷子与谢母。 祁老爷子目光落在孙女身上,对方却在注视着自己,纯澈的目光中满是期待。 顿时让祁老爷子心软的一塌糊涂。 “既然蔓蔓想去,那就去,和云殊出去转转,俺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就不去了,亲家母怎么说?” 目光落在谢母身上。 正在喝汤的谢母扫了一眼谢云殊夫妻二人,微微一笑道: “俺听说京城繁华,俺就不去了,俺喜欢清静,你们小两口去就成。” 在青云村待惯了,不想四处奔波,去适应别的地方。 两位老人都不愿意去,祁蔓也并未强求,反正有空间异能,若是想念爷爷和婆婆,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吃完饭后,谢母端着碗去洗,正厅内就只留下了祁蔓,谢云殊还有祁老爷子三人。 祁老爷子浑浊的目光落在谢云殊身上,想说的话欲言又止。 祁蔓小脑瓜子转的快,软软的说道: “这个家,除了妈不知道我的能力,您和云殊都知道了。” 祁老爷子张嘴,抿了一口茶: “不管咋样,得按照正常流程购买火车票,有些东西得过明面才行,没必要引一些无端的祸端上身!” 目光落在谢云殊身上,叮嘱说道: “蔓蔓性格单纯,有时比较冲动,你在身边可得看紧了,要是蔓蔓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俺可就不认你这孙女婿了。” 祁老爷子心知肚明,谢云殊是个心思稳重的,恰好和孙女凑成一对,相互抵制,相互约束。 谢云殊看向正在埋头干饭的祁蔓时,双眸中盛满了爱意,转移回目光,坚定的看着祁老爷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蔓蔓,要真的遇到危险,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谁也别想动蔓蔓,我说到做到。” 祁老爷子起身,甚是欣慰的拍了拍谢云殊的肩膀: “俺就信你。” 说走就走。 谢云殊下午就托人买了两张软卧车间的票,可又怕祁蔓不适应,干脆就多买了两张,避免外人入住软卧车间。 至于东西,没啥好收拾的。 军绿色的布袋里满满当当,揣的都是一些较轻的。 至于那些重量级别的,祁蔓全都收入了空间,布袋只是来打掩护。 两人相伴而行,路过田间时,村民们瞧着祁蔓和谢云殊提着个军绿色的大包,不禁有些好奇: “哟,蔓蔓和云殊,两口子大包小包的,这是要去哪嘞!” “这是要出远门吧,不然谁有事,提着大包到处走!” …… 春天正是播种的季节。 村民们都在田间忙碌着,就等着秋天丰收。 就连村里的孩童也在田径边缘,玩着湿泥巴,将泥巴揉成一团,在地上轻轻一磕一碰就形成了一个小正方形,中间挖个孔,再做一个锅盖盖在上面,放在太阳底下烤。 不仅有小锅,还有锅碗瓢盆和小勺子等等一系列的迷你小家具。 祁蔓看着都觉得有趣。 童年时期,她都还没玩过这种呢。 光是看着,都能想象到玩泥巴的快乐。 谢云殊拉着祁蔓的手,也不拐弯抹角,将两人的去向告知村民们: 第202章 “我和蔓蔓去京城转转,趁着年轻去外头走一走!” 第172章 火车上的渣渣 知道是迟早的事,没必要隐瞒。 这么一说,八卦的村民们瞬间来劲了。 “京城!!那可是个好地方,俺听说京城不仅大,而且有好多高楼嘞,光是一栋楼,就有几十层,工资还高的很!” “是嘛!可是俺听说京城并不咋好混,前段时间老田家的二牛不是回来了吗?去京城混了五年,回来的时候哟,你们是没瞧见,瘦的跟个皮包骨似的,半死不活,连走路俺都怕他摔一跤勒!” “哎呦喂,有这么吓人吗?” “可不是嘛!” “但蔓蔓和云殊是啥人,蔓蔓可是从国外回来的,也是知识分子嘞,二牛咋能和蔓蔓她们比?在县城里头,没点知识文化的,还真就混不下去!” …… 村民们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聊的不亦乐乎。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谢云殊夫妻二人早已走远。 但这也并未消减掉村民们八卦的热情。 忽然一个瘦的跟猴似的妇女,盯着祁蔓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珠子圆溜一转,开口说道: “俺们来打个赌咋样!” 这段是引起了旁人的兴趣。 “啥赌!” 妇女嘿嘿一笑: “咱们就赌,他们俩回来后,是发达还是不发达,一个赌一块钱,咋样? 赢了就把输的人的钱拿过来,然后平分!” 此话一出,顿时消减了不少人的兴趣。 一块钱呢! 就算是辛苦劳动一整天,也未必能拿到一天一块钱的工钱。 一个毫无概念的赌,根本没啥子用。 妇女却继续诱惑道:“就说敢不敢嘛!” 权衡利弊之下,有些大胆的人,心一横,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钱,塞到了妇女的手里。 一块接着一块,一轮下来,有三十好几呢,这可把妇女给高兴坏了。 发财了,发财了! 只有十个压谢云殊他们回来之后飞黄腾达,二十好几则是不看好这对夫妻。 压下疯狂往上扬的嘴角,爽朗的开口道: “大家就等着吧!等谢云殊夫妻回来的那一天。” …… 谢云殊买的是下午四点的票,祁蔓运用空间异能,只用了眨眼功夫,就瞬移到了县城火车站附近,将谢云殊手上提着的包收纳进了空间。 火车站附近有不少卖小吃的。 臭豆腐,冰糖葫芦,糖人,鸡蛋糕,绿豆蛋糕,还有盒饭,各种各样的小商贩应有尽有。 两条马路上排列的整整齐齐着,如同进入通道菜市场一般。 祁蔓看得眼花缭乱,但却并未动身,因为包里准备的吃的已经足够了。 有谢母做的,好几种卤味呢,猪蹄,鸡爪,鸭爪,还有鸭肠等… 除了卤味,还有一壶热腾腾的鲜牛奶,这是谢母忙活了两个小时,从别个村挤来的新鲜牛奶。 就因为晓得儿媳喜欢喝新鲜的牛奶,生怕在路上饿着,就忙不迭地端盆去了邻村,用一只老母鸡和两斤大米换的呢。 除了这两种,还有一些好吃的。 赶到四点的票,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祁蔓拉着谢云殊在附近转了一圈,恰逢赶上火车到站的提示音。 按照流程排队上车。 火车站内,有不少的人,要么是来送人的,要么就是来接的。 进了车厢内,却显得十分拥挤。 车子上坐满了,来自各地的百姓,而且车厢内的空气十分稀薄,还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有家禽味,还有劣质香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忍不住心中作呕。 祁蔓和谢云殊两人相貌出众,刚上车,就引得不少人的目光。 有的人甚至看的接近痴迷! 谢云殊一直紧拉着祁蔓的手,没敢松开,横穿车厢,找到了软卧间。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响起。 谢云殊顿住脚步,转头看去,去瞧见站在边上这一排的男人,正捂着脸,怒不可遏地朝着祁蔓大声咆哮道: “你打俺干啥子!” 祁蔓眉头微蹙:“你摸我。” 一听小媳妇儿被人摸,谢云殊瞬间就坐不住了,一道寒光扫过,车内的温度顿时降了几度。 “我呸!” 怒火中烧的男人捂着脸,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一张脸扭曲,嘴里骂骂咧咧道: “你们女生穿裙子,不就是给俺们看的吗?想要让男人摸吗?穿成这副死德性来坐火车,装给谁看!别人都能摸,俺们摸两下咋的了。” 啪—— 随着巴掌声响起,谩骂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吵闹的车厢内也因为这两巴掌变得安静不已,纷纷转头看向谢云殊他们这个方向。 男人的脸被扇到一边,鲜血从嘴角溢出,仔细一看,地上还掉了两颗牙齿。 车上的同志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这下手可真狠,一巴掌打掉了两颗牙。 男人被打的脑瓜子嗡嗡作响,晕头转向。 谢云殊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形矮小的男子,语气冰冷: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媳妇儿指指点点!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古代不成,要是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我媳妇儿的不是,别怪我卸了你的双手和双腿!” 第203章 谢云殊目光刚烈,语气如同冰窖三尺一般冻得人直发抖。 刚才还行事嚣张的男子,顿时被压得如同一个王八一样,不敢再造次,只敢胆怯点头。 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恼了这对夫妻,一拳难敌四手,左右都是他吃亏。 早晓得那个女人这么棘手,就是把他的那只手给剁了,他也不敢对祁蔓下手。 出门没看黄历,导致今天倒大霉。 祁蔓站在一旁,目光幽幽的盯着,被打的鼻青脸肿,鼻涕和唾液夹杂着乱甩的男子,眼神闪过一丝厌恶。 好脏! 这里人多口杂,谢云殊不想把事情闹大,牵着祁蔓便,准确的找到了两人所在的软卧间。 软卧间内,上下两边,都是放着软的,坐上去软绵绵的,相当舒服。 软卧铺间内虽然空间小,但空气清新,开窗自如,并不会闻到难以言喻的味道。 谢云殊将东西收拾好,便将祁蔓拥入怀中,柔声细语道: “那个男人摸到你没有?” 第173章 谢云殊灭人渣 祁蔓摇头,乖巧的应道: “没有!” 若是那个咸猪手真的触碰到了她的屁股,那就没有要的必要了。 只是在触碰之前,就已经察觉到。 “时间还早,在床上睡会!” 谢云殊将床铺整理好,祁蔓又从空间内取出一套软棉的被褥,让谢云殊一块垫在上面,让床变得更加柔软。 县城抵达京城总共需要六个小时,路途遥远,祁蔓可以在软卧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谢云殊坐在另外一张床上,看着小女人那恬静的睡颜,想起路过车厢时,有人伸出咸猪手,想要沾染小女人的那人,眸光猛地一沉。 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离开了软卧间。 【宿主,谢云殊出去了。】 空间内,叁叁化作成一团小光团,在空中跳跃闪烁着淡淡的微光,围着祁蔓打转,开口道: 祁蔓正在空间内吸收晶核能量,听到叁叁的声音,缓缓的应了一声: “嗯,随他去吧!” 车厢内,厕所旁。 啊—— 一到撕心裂肺的猪嚎声响彻整节车厢,惹得座位上的人频频侧目,寻着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伤痕累累,身形肥硕的男子跌跌撞撞的从厕所里跑了出来。 “砰”的一下 人倒在了过道中间,再无声息。 “啊啊啊!” 随着动静闹出,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转移到了男人的身上。 下一秒,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车间,众人纷纷起身,惊吓的想要往外面逃命,生怕一不小心,结果的就是自个。 一名女乘务员出来劝阻,还被推倒在地,险些被踩,手腕忽然被一只劲壮有力的手扣住,用力一提,被提到了安全的地带。 “谢…” 谢谢还未说完,男人便没入混乱的车厢内,朝着软卧间的方向走去。 女乘务员看得出神,光是这个背影,就能猜得出,是个长相十分俊俏的同志。 “诶,软软,在看什么,快些稳住局面,火车就要发动了。” 那名名叫软软的乘务员,被另一名女乘务员喊了一声,思绪回笼。 “哦哦!” 车厢内一片混乱。 谢云殊悄无声息的进了软卧间,看着睡得安稳的小女人,平淡无波的眸子,顿时柔的像一滩水,大掌轻捧着祁蔓鹅蛋小脸,在光滑洁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哑着声音保证道: “蔓蔓,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你辱你,包括我在内。” 睡梦中的小姑娘却恍若未闻,吧唧着小嘴,抱着软绵绵的小被转了个身。 谢云殊被这可爱的举动给逗笑了,脱了鞋,挤入这狭小的小床。 一人睡刚刚好,两个人却显得有些拥挤。 谢云殊将人轻轻的往怀里带,动作柔和,生怕一不小心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闻着怀中人身上的软香,缓缓入睡。 火车是半个小时后启动的。 冷风从窗户处灌入,有着丝丝凉意,减散着狭小小空间内的温度。 祁蔓一张小脸热红扑扑的,用手往后推,嘴里嘟囔着: “热!” 吸收完丧尸晶核后,便回归本体,那个时候谢云殊还未回到软卧间,开着窗户透气,又怕睡着时着凉,所以动用了火异能,让身体保持温暖状态。 可谁知,睡得昏昏沉沉时,忽然贴上来了一个火炉,察觉到是熟人气息,所以并未管,可谁曾想,越来越热,硬生生把她给热醒。 砰—— 床本就狭小,谢云殊睡的昏沉,被猛的一推,硬生生的摔了下去。 祁蔓听到动静,急忙坐了起来,看着谢云殊东倒西歪的躺在小小的过道时,解释说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云殊被这么一摔,早就清醒了,艰难的站了起来,听到小姑娘软萌的声音,半点气都没有,反倒是捏了捏祁蔓红彤彤的小脸。 小肉脸很热,烫得惊人! 另一只手将窗户完全打开,让冷风完全灌入。 柔声道:“是我的问题,没注意到蔓蔓热。” 没法! 谁让小姑娘香香软软的,抱起来小小的一团,让人爱不释手。 第204章 微风拂过脸颊,吹散了些祁蔓脸上的燥意,小脸的红晕褪去了不少,但依旧很热。 小手摸着干瘪的肚子,小嘴撅了起来。 “云殊,肚子饿。” 谢云殊目光柔和,柔声说道: “你把那个橙黄色的包裹取出来,里面带的饭。” 祁蔓听话照做,从空间内取出一个大大的橙黄色大布包。 谢云殊将拉链拉开,提出四个保温盒,将保温盒上的盖子拧开,把里面的食物端了出来。 有梅菜扣肉,酸菜肥肠,红烧猪蹄,酿豆腐,玉米排骨汤,还有一个提桶是专门用来装大白米饭的。 保温桶是谢云殊特意定制的,这会揭开,依旧冒着腾腾热气,香味扑鼻。 祁蔓深吸一口气,一脸满足,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这一小桌子的美食: “好多!” 诧异抬头的盯着谢云殊: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话是上午说的,人是下午走的。 既要忙着收拾东西,又得托人买票,忙前忙后,哪里来的时间准备? “这个保密!” 祁蔓气鼓鼓地双手叉腰,不满的控诉着: “好哇,你现在居然开始吊我胃口了!看我不…” “咕~” 刚朝谢云殊伸出咸猪手,小肚子便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祁蔓小脸一红,窘迫的盯着谢云殊。 后者却将干净的勺子和筷子用纸擦拭干净,递到祁蔓手里: “快写吃,可别饿着了!” 祁蔓拿着勺子,舀了一大勺大白米饭塞进嘴里,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如同小仓鼠一般,萌态十足。 又舀了一小勺递到谢云殊嘴边,谢云殊配合的张开了嘴,享受着小妻子的投喂。 一勺饭,一筷子菜,你一口我一口,夫妻二人好不粘腻,空气中都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 有小妻子的投喂,谢云殊乐在其中的享受着。 祁蔓胃口大,将拿出来的美食全都洗劫一空,后又利用水异能,将碗筷清洗干净,然后收在空间内,半躺在床上摸着圆鼓鼓的肚子。 “隔~” 第174章 抵达京城 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谢云殊忽然起身,祁蔓目光追随着,下一秒,高大的身影笼罩而来,祁蔓下意识的紧闭双眼,嘴角边却传来了一道湿润的触感,一触即离。 等着下一步时,额头却被轻点,耳边传来了谢云殊调侃的声音: “想什么呢?就这么希望我亲你?” “噌”的一下,祁蔓小脸猛的一红,睁开眼,就对上了谢云殊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眼,气急败坏道: “你耍我!” 谢云殊却一脸无辜,手指落在嘴角边: “你看看嘴角有米粒,帮你弄掉而已。” 祁蔓两个小腮帮鼓了起来,如同气鼓鼓的河豚一般,双眼狠狠的瞪着谢云殊。 下一秒,祁蔓化身为小火箭,“唰”的一下,窜了出去,扑向谢云殊。 原以为人会撞到另一张床,一片柔软却紧护着谢云殊的后脑勺,还未反应过来,脖子就被穿上来的祁蔓给圈住。 怕人从身上摔下去,大手轻拖着祁蔓的小屁股。 祁蔓如同袋鼠一样挂在谢云殊的身上,眼神幽怨: “看我怎么教训你!” 说完,就朝着谢云殊的嘴啃了过去。 是的! 是生啃! 两人相吻之时,一直都是谢云殊掌控着主导权,祁蔓慢慢被牵引,所以才会步入状态。 这是祁蔓第一次这么主动,几口下去,将谢云殊的嘴皮给咬烂,啃的周围都红彤彤的,自己的牙齿和嘴唇也撞得生疼,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一只手揉着小嘴,语气委屈: “怎么亲亲这么痛!” 小姑娘眼睛红彤彤的,那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谢云殊看着心疼,亲吻着祁蔓的小嘴,柔声细语的哄着: “好了,不委屈了,亲人哪有你这样的。” 说着,手指勾起祁蔓的下颚,唇部浅浅的印了上去,由浅到深,趁着祁蔓张嘴的空隙攻略城池。 祁蔓两只手臂挂在谢云殊的脖子上,被一步步引导着,热烈的回应着。 两人亲得忘乎所以,在转身时,谢云殊还不忘用大手护在祁蔓的后脑勺,怕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伤到怀里的小姑娘。 叩叩叩——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阵阵的敲门声。 两人原本并不给予理会,但是敲门声却一声赛过一声。 叩叩叩—— 暧昧的氛围被陡然打破,谢云殊犹豫未尽的吮吸了一口祁蔓,将人放在床上,稍作整理,这才把门打开: “你好,我……” 女乘务员语气热情,当看到谢云殊那张脸时,却戛然而止。 是他? 先前在车厢救她的男人。 男人发丝凌乱,身上带着女人独有的清香,弧度好看的嘴唇被咬破,痕迹种种。 身为乘务员的何软,早已司空见惯,当看到谢云殊这副模样时,心情顿时跌落谷底,心脏处一阵阵的生疼。 这位男同志…心有所属了? 看着面前面色青白交加,一句话也不说的乘务员,谢云殊眉头紧蹙,语气冰冷无度: 第205章 “什么事?” 这女同志,怎么一副西施捧心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了人。 何软仰头,望着眼前面无表情,尽显疏离的男人,心是专心刺骨的痛。 在这几个小时里,她想过种种与眼前男人见面的场景,却不曾想,会是以这种的方式再次见面。 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如同在暴风雨中坚韧不拔的小草,强忍着泪意,哽咽的说: “没事!晚饭时间到,我就是想问问您,有需要吃的吗?车上有红烧肉,红烧鱼,糖醋里脊,还有土豆炒鱼块!!” 重重的吸了吸鼻子,一边说着,头却下意识的往软卧包厢里望。 她想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够让这样的男人倾心。 结果人还没看着,视线就被谢云殊格挡,头顶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不需要!” “砰” 门被忽然拉上。 何软没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头撞到了另外的一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软软!” 在另一边的女乘务员见何软摔倒,急忙跑了过来,将人搀扶起来,看着面色惨白,双眼红彤彤的何软,有些担忧的问: “软软,你没事吧…” 何软没有说话,只是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女乘务员见她这副样子,哪里相信,觉得何软是被乘客给怼了,所以心生委屈,目光落在紧闭的车厢门口,不由得埋怨道: “现在这世道,啥人都有,嘴臭的很,软软,你别往心里头去,等一下被乘务瞧见,可就不好了!” 何软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坚强的笑道: “我没事,就是有些难受而已,我先去整理一下,这边就交给你了。” 说完,就跌跌撞撞的朝着乘务间而去。 看着身形踉跄的何软,女乘务员心生疑惑。 软软性格坚强,在火车上就业几年了,不管是遇到再怎么棘手的乘客,都是笑脸相迎,这次怎么…… 目光转移到谢云殊软卧间紧闭的房门,眼神意味深长… 祁蔓看着脸臭的谢云殊,疑惑的眨眼道: “怎么了?” 谢云殊坐在旁边,将窗户关上,留下一丝小缝,语气有些冷: “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不用在意。” 这种人,是怎么当上乘务员的? 暧昧的氛围被打破,两人也无心再继续,祁蔓坐在床边,晃悠着小腿,透过窗户注视着外面的景象。 外面绿油油的,显得勃然生机,煞是好看。 历时七个时辰,两人这才抵达京城。 京城火车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山人海的,下车时都异常的拥挤。 好在凭借谢云殊身形高的优势,轻而易举的寻了一条道突破。 京城火车站很大,而且相当的热闹。 站在火车站出口处,祁蔓看着那繁华的高楼大厦,眼睛亮晶晶的,深呼吸口气,语气愉悦: “好热闹的地方!” 高楼大厦处生机勃勃,不同于末世中。 高楼大厦残缺不堪,到处都死气沉沉,丧尸遍地,到处都是鲜血残骸,恐怖瘆人,哪里像这里一样,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人的气息。 第175章 初见谢茶茶 祁蔓张开双臂,感受着生气勃勃的人间气息,情绪舒畅,谢云殊则一脸宠溺的陪同在身边 路过的行人,都会频频侧目,有的更是驻留观望。 夫妻二人颜值顶顶,光是站在人山人海的人群中,也是闪闪发光,引人注目。 俊男靓女在一起,最是亮眼。 京城繁华,处处都是高楼大厦,人来人往,还有县城不曾见的小轿车,车来车往。 不管是商铺,还是小吃,都要比县城丰富许多。 祁蔓来了兴致,拽着谢云殊在附近的美食街转悠着,炸糍粑,鱼豆腐,还有臭豆腐,小海鲜,炒螺丝… 各种各样的小吃,凡是没有吃过的,祁蔓都尝了一遍,逛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却苦了跟在身后,手里满当的谢云殊。 谢云殊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美食,还有一些是小姑娘吃剩下的。 美名其曰,好吃的东西要一起分享。 顿时就被小姑娘的这一番行径给逗乐了,手里大包小包,自顾不暇,哪里得空吃东西。 祁蔓又买了一份章鱼小丸子,丸子中都包裹着一个小型章鱼,一口下去,虾仁和章鱼混合在一起,相当有嚼劲。 嘴里连塞了三颗章鱼小丸子,转头又给谢云殊塞了一颗,眉眼弯弯,笑得尤为灿烂。 “好吃吗?” “好吃!” 谢云殊非常配合地回应道。 按照谢珊珊所提供的地址,两人逛着逛着就抵达了京城谢家。 谢家是独栋小别墅,门口还有保安驻守。 “找什么人?” 祁蔓和谢云殊长得太过于亮眼,保安很是肯定,从未见过她们。 祁蔓软软的说道:“我找谢珊珊,我是她的朋友。” 保安上下打量的祁蔓和谢云殊。 “谢小姐并未跟我说过,会有朋友来找她,实在是抱歉,小区规定,若是无人提前告知,是不允许进入小区的。” 第206章 两人生得漂亮,气质非凡,想必也是丰衣足食的千金少爷。 见保安不肯放行,祁蔓也没有继续坚持,准备拉着谢云殊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利用空间异能进去。 恰逢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了一道娇娇软软的声音: “你们是来找珊珊姐姐的?”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长发及腰,头发黑长直的女生,一脸柔情的看着他们,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一双大大的杏眸,水汪汪的,身穿着长袖白裙,下面穿着白色长靴,打扮的干净,让人第一眼看去很是舒服。 祁蔓点了点头。 谢茶茶微微一笑,余光瞥了一眼站在祁蔓身侧的谢云殊,迈着小碎步,走到祁蔓跟前,语气温柔: “姐姐今天不在家呢,你们要是找她,可能要等到晚上哦,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进去喝杯茶!” 京城上流社会的少爷千金她都见过,眼前的俩人倒是眼生的很,恐怕是从外地来的。 生得倒是好看,但是谢珊珊结交的朋友,恐怕不是什么好货。 压下心中情绪,面带微笑。 女同志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是好听。 祁蔓眯了眯眼,看着眼前温柔似水般的谢茶茶,并没有错过刚才谢茶茶眼中的那一抹不屑,心中暗自揣测,这应该就是谢珊珊在心中提及到的妹妹。 “好!麻烦了。” 谢茶茶表情一滞,倒也没有想到祁蔓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表情很快便恢复如常,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走到保安跟前: “放行吧,他们是珊珊姐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 祁蔓夫妻二人跟着谢珊珊走进了小区。 小区内大多数都是独栋小别墅,有着单独的院子,院子里打扫的很是干净,空气也很是清新。 祁蔓不禁感慨,这就是80年代的高档小区吗?和后世好像毫无差别! 到底是农村和京城的差别,大的很。 谢家别墅在小区里算是最高等的,有好几层楼,外表和其他小区装修的毫无差距,只是里面,却尽显奢侈。 “随便坐。”谢茶茶尽显祁蔓人的姿态,招呼着祁蔓,转头朝着屋内的佣人喊道:“张妈,有姐姐的客人来了,快沏壶茶上来!” 祁蔓淡定自若的和谢云殊并坐在一块,尽显优雅。 谢茶茶瞧着祁蔓赫然一副教导有方的姿态,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放在一旁的手猛地拽紧。 他们身上所拥有的贵族气质,她模仿的近十来年,却一直都未修的得那气质优雅的地步。 每每出门,便要遭受那些上流社会长辈的白眼,眼中的鄙夷与不屑,是她这一辈子的痛。 压下心中的嫉妒,面带软软笑容,旁敲侧击的询问祁蔓与谢珊珊的关系。 祁蔓自然也没有藏着掖着,将与谢珊珊的关系如实的告知谢茶茶。 “哦~原来姐姐口中的那位好姐姐,说的便是你啊!姐姐可是天天都念着您呢,说您是如何如何优秀的人。” “谢谢,你也不差。” 面对谢茶茶的夸赞,祁蔓从始至终都不能不当的回应着,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然而这句话,落在谢茶茶耳中却是嘲讽,指甲嵌入掌心,察觉不到一丝疼痛。 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嘲讽她? 再怎么样,她也要比她强不是? 祁蔓一个死了全家,乡下户籍的农村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即便对祁蔓有所怨言,但谢茶茶还是强忍着怒气,面带温柔笑意的招待着祁蔓: “蔓蔓姐这么优秀,怎么不往京城发展,而是独自一人回到那穷乡僻壤的乡村中?姐姐可是和我说过,像你们这种打小在国外长大的,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农村,只要没什么能力的,才会回农村,嫁给农村村夫,一辈子都困在山沟沟里。” 谢茶茶话中有话,嘲讽意思再明显不过。 祁蔓双眼微眯,语气淡淡: “珊珊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在原主的记忆中,谢珊珊相当向往乡村生活。 虽然日子会过得很是艰苦,但是胜在清静,没有家庭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不会身心俱疲。 谢茶茶面不改色:“当然!” 随后思索片刻,又继续说道: 第176章 作死的茶茶 “姐姐还说,蔓蔓姐你虽然大小从国外长大,却无父无母,孤苦无依,是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所以才与你结交朋友!” 后又将食指放在唇部,单眨道: “嘘~” “你们可别跟姐姐说是我说的,不然,在这个家可没有我好日子过了,再怎么样,我一个养女总归比不上亲生的。” 祁蔓:…… 这是什么茶言茶语。 “张妈!” 话毕,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嘹亮的声音。 只见一个身穿红色长衫,身形高挑,带着围巾的女子从外走了进来,一双大大的杏眸,碧波流转,光是这双眼睛,就不知道要比谢茶茶强多少倍。 “诶!来了!” 女佣张妈急匆匆的从厨房走出,将泡好的茶放置在祁蔓和谢云殊面前,迈开小碎步,匆匆朝着高挑的女生而去。 “大小姐!” 谢珊珊扫了一眼门口的鞋,将脖子上的围巾褪去,播出来的热气,在寒冷的初春显得格外明显,声音有些喘: 第207章 “家里来客人了?” “是,是二小姐领人回来的。” 张妈蹲下身子,一边收拾着谢珊珊的鞋子,一边解释道。 “嗯。” 一听是谢茶茶带回来的人,谢珊珊顿时没了兴趣,换上毛拖鞋,往屋里走,连看都不打算看客厅一眼,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谢茶茶忽然起身,面带微笑,软软的说道: “姐姐,你的朋友来了,不打算招待招待吗?” 谢珊珊本就不喜和家中养女接触,以免晦气沾身,再加上平日与谢茶茶对她做的事,全然没有好脾气,冷着一张脸出言呵斥: “茶…” 当看到祁蔓那张熟悉的脸时,到嘴边骂人的话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狂喜,激动的不顾形象张开双臂朝着祁蔓飞奔而去: “蔓蔓!真的是你!” 和方才那副高冷模样,天差地别。 祁蔓被扑了个满怀,一屁股跌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脖子被人紧紧的抱住,耳边传来了谢珊珊的哽咽声。 “蔓蔓,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手中的力道蓦地收紧,祁蔓被勒得面红耳赤,伸出手扒拉着谢珊珊的手,艰难的开口道: “你先松手,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谢珊珊急忙从祁蔓身上起来,看着满脸通红的人,面露愧疚: “蔓蔓,实在是不好意思,太过于激动,一没注意加重能力道。” 咳咳咳—— 祁蔓连咳数声,缓过神来后,无力摆手。 “没事!” 谢云殊心疼的将茶端了过来,另一只手柔顺的抚摸着媳妇的背,祁蔓抿了一小口,这才好受些。 谢珊珊这才察觉到,祁蔓身旁还跟着一个俊逸非凡的男人。 男人生得五官精致,面容就好似上帝精心雕刻过的完美作品一般,毫无瑕疵,三百六十度皆完美。 嘶~ 谢珊珊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还是第一次瞧见,真的有男人长得比女人美,而且还少不了男人独有的刚毅。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向祁蔓询问道: “这是?” 祁蔓直截了当的介绍起了谢云殊的身份:“这是我老公,谢云殊。” “什么!?”谢珊珊的尖叫声尖锐刺耳,差点冲破了祁蔓的耳膜:“老公!!你结婚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通知我!我还是不是你好朋友了。” 只不过短短数月未见,从未有过恋爱经验的好姐妹,居然结婚了。 看向谢云殊的眼神也是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嫌弃,颇有一种自家的好白菜就一会没注意,被猪拱了的即视感。 祁蔓浅浅一笑:“你也知道,我情况复杂,特殊情况,所以才没通知你。” 实际上,她继承了原主的这具躯壳,压根对谢珊珊这货半点印象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异世美食,除了吃就是吃。 倘若不是那封来信,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记起谢珊珊。 但说这话时,半点心虚都没有。 谢珊珊仔细想想着祁蔓的家世,心疼的上前抱了抱祁蔓,轻拍着他的背部,心疼的说道: “怪我,我就应该早点写书信给你!” 说到底,要不是为了和这养女斗智斗勇,她也不至于推脱这么久才写一封信给祁蔓。 谢茶茶站在一旁,全然插不上话,看着姐妹二人相见恨晚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微笑着上前一步: “姐,蔓蔓姐他们千里迢迢到京城来,也不晓得有没有落脚的地方,要不跟爸妈说一声,让蔓蔓姐他们住在咱家吧。” 说着又露出纠结之色: “不过爸妈肯定不允许陌生人住进咱家,姐,你还记得不,爸妈出于好心,收留了一个农村妇女做咱家保姆,却手脚不干净,偷了妈妈的珠宝,我就怕爸妈对蔓蔓姐他们产生误会,等爸妈回来,我去做做思想工作,求他们收留蔓蔓姐她们。” 谢茶茶喋喋不休的说着,全然没有察觉谢珊珊,祁蔓谢云殊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三个人不傻,又怎会听不出谢茶茶画话里的隐晦之意。 谢珊珊见谢茶茶如此诋毁自己的闺蜜,顿时怒火中烧: “茶茶,你什么意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还站在这,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安排我的朋友?” 谢茶茶委屈的红了眼,瘪着小嘴,可怜兮兮的望着祁蔓,委屈巴巴道: “姐,我也是为了你和蔓蔓姐她们着想,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谢珊珊眉眼一跳,最是厌恶谢茶茶这一副全世界都欺负她的模样,拳头紧握,额头上青筋直跳,欲想要开口,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微凉的小手握住。 祁蔓将人拽到身后,面带浅浅微笑,看着茶里茶气的谢茶茶,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住在这里?还有,收起你那些小把戏,不是谁都像你这么愚笨,隐晦的话说的这么明显,是生怕别人听不懂你这愚昧的发言吗? 早就听闻谢家二千金,教导有方,循规蹈矩,现在见了,倒是和传闻中的大为不同,举止行为都过于小家子气,到底是没有认知到自己的地位!” 第177章 两人不当的关系 祁蔓一口气把话说完。 站在身后的谢珊珊,听着这一番话,也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拍手叫好。 第208章 就是就是! 蔓蔓简直就是她的嘴替啊。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蔓蔓说话这么一针见血。 先前在国外时,祁蔓性格温柔。 即便有人主动搬弄是非,发难完后离开,祁蔓也只会忍气吞声,并且还转身安慰谢珊珊,无需将这种人放在心上。 却不曾想,时隔几月未见,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居然如此简单粗暴。 谢云殊却早已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面色如常的在一旁静默着,注意力一直放在祁蔓身上。 谢茶茶被说的面色青白交加,委屈的低下头,尖锐的指甲嵌入白嫩的手心,隐隐作痛,全然没有想到,祁蔓说话会这么难听呢。 再抬头时,眼眶在泪水里打转,贝齿紧咬着下半唇,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似乎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单薄的身形飘摇不定,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我见犹怜,让人瞧了心生怜惜之情,委屈巴巴的盯着祁蔓: “蔓蔓…蔓蔓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都是为了你们着想。” 祁蔓盯着谢茶茶那张泪眼汪汪的脸,只觉得手痒的厉害,大步上前。 啪—— 一巴掌重重的抽在了谢茶茶的脸上,家人从沙发上打到到地下,白皙的右脸陡然肿了起来,和另一边完全不协调。 祁蔓居高临下,看着捂的脸痛得龇牙咧嘴的谢茶茶,半蹲下身子,笑得一脸的人畜无害: “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人最讨厌就是装模作样的人,你这样实在是太欠了,我一时没忍住,还请多担待!” 谢茶茶气的直呕血,右脸颊痛得厉害,火辣辣的如同被火烧过一般。 这贱人下手居然这么重! 这一巴掌,竟把她的后槽牙给打松动,一股腥甜的味道从口中蔓延开来。 捂着的右脸高高肿起,就算不照镜子,她也能想象得到,此时此刻的她有多狼狈。 “二小姐!” 刚出来便瞧见谢茶茶被打倒在地,顿时惊慌失措的跑来,半蹲在谢茶茶的身边仰着头,怒不可遏道: “你们怎么还打人呢?请你们离开,否则别怪我报警!” 张妈是谢家的老佣人了,谢茶茶就是她一手带大的。 张妈早就将谢茶茶视为了自己的亲女儿,看着那张小小的瓜子脸被打的高高肿起,心疼万分: “二小姐,你怎么样了,我送你去医院!” 谢茶茶垂着头,语气委屈: “张妈,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好心好意想方设法想收留蔓蔓姐她们,可谁知道居然惹怒了他们,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 嘴上委屈,双眸却一脸怨恨,等抬起头来时,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夺眶而出,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这一哭,哭的张妈心都碎了,把人搂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看着二小姐高高肿起的右脸,对祁蔓又气又恨,眼中的恨意迸发而出,抬头看着祁蔓,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你是哪家的孩子,生得这么漂亮,性格却这么粗暴,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二小姐身子骨娇弱,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等老爷和夫人回来,没你好果子吃!” 谢珊珊陡然冷了脸,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张妈: “张妈,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佣人,我敬你年老,尊重你,倘若逾矩了,那你就可以收拾东西滚了! 这是我的朋友,谢茶茶做错了事,被打也是活该,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在这指手画脚。” 张妈被气得一张老脸通红,颤抖着手指着谢珊珊,语气失望: “珊珊,我在谢家干了二十来年,连老爷夫人都敬重我一分,你居然想要赶我走?” 张妈对谢珊珊打小就不喜,不仅性格调皮,而且做事乖张,不是个好女孩。 到底是养在国外的,没有半点规矩,性格大大咧咧,哪里有半个女孩子的样子。 张妈是从农村来的,思想早已深根蒂固,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如同菟丝花一样,柔弱乖巧,未来嫁一个好夫婿,日子过得圆满。 而不是性格乖张,张扬跋扈,在外面结交各种各样的异性朋友,不知分寸,花着父母的钱大手大脚。 所以自打谢茶茶被收养以后,张妈就将所有的心血全都倾注在了谢茶茶的身上。 谢茶茶也没有辜负谢父谢母和张妈的希望,被教导的知书达理,性格温和,美中不足的就是,和上流家族的那些同龄人关系差到极点,好在在学校中和同学关系不错。 谢珊珊肆意嚣张,居高临下的看着红着眼眶斥责她的张妈: “那又怎样,再怎样你也是个佣人,没资格对我的朋友评头论足,你在谢家当差也有几十来年了,该学的规矩也该学明白,就算要议论,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讨论,要是不乐意,那你就可以拿着薪资滚蛋。” “你…” 张妈顿时气红了眼,身形颤抖的指着祁蔓,就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你居然为了两个外人要将我驱赶出去!” 就在此时,谢茶茶忽然带着哭腔插话道: “姐,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张妈,张妈到底是咱家的老人了,爸妈都将他视为长辈一样尊敬,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我们家庭其中的一员,不可割舍的那一部分。” 随即踉跄的起身,吸了一口鼻子,向祁蔓鞠了九十度的躬,颤抖着音: 第209章 “对不起,蔓蔓姐,都是我的错,我向您道歉,求您不要让姐姐赶张妈走!” 祁蔓脸上带着温润笑意,脸上依旧戴着一抹浅笑,无辜眨眼: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目光在张妈和谢茶茶身上打转,语出惊人地说道: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你们两个五官还挺像,佣人又这么维护你,你们两个该不会…” 眼神意味深长。 此话一出,谢珊珊也在一旁打起来配合: “蔓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呢!原来你也这么觉得,我就说张妈这么维护我她干什么,原来有层子关系。” 第178章 谢珊珊警告 谢茶茶面色一白,压下心中的慌张感,泪眼汪汪的看着我的自己的张妈: “张妈在我们家待了二十来年,我又是从小张妈带大的,待在一起久了,模样自然会有相似之处! 就算姐姐不说,我也早就把张妈当成我的亲生母亲了!” 这一番话下来,把张妈感动的热泪盈眶,枯骨般的手覆盖上谢茶茶那些嫩修长的手指,声音都有些颤抖: “小姐!” 谢珊珊也是被谢茶茶这番话给惊的小脑都萎缩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祁蔓却出言打断了这温馨的一幕: “你现在没妈吗?所以要认一个佣人当妈?” 一句话顿时将感人的画面打破。 “噗哈哈哈哈哈!” 谢珊珊被逗得捧腹大笑,眼泪直飙。 谢茶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脸色难看异常。 这个贱人! 张妈臭着一张脸,怒不可遏的瞪了祁蔓一眼: “你母亲有没有教导过你,要尊重别人…” 听到母亲这个词汇,祁蔓小脸一跨,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陡然出手。 啪—— 一巴掌猛的落在张妈的脸上。 张妈猝不及防被扇倒在地,脑袋磕到了桌角,晕死了过去。 就连谢茶茶也被这一巴掌吓了一跳,双腿都僵住了,一时之间,脑瓜子嗡鸣作响,错愕在了原地。 母亲这两个词汇唯一是祁蔓的底线。 上辈子,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亲手将她送给了实验室那些泯灭人性的家伙,拿着一笔巨额赔偿款,和亲生父亲周游世界去了。 反倒是她,要为亲生父母的过错买单,被硬生生的研究了二十年。 一想到这,祁蔓便压不下心中戾气,双眼变得猩红,想要闻闻血腥味来以此平复心中的焦躁感。 正当祁蔓要爆发之时,小手忽然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耳边传来了男人宠溺的声音: “蔓蔓,不怕,有我!” 男人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一般,让祁蔓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刚才捧腹大笑的谢珊珊,也被祁蔓的样子吓了一跳。 看来亲生父母对蔓蔓来说,很是重要! 祁蔓依偎在谢云殊的怀中,听着男人砰砰直跳的心跳声,戾气逐渐消散,稳定心神,长舒了口气,软软的应了一声。 “嗯,我没事!” 啊—— 谢茶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出尖锐的喊叫声,急忙朝着张妈扑了过去: “张妈!张妈!” 张妈被打的右脸高高肿起,额头渗出鲜血,昏迷不醒。 “我先把蔓蔓带走,晚点等她情绪稳定,我再带她登门。” 谢云殊拉着祁蔓的手,目光冰冷的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谢茶茶与昏迷不醒的张妈,跟谢珊珊打着招呼。 谢珊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好!” 谢云殊拉着祁蔓离开了这个高档小区。 偌大的客厅内,只留下了三人。 见祁蔓和谢云殊离开,谢茶茶猩红着眼,怒不可遏的朝着谢珊珊咆哮道: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居然放一个疯子进我们家…要是张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爸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谢珊珊冷笑,看着竭斯里底咆哮的谢茶茶,眼中得意更甚: “那又如何?茶茶,我明确的跟你说过,别招惹我! 蔓蔓也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你和你的亲生母亲最好是安分点,你和张妈的那点破事,我一清二楚。” 倘若不是不想爸妈伤心,她又怎会容忍谢茶茶在她眼中蹦哒。 谢茶茶气的直发抖,听到谢珊珊说的后半句话,顿时面色惨白,有气无力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谢珊珊。 她…她什么都知道了! 谢珊珊目光淡淡:“你可知,祁蔓的父母是谁?他们可是烈士,先前在我们京城,也是有响当当的名号的,谁都晓得那对夫妻有一个女儿,只是从未见过,而那个人正是祁蔓! 即便你跟爸妈告状又怎样?爸妈知道了祁蔓的身份,你觉得他们会有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将他们努力了几十年的成果,付诸东流吗?” 一字一句如同锥子一般深深的烙印在谢茶茶的心口。 到底是没有想到,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居然会有这么强硬的背景。 语气颤抖的说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 “呵!”谢珊珊冷笑一声:“你和老娘有个屁的关系,我凭什么要提醒你?” …… 第210章 祁蔓就这么被谢云殊牵着出了高档小区,有了身旁男人的安抚,情绪稳定了不少。 忽然想起了爷爷口中所诉说的母亲。 母亲在她尚未出生之前,便给她准备了许多漂亮的衣服,每日都会对肚子说着动听的话,希望她的宝贝,能健康成长。 即便那个人不是她,但祁蔓还是自欺欺人的,将自己当成了原主,自我安慰着。 谢云殊察觉到小姑娘的手冷得厉害,用着哄小孩子般的语气轻哄着: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祁蔓僵硬的转过头来了,扬起一抹微笑: “好!” 谢云殊领着祁蔓来到了金城当地有名的烤鸭馆,刚走到门口,烤鸭的香味扑面而来。 祁蔓阴霾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点了四只烤鸭。 “这是当地最有名的烤鸭!来京城,错过哪家美食都不能错过这一家。” 谢云殊戴着手套,为祁蔓肢解烤鸭,全都切割好摆放至祁蔓面前的精致小碗里。 一张薄薄的凉皮裹着黄瓜丝,西红柿,胡萝卜丝,再加上小半块小青菜,卷成一团,塞进嘴里,将小嘴塞得满满当当。 有了美食的治愈,祁蔓心情大好。 见四只烤鸭都解决的差不多,谢云殊低着头凑进祁蔓耳边,叮嘱的说道: “我去结账,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乱跑!” 祁蔓小脑袋轻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谢云殊站起身离开,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惊呼声: “是你!” 祁蔓沉浸在美食中不可自拔,烤鸭外酥里嫩,好吃的紧,全然没有察觉到身旁的动静,直到一道阴影折射而下,这才抬头看去。 眼前的男人生得挺拔,皮肤白皙,长得高挑,还有一双不可让人忽视的戾气眸子。 第179章 京城见秋家意 祁蔓秀气的眉头一拧,仔细回想,没找到与眼前人重合的身影。 不认识! 低头继续吃碗里的脆皮鸭。 秋家意没想到会在京城中碰见祁蔓,情绪难免有些激动,期待着她能认出自己。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刚才的眼神满是疏离,全然没有他想象当中都那么美好。 心里有些莫名的委屈,自打回到京城之后,他就没有一日不念着祁蔓的,足以用日思夜想的形容。 可谁曾想,人家压根就不记得他了。 眼前的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可人,是他记忆中的笨蛋美人。 “祁同志,好久不见!我是秋家意呀,你难道不记得我了?” 祁蔓眉头紧拧,后又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你啊,变化可真大,我都没认出你来!” 起初见到秋家意时,秋家意早已被饿得瘦骨嶙峋,不成样子,皮包骨的状态,哪里像现在这样,长相白嫩精致,模样俊俏,还有那一双极具有分辨度的戾气眸子。 和之前的那副样子简直天差地别!甚至半点关系都没有。 “托你的福,我才能脱离福海,我一直都想着找个机会回青云村感谢你呢,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你!” 随同秋家意的伙伴们,皆为秋家意的态度感到震惊。 秋家意乃是京城的太子爷,听说是去国外进修了几年,回来后便接手了家族产业,性格暴戾乖张,易爆易怒,对人很少有好脸色,且不近女色。 却不曾想,居然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大献殷勤,看殷勤的态度,和他平常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众人纷纷猜测,女同志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京城太子爷这般讨好! 女同志生得绝美动人,倾国倾城,确实招人喜欢,是个男人见了都爱。 但有不少刚有起色的企业,寻找了不少貌美的女同志,塞给秋家意只为能求一纸合作。 秋家意皆看不上眼,甚至还出言警告,莫要再塞女人。 祁蔓把最后一块烤鸭吃完,优雅的擦拭着沾满油渍的纤长手指,懒懒的回应道: “举手之劳!” 余光落在秋家意那张白皙的脸上,嘴里嘟囔着: “你该感谢的是这一张皮囊!看着养眼,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秋家意即便饿的瘦骨嶙峋,脸依旧好看,这便是他让她救他最大的筹码。 秋家意喜上眉梢,双手附上脸颊,语气激动的说道: “你喜欢我这张脸?” 祁蔓点头,抿了一口温热水,润了润嗓子,软生软气的回答道: “漂亮的脸蛋谁不喜欢?” 但相比较下,她还是更喜欢谢云殊那张禁欲的脸。 特别是在动情之时,如同天上的神邸堕落凡尘一般。 那种感觉,爽到爆了。 “那…” 正当秋家意想说些什么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忽然介入: “单买好了。” 秋家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高大,五官凌厉的男人,正站在祁蔓的身后。 谢云殊坐在祁蔓的身边,眉眼柔和,拿着手帕轻柔的擦拭着妻子嘴角的油渍,语气宠溺: “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又弄的满嘴是油?” 这亲密无间的举动,宛如是在宣誓主权一般。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着秋家意的眼。 谢云殊目光落在秋家意身上,淡淡的问道: 第211章 “这位是?” 祁蔓捧着温热的水杯,又抿了几口水,软声软气的介绍道: “这个是秋家意,我的朋友。” 谢云殊站起身来,朝着秋家意伸出手: “您好,我是蔓蔓的丈夫,谢云殊,很高兴认识你!” 丈夫这两个字眼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捅入秋家意的心口,是撕心裂肺的痛。 强忍着心口的痛意,站起身来,面带淡淡笑容,回握谢云殊: “很高兴认识你!” 刹那间,秋家意的同伴们好似看到了修罗场一般。 谢云殊身高1一八七,要比秋家意高一些,身高上有绝对的碾压性,就连气势,也是谢云殊更胜一筹。 两个人互不相让,在暗中暗自较量! 而祁蔓对这一切却并无察觉,反而用精神力与叁叁聊得热火朝天。 “京城除了在家烤鸭店,哪家的美食最好吃?” 【系统正在分析,请主人耐心等待。】 【美食攻略已查清,请主人注意查收!】 一份攻略美食嵌入祁蔓的脑海中,京城各种各样的美食店铺让祁蔓牢记于心。 【叮,签到位置更新中】 【签到地点:京城!】 【签到天数重置】 【叮,80年代京城第一天签到,获得独栋别墅一套,配置小轿车一辆,80年代钱票十万,所有解释权归系统所有。】 【叁叁已经空间应季所换衣服,更新至别墅衣帽间】 叁叁做事向来周到,祁蔓心情甚佳。 脑海中自动浮现别墅区的具体位置。 “芙蓉小区?” 这个地方不正是谢珊珊所居住的地方吗? 祁蔓沉浸在自我世界中,全然没有察觉到,身边两人中间都充斥着浓郁的火药味。 两男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祁蔓看着了依旧僵硬在半空中的两只手,疑惑的开口说道:“你们这样不累吗?” 光是握手就用了十来分钟了,他们男人见面打招呼的方式可真特别。 秋家意率先松开谢云殊的手,面带着笑容,看着祁蔓说道: “蔓蔓,刚才听谢大哥说,你们刚抵达京城,没住的地方,恰好我名下有一套独栋别墅,要不你暂时住在这!” 谢云殊的脸阴气沉沉,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必秋同志担心,居住的地方,我自有法子。” 秋家意却不以为意,目光一直紧锁的祁蔓,并未将谢云殊放在眼里。 是蔓蔓的丈夫又怎样,能结婚就一定能离婚,再如何他都养得起蔓蔓。 谢云殊拳头紧握,青筋暴起,这狗东西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公然撬墙角,可真tmd不要脸。 祁蔓这时也站起身来,朝着秋家意微微一笑: “不用了,我外婆在京城给我留了一栋别墅,谢谢你的好意。” 胡话张口就来。 “这样啊。” 秋家意语气不禁有些失落。 第180章 小区更高级的住户 不过又很快抬头,朝着祁蔓喜笑颜开。 “左右都要在京城中定居,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秋家找我!” 祁蔓盈盈一笑,客套的回答道:“当然。” 见小妻子与其他男人聊得这么畅快,气得直磨牙,手扣住祁蔓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 “我们还有其他要事,就先走了!” 说完拉着祁蔓就走,在公园小路上,气氛凝聚到了低点。 【主人,谢云殊就是生气了,需要哄一哄!】 叁叁出谋划策。 祁蔓疑惑:“他为什么生气?” 【人类情感就是这样,当一个人爱人爱到极致,便不喜欢喜欢的人与他人,有说有笑从而忽略他】 叁叁耐着性子解释道。 祁蔓仰着小脑袋,便瞧见谢云殊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模样,和昔日黏人的大狼狗全然不同。 真的和叁叁说的一样生气了。 小手从谢云殊的大掌中挣脱出来。 谢云殊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小女人也不让他碰,情绪更加低落,又不舍得责备,只能一口怨气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紧。 忽然微凉的小手握了上来,谢云殊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祁蔓身上。 祁蔓扬起了一抹甜甜的微笑,踮起脚尖在谢云殊的唇上落下一吻,软声软气的解释说道: “秋家意与我没有半分关系,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如同羽毛一般轻浮在心间,谢云殊哪里还舍得生气? 大掌扣住祁蔓的后脑勺,一手扶住妻子的芊芊细腰,加深了那个吻,半分钟后,才依依不舍的分离。 眼中的欲色尚未褪去,眸光眷恋的盯着怀中的女人,声音嘶哑: “蔓蔓,我很高兴!” 祁蔓百思不得其解。 男人心海底针! 前一秒还不开心,板着个脸,后一秒怎么就开心起来了。 这男人的心思未免也太难揣测了点。 谢云殊心情舒畅,毕竟小姑娘都主动跟他解释了。 至少他的爱意在被喜欢的人慢慢回应着,他就已经够心满意足了。 “我外婆留给我的那一栋别墅,也在芙蓉小区,我们先过去。” 祁蔓拉着谢云殊,正准备进芙蓉小区时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第212章 保安面露难色: “实在是抱歉,两位同志,你们二人不允许进入小区!” 祁蔓眉头紧蹙:“为什么?” 小姑娘表情呆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保安,保安于心不忍,耐着性子解释说道: “接收到了业主举报,两位扰乱了小区秩序,袭击小区人员,已经被禁止入内!” 祁蔓却从包包里掏出一张证明,递到了保安的跟前,软软的开口道: “我是这里的住户,我有权利回我自己的家吧?” 保安已货的接过了祁蔓递过来的纸条,看着上面的住户证明,还有盖的章程,瞳孔瞪得大大的。 山顶独栋别墅区! 芙蓉小区有一座山,上面全都是最为高级的别墅,可不是山脚下高级别墅区能够媲美的。 上面总共有三座别墅,都是有超大的独立花园,连商用价值,也是最高的。 保安哪里还敢拦,连忙把门打开,把人放了进去。 “请进!” 相比较之下,,这两位同志才是他最不能得罪的。 祁蔓拉着谢云殊进入小区,却好巧不巧,撞上了刚从医院回来的谢茶茶。 谢茶茶前一秒还在挽着母亲的手撒娇,后一秒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胆怯的后退了几步。 那位长相精致的妇女察觉到了谢茶茶的异样,顺着视线看去,是一对俊男靓女。 女孩子身高约在一米六七左右,身穿着小洋裙,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模样精致的如同洋娃娃一般,是要比洋娃娃更加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一双宛如星辰般的双眸,容易令人沉浸其中,光是第一眼,就不面对这小女孩心生好感。 男人目测一八七左右,身穿着白色衬衫,棕色的长裤,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那张脸如同被上帝精心雕刻过的一般,毫无瑕疵,周身都散发着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这是他们在小区从未见过的,妇女揣测这应该是小区的新住户。 转头看着面露惶恐之色的二女儿,妇女心都要碎了,柔声细语的询问着: “茶茶,怎么了?” 谢茶茶眼中蓄满了泪水,泪眼汪汪的仰头望着妇女,鼻子耸动,语气有些哽咽: “爸,妈,他们就是姐姐的好朋友,就是他们打了张妈!” “什么?” 谢母闻言不可置信,转头不满的看着守门的保安: “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放这种人进小区吗!” 转头又落在祁蔓和谢云殊的身上,拿出了那副长辈的姿态,出言训斥: “小同志,我看你长得倒是漂漂亮亮的,心肠咋就这么歹毒,登门做客,还打伤了我们家的佣人,我们还没有找上门,你们倒是又厚着脸皮想来投奔我们家来了? 我告诉你们,像你们这种毫无教养的人,不配借住在我家!” 祁蔓嘴角微抽,直言直语道: “大妈,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打狂犬疫苗了?” 谢母被这一声大妈气得脸都绿了。 谢母虽然生过两个女儿,但是保养得当。 在美容方面花了不少的价钱,一张小脸保养的精致可人,要比同龄人年轻不少,凡是熟悉一点的都会夸她会保养显年轻。 却不曾想,居然被一个小姑娘说成了大妈。 “你这小丫头,你爸妈是没有教过你该如何敬重长辈吗?这么说话,一点教养都没有,也不知道珊珊是什么眼神,居然会结交你这种不伦不类的朋友!” 见妻子被人说教,谢云殊出言维护: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你怎么不好好问问你的好女儿,究竟是怎么被打的? 还有,想让我们尊敬人,那也得看看那个人配不配!” 谢云殊冷冽的目光落在谢茶茶身上。 谢茶茶对被盯的有些心虚,吓得躲在了爸爸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第181章 祁蔓两幅面孔切换自如 面含胆怯的盯着祁蔓,声音带着颤音。 “蔓蔓姐,我知道你和大姐感情颇深,但家世就摆在这,我有意向你们伸出援手,可谁曾想你们却不领情,保安大叔这边我很抱歉,我受伤了不要紧,我是怕你们两位伤到了小区里住户!” 看似在道歉,话里话外却在嘲讽祁蔓夫妻二人的粗鄙。 这个点是下班高峰期,有不少的白领和其他的别墅居住用户都已经下班,两方都在小区大门口这边,位置十分醒目,这会也聚来了不少的人,现成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祁蔓嘴角含笑,动作迅速的避开了谢母,跑到了谢父的面前,尚未等谢父反应过来,躲在身后的谢茶茶就被祁蔓给揪了出来,如同拎小鸡一般。 谢茶茶反应过来时,彻底慌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祁蔓不仅动作敏捷,就连力气也大得惊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将她单拎了出来。 谢父变了脸色,出言呵斥道: “小姑娘,现在是文明社会,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没必要动手动脚!” 祁蔓恍若未闻,小手一抬。 啪—— 手中的谢茶茶被扇飞了出去,如同飘零的花一般,在地上滚了数圈,嘴角溢出鲜血,右脸还没有消肿,左脸就高高肿起。 “茶茶!” 第213章 谢母变了脸色,踏着高跟鞋连忙跑了过去,将人抱在怀里,谢父紧跟其后。 小区居民看着倒地不起,昏迷不醒的谢茶茶,纷纷窃窃私语,对着谢云殊和祁蔓指指点点,这话里话外,都在嘲讽着这对夫妻没有教养和素质。 那副支离破碎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谢母心疼的眼泪直打转,颤抖着手不敢去触碰谢茶茶的脸颊,抬头看着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太过分了!” 果然和茶茶说的一样,从乡下来的泥腿子,半点规矩都没有,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 祁蔓动作优雅的站在边上,漫不经心道: “我这人能动手,就绝不动嘴!唯有打服了,那张嘴才不会睁眼说瞎话。” 谢云殊上前,娴熟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帕子,将祁蔓手指上沾染上的一点点血渍给擦拭干净,心疼的说道: “下次打人这种粗活,我来干就行,别弄脏了你的手!” “好~” 祁蔓甜甜一笑,十分配合的应了一声。 保安手里拿着木棍,看着这一对高颜值疯癫的夫妻,无从下手。 一边是别墅区的高级住户,另一边是顶级住户,两边都招惹不得。 方才还态度嚣张的祁蔓,忽然泪眼汪汪的望向那些指指点点的居民,从包里取出一串钥匙,还有象征着山顶别墅区住户的门卡,晃了晃,语气无辜: “婶婶姐姐们可要为我做主,我和我老公先前并未在京城居住,但是在芙蓉小区有落脚点,和谢家的大女儿也有些交情,今天刚回来,想着打声招呼。 但谢家的二女儿,貌似对我和我老公有很大的敌意,话里话外都嘲讽我们是乡下来的泥腿子,甚至自作主张,施舍般的收留我和老公,这会儿不允许保安放我们入小区,一开始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婶婶们都是聪明的,虽然话说的好听,但无一不是在嘲讽着我们夫妻二人! 这换做是你们,你们能忍得了吗?” 祁蔓一张小嘴叭叭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给和盘托出。 围观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年长的人,见的事情也多了,谢茶茶那些小伎俩,根本就不够看。 再配上祁蔓手上象征着山顶别墅区住户的钥匙,还有门牌,纷纷都转移目标,对着谢茶茶指指点点。 “这谢家二闺女可不是个好东西,也就他们夫妻两个把一个养女当成宝,也不晓得是咋想的,亲闺女不疼爱,疼爱一个没血缘关系的。” “这心眼子也是小,啥叫农村来的泥腿子,要是农村无人耕田种地,我们平时吃的大米,又从何而来?农民是最值得尊重的,咋在这女娃娃嘴里,就变得一文不值!” “可不是吗?要我说啊,这小丫头挨打了也是活该,话说的这么难听,换我我也忍不了!” …… 居民们对谢家父母指指点点。 谢茶茶刚恢复一些意识,就听到了居民们的谩骂,一时禁不住打击,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谢母急的泪水直打转,红着眼眶朝着指点的居民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闭嘴,我们家怎么处理关系,和你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 一只手握上了谢父的手,带着哭腔: “老公,茶茶昏迷不醒,先把人送去医院吧,要是查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想活了。” 谢母哭的岔气。 谢父心疼小娇妻,眉眼柔和,将谢茶茶抱在怀中,对居民们指点的声音视若无睹,一家三口依偎着离开了小区。 谢珊珊得知此事,笑得合不拢嘴,激动的挽上了祁蔓的胳膊,满眼崇拜: “蔓蔓,这事做的可真棒!” 后又失落的叹了口气。 “唉!要是我在场该多好,看看谢茶茶那个死德性。” 心里不难受是假,自己的亲生父母,因为一个毫无血缘的孩子寻死觅活,却对亲生骨肉,恍若未闻。 谢云殊目光幽幽的落在谢珊珊挽住祁蔓的手上,她也想挽住蔓蔓的胳膊。 “对了,我听说你在芙蓉小区山顶上有一套别墅,是真的吗?” 面对谢珊珊兴致勃勃的询问,祁蔓轻点头:“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不出意外的话,我和我老公会在京城住上一段时间。” 京城都市繁华,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所以想要在县城多玩一玩。 “那…那我能和你一块住吗?”谢珊珊眼巴巴期待的盯着祁蔓,挽着胳膊撒着娇:“求你了,蔓蔓~” “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局势是什么样,我在这里呆着都快要窒息了,又没什么朋友,你就收留收留我呗~” 大大的杏眼忽闪忽闪,可怜极了。 “好!” 祁蔓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第182章 入住别墅 谢珊珊欣喜若狂,激动的环住祁蔓的脖子,重重的亲了一口。 “蔓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激动的站起来转了个圈圈。 一副欢呼雀跃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高冷御姐的影子,如同一个稚气未退的小孩子一般。 谢云殊不服气,不甘示弱的在祁蔓另外一边脸颊上啵了一口。 “咦~” 谢珊珊见此,酸味弥漫。 “好啊,你们欺负我没对象是吧。” 祁蔓拿着钥匙,软软一笑: 第214章 “快去收拾东西,我领你去看看。” 谢珊珊收拾好东西,祁蔓联系保安要了一辆巡游车,将行李放置,谢云殊开车,上了山顶。 芙蓉小区的山是京城第二高的山,抵达山顶,一眼就能将京城一大半的景色扫入眼底。 祁蔓所拥有的这一套别墅是芙蓉区最高规格的,连带着在山上的另外几套别墅,也无法与之媲美。 偌大的庄园,中间是富丽堂皇的超大别墅。 专门在这栋别墅打扫的佣人,早已在一个小时前就接收到了消息,这栋别墅的主人回来了。 开门的是一个较为年老的中年妇女,身上穿着保姆服,面容慈祥,笑容灿烂的和车上的人打着招呼。 谢珊珊双手扒在车窗处,看着庄园里的风景,语气激动: “我在这才住了几年呢,上面也有保安看守,一般人是不允许上山的,早就想见识见识山顶上的别墅究竟有多富丽堂皇,现在,倒是长见识了,如同在国外见到的宫殿一般,令人心驰向往!蔓蔓,你外婆的财力,让人望之却步啊!” 虽然80年代物资贫瘠,但也并非没有富人。 富人们都久居于京城,自然不会往小的地方发展。 即便是80年代,建筑也不亚于国外。 开车的谢云殊心里也止不住的惊叹。 知道小妻子不缺钱花,但是没有想到会如此富有。 祁蔓也喜欢这样的环境,鸟语花香,安安静静的,适合摆烂。 过了庄园,进入独栋大别墅。 里面的装潢也是一样的,装修材料都是用的最好最顶端的,低调奢靡,沙发是进口的真皮,茶具一套就是上千,还有超大的彩色电视,空调,洗衣机,扫地机,应有尽有。 谢珊珊看着这琳琅满目的家具,还有上万的名画挂在墙上,如同没有见过世面一般,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用力的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肘。 “哎呦!” 痛呼一声。 “这是真的,没有在做梦!” 望着这低调奢靡的装修,谢珊珊的语气有些语无伦次。 “蔓蔓,没想到啊,你隐藏的居然这么深!” 祁蔓笑笑没有说话,这些全部都是叁叁提前安排好的。 “您好,祁小姐,我是这里的女佣,您可以叫我陈妈妈,以后专门负责您的一日三餐,还有别墅的卫生,听闻您回国了,让我提前做好准备。” 先前开院门的女佣走了过来,做着自我介绍,被祁蔓的容貌给震惊了一瞬,脸上笑容灿烂,态度良好。 自打这栋别墅建成,陈妈妈就一直在这生活,管理别墅,打扫卫生,并不知晓主人是谁。 只知道这家别墅的主人在国外进修,就在上午,各种各样的出色家电配送了过来,并且被提前告知,这家主人回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栋别墅的主人居然是这么年轻的个小姑娘,而且气质优雅,面容也生得漂亮,花容月貌。 祁蔓软声软气地应了声:“陈妈妈好,以后的生活起居,就麻烦您了!” 一开口,陈妈妈对祁蔓的好感加倍。 祁小姐不仅生得漂亮,也是相当的有教养。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祁蔓笑意冉冉的拉起了谢云殊的手,向陈妈妈介绍道: “这是我老公,谢云殊,另外一个则是我的姐妹谢珊珊。” “谢先生,谢小姐。” 陈妈妈礼貌的打着招呼。 祁蔓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开口道: “陈妈妈,有吃的吗?” “请跟我来,食物早已备好,就等着您呢。” 三人跟随着陈妈妈挪步到了用餐区。 桌子上摆着十三道菜,四只清蒸大闸蟹,一锅老母鸡党参汤,排骨,红烧肉,猪蹄,红烧里脊肉……琳琅满目。 祁蔓和谢珊珊看的眼睛都直了,两人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小嘴吧唧。 “请!” 陈妈妈耐心的向祁蔓他们介绍每一道菜。 每一道菜都是精心烹饪过的,香气逼人,热气腾腾,光是看着,就让人止不住的食欲大增。 三人享用着桌子上的美食,吃饱喝足,又被安排了全身按摩,那叫一个轻松惬意。 月朗星稀夜,祁蔓躺在阳台露天椅上,望着皎皎月光,语气轻松: “云殊,这样的生活,可真惬意!我想把爷爷和陈妈妈都接过来。” 这种日子,就该让两位老人来享受,实在是太过于轻松惬意了。 两位老人吃了一辈子的苦头,也该享享福了! 谢云殊坐在一旁,握着祁蔓的小手,点头附和道: “你要是想,等过段时间稳定下来,就把他们二老接过来住。” “好!” 两人情浓蜜意。 全然忘记了,一旁还有一个大灯泡。 谢珊珊心里五味杂陈,散发着滔天怨气。 他们两个把她当什么了? 透明人吗? 这么光明正大的秀恩爱。 【宿主,不好了,白娇潜入了祁家。】 祁蔓脸色陡然一变,猛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谢云殊见此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怎么了!” 祁蔓并未说话,而是起身将谢云殊拽了起来,转头朝着谢珊珊说道: 第215章 “我累了,我和我老公就先去休息!”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只留下站在风中凌乱的谢珊珊。 跑进了别墅,把房间里的灯打开。 祁蔓这才开口解释道: “白娇,想对爷爷行不轨之事!” 说着利用空间之术把虫洞打开。 谢云殊脸色微变,二话不说拉着祁蔓的手,进了空间。 祁家,祁老爷子看着眼前浑身戾气的小姑娘,脸色有些难看: “小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大可不必有这么大的敌意!” “呵!” 白娇冷笑一声。 “无冤无仇,亏你说的出口。” 第183章 作死白娇 满是戾气的眸子紧盯着祁老爷子,眼中杀意渐浓。 “我可在你孙女手上,吃了不少的亏!血债血偿,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既然斗不过祁蔓,那就只能拿她地至亲之人开刀了!” 身为一个高光开局的穿越女,上辈子又过惯了人人尊敬的日子,白娇自然是不甘心被祁蔓这个土著压一头。 起初倒是怀疑过祁蔓也是从异世而来,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细致观察,全然不像。 至于祁蔓为何知道她的身份,估摸着是在哪方面被泄露了。 那诡异的能力,接近病态的情绪,倒是让白娇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知。 上辈子,她接触过不少玄门的事,不管是在哪个朝代,都有隐世高手,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强大能力,但性格也诡异多变,为了更加容纳社会,才会加那一身诡异的能力,给隐藏。 一旦使用诡异能力,就会打破世界秩序,所以一经天道发现,都会受天谴,神行俱灭。 上辈子她是权势滔天的毒枭,对神佛之类,那些诡异事件都处于中立的状态,半信半疑。 直到遇见性格接近病态的祁蔓,她才真的相信。 可是,祁蔓动用了那诡异能力,现在却半点事都没有。 深知不是祁蔓的对手,理智不断的在提醒,祁蔓是她招惹不起的存在。 但心高气傲的白娇又总会容忍自己被人一直踩踏在地上,反复摩擦。 既然给了她魂穿的机会,再加上多次苦难化险为夷,不知道在鬼门关走了多少次,所以白娇始终坚信,无论祁蔓再怎么打压她,都是徒劳无功的。 就像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经过各种打压,最后如同凤凰一样,涅盘重生。 而祁蔓不过是她成功道路上的一块踏脚石罢了。 只要祁蔓多次频繁使用那诡异的能力,就会被天道察觉,从此神行俱灭。 谢母一听事关儿媳,板着一张脸,不满的说道: “你这小姑娘,咋子说话的!蔓蔓性格纯良,在村子里头,也没主动招惹过是非,咋能乱说嘞!” 这孩子是咋教养出来的? 既不知道尊重长辈,说话也这么难听,一个女娃子天天喊打打杀杀,实在是不讨喜。 还是蔓蔓乖巧,性格软,长得也好看,又懂得尊重长辈。 一想到远在京城的儿媳,谢母脸上便挂着一抹浓浓的笑。 “哈哈哈哈!” 白娇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捧着小腹,哈哈大笑,目光落在谢母身上: “祁蔓会性格纯良?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最大的笑话!” 看着谢母和谢云殊那张有些相似的脸,心中怨念滔天: “你知不知道,谢云殊本应该是我的男人,是祁蔓,趁机而入,插足了我与谢云殊,导致事情偏离了轨道!你也本应该是我的婆婆,而不是站在祁蔓那个贱人那边,与我形成对立关系!” 祁老爷子和谢母两人面面相觑,目光狐疑地落在中二少女白娇身上。 这女娃脑子多半有点问题! 啥叫本应该是她的男人,祁蔓和谢云殊两人到底是怎么结为夫妻的,两个年老的人清楚的很。 倒是有听说过,在谢云殊与祁蔓结婚之前,白娇曾多次纠缠过谢云殊,但终究无果。 谢母看着还在碎碎念的白娇,嘴角微抽,生怕做出过激的行为,苦口婆心的劝导: “丫头,听俺一句劝,回去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就啥事也没有了!” 这样的儿媳,她可不敢要。 有命要,没命享。 要是儿子把人娶回家,整日都神神叨叨,疑神疑鬼的,指不定也要把她弄得神情恍惚。 这丫头不讨儿子的喜欢,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和蔓蔓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白娇深呼吸口气,不想再过多废话,浪费时间: “谢婶,我今天来是找这不死的血债血偿,你站远一些,可别伤着你了。” 说完,动作敏捷的绕过了谢母,手上突然出现一柄尖锐的尖刀,朝着祁老爷子刺了过去。 “祁老哥!” 谢母被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鲜血逆流,尖叫出声。 祁家位置偏远,就算闹出再大的动静,村中有无人察觉。 正当白娇以为即将得手之时,祁老爷子却反握住了她的手腕: “小姑娘,年纪轻轻,毛毛躁躁可不好!” 白娇的手腕被捏的生疼,看着慈眉善目,半点不慌张的祁老爷子,心中诧异。 不是说这老不死的身子骨不好吗?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居然可以徒手招架住她。 第216章 祁老爷子松开白娇,后退了几步。 谢母见祁老爷子相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白娇目光警觉的盯着祁老爷子,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 “老不死的,深藏不露啊,只可惜,你注定要死在我的刀下。” 下一秒,人猛的朝着祁老爷子冲了过去。 见相互缠斗的两人,谢母吓得浑身血液颤栗,情不自禁的吞咽口水,想要跑出去搬救兵。 奈何双腿发软,想动,却又动弹不得! 自打祁老爷子练了太极拳,再加上祁蔓暗地里的调养,身子骨愈发的硬囊。 即便和身手敏捷的白娇相互缠斗也能游刃有余的对付着。 只是,白娇即便是换了一具身体,一辈子都在生死逃亡,比那些抓捕她的人斗智斗勇,所经历的缘要比祁老爷子的多。 起初两人实力不相上下,到后面,白娇借用障眼法,躲过了祁老爷子的格挡,手中的尖刀,径直朝着祁老爷子的心脏捅去。 千钧一刻之际,一只素白的手从虚空中伸出,紧扣住白娇的手腕,声音幽幽荡荡: “白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趁我不在,敢伤害我的爷爷!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过眨眼功夫,谢云殊和祁蔓,便出现在了祁家大院。 白娇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这…这怎么可能? 祁蔓不是远在京城吗?为什么会这么准时出现? 原以为祁蔓的特殊能力仅仅只是能操控藤蔓,却未曾想,居然还有传送的本事。 第184章 祁蔓显威 思及至此,白娇的脸色陡然一白,祁蔓远要比她想象当中的还要神秘。 该不会是… 白娇娇躯猛地一震,错愕的盯着从始至终都面带淡笑的祁蔓。 她…她的身上,有比她空间,更为牛逼的存在。 “蔓蔓,云殊,你们……” 谢母看着原本远在京城儿子和儿媳,凭空出现在祁家,错愕的张大了嘴,嘴里喃喃着: “错觉,一定是错觉,蔓蔓和云殊咋可能会在这。” 说着用力拧了一下胳膊肘。 嘶~ 痛得直吸冷气。 眼前的儿媳和儿子,却依旧生龙活虎。 她刚刚亲眼看见,就…就这么凭空出现了。 一时有些接受不了,颤抖的手指向祁蔓和谢云殊,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倒地不起。 “妈!” 谢云殊面上担忧,快步走了过去,将人抱在怀中,轻声呼唤: “妈!” 人依旧昏迷不醒。 白娇想挣脱开祁蔓的钳制,却如同鸡蛋碰石头一般,纹丝不动。 祁蔓余光扫向祁老爷子,看着被划破的手臂,鲜血不断的往外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瞳孔猛的一缩,心中戾气丛生,双眼猩红,夹杂着滔天的怒火: “你竟敢伤爷爷!” 她将爷爷视若珍宝,半点伤都舍不得他受,好不容易利用修仙界的丹药,将爷爷的身子骨养好,滴滴血如千金,却被白娇伤得这么深。 松开了白娇的手腕,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扼住了白娇的喉咙,将人提到半空中。 浓浓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没了氧气,白娇的小脸被憋得通红,指甲不断的抠着祁蔓的手背,剧烈的挣扎着,双腿不断的在空中倒腾,艰难的开口道: “你有种就杀了我!” 濒死之际,她还在赌。 她在赌,她究竟是不是受天道眷顾? 面对白娇的挑衅,祁蔓眼中的杀气越浓,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正当祁蔓准备咔嚓掉白娇时。 轰隆—— 繁星满满的夜空,忽然响起阵阵雷电,手臂大的闪电不断的在空中闪烁,噼里啪啦轰隆作响。 下一秒。 咔嚓—— 一道闪电直劈祁蔓而来。 祁蔓反应迅速,丢弃掉了手里的白娇,以敏捷的身手躲掉了这致命的雷电。 白娇如同垃圾一般,被随意的摒弃在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棒撑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吮吸着新鲜氧气,两头看着乌云滚滚,雷声轰轰的乌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没有赌错! 她果然是受天道眷顾的主角,即便祁蔓再怎么神通广大又怎样,那也注定是他成功路上的踏脚石罢了。 祁蔓看着站在院中的爷爷,又瞥了一眼如手臂般粗的紫雷,生怕能配合谢母受到波及,承受不住这雷霆的力量,朝着谢云殊喊道: “把爷爷和妈带进房间!” 谢云殊抬头看着祁蔓,瞳孔波澜不惊,叮嘱说道: “你小心一点!” 说完,就抱起谢母,另一只手拉着祁老爷子,往屋子里走。 祁老爷子却站在院子里不为所动,看着那一道接一下到劈下来的雷电,孙女在雷电中不断的闪躲。 但凡有一丝的差池,都会将性命交代出去,见孙女陷入险境,祁老爷子陡然红了眼眶。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雷电所到之处都受到了不少的创伤,唯独没有伤到白娇分毫。 谢云殊开口劝道:“爷爷,您得跟我进去,您知道的,您是蔓蔓最重要的人,要是受了伤,蔓蔓会分心,一不小心,就会交代。” 第217章 祁老爷子一听会给孙女拖后腿,转身就朝着房间里走去。 青云村上空乌云密布,雷声阵阵,雷声一声比一声响亮,吓哭了青云村不少的孩子。 连绵不绝的哭喊声,还有雷电的轰轰声,吵的人心情焦灼。 祁蔓跑也跑累了,索性就站在院子中央,双手叉腰,指着天空大声喊道: “天道老儿,你要是再敢劈下来,老娘就算是魂飞魄散,也要把这个世界一定给销毁了,谁也别想好过,到时候我再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祁蔓所持有的异能全都散播出来,那磅礴的气势,对上那威力巨大的雷电,毫不逊色。 刚才还得意嚣张的白娇,见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停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怎么会? 祁蔓居然有如此磅礴的力量! 这个女人究竟来自什么世界。 面对祁蔓的警告,天雷的气势弱了不少,似乎是在示弱,乌云中还想着雷电,如同细蛇一般,不同于起初那样如同成人手臂般粗壮。 “哼!” 祁蔓冷哼一声,看着半支撑起身体的白娇,如同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 还未反应过来,白娇眸光一凝,寒光四起,一把尖锐的匕首猛地朝着祁蔓的腹部刺去。 “刺啦!” 即便祁蔓有所察觉,有并未出手阻拦。 小脸微皱,腹部有些痛,但勉强能接受,至少要比上辈子,实验室遭受的痛苦轻的多。 一击命中,白娇欣喜若狂,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用力往腹部推,嘴里癫狂的喊着: “你这个贱人!给我去死。” 祁蔓眉头微皱,刺入腹部的匕首被猛的弹出,连带着鲜血,掉落在地。 就连白娇也被震了出去,腰部撞到柱子,痛得面部扭曲,龇牙咧嘴,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但这并不是重点,强忍着疼痛攀爬,支撑起身子,得意忘形的看着祁蔓腹部不断淌血而出。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说过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祁蔓眉毛一挑:“你确定?” 下一秒,祁蔓的腹部亮起了幽幽绿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白娇大吃一惊,错愕张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里喃喃出声: “怎…怎么会!” 粗壮的藤蔓从地底下窜出,勒住了白娇的四肢,送到了祁蔓的跟前。 眼前的女人没有半分创伤,依旧是那样的美丽风华,白娇一时接受不了,大声咆哮,嘴里唾沫横飞: “你这个怪物!” 第185章 白娇灰飞烟灭 祁蔓眸光沉沉,一把薅住白娇的头发,眼中尽显杀意: “我最讨厌别人叫我怪物了!” 掌心忽然燃起了一道熊熊火焰,点燃了白娇的头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白娇。 面色波澜不惊,如同是在看死人一般。 啊—— 那灼烧之痛,让白娇尖叫出声,面色惨白,在地上不断的翻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熊熊烈火。 轰隆隆—— 忽而,天空电闪雷鸣,雷声阵阵,很快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企图消灭白娇身上的火焰。 殊不知,祁蔓本身就有强大的气运值和功德值加身,异能已经变得不寻常,似乎有了自主意识,只会听从主人的指挥。 即便下着瓢泼大雨,白娇身上的火焰都没有灭的倾向,反而越烧越旺。 祁蔓仰头看天,雨水拍打着她的脸庞,看着云层中闪烁的雷电,淡淡开口: “再敢出手阻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啊啊啊啊—— 火焰已经遍布白娇全身,痛苦声不断,他只觉得火焰在灼烧着她的灵魂,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无法用语言来言喻。 乌云中的雷声变得越发的沉闷,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可祁蔓管不得这些,瞥了一眼边上不断打滚的火团: “人世间这么多人,又何必执着于这一个,大不了你换一个就是!今日这白娇我是非杀不可!” 白娇触及到了她的逆鳞,只要这女人不死,这件事就没法翻篇。 轰隆隆—— 雷声越来越小,委屈又不甘的轰鸣了一声,最后闪烁着,雨停了,乌云散去。 夜空繁星满满,月亮皎皎,大而明亮。 白娇将全都压在了天道上,如今乌云散去,她便知晓自己大势已去,天道这是放弃了她。 “不!你不能给了我生还的希望,又放弃我!” 白娇尖着嗓子,竭斯底里的尖叫。 她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凭什么,凭什么仅凭祁蔓的一面之词,就无情的抛弃她。 强忍着被灼烧的痛,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天空大声呐喊。 “你不是天道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顶端吗?位居一个蝼蚁又是何意!我是你亲自挑选的,凭什么就这样把我给抛弃了!”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还未散全的小闪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白娇在不甘与愤怒之中被烧成了灰烬,随风散去。 这远还没有完,祁蔓目光紧盯着虚空。 只见一个与白娇躯体不同相貌的女子飘散在空中,那女人,生得明艳动人,烈焰的大红唇,立体的五官,是天生的混血儿,身形高挑,只是面色扭曲,身上燃着熊熊烈火。 第218章 白娇不可置信的看着灼烧灵魂的火焰,拼了命的想要扑灭。 可那火焰,是越烧越凶。 低头对上了祁蔓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眼,泪水夺眶而出,面目狰狞地大声咆哮: “为什么!我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放过我?就算再怎样,也不能赶尽杀绝。” 祁蔓却茫然歪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显得人畜无害,语气娇软: “我也没有办法呢,我这火苗可是最不听话的,不仅能把人烧成灰烬,还能灼伤那个人的灵魂,神魂俱灭,再无轮回的可能,会彻底的泯灭在这人世间!” “不不不!我不要魂飞魄散!” 白娇疯狂摇头,眼中浮现出恐惧,不再似先前那般嘴硬,跪在空中,向祁蔓不断的磕头,苦苦哀求的说道: “求求您!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命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祁蔓不为所动,脸上带着浅笑,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娇逐渐消散的灵魂,抬起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你上辈子杀孽太重,这辈子死性不改,是个祸害,由不得你哦!留着你只会让更多的人遭殃。” “不要!不要!不……” 在一声声的哀嚎中,白娇的灵魂彻底消散。 偌大的院子,只有祁蔓一人,寂静的可怕,微风拂过,院子门口响起了咚咚声。 祁蔓将院门打开,门口摆放着十几只野味,都是鲜活的,只是腿部受了伤不能奔跑。 门口还仗着几十头狼,头狼的面前,有几只半大不大的狼,毛发蓬松,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祁蔓。 小狼崽热情不已,上前温顺的蹭了蹭祁蔓的腿,祁蔓弯腰抱起其中一只,享受的抚摸着那蓬松柔软的毛发,心中的戾气逐渐消散,眸光变得清明,看着高大威猛的头狼: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你的气味!” 祁蔓的气味已经深刻烙印在了它的脑海中,它的鼻子最为敏感,微风拂过,夹杂着它熟悉的气息,便知道祁蔓回来了。 随着头狼的动作,身后的几十头狼也悠悠的上前,全都异口同声,齐刷刷的喊道: “主人!” 祁蔓喜笑颜开,一边抚摸着小狼崽柔顺的毛发,一边感慨道: “都会口吐人言了呐!” 头狼声音温顺:“托主人的福气,吃了这么多富有灵气的食物,自然而然就开了灵窍,能口吐人言。” 小狼崽伸出舌头在祁蔓脸上舔了舔,祁蔓被逗得咯咯笑,指尖光芒萦绕,软声软气地说道: “小家伙们这么热情,那我也送给你们一个礼物吧!” 随着光芒涌入小狼崽们的躯体。 “嗷,姨姨…” 奶呼呼的嗷嗷声,立马变成了奶声奶气的娃娃声,奶呼呼的,让人心软。 初次感受口吐人言的快乐,让小狼崽们十分兴奋,激动的舔着祁蔓的脸,剩下的只要蹭着祁蔓的小腿,乖顺无比! “我们也能说话了!谢谢姨姨!” 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软萌萌的小东西,小嘴甜又会说话,谁能拒绝得了呢? 祁蔓被逗得乐呵呵直笑,看着倒在门口的那些野味,有狼群的压迫,那些猎物们个个都瑟瑟发抖,没敢动,任凭头狼叼着他们进鸡舍。 头狼看祁蔓对小狼崽们爱不释手,口吐人言道: 第186章 白家人上门 “让它们留在这陪主人几天!” 祁蔓将怀中的小狼崽放在地上,抚摸着小狼崽毛茸茸的发顶: “不用了,明天我们就不在这了!” 指尖微微一动,富有灵气的一头鹿出现在狼群的面前。 这一条鹿很大,甚至比一头成年大的野牛还要大五圈,身上的纹路十分鲜艳,不过已经没了气息。 这一头鹿,是修仙界较为常见的野味,成年了的体型都这么大,吃了能够增长自身灵气。 “这一头鹿,应该够你们吃一段时间了!” 头狼温顺的低下头,主动的蹭了蹭祁蔓的掌心,语气恭恭敬敬:“多谢主人的赏赐!” 这头鹿过于大,几十头狼纷纷一拥而上,全都粗暴的撕扯下来一大块肉,有条不絮的进了深山。 就连几只小小的狼崽,嘴里面也叼着鲜嫩的肉。 头狼走在最后面,进山时还恋恋不舍的转头注视着祁家,好半晌才慢悠悠的跟上大部队。 “蔓蔓!” 房门被打开,祁老爷子红着眼眶着急的跑了出来,双手紧扣着祁蔓的肩膀,上下打量的孙女,见身上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害怕! 白家那小姑娘就是个疯子,一言不合就掏尖刀,就怕孙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谢云殊紧跟其后,目光与紧锁的祁蔓上下打量着。 祁蔓巧笑嫣然,笑眯眯的注视着祁老爷子,甚至还配合着转了个圈圈: “爷爷,您看我这不是没嘛!您就别担心了,区区一个白娇,还奈何不了我!” 纵使有天道庇护又怎样,一旦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能受一丝的委屈。 祁老爷子眼角含泪,连连点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目光扫视了一圈院子,都不曾见到白娇的身影。 第219章 “白娇呢!” 刚才在房间里,可以清晰的听清楚,白娇那绝望而又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很显然,下场好不到哪去,已经做好了明天和白家人解释的打算,却不见白娇的身影。 祁蔓笑得娇俏,开口解释说道:“当然是灰飞烟灭了!” 祁老爷子懵了。 见爷爷不懂,祁蔓拿起地上的一把椅子,手掌心升腾起阵阵火焰。 一把完好的椅子就在手掌心化为了灰烬,随着微风拂过飘散开。 “她已经魂飞魄散,没有再投胎的可能!” 祁老爷子愣住了,下意识的说道: “那丫头已经付出了生命,为什么还要把人弄得魂飞魄散?” 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过于残忍! 祁蔓却耐心的向祁老爷子解释道: “真正的白娇早就已经进入了轮回投胎转世,现在的白娇不过是被异世孤魂占据了身体,那一抹一丝孤魂在原先的世界,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毒枭,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的人,又有多少个家庭被她弄的支离破散! 这辈子还想在这个世界卷土重来,只有灰飞烟灭,让她彻底的泯灭在人世间,才没有为非作歹的机会。” 祁老爷子闻言,大吃一惊。 万万没有想到,中间居然还夹杂着这种惊天大事。 “那这么看来,这丫头确实该死!” 不知悔改。 鸡舍里传出动静,祁老爷子快步走了,过去看着鸡舍里各种各样的野味,不免有些震惊: “这些东西…” “是山上的朋友送来的!” 祁蔓说的那些朋友,祁老爷子是知道的。 “爷爷,我和云殊在这里住两天,到时候把您和妈一块接过去,我怕再出什么意外!” 祁蔓拉着祁老爷子的手,柔声细语的哄着。 祁老爷子却苦笑着摇头,语气和蔼的说道: “我过惯了这种清贫的日子,不喜欢去大城市,而且也蔓蔓的能力,就算是我和妹子遇到了危险,你们也一定能及时赶来的” 譬如今天晚上。 在千钧一刻之际,孙女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救了他。 如若不然,他恐怕早就成了白娇的刀下亡魂了吧。 祁老爷子给的信任度,让祁蔓心情愉悦,小脑袋轻轻一点。 “嗯嗯,不管蔓蔓身处于何处,都会及时出现,拯救于爷爷水火之中!” 有叁叁在,在利用空间异能,就能随时知道爷爷是否安全,然后及时伸出援手。 祁蔓的目光落在谢云殊身上,担忧的问道: “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谢云殊上前一步,拉着祁蔓的手温柔细腻的说道: “妈受了刺激,一时半会醒不来,等着吧,等到时候消化了,这些事自然而然就行了。” 事情发展的太过于突然,谢母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很是正常。 消耗了大量的异能,天色也已过晚,祁蔓这会变得有些身心俱疲,昏昏欲睡。 任凭谢云殊抱着进了房间,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沉沉的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云殊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着床上酣睡如眠的小女人,嘴角微微勾起,眉眼变得柔和。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谢云殊的手边有一团闪烁的小光团,如同一个糯米团子一般在空中跳跃,主动讨好的让谢云殊的手心蹭了蹭,却被谢云殊嫌弃的拍开。 小糯米团子锲而不舍的又黏了上去,又被谢云殊无情的拍开。 反反复复,小糯米团子讨好的在谢云殊的手背上蹭了蹭,有些委屈。 谢云殊眼中蔓延着淡淡的杀气,语气冰冷: “你应该庆幸她没有受伤,否则我便让你这个世界成为一具空壳。” 小糯米团子蹭着谢云殊的手心,发出震动,似乎在诉说些什么。 谢云殊指尖轻点着小糯米团子,语气淡淡: “没了再寻一个便是,不过是维持你这个世界的纽扣罢了,寻一个品性好性格善良的维持这个世界,可莫要再钻空子,挑选一些不伦不类的东西。” 小糯米团子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给予谢云殊回应。 “好了,你该走了,必要时我再召唤你!” 谢云殊话音刚落,闪烁微弱光芒的小光团,彻底的消散。 谢云殊动作利索的爬上了床,将小小的祁蔓拥入怀中,心安的闭上了眼。 次日一早。 “开门,给老子开门!” 院外响起了阵阵尖锐的咆哮声。 第187章 白家来人 叫喊声刺耳,祁蔓烦闷的用枕头扣在后脑勺,堵住两个耳朵,减少噪音,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谢云殊刚从厨房走出来,就见谢母骂骂咧咧的从房间跑了出来,阴沉着一张脸去开门: “吵吵吵,吵什么吵!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开门,就见白藤三兄弟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木棍。 许是两家是仇敌的缘故,白藤脸色并不好,嗓子大的离谱: “娇娇一晚上没有回家,俺们担心,正挨家挨户的找!” 谢母脸色不悦: “白娇不见了,跟俺们有啥子关系?俺们就两个孤家老人在家,难不成还能把你家宝贝娇娇给绑了去!” 第220章 白藤被训斥的面红耳赤,手捏的棍棒,窘迫的说道: “打扰了!” 说完,就带着兄弟们离开了祁家。 身后谢母的嘀咕声传来: “也不晓得现在的年轻人咋个了,这么大个人,都不带脑子,找人也不带这式找的!” 这事不占理,白藤没敢回头跟谢母理论,而是将头埋得更低,往下一家。 “哼!” 谢母气呼呼的把门给关上,目光落在站在门口拿着铁铲的儿子身上,面色转化为担忧,着急的跑了过去,双手握住谢云殊的手腕,语气惊恐而又担忧: “儿啊,昨天你和蔓蔓是咋个一回事,那白娇又是个什么情况!” 谢母其实很早就醒了,经过一晚上的酝酿与思考,从始至终都没有想明白昨晚发生的玄幻事件,这会眼底下一片乌青,脸色都有些苍白。 谢云殊将拿着铁锹的手放在谢母的手背上,轻拍着以示安慰,轻声解释说道: “蔓蔓打小就在国外跟隐逸在国外的华国人学一些奇特本领,几十年前不是打压的严重,那些年纪比较大的老神仙就躲到国外去了,在临死之际,把一身的本领都交给了蔓蔓。 至于白娇,那是异世之魂,原先的白娇早就已经香消玉殒进入轮回投胎了,昨天晚上那个,上辈子也是个作恶多端的女人,昨天晚上,被我媳妇儿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这嘴一定得捂严实了,可不能被人听了去!” 尽管晓得母亲的脾性,但谢云殊还是象征性的叮嘱了一番。 “诶诶!” 谢母连连应道,对儿子说的话深信不疑,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下,长叹了口气: “没事就成,没事就成!” “我去整早餐,不然等会蔓蔓起来,饿肚子,我和媳妇回来的事,可不能被外头人知道了,以免惹祸上身。” 谢云殊拿着铁锹进了厨房。 谢母则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一边消化脑海中的信息,一边去刷牙洗漱。 大抵是觉得儿子娶了一个不得了的媳妇,神通居然这么大。 谢云殊今天早上磨了祁蔓最爱喝的豆浆,炸了一些花生粽子。 粽子表皮炸的又酥又脆,滋滋冒着油气,夹杂着花生的香味,很是诱人。 将早餐端了出来,谢云殊才入房去喊祁蔓起床。 床上躺着的小人正将枕头盖在头上,把自己堵得严严实实,谢云殊心疼坏了,小心翼翼的把枕头拿了出来。 小媳妇被憋得满脸通红,但却睡得香甜,估摸的是刚才白藤他们吵闹,才惹的小媳妇儿用枕头盖着头。 谢云殊轻捏着祁蔓的鼻尖,轻声诱哄着: “小懒猪,该起床喽,我今早做了你最喜欢喝的豆浆,还有炸粽子,你肯定没有吃过。” 祁蔓鼻子轻耸,吮吸着飘散在半空中那粽子的余香,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张开双臂,软声软气的说道: “抱~” 谢云殊无奈,将小媳妇抱在怀中,伺候着祁蔓穿衣穿鞋,将人抱到了厨房处,将挤好的牙膏和装满水的水杯递给小媳妇,等祁蔓刷完牙,再将浸湿的毛巾擦拭着祁蔓的脸庞,动作轻柔小心,如同在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祁老爷子看着尽心尽力的谢云殊,故作挎着一张脸吐槽说道: “蔓蔓这么大个人了,咋还要人家云殊给刷牙洗脸,跟个小孩子似的,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被别人笑话死,连小孩子都得说一声羞羞哦。” 祁蔓小脸一鼓,腮帮子鼓了起来,如同圆鼓鼓的河豚一般,哼哼唧唧道: “蔓蔓才不怕被笑话,他们是没有老公宠,羡慕嫉妒恨才说出那样的话来的!” 祁老爷子被逗得哭笑不得,连忙哄着炸毛的孙女: “好好好,他们就是嫉妒!” 孙女性格天真浪漫,变化无常,却是孩童纯真模样,亲家母当真是把孙女养的顶顶好啊。 餐桌上,一家四口用餐,祁蔓低着头,咬一口粽子,又允一口豆浆,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 炸粽子又酥又脆,里面还有软糯的糯米,夹杂着花生的粉感,让祁蔓爱不释手。 谢母抬头看着正在用餐的祁老爷子,开口问道: “祁老哥,蔓蔓的事,你一早就晓得了是不……” 昨天看祁老爷子的表情,也不像是不知道的。 祁老爷子抿了一口豆浆,将食物吞入肚中,这才开口回答: “早就知道了,蔓蔓的情况,云殊应该跟你解释过了吧!” 在用早餐之前,谢云殊就已经跟祁老爷子通过气了,江今早跟母亲说的那些话复述给了祁老爷子。 谢母点头,霎时松了一口气: “幸亏昨天蔓蔓和云殊出现的及时,否则俺们两个这条老命就得交代在这了。” 当时她的腿都软了。 绞尽脑汁也没有整明白,白家那丫头居然是异世之魂,究竟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附身在别人的身上的。 现在新改革,不提倡相信鬼神之说,但是所发生的事却是真真实实在的,这不免让谢母觉得有些震惊。 心里更是在不断的叮嘱自己,昨天晚上的事,必须得把它烂在肚子里,就算是死,也不能说出。 “爷爷和妈跟我们一块去京城住吧!京城繁荣盛世,热闹的很,您们肯定喜欢,外婆在京城给我留了一套房子,很大也很漂亮。” 第221章 第188章 白家支离破碎 祁老爷子和谢母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共识。 谢母和蔼一笑:“祁老哥不去,俺也就不去了,他一个人搁村里头,孤孤单单的,俺在这边陪着,到时候让二丫和东辰他们搬过来跟我们一块住,热闹点!你要是想我和祁老哥了,就回来和俺们住一段时间。” 目光落在谢云殊身上,语气稍变得严厉了点: “你跟着蔓蔓,可得护好她,晓得了没得!要是蔓蔓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俺第一个饶不了你!” 谢云殊:“妈,你可真双标!” 谢母故作气恼,恶狠狠的瞪了谢云殊一眼: “你这混小子说什么胡话呢!你一个大男人要是护不住自个的媳妇,可就是实打实的孬种。” “哈哈哈!” 见谢云殊被训斥,祁蔓笑弯了眼。 一家四口吃着早餐,其乐融融。 夫妻俩吃饱喝足,这才利用空间术离开了青云村,没有人知道祁蔓他们今天回来过。 相比之下,白家的遭遇倒是要凄惨的多。 白娇失踪了,白母一大清早没见着日日来请安的闺女,情绪失控,在嘴里又哭又骂,就是为了见上女儿一面,等了近两个小时,也不曾见闺女的身影,心脏承受不住压力,两眼一黑,便撒手人寰了。 因为不受村中人待见,又因为先前的事件,和那些亲戚们都断了关系,没人愿意参加白母的丧礼。 白家三兄弟简单的制了一个棺材,寻了一处风水宝地将白母下葬。 妻子的离世,女儿的失踪,让本就年纪大的白父,眨眼间如同增加了二十岁一般,身形佝偻,没眼见是花不开的忧愁与伤心。 为了寻找白娇,白家三兄弟合计一边去县城里头工作,维持家用,一边寻找妹妹。 白家的遭遇,让村民们很是同情,好好的一个家,变得支离破碎。 偌大的白家就只独留下了白父和沈青芷。 沈青芷为表孝心,并没有跟随丈夫去县城,而是留下来照顾年老的公公。 沈青芷将手搭在白父的手背上,薄唇紧抿,柔声细语的哄着: “爸,天气凉,就别在外面呆着了,进去烤烤火,暖暖身子!” 白父神色僵硬,那面如死灰的眸子,定定地落在沈青芷身上,相互依偎,慢慢的走进了客厅。 沈青芷面露担忧,并未察觉到公公的异常,将人搀扶进了大厅,随手关门,将人安置在火炉旁烤着火,温声细语道: “俺给您去拿些吃的!” 正准备转身,手腕却被白父死死的扣住。 即便沈青芷干农活力道要比平常的女子大,但远比不上整日在田里辛勤劳作的白父。 手腕被捏的生疼,沈青芷额头上冒着细细的冷汗,还是半蹲下身子,柔声细语的问: “爸,咋了?是不是有啥不舒服!” 白父这手伸向沈青芷,语气嘶哑: “老二媳妇,你娘走了,就留下俺一个人,现在这个家就只有你和我,相依为命了。” 沈青芷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不蠢,瞧着公公的这个架势,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惊慌失措的跌坐在了地上,面露惶恐。 “爸…有话好好说!” 然,白父早已心如死灰,原本灰暗无空的双眸,如狼似虎般的盯着沈青芷,将其捞了起来,放在怀中,手不老实的游走,语气声声蛊惑: “你把俺照顾好了,老二自然也不会说些啥!” 魔爪伸向沈青芷,沈青芷浑身都在颤抖着,却又不敢发出半分声响。 …… 等祁蔓和谢云殊从房间出来时,谢珊珊已经早早的出门。 陈妈妈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小姐,先生,方才来了一行人,说是见小姐,这会正在客厅候着呢,两位尚未吃早餐,要不等吃了,再过去?” 祁蔓摇了摇头:“今天没什么胃口,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他们初到京城,除了谢珊珊,并没有结交什么朋友,又会是谁在第二天就找上门来呢? 吃饱喝足才回来的,这会肚子撑得很。 陈妈妈摇头:“我没见过。” “领我们过去吧。” 陈妈妈将祁蔓和谢云殊引了过去。 客厅内,坐着三个身着西装,头发花白的老人,个个都坐的笔直,面前都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气氛凝重压抑。 祁蔓目光大致扫了一下,都是她从未见过的,而且也不认识。 “请!” 陈妈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察觉到这边传来动静,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祁蔓夫妻二人。 距离祁蔓最近的一位老人喜笑颜开: “你就是蔓蔓吧,这二十多年不见,都从小萝卜头变成大姑娘了,出落的亭亭玉立,倾国倾城,就算是京城第一美人也比不上你这丫头啊!” 祁蔓眉头微皱:“你们是?” “我叫赫连德良,是你外婆的亲弟弟,你得喊我一声舅公,这个是你表大舅公,这个是你表二舅公。” 赫连德良介绍起一旁一胖一瘦的老人。 祁蔓夫妻二人在陈妈妈的引领下入座。 叁叁及时在祁蔓的脑海中更新了面前三位老人的信息,以及和原主外婆的关系。 第222章 确实是原主外婆的弟弟和表弟不假,但是早在原主母亲嫁给原主父亲在一起之前,原主外婆不愿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交换心脏,娘家就和她们母女俩断绝了关系。 外婆有着凌厉的手段,孤身一人拉扯原主母亲长大,凭借着雷霆手段,还有先前所结交到的人脉关系,在京城也算是闯出了一番天地,过得顺风顺水。 直到原主母亲与父亲相遇,擦出爱情的火花,夫妻二人双双牺牲之后,外婆就利用自己的资源,将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了国外,一直到死,也不愿意回来。 死之前更是原主安排好了一切! 祁蔓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按理说和外婆的娘家并没有什么交集,那是面前的这三位老人,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 “无事不登三宝殿,几位舅公,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第189章 我心眼小,不爱尊老爱幼 祁蔓直奔主题,最不喜欢绕弯子,而且对方来者不善,多说废话,也只是浪费时间。 赫连德良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心虚一笑,两只手如同苍蝇搓腿一般,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目光落在祁蔓身上: “蔓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舅公也不跟你绕弯子了!” 坐在沙发上,翻阅着跟前文件,取出其中一张,递到祁蔓的跟前,一边解释说道: “你的外婆,也就是我的亲姐姐,之前领着你母亲离开赫连家时,所带走的财产,皆是赫连家所有。 都是一家人,咱也不说多,六十年年的时间,姐姐带离家中财产八千大洋,在外创业,有了自己的基业! 我们呢,也不赶尽杀绝,按照现在的换算率,姐姐只需要赔偿五十万即可。 你是直接一手带大的,你的母亲早已香消玉殒,你是财产直接继承人,这笔费用理应让你来承担!” 五十万,在这个年代,已经属于一个天价数字。 是多少富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祁蔓嘴角一抽,余光落在三个表情肃穆的老头身上。 还真是敢要啊! 也不怕吃相太难看,给噎死了去。 祁蔓大致扫了一眼手中的纸张,上面皆是这些年来利滚利的具体价格。 眼皮子一掀,面带浅浅微笑,语气娇软: “大舅公,我不过才双十年华,你让我如何拿出五十万来赔? 其次,据我所知,我外婆所带离家中的大洋,是外婆凭借自己的智商,所赚取而来。” 给钱是不可能给钱的! 她虽然钱多,但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将钞票拱手让人? 面对祁蔓的灵魂质问,赫连德良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仅凭我姐姐的片面之词,可不作数,赫连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姐姐打小娇生惯养,吃穿用度,哪一个不是用赫连家的?身上的一分一毫,也是赫连家的!” 祁蔓:…… 真不愧是千年老油条,这么能说会道?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赫连德良懵了:“怎么没关系?” 祁蔓端着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淡定自若的说道: “这事,你们得找我外婆去理论,我母亲在世时,也不见你们出面,怎么现在独留下我一人,你们倒是找上门来了? 要我看,几位舅公就是冲着隔了好几代,说不清的理由,来向我这个后辈讨债! 几位舅公的脸皮是怎么做到比从前还要厚的,跟后辈来要钱,还一开口就是五十万?可真不要脸。” 赫连德良久居于京城,眼高手低,出行时,凡是后辈遇见了他,都得柔顺乖巧的喊一声叔。 却不曾想,看似教导有方的祁蔓,居然适应了乡下那种不是人过的生活,说话如此粗鄙不堪,一张老脸顿时气的面红耳赤。 “你跟前的就是证据,我不明说,是为了给你留一丝面子,你这小丫头骗子,非但不领情,还得寸进尺,真是半点教养都没有!” 无规无矩,这模样倒是像极了风尘女子一样。 先前祁蔓的母亲,生得美貌动人,性格也温柔,惹得不少人挤破头脑也想和原主母亲相会一场。 殊不知母亲早已心有所属,那便是这具身子的父亲。 祁老大为人忠厚老实,但脑头脑灵活,夫妻二人结婚之后,生活也过得其乐融融。 虽然苦了一点,但胜在圆满。 赫连家的人,正是因为看不清原身父亲是农村户口,又家徒四壁,便十分排斥他。 一个农村户口的人怎么配得上城市户口的? 两人恩爱如命,祁老大不甘心,不愿让到手的幸福飞了,想方设法与原生母亲见面。 在订婚之前,就出言威胁原生外婆,要是原主母亲和祁老大结婚。 那赫连家日后便和他们再无半分瓜葛。 为了闺女的幸福,赫连老太太欣然答应净身出户。 后仅凭自己的人脉,借到了将近八千大洋的启动资金,开启了创业之路。 于赫连家人而言,他们只关心钱到不到位,其他的概不担心。 祁蔓眉眼弯弯如同月牙形状,龇牙咧嘴的笑道:“我没教养,你说的对,没教养,心太小的人跟你吵架,打你两拳,你应该不会计较吧?” 赫连德良面露正色:“那是自然,我从不与没教养的人理论!” 第223章 话音刚落。 祁蔓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转移到了赫连德良的跟前,手举在半空中。 正当赫连德良百思不得其解时。 “啪”的一声,一巴掌猛的抽在了赫连德良的脸上。 这一巴掌来的猝不及防,赫连德良毫无防备,被打的晕头转向,一屁股跌在沙发上,连带着五颗牙齿也随之脱落。 赫连德良脑瓜子嗡嗡作响,脸上和口腔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另外两位表亲见此,急忙上前搀扶。 “贱丫头!你疯了不成,居然敢殴打长辈,你妈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吗?” 大表舅凶神恶煞的瞪着祁蔓,脸色分外不悦。 祁蔓却一脸无辜。 “刚才可是大舅公说的,不会跟格局小的人计较,所以我就想试一试!” 表大舅公,表二舅公:…… 这死丫头,不仅能说会道,还惯会钻空子。 赫连德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将嘴里的牙齿吐了出来,不多不少,刚好五颗。 人年岁已高,所有东西都在进行退化,后来也只剩下五颗牙齿,今天居然被这贱丫头一巴掌全都给打落了。 赫连德良缺了牙齿,就连说话都漏风。 “泥…泥萌,实在是太过分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大舅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想拿钱就拿出一些实质性的证明来,而不是纸上谈兵。” 祁蔓笑的嚣张肆意,脸上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可爱极了。 “泥……” 赫连德良欲哭无泪,有口难言,也不乐意在此地过多停留,阴沉着一张脸。 “我们走!” 先把牙齿给补上,再慢慢找祁蔓这个贱丫头算账。 “等等,让你们走了吗?” 第190章 有当明星的潜质 祁蔓语气幽幽,冷气逼人,让人不寒而栗。 本就在祁蔓手上吃了亏,赫连德良有些条件反射,不敢和祁蔓对视。 “几位舅公一大清早便登门拜访,对我又是恐吓,又是威胁!我想那些新闻社的记者会对这些很感兴趣。” 说完又晃了晃手里的一个小仪器,摁下红色按钮,之前他们的对话全都一五一十的记录在了里面。 赫连德良脸色骤变,语气尖锐: “你居然使诈!” 他怎么没有见过这类似的东西? 祁蔓无辜脸:“大舅公,你这样说我,我可是会伤心的,我孤苦伶仃的一个小姑娘,无依无靠,自然是得拿点东西防身。” “该死!” 赫连德良用极其正宗的外国话骂了一句脏话,气得浑身发抖。 “张妈妈,送客!” 等送走完赫连德良等人之后,谢云殊便以有事为由离开了别墅区。 在离开之前,祁蔓将库房的车钥匙交到了谢云殊的身上: “步行走的太慢了,开这个!” “好。” 谢云殊听话照做,接过媳妇递过来的车钥匙。 老公办事去了,闺蜜不知所踪,祁蔓一人也没了购物的兴致,在床上左滚右滚,好不惬意。 只是着实有些无聊 “叁叁,最近有什么瓜可以吃?” 【宿主,白家有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过去瞧瞧】 祁蔓眼睛一亮,身形一闪,在出现时已经出现在了白家的院子里。 院子里寂静袅袅,只有鸡舍里的鸡时不时发出一点点声音。 “阿哈~” 屋内忽然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祁蔓蹑手蹑脚的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看着里面的场景,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 我滴那个乖乖! 现在老年人玩的都这么花了吗?连自己的儿媳妇都不放过! 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祁蔓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没想到白父一大把年纪了,精力居然还这么旺盛。 这一场战持续了许久,两人累得大汗淋漓。 祁蔓也早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院子里,在出现时已经是京城的美食街。 一个人逛的不亦乐乎,左手一把炸串,右手又是一串,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祁蔓生的貌美,如同精致的洋娃娃一般,长得白皙娇嫩,又一脸乖巧样,惹得不少人频频侧目,为之驻留脚步。 忽然,一个身穿粉红色西装,眼戴墨镜,头发五颜六色的骚包男出现在祁蔓身上,将脸上的墨镜摘下,在祁蔓身边转了个圈圈,上下打量着。 “完美,实在是太完美了!” 祁蔓疑惑眨眼。 冬阅激动的将名片递给了祁蔓: “女同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冬阅,是漫影影视的星探,不知您有没有兴趣,做大明星!只要您想,我一定竭尽所有资源,把您捧红。” 光是想,冬阅眼前就自动浮现出祁蔓走大红地毯的自信模样。 凭借着祁蔓这个相貌,这个声音,这个气质,必定会大火,火遍全世界。 祁蔓摇头:“不想!” 拍戏挺累的,既耽误她炫东西,又耽误她的休息时间。 此话一出,冬阅如同霜打的白菜一样焉了吧唧的垂下头,就连语气都是闷闷的。 “您可以先收名片,等到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如同板砖一样的大哥大,在祁蔓面前晃了晃。 第224章 手机是1983年开始生产的,延续到1985年,京城已经有不少人用上了大哥大手机,这样通话也方便,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感觉跟带了一块板砖在身上一样。 祁蔓迷茫眨眼,这种就是80年代的手机吗? 把手里的炸串吃的干净,眼巴巴的盯着冬阅手上的大哥大,一脸真挚的望着冬阅: “你这个可以给我看看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小盒子,听说和座机的功能一样,可以通电话。” “当然可以!” 冬阅十分爽快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心想,女同志真是可怜,大哥大问世这么久,都没有看过呢。 冬阅急忙钻空隙,循循善诱道: “只要你做了明星,别说一台大哥大,就算是十台上百台,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祁蔓摇头,将左边的炸串吃干抹净,用手帕擦掉嘴上和手上的油渍,从包包里掏出十分小巧的手机。 指纹解锁触屏,弹出界面,动作行云流水。 “我没用过大哥大,但是我用过这种东西!” 冬阅接了过来,试探性的用祁蔓掏出来的智能手机拨打自己的电话,不过两秒,就已经接通,而且声音十分的清楚。 智能手机轻飘飘的,而且携带方便,性能还高,冬阅眼中浮现一抹狂热,,目光炯炯的盯着祁蔓。 “女同志,这手机您是从哪里买来的,我也想买一台。” 祁蔓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但吐字清晰: “这是我朋友送的,听说仅有一台!而且就算给你,你也用不了。” 在这个年代,无线网还并不发达,她这台手机都是叁叁特别改造过的,连接的系统,可以随意拨打长途电话,不卡顿,不收费,可上网,刷别的世界的新闻。 “这样啊。” 冬阅语气不禁有些失落,定位一直执着于智能手机,反而神色坚定的盯着祁蔓: “女同志,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番,走娱乐圈这条路,一旦火了,你这辈子吃穿都不用愁,能赚到这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想好了,您可以随时联系我!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没走两步,又转头叮嘱祁蔓: “女同志,你可一定要好好想想!” 这样的好苗子,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祁蔓嘴一抽,这货是有多执着让她进娱乐圈当明星,敷衍点头: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问题的!” 得到了祁蔓的回答,冬阅这才安心离开。 “豆沙馅儿炸糍粑,五毛钱一个!” 一道吆喝声传入祁蔓耳中,看着炸锅里,被炸得金黄酥脆的圆糍粑,祁蔓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伸出五个手指: “我要十五个个糍粑!” 第191章 装什么清高 小商贩乐呵的拿着油纸,另一只手拿着夹子,将滤在架子上的豆沙糍粑塞进油纸里头,递给祁蔓: “来,同志,你的豆沙糍粑,还有点烫,吃的时候小心些!” 祁蔓接过糍粑,付了钱,礼貌道谢。 感受着手心油纸的温度,温度确实有点高,得慢慢品。 一口下去,糍粑表皮酥酥脆脆,中间是一层软软的糯米糍粑,吃的时候还能拉丝,中间是量倍大的豆沙,香气扑鼻。 一时没忍住,将十五个糍粑一扫而空。 生的绝美的小姑娘,身穿着黑白分明的小洋裙,穿着米白色的小皮鞋,耳垂处挂着精致小巧的耳钉,手里正抱着一个油皮袋子,时不时的咬上一两口,将自己的小嘴塞得满满当当,如同小仓鼠一般,鼓鼓囊囊的,可爱极了。 如此风景,有的路人们频频侧目,甚至有的人议论,这可能是电视上的某位明星。 毕竟光是这相貌,就能在娱乐圈里横扫一片! 忽而,一个身形瘦弱满脸麻子痘痘的男人,拦住的祁蔓的去路: “女同志,能不能请您帮帮忙!” 祁蔓看着面前的男人,表面一层油,笑嘻嘻的,给人一副死不正经的样子。 简单敷衍两句,继续低着头,享受的美食。 瘦子却锲而不舍的跟了上去,献媚讨好着。 祁蔓却从始至终沉浸于糍粑的美味中,对瘦子视若无睹。 陈大狗动作的止住,脸色难看异常。 “呸!”的一声。 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怨恨的盯着祁蔓。 长得好看,有啥子了不起的? 长了一张这么勾人的脸,都不晓得被别人睡了多少次的烂货了,装什么清高? 陈大狗不甘心,眼珠子圆溜溜的在眼眶中打转,计上心头。 路过药店时,窜进去买了些东西,又紧跟祁蔓身后。 【主人,有一粒老鼠屎跟在您的后面!】 “嗯!” 祁蔓嘴里塞着糍粑,咀嚼着粘牙的糯米糍粑,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只得用精神力和叁叁沟通。 “我知道!他要玩,那就陪他好好玩玩。” 祁蔓幽幽的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处死胡同,周围也没什么人。 陈大狗瞅准时机,如同一只离了弦的弓箭一般,弹射而去。 白色的布条捂着祁蔓的口鼻,祁蔓故作瞳孔睁大,双腿直蹬,最后晕死过去,瘫软在地。 陈大狗并没有急于下手,而是用手推了个祁蔓的肩膀,确定人彻底晕死过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情不自禁嘲讽道: 第225章 “装清高有个屌用!不也一样,是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嘛!还跟老子欲拒还迎,你就别怪老子来硬的。” 半蹲下身子,痴迷的审视着祁蔓那张白嫩娇俏的脸庞,口水不争气的顺着嘴角流出,喉咙滚动,眼中闪过一丝欲色与惊艳。 在京城混了这么久,他各式各样的美人都见过,早已对长得好看的女人免疫。 但祁蔓和她们不一般,不施胭脂俗粉,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清冷的美,和活泼性格截然不同。 这种美,太冲击人的视觉了,铁定能卖个好价钱。 见四下无人,陈大狗将随身携带的头套扣在祁蔓头上,将人扛在肩膀上。 肩膀上的人,体重是真的轻,陈大狗扛起来没有半分压力,轻的如同一张薄纸一般。 人数少的小巷子里面穿梭,辗转反侧,也 “哟,大狗,今天带啥好货来了?你咋这么开心!” 刚扛着人进地下室,耳边就传来了一道调侃的声音。 昏暗的房间内,男人站在地下室入口处。 生的五大三粗,身材健硕,带着一只眼罩,唇部四周长满了胡子,长得凶神恶煞,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调侃着陈大狗。 陈大狗心情愉悦,乐呵呵地说道: “今天捞了个大货!这单要是成了,这段时间,我们就不用喝西北风了,还能拿这笔钱到处快活呢。” 还未将祁蔓交易出去,陈大狗就已经做着赚的盆满钵满美梦了。 白丁义眼睛猛一亮,语气有些激动。 “让俺看看,是啥子大货!” 陈大狗站在阶梯中间,仰着头说道: “先把人给抬下来!” 白丁义点头应了一声,将轻飘飘的祁蔓递给了陈大狗。 地下室内,环境潮湿阴暗,一盏暖黄色的灯盏,挂在墙上,忽明忽暗,摇摇欲坠。 狭小的地下室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一个头发凌乱,被发丝遮挡住面容的女人正以极其诡异的姿势躺在木盆里,血液顺着刘海,形成血滴滴落在小血坑内。 陈大狗一脚踩进血坑里,弄得腿上全都是鲜血,脸都绿了。 白丁义紧跟其后跳了下来,溅起了血花,又弄的陈大狗身上都是血。 陈大狗面色沉沉: “咋回事?你把今天要交的货,给整死了?” 白丁义憨厚的挠了挠头,目光落在木盆里的女人身上,开口解释说道: “这可不能怪俺!这婆娘实在是太闹腾了,俺一时没忍住,失手就把她给捅了,但凡乖一点,俺也不至于下死手!” 陈大狗嘴一抽,无心和白丁义计较这些,高举着祁蔓,小心翼翼的越过木盆,将人放置在比较干净的床上,将祁蔓头上的头套取了下来。 祁蔓紧闭双眼,双手交叠,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板上,如同娃娃一般。 白丁义瞧见祁蔓那张绝美的面庞时,激动的一手扣住陈大狗的手,有些语无伦次: “大狗,这…这是哪里整来的天仙寺的婆娘!长得可真好看嘞,要不留下来,给俺们当婆娘,甭卖了!” 陈大狗被捏得手生疼,另一只手直拍白丁义的头。 “先放开老子,骨头要被你捏断了!” 白丁义急忙放开陈大狗,笑得春风得意。 “俺,俺就是太激动了!你看俺刚才的建议成不!” “我呸!” 陈大狗一口唾沫涂在白丁义的脸上,翻了个白眼说道。 “就算再好看,咱们也留不得,赶紧把这打扫干净,省得她等会醒来被吓到,把人给吓傻了,钱可就大打折扣了!” 第192章 毫无人性的两个畜生 “哦哦!” 白丁义不情不愿的挪动身子,依依不舍的望了祁蔓一眼,然后勤勤恳恳的打扫地下室卫生。 陈大狗则撑着下巴,一脸入迷的盯着祁蔓。 两人都没有察觉,木盆里的人动了动手指,旋即从木桶里挣扎出来,一步一个血印,慢悠悠的靠近白丁义,微微附身,在白丁义耳边低语:“堂哥,将俺哄骗此处,杀害俺,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亏得俺这么相信你!” 后者打扫卫生入迷,一听这神神叨叨的声音,语气顿时不耐,小胖手挥了挥:“去去去,别打扰俺搞卫生!” 粘稠的鲜血滴落在白丁义的脖梗上,顷刻间,在空中挥舞的小胖手忽然一顿,白丁义僵硬的转过头,好巧不巧,和女人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四目相对。 女人满脸是血,笑得十分诡异。 白丁义挪动着坚硬的脑袋,慢慢的往下挪,猩红的血液不断的从里头渗出,人却还活着。 看到这一幕,脑子“轰”的一下,好像有什么炸开了。 在木盆里死的不能再死的女人,此时居然站了起来,那双毫无聚焦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自己,渗人的慌。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声尖叫。 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顿时惊动了正盯着祁蔓发呆的陈大狗 被打扰欣赏美女,陈大狗头也没抬,语气颇为不爽:“大惊小怪做什么,得亏这地下室隔音,要是把人给引来,我们两个人都得进局子。” 都合作过多少次了,还这么一惊一乍,毛毛躁躁的。 白丁义懒懒散散的打扫着地下室卫生,吓得丢掉手里扫把和簸箕,都被鲜血浸湿,伸出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女人,语气惶恐,吓得舌头都快要打结了:“你…你是人是鬼?” 第226章 女人巧笑嫣然,在暖黄色灯光的衬托下,显得越发渗人诡异,乌黑的眼睛闪着大大的疑惑:“堂哥,你猜我是人是鬼?” 说着又低头看着空空荡荡,血液不止的肚子,语气忽然变得幽怨: “真的好痛,堂哥陪我一起痛好不好?” “不不不…”白丁义被吓的额头上渗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面色苍白,听着女人这番话,疯狂摆头:“堂妹,俺可是你堂哥,你不能这么绝情。” “可是我也是你堂妹啊,堂哥不也照样,为了钱亲手把我开膛破肚了嘛!” 狭小的空间内,女人的声音在里头回荡着,令人情不自禁的起鸡皮疙瘩。 就连沉浸于欣赏祁蔓美貌的陈大狗,也被这声音吓得血液逆流,压根不敢回头看。 起初还以为是白丁义恶作剧,但这声音,却越听越真实。 干倒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邪乎的事。 女人自然不会便宜他们,迈着小碎步,小跑到陈大狗和白丁义面前迫使他们抬头。 “两位同志,我好痛啊~陪我一块好不好。” 血肉模糊的脸,配上瘆人的笑容,还有那空空荡荡的肚子,吓得白丁义和陈大狗面色全无。 但到底是做倒卖器官的,胆子要大些,陈大狗故作怒色:“死了就死了,还敢装神弄鬼吓老子,你的老子是吓大的?不把你大卸八块,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说完,猛的拿起放在桌上的刀,朝女人砍了过去。 女人却诡异一笑,沾满鲜血的手抬起,微微一握,刚才还极度嚣张的陈大狗,脖子好像突然被人掐住,被抬到半空中。 一张脸因呼吸不畅,变得涨红,双手不断的在空中乱踢蹬,双眼怨恨的盯着女人,却说不出一句话。 “好玩好玩,可真好玩!” 空旷的地下室内响起了少女空灵的声音。 昏迷不醒的少女,不知何时清醒,正坐在床边,晃悠着小腿,笑眯眯的鼓掌。 随着声音响起,刚才还诡异万分的女人,“砰”的一声,轰然倒地不起,再无动静。 咳咳咳—— 陈大狗摔落在地,滚的浑身是血,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半支撑着身体,双眼猩红的盯着祁蔓: “是你搞的鬼!” 祁蔓却呆萌的歪了歪头,语气无辜: “这可怨不得我哦!” 目光落在已经被惊得一身冷汗的白丁义身上,伸出手指着他道: “分明是他,大义灭亲,为了一己之私,将自己的堂妹骗入京城,人家不过是想帮这位姐姐讨回公道,让这位大哥血债血偿罢了!” 这都是叁叁刚才给她传送的画面。 被杀害的这一名姑娘,是父母引以为傲的骄傲。 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白丁义以在京城给女人在工厂买了一个工位为由,哄骗女人。 女人信以为真,觉得再咋样堂哥都不会害她,便跟着白丁义来到了陌生的城市。 起初两人一起生活,女人三天两头,便好奇的询问白丁义工厂的福利,最多能放多少天假,想回去陪陪父母。 白丁义一直以很忙的借口,拒绝带女人去工厂,等时机成熟,就将人引诱到了地下室,解决需求。 小姑娘不愿意,说是要离开京城,可白丁义哪里会让她如愿,将人强行拽了下来,解决自身需求。 在解决需求的过程中,更是向小姑娘暴露,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到时候会将她卖给富人,成为供人取乐的奴隶。 小姑娘疯了,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她一直依靠的堂哥,居然是这种下等做作的禽兽。 发了疯似的对白丁义又抓又挠,白丁义心生不耐,一刀解决了小姑娘。 祁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陈大狗和白丁义的样子倒映在瞳孔中,还真是禽兽不如呢~ 这一切都过于诡异。 陈大狗两人整日都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深知在眼前的少女,身上讨不得好。 两人面面相觑,陈大狗艰难的从地上攀爬起来,想趁祁蔓不注意,猛的往上面爬。 入口却已经被堵死,两人无路可逃。 祁蔓呆萌的眨了眨眼,嘻嘻一笑: “要为自己的过错,买单哦!” “不不不!” 陈大狗疯狂摇头,拽着白丁义两人双膝跪地: 第193章 开膛破肚,惩罚恶人 “在我瞎了狗眼,不知姑奶奶您,我的就是这样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绑架您啊!” 陈大狗欲哭无泪,祁蔓却不为所动,小手微动,陈大狗是只被藤蔓捆绑,动弹不得。 人嚣张不过一秒,就被无形的手握住脖子,提到半空之中,胖瘦两人相互撞在一起,腿脚被束缚,动弹不得。 “哎呦!” 这一撞,被撞得猝不及防,连带着白丁义也摔倒在地,脑瓜子磕到桌脚,捂着额头,发出哀嚎声。 “可痛死老子了!” 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手脚并用,狼狈的朝着出口爬去。 却天不遂人愿,人还未反应过来,也不受控制连拖带拽的拖到了陈大狗身边,看着浑身是血,宛如来自地狱向他们追魂索命的厉鬼一般,白丁义被吓得说话都在颤抖: “这…这位女同志,俺可是她堂哥,俺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俺妈可不会放过你!” 第227章 而祁蔓,却对其充耳不闻,反倒是自顾自的走向装器官的盒子,从中取出五脏六腑,慢悠悠的塞进小姑娘的肚子里。 祁蔓不紧不慢,动弹不得的两人却倍受煎熬,徒手将器官给开膛破肚的小姑娘装上,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两身上,拖动着身体,取来摆在桌上的弯刀,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嘴角裂到耳后跟,目光极为诡异,语气幽幽: “放心吧,我刀法很好的,保证让几位满意!” 几人浑身鲜血逆流,吓得面如死灰,哪里还有刚才的那股嚣张劲,忙不迭的开口求饶。 “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太岁头上动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们兄弟两个吧,都是他,都是他搞的鬼。”陈大狗极力恳求,目光落在白丁义身上:“是他打您的主意的!” 明哲保身! 自己这条狗命都快保不住了,更别提担忧别个。 “放屁!” 白丁义顿时急了,谄媚的看着祁蔓。 “姑奶奶,都是他们逼俺的,俺跟你说,俺堂哥二十好几了,连个媳妇儿都没娶着,这丫头在俺家白吃白喝这么久,想着就拿她换点钱,谁知道,他们两个啥都要,我就想着,堂妹嫁出去赚回了彩礼也不过才十几二十,倒不如用身上的几个东西换个几千来块,让俺们过个好日子是不。 都是俺冲昏了头,你饶俺一命,日后俺有啥好吃的全都供着您,您看成不?” 祁蔓不为所动。 可两为了活命,再加上不能动弹,就只能费口舌,互相推卸责任,拍马屁,只求祁蔓能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命。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祁蔓却将手中的大弯刀磨的锋利无比,就这么拿着弯刀,直挺挺的捅进白丁义的啤酒度。 “噗!”的一声,鲜血如同开水阀一般,倾泻而出,热血溅到陈大狗身上,瘦弱的躯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全然没有想到,祁蔓居然会这么狠? 啊—— 被活生生的开膛破肚,痛的白丁义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回荡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 痛! 钻心刺骨的痛。 白丁义只觉得痛得快要晕过去了,但弯刀划过,却又让他的脑子十分清醒。 热血喷洒在祁蔓的脸上,头发上也沾染了不少,表情变得异常兴奋,语气也相当的激动。 “血,肮脏而又腥臭的热血,当真是令人兴奋呢!” 不过几分钟,白丁义就彻底没了声响,一双豆豆眼瞪的老大,不甘的盯着祁蔓,彻底气绝身亡。 祁蔓居高临下的看着白丁义,眼中尽是冷意。 人性薄凉。 即便尚存一丝亲情,也抵不过金钱的诱惑。 白丁义如此,也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陈大狗在一旁早已被吓得四肢僵硬,浑身都在颤抖着,恐惧感紧紧包裹着他,让他瑟瑟发抖。 他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日外出,居然会带回来一尊煞神。 这个女人,竟比他们兄弟二人还要凶狠,动手时,也不拖泥带水,不出半个小时就将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开膛破肚。 “咕噜~” 陈大狗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看着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祁蔓,说话万分不利索。 “女…女同志,我…我可是啥都没做,唯一过分的,就是把你带到这来,这杀人的事儿,和我半点关系都没得,全是这死肥猪干的缺德事!” 兄弟早已魂归极乐,背背锅,也没啥不好的。 看着怂里怂气的陈大狗,祁蔓小脸一夸,脸色不悦:“啧,真没劲。” 说着,目光默默转向胖瘦二人组。 不等他们求饶,弯刀没入皮肉,杀猪般的嚎叫现在都响起。 绝望的陈大狗此时此刻是多么的希望,地下室隔音不要这么好,期盼有人听到了下头的动静,救他们一命。 然而,两人到死也没能等到救援。 很快,地下室被三个人的血液染红,肝脏也随之脱落,半挂在肚子里,看着令人头皮发麻。 看着彻底咽气的三人,祁蔓无趣的将弯刀丢在血泊之中,垂眸看着小姑娘残破不堪的身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惆怅: “真可怜!” 出于同情,祁蔓利用水异能,将小姑娘身上的血给冲干净。 女孩紧闭着双眼,脸上长满了雀斑,皮肤有点黄,手心处长着老茧,一看也是常年下地干活的,睫毛浓密,模样清秀的很。 “叁叁,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人死而复生!” 【并没有,除非气运值,功德值圆满,才有1‰的概率抽中这个名单。】 【已死之人,再度复活,容易出事故】 “嗯” 祁蔓浅浅的应了一声,将女人收入空间内,指尖的火焰化作个个小人,在指头上相互追逐,然后一个接一个的跳在了地上。 不过眨眼间,火焰迅速蔓延,地下室内的所有,都被波及,触碰到鲜血时,火焰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祁蔓慢悠悠的打开了地下室入口走了出去,火焰顺势从出口处窜了出来,蔓延开来,点着了整栋房子,为此,左邻右舍也未能避免。 第194章 谢云殊的诡异身份 祁蔓蓄意而为之,火焰过于诡异,容易遭人怀疑。 第228章 “失火啦!失火啦!” 随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祁蔓已然消失在了庭院中。 在出现时,已经到了失火房屋不远处小巷的围墙上。 这片围墙很高,可以清楚的看清局面。 突然失火,在此居住的居民们纷纷提着桶,慌乱的灭火。 滴答——滴答—— 许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雨滴落下,砸在祁蔓的脸上。 祁蔓仰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夜空,嘴里喃喃道: “下雨了呢!” 雨下的淅淅沥沥,祁蔓小手一抬,不远处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着急救火的居民们,双腿一软,手里的桶滚落在地,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少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它奶奶个腿的,是哪个烂心肠的玩意,大晚上的纵火行凶!可别被老子给逮到了,要不然骨头都给他敲断了去。” “要不是今天发现的及时,也不晓得要死多少人嘞!” “可不是嘛!纵火行凶的那人,铁定是闲着没事干,干这种烂屁眼的活计,也不怕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祁蔓感官敏锐,即便距离有些远,她还是能听清楚那人说的什么。 小嘴抿直,秀气的眉头轻皱。 说话可真难听。 “叁叁。” 轻轻呼唤系统。 系统热烈回应,深知主人想法。 【正在为主人,您排忧解难!】 随着系统的声音消散,那些说话难听的人,如同关的静音一般,嘴里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但实际上,边上的人却听不清他们说的啥话。 说话却不着声,这可愁坏了他们,如同长臂猿一般,对着路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显得异常滑稽。 祁蔓见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李博彤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笑眯眯的盯着那些手舞足蹈的人,指尖的光芒蠢蠢欲动。 下一秒。 “我说不出…” 说的话不过四个字,被再度禁声。 “这…” 说几个字,又被禁音。 反反复复! 祁蔓的小腿在空中荡悠着,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男人一脸懵圈的比划着 哗啦啦—— 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祁蔓的恶作剧,下起了倾盆大雨。 居民们纷纷拿着桶盖在头上,连忙跑回家避雨。 祁蔓坐在围墙上不为所动,任凭雨点拍打在身上,却无半点影响,如同表面涂了一层油一般,一滴水都不侵入,依旧干燥。 雨很快就停了,祁蔓望着皎皎月光。 完了! 很晚了。 忙着取乐,一时未察觉时间。 手打了个响指,人消失在了原地。 殊不知,在祁蔓离开的后几分钟,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周围。 谢云殊手握着手电筒,面目焦急之色的,脸上阴沉沉的,嘴里嘟囔着,在外人眼中,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谢云殊站在废墟跟前,尚未感受到祁蔓的气息,一把抓住漂浮在半空中的光团,厉声质问着。 “不是说蔓蔓在这吗?人呢!” 废墟中还冒着烟,是刚烧毁没多久。 谢云殊左顾右盼,也未能察觉到祁蔓的气息。 小光团在空中跳跃,委屈的如同灯泡一般,忽明忽暗。 谢云殊眸光沉沉,周身戾气,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废墟当中。 “倘若蔓蔓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回了你们这一小方世界。” 办完事回去,便不见妻子的身影,据小白所知,小妻子便在这一带出没,是被一个男人给绑来的。 祁蔓身份特殊,小白并不能掌控妻子的一举一动,只能大致的提供一个位置。 可谁曾想,此处依旧不见人踪影。 蔓蔓向来乖巧,能不动则不动,绝对不可能毫无缘故,一人独自流浪至此。 这下,听到谢云殊要毁灭这方世界,小光团的更加厉害了,讨好似的上前蹭了蹭。 却被谢云殊冷着一张脸无情的拍开,小光团在空中连滚的数圈撞到了墙壁上,顺着墙壁下滑,滚落在地,沾染上了雨水与垃,身上的光点也越来越弱。 从地上漂浮到了空中,将上面的雨水还有落叶甩干净,小小的一团钻入谢云殊的手心,共享祁蔓位置。 具体提示,妻子已经回到家中。 谢云殊定位在此处继续逗留,迅速的离开了废墟,迫切的想要见到祁蔓。 祁蔓洗了个热水澡,散去了浑身疲惫。 谢珊珊手里端着水果,身穿着长袖睡衣,双腿交叠,慵懒的倚靠在沙发上,拿着叉子,享受的吃着水果,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 这小日子,现在过得是真真惬意。 下班回家后,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吃,不再是冷冰冰已经有异味的食物。 还有彩色电视供她消遣,因父母惧怕祁蔓的缘故,所以未曾过来找麻烦,她也是乐的清静。 祁蔓不知何时下了楼,等谢珊珊察觉到祁蔓时,人已经到了楼下。 回过神来的谢珊珊赫然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果盘差点撒了出去。 “吓我一跳,回来怎么一声不吭的?” 祁蔓抢过谢珊珊手中的果盘,双腿盘踞在一人沙发上,塞的小嘴满满当当。 第229章 “我早就下来了,是你看电视看得出神,一时没有察觉!” 享受着水果的甜意,祁蔓眉眼弯弯,心情尤为愉快。 谢珊珊恍然大悟点头,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却不见谢云殊身影,不禁疑惑的开口: “你们家云殊不是出去找你了吗?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祁蔓动作一顿,迅速咀嚼嘴里的水果吞入腹中,双眼迷茫: “云殊出门找我去了?” 谢珊珊拿着叉子,串了一块猕猴桃,点头应到。 “对啊,你初次抵达京城,对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谢先生怕你迷了路,找不着回家的方向,所以就出门找你去了,我还以为你是被他领回来的呢!” 说完就将猕猴桃塞入嘴里。 一张小脸顿时被酸得扭曲,手指都翘了起来,连忙吐出嘴里的猕猴桃。 “呸呸呸!好酸!” 酸的口水不断的分泌,差点把牙齿都给酸掉了。 第195章 谢云殊失而复得 谢珊珊被酸的小脸皱成一团,连喝了四杯水,这才有所缓解,错愕的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祁蔓,有些不可置信: “这东西这么酸,你都下得去口?” 光是看着,就有那味了。 祁蔓呆萌眨眼,慢吞吞的将口中的小块芒果吞入腹中,目光落在快穿出表情包的谢珊珊身上,如实招来: “不酸,很甜!最酸的那一块已经被你吃了。” 有木系异能的缘故,祁蔓对植物很是敏感,即便是果实,也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熟与不熟。 谢珊珊可不相信祁蔓说的话,她可是看着碗里还有好几块切好的猕猴桃片呢。 见谢珊珊不相信,祁蔓又将果盘往前推了推,软声软气的劝道: “味道真的很甜,以我们两人的交情,再加上你对我性格的了解,我像是那种说谎骗人的人吗?” 刚才的酸感还弥漫在口中,唾液分泌的口中的酸感,半信半疑的用擦纸重新擦了一块猕猴桃塞入口中。 正如祁蔓所言,味道很甜,只夹杂着一丝酸意,两者味道相混合,口感极佳。 不敢相信的又连吃了好几块,味道依旧甜中带酸。 谢珊珊懵了,怎么偏偏她吃的第一块,就酸死个人。 正当姐妹俩讨论时。 滴答~滴答~ 耳边忽然传来清脆的水滴落地的声音。 闻声望去,谢云殊浑身都湿漉漉的,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机,雨水顺着发丝,衣服还有袖口滴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先生回来了!” 张妈妈见谢云殊浑身都湿哒哒的,急忙取出大块干毛巾,迎了上去。 “快把身上的水分给擦干,容易感冒!” 谢云殊接过张妈妈递过来的大毛巾,动作迟缓的擦拭着湿哒哒的头发,死气沉沉的眸子缓缓转动,好巧不巧,目光恰好落在腮帮子塞得鼓鼓当当的祁蔓身上。 祁蔓一手端着水果,一手拿着叉子,两边的腮帮子鼓鼓的,双眼正错愕的盯着浑身都湿漉漉的谢云殊。 谢云殊眸光一暗,身上的水分也不擦了,紧握着手里的干毛巾,长腿一跨,迅速朝着祁蔓而去。 “先生…” 张妈妈想出言提醒,但见谢云殊面色不爽,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目光落在满是水渍的地板上,大不了重新拖一遍。 身为佣人,打扫卫生是她的本分。 而祁蔓,人尚未反应过来,手腕就被谢云殊猛的扣住,男人的手很凉,没有一丝温度,握在手腕处凉凉的。 哐当—— 手里的果盘也随着两人的动作幅度摔落,落在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碎片喷溅的到处都是。 就连刚才大大咧咧的谢珊珊,也被谢云殊这副模样吓得六神无主,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我滴那个亲娘! 这谢云殊的脸色,咋这么难看? 祁蔓却面色如常,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 向来在她面前性格温和的谢云殊,此时此刻,性格变得冰冷无恙,一言不发,面色阴沉黑如锅底,这样的男人让祁蔓感到陌生,不免担忧开口: “你…”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谢云殊拽着上楼。 砰—— 前脚刚进房间,后脚就被人强行壁咚在门后。 手腕被人捏的生疼,祁蔓想要挣扎开来,被强迫举高双手,紧靠在门后。 “你…唔!” 话还会说完,一词一句就被谢云殊吞入腹中。 祁蔓瞳孔睁大,不可置信的感受着唇部传来温润的触感。 嘶~ 唇部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痛得祁蔓眼泪直冒,耳边传来谢云殊低沉且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许分神!” 嘴唇被人咬破,一股腥甜之味在两人之间迅速弥漫开来,味道愈发的明显。 “咕噜”耳边传来咕噜声,是男人硬生生将血吞了,而她在不断的被攻略城池,一寸又一寸,冰凉的触感滑过全身,冻得祁蔓打了个寒颤,白嫩的碧藕紧紧的搂住谢云殊的颈部,不知何时,人已入榻,身下软绵绵的,再加上谢云殊一腔热血,很快就让祁蔓沉迷其中,无可自拔。 祁蔓趴在谢云殊身上,透过窗户看着皎皎月光高挂夜空,气急败坏的低头咬了一口,男人那健硕的胸肌。 第230章 “都怪你!” 谢云殊被咬的眉头紧蹙,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胸肌处是清晰可见的一排牙齿印。 失而复得,谢云殊薄唇微勾,在祁蔓唇边轻啄了一小口,声音沉稳而又夹杂着磁性: “都怪我,都怪我!” 祁蔓小嘴一撅,冷哼一声,不再看谢云殊。 “咕噜噜~” 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摸着干瘪,空荡荡的小腹,一抹委屈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下一秒,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前一秒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后一秒却因为怀中人而落泪,慌了神,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手足无措的拿着小手帕,温柔细致的擦拭着祁蔓眼角的泪水,轻声细语的哄着: “小姑奶奶,别哭,哭得我的心都化了!” 手帕不管用,谢云殊一吻接一吻的落在祁蔓眼角边,将眼角边的泪水涌吸干净,在祁蔓的边柔声细语的哄着。 祁蔓委屈的瘪了嘴:“好饿!” 听到这两个字,谢云殊只觉得小脑萎缩的片刻,后又在祁蔓耳边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祁蔓气急败坏的咬了一口谢云殊满是肌肉的手臂,奶凶奶凶的说道: “你笑什么!” “没笑。”谢云殊极力憋笑,拿着一张薄薄的毯子披在祁蔓的香肩上,盖住身上那青紫的痕迹,耐心的询问道:“蔓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祁蔓眼睛一亮:“真的!?” 谢云殊点头。 “那我要吃红烧肉,还有糯米蒸排骨,水蒸蛋…” 祁蔓兴致勃然的说着,每说一个菜便会折一根手指头,总共说了七个菜。 “不行,晚点要休息了,不能吃太多,只能点三个,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导致积食第二天拉肚子!” 虽然有些不乐意,但看在另外三个菜的份上,祁蔓还是老实巴交的妥协。 第196章 谢珊珊受伤 最后在两人的一致决定,一个糯米蒸排骨,香芋扣肉,红烧猪蹄,外加一碗晚餐留下来的鸡汤。 谢云殊亲自下厨。 谢云殊身穿睡袍,在厨房里忙碌着,陈妈妈在一旁候着,柔声细语的说道: “先生,还是由我来做吧!” 谢云殊避开陈妈妈伸过来的时候,语气淡淡: “不用,我做,蔓蔓今晚就好这一口。” 方才他的一意孤行,已经惹恼了小姑娘,必然得亲自下厨,来满足小姑娘的一点小小要求。 陈妈妈无奈,只能在一旁打下手。 时隔三小时,祁蔓躺在床上酣睡无眠,似乎在做着美梦,口水情不自禁的顺着嘴角流出,呼呼大睡,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忽而,祁蔓的小脸变得通红,猛的睁开双眼,就瞧见某个坏男人又在占她的便宜。 嘴中的氧气已经被人迅速剥夺,所以才会变得面红耳赤,呼吸不畅。 祁蔓气得双手叉腰:“谢云殊!” 后者急忙举起双手,缴械投降,轻声诱哄着: “你想吃的全都做好了。” 面前摆上一张小桌子,香喷喷的菜式,一碗接一碗的美食,出现在祁蔓的跟前。 饶是有再大的火气,见着这香气扑鼻的美食,也消失得荡然无存。 手被抹掉嘴角的口水,接住谢云殊递过来的热汤,浅浅的吮吸了一口,鸡汤的鲜美顿时冲刺整个口腔,祁蔓眯眼享受着,心情愉悦。 当体力被掏空的时候,最是适合吃一顿好的。 人早已被饿急了,吃东西时狼吞虎咽,吃的虽然快,但并未有半点碎渣落在软绵绵的床上。 谢云殊眉眼柔和,眼中满是宠溺,坐在边上适应的递水杯,擦拭着嘴角所残留的余渣。 次日。 祁蔓在软绵绵的被窝中爬起,揉揉惺忪的睡眼,透过窗户望着高挂正空的太阳,目光浅落在床头柜上,钟表已经走到了十二点半。 空旷的房间内空空荡荡,唯有她一人,昨夜吃的食物早已消化干净,肚子这会唱起了空城计。 艰难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根据叁叁今日所配置的穿衣风格所搭配,身穿着鹅黄色的长裙,纯白色的小皮鞋。 乌黑的长发被系统编织,盘踞在发顶,显得整个人都灵动活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娇俏动人。 再见到谢珊珊时,人鼻青脸肿,头发也被抓秃了一块,整个人都如同霜打的白菜一般,焉了吧唧的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毫无精气神。 陈妈妈手里拿着药膏,正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谢珊珊身上的伤口。 棉签所略过的位置,解能把谢珊珊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小脸变得扭曲,咬牙切齿。 “陈妈妈!陈妈妈,您轻一些!” “好好好!” 陈妈妈连连应道。 祁蔓看着带着一身伤的谢珊珊,小脸一垮,语气木然: “这是怎么回事?” 陈妈妈识趣的退下,将空间留给了祁蔓两人。 谢珊珊从沙发上爬的起来坐得端正,看着镜子中鼻青脸肿的自己,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与谢茶茶结怨,这直接性的影响到了我的工作,我的上司,与谢茶茶关系甚佳,得知谢茶茶在家中的遭遇,便在工作上故意给我穿小鞋,光是一个方案,就让我改了十几二十次,我的腿都给跑断了!” 第231章 后又眼神变得狠厉,手里的镜子被谢珊珊硬生生的给掰断,咬牙切齿的说: “正面弄不过老娘,就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我今日在回来的路上,就被异形地痞子强行拖入了小巷子里,不由分说的就往我头上套麻袋,痛扁我一顿!” “我呸!” 谢珊珊越说越气,一口唾沫吐在桶里。 祁蔓伸出手轻拍着谢珊珊的肩膀,正准备开口,谢珊珊倒是先哀嚎不断: “痛痛痛!我的肩膀也被打伤了,小心一点。” 祁蔓颇为尴尬的收回了手,软糯开口: “恶人自有天收!自然会遭报应的。” 双眼微眯,看着远处出神。 敢伤她的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呢。 夜晚,祁蔓提前跟谢云殊知会了一声,这才利用空间术,离开了别墅,在出现时是在京城的人民医院。 透过窗户看去,谢茶茶正坐在纯白的病床上翻阅着书籍,身上的伤,经过这几天最好的治疗与休养,已经消散,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今日的心情很不错。 纤细的手指翻页的书籍,微风拂过,谢茶茶陡然抬头,只见窗口处的白色窗帘正在随风飘扬,眨眼的一瞬间,一抹鹅黄色的映入眼帘。 谢茶茶原以为是出现了幻觉,伸出手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时,小脸陡然下的煞白,手里的书也因为被子的浮动,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见鬼似的紧盯着眼前,嘴唇都在颤抖着: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明明刚才…刚才病房内还空无一人的,不过眨眼工夫,祁蔓便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了房间内,这属实诡异的很。 祁蔓歪了歪头,脸上带着一抹浅笑,那眼神如同在看智障一般: “我当然是走进来的!” “不可能!” 谢茶茶直接一口否定。 “绝不可能是走进来的!” 即便有人到访,开门声也会惊动她,这会房门紧闭,压根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祁蔓嘿嘿一笑:“聪明的孩子有糖吃哦!” 后面带着一丝俏皮,谢茶茶顿感不妙,下意识想要跑,人却被凭空出现的藤蔓给束缚做了双手和双脚。 恐惧感蔓延谢茶茶的心田,苍白着小脸大声的呼喊。 “救命!” 却无一人闯入。 祁蔓软软一笑: “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哦!” 谢茶茶急得红了双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我无冤无仇,我也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压迫我?” 谢茶茶恨极了异父异母的姐姐,谢珊珊那个贱人教的都是一些什么狐朋狗友。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又怎会平白无故的受无妄之灾? “呵呵。” 第197章 祁蔓不是她招惹的起的 祁蔓坐在白色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侧脸,幽幽目光盯着坐在床上泪眼婆娑的谢茶茶,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语气幽幽: “如果我说,是单纯看你不顺眼呢!” 谢茶茶面色惨白,通红的双眼死盯着祁蔓,哽咽着: “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心里对祁蔓更是发怵,佣人守在门外,按理说听到动静,早就应该冲进来了。 可…半点动静都没有。 脚底顿时一片寒凉,目光又惊又怕的落在祁蔓身上。 难不成…眼前的女人,并非是真的人。 不! 不不不! 谢茶茶很快否定了脑海中的幻想。 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新改革,最是忌讳鬼神之说。 一定是祁蔓装神弄鬼,特意吓唬自己的。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的拔下手背上的针管,猛的抓紧放在苹果盘里的水果刀,光着脚丫子,下了床,猛的朝着祁蔓捅了过去。 祁蔓就这么呆呆的坐着,也不闪躲。 “刺啦~” 水果刀没入腹部,浓稠滚烫的鲜血喷射在谢茶茶的脸上。 谢茶茶瞳孔微缩,喷溅在脸上的血是有温度的,所以眼前人,是真的? 哐当—— 匕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啊啊啊啊!” 滚烫的鲜血喷溅在脸上,吓得谢茶茶尖叫出声,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嘴里喃喃着: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即便心思再怎么歹毒,被父母呵护在手心的娇娇女,借他人之手残害了不少姑娘的人生,从未招惹过一丝血腥气在手心,这会,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 祁蔓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坐在地上,红着眼眶喃喃自语的谢茶茶,倍感疑惑。 她哭什么? 被捅的可是她诶! 她这个受害者都还没有哭喊,咋这个施暴者,被吓得魂不守舍。 伤口处散布着幽幽绿光,硬币般大小的伤口,迅速的愈合,随着水异能的冲刷,衣服上的血渍,被冲洗的干净,衣服焕然一新。 谢茶茶本就被吓得精神不正常,现如今又见了这么诡异的一幕,更是惊悚的双手撑地迅速后退,直到靠到床尾,无路可退。 泪水如同珍珠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肩膀迅速的抖动着,双手捂着双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语气控诉而又绝望。 第232章 “我从来没有招惹过您!您为什么要帮衬着我姐姐来对付我,这是我们姐妹俩的恩怨,您凭什么因为一句看我不顺眼,就要这么对我!” 祁蔓起身,甩了甩略酸的手腕,慢步走到谢茶茶的跟前,蹲下身子,用指尖勾起谢茶茶那小巧的下颚,澄澈的目光注射着谢茶茶,哭得满脸通红的小脸,语气温柔: “谢珊珊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当然要为她撑腰! 再者,先前你霸凌那些比你长得好看,成绩比你优秀的女同志时,你可不是这副模样! 人总归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说对吗?” 谢茶茶娇躯一震,错愕仰头。 “你…你怎么知道!?” 这些事,她隐瞒的极好,就连父亲和母亲也从未察觉过。 她和祁蔓素不相识,也不过才几面之交,她为什么会知道她先前的事? 祁蔓微微一笑,嘴角勾勒起一道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煞是可爱: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乖乖,我今天可是要替那些人,讨回公道哦。” 话音刚落,谢茶茶便觉得身子阵阵绞痛,如同被轿车反复碾压一般,寸寸断裂,痛得哭得撕心裂肺,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鲜血从五窍中流出,蔓延在纯白的地板上,如同朵朵梅花一般绽放。 好痛! 谢茶茶额头上冒出黄豆般大小的冷汗,咬着牙,小声的呢喃着,小小的身躯止不住的在颤抖,痛的说不出话。 可祁蔓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芊芊玉手缓缓抬起,郁郁葱葱的藤蔓遍布整个房间,谢茶茶被藤蔓缠绕住四肢,半挂在空中,浓稠的鲜血一滴接一滴的滴落,恰逢落在藤蔓上,特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其吸收,颜色更绿一分。 谢茶茶调整呼吸,看着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的祁蔓,颤抖着声音: “求您,饶我一命,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不会碍您的眼,我会如姐姐所愿,离开谢家,回归属于我的地方,我只求您能饶我一命!” 谢茶茶清楚,这个女人她招惹不得,诡异的能力,还有那喜怒无常的性格,一不小心,便会惹来杀生之祸,这个代价是她付不起的。 可祁蔓却半撑着下巴,人畜无害的歪了歪头: “可是…你还没有为自己的过错买单呢!” 水凝聚成细小的水针,在谢茶茶的注视下,将她那具身子穿成了筛子,刹那间千疮百孔,每个伤口都渗出点点血珠,密密麻麻的,尤为渗人,条纹的病服上遍布鲜血,人如同在血水里面浸泡过一般。 “浑身是血,被人看到了可不好!” 祁蔓嘴里嘟囔着,幽幽绿光粘合谢茶茶的伤口处,表面的伤口被覆盖,不再渗出血液。 水异能包裹住谢茶茶,病服上的血迹消失,焕然一新。 随着藤蔓的收回,谢茶茶被猛的砸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艰难的用手肘支撑起身子,仰着头红着眼眶望着祁蔓。 “你……” 刚发出一个音,谢茶茶便两眼一翻,晕死的过去。 祁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彻底晕死过去的谢茶茶,将人弄到了床上,甚至还贴心的把被子给盖好。 下一秒,人随风一般,身影在病房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再出现时,人精确无误的掉落在谢云殊的怀里。 说巧不巧,双唇相对,谢云殊抱着祁蔓的腰在床上滚了一圈,将人反压在下面,双眼中的炽热,恨不得将人融化。 “蔓蔓这么迫不及待?我还未有所准备呢,就投怀送抱了?” 祁蔓没好气的娇嗔了一眼谢云殊,将人推开,坐了起来,语气幽怨: 第198章 你舒服了,我呢 “你倒是舒服了,我呢~” 每次主事时,她都没有主动权,单是想想都觉得憋屈。 谢云殊被逗得哭笑不得,轻捏着祁蔓娇嫩的小脸: “原来你计较的是这个?” 每次主事开始时,蔓蔓都会兴致勃勃,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祁蔓小嘴一撅,那弧度都能挂起一盏油灯了,小被子身上一盖,将头埋进枕头里,闷闷开口: “不许跟我说话!” “先把头抬起来,这样会闷坏的。” 谢云殊无奈,将人搂入怀中,在祁蔓红扑扑小脸上落下一吻,轻拍着蔓蔓的背,柔声细语的哄着: “我刚开玩笑的,出去了这么久,肯定累坏了吧,先好好睡一觉才是主要的,睡吧。” 谢云殊嘴里呢喃着童话故事,困倦习习,祁蔓在谢云殊的怀中沉沉睡去。 次日。 人民医院。 “茶茶,你看妈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谢母手里提着精致的小饭盒,脸上洋溢着喜悦,推门而入,将饭盒打开,美味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目光落在谢茶茶惨白的小脸上,心疼不已,手指轻抚着谢茶茶的额头,温柔细语的说着: “乖女儿,可不许赖床,要实在想睡,起来先吃点东西。” 躺在床上的谢茶茶,毫无动静。 谢母心生疑惑,站起身来,轻轻的推着床上的人儿,声音也加大了些。 “茶茶、茶茶?” 依旧毫无反应。 谢母瞬间慌了神,着急忙慌的跑到门外,朝着走廊出大喊: 第233章 “医生!医生!” “太太,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张妈刚好打完热水回来,放下保温壶,看着着急忙慌的谢母,急切的问道。 啪—— 谢母情绪过激,一巴掌猛的抽在张妈的脸上。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茶茶吗?我一过来,就见茶茶毫无反应,到时候人死了都不知道!” 张妈应接不暇,猛摔在地,痛得一张老脸龇牙咧嘴,摸着屁股,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听谢茶茶出的事,手足无措的解释着: “太太…我…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医生在谢母的呼唤下,提着药箱匆匆而来,为谢茶茶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谢母双手交扣,看着床上毫无反应的二闺女,只觉得心里压抑的难受,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语气哽咽着: “茶茶,妈的心肝宝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经过医生的细致检查,发现谢茶茶身上有多处伤口。 “什么,伤害,什么伤害,我怎么不知道?” 谢母变了脸色。 “这位夫人请您冷静一点,现在尚未查明,请您冷静点!” 医生被吼的耳聋阵阵,耐着性子安慰着谢母。 谢母却态度恶劣:“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的女儿昨天还好好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伤口!滚出去,你们这群庸医,我闺女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 红着眼将张妈还有医生们全都轰了出去。 谢母颓废的撑着额头,看着昏迷不醒的二女儿,心神俱疲: “我的茶茶,你怎么好端端,就变成了这样了!” “因为这些都拜我所赐呀~” 一声娇俏的声音传入耳中。 谢母眉头紧蹙,下意识以为是因为担忧而产生的错觉,目光一直落在病床上的谢茶茶身上,双手拉过谢茶茶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柔声细语说道: “茶茶,你瞧瞧,妈因为你,都产生错觉了!” “姨!” 忽而,一个大头映入谢母的视野当中。 “啊!” 谢母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没有坐稳,一屁股从地上摔了下来,四脚朝天。 祁蔓伸出脑袋,疑惑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谢母: “姨,我长得很吓人吗?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呢!” 昨夜光顾着给谢珊珊出气,差点忘记,还有一对眼瞎心瞎的父母。 谢母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凭空出现的祁蔓,气得咬牙切齿。 “你怎么在这!?你知不知道,不经别人同意擅闯别人房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这丫头好歹是在国外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这么没有规矩,你爸妈难道没有教过你,如何尊重别人吗?”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即便在国外受高等教育这么多年,也没办法教养,和她那不争气的大闺女有的一拼。 也难怪会耍到一起,毕竟蛇鼠一窝。 祁蔓脸上笑容消失,小脸一垮,目光冰冷的盯着眼前如同泼妇一般训斥人的谢母。 “你可不值得我尊重!” 谢母木着一张脸。 “你这女娃娃怎么说话的?” “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不问,对养女倒是温柔倍至,以你这副态度,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 祁蔓脸上露出软软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女谢茶茶身上,冷不丁的开口道: “知道你闺女是怎么受伤的吗?” 小手一抬,手掌心出现那细小的水针。 谢母惶恐的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祁蔓手心的水针。 尚未反应过来,祁蔓掌心的水针,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穿透了谢母的身子。 密密麻麻的痛意扩散开来,如同被蚂蚁啃咬一般,有些难受,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悠悠绿光,表面伤口覆盖,但所刺穿的地方却泛着寒凉。 谢母瞳孔微怔,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双腿一软,半靠在墙壁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祁蔓。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早已听说,在京城中隐喻着一些绝世高人,拥有着常人没有的诡异能力,但极少在外面露面。 这祁蔓,很可能就是那几个家族的一员,是她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祁蔓眨了眨眼,脸上笑容不变: “您可没有资格知道哦!” 不知为何,祁蔓脸上的笑容和方才一样,却让谢母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有些瘆人。 下一秒,房间内忽然蔓延起了郁郁葱葱的藤蔓,谢母脸色骤变,尖着嗓音朝着外面呐喊,顾不上腿软,疯了似的,朝着门外跑去: 第199章 吃里扒外的大女儿 “咔嚓!咔擦!” 不断干拧着门把手,发出咔嚓咔嚓的巨响。 但无论谢母再怎么用力,门都纹丝未动。 眼看着藤蔓越来越靠近,谢母心急如焚,双手对着门又拍又挠: “开门!开门!” 藤蔓如同无骨的蛇一般迅速的攀附上谢母的四肢,所带来的凉意,让谢母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身子一僵,麻木转身,空洞无神的双眸逐渐聚焦,落在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惬意的祁蔓身上,泪水夺眶而出。 第234章 “砰”的一声,双腿一软,双膝跪地,垂着头哭泣着掩面哀求祁蔓: “求您网开一面,大发慈悲,饶了我和我的女儿,我们不过是普通人,心知肚明无法与之抗衡,先前是我们有眼无珠,所以才冒犯了您,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恨极了谢珊珊。 要不是那个不思进取的大女儿引狼入室,她又怎会这么低声下气的去哀求一个毫无规矩教养的乡下女人。 祁蔓单手撑着下巴,眉毛微挑,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软声软气的说道: “诚意不够呢!” 细小的藤蔓逐渐变得粗壮,迅速的缠绕住谢母的四肢。 谢母惊恐的一屁股跌坐在地,发了疯似的想要摆脱缠上来的藤蔓,可她那点力道,无异于挠痒痒一般,起不到一丁点作用,甚至导致所攀附上来的藤蔓越来越多。 谢母哭红了眼,面红耳赤的对着藤蔓又抓又挠,斯竭里底的尖叫呐喊: “滚开!” 人被迅速的吊在半空,呈现一个米字形。 祁蔓余光瞥了一眼有些抓痕的门板,嘻嘻一笑,露出两排纯白的牙齿: “就算是喊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到,你不是疼爱养女吗?那你养女的痛,你这个做母亲的总该要亲身体会一遍,才好对症下药,刚好伺候你闺女不是。” 谢母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额头上渗出汗珠,眼神惶恐,哆嗦着嘴唇说道: “不…” 话还未说完,凝聚在半空中,那细小的水针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猛地穿透了谢母的身体。 身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细小的血珠,密密麻麻,一身高定的米白色连衣裙顿时染上了鲜血,如同梅花一般在雪地里绽放。 谢母早已痛得面色发白,这就是万箭穿心的痛苦吗? 砰—— 藤蔓迅速收缩,谢母从半空中掉落在地,鲜血在纯白的地板上留下道道痕迹。 祁蔓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玩味般的看着躺在地上辗转反侧,痛苦呻吟的谢母,语气幽幽: “锥心刺骨的痛好受吗?” “既然生而不养,为什么还要把孩子生下来,让她受苦受难!” 说到后一句时,祁蔓的声音陡然变了,如同冰窖一般,冰凉刺骨。 她厌极了倦了那些生而不养的父母! 无力的靠在软绵的沙发上,闭上双眼,小手放在额头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忧伤。 上辈子,她的父母也和这一对父母所作所为相差无几! 谢珊珊和原主认识起,就勤工俭学,一有空就外出打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 从她们口中得知谢家条件优渥,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钱。 可偏偏谢珊珊在国外,最缺的就是钱! 那时的谢珊珊才三岁啊,就跟着身患重病的舅舅在街上乞讨,日子过得举步维艰,吃了上顿没下顿,连买一张回家的票都无能为力。 好在谢珊珊天赋异禀,凭借自己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国外知名大学,也有了稳定的工作。 而谢珊珊的父母亲却在亲生女儿出国的后一年,领养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将所有的宠爱都倾注于在她的身上。 甚至为了养女,不惜数落自己的亲女儿,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父母。 谢母没有接话,蜷缩在地上,牙齿紧咬着大拇指上的指甲,双眼中皆是怨恨。 一定是那个不成器的大女儿挑唆了这个贱人,果然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将她送出国深造,想着能够一朝成凤。 可谁曾想,不仅没有为家族带来一丝利益,反而还领来了一个毫无教养,上不得的面的乡下女子。 将幸福美满的家庭搅得乱糟糟的,支离破碎,这一切,都得靠她那个吃里扒外的大闺女。 偏偏祁蔓还气死人不偿命,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刺激着谢母。 “哎呀!姨,我听说你最能说会道了,怎么这会半点动静都没有!” 如今挨了打,谢母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祁蔓大声咆哮: “闭嘴!” 说完的那一瞬间,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脑袋重重的磕在地面上,痛得倒吸凉气。 “哎呀!” 祁蔓故作惊讶。 “姨说话这么中气十足,看来是一点事都没有,那我可要加料了哦!” 谢母颤抖的身躯变得僵硬,嘴唇也止不住的颤抖,想要开口哀求,却连说话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为了让谢母更加直观的感受绝望的痛苦,祁蔓将人整的千疮百孔,又利用木异能修复躯体,然后进行一波更加强势的攻击。 周而复始反反复复,谢母的精神力逐渐崩溃,人开始变得浑浑噩噩,毫无目标,只觉得浑身都痛。 痛! 这一种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咕咕咕~” 直至祁蔓的肚子咕咕作响,祁蔓这才起身,拍了拍手再利用木异能将谢母表面的伤口修复好,再利用水异能将裙子上血渍冲干净,房间也恢复原样,眨眼瞬间祁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似从未出现过在这个房间一样。 谢母软绵无力的趴在地上,锥心刺骨的痛意遍布全身,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七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第235章 张妈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浑身瘫软的谢母身上,吓得脸都白了,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太太!” 谢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打开的房门,语气万分虚弱,就好似下一秒就要原地升天一样: 第200章 秋家意自卑时刻 “找…找医生!” 说完,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太太!太太!” 张妈疯狂的摇晃着谢母,人没有半点反应,只能扯着嗓子往走廊里嚎叫。 “医生!医生,有人晕倒了。” 祁蔓刚回家,谢云殊早已做好了一桌子的菜,全都是她爱吃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秋家意乖巧的坐在餐桌上,察觉祁蔓入客厅,面无表情的小脸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神气十足的起身和祁蔓打招呼: “蔓蔓!” 随后贴心的将座位拉开,以便祁蔓坐上去。 谢云殊毫无波澜的双眸紧盯着大献殷勤的秋家意,面色黑如锅底。 这混小子,难不成当他死了? 居然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当着他的面调戏媳妇儿。 如同置气的孩子一般,将碗筷摆好,带着淡笑快步的朝着祁蔓走了过去,大掌搂住祁蔓的芊芊细腰,在怀中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细声细气的说道: “饿坏了吧,我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快点去洗手,过来吃饭!” 说话之余,看向秋家意的眼神带着股炫耀的意味。 秋家意:…… 可恶,居然被他装到了。 祁蔓双眸紧盯着那一桌子的菜,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忙不迭地进厨房洗手。 两个男人平静对视气氛凝固到了极点,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谢云殊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的看着不请自来的秋家意: “小子,别打我媳妇的主意!” 后者却无辜耸肩: “蔓蔓生的这么优秀,自然是不缺乏追求者的” 目光不由自主的偏移到了厨房,紧盯着祁蔓的背影,向谢云殊挑衅的说道: “你知道有多少人惦记你家这块香饽饽吗?与其这样我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我在等蔓蔓和你离婚!” 谢云殊:……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怎么到这混球嘴里就变了味道了? 一说到离婚这两个字眼,谢云殊信心十足: “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就凭蔓蔓的性子,绝不可能和他离婚的。 就算要离,他也绝不可能会放手! 哼! 跟他抢媳妇,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 但秋家意也丝毫不怂,面不改色的笑道: “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呢!总而言之,蔓蔓,爷是喜欢的,一旦你负了她,我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人抢过来。” 祁蔓赋予他新生。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现在这副德性根本配不上祁蔓。 睫毛覃婵,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之色。 如果…如果他没有被关那几年,没有被那个女人玷污,他是不是就还有那个机会,有一个和祁蔓共度余生的机会。 可即便知道自己的身子脏了,他也依旧想好好守护住祁蔓。 就算是散尽万贯家财,护祁蔓一世周全,他也甘之如饴。 “开饭!” 祁蔓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却发现气氛有些凝固,迷茫的眨了眨眼: “你们这是怎么啦?” 谢云殊释然一笑,为祁蔓拉开一张椅子: “没事,就是和秋同志聊聊男人的理想而已!” “对!” 秋家意面带笑意的配合着。 祁蔓一边品尝着甜美的茶树菇鸡肉党参汤,环顾四周,不禁疑惑的开口说道: “珊珊呢?怎么不见她人影?” 陈妈妈双手交叠,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开口说道: “谢小姐说是要回家一趟,要今天晚上才回来!” “哦!” 祁蔓垂着眸享受着碗里的鸡汤,并不担心谢珊珊会遭遇什么不幸。 谢家的两母女已经惨遭她的荼毒,一时半会还做不了妖。 区区一个老男人,她想,谢珊珊对付她的父亲应该能游刃有余吧。 谢家。 谢父接到电话,请了半天假,恰逢遇见,拖着行李下楼,准备离开谢家的谢珊珊。 谢父绷着一张脸,厉声呵斥道: “站住!” 谢珊珊顿住脚步,转头看着板着一张脸的父亲,面带标准笑意: “怎么了,爸!” 谢父惆怅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你妹妹和你妈妈,出了点事在住院,你也不要整天东跑西跑了,该为家里着想了!要是闲着,那就搬点行李去医院照顾你妹和你妈,我也懒得费那个钱去请保姆,怕照顾的不尽心。” “呵!” 谢珊珊被这一番话给逗笑了,冷笑道: “爸,你脑子里面没装屎吧?” 砰—— 闺女如此不懂得尊重人,谢父怒不可遏,直拍桌板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谢珊珊,你想反天不成!我是你爸,你怎么说话的!” 第236章 谢珊珊翻了个白眼,握着行李的手紧了紧,无语的吐槽道: “你也知道你是我爸?不知道的还以为从今天起我是你请的保姆呢,去照顾谢茶茶和母亲,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果然还是蔓蔓说得对,跟畜生就没有必要讲道理,这东西对畜生压根就没什么用。 要做的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就是嘴贱吗? 她还是能学几句的。 谢父被气的面红耳赤,指着谢珊珊的手都在颤抖,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你你…你这个逆女!怎么跟你爸说话的! 你妈生病住院,你作为家里的老大,再怎么说也得过去瞧一瞧!” 媳妇儿说的对,大闺女和那种毫无教养的乡下姑娘在一起待久了,性子也变得小家子气,登不得台面。 认领茶茶果然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像这个逆女一样,气的人浑身发抖。 “切!” 谢珊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吐槽说道: “谁都有资格拿这件事来说,唯独你和我的母亲没有那个资格! 倘若不是我勤工俭学,没有那身患重病的舅舅,我早就饿死到了国外了! 就算是死外边,你们也恐怕难以察觉吧!” 自打出国后,第一年和父母交谈甚欢比较频繁,第二年却什么都变了味,每次她拖舅舅寄回去的信,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对面更是没有半点想回信的意思。 第201章 盘算赠予外婆忌日的礼物 “你!” 谢父气的直咬牙,怒火中烧的训斥着谢珊珊: “没有我们,你哪来的机会出国深造?是我们成就了你!如今你母亲和你妹妹卧病在床,你却是这种反应,早知如此,我先前就应该听你妈的话,生出来就把你给掐死!省得祸害人!” 谢父与谢母是自由恋爱,两人恩爱甜蜜,先前还是京城中盛名的夫妻楷模。 谢母年轻时是名动京城的大美人,最在意的莫过于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极其不喜有人生的比她还美。 谢珊珊自出生期便生的白白净净,谢母抱上手的第一眼,就对其心生厌恶,甚至想要屡次三番想要将其掐死。 谢父劝慰,再养养,刚出生时候还小,看不出来,等长开了,说不定就不好看了。 谢母犹豫再三,终归是在家人和丈夫的劝诫下,留下了谢珊珊。 随着时间消逝,三年过去,谢珊珊不仅没有往歪的方向的,反而一年比一年生的白净,如同观音菩萨坐下的善财童子一般,白净可人,招人喜爱。 在大院里头,任谁见谢珊珊都会夸上几句,这也导致了谢母的心理愈发扭曲,对谢珊珊愈发的心生厌恶,甚至起了丢弃的心思。 谢珊珊被谢母丢弃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恰逢被谢母的回国探亲回来亲弟弟给遇见。 谢母亲弟弟向来体弱,为了避免下乡,谢母父母想方设法将人送出了国外。 恰好在回国探亲时,遇见了谢珊珊,将其带回家,得知姐姐厌恶侄女,出言劝诫再三,未果,和谢母大吵一架,便将人带到国外。 谢母从始至终都觉得所有不幸,都源于谢珊珊。 三岁出国,谢家便对谢珊珊不管不问。 谢珊珊舅舅心疼侄女遭遇,不忍将真相告诉谢珊珊,只能一直来哄骗,父母很是爱她,为了不让她受苦,特意将她送出国。 谢珊珊打小便接受国外的开放式教育,人如同玫瑰一般,如同烈焰绽放,为人潇洒肆意,多姿多彩。 直到舅舅身子彻底垮下,被接回乡下养病,谢珊珊才可以回到谢家。 却不曾想,家中还有一个父母如宝如珠宠爱的妹妹,而且还是养女。 谢茶茶生的乖巧,五官清秀,打小自主能力强,深得谢母喜爱。 谢珊珊脾气也不是面团捏的,被这么一怼,当即便冷下了脸,语气没有半点温度: “早在你任由我妈将我摒弃在火车站时,就已经没有亲情可言了!如果不是因为舅舅,你当真以为我愿意回到这个令我反胃作呕的家吗? 谢茶茶被你和妈捧在手心如宝如珠的宠爱着,既便一起受苦受难,也别来和我沾边,我怕晦气!以后,这个家我不会再踏入半步。” 说完,扭头就走。 谢珊珊忽然有些庆幸,早在出国以前,舅舅早就将抚养权归化到了他的名下,身份证和户口也是隶属于舅舅那边。 即便谢珊珊回到了谢家,谢家夫妇也没有承认过她的真实身份。 纵使小区内的人都晓得谢珊珊与谢家的关系,但到底二十多年都没有出现过在大众视野,人家也没有承认那一层关系,所以谢珊珊身份也算得上是不明不白。 而祁蔓这边,正忙着让叁叁分析外婆家的局势。 赫连家,在民国时期,处于鼎盛,家族地位水涨船高,可谓是京城的一把龙头。 可随着时间消磨,赫连家早已不是先前那般繁荣。 纵使顶着世家的称号,也依旧是个空壳。 不管是直系还是旁系,表面虽然棍和光鲜亮丽,但腰包可掏不出几千块钱来,无非就是打脸充胖子罢了。 祁蔓慵懒的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伸了个懒腰,神情疲倦,手里拿着叁叁提供的星际平板,玩着水果消消乐,嘴里不由的嘟囔着: 第237章 “也难怪那些老狐狸急着找我要钱呢,原来是没有资本装大款了!” 到底是一些年纪大的才有脸面来要,那些年纪小的,镇不住场子。 祁蔓小嘴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只可惜,她不是软柿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 “叁叁,清点资产!” 【是,主人!】 【根据系统显示,主人现在所持有80年代钞票五亿七百九十八万,京城名下别墅三套,粮食近万斤,不隶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也有许多,清单已发放,请宿主注意查收!】 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些列举清单,密密麻麻。 祁蔓仅需一眼,就将其牢记于心。 揉了揉干涩的眼眸,手肘半支撑,坐直,软软道: “这么多?” 光是千万放在这偌大的京城中,就能让人双目瞠舌,更别提上亿的资产。 【是的,倘若主人需要,叁叁可将每日签到的额度提升为一亿】 既是与主人灵魂一同衍生,只要主人想,它皆可满足。 至于签到,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祁蔓微微摇头,软软一笑,颇为满足的说道: “不用,有叁叁呢,就是蔓蔓最大的保障,钱这种东西,可有可无!” 【嗯!叁叁会一直陪在蔓蔓!】 永远! 永远! 机械音化为实质性的小奶狗音,声音软乎乎的,直勾人心。 祁蔓话风回转: “大概多少,可以收纳整个赫连家族?” 【根据统计,如今处于空壳的赫连家,价不过两千万】 “嗯~” 祁蔓伸了个懒腰,发出舒缓的闷哼声,嘴角微微勾起,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甜丝丝道: “外婆忌日将至,我们买下整个赫连家送外婆做忌日礼物吧。” 印象中的外婆,面容和蔼,对原主极好,所有好东西都留给了原主。 对原主的好,就是对她好! 外婆是超好的外婆,与爷爷一般! 【主人喜欢就好!】 叁叁软萌的语气中散发着喜悦。 “在这做什么呢!” 头顶忽然传来谢云殊磁性宠溺的声音,祁蔓仰头,人却被人拥入怀中,坐在谢云殊的大腿上,两只小手下意识环住男人的脖颈,两者四目相对。 祁蔓疑惑歪头,开口问道: 第202章 想买下整个赫连家 “不是说要很晚才回来吗?” 仰头望着挂在墙壁上的摆钟。 “这才上午十一点,怎么就回来了?” 谢云殊今天早早起床,出门办事,离开时还不忘和祁蔓吻别,柔声叮嘱,表示很晚归家。 “呵呵!” 谢云殊低声一笑,满心满眼都是怀中人儿,在祁蔓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细语道: “临近中午,我怕你吃不惯陈妈妈做的食物,回来给你做饭! 这几天我看你胃口都不怎么好,应该是适应了我做饭菜的口感。” 一听是回来专门为她做饭的,祁蔓双眸一亮,如同夜空中闪亮的繁星一般,借力将谢云殊身子往下拉,在其脸上亲了一口,语气欢快无比: “云殊最好啦!” 陈妈妈做的食物虽然好吃,但远不及谢云殊。 没想到谢云殊还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属实难得。 谢云殊被小姑娘的动作逗的哑然失笑,到底是好哄,只不过才做一顿饭,就这么激动。 “我说过要为你做一辈子的饭的!” 不管再忙,与祁蔓有关的一切皆放在第一位。 “好耶!” 祁蔓动作过激,险些从谢云殊怀里摔了下去。 后者反应迅速,双掌轻轻托起她的屁股,避免摔下去磕到桌角。 “毛毛躁躁的,磕到桌角可咋整?” 祁蔓咧嘴一笑: “开心!” “今天想吃什么?” “想吃铁板烧鱿鱼,还有炒黄牛肉,汤可不能少,还有软糯的蒸蛋,我也要吃上一碗。” “好好好!媳妇想吃什么,我做就是了。” 客厅内,满是欢声笑语。 陈妈妈候在一旁,看着恩爱有加的两人,脸上不禁露出了姨母笑。 先生和小姐可真是恩爱。 在京城中,恩爱如蜜的夫妻少有,大多数都是为了家族联姻,从而来巩固家族在京城中的地位,强强联手。 先生和小姐不仅生得男才女貌,规矩也是一等一的好,甚至比那些从小就接受礼仪教导的千金少爷,还要有仪态。 至于产业,那就更不用说了,光是这一栋别墅,就已经价值不菲。 陈妈妈将谢云殊所需要的食材,以最快的速度置办好,全都清洗干净,进行分类。 谢云殊生怕饿着小姑娘,早早的便进厨房里面忙活,不需任何人打下手。 厨房里,新聘请了两个较为年轻的小丫头,站在门口紧盯着谢云殊的背影,交头接耳。 “这先生生的可真好看,指不定是哪家少爷!” “不只是先生生的俊,小姐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俺跟你保证,至今城内,绝对无一位千金,可以和小姐媲美!” “嗯嗯!这话说的我赞同,我要是能嫁个像先生这样优秀的男人,我都得拜佛烧高香了。” 第238章 “俺觉得你在异想天开,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长的那个磕碜样,要是换做是俺,俺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诶呦!你这死丫头又开始调侃我了!” 两个小女佣露出了不小的动静,陈妈妈如同幽灵一般幽幽的站嘻嘻玩闹的两个小女佣身后。 “你们两个看着很闲嘛!” 两丫头被吓了一跳,急忙噤声,没敢再说话。 谢云殊动作利索的把饭菜做好,祁蔓早早的便在餐桌上候着了。 看着那热气腾腾的美食,情不自禁的猛吸了口气,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等谢云殊上桌,祁蔓这才动筷干饭,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赫连家。 几位年长的长老聚集在一块,个个都愁眉苦脸,撅起来的嘴皮子都能挂上一个焖壶了。 “这笔钱是无论如何都要讨要回来的,芙蓉小区的那一栋顶级别墅,卖出去,一定价值不菲!” 长老议论纷纷。 赫连德良硬着头皮开口说道:“那对夫妻难缠的很,而且手段强硬,这笔钱我恐怕是抢…要不回来了…” 特别是那个小丫头,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祁蔓不仅难搞,而且,可能比他们还要吃的黑。 “哼!” 坐在主位上,身穿红色唐装,头发花白,身子瘦弱的老人冷哼一声,枯骨般的手猛拍桌子,语气满是不屑: “你们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就算我们赫连家落魄,也还不至于沦落到连一个小姑娘都无法搞定的地步! 那本就是乐乐那丫头欠我们的,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赫连德良一群人羞愧的低下了头,没敢再吱声,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族长。 就在此时,一个年纪较小的男孩匆匆的跑了进来,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气喘吁吁,双手扶在膝盖处,喘着气说道: “爷爷,有两个人找您,点名要见您,一个名为祁蔓,一个名为谢云殊!” 赫连德良及时发言: “族长,就是这两个年轻人!” 赫连允章浑浊的双眼眯着,苍老的声音,满是不屑: “好骨气,我们还没有找上门去,他们倒是找上门来了! 你们退下吧,今天我倒要见识见识,你们口中做的难搞,究竟有多难搞!” 十几位长老退了下去,偌大的客厅内,只有赫连允章坐在主位上。 谢云殊和祁蔓被人领入赫连家,赫莲家装修风格较为复古,环境极佳,昂贵的家具,名贵的花草,还有池塘里赡养的天价鱼,都无时无刻不在张想着赫连家的财气。 两人被引入正厅内,主位上坐着一个头发发白,浑身都散发着上位者威严气息的老头子。 佣人添上茶水,端着茶托,识趣的退下。 “坐!” 赫连允章以迎客的方式让祁蔓夫妻二人坐下。 祁蔓屁股才刚坐下,头顶上便传来了赫连允章的声音: “两位年轻人是来还钱的?还真是比我预想当中的要快呢!” 祁蔓摇头,笑眯眯的盯着坐在主位上淡定自若端着瓷杯品茶的赫连允章,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我想买下整个赫莲家!” 噗—— 祁蔓语出惊人,赫连允章怼进口中的茶水还未喝完,全都如数的喷了出来,抹了一把嘴边的水渍,不可置信的紧盯祁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刚刚没有听清。” 祁蔓把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第203章 忌日的礼物 “过几天是外婆的忌日,于情于理,我这个做孙女的,得送些礼物才是,权衡利弊之下,我还是觉得,将整个赫连家买下,赠予外婆,也算是了她一桩心愿!” 赫连允章就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 泪水从眼角溢出,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小姑娘,赫连允章憋着笑,说道: “小丫头,你可知赫连家,是传承了上百年的世家,岂是你说买下就买下的?” 到底是年轻,居然敢妄自菲薄。 祁蔓眨了眨眼,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如今赫莲家的总资产加起来不超过三千万,大多数都隶属于名贵名画,还有一些瓷器,所剩现金更是寥寥无几,想必加上存折,也不过才两百万,名下的产业,也停滞不前,原因是无法为工人补发工资! 旁支和直系这么多人,区区两百万,养得活吗?” 过惯了高端品质的生活,突然一切从简,恐怕会很难适应吧。 赫连允章身为过来人,身临其境过,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一不小心没接稳。 “咔嚓!” 杯子砸落在地,碎片飞溅,一小片碎片划过赫连允章的脸颊,出现一条不深不浅的血痕。 赫连允章眼神复杂的盯着祁蔓,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问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祁蔓所言不假,而且句句属实。 总资产也仅仅只有两百万可以运行,在80年代已经称得上是一笔巨巨款。 但放在偌大的家族面前,这点钱根本就不够看的。 过够了高端奢靡的生活,自然没法轻易降低生活质量。 先前便是号召集体降低生活质量,结果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第239章 祁蔓淡定自若的抿了一口茶,软声软气道:“秘密!” 赫连允章:…… 瞧着祁蔓那张精致的小脸,赫连允章深呼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赫连允章:“就算知道的这么清楚,我也不会…” 祁蔓:“三千万!” 赫连允章:“世家子弟,自然是有尊严的,又怎能被收购,所以我…” 祁蔓:“五千万!” 赫连允章沉吟片刻,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总归就是打死他都不可能相信,两个年轻人,能拿出五千万。 赫连允章:“不…” 祁蔓:“一个亿!” 赫连允章闻言,心中大为震惊。 多少! 这丫头刚说多少!? 一个亿!! 这是个天文数字,他连想都不敢想。 见赫连允章迟迟没有回话,祁蔓起身,接过谢云殊递过来的卡,放置在赫连允章的手上: “这里总共有一个亿,给您5分钟的考虑时间!” 正厅内陷入一片死寂,祁蔓把玩着谢云殊那纤细的手指,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最后在金钱的诱惑下,赫连允章配终究败下阵来,没有先前高高在上的模样,反而如同苍蝇搓腿一般,正一脸兴致勃勃在祁蔓跟前大献殷勤,犹豫片刻,压抑住心中激动,手放置在银行卡上,谄媚的问道: “在里面真的有一个亿?” 祁蔓斩钉截铁的应道:“当然!” 这笔钱还是谢云殊出的呢。 得知她要购买赫连家,谢云殊二话不说,便拿着一张卡跟着她出去,表示这钱他来出,就当做是送给外婆忌日的礼物,里面恰好是一个亿。 说不震惊是假,谢云殊长期生活在青云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让叁叁调查,也无法查明谢云殊在京城究竟做了什么生意。 赫连允章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颤抖,把银行卡拿了起来。 “德良!” 赫连德良听闻动静,匆忙跑了进来,瞧着满面红光的赫连允章,心中一喜。 果然,还得是家主! 不过片刻工夫,就让她们两个妥协了。 赫连允章将手中的卡递给赫连德良:“去查一查里面有多少钱!” “诶!” 赫连德良来的快,去的也快。 “两位先坐着喝茶,我让人去拿资料。” 说完招来了一个较为亲密的赫连家人,让其准备赫连家各种各样资料资产。 虽然并不清楚,家主是打的什么主意,但那人还是乖乖照办了去。 赫连德良回来时,也是满面红光,就连走路也有些飘飘然,顾不上形象小跑到赫连允章跟前,语气激动: “家…家主,这里头可是有一个亿呀!整整一个亿!”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真的?” 赫连允章听到这个数字,只觉得有些不真实,让人去查,只是为了戳破两个年轻人的幻想,当然也抱着一丝的希翼。 两只手颤抖着扣在赫连德良的肩膀上,深呼吸口气,再三确认: “真的?” 赫连德良如捣蒜泥般点头: “千真万确,这里面确实有一亿整!” 起初去查实,看到上面的天文数字,他也觉得有些不真实,连着数了好几遍的零呢,一亿,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家主,您可真有本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他们几个人,区区五十万,都要不回来。 家主一出手,直接性将别人家底掏空,这铁血手腕,当真是令人佩服。 然,下一秒便听赫连允章说道: “从今日起,赫连家归祁蔓所有!”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赫连德良的脑海中轰的一下炸开了。 他没有听错吧? 从今天起,祁蔓便是个人家掌权人? 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不可置信的说道: “家主,这点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上百年不朽的世家,怎么能交到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手里,这和毁了赫连家,有什么区别。” 目光落在祁蔓身上,不可否认,祁蔓确实生得倾国倾城,颇大家闺秀的风范,是京城中许多贵女都无法媲美的。 但到底是年轻,怎么可能可以掌管好屹立不朽百年的世家。 纵使现在赫连家落寞,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如何也要比那些后面崛起的富家强百倍。 “我没有开玩笑,这丫头出了一个亿,家族的情况以我心知肚明,这个价格可以买下整个赫连家。” 第204章 一个亿 这笔钱,都够买他这条老命了。 毋庸置疑,这笔钱是属于这两个年轻人的! 赫连允章先前派人去调查过祁蔓外婆,在国外,起初的日子过得拮据,靠铁血手腕在国外拼出了一条血路。 尽管如此,姐姐的资产也远远达不到一个亿。 80年代,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拿出一个亿来的。 目光落在男才女貌的夫妻身上,心里百感交集。 这一对年轻人,远要比他想象当中的复杂的多。 可赫连德良不甘心于此,这偌大的赫连家,怎么能随随便便,交给一对乳臭未干的夫妻。 第240章 他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这么多年,眼瞅着这位置就要轮到他了。 结果现在倒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两个年轻人给取代了去。 可即便再有不甘,赫连德良也敢怒不敢言,只能将苦楚往肚子里吞。 双眼怨恨的盯着祁蔓,紧攥的拳头青筋暴起,满腔怒火。 祁蔓眼皮子一掀,余光浅落在赫连德良的身上。 对方眼光过于炽热,想要忽视都难。 不过这样的跳梁小丑,还入不了她的眼。 目光落在赫连允章身上,语气软软: “赫连家主,这合同,还有交接,半天时间能办成不!” 再怎么样,也不能错过吃饭时间。 赫连允章乐呵呵的笑道: “半天时间足够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凭这一个亿,就算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也能安排的妥当。 钱一拿到手,赫连允章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将赫连家的所有资产,还有古董名画的清单全都交到了祁蔓的手上。 祁蔓很满意赫连允章的效率。 这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办事效率极高,把该准备的,全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叠厚厚的文件摆在祁蔓跟前,赫连允章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和蔼的笑容: “你过目一遍,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名,摁手印,合同也即刻生效!” 为了保证此事件的真实性,赫连允章还特意找了金城里最有名的律师过来做担保。 祁蔓一目十行,迅速的翻阅着手里的资料,和叁叁所提供的资料清单一模一样,没有半分隐瞒。 目光颇为赞赏的落在赫连允章的身上。 “你是个好老头!” 说完利索的在末端写上自己的名字,摁上手印,合同即刻生效。 赫连允章是一个好老头,是外婆的亲弟弟,如今位列于家主之位,但是小事都要先为家族考虑。 实际上,赫连允章还是一个姐控呢,没有一天是不念着自己那唯一的亲姐姐的。 这些信息全都是祁蔓在叁叁那里知晓的。 赫连允章嘴角一抽:…… 我谢谢你嘞! 目光落在一直一言不发,陪同在祁蔓身边,到了谢云殊身上。 这个年轻的男人,他有些看不透。 一个穷山沟沟出来的猎户,表面看不出半点血性,面无波澜,从始至终,满心满眼都是祁蔓,好像所有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阶段的成熟感。 赫连允章正盯着谢云殊出神,忽然,谢云殊抬起头来与赫连允章四目相对。 赫连允章陡然一惊,连忙转移视线,慌张的将律师分配好的合同接了过来,语气里略显慌乱: “都弄好了吧!” 律师点头:“都已经弄好了,合同内容当即生效。” “那就行!” 赫连允章看似表面游刃有余,但余光却一直偷瞄着谢云殊。 见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个身上,这才不免松了口气。 呼!好险! 被抓包的那一瞬间,他紧张的差点窒息而亡,这个少年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祁蔓适应能力极强,坐在主位上,按照三三所提供的赫连家讯息,迅速开始整顿。 “旁系亲属,全部斩断,日后不会再为他们提供钱财,属于赫连家名下的房子集体回收!” 旁系一脉皆是好吃懒做的,正是因为倚仗着赫连家那丰厚的底蕴,混吃等死。 赫连家提供庇护,每家每户每个月都能得到一笔钱,一个人头五十块。 旁系总共有二十四户人家,总人数在四百六十名左右,光是这一笔费用,现在的赫莲家就已经承担不起。 一些没用的蛀虫罢了,养着也无用。 赫连允章是个念及旧情的人,如今瞧着旁系的人全都被踢出,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不由的多嘴了一句: “这样做容易引起旁系人的不满,我怕到时候会对你造成不利,要不缩减他们的生活费,让他们每个月按时交房租怎样!” 旁系的那些,可都不是简单的。 祁蔓捧着热茶抿了一口,软声软气的说道: “有什么问题,让他们来找我就是,按照我说的办,一群无良的蛀虫罢了!” 倘若不听话,杀了便是。 利用那火异能,便能让他们尘归于土,连火化的钱都能省了去。 不知怎么滴,赫连允章听到这句话时,浑身汗毛都不禁竖了起来: 嘶~ 也不晓得是不是他出现了错觉,他居然从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杀气。 虽然念及旧情,但现在赫连家做主的不是他。 既然祁蔓不愿意,那他也没法。 “好!” 随着旁系人员的名单被撇去,便节省了一大笔费用。 随后清点名下别墅,这些都得去现场勘察,走了几栋空的别墅。 剩下的全都有人居住,祁蔓给了他们三天的搬离时间。 赫连允章终归是年纪大了,这走了几家几户腿,就软了下来,一张脸也变得通红,气喘吁吁,回来后连喝了好几杯茶,干哑的嗓子,这才得到了缓解。 祁蔓利用身上的挎包做媒介,从系统空间内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缓缓的推到赫连允章跟前: 第241章 “把这个吃了!” 赫连允章将盒子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扑面而来,光是闻一闻都觉得神清气爽。 迫不及待的将那一枚丹药吞了进去,终归是一大把年纪了,就算白给,他也死而无憾了,至少他可以提前去黄泉路见姐姐。 并没有预想当中的疼痛,返到丹药入肚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 第205章 不服来干 赫连允章眉眼舒展,浑浊的双眼变得有些清明,看向祁蔓的眼神变了又变,思绪万千。 姐姐,您的外孙女,远要比我想象当中的厉害的多! 见赫连允章好受了些,祁蔓这才开口道: “舅姥爷,以后这赫连家还得仰仗您的照拂呢,您可不能倒下了!” 赫连允章动作一顿,目光在祁蔓和谢云殊身上流转,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要把赫连家交给我管?” 他已经做出了退位的打算,可谁曾想,这小丫头给他整这一出。 祁蔓笑眯眯的点头: “我生性爱玩,坐不住,这赫连家自然得落在您的身上!而且外婆时常念叨着您,我买下赫连家的原因,是想让外婆重新入赫连家族谱,埋葬在赫连家坟地!” 外婆到死,都心心念念着舅姥爷,在原主回国之前,外婆曾叮嘱过她,如果有那个机会,她想再入赫连家族谱! 赫连允章不禁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老泪纵横道: “是我没本事,在姐姐去世之前,都未能将她接回来!” 自打他接管了赫连家后,便想方设法的寻觅姐姐的踪迹。 可结果却不尽人意知道姐姐去世后,他才寻到姐姐的落脚地,没能见到姐姐的最后一面。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在此刻,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突然被这么一整,祁蔓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轻拍的赫连允章的背,柔声细语的哄着: “外婆从未怪过您,您也不必内疚!” 正当煽情之时,伺候赫连允章的管家快步走了进来,面露难色: “老爷不好了,旁支的一群人全都来了!” 赫连允章抹干眼泪,调整情绪,深呼吸口气,得到祁蔓的应允之后,这才让管家把人给放进来。 祁蔓轻柔细语的说道: “舅姥爷,您在竹帘后看着,这些老顽固,就由我来替您解决!” 区区一些老顽固,她还是解决得了的,没必要让他们来气舅姥爷。 赫连允章长叹的口气,慈爱的摸了摸祁蔓的头发,和蔼的说道: “这咋能行呢,那群老顽固,可不是一般的难对付,我怎么能放任他们不管?” 光是他,对付那些老顽固都觉得头疼的很,更别提这两个年轻人。 祁蔓语气中夹杂的兴奋,拉着谢云殊的手,语气轻快: “舅姥爷您就放心吧,我还有我老公呢,要实在是镇不住场子了,您再出来!您现在的情况,是该好好休息。” 赫连允章目光落在面无表情的谢云殊身上,后者却微微一笑,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给他。 脚步越来越靠近,赫连允章长叹了口气: “成!要实在不行,我再来给你镇场子。” 说着就退到了较为隐蔽的角落。 一群人来势汹汹,为首的是面露凶相的赫连允浩。 【主人,站在最跟前的,名为赫连允浩,是赫连家旁系一支的主导人,旁系一直都以赫连允浩为中心,为人心狠手辣,背地里做了不少的恶事,还有特殊癖好,毁了不少年轻人的仕途,被他迫害的青年,都没落得好下场。】 叁叁在祁蔓脑海中一一介绍来的人。 “家主呢!让家主出来,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们旁系一个说法!” 赫连允浩来势汹汹,对祁蔓夫妻二人视若无睹,四处张望寻找赫连允章的踪影。 “我就是现任家主!” 一道娇软的声音响起,赫连允浩低头看去,便瞧见身着小洋裙的娇小姑娘,冷笑道: “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配担任家主之位? 赫连允章那老东西要是坐不住这家主之位,就应该让给老子来坐,而不是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言语中的嘲讽意味更甚,全然没有将祁蔓放在眼里。 两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东西,也配担任这家主之位,赫连允章当真是滑稽。 随赫连允浩一同而来的众人被逗的哄堂大笑,偌大的大厅内,全都是嘲笑声。 祁蔓也不气恼,面带浅浅笑容,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舅姥爷宁愿将家主之位让给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不愿意让你,足以见得你这人一大把年纪做的有多失败!” 祁蔓的话如同利刃一般,狠狠的戳进赫连允浩的心口。 赫连允浩笑容一滞,脸色有些难看。 这死丫头,居然敢嘲笑他! 面露不善的盯着祁蔓那张娇俏的面庞,冷冷的说道: “斩断和我们旁系一脉的关系是你做的主吧?” 旁系一脉一直都是倚仗着主系一脉生活,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 结果却被下达搬离别墅的通知,日后不会有半分瓜葛,这无疑引起了他们旁支一脉的愤怒。 祁蔓气定神闲的坐在主位上,谢云殊紧跟其后坐在另外一侧。 第242章 赫连允浩目光落在谢云殊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喉咙情不自禁一滚。 好生完美的脸庞! 光是看一眼,就令人把持不住! 没想到,那老不死的外孙女,还私藏着这么个尤物。 赫连允浩的目光过于露骨,谢云殊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厌恶。 砰—— 正当赫连允浩丁谢云殊看着出神之际,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双膝狠狠的磕在地板上,痛得赫连允浩龇牙咧嘴。 身后前来助威的人,也被赫连允浩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赫连允浩面色低沉如墨,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身上就好像是压了一块沉重巨大的石头一般,压根无法起身,不受控制。 瞳孔不由得放大,心中满是震惊。 这…这怎么会? 头顶上传来少女轻灵娇俏的声音: “哎呀呀!叔,就算是有求于我,也不至于像我行这么大的礼吧,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这么搞,我容易折寿呢。 外婆可是说过,赫连家可不养闲人,现在我既然接管了赫连家,自然而然,得清除蛀虫不是!这首当其冲的便是旁系一脉,你们这些年为赫连家做出了什么贡献,恐怕比我更加心知肚明吧!” 祁蔓所说的每一句,都无一不在刺激着旁系一脉。 个个脸色难看异常,拳头紧握。 这死丫头说的什么胡话? “你这种人怎配坐在家主之位!我们为赫连家做贡献的时候,你这小丫头,还没有出生呢。” 第206章 初露锋芒 “区区一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片子,还没有资格教训我们!” “到底是那人教导出来的外孙女,没规没矩,没有半分教养。” …… 正在努力爬起来的赫连允浩忽然发现,每当身旁人多说一句话时,身上的压力便会重上一分。 明明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会却已经把他压得大汗淋漓,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话越说越难听,赫连允浩身上的压力愈发的重,只觉得膝盖骨都要碎了。 “闭嘴!” 赫连允浩咬着牙,低声怒吼着。 此话一出,议论纷纷的几人,全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在闭上嘴的那一瞬间,赫连允浩身上的压力,全都一哄而散。 赫连允浩累瘫在地,只觉得膝盖骨生疼,手心也被摩擦出了鲜血,人如同洗了个澡一般,浑身都湿漉漉的。 身后的人急忙将赫连允浩扶了起来,赫连允浩目光警觉,目光幽幽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笑意浅浅的祁蔓。 这丫头,究竟使了什么招数! 祁蔓却浑然不知一般,悠然自得的抿了一口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桌上,淡定自若的回答道: “那又如何?现在赫连家是我当家做主,我有权撤销对旁系一脉的所有支柱! 而且…” 祁蔓语气一顿,澄澈的目光忽而得凌厉,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一般,直逼赫连允浩: “我已经提前通知过你们了,如果不尽早离开,别怪我不客气。” 赫连允浩简直要疯了,他居然从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深刻的体会到了不寒而栗四个字! 深呼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抿着唇,语气沉重的说道: “你这么做,难道就没有想过,是直接性的将我们逼上绝路吗?” 祁蔓半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宣泄不满的赫连允浩: “你们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消除一些没用的蛀虫,是我的权利,不过是撤销了对你们的施舍罢了,你们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真是脆弱不堪呢!” 面对祁蔓的嘲讽,旁系一脉的人再度热闹了起来。 然而受苦受累的却是赫连允浩,好不容易站直的身子。 砰—— 又是一阵闷哼声,将它强制性扣压在地上,得到缓解的膝盖骨再度受到重创,痛的一张老脸扭曲,呲牙咧嘴,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痛! 实在是太痛了! 除了痛,还有前所未有的羞耻感。 作为旁系一脉的主导者,今天却一动不动就下跪,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本就一大把年纪了,那一把老骨头狠狠的磕在地上,对于一个老头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随着喧闹声越来越大,赫连允浩的背被越压越弯,痛得冷汗直冒。 “闭嘴!” 这一次痛得彻底划破了音。 一瞬间,众人安静了下来。 祁蔓疑惑的眨了眨眼,这个可不关她的事。 【主人,这个位置介入了一股神秘强大的力量,就连我也未能查询得到,不过对主人并没有恶意,请主人放心!】 祁蔓目光落在谢云殊身上。 是云殊? 后者察觉到小姑娘的目光,与祁蔓四目相对,平静无波的双眸中夹杂着宠溺,与柔情。 祁蔓眉头微皱,不是他? 谢云殊目光幽幽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如同寒冰一般刺骨: “我媳妇已经通知过各位了,有这时间倒不如回去好好收拾东西,三天时间一到,我们就会带人,将整栋别墅里的东西全都砸摔烧!” 旁系一脉被扫一眼,纷纷都情不自禁的打着寒颤。 第243章 赫连允浩气的直发抖,膝盖骨受损的原因,已经无法再站直身子,呼吸愈发的急促,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们实在是…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居然要赶尽杀绝!简直没有良心。” “哦!” 祁蔓点了点头,忽然咧嘴一笑: “关我屁事!要搬赶紧搬,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磨磨唧唧的,也活该混不出什么名堂。” 人身攻击什么的,他最是擅长了。 赫连允浩被气的面红脖子粗,浑身都在颤抖着,却敢怒不敢言,生怕膝盖骨再次受到重创,到时候,这双腿可就废了。 这一对夫妻压根就不讲道理,可比赫连允章那个老不死的要难对付的多。 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压力,好像就强压他一个人。 旁系一脉的人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这就不管了?” 赫连允浩黑了脸:“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管吗?” 膝盖处已经淌出血来了,空气中还弥漫着点点难闻的气息。 那些人心中纵使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将满腔的委屈,往肚子里面吞。 没法,赫连允浩都说了,那就只能暂退! 赫连允浩在众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赫连家。 直到人彻底离开,赫连允章才走出来,脸上的赞赏毫不掩饰: “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这丫头的魄力,还真是令人佩服呢!” 面对赫连允章的夸赞,祁蔓也只是腼腆一笑。 “嘿嘿!” 祁蔓余光扫了一眼赫连家的布局,开口道: “房子过于单调了些,我已经通知人送点东西过来,这个时候,应该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 管家急忙来报,说外面来了几大卡车,上面还带了不少的东西呢。 祁蔓领着赫连允章到门外去看,好几大卡车,上面全都是价值不菲的家具。 赫连允章见状只觉得震惊万分,他这个外甥女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偌大的赫连家,说买下就买下,就连这家具,说送就送,而且个个都价值不菲,价值连城。 运送的工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往里面抬,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磕了碰了。 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家具,赫连允章惊的目瞪口呆,干巴巴的开口说道: “丫…丫头,这些也太过于贵重了!” 祁蔓紧紧拉住谢云殊的手,软软笑道: “这个就当做是送给舅姥爷的见面礼,只要您老人家开心就行。” 赫连允章被哄得心花怒放,也难怪姐姐这么喜欢这丫头。 换成是他,他恐怕也喜欢的紧! 第207章 壕无人性的祁蔓 无数珍贵的家具都往赫连家运。 被折腾了这么久,祁蔓实在是困倦的很,困倦习习,连站都站不稳了。 赫连允章立即为祁蔓和谢云殊安排了房间。 谢云殊轻哄着祁蔓入睡,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赫连家,得在小姑娘醒来之前把事情办好。 离开时,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打搅祁蔓休息,就算是用餐,也不能吵醒,让她自然醒。 管家搀扶着赫连允章清点的祁蔓送来的家具。 最为醒目的,还是被一块红布裹着的神秘物件。 两人走到神秘物件跟前,这东西比成人还要高两个脑袋,将近两米左右,上面覆盖着一块红布,神秘感十足。 哗—— 巨大的红布被赫连允章猛的掀开,一块宽两米高两米的极品帝王绿玉石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赫连允章:!!! 管家:!!! 搬运工人:!!! 个个都被这极品帝王绿玉石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赫连允章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手扶住椅子边缘,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双腿这会发软,提不上力气,望着那两米高的玉石,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嘶—— 这么一大块玉石,恐怕能估个上亿的价格! 不! 是更高的价格! 这丫头究竟多壕无人性,如此极品的玉石,说送人就送人。 如同鸽子般大小的帝王绿玉石就遭受不少年长,且喜爱玉石的行家争破头脑。 赫连允章年纪大了,也钟爱玉石一类的东西,只可惜现在赫连家亏空的厉害,那些有价值的玉石该卖的都已经卖了,用来补贴家用。 卖掉那些钟爱的玉石时,那叫一个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不曾想,有朝之年,居然能看到这么完美的极品帝王绿。 “老…老爷!这新任家主,出手位太阔绰了些,这么一大块极品玉石,若是那些与你相好的老先生们得知此事,不知道得有多疯狂呢。” 管家伺候赫连允章已经有三十余年,也算是耳濡目染。 虽说不精通玉石,但也认得些,特别是像这种玉质通透,不含一丝杂质的极品玉石,有深刻的印象。 先前有幸见过帝王绿,但也只是像拇指般大小,别惹得不少先生们为之疯抢。 赫连允章哆嗦着嘴唇,颤抖的说道: “对,我这个外甥女要比我想象当中的壕!” 价值不菲的家具,两米高宽的极品帝王绿,还有出手阔绰的一亿! 第244章 这些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如今居然却一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初次见面,就送了他这么大个礼物,赫连允章忽然很庆幸,没有得罪这小丫头,否则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脑海中忽然闪过谢云殊那张面无表情的俊逸面容。 还有那丫头的丈夫,看起来也不是个简单的。 尽管一直一言不发陪同在那丫头身边,但他那周身的气质,是无法令人轻易忽视的。 “把这块玉石送到我房间!” 今天晚上他就要抱着这玉石睡,不然他怕醒来之后,不过是大梦一场空。 “诶!” 搬运工人有条不絮的将家具归类好,将玉石小心翼翼的抬到了赫连允章的房间。 生怕一不小心就磕着碰着,听说现在玉石价值不菲,这要是不小心碰坏了边边角角,恐怕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有叁叁在,祁蔓并不担忧会遇到啥危险。 赫连允章所安排的套房,里面的床软绵有度,睡在上面,如同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一般,飘飘然。 夜晚,赫连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嫡系一脉的人都已经归家,回来时便听说赫莲家已经易主,也不知真假。 院子里多了不少复古的家具,而且个个都价值不菲,单是一个拿到外面去,都是十几二十万或者三十几万的价格。 现在不是80年代了,这个价格已经算是顶天的了。 嫡系一脉的人个个左顾右盼,想要亲眼瞧瞧,究竟是何等人士,居然说买赫连世家便收买赫连世家。 赫连允章这会神清气爽的,满面春风,比往常不知道要精神多少倍,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走路都是健步如飞。 这可把那些后辈们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赫连家谁人不知,赫连允章身子骨不好,日渐愈下,连走几步路都需要人搀扶。 现如今,不仅不需要人贴身伺候,而且脸上的病态姿色,这会也已经烟消云散,神采奕奕的,如同回光返照。 后辈门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询问家族被收买之事时,一道带着哭腔的稚气声忽然传来。 “爷爷,我听说我们家被人买了!以后我们是不是要在外面讨生活,流离失所了。” 一个小胖墩背着书包扑进了赫连允章的怀里,哭得满脸通红,两只眼睛肿得跟个熊猫眼似的。 这是赫连允章当今最为宠爱的孙子,赫连晨。 赫连晨生的白白净净,一张小脸肉感十足,让人捏了还想捏,如同观音菩萨坐下的送财童子一般,白净可人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赫连允章瞧着疼爱的孙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坏了,粗糙的老手擦拭着赫连晨白嫩的脸颊,慈祥的说道: “哭什么?有爷爷在,再怎样也不会让你没地住!瞧瞧,这是你姐姐送给你的见面礼。” 从后面掏出一个精致的翡翠玉盒。 祁蔓不止给赫连允章一个人准备了见面礼,只要是嫡系所出,都有,包括刚出生几个小时的婴儿,也有。 “姐姐?” 赫连晨猛吸鼻涕,泪眼汪汪的用小胖手接过赫连允章递过来的玉盒。 一打开,里面是由纯黄金打造的,手镯上面还镶嵌着鲜艳艳丽的宝石,还有一条精致小巧的项链,也是由纯金打造而成。 光是看着,就能瞧出,这质地,是顶顶好的。 赫连允章笑的和蔼,将手腕带在小胖墩的手腕上,慈祥的说道: “这是你姐姐送给你的见面礼,不止你,所有人都有一份!” 挥了挥手,祁蔓为赫连允章特定的佣人端着精致的盒子上前。 第208章 谢云殊受伤 礼物层层叠叠,光是包装,就价值不菲,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 赫连允章将礼物有条不絮的花放了下去。 有的是绫罗绸缎,有的是先进的电子产品,还有名贵包包,设计图…… 所有的礼物,就好似为他们量身定做的一样。 每个人都对手中的礼物分外满意。 赫连晨猛吸鼻涕,如同偶币一般的小手抹着眼泪,哽咽着奶音说道: “那爷爷您说的那位姐姐呢?” 赫连允章弯腰把人抱在怀里。 “爸!您可不能抱小晨。” 众人面露惊恐。 赫连允章身子骨不好,特别是腰,只要轻轻一弯,就容易伤筋动骨。 即便今日看着精神抖擞,众人也不敢松懈。 赫连允章伸出一只手摆了摆: “诶!” 慈眉善目的说道: “现在抱我乖孙可是绰绰有余的。” 许是因为祁蔓给的丹药的缘故,这会神采奕奕,精神爽朗,浑身都有使不完的气劲。 为了证明他可以抱孩子,赫连允章甚至还抱着人颠了颠,都没什么事。 众人松了口气。 赫连允章将人放在膝盖上,柔声细语地叮嘱道: “姐姐还在睡觉!可不能去打扰,等晚些,等蔓蔓起来后,我再将你们介绍给她,可得注意形象,不能冲撞蔓蔓!” 众人唏嘘不已,究竟是哪个兄弟姊妹有这么大的能力。 “好了,开饭吧。” 赫连允章招呼他们入座吃饭。 第245章 祁蔓睡得半梦半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主人,谢云殊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 祁蔓陡然惊醒,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赫连允章,正在门口来回徘徊,心中正在考量,到底要不要敲门,叫人起来吃饭。 这会都晚上9点了,再晚点就过饭点了! 正当赫连允章犹豫不决之时,门忽然被打开。 赫连允章喜上眉梢:“蔓蔓,我让人做了八宝鸡,你要不要尝尝看…” 祁蔓肚子咕咕作响,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长叹一口气,强颜欢笑道: “舅姥爷我就不吃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麻烦您把房间收拾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祁蔓身穿着小洋裙,如同穿梭在林间的精灵一般,唯美而又梦幻的出现在了嫡系一脉的跟前。 若是换作以往,这个点早就已经各自散去,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可是今天,大家伙都想见见祁蔓的真容。 赫连晨要晃悠着小腿,情绪欢快,察觉到楼上跑下来的人,连忙迎了过去,结果却和祁蔓擦肩而过。 看着祁蔓那修长的背影,眉头紧紧一皱: “姐姐怎么跑这么快?” 但一想到祁蔓那张如同精灵般的脸庞时,小脸又不由得变得痴迷。 “不过姐姐生的真的好漂亮啊!比在电视上看到的仙女,都要好看。” 众人也被祁蔓的容貌惊了一瞬。 赫连允章忙不迭地从楼上走了下来,解释说道: “今天蔓蔓有点急事,要想见他明日再来,大家伙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该上班的还得去上班。” 赫连晨一把抱住赫连允章的腿,仰着头,一脸期待的望着爷爷: “爷爷,今天我要跟您一块睡!” 他想第一时间见见那位貌美如花的姐姐。 赫连允章今天心情好,自然是乐意惯着,把人抱在怀中,点头应声。 祁蔓一出赫连家,便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利用空间术,迅速转移到了谢云殊的所在地。 是在一处深山老林,周围浓雾弥漫,腐朽的气息和鲜血味混合在一起,显得尤为刺鼻,祁蔓在错综复杂的丛林中迅速的寻觅着谢云殊的身影。 最终在一处荒废的祭坛处,找到了谢云殊。 谢云殊躺在祭坛处的正中央,成了一个血人,粘稠的血液漫布在四周,显得有些刺鼻。 【主人,刚才这边有巨大的能量波动,谢云殊的生命力正在迅速的流失,倘若不及时医治,将会一命呜呼!】 祁蔓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磕倒在地上,一步一个血脚印,不顾自身的洁癖,将谢云殊搂入怀中,轻拍着谢云殊的脸,柔声细语的呼唤着: “云殊…云殊!” 怀中的人有了反应,掀开沉重的双眼,半眯成一条缝,看着祁蔓那张娇俏的脸庞,嘴角浅浅的扯了扯,颤抖的伸出手,轻抚着女人的脸庞,语气虚弱: “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别说话!” 祁蔓透过空间,取出一枚丹药迅速的塞进谢云殊的嘴里。 可谢云殊现在没得力气,连吞药的气力都没有。 祁蔓拿着一颗丹药塞进自己的嘴里,捧着谢云殊的脸,两唇相印,将丹药强行塞入,直到谢云殊吞咽下去,这才松开嘴。 丹药消化,谢云殊的唇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不过眼神有些迷离,估计是尚未缓过神了。 生怕谢云殊疼,祁蔓又迅速利用木异能紧紧的包裹谢云殊,直到身上的伤口被修复,这才利用水易能将他身上的血渍冲洗干净,迅速烘干。 谢云殊紧闭着双眸,睫毛轻颤,面色惨白。 【主人,我感受到了他生命力的强盛!】 脑海中的叁叁忽然猛地开口道。 那股磅礴的生命力,就连它也不免有些惧怕。 “嗯。” 祁蔓闷闷的应了一声,抱着谢云殊便离开了荒芜的山林。 倘若仔细些,便能发现这一处满是迷雾的山林,居然身处于偌大的京城。 祁蔓领着谢云殊回到了赫连家,赫连允章担忧祁蔓一直未能久久入睡。 一抬头便瞧见祁蔓,横抱着谢云殊进门,面露担忧之色。 “这是怎么了?” 祁蔓抬头软软一笑: “没事,受了点刺激,舅姥爷,您不用担心,云殊睡一觉就好了!” 吃了丹药,又利用木异能修复,身体已经没多大问题了。 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恢复体力。 “那赶紧把人带上去!” 赫连允章原本想接过来,却被祁蔓不动声色的避开。 “舅姥爷我来抱就好!” 祁蔓将谢云殊放在床上,舒缓了一口气,然后又从口袋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塞进赫连允章的手里: 第209章 赫连德良醉酒闹事 锦盒外包边呈红色,由金条细线缠绕出一朵朵精致好看的小花,小花中央点缀着四五颗璀璨明亮的宝石。 赫连允章接了过来,一打开锦盒,浓郁的药,香味扑面而来,里面有四来颗左右黑色的小药丸,是和祁蔓之前喂他吃的一样。 “这…” 祁蔓软软一笑,耐心的解释道: “舅姥爷,您的身子亏空的厉害,单一颗丹药是补不回来的,虚不受补,最近不要吃大补之物,每天粗茶淡饭,再配上我给您的这些药丸,吃完过后,您的身体会恢复如常!” 第246章 赫连允章这些年来操劳的厉害,身体早已亏空的厉害,一次修复快的丹药,容易适得其反,只能吃一些小补的药丸,循环渐进。 倘若赫连允章踏上了黄泉路,那就无人照看这偌大的赫连家。 赫连允章闻言,浑浊的双眼中浮现出激动的神色,抓着锦盒的手都在颤抖,素来沉稳的声音哽咽: “真的?” 他这个身体,剩下的寿命不过四五年,吃过各种灵丹妙药,走过大大小小的医院,甚至去过国外顶尖医院,也无法补足亏空的那些。 不管吃再多的灵丹妙药,也不及祁蔓先前所给予的那一枚丹药。 “当然!” 祁蔓信誓旦旦的点头应道。 这可是叁叁所产之物,必属精品。 赫连允章激动的老泪纵横横,瘦骨如柴的身子不断的颤抖: “好好好!蔓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泪水溢出眼角,激动的如同一个孩子般。 赫连允章这么一哭,倒显得祁蔓有些手足无措。 先前爷爷也没有舅姥爷哭得这么凶啊! 僵硬的伸出手,轻拍着赫连允章的背部,柔声细语的哄着: “日子只会越过越好,舅姥爷您就别哭了!” 这可累坏她。 不仅要照顾身受重伤的老公,还得哄着如同孩子般哭闹的舅姥爷。 早就听闻舅姥爷是个干脆果断的人,怎么也同爷爷一样,情绪敏感,是个爱哭包。 “我这是高兴,高兴!” 赫连允章猛吸了一口鼻涕,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祁蔓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睡意沉沉的谢云殊,摸着干瘪的肚子,柔声细语的问道: “还有吃的吗?” 现在云殊受了重伤,需要好好休养,没必要为了一口吃食,把人给摇唤醒。 “有!那八宝鸡,还有糖醋里脊,全都热着呢!” 生怕祁蔓回来时饿着肚子,所以赫连允章特地命人把饭菜热着。 祁蔓小心翼翼的把门合上,跟着赫连允章下了楼。 这才刚走下楼,祁蔓就感觉小腿处一重,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睡衣,戴着睡帽,圆滚滚的肉包子正紧抱着她的小腿,仰着肉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的问道: “你就是爷爷说的那位姐姐吧!姐姐,你长得可真漂亮,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京城里都没有哪个姐姐能比得上你! 我还听说姐姐特有钱,姐姐送给我们的礼物,我们都很喜欢呢!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变有钱,也想长得高高帅帅!” 赫连晨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祁蔓那张绝世容颜,满是崇拜与痴迷。 赫连允章故作生气的蹲下身子,捏了捏赫连晨嘟嘟的小脸,言语训斥: “明天还要上学,不是让你老实去睡觉了吗!怎么自己偷跑出来了?你蔓蔓姐这会正饿着肚子呢,要是把人给饿着了,我非得教训你!” 赫连晨两个腮帮子一鼓,如同鼓气的河豚一般,萌态十足。 “我想见姐姐,睡一晚上都没睡着!要见了姐姐才能睡着!” 然后又紧抱着祁蔓的小腿,眼巴巴的望着祁蔓,软乎乎道:“姐姐,您说是吧!” 姐姐真的是又香又软,赫连晨忍不住的拿小胖脸在祁蔓的小腿处蹭了蹭。 孩童本没有恶意,再带上那纯真的笑容,还有甜了吧唧的小嘴,把祁蔓哄得心花怒放,轻而易举的将小肉包子抱了起来,食指轻勾着赫连晨的鼻梁,语气宠溺: “没想到,我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小迷弟呢!” 赫连晨被逗得咯咯直笑,越发喜欢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姐姐。 “姐姐,您放我下来吧,我会自己走!我圆圆的,肉肉的,您这样抱着我累。” 姐姐生的又娇又软,可别被他这些小肥肉给压坏了。 小胖墩嘴甜,祁蔓半蹲下身子把人放下,拿掉睡帽,揉了揉小胖墩蓬松的发顶: “人你也见到了,是不是该去休息啦!刚才听舅姥爷说,你明天可是要上课的,要是迟到了,小心罚站!” 赫连晨傲娇叉腰,嘟着小嘴,哼唧道: “我可是我们班最受欢迎的小朋友,我们老师才舍不得我罚站呢!” “那也得去乖乖睡觉啦!” 祁蔓耐心的将赫连晨哄去睡觉,这才上桌享用晚餐。 赫连允章则在一旁向祁蔓分析赫连家的局势。 “允浩先生,您不能进去!” “滚开!今天老子无论如何都要讨个说法!” 正当两人聊的惬意时,一到醉意醺醺的声音传来。 只见赫连德良手里拿着一壶酒,面色潮红,头发凌乱,衣服也松松垮垮,跌跌撞撞的将出来拦路的赫连德良一把推倒在地。 “嗝~” 随后打了个饱嗝,脸上傻笑,看着坐在主位上用餐的祁蔓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赫连允章臭着一张脸,面露呵斥道: “身为长辈大半夜出门酗酒,弄成这副模样,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回房,别在这丢人现眼。” 德良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居然在院子里来耍酒疯。 “我呸!” 赫连德良一口唾沫吐出,恶狠狠的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既然做不醉,家主之位就应该让位,让我们这些能者居之,而不是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来坐这个位置!” 第247章 “嗝~” 又打了一个酒嗝。 “你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了吗,结果就因你一句话,就将这偌大的产业拱手让人!到了黄泉路下,你对得起赫连家的列祖列宗吗?你们姐弟俩还真是一个德性!” 第210章 赫连德良被查 啪—— 赫连德良手里的酒瓶飞了出去,猛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四溅,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还有几滴已经溅到了祁蔓的碗里。 祁蔓瞬间脸黑,没了享用美食的好心情。 赫连德良全然没有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张牙舞爪的发着酒疯。 砰—— 赫连允章怒不可遏,拍桌而起,厉声呵斥道: “给我滚!回去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倘若不是交情几十年,沾亲带故些,早在赫连德良闯进来后,就让人拎着他丢出去了。 “哈哈哈!” 赫连德良癫狂大笑,发了疯似的将桌子上的碗筷,如数洒落在地。 砰砰砰啪—— 碗筷因声而碎,碎片四溅,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祁蔓面色沉沉,小手不动声色一抬,又轻轻落下。 刹那间,赫连德良脸色骤变,一股无形的压力,也不断的在挤压着他。 砰—— 人不受控制,双膝猛的跪地,发出重重的闷哼声。 随着巨大痛意和压力的作用下,赫连德良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酒意也醒了一大半,人匍匐在地,如同畜生一般,咬着牙,与那一股外力抵抗着。 但到底力量是渺小的,地面被硬生生的压出了两个坑,那张脸贴着地面,被磨出一道道血痕。 痛! 感觉脸上的面皮好像被人硬生生的剥了下来一样,痛得撕心裂肺。 这下人彻底的清醒过来! 艰难的仰着头对上赫连允章那双怒不可遏的双眼,还有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双手还胸看戏的祁蔓,一脸茫然: “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 只觉得经脉都在被挤压,鲜血好像喷涌而出的即视感。 赫连允章也被赫连德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目光落在祁蔓身上,却未察觉到半分异常。 砰—— 赫连允章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向赫连德良的额头,怒火中烧的说道: “好好想想,你干了啥子事!” 醉酒之后的情形再现,赫连德良脸色陡然一白,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涌出,垂着头,敢怒不敢言。 他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没胆子做,借酒消愁,没想到酒意上来,人就鬼使神差的漫游到了主宅,居然还当着赫连允章和祁蔓的面说出这种话。 这下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强顶着压力,咬牙,颤抖的声音解释道: “大哥,是我一时鬼迷心窍,醉意涌上心头,才会说这种胡话,您就别放在心上了!您是了解我的为人的,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 “呵!” 赫连允章冷笑一声: “德良,你我都是嫡系一脉,平日不管你做的再怎么过分,我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天,你是真真糊涂,从今日起,将你手上的所有财务权交出,省得到时候,一时犯了糊涂,干出些损害赫连家利益的事!” 赫连允章这一番话,无疑是将赫连德良打入死牢。 撤销所有的财务权,在赫连家就没立足之地。 赫连家的财务一直都是赫连德良所掌管,从未有过变更。 赫连德良低声哀求道: “大哥,我这辈子都没求过您,并不是我说,财务这个位置,除了我赫连家,没有人能坐得住!我掌管了赫连家几十年,无人比我更了解。” 赫连允章说的话无非就是吓吓他而已,就算把他的职位撤掉又如何? 他倒要看看这偌大的赫连家,谁究竟有这么大的本领? 话音刚落,头顶上就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 “哦,是吗?” 赫连德良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乐呵呵的开口解释道: “蔓蔓,赫连家的事你有所不知,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是我管着的,财务支出大到几十万,小到三四百,这一时半刻,可支楞不清!” 祁蔓并未理会赫连德良,而是笑意盈盈的将目光转接到了赫连允章身上: “舅姥爷,麻烦给我拿两本账本!” 赫连允章点头应声,让人去取来了两本账本,还有一支笔。 赫连德良瞧着这阵仗,冷汗唰唰唰的往外冒,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祁蔓接过账本,拿着笔,奋书疾笔,在账本上迅速的比划着。 赫连允章凑近一看,情不自禁的倒了一口冷气。 嘶—— 这…这丫头。 赫连德良也想爬起来去看看祁蔓究竟在搞什么鬼,奈何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不断的在压迫着他,根本站不起来。 一个小时过去,祁蔓将笔放下,将手中的两本账本递到了赫连允章的手心。 “这里面有一本假账本,还有一本真的,舅姥爷,您好好看看!” 赫连允章接了过来,细细浏览,发现真假账本差距格外的大,好不容易歇下去的火气再度复燃,紧握着账本的手青筋暴起。 第248章 “哗啦啦~” 将账本狠狠的砸在赫连德良的头上。 “看看你做的好事!我不查,你是不是就打算瞒我一辈子?” 赫连德良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翻越着账本。 起初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着祁蔓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结果一张一张的翻阅,看着上面事无巨细的事件和支出,吓得双腿一软,好不容易支楞起来的身体再度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不由得喃喃道: “这……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没有拿账本给任何人过目过,为什么祁蔓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瞧着赫连德良这个样子,赫连允章深知,这件事证据确凿,怒火蔓延胸腔,深呼吸口气,咬着牙说道: “三十年你总共私吞了十万,我限你在五天之内将所有的财产都补齐!否则这事我跟你没完。” 这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赫连德良劈的外焦里嫩,咬着牙说道: “大哥,你这是想把我逼上死路啊!十万,五天之内让我拿出来,你这不是让我死吗?” “呵!” 赫连允章冷笑一声: “我都是让你往少的拿,没让你全部补齐,我已经格外开恩,倘若拿不出,你就等着去公安报到吧,这辈子就蹲守在里面。” “大哥!你不能这么绝情绝义!”赫连德良低吼出声。 第211章 十万买命钱 仰着头,一脸倔强的盯着赫连允章。 “几十年来,我纵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除了私吞,其余事件,哪一件不是对你言听计从!纵使没有我从中作梗,赫连家也依旧家中败落,又何苦于赶尽杀绝!” 当务之急,是尽量把这十万的债务给撇干净。 一旦深究,就算是他脱离了赫连家,他这辈子,就算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工作,也不可能还清。 赫连允章深呼吸,到底是不忍心,目光落在祁蔓身上,说到底,他现在空有名头的家主,最终决定还得看祁蔓。 祁蔓眨了眨眼,软软一笑,出奇的好说话: “既然叔还不上,那就不还了,也不差这点钱,但是,职位该撤销的还是得撤销!您年纪这么大了,该回家好好的休养生息,到时候我会让舅姥爷重新挑选,交接事宜,我来处理就是!” 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赫连德良,小手微微一抬,压在赫连德良身上的压力骤减,消失无影无踪。 赫连德良喜上眉梢,咧嘴一笑。 “还是蔓蔓通情达理!” 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在无情的嘲笑着祁蔓的愚蠢。 果然年轻,稍微卖点惨,就能博取女人的同情。 这样的女人何德何能,能坐上家主之位! 祁蔓自然是没有错过赫连德良眼中的那一丝嘲弄,表面不动声色的回应道: “叔,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晚就在主宅住下吧!您喝了酒,明早我再让人送您回去!” 赫连德良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点子路程,我还是能走回去的。” 一想到祁蔓现在担任家主,心里从始至终都有一道鸿沟无法跨越。 在主宅多待一秒,都觉得反胃。 说完,转身疲惫的离去。 赫连允章揉了揉惆怅的眉心,疲惫的说道: “蔓蔓,德良就是喝多了,所以才会胡说八道,平时人还是老实巴交的很,你别放在心上!” 祁蔓咧嘴一笑,露出标准八颗牙齿,善解人意的说: “舅姥爷,德良叔您的兄弟,也是我的长辈,更是您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伤了和气呢!” 赫连允章倒是没有想到祁蔓会这么开明,瞧着祁蔓那副乖巧的模样,只觉欣慰万分,却又总感觉哪里不对,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唉!还是蔓蔓懂事,要是膝下的那几个小崽子能像你这么优秀,赫连家又怎么可能会家道中落!” 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客厅。 “时间也不早了,上去早些休息,这里我会让人来打扫干净的!” “好!” 祁蔓拿着纸巾,优雅的擦拭着嘴角,起身缓缓上楼,回到房间后,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谢云殊,快步走了过去,在男人圆滑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等我回来!” 旋即,面前出现了黑洞,人彻底的消失在房间中。 赫连德良是徒步来的赫连家,回去的必经之路上,恰逢要路过一条长河。 夜深人静,周围已经无人徘徊,唯独赫连德良一人在黑夜中独自行走。 自打离开赫连家后,赫连德良便一边走一边骂谩骂,面目狰狞扭曲。 结果下一秒,赫连德良便在桥中央看见了不应该出现在这的祁蔓。 吓得打了个激灵,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揉了揉略显模糊的双眼,嘴里不由得喃喃道: “幻觉,一定是幻觉!” 说着还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痛! 那就是真的。 明明前一刻祁蔓还在赫连家享受,后一秒,却在这万籁寂静的桥中央遇见。 赫连德良只感觉四肢寒凉,下意识的转身想要跑,人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至祁蔓的跟前。 祁蔓面带甜甜笑容,语气如同往常一般俏皮温柔: 第249章 “叔,别急着回家,你还欠我一个东西没给呢!” 赫连德良目光惶恐的盯着祁蔓,喉咙滚动,干巴巴的询问道: “那笔钱,你…你不是说不用还了吗?除了这个,我好像并不欠你什么!” 不知是不是他出现的错觉,只觉得眼前的少女诡异的很。 脑海中依稀闪过一个词。 蛇蝎美人! 生的好看,却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祁蔓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双眸澄澈单纯,上前两步,纤细白嫩的手快准狠的一把擒住赫连德良的下颚,软软的说道: “看笔钱确实是不用你还,因为是你的买命钱!” 赫连德良闻言,惶恐的后退了几步,只觉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里,情不自禁的压迫口唾沫,咬着牙说道: “现在杀人可是犯法!你这丫头,可不要胡来!” 祁蔓软萌的歪了歪头,疑惑的开口道: “这种话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人跟我说过了呢!他们现在坟头的草估计都有你这么高了呢,不对,是连坟头都没有!因为骨灰都被我扬了呢。” 素手一抬,一股无形的波动紧紧的包裹住两人。 瞧着步步紧逼的祁蔓,赫连德良疯狂摇头。 “不不不!” 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强烈的求生欲,让长腿陡然有力,拼了命的玩回跑。 却在这时发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无论他再怎么跑,都无法离开这一座桥。 身后的人步步紧逼,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缭绕着赫连德良。 砰—— 现在无路可逃,赫连德良惶恐不已,双膝猛的跪地,拼命的磕头,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道。 “蔓蔓,您刚刚也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没必要赶尽杀绝,我已经承认了错误,求您就饶了我这条命!” 无形的压迫,让他双腿发软,甚至没有勇气奋起反抗,生怕连生还的机会都没有,唯一的机会,就是认怂。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侮辱我的外婆!” 记忆中的外婆,和蔼可亲,慈眉善目,一直都为原主着想,在死之前利用自己仅存的积蓄,打通人脉,千方百计的将原主送回国。 这么好的外婆,哪里轮得到,赫连德良这样的人渣来诋毁。 第212章 谢云殊的真实身份 随着声音落下,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藤蔓,紧紧的缠绕住赫连德良的嘴。 突如其来的束缚感,让赫连德良彻底慌了神,拼了命的想要张口呼救。 可那些藤蔓,就如同鬼手一般迅速的束缚住赫连德良的四肢。 祁蔓掌心冒起一团火焰,如同有生命一般,幻化成一个个小火焰人,从掌心跳了下来,蹦跶着小短腿,迅速攀附上赫连德良的身体。 剧烈的灼烧感蔓延赫连德良全身,他拼命摇头,泪水如涌泉一般,夺眶而出。 这一团火焰,不仅灼烧着他的身体,连同的灵魂,也在被灼烧的那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赫连德良瞳孔瞪的大大的,看向祁蔓的眼神,满是惶恐,如同在看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一般。 瞧着赫连德良因为痛苦,在空中扭成了一团麻花,如蛆虫一般扭动着身子,只觉得心生快意,心中的戾气也愈发的嚣张。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火焰的驱使下,居然被烧成了一团灰烬。 最后一声惨叫声静谧于此,结界也随之消失,一阵微风袭来,化成灰的赫连德良,被微风吹散缓缓的落在长江里。 如同祁蔓所言,死了之后连骨灰都给扬了。 微风拂面,原本屹立在乔正中央的人,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赫连德良失踪的事情是在第三天后传开的。 祁蔓这会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小手不老实的,掀开谢云殊的衬衣,朦胧之间在那健硕有力的腹肌上游走着。 睡梦中的男人眉头紧蹙,只觉浴火焚烧,最后终是抵不过灼热,缓缓苏醒。 恰逢睁开眼,就察觉到胸膛上,有一只软弱无骨的手在不断的游走,拔撩着他的欲火。 谢云殊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一把扣住祁蔓纤细的手腕,却不敢用太大力,生怕一不小心将其弄疼。 祁蔓幽幽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攀附在谢云殊的胸膛上,奶呼呼的声音有些哑: “你终于醒啦!” 谢云殊咽了口吐沫,另一只手轻捏着祁蔓那红扑扑肉嘟嘟的小脸,哑着声音开口说道: “我昏睡了多少天?” 祁蔓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却觉小腿处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唔!” 耳边传来谢云殊的闷哼声。 到底是结过婚的女人,瞧着谢云殊这反应,就晓得小腿粗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急忙挪开,咽了口唾沫,开口说道: “昏睡了三天左右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想好去找下家了。” 谢云殊顿时板着一张脸,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目光紧锁着祁蔓,倘若那张小嘴说出让他不如意的话来,必然会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将其擒住,吃干抹净。 谢云殊的眼神异常的危险,祁蔓嘿嘿一笑: 第250章 “开玩笑的!这世上可没有比你长得好看的男人了!” 小脑袋半靠在谢云殊的胸膛上,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圈,水润的小嘴嘟了嘟,软声软气的问道: “先前那座山的祭坛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那种地方?” 据叁叁描述,谢云殊昏睡的那一天,祭坛处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小脑瓜子疯狂运转,谢云殊比她想象当中的要复杂许多,必然不是一个小小的乡村猎户。 谢云殊目光灼灼,坐直了身子,双手紧扣着祁蔓的肩膀,语气严肃: “蔓蔓,你听我说,我原先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与我,上辈子,便有了渊源!我本是世间唯一的神,修补万千小世界,你所处的末世,就是最后一个! 修补了过多的小世界,导致神力不足,最后匮乏,险些被反噬,却因为你的自曝,创立了新的世界,让那个毁坏的世界修补,才让我功德加身,只为报答你的恩情,投胎转世于这个年代,直到遇见你之后,记忆才慢慢苏醒!” 祁蔓听到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 神? 随后小嘴一撇,语气幽怨的嘟囔着: “为什么你是世间唯一的神,都这么鸡肋?一个小小的天道,你都无法束缚,导致我老是被天道背刺!” 轰隆隆—— 天道似乎不满,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电闪雷鸣雷声阵阵。 谢云殊不满皱眉,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刹那间,乌云散去,再度恢复了晴空万里的天色。 旋即又颇为耐心的向祁蔓解释说道: “我神力过于强大,倘若强行降于此,这一番小世界因承受不住我的神力,从而导致崩塌,你也会死于这个地方! 至于区区小天道,我已经教训过它了,任凭蔓蔓你怎么玩,天道也不敢有所宣泄!” “老公,你可真棒!” 祁蔓咧嘴一笑,激动的一把搂住了谢云殊的脖梗,因为力道之大,硬生生的将人扑倒在了床上,两者四目相对。 谢云殊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手微微一抬,打开的窗户被猛的关上,大掌反扣住祁蔓的后脑勺,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看着微嘟水润的小嘴,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准确无误的擒住了那张樱桃小嘴。 祁蔓:…… 大清早的,大可不必这么激烈。 然而,这不是祁蔓所掌控的。 屋内翻云覆雨,过了将近一两个小时,祁蔓才扶着腰从床上坐了起来,气急败坏的踹了谢云殊一脚。 “都怪你!” 谢云殊心疼,轻握着祁蔓的玉足,宠溺的安慰着。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哄了好半晌才把小姑娘给哄好。 祁蔓穿着高领旗袍,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一览无余的展现而出,再配上那张姣好的面庞,一出门可不得迷死万千少男。 尽管如此,谢云殊到底也是没有限制祁蔓的穿着。 蔓蔓生得这般美丽,本就应该展现在众人面前,而不是在他的羽翼下,无人识。 赫连德良的死传得人尽皆知,赫连允章焦灼的在客厅里徘徊: 第213章 赫连允章卖惨 见祁蔓下楼急忙迎了上去,语气惆怅: “蔓蔓,你可算是醒了,德良失踪了,公安几乎将整座京城都翻了个遍,也迹无可寻,就好似这个世界上从未出现过一般!” 祁蔓越过赫连允章,接过佣人端过来的热牛奶抿了一口,干燥的喉咙得到了滋润,这才耐着性子安抚着赫连允章: “舅姥爷,德良叔可是从主院走出去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与我们没有半分关系!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毕竟,她连人家的骨灰都给扬了呢,能找出来,就真见鬼了。 赫连允章眉头紧锁,语气渲染上点点担忧: “可那么大个人,总不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吧,表弟媳他们个个都怨声载道,芬芬家问题全都归咎到了我们这!” 虽早已对赫连德良寒心,但到底一同共事了几十年,而且还是表兄弟,说不担心是假。 谢云殊紧跟其后,将备好的早餐端到祁蔓的面前。 刚才特意在厨房里熬的鸡肉粥,鲜美无比,拿着纯白的勺子,在碗里面搅和着,直到掌心的温度低了些,这才将温热的粥喂到祁蔓的嘴边。 祁蔓下意识的张嘴,享受着自家丈夫的投喂,一边安抚着心情焦灼的赫连允章: “舅姥爷,有些事还是不要管的好,毕竟,该遭的报应总归是要遭的,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话说的意味深长,赫连允章虎躯一怔,瞳孔瞪大,看着祁蔓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直觉告诉他,赫连德良失踪的事绝对和眼前的娇弱小姑娘脱不了关系。 但这几天祁蔓也确实没有出过门,一直都是待在家中,除了享受谢云殊的投喂,就是独自一人学习,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长呼出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既然祁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他有没有再深究的道理。 前两天他收到有关于赫连德良的一份资料,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赫连德良可是干了不少的缺德事。 第251章 若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只能说是自食其果,怨不得别人。 撇去赫连德良的事,赫连允章回归正题,开口向祁蔓解释说道: “如今赫连家有所变故,我想为您举办一场宴会,趁此机会将姐姐的骨灰迁入祖坟,也算是给死去的姐姐一个交代!” 先前他去国外搜寻过姐姐的骨灰,但是却打听到骨灰已经被祁蔓给带走了。 骨灰身处于何处,也只有祁蔓一人不知道。 “嗯!” 祁蔓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你定个日子通知我,到时候我会将骨灰拿过来。” 原主极为尊重外婆,海归时也携带着外婆的骨灰,一直放置在老家。 回家之后便是由祁老爷子所接手,原本想下葬,但原主舍不得,想要再留一段时间,一拖再拖,直到现在也未能将外婆下葬。 “好!” 如今的祁蔓,算得上是谢云殊的掌中宝,日子也越发的惬意。 除了吃饭便是睡觉,没有任何的烦恼可增。 而谢云殊,随着多次开启祭坛,自身能力逐渐恢复,为了能够在京城定居,特意开了一家公司。 谢云殊做事果断决绝,火眼金睛,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便迅速锁定市场,以最快的速度入驻京城。 不过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谢云殊的公司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变成了横空出世的一匹黑马。 公司涉及范围较广,有服装,机械,计算机,餐饮,药业…等等。 谢云殊是神,在天道光环的作用下,不管开辟哪一条商路,都顺风顺水。 除了每日忙于工作,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陪同祁蔓。 赫连允章也在祁蔓的照拂下,日子过得越发的滋润。 连带着请了好几位至交的老友,一起观摩那两米高的帝王绿。 偌大的书房内,三四名年事已高老人全都围聚在那两米高的帝王绿周围。 汤白奢颤抖着手抚摸着那玉体通透的帝王绿,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语气震惊: “你这老东西,从哪里弄来的极品帝王绿!还这么大一块,倘若这一块卖出去,一定能让你们赫连家重回巅峰时代。” 随着年代的变化,玉石的价格也不断的在飙涨。 特别是这种极品的玉石,价格可推至天价,这可是两米高的极品帝王绿,价格更没得说。 汤白奢乃是汤家前任家主,虽然称不上世家,但也有一定的底蕴,身价不菲,也钟爱玉石,与赫连允章关系也很是不错。 “你这老小子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谋得如此极品…” 另一名说话的名为余文庆,余家人,在余家有一定的地位,也是赫连允章的好友之一,平时赫连家能够正常运转,也全靠余文庆的照拂。 赫连允章幽幽的叹了口气,面露惆怅之色: “唉!要是真能走狗屎运就好了,要不然最后人家也不会被人收购了去!” 此话一出,在场的老人们都愣住了,甚至忘了欣赏这帝王绿的美色,纷纷眼神复杂的盯着赫连允章。 汤白奢性子尤为暴躁,一听赫连家被收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这是啥意思?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们说!就算再咋样,我们几个拼拼凑凑,还是能勉强维持和人家的开支,你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将赫连家给拱手让人!你是真不怕,客人家的老祖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索你命!” 余文庆的脸色也尤为难看,从未想过赫连允章居然能将这偌大的赫连家拱手让人。 剩下的两位老人也纷纷训斥着赫连允章。 赫连允章非但不恼,反而还喜笑颜开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这可把汤白奢给愁坏了: “你这是弄啥!家都没了,还搁这笑!你的心可真大!” 赫连允章目光落在那极品帝王绿的身上,乐呵呵的说道: “自然是高兴的,不仅白收了一个亿,还获得了这两米高的极品帝王绿,关键是,这家主的位置还是我的!” 第214章 祁蔓赠礼 闹哄哄的书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 余文庆的眼神是有刀子一般,狠狠地剜了赫连允章一眼。 众人更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赫连老头,你这是啥子意思?咋还凭空赚了一个亿,还有这那么一大块的帝王绿!是哪个糊涂?” 汤白奢的语气有些兴奋。 像赫连允章这种情况,他也想问问那个大冤种,有没有兴趣收购汤家。 “是我孙侄女!蔓蔓,先前一直跟我姐姐在国外生活,回来一两年不到,想着让姐姐的骨灰入祖坟,所以就买下了赫连家!” 赫连家的那档子事,大家伙都心知肚明,这么一点拨,一个个恍然大悟。 “你这孙侄女,当真是个有底蕴的,没想到乐姐将她教导的这么好!” 这里四五个老人,都和鹤赫连乐有着非一般的情义。 只可惜年少时,能力不足,无法生长羽翼,保护赫连乐。 后有了能力,却不见赫连乐踪影,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年老时才探寻到了一丝消息,赫连乐却早已撒手人寰,香消玉殒,他们也不曾见上他们心心念念许久的乐姐姐最后一面。 第252章 忽然想起赫连乐,个个都心情惆怅,一个个脸上都挂满了落寞。 众人面面相觑,既然赫连乐已经撒手人寰,那他们自然会将赫连乐留在世上的祁蔓,给照顾好。 赫连允章压下惆怅情绪,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 “那是自然,我还记得我们几个还是姐姐带大的呢!现在不个个也是生龙活虎的吗?” 不过一时半会,几个人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将注意力落在帝王绿的身上。 “今日我便做主,我们几人平分这帝王绿!” 早在这之前,他就已经询问过祁蔓的意见。 “这是我赠予你的东西,随您怎么安排,若是舅姥爷喜欢这些,蔓蔓这里还有很多,都是舅姥爷您的!” 瞧瞧! 这话,让人听了,是真真舒服。 只是听着,赫连允章就觉得心情舒畅。 瞧着赫连允章那得意舒畅的样子,几人气得牙痒痒。 目光皆落在那玉体通透,令人瞧了心旷神怡的帝王绿上,余文庆率先开口说道: “这么好的帝王绿切了倒是可惜,你还是自个留着吧,再过个十几二十年,这玉石的价格只会一涨再涨,到时,仅凭这一块帝王绿,赫连家必然会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汤白奢也附和的开口:“老余说的极是,这么大的一块玉签了倒是可惜了,自个好好留着,到时哥几个还得托你的福,让家族的几个后辈混口饭吃呢!” 这接近完美的玉石,他们怎舍得破坏? 几人经过商议,决定将这一块极品帝王绿藏起来,省得到时候招人眼红,引来杀身之祸。 毕竟身怀至宝,多的是癫狂的人哄抢,要财不要命,在这世上比比皆是。 祁蔓这几日,除了吃便是睡,剩下的时间皆在空间内吸收丧尸晶核,所持异能皆在巅峰状态。 伸了个懒腰,换了一件修身的小白裙,穿着白色的高跟小皮鞋,头上戴着珍珠发饰,还做了一个时髦的发型。 祁蔓在全身镜面前转了个圈圈,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站得笔直,整个人犹如满是贵气的千金小姐一般,令人高不可攀。 提着叁叁出品,独一无二的珍珠包包出了门,高跟小皮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铛铛铛的声音,缓缓下楼。 除了赫连允章,赫连家的人基本都不在家,祁蔓刚好从楼上走下,迎面便撞见了领着好友们准备去品茶的赫连允章。 “蔓蔓!” 赫连允章瞧见祁蔓的眼神都是炽热的。 祁蔓软声软气的唤了一声:“舅姥爷!” 几位老人的目光揭露在祁蔓身上,女人生的亭亭玉立,皮肤白皙,那模样倾国倾城,手里提着珍珠白色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当真是乖的不行,让诸位老人们朝着个个都喜爱的不行。 汤白奢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开口说道:“这就是乐姐姐的孙女?” 生的可真好看,比家族里精心培育的千金小姐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呢。 赫连允章分外得意:“那是自然,瞧瞧我姐姐将蔓蔓养的有多好!” 一时之间,祁蔓如同动物里供人参观的动物一般,被几位老人团团围住,细细打量着。 并未感受到老人们的恶意,所以祁蔓乖巧的站着,任由长辈们打量。 “这个是你汤伯伯,这个是于伯伯,这个是何伯伯…” 赫连允章一一介绍着: “前些时日你不是送了我一块帝王绿的玉石,我们老一代啥都不爱,偏爱这玉石这一口,这不,觅得了宝物,也得让老家伙们过来饱饱眼福。” 祁蔓软软一笑,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笑意盈盈的看着诸位长辈: “原来各位伯伯都喜欢这类的东西!请稍等我一下。” 祁蔓虽然穿着小高跟鞋,但走路却是极快的,几位老人尚未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上了楼了。 众人面面相觑。 与祁蔓相处了这几天,赫连允章自然是清楚祁蔓的目的,让老伙计们在沙发处那里等着。 过了半个时辰,祁蔓噔噔噔的端着一堆礼盒下来了,将其端端正正的摆在桌上,逐一将盒子打开。 一块块质地饱满的极品玉石,逐一展现在了老家伙们的跟前。 长辈们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疑惑转变成激动,紧接着欣喜若狂,随着情绪起伏过大,身子不断的颤抖,个个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纷纷起身围了上去,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不真实,连伸手触碰的勇气都没有。 “这…” 极品玉石千年难得一遇,更别说这么多块,而且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赫连允章当真是捡到宝了! 一个个既羡慕又嫉妒的盯着赫连允章。 赫连允章尤为得意,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处了,这孙侄女可真给他长面。 “这些都是给伯伯们的,尽管挑选,我还收藏了不少呢!伯伯们若是喜欢。” 第215章 反向宠长辈的祁蔓 这种亮晶晶的东西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倒不如来几块晶核香。 偏偏这种东西,在空间里已经堆成了一座山,布灵布灵的,光芒四溢,瞧着伯伯们这么喜欢,玉石也算是发挥到了它的作用,总比一直身处空间,成为装饰品好。 那清灵悦耳的声音,再配上令人极为舒适的,如同天籁之音一般,在诸位长辈们耳边回荡。 第253章 极品玻璃种,极品冰晶紫,极品紫水晶…… 大多数都是鸽子般大小的,一个个圆滑饱满,玉体通透,没有任何一丝杂质。 虽然比不上那极品帝王绿,但这些玉石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大多数只有在古籍上有记载,质地愈发通透的玉石,灵气十足,可养人,戴久了,人的精神面貌,也会日益有所变化,还能增长寿命。 所以他们老一辈,都极为钟爱这种玉石,这延年益寿的东西,谁会不喜欢呢? 有了这些玉石,赫连允章他们哪里还有品茶的心思? 所有的心思全都在这一堆玉石上,每人手里头一个放大镜,抚摸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给碰裂了。 祁蔓倒是不以为意,肚子早已咕咕作响,谢云殊在出门前,就已经备好了祁蔓的午餐。 赫连允章等人已经用过了,祁蔓无需等待,让佣人将热好的食物,端到客厅的桌上。 谢云殊今天所备的午餐,是蛋白质颇丰的燕窝,还有红椒炒蟹肉,一道红烧茄子,外加白切鸡一份,还有颗颗分明,粒粒饱满的大白米饭。 这些全都是热着的,就等着祁蔓起来享用。 祁蔓深吸一口气,将味道涌入鼻尖,开始慢条斯理的享用午餐。 燕窝放在最后一个吃,香喷喷的白米饭配上一口送饭的红烧茄子,那叫一个香。 瞧着长辈们所有的心思都埋在其中,祁蔓朝着管家勾了勾手。 管家心领神会,小跑到祁蔓的身边半弯腰。 祁蔓软软的说道:“去我房间里,把那个黑色的大箱子提下来!” “好!” 趁着管家上楼的间隙,祁蔓让叁叁用一个黑色的大箱子,将空间里的一些玉石全都装在其中,能堆多少就得多少,不留缝隙。 “你这老家伙,别挡着我的道,让我仔细瞧瞧!” 老家伙们手里拿着放大镜,相互争执着,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赫连允章则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品着茶,尤为惬意。 甚至望天感慨。 他才不屑跟他们争呢,毕竟两米高的帝王绿就摆在书房里头。 就算这里的玉,再怎么极品又怎样,再咋样都比不上帝王绿。 老东西们个个都争得头破血流,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很快管家随着祁蔓的吩咐,吃力的提着大箱子从楼上走了下来。 “提过去给伯伯他们挑选!” “诶!” 管家应了一声,将箱子砰的一下放在地上。 大箱子实在是太重,管家一时没抱住,半靠在箱子上气喘吁吁,老人们也听到动静纷纷回头,目光快速锁定那偌大的箱子,瞬间心领神会,快步走了过去。 在钟爱的玉石面前,现在腿不酸了,腰不疼了,头也不痛了,连带着走路都利索的很。 管家被他们拨开,偌大的箱子被打开,晶莹剔透的玉石,再度出现在他们的跟前。 极品玉石已经让他们大为震撼,当看到最底部那十几块黑色,黑的通透的玉石,一个个震惊的说不出话,一时的争吵早已忘掉。 赫连允章伸长了脖子,看着老家伙们一个个错愕在原地,不免有些好奇,这是看到了啥,都不闹腾了。 端着酒杯,悠哉悠哉的走了过去,看到那黑色的玉石时,握着茶杯的时候都在颤抖。 咔嚓—— 茶杯砸落在地,茶水四溢,溅得到处都是。 “这…”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踉跄的走了过去,渴望的抚摸着玉石,几个人相互对视着,有两个激动的热泪盈眶,老泪纵横。 管家稳住身形,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心中不由的感慨。 祁小姐还真是壕无人性,现在哪个不是老一辈宠着年轻一辈的,如今到了祁小姐这边,却是反了过来。 而且小姐心细,根据每个人的喜好准备礼物,连带着老爷都对其赞不绝口。 知晓老爷们都喜欢玉石一类的东西,居然大手笔都准备了这么多。 祁蔓当手撑着下巴,瞧着面露欣慰的管家,将嘴里的蟹肉吞入肚中,这才开口说道: “管家爷爷,您要是喜欢,也可以多挑几块。” 管家呵呵一笑: “祁小姐,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有害无益,与其贪图这些,倒不如钞票来的真实!” 他眼界低,最喜欢实物,与祁蔓相处的这段时间,已经大致了解了她的脾性,不喜欢人说话拐弯抹角,所以便实话实说。 祁蔓低低一笑,没有再接话,反倒是一边吃着燕窝一边看着聚众在一起的长辈们。 管家也识趣的没有再接话,就在一旁静静的候着。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高跟鞋踩踏的声音,一个身着黑色短裙,化着浓郁的烟熏妆,齐肩短发的女同志正气势汹汹的朝着祁蔓走了过去。 赫连允章等人正沉浸在玉石的美梦当中,全然没有察觉屋内多了一个人。 管家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语气尊敬。 “大小姐!” 然而女人连半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管家,绕开管家,气势汹汹的直奔祁蔓而去,不由分说的抬起手,朝着祁蔓的小脸抽去。 突如其来的恶意,让祁蔓很是反感,小手轻轻一抬,便格挡住了女人的触碰,尚未等女人反应过来。 第254章 祁蔓手腕一转,“啪”的一声,一巴掌抽在了女人的脸上。 看似没有多大力气,女人却后退了几步,好半晌抓住一旁的椅子,这才得以稳住身形,脸上的妆容被拍掉一半,五个巴掌印在脸颊上尤为明显。 看着沾染在手上的白粉,祁蔓眉头轻皱,慢条斯理的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手帕,细致的擦拭着每一个指缝。 第216章 有种原价买回 赫连安安单手扶着椅子,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本就怒火中烧。 又瞧着祁蔓那副嫌弃的模样,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精致的小脸顿时变得扭曲可怖,不甘示弱地大步流星朝着祁蔓走了过去,牙切齿的喊道: “你这女人!居然敢这么羞辱我!” 她到底是赫连家的大小姐,家族里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大小姐。 却被一个乡下村姑所嘲讽,这让她怎么能忍得了? 祁蔓慢条斯理的享受着午餐,全然没有将眼前的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赫连允章一抬头,就瞧见本应该在国外进修的孙女,此刻在气势汹涌的想对他那迷人的外侄女动手,哪里还顾得上研究玉石,绑着一张脸怒斥道: “赫连安安!你这是干什么!” 现在怒火中烧的赫连安安,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只想给眼前毫无教养的女人一个教训。 然…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在赫连安安未能触及到祁蔓时,祁蔓小手一抬。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赫连安安的左脸,左脸上的白面也被打散,照样印下了一个巴掌印,两边极为对称。 赫连安安站立不稳,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转得七荤大素,好半晌才停下来。 沉浸在玉石研究的长辈们思绪回笼,目光皆落在赫连安安和祁蔓身上。 赫连安安委屈涌上心头,红着眼眶,想要扑进赫连允章的怀里,寻求安慰。 但赫连允章瞧着赫连安安脸上那厚重的面粉和泪水混合在一起的样子,只觉头皮发麻,身子微微一侧,不动声色的避开。 而赫连安安过于激动,一不小心扑了个空,人径直撞到了红色的木桩上,额头处被撞出个红印子,脑瓜子嗡鸣作响,痛的赫连安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转身控诉的看着赫连允章,气急败坏的跺脚: “爷爷!我还是您的孙女不,现在居然这么疏离我了!” 看着赫连安安额头上的红印,赫连允章有些心虚,呵呵一笑的说道: “你这丫头,咋毛毛躁躁的,都多大个人了,你伯伯们都在呢,羞不羞!” 赫连安安越发觉得委屈,单手指着气定神闲享用着美食的祁蔓,幽怨的质问道: “那个女人爷爷您怎么解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赫连家再怎么不堪,也不应该将其转交到一个啥也不懂的女人手里!” 赫连安安刚回国,就听说爷爷将偌大的家族交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管理。 甚至纵容祁蔓大义灭亲,将旁系的亲戚全都斩断联系,不再相互来往。 赫连安安打小便耳濡目染,家族的兴旺和旁系有天大的关联。 倘若和旁系断了关系,便是彻底走向死亡。 爷爷向来注重兄弟情谊,却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不惜斩断和旁系关系,只为讨祁蔓的一丝欢心。 瞧着祁蔓那张娇俏面容的小脸,赫连安安心里愈发的扭曲。 指不定是用那张妖艳贱货的脸蛋勾的爷爷神魂颠倒,所以才做出这种荒唐事。 有赫连乐的加持,祁蔓可谓是赫连允章捧在手心的心尖宠,自然是不允许别人说祁蔓半点的不是,顿时板着一张脸,出言呵斥道: “胡闹!这是长辈的决定,你且安心做好你的事即可,再怎样,也不会亏待了你!” 赫连安安一听,心里更加不乐意了,臭着脸不满的反驳道: “这个女人和我一般的年纪,我凭什么不能插手!” 祁蔓终于将最后一口燕窝吞下,慢条斯理拿纸巾擦拭着嘴角,瞧着如同小丑般的赫连安安,缓缓开口: “就凭我现在是赫连家的主人!” 祁蔓从椅子上起身,淡定自若的走到赫连安安的身边,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我也可以将这个家族还给你,不过前提之下,你得拿一个亿买回来!” 赫连安安瞬间炸毛,气急败坏的吼道: “一个亿,你怎么不去抢!?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连这个数字你都敢开口?” 一个亿是什么概念? 就算是累死累活一辈子,也未必能挣到这么多钱。 到底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对金钱没有半点概念,张口闭口就是一个亿! 察觉到赫连安安眼中的鄙夷,祁蔓也不恼,反倒是将目光放在赫连允章的身上了,开口说道: “这赫连家就是我用一个亿买下的,你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爷爷,在未加价的基础上,重新卖给你,算得上是仁至义尽!” 正准备蓄力放大招的赫连安安闻言面色一滞,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祁蔓居然会拿出一个亿的天价买下赫连家,人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转头看着赫连允章,赫连允章却朝她点头示意祁蔓说的都是对的。 第255章 刹那间,赫连安安只觉得浑身鲜血逆流,弥漫在心间的窘迫感与自卑感,如暴风雨一般,无情的拍打着她的脸啪啪作响。 朝着赫连安安那副行尸走肉的表情,祁蔓嘲讽一笑: “在你未能攒够一个亿买下赫连家之前,还得是我说的算!我听舅姥爷说你在国外进修了十多年,状态却一直不温不火,看来在你身上所投资的,并不能给予同等价或者超出预想的回报,你我皆为同龄,之后家族不会再对你进行资助,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客厅内的气氛愈发的微妙,许是祁蔓身上带着些许戾气,让那些老家伙们,鬼使神差的不想插手。 赫连允章却觉得祁蔓言之有理,赫连安安过度依赖家族,这个坏毛病必须得修改。 此话一出,赫连安安脸色瞬间毫无血色,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苍白无力的反驳着: “凭什么?” 一旦断了经济来源,那她奢靡的生活质量岂不是一降再降?甚至于还比不上一个农村人的生活? 尽管赫连家底蕴不如以前,但对待嫡系,且没有步入社会的子女却格外的宽容,生活质量都按照家族承受的压力来判定。 “就凭这个家,现在是我的!” 祁蔓一句话,将赫连安安堵的哑口无言。 赫连安安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看着赫连允章,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似乎想要让赫连允章为她做主。 第217章 戏,她是爱看的 而后者却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转移话题朝老友们走去: “这黑色玉石属实罕见,我得细细研究!” “对对对!” 其他老伙计们连连应道,也跟了过去,围着玉石深入研究。 见爷爷对自己置之不理,赫连安安嘴一撇,拔高的音量: “爷爷!” 赫连允章却连头也不回的举起手挥了挥: “爷爷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了!” 这言外之意,就是随祁蔓怎么处置。 赫连安安顿时急了! 可祁蔓不会管这些,偏过头笑意盈盈的看着管家: “管家伯伯,把她给我丢出去,把他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清除,也一并丢出去。” 垃圾就应该清理干净。 管家上前一步,喊来了两个佣人。 赫连安安气的面红脖子粗,红着眼眶低吼: “我可是你们的大小姐,你们敢碰我吗?” 管家站的笔直,脸上带着常年的招牌笑容,语气和蔼可亲: “现在赫连家已经易主,你不再是赫连家大小姐!” 忽而眼神一凌,和蔼的语气变得冰冷: “把她给我丢出去!” 看着步步紧逼的佣人,赫连安安知晓已经大势已去。 即便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但也事已至此,她无从选择。 臭着一张脸避开佣人的触碰,语气恶劣: “拿开你们的脏手,我自己会走!” 与其被人狼狈不堪的丢出去,还不如自己走。 说着,又深深看了一眼,埋头研究玉石的赫连允章,见人真不会抬头挽留,也只能憋一肚子的火气,愤愤不平的离开。 直到不见赫连安安身影,赫连允章这才抬头,满是歉意的朝祁蔓笑了笑: “蔓蔓,安安就这个性子,打小就被宠坏了,你别放在心上!让她出去磨砺磨砺,也是应该的.。” 祁蔓软软一笑: “舅姥爷,看在您的面子上,我自然不会跟她计较,您和伯伯们先看着,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闲来无事,总归要找点乐趣。 赫连安安站在门口,看着被佣人无情丢出来的行李,气得浑身颤抖,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只觉得一腔火气没处发,收拾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塞进了箱子里头,骂骂咧咧的找了一辆黄包车,阴沉着脸,离开了赫连家。 殊不知,身后有一个小尾巴正在紧跟着。 京城某处偏僻的小院。 院子很小,是这小巷子里其中的一间,房子有两三间,但很小,是一个小小的正方形,院子里还种了一些花草,中央摆着一个石桌。 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院子里头悠然自得的品尝,仔细一看,赫然是旁系的领头,赫连允浩! 赫连安安刚进院子,就将手里的行李丢弃,红着眼眶,如同撒了欢的蝴蝶一般,径直扑进赫连允浩的怀里,语气哽咽的控诉着: “是我没用,没法刚才您交代的事!” 赫连允浩心疼的用指腹拂去赫连安安眼角的泪水,轻声细语的说道: “这怪不得你,看你这样子,就碰到祁蔓了吧!” 一提到祁蔓,赫连安安就气得牙痒: “这个贱人,断了我的经济来源,说以后是死是活,全靠我自己,不会再接济我一分一毫!” “我就知道,你是在祁蔓那里碰壁的,不然依照老爷子的性情,咋可能会忍心让你就这么出来!” 脑海中闪过祁蔓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赫连允浩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幽幽的开口道: “你和祁蔓同岁,又是正儿八经的嫡系,老爷子真是偏心的很,宁愿卖了,也不愿意将家族交到自己的亲孙女手上,反倒让一个外人介入,光是想想,我都替你委屈。” 第256章 一股恨意弥漫心头,赫连安安气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扭曲,双眼中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哼!我早晚有一天要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不过是一个披着凤凰嫁衣的土鸡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那一层皮,迟早要被扒下来!” 凭借着那一张狐媚子的脸,才得以支撑起她又上不得台面的身份。 不知道从哪个移角旮旯里出来的村妇,也配合她争抢,真是不自量力。 察觉到赫连安安眼中的恶意,赫连允浩嘴角微勾,目的达到了,和蔼的抚摸着怀中人蓬松头发。 “想做什么就去做,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赫连安安感动不已,泪眼汪汪,满脸通红的与赫连允浩对视,媚眼如丝。 赫连允浩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双手捧住赫连安安的小脸,吻了上去。 刚攀爬到围墙上的祁蔓瞧见这一幕,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只觉得劲爆万分 嘶~ 这次过来吃饭算是跟对了。 可真是劲爆,一个四五十岁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和双十年华的少女在院子里play。 天气逐渐回暖,却远不及院子里的春光灼热。 两条肉虫甚至于懒得进房间,就这么相互纠缠在了一块。 赫连允浩身形干瘪,远不及赫连安安身形饱满圆润,皮肤光滑。 赫连允浩虽然年纪大,但却雄风不减。 院子里是此起彼伏的呻吟声,祁蔓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在空间内去取一包黄瓜味的薯片,一边吃一边看。 正当祁蔓看的得劲时,一只大手忽然挡住了她的视线。 祁蔓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嘴里叼着一片薯片,不满的将那只大手给挪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不是忙着公司的上市吗?怎么有空?” 谢云殊目光落在夜间里的两条肉虫身上,面色阴沉,黑的能挤出墨水来,语气不满: “当然是想你了,两条一白花花的肉虫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一把擒住祁蔓的下颚,强迫她转过头来自己对视,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还是说,我满足不了你?” 祁蔓娇嗔了一眼谢云殊,张口就来: “他们哪能和你比?那你半根毫毛都比不上。” 谢云殊心情愉悦,很显然是被祁蔓的这一番话给取悦了。 下一秒,却又听她说道: “但不同的活春宫,我还是喜欢看的。” 谢云殊:…… 小女人的嘴实在是气人,谢云殊一把擒住了祁蔓的下颚,喉咙滚动,俯身而上。 第218章 谢云殊亲自打理宴会 “嘤!” 祁蔓沉沦其中,不受控制的发出嘤咛声。 谢云殊闻言,喉咙一滚,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大手一挥,微风拂来,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渐入佳境的赫连允浩忽然察觉到动静,冷不丁抬头朝着祁蔓方才所处的位置看去,却空空如也。 “嗯~我还要!” 赫连安安伸出藕臂,缠绕住赫连允浩的颈部,一张小脸潮红,动情的向赫连允浩索要着。 怀中女人媚眼如丝,小脸诱人,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浅尝一番,赫连允章大手搂住赫连安安的细腰,喉咙情不自禁上下滚动,声音变得沙哑: “满足你!” 赫连允浩一大把年纪的人,如今碰上年轻的小姑娘,可谓是宝刀未老,浑身都有使不完的气劲。 两人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山顶大别墅,谢云殊搂着祁蔓的细腰,动情的吻着,手不自觉的在女人身上游走。 微风透过窗户吹动着两人的发梢,两人意乱情迷渐入佳境。 …… 事后,祁蔓半靠在男人的弯臂上,感受到身体上的疲惫,气得直磨牙,一把抓过谢云殊的另外一只手,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男人手腕上出现一排整齐的牙印。 看着还不解气,又捧着手腕连啃了几口。 谢云殊也不气恼,任由怀中的女人泄气。 “嘶~” 就在此时,祁蔓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张小脸皱巴巴的。 谢云殊脸色微变,语气担忧的询问道: “怎么啦!” 祁蔓撅着小嘴,眼角含着泪花,一脸幽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疼!” “哪疼!” 谢云殊亲吻着祁蔓眼角的泪,轻柔细语的安抚着,言语中满是担忧。 祁蔓鼻子一耸,哽咽的说道: “哪哪都疼!” 许是因为谢云殊最近觉醒了神力,浑身都有使不完的气劲,光是折腾她就连折腾了五个小时,整个人都变得精疲力竭,到最后,连身子骨都是瘫软的。 被子在祁蔓香肩滑落,春光映入眼帘,身上满是谢云殊遗留暧昧的痕迹。 谢云殊深呼吸口气,刚泄掉的欲火再度重燃,调整呼吸,强行压下去,将被子轻轻盖在祁蔓的身上。 【叮,在京城签到第31天,庄园大别墅一套,房产证与钥匙已经发放至系统空间,请主人注意查收】 【欢迎宴会在即,叁叁为主人送上,世界伟人参与寿宴,精品粉色珍珠一百颗】 祁蔓半靠在谢云殊的怀里,闻言叁叁的提醒,哑着声音说道: “舅姥爷告知我具体寿宴时间了,就在一个星期之后。” 第257章 “嗯!” 谢云殊哑着声音应了一声,骨指分明的手指把玩着祁蔓乌黑的秀发,秀发顺着指缝流下,宠溺的说道: “舅姥爷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会亲自介入,绝不假手于人。” 凡是和妻子有关的,他都想亲力亲为,不想假手于人。 即便知晓妻子能力强大,也不愿意让她操半点心。 “我名下有一套大庄园,到时候就在那边举办吧。” “一切都听你的!” …… 赫连允章看着这大庄园的位置,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震惊的抬头看着手牵着手的祁蔓夫妻二人,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这…这大庄园居然是蔓蔓你名下的?” 玫瑰庄园是京城最大的一座庄园,有成千上万的玫瑰种满了一整座山,凡是玫瑰所持有的颜色,玫瑰庄园都种植了有。 芳香无比,而且景象也相当的震撼人心,不少人对其有心思,但是那一座庄园早已有了主人,不会进行售卖。 玫瑰庄园也成了一个传说,玫瑰庄园那成千上万的玫瑰,还有偌大的面积,便价值不菲,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 即便是百万富豪,倾家荡产,也未必能买下这一座庄园。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座庄园居然是祁蔓名下的。 祁蔓笑的甜美,乖巧点头应声: “我和我老公决定在玫瑰庄园举办宴会,云殊会一手操办这事,舅姥爷,您只管通知您的好友与朋友即可,其他的就不需要您操心了。” “诶!” 赫连允章颤抖着声音应了下来,光是想想,他就已经能想象得到,这一场迎接宴是多么的盛大。 在这个年代,举办如此盛大的宴会,祁蔓恐怕是第一人。 到底还是自己格局小了,将这对年轻夫妻想象的太过于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谢云殊一手操办宴会的事。 玫瑰庄园盛大无比,庄园大门又大又宽,由黑色不锈钢组成,门口还有两个保安室,左右都站着一个身形健硕且高大的中年男子,身着保安服,威严尽显。 山脚下,种植着一棵棵红木杉,郁郁葱葱,再往上面走,则是一望无际的花海,全都是清一色的玫瑰,但颜色不同,层次分明,十分壮观。 饶是祁蔓也对这样的景色爱不释手,伸出小手,感受着微风不由的感慨: “可真好看!” 谢云殊开着轿车,宠溺的目光落在祁蔓身上,嘴角微微勾起,手微微一挥,含苞待放的玫瑰,在这一瞬间集体绽放,只为将最美的一面展现在祁蔓面前。 祁蔓望着那绝美而又盛大的玫瑰齐放,双眼亮晶晶的,喜欢极了。 山顶上是偌大的庄园场地,有着无比空旷的平地,郁郁葱葱,小草鲜嫩翠绿,宛如皇宫一般的建筑,富丽堂皇,美感十足。 “这一整座山都是我的?” 祁蔓用精神力柔声的询问着系统。 【这一切都是主人您的!】 “谢谢叁叁,这些我都很喜欢!” 叁叁正太音中带着兴奋: 【主人喜欢就好!】 轿车停在正厅门口,两排佣人有条不絮,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随着谢云殊和祁蔓的出现,两排佣人,毕恭毕敬的弯腰,鞠了一躬。 “先生,小姐!” 一个身穿着西装燕尾服的老管家,戴着白色手套,和蔼可亲的站在门口,瞧着他们的出现,急忙迎了过去: “先生,小姐,按照您们的吩咐,该准备的都已经备好!请跟我来。” 别墅外表富丽堂皇,里面更显奢靡,尽是高端家具,琳琅满目,令人异眼花。 第219章 京城初场奢靡宴会 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名画,光是一副,就能卖出几十万的高价,甚至于可以挽救一个支离破碎,穷困潦倒的家庭。 走过长长的廊道,步入后花园。 后花园中,场面盛大,中间是由绚丽的玫瑰组成的一个大爱心,爱心中央是空旷的爱心,是由盛着葡萄酒的玻璃杯搭成的杯塔,总共有十二层。 不仅如此,后花园的每一个位置都被精心布置过去,盛大又美观。 “夫人,这些皆是先生一手操办的,您看看还有哪些不足,尽管跟我说。” 管家看向祁蔓的眼神都充满羡慕了,心中不由的感慨着。 他做管家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场面司空见惯,前段时间便被派遣到了这玫瑰庄园管事,如此盛大的宴会场地,他还是第一次见。 在这偌大的京城,这一场玫瑰盛宴,绝对是最为奢靡的。 他在京城做管事几十年,大部分的名人贵族都认识,唯独眼前的这一对璧人,不曾见过。 究竟是何等身份才会成为自然玫瑰庄园的主人? 祁蔓挽着谢云殊的胳膊,扫视了一眼宴会场地,每个角落都精心布置的,无可挑剔,小脑袋摇了摇。 谢云殊将祁蔓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淡淡的说道: “既然一切准备妥当,那便将准备好的请柬发出去,宴会将在下周二举行!” “好的!” 管家微微弯腰,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随即便退下去开始打点谢云殊吩咐的事。 手里握着祁蔓软绵的小手,谢云殊不自觉的反复揉捏。 第258章 祁蔓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不忙的想把手抽出来,却又被谢云殊抓了回去,迎上男人那双深邃而又深情的双眸,祁蔓娇嗔了他一眼。 初见时,这货的神情,可是平淡的毫无波澜的,现在居然这般深情。 一张鬼斧神工的脸,再配上满目深情,令人容易溺毙在其中的双眸,难以想象,对那些爱情还是向往的女同志,得有多大的杀伤力。 光是想到这里,祁蔓便觉得心堵的慌,小嘴微嘟,眼神幽怨,猛的将手从男人的手里抽了回来。 这突如其来的怨念,让谢云殊哭笑不得,双手捧着祁蔓的笑脸,亲吻着那白嫩的脸颊,柔声细语哄着: “怎么了?” 虽然不清楚小女人为何生气,那肯定是他哪方面做错了。 媳妇生气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得哄着。 祁蔓抬眸,小手勾住谢云殊修长的脖颈,迫使男人往下身来,脚尖一踮,擒住男人的薄唇,澄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霸道: “你胆敢勾引别的女人,我第一个废了你!” 被媳妇儿突如其来的话惊的一瞬,旋即哭笑不得,原来是因为这档子事生气。 双眸柔光似水,连忙举手缴械投降: “好好好,我要是生出二心,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忽然表情变得正色,炯炯有神的盯着祁蔓: “不过,不会有那一天的!” “哼!” 祁蔓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傲娇抬头: “最好是这样!” 宴会如期而至。 宴会当天,玫瑰庄园有无数辆豪车进入,场面极其浩大。 不仅如此,还有某某界的大佬,也参加了这一场寿宴。 低调而又舒缓的钢琴声悠然悦耳,各界大佬举着高脚杯,相互碰杯攀谈,可谓是聊得不亦乐乎。 祁蔓挽着谢云殊的手腕出现在宴会上,一对璧人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身着白色的流苏公主裙,身上有亮片点缀,全都是由纯水晶打造而成,布料也是上等的绸缎,瞧着如同水一样顺滑,再配上一顶水晶王冠,最顶部有一颗鸽子般大小的帝王绿点缀,耀眼夺目,一出场,就是整个宴会的焦点。 谢云殊身着黑色西装,本就是天生行走的衣架子,昂首挺立,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唯独目光落在祁蔓身上时,眼神才会变得柔和。 “咔嚓!” 躲在暗处的赫连安安瞧见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手中的高脚杯被她硬生生的捏碎,葡萄酒顺着指缝流下,碎片嵌入掌心,流出鲜血,也不曾察觉,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祁蔓与谢云殊的身上。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那个男人,本应该属于她。 早在前几日初见谢云殊时,她就已经将这个男人化分为了她的所有。 想着有机会,定能让如此高傲鼎立完美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却不曾想会在这一场奢靡的宴会中见到他,而且还是和祁蔓那个贱人在一块。 贱人! 居然勾搭上她的男人。 【主人,赫连安安混入宴会场地,根据检测,她对谢云殊的爱意值为50%】 随着叁叁的统计数据,祁蔓软软的笑容,笑得更加甜美,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惦记她的男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呢。 各界大佬齐聚于此,收到请帖的京城人士,即便见惯了大场面,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全然没有想到,不过迎接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同志,居然会以玫瑰庄园为地点,邀请了这么多的大佬。 那女同志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多大佬给面子。 祁蔓夫妻二人举止优雅,落落大方,和那些精心培育的小姐与公子相比毫无逊色,甚至更为出色,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 “许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 一道清泉的声音涌入祁蔓的耳膜,转头看去,便瞧见一个身着酒红色西装的男人,端着红酒杯,面容精致秀丽,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弧度,祁蔓的倒影倒映在他那双眸光潋滟的桃花眼内。 祁蔓眉头微微一皱,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但是忘了,从哪里见过。 而一旁的谢云殊,目光淡淡的落在江奕霖身上,很快又收敛心神。 没他好看,没他帅,蔓蔓看不上。 似乎察觉到祁蔓面容上的疑惑,江奕霖眼中失落一闪即逝,向祁蔓行了一个绅士礼,温柔的牵起祁蔓白皙的手,浅浅的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正式介绍道: “祁同志,我是江奕霖,二次见面,多多指教!” 第220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众人愕然,江家继承人居然会主动讨好,从未在京城中露过面的一名女子。 不过仔细想来,这女人倒是也有这个资本。 玫瑰庄园的盛宴,是京城最为奢靡空前绝后的第一场盛宴;出资一个亿,收购偌大的赫连家,还有这满地畅聊的各界大佬。 仅凭这三点,便能揣测出,祁蔓身份不凡。 更何况,祁蔓身着的丝绸流苏公主裙,乃是顶级绸缎,上面点缀着高级水晶,额头上挂着一顶全水晶的皇冠,还有鸽子般大小的帝王绿来封顶点缀。 即便是当今最为高档的品牌,也未必能定制得出如此完美的礼裙,不知道的还以为眼前人是哪国的公主呢。 第259章 自打新改革,新开放后,上面便一直有意打压。 如今乃是80年代,接近90年代,纵使再怎么有钱,也不敢如此奢靡。 这下,更多人好奇祁蔓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来路,才能如此。 江奕霖只是浅浅一吻,周围寒气弥漫,在场的人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这天也没有这么冷啊,为什么如同寒冬腊月一般! 祁蔓漫不经心地将手抽了回来,目光全落在江奕霖的身上,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思绪回笼,记忆涌上心头,模糊的身影在脑海中逐渐显现,恍然大悟的说道: “是你!那个想不开,想要跳楼的少年!” 见祁蔓认出了自己,江奕霖笑弯了眼,眸光潋滟,让那双泛红的桃花眼越发的勾人,语气愈发柔和: “你还记得我?” 江奕霖满心满眼都是祁蔓,全人将站在一旁浑身散发着戾气的谢云殊视若无睹。 “嗯嗯” 祁蔓浅浅的应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江奕霖,不由的感慨: “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先一步混到了京城!” 这人真是深藏不露。 江奕霖目光灼灼的紧盯着眼前惊艳四座的女孩,眸中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了,到底还得感谢那几个小喽啰,倘若不将他从高楼推下,恐怕他也不会与祁蔓结识。 回到京城后,便让人搜罗祁蔓的资料,将小小的县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未能将祁蔓的身份揪出。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们二人再度相见,日思夜想的女孩,终究化为实质性,如同公主降临一般,出现在他的跟前,并且知晓了她的全名。 “我们的缘分天注定,有了您的帮助,才有现在的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愿意以江家为聘,入赘祁家。” 江奕霖语出惊人,参加寿宴的人,大部分都被惊到。 众所周知,江家底蕴深厚,在京城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是绝无仅有的大世家,无人可以和其匹敌。 江奕霖更是展现惊人的天赋,凭借着雷霆手段坐稳了现在的家主之位,不仅有铁血手腕,而且还是京城出了名的冷面阎王。 为了能和江奕霖合作,其中有不少生意人都塞了不少女人到他房间,毫无例外都被丢了出来。 今日不仅主动倒贴祁蔓,居然还拿江家为聘。 仰慕江奕霖的千金小姐们更是对祁蔓羡慕嫉妒恨,有的咬碎了银牙,眉眼中满是嫉妒。 凭什么? 这祁蔓究竟是给江奕霖下了什么迷魂汤?家人迷得如此神魂颠倒,甚至不惜以世家为聘,入赘,都要和这女人在一起。 无非就是脸蛋长得好看了些,从未在京城中露过面,能操办如此盛大的宴会,指不定傍上了什么老男人,为其撑场面,所以才会在玫瑰庄园举行。 在场的所有人神色各异。 祁蔓微微昂首,澄澈的目光对上江奕霖那满目深情的桃花眼,直言口快的说道: “我已经有丈夫了。” 早在与谢云殊的相处中,她便已经对谢云殊产生了超出友谊的情感。 虽然不懂那是什么,但她却真真切切的将谢云殊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这一生的唯一。 刹那间,气氛陡然凝固。 这会江奕霖才察觉到站在祁蔓身边的谢云殊,男人周身气场极为强大,穿着黑色礼服,与祁蔓站在一起尤为登对,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起初他的视线便落在祁蔓身上,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女人,全然没有察觉,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人。 他甚至没有错过男人眼中的一丝杀意。 “咳!” 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冒昧了!” 即便对祁蔓爱意深深,他的教养不断的提醒他,绝不能做出拆散他人的勾当。 “我叫江奕霖,多多指教!” 谢云殊垂眸落在江奕霖的手上,回握了过去。 两股力量暗之较劲,江奕霖终究败下阵来。 “谢云殊,蔓蔓此生唯一的爱人!” 谢云殊语气淡淡,但众人却从中听出了宣誓主权的意味。 赫连允章压下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面带和蔼笑容,快步走了过去,将祁蔓和谢云殊赢到了站台上,发表感言: “这位是蔓蔓,谢云殊另一侧则是她的丈夫谢云殊,是我亲姐姐的外孙女,也是我的孙侄女,此次回来是为我姐姐震慑,日后赫连家便是蔓蔓的,我的亲姐姐赫连乐重新归入族谱,葬入赫连家的祖坟,初到京城。” 赫连允章心中得意万分,蔓蔓还真是深藏不露,不鸣则以,一鸣惊人,成功在京城打响了第一炮。 祁蔓在赫连允章的眼神示意下,领着谢云殊朝着众人点头打着招呼。 谢云殊的名字在这几个月内可谓是响当当,众人哗然,皆佩服祁蔓的手段。 不仅有千年世家江家继承人兼家主的江奕霖为之倾倒,就连这个月内上出的最大一匹黑马,也早已名草有主。 “我来迟了!” 忽然一道喘气的声音传来,是身着白色燕尾服,阳光开朗的秋家意。 瞧着站在高台上的祁蔓,秋家意压下眼中沉沉的爱意,笑得满是灿烂,端上早已备好的礼物。 “这是我赠予你的!” 吃瓜群众:!!! 第260章 秋家的那位也来凑热闹了。 祁蔓接了过来,道了声谢,然后在叁叁的介绍下,领着谢云殊一一的和那些大佬攀谈。 口字清晰,对每一个行业都有着独到的见解,而且比他们那些专业的更为专业,让大佬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第221章 祁蔓的魅力所在 大致能揣测得出,祁蔓为何能将现在在京城风头正盛的三位男子,迷得神魂颠倒。 倘若年龄允许,恐怕他们都会为祁蔓着迷吧。 上辈子祁蔓闲来无事,每天的日常,就是学习各类专业的知识,再加上飞速运转的大脑,还有叁叁这个最强辅助,祁蔓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得以轻松的掌控各类行业的知识,甚至于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祁蔓与大佬们娓娓而谈,江奕霖和秋家意看着尤为入迷,目光忽而转移到陪同在祁蔓身边的谢云殊时,嫉妒的咬牙切齿。 “可真是便宜这小子了,早知我对蔓蔓会情根深种,就应该早早下手,哪里轮得到这小子!” 光是想到这,江奕霖便懊恼不已。 秋家意却不如江奕霖那般愤怒,看着祁蔓夫妻二人,眼神变得晦暗,放在身侧的手紧握,青筋暴起,心情百感交集。 倘若他的身子干净,是不是也能与谢云殊有一席之争? 只可惜,祁蔓不是他这种淤泥所能够染指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这辈子能守在她的身边,便足以。 宴会进行的非常的顺利,总的来说,祁蔓这种级别的大咖,已经算得上是京城上流社会众所皆知的传奇女子。 年纪轻轻就拥有过亿的资产,而且聪慧过人,不少业界大佬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可谓是顶级的存在。 上亿! 上亿是什么概念? 一个家族变卖所有的资产,也未必能攒够一个亿。 在80年代能拥有上亿资产的人屈指可数。 一天的应酬,累的祁蔓连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回来便躺在家中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谢云殊则要给宴会收尾。 反倒是谢珊珊,情绪颇为高涨,看着客厅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高奢礼物,只觉得眼前眼花缭乱。 “蔓蔓!” 谢珊珊激动的搂住祁蔓的脖子,语气高昂亢奋。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实力!” 直到现在,谢珊珊都觉得不真实。 虽然祁蔓先前在国外各个方面都优秀,但远不及到知识渊博,让业界大佬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地步。 不过短短一年时间未见,她的变化居然这么大! 祁蔓被摇的头晕目眩,无奈的说道: “你要是喜欢,全都送给你。” “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谢珊珊便发出雷鸣般的尖叫声,险些把祁蔓的耳膜给刺穿。 “真的吗?蔓蔓!” 凭借着这些礼物,她的地位都能让谢家高攀不起。 祁蔓叹了口气,揉了揉惆怅的太阳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累! 谢珊珊欣喜若狂,连忙松开祁蔓,抱着那些礼物,爱不释手。 祁蔓伸了个懒腰,看着兴致勃勃的谢珊珊,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得回赫连家了,你就安心的在这住下,有什么事跟保姆说!” 现在浑身上下都累得慌,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谢珊珊忙不迭的点头,抱着昂贵的礼物,又亲又啃。 祁蔓:…… 算了,知晓谢珊珊是个爱财的性子,不与她斤斤计较。 月光皎皎,繁星满天。 祁蔓离开了别墅,便使用空间术,瞬移到了赫连家附近,原本想进去补觉,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尚未处理。 从空间内取出一盒已经冰镇过好的草莓,吃了两三颗,醒醒神,再度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到了赫连安安的藏身之处。 “哈~” 祁蔓平稳的落在院子里,房间内传出不堪入耳此起彼伏的声音。 啧! 这赫连允浩还真是老当益壮呢,一旦有时间,便行鱼水之欢。 屋内的暧昧声越来越重,由低到高。 祁蔓嘴角微微一勾,抬起修长的腿。 砰—— 结实的房门被一脚踹飞,撞到墙壁上,支离破碎,碎片四处飞溅。 “啊——” 屋内传来赫连安安惊慌失措的声音。 赫连允浩面色沉沉,顺手将一旁的被子扯了过来围在腰间,又将被单盖在赫连安安的身上,语气不悦: “谁!?居然敢坏老子的好事!” 祁蔓幽幽的走进房间,目光落在裸着上半身的赫连允浩身上,娇软的语气中带着傲气与嚣张: “当然是你姑奶奶我了!” “祁蔓!” 赫连允浩咬牙吐出这两字,后又戏谑的看着祁蔓,露骨的打量着祁蔓的身形: “还是说男主那混小子没法子满足你,耐不住寂寞,特意登门拜访,想要老子,填补你的空虚?” 赫连安安脸色难看,捂着被单,语气不悦的说道: “我还在这呢!” 赫连允浩不以为意,笑意盈盈的看着赫连安安: “老子晓得你喜欢刺激的,三个人,一块岂不是更加热闹!” 第261章 赫连安安脸色难看,语气厌恶: “就算我再怎么喜欢刺激,我也看不上祁蔓这个狐媚子!” “呵!” 听着两人的话,祁蔓冷笑一声,眼皮子一掀: “就凭你,也配觊觎我?” 啪—— 冷不丁的一巴掌,落在赫连允浩的脸上。 赫连允浩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桌子顿时被砸的粉碎,两只桌脚断裂,另外两只飞到床上,一只好巧不巧的砸在赫连安安的身上。 “啊!” 赫连安安哀嚎一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赫连允浩动作幅度过大,裹在床上的被单松开,人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祁蔓的跟前。 但赫连允浩现下无暇注意这些,半支撑起身体,脸色难看的盯着刚才被打的地方,那处空空如也,可他分明受到了重创。 祁蔓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 “啧!看着可真碍事。” 赫连允浩闻言,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下一秒,祁蔓小手挥动。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座院子,却无一人上前探查。 祁蔓早已在外做了结界,无论里面发生再怎么大的动静。 如同香肠一般的东西飞了出去,鲜血四溢,甚至溅了赫连安安一脸的血。 哀嚎声过后,赫连允浩两眼一翻,痛得晕厥了过去。 赫连安安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只觉眼前的女人令她不寒而栗。 第222章 得慢慢玩才好 看着步步紧逼的祁蔓,泪水在赫连安安眼中打转,身子畏缩在被子里,声音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 祁蔓嘴角微勾,素手轻轻一抬,赫连安安便悬浮在了半空,身上的被褥落下,被挪移到了赫连允浩的同一位置,一股微风袭来。 “啊!” 赫连安安只觉羞愧难当,下意识的想要捂住私密部位,奈何手脚不受控制的张开。 这样一来也就能说得清,赫连允浩刚才为何会平白无故的被扇飞! 刹那间,赫连安安脸上血色全无,嘴唇发紫,目光惊恐地盯着祁蔓: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这种能力。 像仙力这种东西唯有在电视剧中见过,却不曾想,是有真实的。 祁蔓笑意盈盈,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 “啧!我是你祖宗!” 因为强大的恐惧,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赫连安安泪眼婆娑,语气哽咽: “祁蔓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过前些时日与你起了些争辩,大可不必下手这么狠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唯有服软,才能少受些罪。 但祁蔓软硬不吃,目光上下打量着赫连安安,软软的说道: “你是没有得罪过我,这可惜,你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 此话一出,赫连安安脑中的那根弦顿时崩掉,装疯卖傻的说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 祁蔓眉毛一挑,身侧出现一套白色精美绝伦的欧式风格金镶边桌,还有一张椅子,上面摆了两盘瓜子,还有一盘精致的宫廷糕点,一边嗑着瓜子,喝着奶茶,气定神闲的说道: “迎接宴上,你的眼睛从始至终都落在我男人的身上,这是何意?” 赫连安安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你…你全都知道了!” “将我的男人视为你的所有物,你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祁蔓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块糕点送入嘴中,轻缓的陈述着: “在国外进修,思想居然这般开放,和自己的亲叔叔搞到一块,这样的老男人,亏你下得去手!” “哦~” “险些忘了,我和你一个脑子里满是屎的人争论什么!” 狭小的房间内,不过眨眼间便长满了藤蔓,郁郁葱葱,上面还开着鲜艳欲滴的红色小花,如同人的血液一般鲜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赫连安安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拼命的挣扎,却徒劳无功,急切的尖叫呐喊: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我皆是赫连家的血脉,倘若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祁蔓疑惑的歪头: “为什么都喜欢问这种问题?” 手中升腾起了火焰,这一次是青绿色的,如同鬼火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赫连允浩悠悠转醒,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惊得险些尖叫出声,但是为了活命,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慌乱有身体上的疼痛折磨,顾不上现在光溜着身子,还有血流不止某处,如同一条蛆一般,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挪动。 眼瞅着快要到门口,赫连允浩喜出望外,蠕动的更厉害了。 然,下一秒,脚腕被人无形地扣住。 “啊!” 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人被吊在半空,与赫连安安保持平衡。 “呀,叔,你醒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呢!” 祁蔓故作惊喜,却将赫连允浩吓得汗流浃背,额头出渗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连带着声音都是颤抖的: “蔓…蔓蔓!我看你正忙着呢,不忍心打扰你。” 第262章 断子绝孙的痛,让他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鲜血顺着大脚根留下,一滴接一滴的滴落在地。 祁蔓悠然自得的单手撑着下巴,翘着二郎腿,悠悠荡荡的。 “叔,别急着走呀,有记笔账我还得跟您算一算呢!” 语气俏皮可爱,却让赫连允浩头皮阵阵发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小妮子下手这么狠,估摸着等会,也没啥好果子吃。 光是想到惨烈的后果,赫连允浩便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什…什么!” 手中出现几份文件,被祁蔓随意丢弃在地,血渍染红了纯白的纸张,却恰巧将上面的字迹和图片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 “这些,是你做的吧?” 赫连允浩被挂在半空,恰好可以将地上的文件看得一清二楚。 全部都是他鬼鬼祟祟出现在赫连家周围的身影,不仅如此,连带着他在夜色中做的恶事,也全都一览无余的展现而出。 在茫茫黑夜中,连带着五官都清晰可见。 赫连允浩只觉得浑身逆流,就算赫连家再怎么有条件,也断不能有手段,将他的五官照得如此清晰,而且他每次所在的位置都绝对的隐蔽,但上面的图片全都是从正面拍的。 目光惶恐的紧盯着祁蔓,声音磕磕巴巴: “你…你究竟哪里来的本事?” 祁蔓故作恼羞成怒,双手叉腰,在地上跺了两脚,谴责着赫连允浩: “哎呀呀!叔,你可真笨哟,我的实力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 赫连允浩顿时急了: “蔓蔓,再怎么说我们也沾亲带故,没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吧!我和安安确实发生了一些关系,但都是你情我愿的,再怎么样,也没有损害他人利益不是?” 耽误自己保命要紧。 祁蔓却摇了摇头,目光诚恳的望着赫连允浩: “连小孩子都知道,做错事了要自己承担,我这人做事比较偏激,没法子控制,你和安安妹妹得体谅体谅哦!” 话音一路,藤蔓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攀附上了赫连允浩和赫连安安的躯体。 不等赫连允浩说话,藤蔓顿时化作利刃,划破了二人的肌肤,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内惨无人寰的尖叫呐喊。 但祁蔓却不以为意,似乎在雕刻什么精美的物品一般,小心翼翼的指导着藤蔓,划破他们的肌肤。 不过半刻,一张完美无瑕,薄如蝉翼的人皮,在祁蔓的精心雕刻下,完美的呈现而出。 悬挂在半空中的二人,成了血淋淋的血人,皮肤组织暴露在空中。 褪了人皮必死无疑,可祁蔓利用了木系异能,将他们的命给保住。 人直接死亡可就不好了,可得慢慢的玩,那才有趣呢。 第223章 赫连允浩死无全尸 人皮薄如蚕翼,小手微微一挥,水轻柔的冲刷在表皮,将上面的血渍冲刷干净。 瞧着自己的杰作,祁蔓纯粹的双眼变得猩红,戾气浮上心头,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激动,嘴角的弧度扩大,两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两人被活生生剥皮,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让两人没了说话的气力,鲜血顺着血管一滴接一滴的滴落在地,滋养着盘踞在地下的藤蔓,让上面的花朵愈发的鲜艳,两人双眼怨恨的盯着祁蔓。 魔鬼! 这女人简直就是魔鬼! 祁蔓全然不顾他们二人怨恨的目光,只想一味的满足自己的兴致。 “唔,从哪里开始呢~” 祁蔓故作苦恼,后又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那就从器官开始!” 两人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两人那股无法言语的痛充斥着全身,用尽浑身力气,尖叫呐喊。 “啊啊啊啊!” 没有人皮的贴服,全然看不出恶人的痛苦表情。 两人痛苦的哀嚎声,落在祁蔓耳中,倒显得倾听悦耳,美妙极了。 两人痛苦哀嚎的声音,不断的刺激着祁蔓体内的狂暴因子。 “呐呐呐!没了人皮,都欣赏不到你们多样的表情了,那我就大发慈悲,替你们缝上去吧。” 脸上笑容不断扩大,指尖在空中跳跃,细小的藤蔓,不断的在两人身上穿梭,被生剥下来的人皮又怎会在瞬间做到贴合,两人已经痛得喊不出声,嗓子已经彻底嘶哑。 过了将近二三十分钟,再也没有了痛苦的呻吟声,两人的头无力的垂下,已然没了气息。 祁蔓笑容停滞在脸上,嘴角微微一抿,撇了撇嘴,吐槽说道: “可真经不起折腾!” 人死了,就没了乐趣。 祁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小手微微一握,身边的食物与桌子全都被收入空间内。 将遗留在此的痕迹全都抹掉,青色的火焰,幻化成一个个迷你的火焰人,在祁蔓掌心跳跃而下,看似有些呆萌,攀爬到两个人的身体上,火势逐渐蔓延。 不过眨眼功夫,青色的火焰漫布整个院子,祁蔓笑意盈盈的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现在不远处的屋顶,注视着被烈火焚烧的院子,熊熊烈火,开始蔓延到了隔壁的院子,却又神奇的垄断,向原本的院子其他位置舒展。 不过多时,便传来了左邻右舍,惊慌失措的求救声。 第263章 “着火了!着火了!” 家家户户亮起了灯,纷纷提着桶火急火燎的往赫连安安院子赶。 正当众人想要泼水灭火时,熊熊烈火竟在转眼间,消失的荡然无存。 原本的院子也被烧成了灰烬,也被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中间两具烧焦的东西。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惊慌失措,求救的婶子,脸上惊恐的神情一滞,魂不守舍地喃喃道: “这…这是咋了!” “害!” 姗姗来迟看戏的其中一位妇女忽然猛拍大腿,将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大家伙的目光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妇女扯着大嗓子,大大喇喇的指着被烧成灰烬的院子: “指不定是干了啥子丧尽天良的事,所以才遭到天谴!你们好好看看,这火唯独烧了这院子,连带着左右邻居的院子,可是半点都没有损坏!” 众人寻声望去,正如那妇女所言。 火势只蔓延这一座院子,这左右两边的院子,连半点烧焦的痕迹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诶!” 另外一个穿着大红色碎花袄子的妇女,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感慨道: “俺就住在隔壁,这户人家,住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天天都整出那死动静,吵得俺不得安宁!也不嫌害臊。” 一想到暧昧的呻吟声,那妇女便不由得红了脸,只觉得脸燥得慌。 夜夜娇媚声入耳,夜不能寐,整的她一大把年纪了也…… 众人忙着吃瓜,倒也没有察觉到妇女那窘迫的神情。 “哎哟喂,这可不得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坏事做尽,咋可能会弄得死无全尸的下场,你们瞅瞅,人都烧得外焦里嫩了,死了也活该!” …… 祁蔓坐在隐蔽的围墙上,小脚在半空中晃悠,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次日。 赫连允章闻言赫连允浩的死讯,脸上的笑容一滞,不可置信的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面容呆滞,久久不能接受赫连允浩和亲孙女的死亡。 祁蔓刚好从楼上下来,就见赫连允章失神的坐在沙发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热牛奶,疑惑的歪了歪头,询问说道: “舅姥爷,不是说今天要出去钓鱼吗?怎么还没出门!” “唉!” 赫连允章眼眶微红,抹了一把泪水,重重的叹了口气,惆怅的开口说道: “允浩和安安惨遭别人报复,被活活烧死在了院中,哪里还有心情去钓鱼!” 亲孙女死无全尸,悲伤不及,哪里来的心思钓鱼? “舅姥爷,我给你看个东西哦。” 祁蔓跟变法宝一般,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叠文件,还有一些照片,放在了桌上。 赫连允章疑惑抬头,对上祁蔓那双澄澈的眸光,百思不得其解地将文件拾起,看着上面的文件,悲戚湿润的眼眶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紧握着文件的手不断的收紧,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上面的照片清晰可见,赫连安安和赫连允浩关系亲密,不及长辈与后辈的相处方式,更像情侣,和夫妻。 赫连允章冷汗直冒,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到底还是问不出口: “蔓蔓…这…” 祁蔓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将空杯放在桌上,笑意盈盈的说道: “好奇他们什么时候苟合在一起的?” 赫连允章点头。 “赫连安安尚未成年之时,就已经同赫连允浩苟合在了一块,不仅如此,她还为赫连允浩......; 第224章 捉迷藏解乏 而且都是四五个月已经成型的孩子,子宫已经彻底坏死,早在赫连安安回国之前,就已经摘除了子宫,她再没有做母亲的机会! 这一次回来,无非就是因为我的出现,威慑到了她与赫连允浩的计划罢了! 原本这赫连家是他们俩的掌中物,你身上的毒素,可少不了他们二人的作为!” 祁蔓所言的一字一句,犹如利刃一般,将赫连允章本就受伤的心脏扎的千疮百孔,被打击的身形不稳,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扶住沙发扶手,这才得以稳住身形,一张老脸上满是错愕与不可置信: “什…什么!?” 祁蔓仰着头,脸上带着软软的笑容,柔声细语的说道: “舅姥爷,您把您的亲孙女揣兜里,人家却将您踹沟里,在您眼皮子底下,苟且偷生这么多年,甚至还策划想要谋取赫连家的家产,而您却还被蒙在鼓里,当真是可悲!” 这不就是可悲吗? 偌大的世家,赫连允章不管做什么都为家族人着想。 偏偏,至亲之人,却为了一些身外之物,不惜大义灭亲,真真是丧心病狂啊。 赫连允章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脸上满是失望与懊恼,语气更是沮丧: “可不是嘛!” 人早已不再年少轻狂,如今年老体衰,只想将后代培育好,以便他入了黄土,他们也有自主能力。 可从未想过,运筹帷幄一辈子,最后竟然会被后辈和至亲之人算计。 原本精明有活力的双眼,如今却变得万分溃散,毫无生机可言。 想过近几年来,赫连允浩出国的次数不断增多。 美名其曰,是为了谈业务,为赫连家开辟国外生意。 第264章 起初他还欣慰的很呢,向来喜欢窝里横的赫连允浩,居然会心细赫连家。 看来是他想多了,想来是因为安安堕胎的缘故,所以才会屡次三番的往国外跑。 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悲又可笑,原来他一直都是被蒙在鼓中的小丑。 祁蔓半撑着下巴兴致勃勃的盯着悲切不已的赫连允章,嘴角勾起,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眸光似星辰一般闪烁: “舅姥爷,我想玩捉迷藏。” 赫连允章:“捉迷藏?” 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撑着下巴笑得软萌可爱的小姑娘。 祁蔓连连点头,语气欢快: “平时闲来无聊,捉迷藏解解乏,舅姥爷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瞧着祁蔓那天真的面容,赫连允章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些许,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和蔼些,慈祥的说道: “现在这家族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祁蔓喜上眉梢,小眼睛更亮了: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赫连允章笑得灿烂:“那我陪你抓?” 祁蔓小脑袋左右摆,拒绝说道: “捉迷藏可是持久战呢,我总归不能抓您!” 捉迷藏,自然是得抓蛀虫了。 最近云殊忙着觉醒所有的神力,她得乖乖的,可不能去打扰。 赫连允章听着这话,只觉有些云里雾里,全然听不懂。 虽然疑惑,但见祁蔓并没有诠释的意思,赫连允章也没有再过多询问,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两句: “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赫连允浩和赫连安安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听说是背信弃义,违背道德伦常,所以才遭了天谴,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现在两人已经在京城彻底的出了名。 不仅这两人,祁蔓仅凭一场盛大的迎接宴,已经进阶成了京城新贵,连带着赫连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即便是拥有百年历史的世家,虽然有一定的说话权,但到底不如现在的实在,人人都恨不得巴结而上,只为能入祁蔓的法眼。 毕竟人家不仅财大气粗,还有一个商业奇才是的老公,这女人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从谢云殊入手,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上流社会的人皆可知,谢云殊清心寡欲,眼光独到,凡是他不想合作的人,就算是公司派遣,数不尽的精英,磨破了嘴皮子,也绝不可能成功。 相对起谢云殊,软萌可爱,素兰脸上带着笑容的祁蔓,倒是要看着好入手些。 由于近日祁蔓赠送了不少的玉石,再加上悲切的心情缭绕心口,所以赫连允章一有空便和那些老友钓鱼,有时则一起研究玉石,尽量不让自己空闲下来,生怕一不小心又想起伤心事。 这天,祁蔓给赫连家的佣人集体放了一天假,赫连允章也出门与老友相聚。 昔日热闹的赫连江,此时变得寂静不已。 祁蔓困倦习习,这会儿正在房间内呼呼大睡。 “咯吱——” 红木门被人小心翼翼的,从外由内推开,看出一个长相白净,且又五官稍微好看些的脸进来。 左顾右盼,目光紧锁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也尽显婀娜姿态的背影,眼中贪婪尽显,甚至还猥琐的伸出舌头,在四周舔了一圈,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轻手轻脚的将门给关上,眼中的贪婪尽显。 “蔓蔓姐,您别怪我,要怪就怪您真的太过于明艳动人,光是第一眼,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反正姐夫忙于公司的事,您一定很寂寞,很空虚吧! 我生的也不差,等你享受到快乐之时,一定会心甘情愿与我行鱼水之欢。” 嘴里一边喃喃自语,一边颤抖着手向薄被伸出了魔爪,越发靠近时,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猛的抓紧那薄薄的被单用力一掀,曼妙婀娜多姿的身材尽显赫连允沉眼底,不仅脸蛋生得精致,就连这身材也挑不出半点错处,究竟是怎样的尤物才能生出这般动人的闺女。 赫连允沉迫不及待的将身上衣物褪去,以最快的速度钻入被窝,薄被轻盖在两人的身上,手也变得极为不老实。 轻薄的被单连绵起伏,连带着暧昧的气息,不断的在院屋内响起。 赫连允沉的脸都激动的红了,他用过无数的女人,不及眼前这般,如此动人,尽让他有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殊不知,在床上躺着的,却是一个金发碧瞳,如同真人一般的洋娃娃。 第225章 赫连允沉断子绝孙 只是赫连允沉逐渐疯魔,随着剧烈的动作起伏,白净的小脸愈发的通红,如同充血了一般。 而定制的白色沙发处,祁蔓怀里抱着如同一包如同五六岁小孩子般大小的薯片,乐不思蜀的啃着。 看着癫狂的赫连允沉,祁蔓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抓到一只见色起意的畜生呢。 啧啧啧! 可真真辣眼睛,豆芽菜咧! 祁蔓正看得起劲时,一只宽厚的大掌忽然蒙蔽住她的双眼,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祁蔓小嘴一撇,伸出手来欲想将眼睛上的手挪开,奈何那只手纹丝不动,语气幽怨: “看得正起劲呢!” 耳边传来谢云殊低沉磁性且夹杂着一丝温怒的声音: “有什么好看的?” 第265章 谢云殊目光落在赫连允沉身上,面色阴沉,手一抬。 下一秒。 啊—— 一股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房间。 正在房间写作业的赫连晨急匆匆跑了过来,小胖脸通红不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蔓蔓姐!” 抬眼望去,却见祁蔓和谢云殊正完好无损的站在边上,一旁还支着一架相机,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影,还没来得及看清,眼睛就被捂住,耳边传来祁蔓软糯的声音: “非礼勿视!” 随着胳膊被扯动,赫连晨被带了出去。 砰—— 随着关门声。 赫连晨站在门口风中凌乱。 什么情况? 祁蔓撅着小嘴,不满的瞪了一眼谢云殊。 “我都还没看够呢,老公,你下手可真狠!” 谢云殊颇为无奈的捏了捏祁蔓那q弹软嫩的小脸,宠溺道: “不过像豆芽菜的东西,亏你看得津津有味,这人对你图谋不轨,自然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唔—— 赫连允沉蜷缩在床上,额头上冒着细细冷汗,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着,直至现在,也不敢相信。 他那引以为傲,传宗接代的东西,竟会折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锥心刺骨的痛意刺激着痛觉神经,痛的赫连允沉几乎要晕厥过去。 崩溃的事接踵而至。 只见一抹黑色,映入眼帘,抬头望去,是身穿黑白相间小洋裙,打扮的精致如同洋娃娃一般的祁蔓,正一脸呆萌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赫连允沉懵了,沾满血的手颤抖着指着祁蔓,语气错愕: “你…” 祁蔓勾着唇歪了歪头,语气人畜无害: “我怎么啦?” 赫连允沉强忍着痛意,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开口说道: “你在这站着,那床上的人是?” 说着错愕的转过头去,确定一个精致如同真人一般的洋娃娃躺在床上,某处还渗着鲜血,如木头般坚硬的肌肤。 这一场视觉冲击,如同一道惊雷一般,猛的劈下,将赫连允沉劈的外焦里嫩,怒意涌上心头,满腔的怒火积压,喉咙处涌上一股子腥甜味。 “噗!” 浓稠的鲜血喷涌而出。 赫连允沉被气得呕血。 祁蔓笑意盈盈的解释说道: “这个是我老公送给我的礼物呢,没想到堂弟这么喜欢,竟癫狂到这般地步,连命都不要了,也非得享受这一时的鱼水之欢,哎呀呀,怎么还流血了呢!” 后又故作惊讶,惊恐的后退了几步。 谢云殊慢步走了过来。 看着过着害怕却捂嘴偷笑的祁蔓,赫连允沉气不打一处来,支撑在床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你们!是你们干的好事!?” 祁蔓却一脸无辜: “堂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呢,分明是你不管不顾,疯疯癫癫的跑进来做苟且之事,心怀不轨,怎么还赖到我们身上了呢!” 说着,轻靠在谢云殊的怀里,纤细的手指不安分的在谢云殊胸膛上画着圈圈,语气幽怨的控诉着: “老公,你看看他!怎么能胡乱冤枉人呢。” 谢云殊喉咙一滚,一把扣住怀中女人不安分的小手,目光淡漠的看着坐在床上看起来已经破碎不堪的赫连允沉,语气冰冷: “既然这么喜欢胡说,祸从口出,避免日后招惹无非的祸端,这舌头拔了便是。” 话音刚落。 赫连允沉便感觉口腔中的血腥味愈发的浓重,舌头处传来剧烈的痛意。 “啊——” 惨叫声忽然中断,一小节沾满鲜血的舌头落在地上,汩汩流血。 惨叫声变成了呜咽声,承上启下的痛意,赫连允沉哪里承受得住,含着血呜呜直叫,不过几秒,浓稠的鲜血从口中吐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有祁蔓木系异能的支撑,即便是断了舌头,也足以吊着赫连允沉这口气。 下一瞬。 赫连允章得知消息赶回了家,看着手中的照片,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猛抽在昏迷不醒的赫连允沉脸上。 啪—— 赫连允沉悠悠转醒,艰难的支撑起身体,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呜呜直叫。 每动一下,伤口处都疼痛不已。 赫连允章怒不可遏:“荒唐,简直就是荒唐!竟敢在赫连祖宅,对自己的堂姐行不轨之事,简直荒谬至极,这十多年来读的书全都喂了狗了,亏得我还为了你们的学业,不惜花重金从国外聘请老师,你既然这般回报我!” 不过才出去一小会,这混小子就腾出这么大个篓子,如今人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他也没处去讨说法,毕竟这是赫连允沉应得的,只能说自食恶果,怨不得谁。 赫连允沉眼含热泪,连连摇头,着急的想要解释,却有心无力,疯狂的指着依偎在谢云殊怀里的祁蔓,嗷嗷直叫。 可事已定局,赫连允章又怎会再加以纵容,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重重的叹了口气,揉了揉惆怅的眉心,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 “从今日起,你便搬过去和你爸妈住吧,日后赫连家不会再供你读书。” 接踵而至的晴天霹雳,一时之间让赫连允沉无法接受,强忍着胯下痛意踉跄的攀爬到了赫连允章的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磕头,一边苦苦哀求。 第266章 赫连允章冷着脸,将腿从赫连允沉的手里抽了回来,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做了这档子事,你让我怎么再供你?日后你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晚些我会让人把你送回去。” 第226章 谢云殊化身为小哭包 不管赫连允沉再怎么苦苦哀求,人还是造就被强拉硬拽了出去。 赫连允章揉着惆怅的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向祁蔓和谢云殊介绍起了赫连允沉的来源。 赫连允沉本是旁系一支的人脉,按理说,是没有资格进入嫡系住宅进行教养的。 但赫连允沉打小便天资聪颖,性子温和,也体贴入微,所以赫连允章变动了恻隐之心,把赫连允沉接到身边教养,不管是生活上还是教育上,和嫡系一脉的孩子的待遇,全都是如出一辙,并无偏心之说。 赫连允沉也正如他们所期盼的那样,成绩一直都处于上等,从小到大,学业上的荣誉拿到手软。 可直至后来,赫连允章偶然碰见,赫连允沉虽然学习努力,却也是色欲熏心的人,不止一次,两次出入红绿灯。 起初,赫连允章还会自我安慰,赫连允沉年纪小,说不定是有什么苦衷,又或者是有什么朋友在红绿灯处,毕竟篓子还没有捅到明面处,所以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不曾想,这混球色胆包天,居然对祁蔓图谋不轨,以至于,遭了报应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他也认清了事实,自然不会无脑包庇这混账,从哪来到哪去,是死是活也在与他无关。 毕竟,自打将赫连允沉带在身边教养之后,并一直都好吃好喝的供着,看问心无愧。 祁蔓却如同邀功一般,歪了歪头,笑眯眯的说道: “舅姥爷,找到第一个哦!” 赫连允章一头雾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终是明白了祁蔓话中的意思。 现下他只觉得,四肢寒凉。 到底是从未想过,祁蔓口中所述的捉迷藏,居然是以这种形式浮现。 祁蔓目光灼灼,赫连允章哪里不懂她的意思,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深呼吸开口说道: “家族中的蛀虫就劳烦蔓蔓清除了!我这一把老骨头,终归是老眼昏花,不及年轻时的干脆利落。” 终归是有血缘关系,再加上已经年老体衰,极其依赖亲情,自然是下不了这个狠手。 倘若借刀杀人,让祁蔓下手,倒是能让家族越发的兴旺。 祁蔓等的便是赫连允章的这句话,傲然的拍了拍胸脯: “舅姥爷,您就放心的把这事交给我吧,我铁定给你整的妥帖。” 终日闲来无事,云殊忙于事业,又要恢复神力,间隙时间,自然是得找些事情解解乏。 这几日赫连家发生的事着实有些多,赫连允章早就已经身心俱疲,惆怅的叹了口气,以困乏为由,带着孙子离开了正厅。 倒是谢云殊,赫连允章一离开,周身的冷冽气息陡然消失,将祁蔓抱入怀中,头埋在祁蔓的颈脖处,痴迷地蹭了蹭,轻嗅着祁蔓身上独有的体香,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幽怨: “蔓蔓,这段时日,你老是忙于与谢珊珊增进感情,倒是冷落了我,你难道不应该好好的补偿补偿我吗?” 似乎有怨气,幽怨的在祁蔓白皙的天鹅颈处啃咬了几口,力道不轻不重,在上面留下了一些红色印记。 祁蔓被逗得有些痒,哈哈直笑的推着谢云殊: “好痒!” 忽然心中恶趣味滋生,小嘴微张。 “唔!” 却被一旁的男人钻了空子,大掌扣住圆圆的后脑勺,准确无误的擒住了祁蔓的樱桃小嘴。 后者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欲想开口说话,谢云殊却趁机掠夺城池,将祁蔓开口说的话全都吞入肚中。 祁蔓小腿不自觉一软,情不自禁的瘫软在谢云殊的怀中,任由男人摆布。 耳边传来男人嘶哑且带着欲色的声音: “莫要说我整日忙于公事,没时间陪你,你才找谢珊珊联络感情。” 语气忽然带的有些幽怨: “分明是你整日让我独守空房,这几日都喜欢与谢珊珊团在一起,早就把我这个正宫忘得一干二净,你应该好好补偿我才是。” 被这么一控诉,祁蔓只觉罪孽深重,小嘴微抽,试图解释: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处理公事吗?” 嘶~ 话音刚落。 小嘴就被男人狠狠的啄了一口。 痛的祁蔓泪水直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捂着冒着点点血气的嘴巴,委屈极了: “疼死我了!” 谢云殊双手轻捧着祁蔓的小脸蛋,爱惜的在樱桃小嘴上亲着,又在伤口处轻轻的舔了几口,另一只手捏上了祁蔓的小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让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要是下次再敢这样,可就不止咬一口这么简单了。” 祁蔓生气了,气急败坏的把谢云殊的手一把拍开,穿着拖鞋,愤愤不平的上了楼,并且将门关上,甚至还上了几把锁。 可这些哪里拦得住谢云殊? 谢云殊指尖微微一抬,看似坚不可摧的铁锁顿时松开,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走入房间,祁蔓在新床上用被子盖着,蜷缩成了一个小团子躲在角落里,可怜极了。 第267章 这下,委屈换成了谢云殊。 “呜呜呜,没天理,老婆让我独自一人独守空房,还不能让我抱怨,连半点不行都说不得,我人都要碎了!呜呜呜!” “果然是在外面养了小狐狸精,就忘了家里苦苦等待的原配,到底是喜欢外面的野花,我的命真苦啊!呜呜呜呜!” 祁蔓动了动身子,把脑袋探了出来,向来禁欲的男人,突然间化成了小哭包,竟如同孩童一般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再配上那张惨无人寰的俊脸,让人心生怜惜。 愧疚感涌上心头,祁蔓小嘴微张,一脸懵逼的询问着叁叁: “叁叁,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毕竟还从未见过谢云殊这般。 谢云殊向来一副禁欲模样,唯有遇到她时才会变得有些柔和,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孩子一般,委屈的哇哇大哭。 【叁叁也不知!】 如今谢云殊的身份可不是它招惹的起的,夫妻之间的小情趣罢了,它这个做统子的也不好插手,还是老实巴交的呆着好。 谢云殊哭得越来越凶,嘴里的控诉也越来越大,那种罪名扣在祁蔓的头上,让祁蔓羞愧感和愧疚感涌上心头。 第227章 京城再遇王慧 祁蔓无奈起身,将谢云殊拥入怀中,轻拍其背部,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我以后多陪陪你,莫哭了!” 谢云殊双手抱住祁蔓小脸,强迫其对视,眼角微微泛着红,语气有些哽咽: “说话算数!” “嗯嗯!” 生怕又惹急了面前人,祁蔓连连点头。 有了祁蔓的安慰,谢云殊这才停止哭闹,没好一会,便调整好的情绪,哪里有哭过的迹象? 祁蔓:家人们谁懂啊,说来禁欲的丈夫,居然突然化身成了小哭包。 这段时间,谢云殊恨不得将祁蔓拴在裤腰带上,寸步不离。 两人在家中蜗居了几天,谢云殊轻搂的祁蔓,在其耳边低语,柔声细语的哄着: “跟我去公司转转?好不好?” 谢云殊温热的呼吸在耳垂处喷洒,祁蔓身子一颤,往男人的怀里又缩了缩。 虽在家中带着舒适,但祁蔓对谢云殊有求必应,想都没想便点头应下。 男人喜上眉梢,将女人往怀里带了又带,喜悦的含住怀中人的耳垂。 后者又猛的一颤,娇嗔了一眼谢云殊,咬着牙说道: “不许再挑逗我!” 不知从何时开始,耳垂和颈脖都变得异常敏感,全然经不起挑逗。 可男人就好似未曾听见一般,用牙齿轻轻婆娑着祁蔓软嫩的耳垂。 祁蔓身子一颤又一颤,气急败坏的转身,环住男人的颈脖,气鼓鼓的说道: “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着,气恼的啃了几口谢云殊的脖子与耳垂。 看似气急败坏,实际上没用半力气,小嘴若即若离。 “唔!” 谢云殊喉咙不自觉上下滚动,想要自己女人的挑逗行为,奈何怀中的女人过于灵活,可以准确无误的挑起他的兴致。 但出门在即,也只能硬生生的忍受。 祁蔓恶趣味的从男人的脖子处抬起头来,看着谢云殊那通红隐忍的表情,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傲娇的说道: “让你欺负我!” 谢云殊目光一黯,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径直扣住祁蔓的后脑勺,精确无误的捕捉到了祁蔓那张喋喋不休的樱桃小嘴。 “唔!” 祁蔓猝不及防,瞳孔微缩。 就是因为吃定了谢云殊要领着她出门,不会对她做些什么,所以才敢作恶。 到底是失算了,这人居然动真格。 祁蔓被吻的云里雾里,晕头转向,直至呼吸不过来,谢云殊这才犹豫未定的松开她。 瞧着大口云吸新鲜空气的人儿,谢云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无奈的轻点祁蔓额头,叹气说道: “都有过这么多次经验了,怎么还不知道换气?” 祁蔓半瘫软在谢云殊怀中,幽怨的瞪了男人一眼,没有再说话。 谢云殊无奈,搂着祁蔓细腰,一边亲着她软嫩的脸颊,一边低声哄着: “不气,我所开的公司恰逢是在美食街附近,听说那条美食街,是京城最为盛名的。” 一听有好吃的,祁蔓眼睛都亮了,顿时将方才的事抛之脑后,小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谢云殊: “真的?” 大掌宠溺的揉着祁蔓蓬松的头发,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门吃好吃的!” “好~” 有了美食的诱惑,祁蔓可谓是激情满满。 换了一身简约的小白裙,带着小雏菊的发箍,长发飘飘,忽然一副初恋模样,惹人心驰向往。 两人面容出众,刚出现在美食街,便引起路人们频频侧目。 有的盯着出神,一不留神,险些还摔了个跟斗。 路上的行人皆纷纷感慨二人男才女貌。 “父母得有多高的颜值,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来!” “我都不敢想象,他们俩人以后的孩子,颜值得多高!” …… 祁蔓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拉着谢云殊,在美食街游走。 第268章 正如谢云殊所言,这里的美食琳琅满目,香味怡然,简直就是十里飘香。 最为繁荣的京城,无数的美食聚集在此。 祁蔓兴致勃勃,扫荡着美食街。 红烧串串,吃! 水果拼盘,吃! 炸鸡腿,炸鸡翅,吃! …… 祁蔓已经许久未像今天这般,敞开胸膛吃,今日她只负责吃,买单全由谢云殊负责。 祁蔓哼着小曲,手里还拿着一串铁板鱿鱼烧,可还未反应过来,人忽然就被扑了个满怀,险些没有站稳,但手上的铁板鱿鱼烧,却遭了殃。 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了污渍。 谢云殊目光一沉,连忙伸出手,这才得以扶住祁蔓。 祁蔓稳住身形,目光落在横冲直撞的小孩子身上。 只见眼前的男孩,只有七八岁的个头般大小,衣着破烂,身上穿着短袖,手臂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看着尤为瘆人,脸上还有一道新烫出来的疤痕,上面流着脓水,隐约还能看到有蛆虫在上面蠕动,泪水顺着男孩的脸颊往外流。 男孩猛的双膝跪地,污秽的手揪住祁蔓洁白的长裙,低声下气的祈求着: “姐姐,我求求您,救救我妈!” 祁蔓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 脑海中却忽然传来了叁叁的声音。 【主人,这个孩子是王慧所收养的养子,王慧正在遭受家暴,生命力急剧下降!】 脑海中闪过王慧二字,祁蔓眉头紧锁,反手扣住男孩的手腕,利用木异能替男孩治愈脸上的疤痕。 因为情绪焦急,男孩并未察觉,只觉得浑身热的厉害。 “带我去找你妈!” 男孩喜上眉梢,喜极而泣,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在前头领路。 从某个摊位旁的小入口而去,不比美食街的繁荣,越发往里走,越显得偏僻贫瘠。 越往里走,狠狠的做骂声和哀嚎声便传了出来。 “你赚了这么多钱,老子拿来喝点酒,咋啦!老子是你的男人,花你一点钱咋了!你赚这么多钱,不就是来养家糊口的!” “老娘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挫货!我要跟你离婚!” 王慧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院子里传出。 “我呸!想跟我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 第228章 夫妻混合双打 砰—— 话音刚落,门被人猛的踹飞。 男人的咒骂声戛然而止,一脸不爽的捏着手里的凳子,紧盯着被踹飞的房门,大声咆哮道: “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插手老子家的事儿!今天不把我家的门修好,老子让你们横着进来,竖着出去!” 可当看到祁蔓那张娇俏的小脸时,脸上阴狠的表情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后又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定然觉得自己出现了错觉。 竟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同志出现在了家门口。 “妈!” 男孩率先越过祁蔓,焦急的跑了过去,将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王慧搀扶而起。 王慧半支撑起身体,虚弱的抬起头来,当看到祁蔓那张脸时,只觉神情有些恍惚,所积攒的委屈在这一刻如同决堤一般,泪水夺眶而出,囔囔道: “堂姐……” 祁蔓目光落在王慧身上,脸上带着软糯笑容: “呐!怎么到京城,也混成了这个样子!” 原以为按照王慧的能力可以在京城闯出一方天地。 却不曾想,再见面时,她走了她母亲的老路。 王慧痛哭流涕:“是我眼瞎,把鱼目当珍珠,识人不清,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一想到这,王慧便觉得痛心疾首。 汤包财将手中的板凳丢弃,板凳落在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哼声,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后了。 “原来是堂姐啊!要来咋不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们好出去买菜,你看这不,全让你给见笑了,你和堂姐夫在院子里头坐着!” 后又目光歹毒的落在王慧身上,语气好似夹杂的炮弹一般: “没瞅见来客人了吗,整这副死样子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亏待了你!还不赶紧起来去买菜。” 说完又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祁蔓,咸猪手也不受控制的伸了过去: “来!” 下一秒。 “咔嚓”一声。 汤包财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鬼哭狼嚎的嚎叫声。 只见谢云殊护在祁蔓跟前,如同看蝼蚁一般,蔑视的盯着捂着手在地上哀嚎打滚的汤包财: “就凭你也配碰蔓蔓!” “呀呀呀!” 祁蔓笑意盈盈地蹲下身,半撑着下巴,故作心疼的看着倒在地上看苦打滚的汤包财: “怎么这么弱不禁风呢,我老公才轻轻碰了你一下,怎么就倒地不起了呢!” 汤包财是大男子主义,哪里受得了一个女人骑在他头上拉屎拉尿,被他冷嘲热讽的 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上冒着冷汗,气急败坏的朝着祁蔓怒吼道: “你这个贱人……唔”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硬生生的挨了一脚。 几颗牙齿夹杂着唾液和鲜血飞出,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人也再次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第269章 让本就肥胖的脸变得越发的臃肿,如同猪头一般,唾液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 “就凭你也配了跟蔓蔓大呼小叫!” 男孩也被谢云殊的这一张阵仗,吓得瑟瑟发抖,哭尽了王慧的怀里。 “妈!” 王慧轻柔的抚摸着男孩的头发,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别怕!” 见汤包财那副样子,积压在心中的怨气得以消散一大半。 汤包财疯了,含糊不清的指着祁蔓和谢云殊控诉道: “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私闯民宅,告诉你们无意伤害人!” 祁蔓却丝毫不慌,淡定自若的瞥了一眼抱着孩子的王慧: “带着人进屋!” 王慧呆呆愣愣的点头,在男孩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进了房间。 小手一挥,小小的院子被一层淡淡的蓝光缓缓包裹,直至变透明。 汤包财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瞪大眼睛,惶恐的盯着祁蔓和谢云殊: “你…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 祁蔓脑袋一歪,故作天真的说道: “你都想告我们了,我们自然是要杀人灭口,解决麻烦不是!” 祁蔓站起身来后退半步,很显然是想将战场交给谢云殊。 谢云殊淡定自若的向前两步,手轻轻一抬,汤包财被抬至半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汤包财顿时慌了神,尚未稳住心神,地面迅速钻出一根根粗壮的藤蔓,蔓延至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不留半分空隙,上面的小花,如同鲜血一般,鲜艳夺目,饶是让人瞧了,都情不自禁的打一个寒颤。 “好久都没有尝血的味道了!” 黄豆般大小的汗珠,蔓延在汤包财的脸上。 下一秒,汤包财呼吸一窒,瞳孔一缩,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空中的一根根细刺。 那一根根细刺,在太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闪闪动人。 下一秒,成千上万的细针,迅速穿过汤包财的身躯,一滴滴血液随时肌肤渗出,最后滴落在藤蔓上。 藤蔓接收到鲜血的滋味,花骨朵也兴奋的颤了颤,上面的颜色愈发的红润。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整座院子,,汤包财几乎是用尽浑身力气才喊出来的。 如此血腥的一幕,却让祁蔓激动的双手鼓掌。 “可真好看呢!” “你…你们…” 现在的汤包财,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语气虚弱不已。 祁蔓眉毛一挑,激动的直拍手掌。 “别着急,这不过才刚刚开始!” 正如祁蔓所言,现在不过是个开胃菜罢了。 为了让藤蔓摄取更多的新鲜血液,一直潜伏在底下的藤蔓上的叶子就好像有了生命力一般,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划破汤包财的肌肤,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很快被片了出来。 正是因为如此,血液才流得更欢,浓稠的血液滴落在藤蔓上,受到血的刺激,叶子的攻击速度更快了。 一声声哀嚎,响彻整个院子,此起彼伏。 空气中也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闻着有些刺鼻,但这一股刺激对祁蔓来说无疑是诱人的,无时无刻不在激发着潜意识里的血性。 瞧着祁蔓那越发陶醉的表情,谢云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给你表演一场红色的烟花如何?” 第229章 世上不再有汤包财这人 两人相拥,如胶似漆。 谢云殊将怀中人儿的喜悦之情尽受眼底,看向汤包财时,眼中闪过嗜血的杀意。 汤包财身上的血液早已被抽干了,早已虚脱,浑身没了力气,眼珠子在眼眶中转啊转,紧紧的注视着谢云殊冷俊脸上的笑意。 只觉此人如同来自深渊索命的恶鬼一般,令人不寒而栗,那轻飘飘吐出来的几个字,又怎会揣测不出,是给他判了死刑。 强烈的求生欲,让汤包财多了几分气力,艰难的翻身,充血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如胶似漆的二人,声音带着哭腔,低声哀求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已经知道错了,日后我一定善待媳妇儿和孩子,求两位,饶我一命!” 汤包财心知肚明,即便是拿出jc来威胁二人,也是无用功。 两人有着诡异的能力,只要他们想,jc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而自己,则会成为这些诡异植物的养分,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祁蔓笑意盈盈地看着匍匐在地如同丧家犬一般苦苦哀求的男人,语气轻快而又软萌: “唔~事已定局,而且,我的宝贝们,太久没有尝过血液的味道了,你应该感到荣幸,成为他们的养分!” 说着,面带笑意的轻抚着身边藤蔓的翠绿叶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 随着祁蔓话音刚落,谢云殊轻轻抬手,汤包财便漂浮在了半空中。 “不不不……” 汤包财惊恐摇头,嘴里嘟囔着。 不等空中的人求饶,谢云殊张开的手紧紧一握。 砰—— 天空一声巨响,一个将近百来斤的男人,顿时成了血肉烟花,在空中爆开,鲜血散落在整个院子,灌溉着那些藤蔓。 藤蔓接收到了血肉的滋养,变得愈发的翠绿鲜艳,甚至开出朵朵绚丽的小花,给这一抹翠绿画龙点睛,煞是好看。 第270章 所掉落的那些肉也皆被藤蔓们,吞噬殆尽,不留半分残骸。 那一场血肉烟花,让祁蔓也是看得尽兴,踮起脚尖笑意盈盈的在谢云殊脸上落下一吻,软软的感慨道: “好看!” 谢云殊低着头,抬手轻捏着祁蔓那娇软的小脸,语气宠溺:“喜欢就好。” 而此时此刻,王慧所躲藏的房间。 男孩正扒拉着窗户将方才的一切尽受眼底,见自己的亲生父亲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吓得浑身颤抖,血液逆流,冷汗直冒,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母亲,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手指指着外头,颤声说道: “妈,爸他…” 王慧又何尝不是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深呼吸口气,将早已吓得魂不守舍的儿子拥入怀中,压下心中的恐惧,双手紧扣着儿子的肩膀,面目严肃的叮嘱道: “不管什么人问起,都不许提你表姑她们半个字,就算是入了黄土,也不能去外乱说,他们是为了我们母子着想,知道吗?” 早在先前,王慧就知晓祁蔓有特殊能力,深知祁蔓对自己有恩,就绝不可能干忘恩负义的事,她就算是死,也得把这些事烂在肚子里头。 孩子也有了思考的能力,知晓母亲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父亲的死亡对于他们母子二人来说,何尝不是件好事? 面对母亲肃穆的叮嘱,男孩表情变得凝重,目光坚定的盯着母亲,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妈,您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儿!” 王慧欣慰一笑,轻抚着儿子的头顶,柔声细语的说道:“真不愧是妈的好儿子。” 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两道身影推门而入。 祁蔓居高临下的看着相拥的母子二人,从包里掏出一颗深褐色的药丸递到了王慧的面前,语气颇为抱怨: “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王慧毫不犹豫的将祁蔓递过来的药丸吞入腹中,闻言祁蔓抱怨的话,一时情绪上头,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飙,语气哽咽万分: “是我没用,走了我娘的路。” 即便处于京城,她也依旧踏上了她母亲的老路,识人不清落得个家庭不宁的下场。 男孩躲在母亲的怀里,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身上的伤痕与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对祁蔓和谢云殊一开始的恐惧,转变成了崇拜。 好厉害! 如果他有这么厉害的能力,是不是可以保护妈妈不再被爸爸欺负了。 祁蔓软软一笑,目光落在躲在王慧怀里的男孩身上: “这位?” 王慧咽了口唾沫,哽咽的声音解释说道:“这个叫小泉,是我刚入京城时收养的孩子,这孩子比我想象中的要懂事些。” 至少在被丈夫家暴时,看到孩子稚嫩天真的脸庞,心里会有些慰藉。 祁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眸光潋滟,赞许的点头:“确实是个好孩子,至于你的丈夫,这世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个人,你们只管过好你们的活就成,这烂尾,我们会替你收拾干净,就当我进京城送你的见面礼。” 王慧感动的热泪盈眶,双手胡乱地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语无伦次的说: “蔓蔓,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您帮了我这么多。” 从认识祁蔓开始,他好似从未给眼前人带来过半分好处。 “好好爱自己,照顾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女孩子,就该好好爱自己。 祁蔓弯腰轻捏着小泉那脏兮兮的脸庞,露出八颗亮白的牙齿,问道:“你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母亲的吧!” 小泉从王慧的怀里钻了出来,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向祁蔓保证道:“嗯嗯,我会好好保护妈妈的,哪怕是付出生命。” 如果不是母亲,他依旧是没有人要的孩子。 母亲给了他家,他就应该好好保护母亲,保护这个家。 王慧踉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手心的灰土在身上刮蹭干净,看着略显脏乱的房间,面露窘迫之色,碘着脸说道:“今晚就在这吃吧,我去外头买菜。” “不用了,我们还得去外面逛逛呢,这是我老公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问题,到这个地方去找他。” 第230章 大结局 接过谢云殊递过来的名片,交到王小慧的手里,柔声叮嘱着。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祁蔓打记事起,心便不柔自主的偏向女性一方。 于女人而言,世界本就对她们不公平,应当好好爱护才是,除了个别,心思不正的人除外。 女人是难养的花,须得精心灌溉,方可绚丽绽放,开出世界上最美的花儿。 王小慧紧捏着名片,感激的看着祁蔓:“好~” 看着一瘸一拐的王小慧,祁蔓嘴角蠕动,开口说道:“你带着孩子,和我们一起走!” 即便不知祁蔓的意思,但王小慧还是乖乖的拉着小泉,跟得上去。 美食街上,人来人往。 祁蔓领着母子俩在外吃了一顿好的。 汤包财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两只眼睛瞪得圆溜,喉咙不断上下滚动,不断咽着唾沫,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一块。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好吃的。 第271章 是了,先前王小慧所赚的钱全都被汤包财拿去挥霍。 一旦王小慧有所抵触,汤包财便对其非打即骂。 只要不掏钱,汤包财甚至可能会将其活活的打死。 出了狼窝又入虎穴,王小慧当真是凄惨。 看着直咽唾沫的母子二人,祁蔓脸上扬起一抹笑,灿烂的说道:“今天敞开肚子吃,不够咱再点!” 小泉没有动筷,而是仰着头看着母亲。 王小慧慈爱的抚摸着小泉的后背,轻声细语的说道:“没事儿,让你吃你就吃!” 得到母亲的应援之后,小泉这才拿起筷子,加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 肉块色泽鲜艳,一口下去肥而不腻,令人吃了流连忘返。 祁蔓低头在包里摸索着,手心却出现了用报纸包成砖块的纸包,放在了王小慧的跟前:“这个你拿着!孤儿寡母难以在这大城市立足,以后可得擦亮眼睛了!但要是遇到事,打个电话就好……” 电话只是个形式。 祁蔓精神力强大,只要留一丝念力在母子两人身上。 日后她俩要是遇到危险,也可以在第一时刻出现。 面对祁蔓不奢求回报所投来的善意,王小慧感激不已。 用力的吸了吸鼻涕,拉着小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红着眼眶说道:“蔓蔓,俺真不知道该咋回报您…您帮了俺这么多,俺…俺…” 说话时断断续续哭的语无伦次。 祁蔓连忙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淡淡的说道:“没办法,我看你顺眼!” 是以,才如此对待。 她祁蔓便是这样的人,向来随心所欲惯了,性格阴晴不定。 心情好便伸出援手,能帮则帮,心情不好,就算是人死在她的跟前,也不可能有半分动容。 即便在祁蔓跟前有所收敛,但许久未吃饱饭的母子二人。 前面也只是含糊的吃了两口,到后面再也忍受不住饥饿,吃的满嘴都是油光。 见两人没吃饱,祁蔓又重新点了一桌,让他们俩慢慢吃。 而自己的拉着谢云殊到了美食街转悠了起来。 美食街人来人往。 祁蔓看着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伸了个懒腰,旋即开始疯狂的购物。 买这个又买那个,买的不亦乐乎。 到头来,所有的购物袋全都落在了谢云殊的手上。 最终,祁蔓停留在了一个发夹的小摊上。 上面是各式各样的小发夹,精巧而又好看。 祁蔓随意拿了一个,别在头上,转过头笑容满面的看着谢云殊:“好看嘛!” 小姑娘眉眼舒展,天真而又浪漫,好似黑夜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星,晃花了谢云殊的眼。 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满是柔情与宠溺,快步上前牵起祁蔓白嫩娇软的小手,又拿了一个樱花发夹别在了小女人的头发上,赞赏的说道:“好看!” 祁蔓眉眼弯弯,笑得尤为开朗。 谢云殊垂眸,视线落在小摊上,抬眸看着背着孩子的中年女人开口说道:“这些我全都要了!” 面黄枯瘦的中年妇女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应声:“诶!俺这就给您装。” 这下这几天的开支都有了,不用和孩子再饿肚子了。 中年妇女麻溜的将所有的发夹都装了起来。 谢云殊从兜里掏出三十张大团结摆在摊位上。 “诶!”中年妇女惊了一瞬,连忙把钱拿了起来,只抽出来了四张,将剩下的全都归还给了谢云殊: “就要这几张就成,要不了这么多钱,剩下的您全都收回去!” 谢云殊没有伸手去接。 祁蔓喜滋滋的接过中年妇女递过来的发夹,看着焦急的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的中年妇。 目光落在其后背上的婴儿身上,语气娇软的说道:“这钱你就收着吧,孑然一身,在陌生的城市里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实属不易。” 祁蔓的这一番话,却让中年妇女懵了,一时之间热泪盈眶,磕磕巴巴的说道:“您…您咋知道俺,俺有两个孩子。” 祁蔓却拉上谢云殊的手,巧笑嫣然的说道:“秘密!” 说着便将打包好的发夹塞到了谢云殊的手里,两人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时间飞逝,场景转换。 “云殊,这臭豆腐还是和先前一样,又臭又香!”祁蔓两个腮帮子被塞得满满当当,手里端着一份臭豆腐。 还有两个小糯米团子,不甘心的扒拉着祁蔓的腿,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我和妹妹也要吃!” 祁蔓却傲娇的抬着下巴,哼哼唧唧道:“这可是我老公给我买的,可没有你们两个人的份!” 两只小糯米团子听到这话,都一脸幽怨的看着大包小包提着的谢云殊。 两只眼睛,泪眼汪汪的,让人瞧着心都化了。 谢云殊颇为无奈,哭笑不得的看着祁蔓,语气宠溺:“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这么护食!” 祁蔓不满的哼哼着,低着头继续吃着臭豆腐,顺势在两个小糯米团子跟前晃了晃。 惹得两个小糯米团子红了眼。 谢云殊无奈,转头朝着正在炸臭豆腐的老板开口道:“再要两份臭豆腐!” “得嘞!”胖乎乎的老板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抹着汗,继续炸着臭豆腐。 第272章 tips:看好看的小说,就来五二书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