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塵》 第一章:驚鴻初現 梨花巷尽头,有一座浮金雕玉、红灯绿影的烟花楼,名为「醉红尘」。 醉红尘向来不收新姑娘,因为无人能与楼中头牌花魁「綺罗仙子」比肩,却在今夜,为一名在青楼自小长成的女子破例开场。只因她从还是幼时,老鴇便已清楚知道,未来这名女孩将会令眾人双目发亮、为她屏息。 那是一袭红衣胜火的女子,腰细腿长、胸盈乳雪,皮肤白得几可透光。她眸光盈盈,一双灵动大眼秋波如水,却似藏着千年风月不说破的曖昧,一顰一笑之间,自带媚骨天成的风情,却又不见一丝俗气,反如寒梅踏雪而来,自信肆意。 「她叫杨昭昭,」老鴇说时声音都带了点颤,「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能掐会算、也最撩得起男人心魂的姑娘。」 无人知道,这位名为杨昭昭的女子,其实来自千年后的现代世界。 她本是演艺圈里风头无两的女明星,懂得怎样用一抹笑让男人为她倾家荡產,也懂得在镜头下收放自如。某天,他清理家中阁楼时,翻阅了一本古书,读着读着便感到睡意袭来,再醒时,竟已是书里世界。 「昭昭,你的前世,只有你自己能拯救。」进入梦乡前,彷彿有人在耳边对他说了这段话。 穿越而来后,她得知这躯身体的主人自幼便被卖到青楼,因还无法接客,一直做着ㄚ鬟端茶倒水,即使还年幼时面貌便已有芙蓉之样,所幸这家青楼的老鴇还有良心,待他于今夜芳华满十六时,才让他迎接今晚的初登场。 杨昭昭此刻不慌不忙,反倒如鱼得水,彷彿这样的红尘场才是她真正该落脚的舞台。 她坐在纱帐深处,红烛摇曳,她半倚美人榻,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一支玉簪,纤指如兰。她的长发如墨水倾泻,散在白肤上对比鲜明;胸前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的傲人雪峰半掩,仿若蓓蕾初绽。 帐外跪着一排权贵,皆是为了看她一眼而来,甚至有人开价千金,只求她开口说一句话。 然而昭昭不急,她知道,真正上等的诱惑,是不言而喻的,是让人等得心痒、盼得心焦的。她偏偏只抬眼看了一个人,那人便从此再无法移开视线。 那是个俊美异常的男子,面若冠玉,气质冷冽傲慢,眼含笑意却不达心底,身着华服却不落俗套,站在人群最末,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眾人皆不识他的身份,却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危险气息。 昭昭微微一笑,唇色艷若春花绽放。 「这位爷,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那男子眸光微动,终于轻声开口,嗓音低哑如酒:「因为……我还在想,究竟该用什么价码,才能买下你这颗让我今夜无法成眠的心。」 眾人譁然。 而昭昭却只是轻轻掀起唇角,一字一顿地说: 「我的心,不卖。但我的人……若你真有本事,倒也不妨一试。」 这一晚,醉红尘迎来了最惊艷的一位花魁,也拉开了一场权色、爱慾与争夺的长篇大戏。 第二章:艷驚四座 醉红尘的后庭设了一座风月小台,台上珠帘垂落、烛火摇曳,似梦似幻。杨昭昭踱步其上,红衣曳地,步步生香。 她未曾说一句话,只在丝竹声中,缓缓抬手,将发簪一拔——如墨青丝瞬间滑落,披散在香肩玉背,勾得满场男人屏气凝神。 连风都忘了怎么流动。 这支舞,不是花街女子常用来取悦人的艷舞,而更像是她自娱自乐的戏,懒懒的,媚得毫不费力,却偏偏勾魂夺魄。她一转身,腰肢若柳轻摇,胸前雪乳曖昧若隐,半露香肩随步而颤,连那一对蓓蕾都在灯影下摇荡出朦胧乳色。 男人们看得喉头滚动,心火焚烧。有人已按捺不住,欲出高价求欢。 「两千金,给我一夜。」 「三千金,让我见她脱衣沐浴!」 「五千金,我要包她十日!」 报价声此起彼落,老鴇听得双眼放光,却始终未应一声,只朝昭昭使了个眼色。 她却只是笑了,笑里带着几分戏謔与漫不经心的骄傲。 这时,那名身着玄衣、气质不凡的男子终于缓步走近,手中未持金票,也未说价码,只缓缓掀起帘子,在她面前坐下,眼神幽深。 「你不出价,却还敢坐这么近?」昭昭挑眉,语带讥讽。 「因为我知道,这里没人,买得起你。」他的语气轻飘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霸气。 她盯了他许久,那双琥珀色眼瞳宛如落霞与秋水交融,说不清是被冒犯还是被撩拨,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或许来到这古代,能和这么俊俏的美男疯狂一晚也不错,昭昭心里暗想。 「你叫什么?」他问。 「杨昭昭。」她笑得妍媚,唇色如桃,「杨柳依依,昭昭其华。」 他笑了,眼里多了一分兴味:「好名字。」 「你呢?」 「我啊……」他故作神秘地挑唇一笑,「你可以叫我,封十一。」 封十一,这名号在场眾人皆不识,却让一旁老鴇脸色微变。这不是寻常人家的名讳,连称呼都透着避讳与不敢多言。 而昭昭,偏偏不怕。 她凑得更近,胸口隐隐触上他胸膛,娇声吐气如兰:「十一爷,那你今晚,是要买我的人,还是我的心?」 封十一低笑,抬手勾过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唇瓣,眼神幽深如涡:「若你这花穴真如传闻所说,是天生媚骨、能吸魂夺魄,那我便都要了——你的心,你的人,还有你的魂。」 他低头,在她耳畔轻咬:「从今夜开始,你只许看我一人。」 醉红尘楼外红灯如豆,春宵正好。 昭昭被带入一间极雅的内室,并非烟花女子常住的红帐温香,而是封十一特意吩咐准备的。四壁皆用沉香木雕成,红纱垂地,香气幽幽,贵气得不像是买乐的地方,反倒更像是某位贵人金屋藏娇的闺阁。 他留她在这间醉红楼顶层最静的阁室里,为他换酒、斟香、奏琴,直到夜深,当月色洒满榻畔,他忽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眼神定住在她身上。 她站在窗前,似乎很喜欢从这望出去的夜里美景,背对他,月光落在她半裸的香肩上,整个人如同是为他献祭的妖姬。 「王爷今夜……打算要如何用我?」昭昭微微回头撇眸,一双赤足踏在锦毯上,红裙微掀,露出细白足踝,一步三摇,媚得恰到好处。 她轻声问,语气轻得几乎像挑衅。 封十一靠坐在矮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玉佩,眉目含笑:「这地方,你若愿意,日后都归你。」 「真这么想留我?」她靠近几分,身上体香与红纱一同飘散。 他伸出手,揽她入怀,声音低哑:「我从不留人,唯独你——让我想打破惯例。」 昭昭仰头望他,眼波润滑,红唇微啟:「可你知道吗?我的身体啊,是要有缘人才能啟的。随便进去,不仅会让人梦魂颠倒,说不定……还会让你日后再无他欢。」 封十一眸光沉了几分,喉结微动,低头与她鼻尖相触:「那你且让我试试,这‘有缘人’,是不是我。」 他话未说完,已将她整个人压在锦榻上,红纱帐随风轻摆,遮住两人身影。昭昭并未推拒,反倒双臂一环,主动揽上他颈项,红唇贴近他耳侧低语: 「封十一,你要我的身,行。但你得知道,这一进来——你这辈子,就再也出不去了。」 语落之间,他已吻上她唇。 那吻不若平日玩笑调情,反而深沉得近乎霸道,如同封十一这个人,外柔内刚,笑里藏刀。他吻得极深,仿若要将她魂魄都吞入喉间。 昭昭衣带渐松,红衣半褪,他一手掀开她衣襟,雪白酥胸骤然弹出,一对雪乳倾洩如玉凝脂,乳尖已悄然挺立,粉嫩如花苞微张,他低头一口咬住她右边乳尖,用唇舌细细描绘、轻咬吮舔。昭昭娇喘微颤,却不退反迎。攀上他后颈的双手搂的更紧,身下花穴早已润滑微张,紧缩间如细口玉瓶,诱惑人心。 「我会自己先用。」「用到……你离不开我。」封十一低语呢喃了几句,昭昭还未听清,他已俯身下探,眼神紧盯着昭昭那阴阜饱满的花穴,只见微微一线粉嫩中水光粼粼,他将手指探入那紧致湿润之中,花瓣间褶皱层层,宛若天生,随他指动吸吮紧咬,简直不是凡胎俗体。他低骂一声:「真是妖精……怎么会有这么紧的穴……」 昭昭咬唇轻笑,水眸迷离:「才刚进去一根手指,你就受不了了?」 「我怕我再多抚一下,就不想给你留力了。」他语音已哑。 语毕,怒张的阳物抵在穴口,磨得她满面潮红、香汗淋漓。 「昭昭,这身子……从今夜起,是谁的?」 「是王爷的……只有王爷的……」 「那就记住——」 「只有我能插进来,只有我能让你浪叫着高潮。」 说罢,他猛地顶入,一柱怒根贯入蜜穴深处! 「啊啊啊——!」 那粗壮滚烫的肉根从她花口破入,瞬间的紧緻吸附之感让他几欲失控。他向来自持,今夜却第一次进入时便几乎泄身,唯靠着平时训练极深的自律,才勉力压住欲潮。 她则在缓过那初破之痛后,轻颤着双腿勾住他腰际,指甲划过他结实后背,低声呢喃:「十一……慢一点……让我记住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听了这话,更是发了狠般地挺腰深入,每一下都顶入最深处。花穴收缩如潮,紧密含裹他的分身,那种吸附感几乎令人颠狂。 第三章:心縛一人 晨曦透过纱帐轻洒在香软的榻上。 昭昭赤裸地半卧在封十一怀里,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被,锁骨与香肩处还带着昨夜激情所留的红痕。她一夜未眠,却不是因为初破之痛,而是……封十一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危险得让她心惊。 他从不问她的来歷,不问她为何身姿言谈皆与这朝女子不同,却总能一眼看穿她的欲擒故纵,甚至连她语气中的一丝假笑都能听出来。 「你一点都不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轻声问,手指描摹着他胸膛肌肉的轮廓,状似漫不经心。 封十一仍闭着眼,一手轻拍着她背,嗓音低沉沙哑:「你会说的时候,自然会说。问早了,只会让你退后。」 这答案让她微微怔住。这样的男人,不只是聪明,还很懂女人。 「你在探我底?」她抬头看他,目光锐利如剑。 「我在等你信我。」他睁眼,一瞬间眼神极深,竟透出些许温柔,「因为我很清楚,像你这样的女子,若真心给人,是会要命的。」 昭昭笑了,笑意浅浅,却不再带刺。 「你也不是等间之人,能说出这话。」她眨了下眼,语气忽地变得轻快,「既然你那么懂人心,那我问你个问题。」 「说。」 「昨夜你进我体内的时候,我是皱了眉呢,还是笑了?」 封十一失笑,伸手抚上她脸颊:「你是咬唇忍痛,却不让我发现。可我不是傻子。」 她一愣,竟有些不知怎么接话,只能低头,轻声说:「那就不白疼了……」 这句话极轻极淡,却让封十一心头一震。他拥过她,额头贴着她,语气极低: 「杨昭昭,你不该让我碰你。因为你让我动了真念,我怕再回不了头。」 她却在他怀中笑了,带着点点自嘲:「可惜了,我从来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好女人……你要是动真了,说不定还会后悔。」 「我从不后悔拥有你这样的女人。」 短暂的静默后,她忽然开口:「你说你叫封十一……」 「嗯?」 「但你说这名号,是让我叫的。」她睫毛轻颤,「那你真正的身份,我能知道吗?」 封十一没立刻回答,只伸手在她耳后抚了一把,柔声说道: 「等你知道时,这天下的一半,也许就会为你打开。」 — 而在醉红尘楼外,早有耳目将封十一包场、与昭昭共度春宵的消息送出。不多时,京城上层风向骤变。 太子听闻消息时,正翻着兵部的密折,手中笔一顿,墨滴在纸上,溅开一团黑花。 「他竟会流连花楼……,还真是前所未闻。」 第四章(番外):封十一踏入 那日夜,王城细雨,封十一身披玄袍立于醉红楼外檐下,雨水未沾身,却洒满他肩上的杀气与城府。 身边的谋士低声道:「这楼新进了一名女子,据说生得极艷,琴艺过人,正巧尚未落入谁帐中。王爷若要送与朝内那人,不如先一见。」 他不动声色,只淡淡道: 「再艳,也不过是枚棋子。」 他送过不少人进宫、入府,为的就是讨好王朝大臣们,并在必要时可成为助力。儘管姿色再绝也只是手里的牌,他从未有过其他念头。 只是这次要送与的那位男人,身分特殊,他可必须亲自把关见一见才放心 于是,他踏进了那间暖香瀰漫的青楼,只为见那个名字叫做——昭昭的花魁。 ** 她站在屏风后,并未急着现身,只透过绣纱弹了一曲不属于任何宫廷谱的乐音。 音色缠绵,曲调轻荡,每一个音符像是在试探,又像在调情,仿佛她人未见,心已先撩。 封十一眉头微挑。 这首曲,藏锋。 是把刀,披着绢。 ** 等她起身走出屏后,他终于看见了她。 她穿着一件牡丹红薄纱长裙,发梳半挽,鬓边一朵白梅。那张脸极艷,却不俗,眼角微挑,唇不语笑,脖颈雪白,腰细得盈盈一握。 她走得极慢,步步有意,腰摆如柳,每一步都像是画给他一人看。 封十一在那一瞬间,第一次生出了一种陌生的预感—— 这女人,不能送人。 ** 那一夜,他没有离开。 也没有把她交给谁。 她在他身下高潮抽搐,哭着娇喘,花穴紧缩到极致,将他捆得死死,当场被射得满满。 他将她揽进怀里,心里暗暗想着: 「你不该成为我的棋子,你该是我最心爱的将。」 「你是那盘棋里,唯一能反噬我的女人。」 那夜起,她的命运改写,而他的棋局——从此乱了阵脚。 第五章:花下一曲壓群芳 那晚后,昭昭原先以为两人就此陌路,没想到不日收到了一同出席宴会的邀请。 「今日长乐侯设宴,百花齐放,曲香盈袖,可惜了——若无美人作伴,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封十一倚坐马车内,懒散一笑,朝对面女子斜了斜眼,「你不说会弹琴吗?」 昭昭穿着一身素白罗裙,衬得她如玉兰初绽。红唇轻啟:「我会的不只是琴。」 「那你可得让他们开开眼。」 长乐侯府内,名门贵女云集,金珠玉翠间香气浮动。眾人原本正在赏牡丹听曲,忽然有人轻声惊呼: 「那位是……醉红尘楼的头牌花魁?!」 「她怎么会来这里?」 「封十一竟亲自携她而来……这是什么意思?」 眾人议论纷纷,眼神先是落在华贵俊美的封十一身上,再惊讶转回昭昭身上。她淡淡一笑,毫不惧怕那些敌意与轻蔑,步伐优雅,气度却从容如宫中贵妃,毫无一丝青楼女子的俗气。 其中一位倾慕封十一许久的太傅千金苏婉儿冷笑开口道:「听闻昭昭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这儿倒有一曲《惊鸿吟》,向来难奏,不知这位姑娘……可敢试试?」 昭昭眸光一转,看着那张笑意浅淡、心机却极深的脸,心中了然。 这《惊鸿吟》原本是太傅府千金拿手之曲,若她弹不成,便会成为人笑柄;若她强行为之,稍有疏漏,便是自取其辱。 但昭昭只是弯唇一笑:「这曲我确未曾练过,但——」 她走向古琴,玉手轻抚琴弦,转首笑说: 「我自创了一支曲,若诸位不嫌弃,便听听这《落梅引》吧。」 — 琴声初响,眾人便齐齐一震。 不同于传统宫调的清冷规矩,这一曲《落梅引》情韵流转,初始若落雪飘梅,柔婉清丽,渐转成狂风捲枝、翻云覆雨,宛若女子命运般跌宕起伏,终归一声绝响,雪尽梅残——却依旧香魂不散。 眾人神色各异,有人惊艷,有人迷醉。 封十一却在曲声中愣住,目光落在那张眉目流转、指下飞鸣的女子身上,忽然意识到——她不只是艷,她是慧。她不是任人观赏的烟花,而是一场无法忽视的风暴。 — 曲终。 掌声迟来,但一旦响起,便如雷霆万钧。即便是素来骄傲的苏婉儿,也只能强作微笑:「果然……风采不凡。」 昭昭站起,盈盈行礼,却偏头轻声道: 「承让,苏小姐。这琴我会还回去,只希望有朝一日,苏小姐也能创出属于自己的曲。」 这话既没失礼,又字字不留情。 苏婉儿脸色一变,却无从反驳。 — 后头的酒席中,封十一望着她,眼底笑意渐深。 「你若是男子,朝中那些老狐狸怕都不是你对手。」 「我若是男子,还会陪你饮酒听琴么?」昭昭反问。 「你若是男子……我可能会杀了你。」 「那真不巧,我偏是女子。」 封十一低低笑了,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这一夜,醉的不是酒,而是心。 第六章:誤落君懷 长乐侯府的宴席散得晚,昭昭离席时,满园的牡丹都已沉入夜色,只馀香气犹在。 她让小廝去取车马,独自在花廊下缓步,刚转过一处花墙,便见一人倚着假山而立,身着月白长衫,玉冠束发,面如冠玉,眼神温润含笑。 那人朝她拱手一礼,语气从容:「在下李修,适才听姑娘一曲《落梅引》,惊为天人,故冒昧相攀。」 昭昭上下扫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挑眉。 这人丰朗俊逸且气质不凡,举止有度,却不见半分骄矜,没有封十一那邪魅的妖俊,却也生的华美且文质翩翩,且特别的是,谈吐间有种特意收敛锋芒,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他真正的分量。这种人——不是贵族子弟,就是天生心机极深。 「李公子客气了,不过是倚才卖艺罢了。」昭昭边说边心里想着,这朝代美男子还真多。 「姑娘这等才情,说是艺伎,倒是贬了自己了。」他一笑,语气不卑不亢,「不知,可否邀姑娘明夜再赏曲一杯?」 「我向来只应主人之邀。」她故意说得轻慢,边说边绕过他往外走,却被他轻轻拦住。 「可若明夜,是我设宴,只请你一人呢?」 昭昭愣了下,转头看他。那人目光含笑,不强迫,不张扬,却让人无法轻易拒绝。 「李修公子真是间得很。」她似笑非笑,「不知是哪家贵胄,竟有这间情逸致?」 「无家无室,寄人篱下,偶得间暇,只想博美人一笑。」他语气平静,却在那句「无家无室」时,眼底掠过一丝不明情绪。 昭昭心里警铃大作,却又忍不住对这人多看几眼。 「好啊,那就看李公子的诚意了。」她终于给了一句话,留下一缕清香,转身离去。 — 夜里,昭昭回到醉红尘,正欲歇息,却被侍女告知: 「王爷送了东西来。」 她一看,是一盒银丝绣的珠釵,里头还压着一封笺,字跡俊逸,唯简简数字: 「花下见你惊艷,欲藏心底。十一。」 昭昭看着这字,忽地觉得心口泛起微涩。 才初到此地,竟有两个男人,看似皆不是等间之辈,却都对她起了心思。 而她呢? 她明明早就不信情字,却还是…… 总觉得心里的什么被触动了。 — 同时 东宫书房内,李修换下月白长衫,露出绣有金麟图纹的内衣。宫人低头伺候着,无人敢多言。 他抚着衣袍,轻声说道: 「这个女子,不是泛泛之辈。先不急动,让她自己来靠近我。」 「太子殿下……」老内侍低声说,「若让封王知道……」 「让他知道又如何?」太子抬头一笑,眸色如寒星,「他动的,是色心;我动的,是夺心。」 第七章:玉簪半斜情初起 翌日,醉红尘后院花廊,一名婢女轻声来报:「姑娘,有位李公子遣人送来马车与请柬,说今夜在望江楼设了清宴,邀姑娘赴席。」 昭昭手持请柬,细长的手指摩挲纸角,眉眼微弯:「这么迫不及待?」 她未曾言允,却早已有预料。这位李修公子,无论是谈吐还是眼神,都不像是会轻易放过猎物的男人。 夜色如水,望江楼灯火未盛,却已设下雅席一方。李修身穿浅墨长袍,立于栏边,望着江面月色,闻声转身,眼神淡淡一亮。 「姑娘果然来了。」 「李公子盛情难却。」昭昭笑道,目光落在那一桌一椅之间,皆不铺金玉、不设丝绸,却极讲究格局佈局——是个懂审美、也善藏锋的男人。 小宴两人对坐,只设清茶香果,并无舞乐歌伎。 「怎么,不请人来弹琴唱曲?不怕我无趣?」昭昭轻啜一口梅子茶,唇角微挑。 李修眸色一动:「我想听姑娘自己说话。你一开口,就胜过百戏千音。」 「这话太会说了点,我可不敢当真。」她一笑,眼波含媚又不失清明。 「可我从没对哪个女子这样说过话。」他抬眸,声音淡淡,却自有一种近乎致命的诚恳。 昭昭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她见过无数男人,也习惯将他们分门别类——有的贪慾、有的爱新奇、有的只想佔有。但这个李修,却像是无声地把一张网铺过来,让人心里一紧,却又不想挣开。 「李公子,对女子都这般用情?」 「不。」他摇头,定定看着她:「我只对你这般上心。」 这场对坐,从月初到月中,从清茶到暖酒,气氛缓缓发酵,像是一盏被藏在密室里的灯火,悄悄点燃,却不惊不扰,只静静燃着,两人谈吐之间,李修讶异着昭昭竟不似一般烟花女子,从人文义理到琴香书画皆能聊上两句,倒更像是满腹经书的文人。 「昭昭姑娘果真十分特别。」李修真心讚美着。 「不过班门弄斧浅谈几句,若有失言,还请公子见笑了。」昭昭心里想着,好歹在现代进演艺圈前,他也是名校出身的,这点知识还算不得什么。 席散前,李修亲手递上一支玉簪,簪尾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这支簪子,很像你——看着娇艳,其实藏着骨气与棱角。」 昭昭接过,眼中闪过笑意:「李公子怕是误看了,我可没有那么柔弱娇嫩。」 「不,我看的从不会错。」他忽地上前一步,轻声说:「你的气味,连风都带不走。」 昭昭心头微颤,却仍不动声色,提裙转身,留下一句:「那李公子最好不要追得太急,免得摔了自己。」 她走远后,李修方才慢慢坐回位子,望着那空着的席位,喃喃: 「你若真是风,我倒甘愿被你捲走一世。」 待席中那抹幽香已远离淡去,贴身侍从才低声问:「太子殿下,那女子当真值得您这般费心?」 李修淡淡道:「她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她是,唯一能让封王起了凡心的女子。」 「我有预感,只要她在,他便无法专心为政。」 「所以,我要她。」 虽然李修嘴上这样说着,但他心里暗知自己也已经动了不寻常的心思。 第八章:煙雨燈火一場夢 两日后,李修再次派人送来邀帖。这次地点换到了城郊的「暮山书阁」,是个远离喧嚣的赏景之地。 暮山烟雨,满目绿意。昭昭着一袭素纱罗裙,未施浓妆,发间只簪昨夜所得的桃花玉簪。简单得不像醉红尘的头牌,却美得如同画里人。 李修见她时,眼底微波盪漾,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替她提着裙摆,陪她缓步上阶。 书阁无旁人,只他与她。 「今日邀姑娘,不为饮宴,只想与你共读共赏。」他言语淡然,却执起了一本《广陵逸志》,递到她手边,「我想看看,你是否也能与我读同一本书。」 昭昭接过书,眼波轻扫:「太子殿下读的是书,还是人?」 李修轻笑:「你竟知我是谁?」 「这城中会如此布局、设宴,又能安然出入各大世家、掌各类人脉,却还要藏身身份,若不是太子,谁还能?」 李修低头,不否认,也不惊慌。 「那你还敢来?」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现在动我。」她看着他,笑得妖冶而明澈,「你若真想要什么,不会让我现在就退场。」 李修盯着她良久,忽然开口: 「你很聪明,这也是我最想拥有你的原因。」 夜色渐沉,窗外起了微雨,李修命人退下,只馀两人在书阁之中。灯火微弱,书卷翻动间,一缕幽香瀰漫。 他递了一盏温酒,手指不经意碰上她的指尖。 「你总这么防着我,是不是……不曾被真正温柔对待过?」 昭昭轻笑,却不答,只啜了一口酒。 下一瞬,李修忽然上前,手覆上她的手,眼神不再玩味,而是带了几分近乎压抑的温柔:「我不想只看你风情万种的样子,我想看你卸下防备后,皱眉、流泪、甚至软在我怀里……」 他语气温沉,指腹抚过她脸颊,她没有立刻闪避,却也没有顺从迎上。 两人对视片刻,李修俯身吻上她的唇。 是试探的、柔和的、不像醉酒的急促,也不像情慾的粗暴。只是轻轻含着她的唇瓣,像是吻一件珍宝,又像是吻一场幻梦。 昭昭未动,却感觉到他手已绕过她的后腰,掌心贴着她的肌肤,那处烫得几乎让人心乱如麻。 她喉头动了动,低声说:「李修……你要什么?」 「我要你今晚不走。」他将她轻轻按进怀里,将外袍覆在她身上,低声呢喃:「我不动你……但想你枕我而眠。」 这一夜,昭昭没有离开。 她与他同榻而眠,李修真的没有多做,却在她入睡时,悄悄将她的手搂进胸口,听她呼吸如猫儿轻颤,明知她听不见仍低声道: 「你若信我,我能给你整个天下。」 第九章:煙雨深夜半裙落 叁日后,骤雨突至,醉红尘后院莲池边,杨昭昭收到了一封密信——无人署名,却只写两句话: 「今日雨重,暮山无客。你可否再来一次?」 笔跡熟悉,正是李修所书。 她收好纸笺,嘴角微扬,却未立即回信,而是换上了一件墨色细纱薄裙,发挽半松,只插那支玉簪。 她原先踌躇不决,但也许是想试探他的心意,也或许是自己真的有点动情,她想去看看。 「反正这么极品的男子,真的吃了也不算我亏。」昭昭转个念愉悦地想着。 暮山书阁无灯,唯窗外风雨声不断。 她才步入廊下,门便已开。 李修立于烛光之后,衣衫不整,披着素色中衣,声音低哑: 「我本未抱指望……但你还是来了。」 昭昭站定,雨水打湿裙摆,她只说:「我来看看,这位李公子今夜,还想玩什么。」 「不玩了。」他走上前,手指覆上她湿透的发,「今夜,只想好好……抱你一下。」 他将她抱入书阁内,替她擦发、脱去外衣,为她裹上一件暖袄,过程中一言不发,却步步温柔得过分。 待一切妥当,他才牵着她入内室,低声道:「昭昭,你是唯一让我失控的女人。我不想对你只动情慾,却又控制不住。」 昭昭微挑眉,声音软糯却倔强:「你若只想得我身,何须这般兜转?」 「不是只想要身。」李修靠近,唇覆上她耳垂,「我想让你在我怀里颤、哭、叫、求……然后,再睁着眼说你忘不了我。」 话落时,他已将她抵上卧榻,吻密密落下。 那夜,李修没有脱光她的衣裳,只将那件薄纱裙从后方撩起,将她翻转压在榻前,手指探入她花间细缝,像是探索珍宝般,一点一点抚摸,揉捏。 昭昭初时还故作镇定,笑声轻浅:「李公子技术不错……只是,还差点胆子。」 「我若真把你吃了,你就再也不会放我走了。」他咬着她耳根低声说,指尖同时探入那紧窄柔嫩的水穴,感受那天然褶皱紧緻包裹之感,喉头一紧。 「怎么会这么紧……你是从未让人碰过?」 昭昭咬唇不语,身体却已止不住颤抖。他一边揉抚着她的肉丘,一边以膝顶开她双腿,让她半跪在榻上,一隻手穿过她胸前,捏住乳尖蓓蕾,含着她后颈轻咬。 那夜,他没有进入她,只是用手反覆爱抚至她崩溃颤泣。 她声音沙哑,喘息着哭了:「李修……你混帐……你骗我……」 「我没骗你。」他将她抱进怀里,唇贴着她额心,「我只是,想让你记得——我能让你快乐……不需要佔有。」 翌日清晨,书阁之外 李修吩咐侍从:「将昨夜的衣物、玉簪、茶杯,全数烧掉。」 「殿下?」 「我与她,什么也没发生——这个秘密,连她自己都要迟疑。」 这是他最厉害的地方。 明明拥抱了她,吻遍她身,让她欢愉得喘息流泪,却又不曾佔有。让她既羞愤、又心动,既记恨、又不甘。 昭昭回到醉红尘后,坐在铜镜前,望着自己脖颈上新添的几点红痕。 她低声自语:「这个李修……太聪明了……」 她不是没动心,只是心底,已隐隐察觉——这样的男人,太清醒。清醒得让人后怕 第十章:雪夜焚心,情難自禁 醉红尘后院的竹林小楼内,昭昭手中紧握着一封信——是她原先穿越到这时,因太好奇这副身体主人的身世,便用了在花楼攒的积蓄在坊市探听消息,却在无意间拦截到不属于她的密信副本。 那信上记载着,近日有朝中高官意图联合太子,动手对付封王的军权。 而信末署名——赫然是李修亲笔。 她将信一把丢入炉火,神情复杂。那晚在书阁里,他明明那样温柔,为何心中还能藏着刀? 「你到底……有没有一刻是真的?」 以信上的内容解读来看,想必封十一便是太子的弟弟——封王,李慕。 当晚,风雪骤起,李修亲自登门。这是他第一次不假外人之手,直接来找她。 「昭昭,开门。」 她不语。 「我查到了,是你的人接了那封密信。」 她仍不语,只在屏风后淡淡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该回宫了?」 李修忽然推门而入,身上沾雪未除,长靴踏过廊下,沉重有力。 「你在怀疑我。」 「我在怀疑一切。」 昭昭终于转身,眼底带着怒意与委屈:「你那夜那样对我,却转身去动封王家……你是怕我被别人抢走?还是根本,只是顺手笼络?」 李修闻言,眼底暗色翻涌。他一步逼近,伸手攫住她的下巴: 「我若真心狠,会让你在我怀里软得哭出声?你可知我那晚忍得多苦?」 「你可以忍住,也可以设局,甚至杀人灭口。李修,你太聪明了……」 她话未说完,李修已低头吻住她,这次不再试探,也不再温柔,是满含情怒的侵佔。舌尖探入,强势交缠,他的吻,急躁中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求。 「你若这么想——那我今夜,便让你彻底给我记住。」 吻到一半,他突然一把撕开她胸前薄纱。 雪白酥胸乍然弹出,乳尖早已翘立,带着微微的粉红色泽,似熟透桃果,水润诱人。 他俯身含住一边的乳,湿热舌尖打着旋地舔弄,指尖不放过另一边揉捏着,低语近乎咬牙: 「这对奶……早就想含了。」 她被他吮得身体一颤,忍不住呻吟: 「啊……殿下……别太急……」 「我等了太久,今日怎能轻放过你?」 灯火摇曳,衣衫散落。 他抱起她,放到床上,双膝跪于榻上,一手分开她双腿。 李修拥她入怀,手掌探入裙下,一路抚过她的腿弯、腰窝,最后滑入那温热的水穴。 「还是一样紧……昭昭,你可知,我忍得快疯了。」 她想反驳,却在他指尖带着力道揉入之时忍不住颤抖,双膝发软,跌坐榻上。 李修立于她前方,解开衣袍,将自己挺拔火热的分身顶至她唇前: 「你不是说我只会藏刀?那便让你试试,我这把真正的‘兇器’——温不温柔,你说了算。」 她本是气愤,但身体早已熟悉他的气息与抚触,脑中一片空白。 下一刻,他已压身而上,粗长的肉根抵住穴口,灼热滚烫。 她腿间湿意早已浸透薄裤,花穴紧紧收缩,穴口翕张微张,晶莹蜜液沿腿根滑落。 他眼神瞬间发红,嗓音低得可怕: 「我会慢些,让你记得——是我第一次进入你,你却是第一次忘了恨。」 他扶着肉棒磨蹭她花唇,磨得她身体直抖,蜜汁一点点流出,打湿床褥。 「进来了。」 入体之时,昭昭倒抽一口气,那紧窄的水穴被他一寸寸撑开,宛若一场痛楚与快感交织的仪式。 李修低头吻她的额,手紧紧揽住她的腰:「忍着,宝贝,再忍一下……」 他一声低吼,腰间猛地一挺,整根捅入花穴深处—— 「啊啊啊——!」她仰头尖叫,双腿颤抖,穴口被撑开,里头湿滑紧緻,宛如天生为这根阳物而生。 「这穴……这么紧……你根本是妖精!」 啪啪啪啪——! 他开始挺腰,猛烈撞击,将她撞得乱叫连连,两颗硕大嫩白的乳房随着衝撞晃动不止,两人汗水与香气纠缠在一起,满室春潮。 他一边干,一边握住她脚踝,将她双腿抬起压到肩头,高高在上的他,以帝王之姿居高临下的肏弄她的最深处。 粗大的肉根裹着晶亮的淫液在花唇间飞速进出,如捣药的石杵般,捣出飞溅的白沫和淫浆,每一抽都紧刮着曲折的肉壁,每一插都撞击花芯最深处,噗哧噗哧的水声充满了整个室内,昭昭被干得淫露飞散,她不自主的紧紧夹住肉棒,享受着粗大肉杵的捣击。 「我……不行了……殿下慢点……」 「昭昭,你这穴太犯规了……我他妈真的要疯了……!」 随着双腿被折上去,李修单手便将她的手腕跟脚腕扣在一起,只有小穴朝天在被抽插着几近发红,李修的控制欲在此刻毫不掩饰。 昭昭在欲仙欲死的情潮中睁开迷离的眼,望进殿下那不再藏着情感,如暴风骤雨般的眼眸,腰臀不断起伏摆动,浓重的色欲也呈现在深处的瞳仁里,粗壮的肉根在蜜穴中翻出层层媚肉,绵绵不绝的肏干着,将极乐的快感推向彼此的顶峰。 感受到她那即将高潮时的花穴猛地收缩,李修俯下身含住她那不断飞跃的粉嫩乳尖,昭昭一声尖叫后,下身将他的肉根整根紧吸,一股蜜水爆溅而出,将他的龟首浇的汗畅淋漓! 她哭着、颤着,却在高潮来临时死死抱住他,叫他的名字叫到声音都哑了: 「李修……李修……」 他再也克制不住,一鼓作气,深深埋入,射出滚烫浓精,灌满她整个穴腔! 那夜,他真真切切地佔有了她,一次又一次,几乎将她揉进身骨里。 翌日清晨 李修尚未醒来,昭昭披衣下榻,蹲在炉边替他温酒,忽然间——想起了那封她亲手烧掉的信。 他从未否认。 也从未解释。 那一瞬间,所有甜蜜与痴缠都像化作了一场雾,让她看不清这男人的真正心意。 她轻声道:「若哪天真有风雨……你会不会拿我,换天下?」 李修没醒,只在梦里低语: 「昭昭……你是我的唯一。」 可这样的话,最会说的——往往是最不可信的。 第十一章:王爺夜問,誰動了我的人? 醉红尘正厅内,红灯笼摇曳。是个极寻常的夜,却也极不寻常。 昭昭刚替最后一桌客人奉茶退席,转身便见一道高大身影立于廊外,银狐披风未除,墨发湿润垂落,眼中带雾。 ——是封十一。 那人缓缓走近,一言未发,却带着让人无法逃脱的威压。 「王爷?」她柔声唤他。 他没回,只是站定在她面前,眼神如剑般紧锁着她。 「你这几日……很忙。」 昭昭神色不动,仍旧笑靨如花:「风月场所,哪有清间的命。」 封十一低笑一声,声音沉得几乎听不清。 「他碰你了。」 昭昭心跳一乱,仍故作镇定:「王爷指谁?」 「别装了,昭昭。我的人被人动了,我会不知道?」 他忽然一步逼近,伸手撩开她侧发,露出颈侧那已淡去的吻痕:「这不是我留下的。」 昭昭怔住,未及反应,封十一已将她整个人按入柱后阴影处,背脊抵着冰冷木柱,他一手撑墙,一手捉住她手腕,语气不急不缓,却字字如刃: 「你跟他怎么了?说。」 「王爷,您无权——」 话未说完,他低头吻住她唇。 这个吻与李修不同,没有前戏,也不温柔。是蛮横地、霸道地侵入,是将她这几日的曖昧与动摇,全数撕碎的力量。 她几度挣扎未果,最后只得任由他将那份愤怒与佔有狂吻下来。直到双唇都被吮得发麻,她才低喘着躲开。 「你疯了……封十一,你根本不在意我,你只是要你的人不能被别人抢。」 封十一闻言,终于退后半步,语气低哑,却带着一种渗骨的真情: 「不,我是在意到要疯了。」 他抬手捧住她脸,语气几乎是恳求: 「昭昭,我不是李修。我没有那么多顾忌,也不装温柔。我只知道,从你进醉红尘那天起,我的心就没平过。」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想逃,我会追到你死心。」 「可你不能……去别人怀里哭。」 昭昭一时语塞。 她原以为这个王爷只对她有兴致、玩心,却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几乎带点疯魔的话。 封十一没再多说,只是将她揽入怀中,不强求什么,也不继续逼问,只是低头贴着她额心,声音低得像叹息: 「昭昭,若你真的心有所属……我会放你走。」 「但在你彻底选好之前,我绝不让人再碰你一下。」 这一夜他没有动她,却比动她更让她心乱如麻。 隔日 昭昭被通知要送茶至早晨的第一组贵客,原来是李修趁早朝前想再来看她一眼。她刚欲行礼,封十一却自后廊缓步而来,一把抢过她手中茶盏,贴近她耳畔,语气极淡: 「今早这盏茶……本王亲自温过。」 李修闻言微怔,目光与她交错那瞬——她顿时心跳如擂。 这两个男人,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而她,成了那场权力与爱欲交错下的核心。 第十二章:驚鴻一舞,傾了整座王府 封王府夜宴,月华如洗。 宾客盈门,权贵云集,连太子都送了重礼表示贺意,只未现身。 昭昭立于偏殿,身披一袭云烟色轻纱,裙底縈着细碎流光,纤腰盈盈一握,胸前却傲人挺立,微微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长发挽成云鬓,发梢缀着白玉梅花釵。她静静立着,却让前来迎她的侍女都看得一时怔住。 「这是……王爷今夜请的姑娘?」 「怎么像是仙子下凡……」 主宴尚未开始,眾人已议论纷纷,王府眾夫人与各家贵女皆在座间互看——这次王爷席上安排了「风月佳人献艺」,原以为只是些助兴,没想到,竟是请了醉红尘的头牌。 「那不就是……那个杨昭昭?」 「果真狐媚得紧……」 「不过就是个做下贱行当的,也敢踏进这王府!」 贵女们语气酸得滴水,偏偏又心中不安——只因封十一不但亲自派人迎她,还安排她坐在距主位仅一步的侧席上,甚至连王府正院的侍女也不敢怠慢。 鼓乐声起。 昭昭款款起身,一袭轻纱似水流云,身段摇曳,凤眼轻挑,宛若一朵绽放在夜色中的罌粟。 她起的是《胡旋舞》,一种极艰难的异域之舞。 只见她长袖如蝶,身姿婀娜,旋转间露出纤腰与修长美腿,柔白的双峰也在跳跃中随之乳波荡漾,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雕琢,既不失风雅,又蕴含勾魂的魅惑。 眾人看得屏息,原本准备嘲笑的女眷都哑口无言,几位年轻王爷甚至不慎将手中酒盏洒了出来,视线如着魔般紧盯着场中女子。 舞至尾声,昭昭一转身,纱袖扫过,红唇轻啟,哼出一段幽婉小调,歌声婉转,似水磨青石,入骨叁分。 「霜鬓未染心先醉,隔窗难辨是郎来。」 一舞既毕,全场静寂叁秒,随即掌声雷动。 封十一此时才缓缓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眼里是一种毫不掩饰的骄傲与讚赏: 「此舞,只为本王一人。」 一句话,像惊雷炸裂。 昭昭站在阶下,略一頷首,唇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媚意,凤眸轻挑,彷彿回应了他:「王爷要看,自然不敢不从。」 眾人神色各异,有人惊艷,有人嫉妒,有人心生警惕。 而封十一,已缓步走下阶,亲手接过她手中舞纱,将她揽入身侧,径直带她入主位左席而坐。 这一举动,等同于宣告—— 杨昭昭,从此是封十一的禁臠。 第十三章:貴女設局,花魁翻盤 次日午时,王府内院香气繚绕,眾位夫人与贵女云集,茶点精緻,气氛温婉祥和,唯独正中央空出了一张漆木绣椅,留给「昨夜风头最盛的杨姑娘」。 昭昭在侍女引领下入座,行礼有度,举止大方,却不失几分娇媚。她一入席,便吸引了满座目光。 「杨姑娘昨夜一舞,惊艷全场,真是风姿无双。」开口的是王府中院的苏夫人,语气温和,眼神却冷淡。 「可惜……风月出身,总还是与我们这些世家出身的女儿不同。姑娘莫怪,我等只是习惯了些规矩。」 昭昭不卑不亢,微笑道:「苏夫人说得是,我本就是卖笑之人,只不过今日走了狗屎运,得王爷赏脸,才有机会坐在这里。」 此言一出,满座皆愣。 原以为她会反驳、会羞恼,哪知她竟坦然自嘲,反倒让那些早有准备的讥讽之语一时无从出口。 不等眾人转过味来,昭昭端起茶盏,轻轻抿一口,忽而开口:「我这卖笑的出身,说来也不光彩,但也学得几手逗趣的艺能,若诸位不嫌弃,我给大家讲个笑话。」 「有一只狐狸,想爬上梅树摘果,摘了半日摘不到,便对旁人说——『那梅子太酸,不值一嚐』。你们猜,这隻狐狸最后有没有吃到果?」 眾人面色微变。 有人轻声笑出来,有人撑着笑不说话。 昭昭笑意更浓,语气仍是温柔婉转:「我想,那梅子是甜是酸,不是狐狸说了算,而是那口真吃进嘴的人才知道。」 苏夫人脸色一变,正想发话,旁边一位身着丁香色襦裙的贵女起身笑道:「杨姑娘果然伶牙俐齿,既如此,不如让我来请教姑娘一道绣活。若姑娘能绣出一幅立鹤藏云,我便服了你本事。」 说完,便命人呈上刺绣框与针线,神色傲然。 这手段最狠——想让一个风月女子在满座贵女面前绣花,那等于让她自取其辱。 可昭昭只是看了一眼那幅精细绣样,便笑着说: 「好啊,不过我学的是香囊绣,不是宫廷绣,不若这样——我绣一个香囊送给王爷的亲妃,若能得她夸一句,那我就赢。」 说罢,她提针下手,动作灵巧熟练,神色专注,不到一炷香时间,便绣出一只玲瓏小香囊。 图案简洁却别有巧思,绣的是「并蒂莲」,下系流苏与金丝,竟意外地清雅脱俗,与她平日妖艷模样判若两人。 旁人虽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香囊,实在别緻。 苏夫人冷哼一声:「好个能文能舞的女子,难怪王爷对你……另眼相看。」 就在此时,一道男声自门外传来: 「本王若不另眼看她,那还要看谁?」 眾人齐齐起身,原来是封王亲至。他步入席中,视线掠过眾女,最后落在昭昭身上,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与骄傲。 他走至她身侧,接过她刚绣完的香囊,仔细端详了一眼,然后当着眾人面,毫不犹豫地系在腰间。 「杨昭昭所赠,本王收着。」 满席哗然。 这不是礼数,也不是示好——这是宣誓主权。 第十四章:盛筵之上,昭昭獨耀 正月十五,御花园内张灯结綵,金釵玉珮,珠帘声声。 今日是太后寿辰,京中最显赫的权贵都聚集于此,太子亲自主持,六部尚书、叁司九卿无一缺席,诸王贵胄亦齐聚一堂,恭贺寿辰。 御花园中搭建高台,设舞台乐席,金屏设座,太后笑语盈盈坐于主位,太子端方得体,温言细语,身边女子衣香鬓影,皆是京中名媛贵女。 就在眾人沉醉于丝竹之乐中时,一道沉稳矫健的脚步声自后方传来。 「十一王爷到——!」 声音一落,眾人皆起身行礼。 封十一身着墨青锦袍,步伐稳健,周身清贵不凡,与平日里游手好间的王爷模样截然不同,今日的他,神色冷然、气场逼人,一出现便压得眾人一静。 但让全场最震动的,并非他本人—— 而是他身后所带的女子。 她,一袭火凤曳地长裙,红纱覆面,步伐轻盈,行止间风华万千,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妖嬈仙子。薄纱遮面仍掩不住她倾城之姿,那双凤眼轻轻一挑,便叫人心肝一颤。 太子李修瞳孔微缩。 是她。 是那晚王府宴席上一舞惊鸿的女子——杨昭昭。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封十一竟然牵着她的手,径直往太后座前而去。 「皇祖母,这是臣的心上人,杨昭昭。」封十一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她不是贵女,也不是官宦之后,出身风月,却才貌双全,能舞能诗,亦能绣香囊助人安神。臣今日带她前来,只为求皇祖母恩许,从此能光明正大陪臣出席一切宫宴,不必再让她受人间言碎语。」 太后微愣,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半晌未语。 场内气氛凝滞,眾人皆神色震动——这不是封十一在表忠心,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划界线。 李修的手指紧握杯盏,目光锁死在昭昭身上,心中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波澜。 太后看着昭昭,只问了一句:「你为何愿意随他来此?」 昭昭抬眼,目光澄澈无惧,红唇微勾: 「他说要我来,我便来了。」 短短一句话,竟胜千军万马。 太后怔了怔,忽然笑了:「倒是与你那个死鬼祖父一般的性子……你既执意如此,本宫也不好断你这分情意。」 说罢,命人赐座,让昭昭坐在封十一身侧。 全场哗然。 封十一转头看向昭昭,低声笑问:「紧张吗?」 昭昭斜睨他一眼:「你这般夸张地把我带进宫里,若没点底气,早吓哭了。」 他低笑一声,握紧她的手,掌心灼热。 而太子,坐在不远处,望着那两人交握的手与她半掩不住笑意的眼眸,心中忽然有一丝——懊悔与危机感交织的悸动。 第十五章:風輕花深,一場不期而遇 夜宴渐近尾声,园中灯火摇曳,满目流光。 杨昭昭悄然退至偏殿旁的竹林石径。她一身红衣本就招眼,此刻独行,反倒如一朵艷色莲花落在夜色之中,妖嬈而孤傲。 她并不习惯这样被万人瞩目。她是花魁,曾习惯万人醉眼相迎,但那是「看戏」,不是「参与」。 如今被封十一拋上风口浪尖,眼前这后宫、这朝堂、这个帝国,忽然全都看见了她。这不是舞台,这是真刀真枪。 「在想什么?」 温润的声音从竹影深处传来。 她微微一愣,转身之际,只见一人身穿玄金锦袍、身姿修长俊逸,站在一丛梅花之后,眼神温和含笑,嘴角带着几分矜持的礼貌与一丝若有似无的调侃。 「李……殿下。」她反应过来,福身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无须拘谨。」李修走近两步,目光落在她红纱覆面的脸上,「杨姑娘这身衣裳与姿态,着实让人难以移目。」 昭昭笑了笑:「殿下是说我过于张扬,让人记住了?」 「不,是过于出色,想忘也难。」他回得毫不迟疑,语气温润中带着一丝真心讚赏。 昭昭低下头,不答。 太子轻声问道:「你刚才,为何答应封十一那样做?」 她微微一顿,抬眼看他:「为什么不?」 「因为你该知道,那样一来,整个宫里、朝里、甚至百姓耳中,你都将成为被放大审视的人物。风月出身的女子从未站到那样的位置上,你会……被骂、被用力推、被小看,甚至……被利用。」 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些不加掩饰的真诚与担忧。 「而你担心我?」昭昭轻声问。 「是。」太子望着她,眼神沉静:「你这样的女子……不该被糟蹋。」 风轻掠过,花影斜斜落在她颊畔,她忽然垂下眼,声音低了一些: 「封十一会护我。他说过,若有人敢对我不敬,他便敢灭人满门。」 李修眉心一紧,却没说什么,只是语调更轻: 「但他是刀,他会护你,也会刺向你。昭昭,你看得清楚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针,极轻地扎在她心口。 昭昭忽而笑了,眼尾风情万种,语气却极轻: 「太子殿下说得对……可惜我喜欢玩火,有人肯为我扑火,我怎捨得不多燃一点。」 李修定定看着她,许久,低声道:「若有一人,不让你扑火,只愿替你撑伞呢?」 这句话轻得几不可闻,却让昭昭心头微微一颤。 她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出于什么,也不知这是不是一场佈局。但这位太子殿下,与封十一截然不同。他说话绕得远、话里藏针,却又偏偏那么体贴、温柔、令人无法抗拒。 昭昭微微一笑,退后一步,轻轻屈膝行礼:「昭昭多谢殿下厚爱。」 她转身要走,李修却低声唤住她:「昭昭——」 她未回头,只说了一句: 「殿下,今夜月色正好,还请好好赏月,莫要想我太多。」 说罢,红衣轻飘,人影已远。 第十六章:暗香浮動,撫心一吻 叁日后,太后命人安排一场赏梅小宴,说是答谢封十一与太子的孝心,特意点名他们陪同左右。 而她又「随口」提了一句:「昭昭那日穿红衣好看,这次也一併带来吧。」 昭昭无法推辞,便再度进宫。 她心中明白,这是太后的试探,更可能是太子的安排。 宴会设在东苑梅林,雪后初晴,梅香淡淡,红白交错,清寒沁骨。她穿得极薄,外披狐裘,走在林间竟有些不适。 忽然,一件暖炉手炉递来,声音落在她耳边: 「宫里寒气重,你又爱穿得轻巧,早该料到会冷。」 她回头,是太子。 今日的他并不穿朝服,而是宽袖常服,发束未高,整个人少了几分儼然多了几分清淡风雅。他走近她时,并未避讳任何人,亦未太过亲近,只是刚刚好——刚好能让她不退,也无法进。 昭昭接过暖炉,目光落在他手背。 他手指极长,骨节分明,冷白乾净,却在指节处微微泛红。 「殿下这几日……事多?」 她原只是随口问问,却见他忽然一笑,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真诚的倦意与疲惫:「我这几日……都在想你。」 这一句,太直接,太真诚,竟让昭昭顿了片刻。 「殿下是说笑的吧?」她笑着化解气氛,目光闪过一丝警惕。 「不是。」他目光直视她,「封十一带你现身后,我整整两夜未眠。我曾自负能看穿人心,却看不懂你。」 「你是怎样一个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会因权势折腰?还是因情动心?」 「你……真的会把自己的心给那样一个满手杀伐的男人?」 他语速不快,却句句带锋,像是一把刀慢慢地切开她心底的堤防。 昭昭低头,手中的暖炉有些烫,像她此刻被搅动的心。 她抬头笑道:「太子若是间得无聊,不如考虑写话本子,这样的剧情起承转合,比我在乐坊听的都精彩。」 李修一怔,随即失笑,声音低低:「昭昭,我是说真的。」 他忽然靠近一步,伸手,指腹轻触她鬓边散落的发丝。 那指腹带着微微的凉意,却又带着克制的颤抖。他的眉眼极近,语气像是风落在花瓣上的呢喃: 「我说过,我不让你扑火……若你肯,我会替你撑伞。永远。」 这一刻,昭昭心中竟有些微微的动摇。 她知道,李修不是没有野心之人。但也正因如此,她更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真意。 这样一位站在权力巔峰、从不轻易示弱的太子,竟愿低下头,只为求她一心倾向——这样的男人,比深情更可怕。 她正要开口,却被他忽然倾身吻住了眉心。 那不是情慾的吻,只是一个极轻、极克制的、几乎带着敬意的吻。 像是在宣誓。 像是在请求。 她抬眼望他,嗓音终于有些沙哑: 「殿下这样……不怕我当真?」 他眼中闪过一丝几乎隐匿不住的执着: 「我就怕你不当真。」 第十七章:醉月情微,半解羅裳 杨昭昭本不愿前往太子府。 但那一封亲笔所书的邀请帖,文辞极尽风雅,落笔却带着一种隐约的迫切:「欲听红顏一曲,解我心结。」 她最怕的就是这种将心事藏进诗文里的男人,越藏,越让人想窥探。 入夜,太子府一处独院之中,灯光昏黄,香炉氤氳,丝竹未起,人心已乱。 昭昭一身淡紫轻纱,外披鹅黄小氅,眉目温婉不失妍媚。她缓步入席,面带笑意:「不知殿下心结几何?竟要红顏来解?」 太子换了常服,只着墨青长袍,并未束冠,发散在肩,整个人显得少了几分威仪,多了几分世外清逸。 他未答,只取琴一架,放于案上:「我弹,你唱,可愿?」 昭昭挑眉:「若是弹错了,我可会笑殿下走音?」 李修失笑:「你笑我便笑,只求你开口一曲。」 琴声轻起,指下流转的不是宫廷的庄严曲调,而是江南小调,极轻极婉,像是水边烟柳。 她看了他一眼,忽而轻唱起《忆江南》,音色婉转如流水,却藏着丝丝挑衅与风情。李修一时恍惚,几欲错了音。 一曲毕,两人对望,无语却胜万语。 太子亲自为她斟酒,酒是桃花酿,入口甘甜。昭昭向来酒量惊人,但这酒似有后劲,饮了几盏,两人都略微带醉。 李修倚在榻侧,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深沉。 「你唱得这样好,若我真是江南一书生,一听便心动,怎生得了?」 昭昭笑吟吟地靠近他几分:「那殿下如今是心动,还是动情?」 他没说话,只忽然伸手,轻轻将她耳后一缕发丝拨开,指腹沿着耳垂滑落到下頜,然后定在她锁骨之处。 「我……好像真的醉了。」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点压抑的热。 她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龙涎香,混着酒气,竟让人有些眩晕。 「殿下若是醉了,可要小心别犯错。」她轻声提醒。 「你这样靠近我……我已经犯错了。」 他低头,额头抵住她肩膀,声音像落雪: 「昭昭,我不想压抑了。」 下一瞬,他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吻落在她颈侧,一下一下,如雨丝洒落。 昭昭身子一僵,下意识去推他,却被他拉得更紧。他的气息汹涌,克制却又急切,像是压抑多时的烈火,终于寻到引线。 「让我……亲你。」 他的吻从耳后滑至锁骨,手掌覆上她的腰侧,微微一收,她整个人就贴进了他胸膛。 衣襟微乱,露出雪白肌肤。 「太子……」 「今夜不是太子,只是李修。」他声音低哑,「想抱你的李修。」 他并未逾越那条真正的界线,却已将她压在榻间,一手扶她后颈,一手缓缓解开她的衣带。 昭昭本想挣脱,却在他额头贴近时,听见他低声喃语: 「我不怕万人误解,只怕你……不信我一分真心。」 她心头微颤。 这句话,不是情话,却比情话更深。 他是真的动了情。这样的权谋之人,一旦心动,便是藏刀的情深。 当晚未发生到最后那步,但昭昭未推开他,只是最后用一声轻语打断了这场狂热: 「李修……我还未醉。」 李修顿住,额头抵在她肩上,长久未动,然后轻轻松开了她。 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淡淡的苦笑:「好。那我等你,醉的一日。」 第十八章:玉階春重,軟語香繞 数日未见,太子再度传来密信,只一句话: 「那日你说未醉,如今可否与我对酌至醉?」 杨昭昭知道,这一次若再赴约,意味着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却在镜前一遍遍试妆,将鎏金釵簪插得斜斜,唇上那一抹胭脂浓得像滴血。 她确实欣赏封十一的杀伐果断,也很感动封十一寧愿不要权、不要名声也想护她,但太子的温柔她却也无法完全抗拒。 她轻声道:「喝也好,不喝也罢,这情分,总该有个交代。」 ———— 入夜,太子早已遣走左右,独守书房。灯火昏黄,香烟裊裊,他只着墨色中衣,坐于案前,手中端着玉盏。 当昭昭踏进门的那一刻,他眼中便泛起一层幽深的波光。 「今夜……不谈诗词,不论曲艺,我只想……与你同席,同榻。」 她不语,只轻轻落座。太子为她斟满酒,两人对饮,气氛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 他忽然问:「你可曾为我心动过?」 她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若无,今夜又怎会来?」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揽入怀中。 这一回,他不再压抑。吻落在她唇角,轻柔而缓,像在试探,又像在温存。 她本以为他会如上回一般浅尝即止,却不料他忽地将她抱起,步入内室,一路紧拥。 昭昭还未回神,已被轻轻放在锦榻之上。灯火映在她的鬓角,瞳中水波荡漾。 「昭昭……」 他唤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得如夜风拂柳,指尖划过她的锁骨,一路下滑。 她的衣带在他指下慢慢松开,一层又一层,薄纱滑落,雪白的双乳渐显。他俯下身去,唇在她胸前一点点落下轻吻,温热的气息在她肌肤上晕开,白嫩的肌肤上透着嫣红,像待人採擷的可口莓果。 她的身子微微颤了下,却没有推开。 「怎么?怕了?」 他轻问,语气却温柔至极。 「怕你不真。」她低语。 李修垂眸,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心跳如鼓:「这里,你摸得出真假?」 她不再言语,只是轻轻侧过身去,任他揽住。 太子低头吻她,唇舌交缠,极尽温柔。他的手沿着她纤细的腰肢滑下,触及那片柔滑之地时,她全身轻颤,低低一声喘息洩了口风。 他没有急着进入,只是用指尖缓慢地揉抚着她紧緻的花瓣。她的花穴天生紧致,那层褶皱如织如绣,一触即合,却又因情潮翻涌而泛出甘露。 李修的眼神渐渐暗下,像要被她这等天成的妖媚吞噬。他俯身咬住她耳垂,低声说:「你这里……生来就是为人着迷的,昭昭。」 当他终于将火热的分身探入时,她整个人几乎蜷缩起来。 粗热铁杵挤进紧紧咬合的柔软穴口,虽有甘泉盈溢,但仍紧得几乎将他生生锁住。太子深吸一口气,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动也不敢动。 「痛吗?」 她摇摇头,眼中却泛着雾气,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我想记住你……至少这一夜,是心甘情愿的。」 太子双臂一紧,开始缓慢地动起腰身。每一次进出,都带着细细的克制与怜惜。他不似封十一那样霸道强势,而是用一种几近溺爱的温柔,在她体内一点一点刻下自己的痕跡。 他将她的双腿抬起,让她更贴近自己,低头含住她的乳尖,细细吮吻,手掌则揉上她高耸的雪乳,揉捏得她喉间溢出低吟。 即使动作已温柔多许,太子身下的巨大阳物仍将肉穴撑得几欲胀烈,窄小的一线小穴如今却被操得穴口发白,且撑得竟似婴儿拳头般大,昭昭情不自禁的媚叫连连,摇摆着头承受着一阵又一阵的剧烈抽插。 「嗯......嗯......啊......李修......要被撑坏了.......啊.......。」 两团跳动的丰满饱乳,随着激烈的抽动上下胡乱拋动,晃的李修不禁更大力揉捏,让乳波在指间内揉压挤出美好的形状。 「呜......呜......啊......。」昭昭的淫声转为细软破碎的低吟,像是快承受不住这狂风暴雨的雨露一般,优美结实的腰臀仍在娇柔的躯体上狠狠发力,下身紧紧相连,太子低头封住昭昭娇软的唇,像似要把她的吟喊皆吞入腹中,带着急切地掠夺和霸道,死死吮吸,像要连她的灵魂都一併咬碎了。 娇吟声都被封住了,身下猛烈的抽动却越发清晰,在少女大开的双腿间,可见一条青筋狰狞的粗大肉杵在加速顶弄,激烈的进出那柔软滑腻的娇粉淫穴,男根和卵蛋都已被不断溢出的淫液打湿的晶莹发亮,硕大雪乳上也掐出了一条条的红痕,昭昭眼神迷乱,紧緻的蜜穴不断缩合,紧紧吸住腿间不断捣击的男根。 「昭昭......放松点.......否则有你好受的.......。」太子忍住蓬勃欲发的射意,捧起她的肉臀,更发凌虐式的疯狂抽插,她几乎要在这场风雨里被摧残殆尽,太子绝丽的容貌在染上一层欲色后,竟有种属于男人的淫艷,他的眸子里如今只揉的进昭昭一人,流畅有力的腰臀,夹带着狂猛的力量在雪白的女人上起起伏伏! 想要彻底佔有她,撕碎她,渴求着里里外外都毫无缝隙的侵犯她。 昭昭已浑身无力,说不出话,被即将灭顶的快感衝击,眼前像一片刺目白光般让她失神,男人近乎疯狂的放纵驰骋,长指捏住她颤抖的两团臀办,腰身激烈摇摆,她几乎像折断的花藤,一波又一波承受着火热肉棒越来越大的抽插幅度。 「啊!!」昭昭终于失去理智尖叫出声,蜜液高高的喷涌而出,他也在她的哭叫声中,狠狠抵住她丰翘的臀办,一阵激狂律动后不断戳顶,将滚烫的白液尽数射进了花径深处。 她终究还是醉了,醉在他用情至深的拥抱里,醉在这一场无声却汹涌的春潮中。 事毕,昭昭依偎在他怀里,太子为她裹上外衣,指腹轻轻描着她眉眼。 「今夜过后,你还是你,我不会要你低头,也不会让你为此失分。」 她偏头看他,眼中多了一丝疑虑。 「殿下,我知道你真心,但我更知道——这世上没有权贵能够永远无惧。」 太子一怔,沉默片刻,将她搂得更紧。 ———— 这场肌肤之亲,让两人关係推上巔峰,却也为未来的波折埋下伏笔。太子的真心无疑,但他背负的东西,终究太重。 第十九章:誰人染指,誰來清算 这日天气极好,封十一却心情极坏。 暗卫伏在阴影里,低声稟报:「……当晚太子将杨姑娘接入府内,直至次日天明方送出。据说那夜……两人并未分房。」 封十一指尖轻叩玉案,节奏顿住的瞬间,他眸光如霜。 「你看见了什么?」 暗卫心跳一顿,艰难道:「属下、属下只听到太子那间屋子内……咳,似有女子声音婉转颤吟,似哭似喘,断断续续……应是……」 话没说完,一道暗影闪过,封十一身后的茶盏「啪」地碎了。 封十一没有怒喝,也没有质问,只有薄唇轻啟: 「退下。」 语气平静,却杀意潜藏。 等人退下后,封十一站起身,一袭墨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的手掌紧握,指节泛白。眼底不是怒,而是——妒,一种几乎能将理智撕碎的灼热情绪。 「李修……」 他低低念出太子的名字,语气几乎可以将那两字捏碎。 几日后,京中宴会,王公贵族齐聚。 这场由太子主持的雅集,本是文人骚客互咏风雅之地,却因某人现身,瞬间成了眾人屏息的战场。 封十一一身暗金蟒袍,笑意从容地走进会场,眾人本以为他来得迟,只是例行到场寒暄,哪知他步步逼近的方向,正是—— 杨昭昭。 她今日穿了一袭云烟紫罗衫,腰身纤细,眉眼含情,与太子并肩而坐,宛若天成一对璧人。 封十一眼底情绪翻涌,却步步如贵公子般从容。他走到两人面前,微笑拱手: 「殿下风采如昔,只是——」他转头,望向昭昭,「不知昭昭姑娘这几日可还安好?」 昭昭愣了一瞬,神色微动,太子也略略皱眉:「封王爷今日好雅兴。」 「自然,雅兴极盛。」封十一微笑,忽然向昭昭伸手,「杨姑娘,可否赏个面子,与本王共舞一曲?」 眾人皆惊。 太子脸色微沉,低声道:「今日是我设宴,王弟如此抢人,未免太过?」 封十一微微一笑:「昭昭是自由之人,还请太子殿下莫要代她做决定。」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昭昭看着面前两位俊美绝伦、身份尊贵的男子,忽地微笑: 「舞一曲也无妨。」 她站起来,将手交给封十一的那刻,太子的拳头在袖中紧紧攥起。 舞池中,封十一握着她的腰,眼神似笑非笑。 「他碰你了?」他语气轻柔,却藏着翻涌的妒火。 昭昭轻笑:「怎么,王爷在乎?」 封十一将她往怀里一扣,贴近她耳语:「我不在乎别人得过你,我在乎的是——他会不会把你弄坏了。」 她心头一震,却嘴角依然带笑:「王爷不是一向风流不羈,怎么今日,说起话来倒像是要吃人?」 封十一低笑,忽然在眾目睽睽下—— 俯身吻了她的耳垂。 「你记住,昭昭——他不会为你杀人,不会为你夺权,不会为你不惜一切。但我会。」 她微微睁大眼,心底那道柔软,忽然被他的话猛然击中。 封十一笑容妖冶如画,低语: 「若你真想要天下宠爱,你该站在我身边。」 第二十章:笑中藏刃,局中人 昭昭在那场宴会后,便如无根浮萍,一夜间成了风口浪尖的红人。 不仅因她是太子座上宾,更因封十一当眾的那一吻——耳垂上的温热至今未散,却也让她彻底陷入两位权贵男子的角力中。 但昭昭并非无知小女,她只是轻描淡写地笑,笑里藏刀,心里思忖:若这场博弈必须参与,那她便要做那引火燎原的引子。 她知道十一王爷李慕有意于那个位置,也清楚太子对她的背景有所顾虑,所以她在等。 等谁真的是把她放在最重要的那一处。 ——而她也没得选。 因为封王,已开始他的布局。 那日傍晚,杨昭昭刚回到青云楼,便被告知有位贵客点名要见她—— 「是位王爷,没说名字,只说姑娘见了便知。」 昭昭原想拒绝,但那人已在厢房中备好香炉与茶,端坐等待。 她无奈,只得前去。 推门而入,一抹熟悉的身影立于窗前,逆光而立,一身墨纱金襴,长身玉立,手中折扇轻摇,正是——封十一。 「这般鬼鬼祟祟,王爷当我是哪家闺中小娘子么?」她戏謔道,眉眼轻挑。 封十一回首,眸光淡淡:「这地方,是你选的,不是我。」 他走近一步,低头看着她,语气轻柔却藏锋:「昭昭,你可知,你那晚跟太子进府,京中多少人在背后议论?」 「我进的是东宫,不是青楼。」她回道。 「可他进的是你的心口还是你的身?」封十一忽而低语,语气似笑非笑,「我该拿哪一样来吃味?」 她语塞一瞬,抬头反问:「那王爷又打算怎样?要将我收入王府?还是……让我与你共赴风月?」 封十一伸手,指腹在她颊边轻扫,如触珍瓏:「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不是我逢场作戏的情人,更不是东宫的妃子候补。」 「昭昭,我要的是——独占。」 当晚,京中传出消息: 「杨姑娘将被选入宫,太子意欲立她为侧妃。」 消息一出,朝野动盪。 一夕之间,各家权贵皆对杨昭昭另眼相看,视她为东宫未来之主。 而太子虽未亲口承认,却也默许传言蔓延,意图将昭昭的未来锁入自己的宫墙中。 昭昭知道,这是太子的赌注——以她的名声、自由为筹码。 但还没等她出手,一道更狠的手笔就杀了出来。 ———— 封十一,彻底动手了。 青云楼楼主当日被秘密请入王府,不过一炷香时间,便亲自送出文书——将昭昭解籍,交予封十一王府庇护。 此举一出,天下皆惊。 封十一不光是在太子面前抢人,还明目张胆宣告:这女人,从此属于我。 昭昭望着这纸文书,眼底波澜不惊,却捏得死紧。 「你恨我了?」封十一靠近,语气低沉。 她轻笑:「你将我从东宫的妃位踢到你王府的禁臠,还想我感恩戴德?」 「不,我要你知道——」封十一一手扯她入怀,低头将额抵着她的,「东宫能给你的,我能抢过来。而你给他的,我也要抢回来。」 他的唇掠过她耳廓,呢喃似誓言:「我不是让你选择,我是在告诉你——这世上,只有我,能护你周全。」 她怔了一瞬,眼神复杂。 她聪明,自知自己成了棋子,可这枚棋,却也在不知不觉间,动了心。 第二十一章:風月裡的擁有 京中谣言四起,人人皆说杨昭昭已是封十一的禁脔,是被藏在王府中日夜欢宠的红顏。 但昭昭自己知道,她虽已将初夜献与他,但她还未曾真正属于这个男人。 他尊重她的意愿,没有强求,却日日夜夜地靠近,一点一滴地将她心头的城墙磨平。 她是水做的女子,他却是火,她再聪明,也终有烫手的时候。 ———— 那夜,春雨濛濛,王府幽庭里月色撩人。 封十一素衣登堂,进她房中,只说了一句:「陪我饮一盏?」 昭昭本就心烦,也没拒绝,轻应一声,亲自斟了两杯梨花白,将其中一杯递到他手中:「王爷今日如此温柔,是想诱我上榻?」 他接过酒,低笑:「不是诱,是邀。」 她啼笑皆非,却也没拒绝,反问:「若我不应邀,王爷便收兵不攻了?」 封十一不语,只目光沉沉望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烙进眼底。 半晌,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弯腰低语:「我从不是会轻易罢手的人,但若你说『不愿』,我就等,等到你心甘情愿。」 昭昭唇角微扬,望着他俊美的脸,忽然问:「你不怕我是为了自保才答应你?」 封十一轻捧她面颊,语气幽沉却极柔: 「我不怕,因为你若有一丝真心,我便值得为你不计一切。」 那句话,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撩过她的心,让她心头一颤。 这世道冷暖难分,争权夺势里人人算计,她早已不信深情。但此刻—— 他眼里的专注、那温柔却坚定的执着,如一簇火,点燃了她藏在尘埃里的心。 她低声道:「若是我心甘情愿……你会如何待我?」 封十一将她搂入怀中,语声近乎呢喃:「我封十一这一生,藏锋于笑,傲骨藏身,但若你愿属我,我可将整个天下捧给你,把自己——也交给你。」 话落那一刻,窗外雷声炸响,雨势忽然急涌。 而她,终于放下酒杯,抬眸看他,轻轻点头: 「那便……由王爷收了我这残花,也不枉我这穿越一场。」 他怔了一瞬,随即低笑出声,声音像夜雨般浓密。 「你不是残花,是烈焰里的妖精,是我这辈子——最想拥有的女人。」 那一夜,灯影摇红,花被温柔。 他细细地吻她,从眉心到颈窝,从耳畔到锁骨,不急不躁,仿佛要将她这一身倾国姿色细细收藏进记忆里。 她的身子在他掌下微颤,却没有退缩。她知道,她此刻的选择,是身与心的交付。 她鑽进他怀里,柔软高耸的乳房顶着他的胸口,他大掌覆上那团弹性十足的软肉,细细揉捏,昭昭不自主的低吟,他随即吻上那挺立的乳尖,边搓揉边细吮着,让她的吟声更加销魂。 当他终于探入她柔密温润的花穴时,她低声喘息了一声,指尖紧紧掐着他宽阔的肩背,娇躯轻颤,红唇微啟:「你……慢一点。」 封十一伏在她身上,掌心轻抚她微汗的腰肢,语气沙哑低沉: 「你太紧了……小妖精,你是天生来让人沉沦的。」 他一寸寸将自己的欲望没入她体内,花穴紧緻得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而她的呻吟宛若春水潺潺,混着雨声,让人迷醉。 她不再坚强,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说过的……你会护着我一辈子……」 他低头吻她眼角,语气无比郑重:「是,一辈子,你若肯信我,我封十一这条命,从此就只为你活。」 语毕,封十一不再温柔隐忍,将她按在床铺上开始剧烈抽动起来。 「啊啊啊啊......十一.......」 「叫我李慕……」 「嗯……啊.......李慕.......太快了...嗯...」,昭昭身上的纱裙已凌乱不堪,红肿粗大的巨大性器飞速的在少女腿间撞击,将穴口撞的一片湿润緋红。 她小手无力的捶打在李慕的胸口,像是无声的抗议,却阻止不了身下要将她撕成两半的汹涌狂戳。 「乖,别动了?嗯?」,李慕的面目已染上一层欲色,将他妖俊脸孔衬的更加邪美,他紧扣住她的细腰,结实优美的身躯嵌在她雪白的细腿之间,肆意的衝撞那艰难吞吐的紧窒蜜穴,每次的抽干都翻出大量的花液。 肉体啪啪的撞击声响,让在外守夜的僕人们都听得耳根发红,「......吸那么紧......不想要命了是不是?.......」,他轻笑着,感受那紧紧绞着他巨大男根的快意,她胸前饱满的乳球也随着他的动作浪荡的晃动着,昭昭难受的哭啼出声,在剧烈喘息中夹杂着些许哭音,花穴承载着越发灼烫的衝击。 肉棒在腿间进进出出,男人的臀部快速起落地砸了起来,在少女紧窄如线的粉色小穴缝里抽送着他粗长的威武阳物,那阵阵的巨大快感让他捨不得停下,弱不堪怜的小骚穴被他插得噗哧作响甚至打出了一道道白沫。 「啊!啊!不要...啊,这么插会……太快了……太快喷了……」 昭昭高高的岔开双腿,花芯里爽得酥颤无比,无法抑制地卖力夹住穴内的大棒,他被销魂小穴夹得背脊一激,臀肌骤缩綳紧,眼神一肃,幻影般加速插了起来。 「啊!!!」昭昭摇头甩着青丝,被肏得两腿大开,淫水高溅,汁液淋漓,李慕心满意足的看着身下大奶摇荡、张嘴呻吟、嫵媚姣嬈的美人,「你真敏感,真恨不得在这与你共赴黄泉……我也甘之如飴......」她听到他在耳边喘息,伴随着轻佻的笑音,她越是呜咽求饶,他的动作便更肆意放纵。 高潮中的花穴抽缩的越发紧窒,紧接着喷出了大量淫液浇在欲根上,他被她一阵又一阵的吮吸弄得欢愉不已,快感一波波袭击着昭昭,他也连同被绞的快意连连,连忙更加密集的耸动下腹,不断操弄着。 他低头盯着那嫣红淫穴吸吮开合的模样,周围的透明淫沫都已磨到发白,这淫靡画面让他不得不忍住射意起身,站立于床榻边,「宝贝……跪好......」他让昭昭背对着他,得以再继续承受他的慾望。 他掰开了那对丰盈饱满的臀瓣,看着湿漉漉的蜜缝,对准花心又挺身而进,在耸动间不忘伸手往前揉捏着她丰满的奶,感受着乳肉从指缝间冒出来,少女肥白的馒头穴已被撑得惨兮兮,幼嫩媚红的阴唇和穴肉被翻卷带出,淫水胡乱四散,溅满了整个床铺。 在她的紧窄小穴中深耕了一会儿,他狠狠的将她的腰身下压,让肉棒的角度更加深入,耸动腰肢,节奏激烈,昭昭两手紧抓着锦枕,迷醉的小脸微仰着,樱唇张开,嗯啊起伏,胸前一对丰满圆奶摇晃着,乳头时时擦过冰凉的被褥。 粗大的男根塞满昭昭的私处,他知道她的那处有多能承欢,他歷经训练粗壮结实的腰和臀是力量之源,全速推动着胯下的大粗棒干穴,硕大龟头如疾风暴雨般顶撞着深处的子宫口,撞得她又痒又麻,屁股越翘越高,不停哭吟哀叫,骚穴内壁层层迭迭地绞紧夹吮着大肉棒,夹得李慕低声嘶吼,越发抽送得凶悍激烈。 饱满诱人的丰挺大奶,被狠狠抓握,满满地揉捏把玩,边摸边肏,像是不够尽兴似的,而后又把她两条腿分开抱起来,以把尿的姿势对着床铺,马步下蹲从下往上狂顶,顶得她穴心大开,花蒂通红凸出,被操得时不时往外喷水。 「啊啊,啊……不行,真的要喷了,不行!」 他毫不停歇,偏头亲吻她泛红娇羞的脸颊,含住她粉嫩的耳垂吮吸,下面噗嗤噗嗤地插着濡濡抽搐的肉穴。 「哈啊!啊!噢!」高潮来得太快太猛,昭昭激烈向前挺穴抽搐着,噗滋地高高喷出一大片,他紧紧扣住她的臀瓣,精关一松,也随其激射出浓稠白烫的热液,灌满了柔嫩蜜穴。 花穴深处混合了她的蜜液和白浊的男性气息,随着肉根拔出流淌一地,昭昭满脸羞红,李慕的唇已抵了过来,舌尖深入唇瓣,在她身上温柔吮吻着。 「走吧!我抱你去沐浴。」李慕轻柔的将她抱起,掀开浴帐,踏入一旁屋里的巨大浴池,这次他忍着再次勃发的慾望,轻轻地为她擦洗。 一阵甜腻后,两人相拥而眠,窗外雷雨终歇,春夜绵绵,静得彷彿万物皆在沉醉。 第二十二章:醉後初醒,心已暗許 次日清晨,杨昭昭醒来时,天光刚亮,窗外细雨未歇,空气中还带着夜里残留的情热馀韵。 她动了动身子,腰间微酸,下身更是一片微胀微疼。 封王并未像她想像中的权贵男子那样,贪得无厌、粗暴无礼,他甚至比她以往遇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温柔,也更加……致命。 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手指落下之处,无一不精准扣住她每一处敏感。 他像在书写一场情慾与权力交织的诗,把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读了个透彻。 此刻她靠在软被中,睁眼便见李慕披着外袍站在窗前,手中持书,神情凝重。 她愣了愣,竟觉得这样的他——眉目间藏着算计与克制,更胜那夜里深情款款时的模样。 她轻声道:「王爷大早便勤读军报,莫不是怕我赖在你床上太久,忘了自己不是王妃?」 李慕转过头来,嘴角含笑,语气却认真:「你若愿意,整个王府都可让你赖一辈子。」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指尖抚过她锁骨上一枚吻痕,那是昨夜他亲手留下的。 「今日我不进早朝,王府里的内帐与主事我已命人送来此院。」他语气温和却藏不住一丝锋芒,「你不是只会唱曲伴酒的花魁,你聪明,该知道我为何要你管政帐。」 杨昭昭眼神一顿,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不是他的宠姬,而是他要拉进权力场中,共进共退的盟友与女人。 「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替太子探你的虚实?」 李慕定定望着她,语气平静如水:「若你是太子的人,昨夜就不会哭着叫我不要停。」 她怔了怔,红霞瞬间爬上颊侧,伸手就去打他:「无耻!」 李慕却轻轻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柔嫩:「昭昭,这世间没人能伤我,但你——只要一个眼神,就让我心乱。」 「别拿我当别人。」他望着她的眼神太过认真,让她无法回避。 「别把自己藏起来,也别怀疑自己能走多远。从你被我带入王府那一刻起,我李慕已下定决心,要你陪我——走到最后。」 这日开始,杨昭昭以内院女主的身份,正式接触王府帐册、人事安排。 她不问则已,一问便句句要害,不出叁日,府中上下对她刮目相看。 府中女眷更是私下议论:「听说王爷如今夜夜宿在拂月院,那位杨姑娘可不是一般的艷,还是懂政事的……」 「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一朵罌粟?勾人又不轻浮,连王爷都心甘情愿为她守房了。」 但越是这样,昭昭越知道:这种「宠」不会永远。 她必须用自己的脑、心与手段,把这份靠近权力的荣宠,变成不可动摇的位置。 第二十三章:鴻門設宴,紅顏破局 京中近日暗潮汹涌,传闻皇帝病重,太子与几位亲王之间的斗争已悄然升温。封王是除了太子以外的唯一嫡子,虽未明言争储,却因军中势力强大、民望颇高,一直是朝中诸臣忌惮的对象。 这日,有位老臣以寿宴为名,广邀朝中权贵,实则是一场精心佈局的鸿门宴。 昭昭在翻阅内帐时,发现一笔拨出的银两用途奇异,且这笔钱竟是从府中军备费中扣出,送去了——右相府。 她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去寻李慕,却发现他已应邀出席寿宴,并未告诉她实情。 昭昭冷静沉思片刻,随即命人备马。 她换上素雅的男装,将发挽成高束马尾,剑眉红唇,英气逼人,外人看来,是个俊俏少年郎。她带着两名暗卫,往宴所急行而去。 当她赶到宴所后堂,刚好听见一名老臣大声质问: 「封王!你帐下私调军资,是否意图自立为王?你若无异心,如何解释这笔送往右相府的银子?」 昭昭心一震,果然—— 这是太子与右相联手设下的陷阱。他们早查到银子的去向,又提前佈好棋局,只等李慕无法自证,便可将其扣上「谋逆」之名,或剥兵权、或削爵位,一举削弱他的势力。 李慕眉峰微蹙,面色沉静,虽知此事凶险,却未动怒,仅淡声应道:「那笔银子,是我府中管帐之人所为,我会自行清查。」 「哈哈,自行清查?你府中之事,如今已惊动中枢,岂能由你自裁自决?」那老臣冷哼。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门外忽然传来清朗之声:「敢问诸位大人,可曾问过——那银子最终用途是何?」 眾人一怔,回头便见一名俊秀公子走入厅中,剑眉星眼、风度翩翩,正是易装而来的杨昭昭。 她目光从容,手中持一封文书:「我奉王爷之命查帐,发现银子非私用,而是供养叁百名流寇投诚之兵,原定月馀后归入西南边防,已备军籍在此。若王爷真有异心,岂会将其纳入正统军册?」 话落,她扬手,让随行暗卫呈上帐本与兵名册。 一干老臣接过翻看,果见其中细目与户部档案相符,竟无一错。 那老臣脸色一变,目光在她与封十一之间游移,冷声道:「哼,巧言令色,也许是早有准备之偽证!」 昭昭却不怒,只轻轻一笑,弯腰施了一礼,语气温和却不失锋芒: 「昭昭不才,只是一介女子,无缘问政。但若有人设局诬陷,想将忠良拉入深渊,臣妾便不得不出手。毕竟——我家王爷,命由不得他人掌。」 这话说得直白,却不失分寸,眾人听了竟无人再敢轻言反驳。 封十一在一旁静静看着这场局破得利落,眼底情意翻涌。他一向冷静自持,此刻却忽觉心头一热,想将那身男装红唇的她揽入怀中。 她不只是他的美人,更是他的锋刃——既能温柔地诱惑他,也能为他披甲上阵,于权谋之局中,杀出一条血路。 回府途中,李慕终于开口:「你如何知道那笔银子是关键?」 昭昭瞥他一眼:「因为你太安静了。你若无事,不会让我完全碰不到你今日行程。」 「还有,府中帐目整齐至此,只有那笔银子刻意留了空白——想要掩盖,却做得太乾净,就成了漏洞。」 李慕闻言一愣,随即轻笑:「我果真捡到宝了。」 「为何瞒着我,不让我和你一同前往宴会?」昭昭心头有些苦涩的问,她怕他终究是不信她。 「昭昭,我只是想保护你,这场局,一不留神便会万劫不復,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我若出事了,你可以去过自由的生活。」 「可我只想陪着你,任何事我都想和你一起携手面对。」,昭昭坚定地望向他,他知他心机虽深沉却不愿使小人之计,反观太子却是那位忍不住出手的人,也许在这两难的抉择中,她心里已有了答案。 他转身,将她压在马车墙壁间,低声道:「你知道我此刻最想做什么?」 昭昭挑眉:「吻我?」 李慕低头一吻落下:「不止。今晚,我要你再用这张嘴……教我怎么爱你一辈子。」 第二十四章:金殿之策,合謀啟動 入夜,封十一亲自带杨昭昭登上王府后园的小楼,远处的皇宫在夜色中如沉眠巨兽,灯火如豆,却每一盏都藏着野心与杀机。 「昭昭,这宫墙之内,我想夺回一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封十一一袭墨袍,立于风中,声音低哑冷峻。 昭昭站在他身侧,手中端着一盏梅子酒,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你要的是皇位?」 封十一转头,定定望着她,未语,却是默认。 她并不惊讶。 这个男人从来不是会甘心守着一隅之地的人。他的沉静、他的深谋,甚至他的温柔——都是他精密布局中的一环。她不是看不透他,而是太懂得他这样的男人,若真心许下,她要给的就不只是爱情,还有——助力。 「那就要从宫里动手了?」她缓缓问。 「对。」他侧过身来,低头看着她,「明日是太后生辰,按例各王公大臣皆可入宫朝贺,你会跟我一同入宫。」 「你要我进宫做什么?」 「太后信佛,生辰宴后会于后殿祈福,昭昭,我要你想办法接近她。」封十一语气很轻,却句句落在心上。 「你要我从太后下手?」昭昭眼神微眯。 「我不会让你冒险,太后向来倚重静安大公主,那女子曾与我有旧,你只需借势与她相熟,进宫便有依仗。其馀事,我会安排妥当。」 昭昭低头思索一瞬,抬头时眼神已然坚定:「好。但我也有条件。」 封十一一怔,微笑:「你说。」 她走近一步,手指轻挑他的衣襟,语气却冷静非常:「我既涉你谋权,便不是王府里你的一个女人。我要的是未来皇后的位置。」 封十一没有说话,仅是望着她的眼睛,沉默良久,忽地将她一把揽入怀中,在她耳畔低语: 「我本来就只想立你一人为后,我封十一发誓,若我登基,必封杨昭昭为后。今生今世,独宠不废。」 昭昭靠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膛强劲的心跳,嘴角微勾,低声笑了。 「那你得努力囉,王爷。」 翌日,太后生辰。 昭昭身着一袭冰蓝色细纱宫裙,内裹香色罗裳,腰间系着薄金丝缎,细步缓行,宛如清风婉月。 封十一与眾王侯入殿朝贺,她则随女眷入内庭,静候太后出席。静安大公主果然来得极早,一眼便见了她。 「这便是那名惊艷四座的花魁?」公主眯眼细看,笑意浮上嘴角。 「公主殿下过誉了。」昭昭福了一礼,眼角却含笑,礼不过分,姿态恰到好处。 「你会什么才艺?」公主问她。 「琴棋书画不敢说精通,唯独——善舞。」她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挑衅的媚意。 「敢不敢现场来一段?」公主含笑说道,语气中分不清是试探还是玩笑。 昭昭却只是拈了拈裙角,眼神含笑:「若公主愿意伴琴,昭昭定当倾尽所能。」 眾人一愣,随即笑声四起。 静安大公主居然真的一笑拈琴,当即拨弦起调。 昭昭则赤足登上殿中花坛石阶,在花香与琴音中旋转起舞。 她的舞不如宫中舞伎那般工整、制式,却多了一种无法模仿的媚与魂魄。 那是来自异乡红尘的烟火气,是风尘女子修炼而出的骨子里的自信与张扬。 舞至一半,她衣袖轻摆,回眸一笑——竟似从画中走出的洛神。 满座惊艷,连太后亲至时也忍不住道:「是何人家女,竟如此风骨?」 静安大公主起身回道:「回母后,是封十一王爷府中人,名唤杨昭昭。」 太后看了昭昭许久,最后淡声道:「竟非王妃,却有皇后之姿。」 昭昭低头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藏不住的光亮。 第二十五章:宮中初寵,賞識暗藏殺機 太后将昭昭召至身前,仔细端详她许久,那目光不似上位者审视臣下,倒像是在挑选一件精緻的宝物。 「你名杨昭昭,可是出身青楼?」 昭昭微福身,声音柔和:「啟稟太后,昭昭原在昭华坊学艺,偶有登台卖艺,不曾卖身。」 「是吗?」太后眼中不见讥笑,反倒露出一丝兴味,「你这样的容貌,若是当年进了宫里,怕是早成了妃嬪。」 昭昭并不谦虚,只一笑:「多谢太后夸讚。」 静安大公主在一旁笑道:「母后,这女子不止美得惊人,舞技精湛、谈吐得体,还聪慧得很,不如就让她留在宫里陪伴母后解闷?」 太后垂目不语,片刻后才道:「封王府之人,本不该留宫……但今日本宫心情极好,不妨破个例。」 昭昭心底微震。她知道这表面上的「赏识」,实则可能是风险与机会并存的试探。 她轻声回道:「昭昭愿为太后分忧。」 太后命宫女将她带入后殿小苑安置,并赏了不少珠釵首饰,还亲自挑了一件月白绣莲的宫装送给她,意味再明显不过——她将暂居宫中,成为太后身边之人。 入夜,小苑寂静,昭昭坐在妆镜前,凝神静思。 这一步看似受宠,实则让她站上风口浪尖。宫中眾妃嬪尚未见她,太子与封王更不知她会被「留宫」。而太后究竟是喜欢她,还是另有图谋——她心中皆有盘算。 忽听一声低语自墙后传来:「杨姑娘……」 她一惊,却又立刻冷静,起身轻步走至墙边,声音压得极低:「谁?」 墙外传来熟悉的男声—— 「是我,李慕。」 昭昭微怔,问:「你怎会知道我被留宫?」 「本王自会有法子知晓你的行踪。」他的声音压低而沉,「太后留下你,是为了探我与太子的虚实。你在宫里处处是眼,我来,只想告诉你——别信任何人,包括她。」 「那你呢?」她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墙外沉默片刻,低低传来一句:「唯我可信。」 这声音,藏着压抑的情绪,也许是保护的衝动,也许是控制的本能。 昭昭抿唇一笑,靠近墙边,柔声道:「那王爷可要想办法,儘快把我接出去。 」 封王语气微沉:「很快。你先稳住太后。」 「太后信佛,近日要我陪她诵经、抄经文。」 「嗯……最好借机亲近大公主与其近侍。若能获得她们信任,太后日后要安排你再接近太子或宫中重臣时,你才有行动馀地。」 「你似乎很瞭解太后的手段。」 封十一笑了笑,声音低沉:「我在这宫里长大,她怎么算计,我从小就知道。」 昭昭靠着墙,闭上眼,轻声说:「我不怕算计,只怕你不来救我。」 墙外传来衣袂翻动之声,封十一的声音随风而至,低沉中带着决然:「若她敢动你一分,我便让她天下人皆知——太后,老矣,该让位了。」 第二十六章:驚鴻一面,將軍心動(長篇免費贈 宫中晨雾微濛,昭昭身着素雅宫装,立于御花园中的翠竹亭,手中抄着《金刚经》,那纤指在纸上游移如画,笔锋婉转,却藏着一股温婉而坚韧的力量。 她的身形婀娜不盈一握,腰肢柔软如柳,皮肤雪白如瓷,半挽的青丝垂在颈侧,映得那细白的脖颈越发嫵媚动人。初春微风拂过,衣袂飘然,竟似画中仙子,不染尘埃。 这一幕,恰好被走近的西北大将军沉棠撞见。 他原本是奉太后之命入宫述职,一路行至御花园,却在亭外驻足再无法移步。 那女子低眉落笔,安静如一幅水墨山川。他见过无数女子,贵族之女、军中红粉,皆不过脂粉俗物,却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既妖,又静;既媚,又净。 他不觉轻咳一声。 昭昭抬眸望来,那一眼,眼尾微翘,水光轻荡——惊鸿之姿。 「你是……?」 她语气轻柔,却藏不住机警。那是名粗旷精壮却不失英俊的男子,她心中微微猜测应是军中人物。 沉棠微一頷首,声音低沉浑厚:「末将沉棠,奉太后之命入宫述职,误闯了姑娘清修之地,还望见谅。」 「原来是将军。」昭昭合上经卷,抬眸一笑,「这御花园原就是行人之所,哪里谈得上误闯?」 她笑意浅浅,说话时眉眼皆动,却不轻佻,恰恰是那种令人难以自持的温柔勾魂。 沉棠只觉心头一闷,低声道:「姑娘姓甚名谁?可是……太后身边新近得宠之人?」 「小女子杨昭昭,原是封十一王爷府中人。近日得太后垂青,暂住宫中。」 「王爷府……」沉棠眉心轻皱,似有所思。 昭昭却笑着开口打断:「将军不必多想,我是个风尘出身的女子,并无什么大背景,只是跳舞、抄经、陪太后解闷而已。」 「风尘出身又如何?宫里许多娘娘,哪个不是从选秀入宫、一步步爬上去的?」沉棠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杨姑娘这等才情与姿色,配得上天家之宠。」 这话一出,昭昭目光微动。 她已然明白,这位西北大将军,不仅对她生了好感,还可能是一枚可用之棋。 昭昭在心里盘算了下,这个沉棠虽无他们两人俊美,却更是多了分粗野狂荡的气息,且身躯因征战关係每寸肌肉皆精美非常,放在现代审美来看就如同像运动明星、健美猛将,若不好好利用还真是可惜了。 「看看我竟如此失礼,竟顾着攀谈,忘记和将军行礼了。」昭昭心思匪浅的说着。 他未来得及接话,却见她起身,准备行礼。 只是,她步伐太急,脚尖踩住了自己的裙襬,脚下一绊,身子一歪,整个人便向前扑去。 沉棠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扶住她细腰,稳住了她。 只是她俯身跌进他怀中的一瞬,胸前那件轻罗中衣便被扯得松了半襟,两团硕大的雪乳从衣口蹦出,柔软紧贴他胸甲,春光乍洩。 她低呼一声,挣扎欲起。 沉棠却已僵住。 那白皙的乳肤在阳光下泛着细微水光,乳尖透着嫣红,圆润挺翘,像极了瓷上点梅。她急喘时微微起伏,更是勾魂。 他猛地别过头,声音低哑:「姑娘……衣衫。」 昭昭眨了眨眼,神色既羞又媚,却不慌张,反而像什么都懂似地笑了笑,轻轻抬手掩胸,声音柔得似丝: 「方才是失礼了。将军莫怪。」 那笑像火,在他心头燃了个灼灼的角落。 她轻轻福了一礼,便欲退下,却听他忽道:「明日太后诵经,我当值随行。若姑娘间暇,不妨再于此亭抄经,我可为姑娘守一守风,驱一驱鸟。」 昭昭轻笑:「将军这是……护花?」 沉棠眼神不动,却语气一深:「姑娘若是花,天下怕无人配得上。」 她缓步离去,裙摆轻曳,风拂花枝,那背影却在沉棠心中,化作一缕难以驱散的春烟。 他不知道这女子究竟会不会是谁手中锋利的剑,但——他心甘情愿被她俘虏。 ** 当晚,宫里有一场祈福之礼,女眷入宫净身焚香,皇城深处的温泉汤池开放供净身使用。 昭昭特地挑了个最末的时辰去,此时汤池早已人去楼空,女眷大多都已歇下休息了。 在此前,她特地买通了沉棠身边的婢女,那位婢女建议将军可于深夜无人之时进汤池沐浴,不但可养神,对之前打仗留下的旧伤也可有助益。 当夜月升枝头,沉棠一身便衣,悄然来到池边。 昭昭早已入池,只露出雪肩与香背,发丝湿润贴着锁骨,水面蒸气瀰漫,她缓缓转身,水波搅动,酥胸若隐若现。 「将军……倒是来得慢了些。」 他走近池边,眼神像压着一场焚风: 「姑娘如此……不合礼数。」 她笑意更深,蘸水为香,将一捧泉水泼向他袍襟,溅起细珠无数。 「将军若心正,何必来?」 他再无言,解袍入池,早已怒张的性器脱落束缚,弹出来时带着火热的脉动与明显前液。 他走近她身侧。 她轻轻抚过他手腕上的老茧,语气变得微妙温柔: 「你这些伤,是战场上的吗?」 他点头。 她凑上去,低头亲了一下那处粗糙茧痕,舌尖还舔了舔,像是哄人,也像在撩火。 「那今晚这场仗,将军可输了么?」 沉棠眼神一顿,语气带点哑: 「你这样的女子……会被男人抢着供起来。」 她忽地笑了,笑容艷得像初绽的桃: 「可惜我不想只是被供着。」 她慢慢靠近,抬手勾住他胸前衣襟,唇贴他耳语: 「我身上还有些洗不乾净的……不如将军帮我。」 她转身背对他,撩起长发,露出整个光洁后背,白嫩肌肤在水雾里宛若玉脂,腰肢纤细,一路延伸入水,曲线堪称妖精。 沉棠终究忍不住,伸手覆上她的腰。 「你当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啊。」她回头看他,笑得风情万种,「我在……勾引将军。」 话落那刻,他吻住她。 不是情深意绵,而是压抑太久的掠夺。 池水翻涌,她被他压在池边岩壁上,他驀地想起白天那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不去的雪白酥胸,他托起那对大奶浮出水面,一口含住乳尖,吮得咕啾作响。 「啊……轻点……」 「不是你自己招我的?」 他早已勃发的怒根,自她身后贴上花瓣间。 「这骚水,等我一插进去,就不许哭。」 「你……你不敢……啊!」 她尖叫一声,下一瞬,整根火热肉根便自后方猛然顶入花穴,撞得她腰都抬起。 「好紧……你这花穴是什么做的?」 「啊啊……慢点……我会……叫出来……」 他从后抱着她操弄,蜜水与泉水交混,啪啪声回盪池中。她双乳上下乱跳,身子被顶得花心乱颤,呻吟声像要把水蒸腾成火。 热水流淌,蒸汽浓如梦,她的双膝被撑开,整个人趴在池边,圆翘雪臀微微发颤,低头可见粉嫩穴口被粗长怒根撑透,顶得她整个人连连发颤。 花穴被撑得几乎开裂,却又密合得一丝不剩,紧得让他几乎要疯。 「怎么这么紧……这根本是……天生勾人的骚穴……」 他一边咬牙抽插,一边压着她的背让她弓身承受,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汤池,水声不断、蜜液四溅。 「啊……将军…」 「再叫一次。」他声音暗哑,掌心掐住她腰,「再叫,我就操得你站不起来。」 「嗯啊……沉、沉棠……里面被你顶到……啊、啊啊……!」 他一下一下深顶,每次都没入根部,撞得她整个人向前一缩,胸前两团雪乳在水面上下乱跳,乳尖被池水打湿,粉红粉嫩,像熟透了的果实。 他低头抓住她一边乳房,在掌中揉捏成各种形状,每一动都伴随着胯下猛烈的顶弄。 她的蜜穴被干得啪啪作响,水声混着肉声、娇喘乱颤。 「我要、要……去了……将军……啊啊啊——!」 高潮那刻,她几乎整个人都失神了,穴内不断痉挛,花心抽搐着夹住他的肉根,她的呻吟像小猫一样发颤,他的喘息粗重,一次比一次深。 她瘫软在池边,被他操到第一次高潮,肉穴还在吸着他的巨根不放,蜜水喷涌,连池水都染得浊了几分。 缓缓拔出后,他将昭昭面对于他,盯着她已娇汗緋红的美顏,忍不住,又低头吻住她。 这一次没那么急切,却更深,像要将她整个吞进去。 昭昭轻喘,手不安分地往下滑,又摸上他双腿间,指尖轻勾: 「怎么……还未尽兴?」 「你说呢?」 她红着脸啐了一口,却没退开,反而主动坐上他腿,玉体赤裸,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雪乳就在眼前晃动。 沉棠坐于池中,背靠石壁,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昭昭双腿跨坐在他两侧,湿润的穴口对着他的怒根,只差一点就擦上去。 他托着她腰,声音沉沉: 「自己坐上来。」 她双颊泛红,咬唇轻颤,却还是慢慢放下身体,花唇紧裹着肉根,一寸寸吞入体内,蜜穴被撑得翻开,褶皱被强势碾压拉扯。 「呜呜……太、太大了……整个塞住了……」 「你夹得太紧,我还没动就快被你吸出来了。」 「我……我自己动……」 她双手撑着他胸膛,开始摇动腰肢,蜜穴一下一下吞吐着他的粗硬肉根,每次都像是从最深处撑开、又缩紧。 啪啪啪啪——! 他嫌弃她动作不够快不够尽兴,忍不住扣住她的腰像发狂一样抽插,怒根不断撞击她花心,蜜穴紧缩到疯狂,淫水溅满两人大腿内侧,整个水池的水都被撞的四处喷溅。 像是要呼应着四溅的池水,她柔白的大奶摇得乱跳,汗水与水珠交织,脸蛋嫣红,嘴里喘得又轻又媚: 「喜、喜欢吗……让人这样夹的感觉……啊啊……里面又热起来了……!」 他咬牙,双手掐住她腰,主动提臀下压,节奏加快,怒根在她体内猛衝猛撞,直接击中花心深处! 「啊啊啊不行了……又要去了……!」 第二次高潮来临,她整个人颤着抱住他,双腿夹紧腰身,花穴失控地紧缩着榨出一股浓浓蜜液,溅得他整根肉棒湿得发亮。 还未来得及从高潮中回神,他将她整个人抱出来,压在池边榻上,双手撑住她大腿,将她双腿架在肩头,一根怒根对准已湿透的一线穴口,猛地插入! 就像在战场上那蛮横一股往前的直劲般,她也正被直上直下的顶弄狂干。 「啊——!」 昭昭尖叫一声,头发披散,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被撑到腰悬空,像是被他高高举起任人肏弄。 「这姿势,最适合你……骚穴敞开,让我一眼看光……还这么湿。」 啪啪啪啪! 他将她干得高举脚尖,蜜水沿着股缝滴下,撞得她眼角泛泪、双腿不自觉抽搐、小腹痉挛、乳尖翘红,声音沙哑颤抖: 「我、我要晕了……不要再……太、太多次了……」 「不行。今夜是我沉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要让你记住,这一夜,是谁让你叫得满宫听得见。」 「啊啊啊——沉棠……你、你这混蛋……!」 他一鼓作气,将怒根捅入最深处,射出滚烫浓精,深深灌入她最深的宫口! ** 她瘫在榻上,双眼无神,双腿还在微微发颤。 他俯身吻她耳尖,声音低到颤: 「这一夜……我会记一辈子。」 她最后趴在他胸口,哭着撒娇,说自己腰都断了,第二日怕是无法起身。 沉棠一向是清冷自持的人,却也低头吻她额心,声音沙哑: 「那便别起,让我护着你。」 第二十七章:設局與解局,紅粉陷阱 近日杨昭昭「入宫得宠」的风声渐渐传开,从后宫传入内廷,再流进妃嬪耳中。 皇后冷眼旁观,太子妃静观其变,倒是贵仪苏氏最坐不住。 苏贵仪素来倚仗娘家势力,在宫中恃宠而骄,这会儿听说昭昭出身青楼、姿色绝伦,竟得太后赏识,心中冷笑:「一个青楼货,也想在宫里爬龙附凤?当本宫是死的?」 她派心腹宫女翠莲送帖给昭昭,邀她次日午时赴苏华殿一叙。 太后这几日恰好斋戒,不见人,昭昭心知肚明这是试探与挑衅,但她不仅没有推辞,还亲手写了一封墨跡细润、礼数周全的回帖,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不卑不亢的聪慧。 次日,苏华殿内香烟繚绕,苏贵仪斜倚在榻上,身后两名婢女轻轻摇扇,眼神里尽是讥讽。 昭昭一身浅紫宫裙而来,腰间系银丝束带,简素却不失贵气。她一进门便盈盈一拜,举止柔婉:「妾身杨昭昭,见过贵仪娘娘。」 苏贵仪敛了敛衣袖,冷笑道:「果然是风尘中出来的,倒比宫里这些呆头鹅要会讨人喜欢些。」 昭昭只笑,并不回嘴,反而柔声道:「贵仪娘娘风华绝代,昭昭怎敢妄自比拟?这次蒙召,实是诚惶诚恐。」 这一番话,听似恭维,实则将主动权还回苏贵仪手上。她不反击,但也不认输。 苏贵仪见她不入套,眼神一寒,转头吩咐道:「既是来了客,自然该好生招待。来人,上茶。」 不多时,茶盏端上来。昭昭接过后不急着喝,只轻轻摇了摇盏盖,低头闻香,忽而一笑:「这香……是益母草?」 苏贵仪一怔,脸色微变:「不过是寻常宫中花茶罢了。」 昭昭温婉笑着,低声道:「妾身自幼体寒,若是服了此茶,怕是会流血不止,太后责罚下来,恐怕娘娘也难推脱。」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一句话将茶中玄机揭了个清清楚楚。 苏贵仪脸色难堪,正欲发怒,却听外头传来太监高喊—— 「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一身青袍而入,目光一扫,看见昭昭手中茶盏未动,脸色微沉:「这茶,是谁让你喝的?」 苏贵仪勉强笑道:「臣妾不知姑娘体质有异……」 太子冷冷打断:「一个连茶都分不清的贵仪,还谈什么管宫之能?」 说罢,他走到昭昭身旁,弯腰将她手中茶盏收走,动作温柔得近乎亲昵:「昭昭,你可有事?」 昭昭微一垂眸,声音温顺却带几分楚楚可怜:「妾身无事,只是……担心娘娘误会妾身怠慢。 」 这话既让太子心生怜惜,又堵了苏贵仪的嘴。一场暗害,竟被她不动声色地反设计成了自己得分的机会。 太子眸色微动,看着昭昭的眼神深了几分,唇角笑意藏不住:「宫中多险,你要懂得护自己。」 「多谢殿下关怀。」昭昭盈盈施礼,眼尾轻挑,却故意避开与太子的目光交缠。 她知道,欲擒故纵,才能勾得住太子的心。 第二十八章:夜探小苑,心動初萌 月色如水,宫苑静謐,小苑中桂花隐隐飘香,微风里夹着一丝清凉。 昭昭披着薄纱倚在窗前,窗外枝影婆娑,烛光摇曳。她已换去宫装,只着一袭绣有海棠花的素白寝衣,胸前微敞,隐约可见雪白肌理与酥胸起伏,虽无脂粉,却嫵媚天成。 忽听轻微的脚步声从墙外传来,一声「咔噠」,窗子被人从外悄然推开。 她不动声色,只转过身,垂眸笑道:「这宫墙高处难攀,太子殿下夜来偷人,想来费了不少心思。」 太子翻身入内,衣袍未整,眉目中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急切。 他走近她,目光灼灼,一手扶着窗边:「本宫今日见你……受了那样委屈,心中不安。这宫里太多恶毒嘴脸,怕是再过几日,便要有人动手脚了。」 昭昭垂下眼睫,轻声道:「可妾身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又能怎样呢?能得太子一声垂问,已是妾身叁生有幸。」 她话语委婉,却暗藏试探。太子果真接了过来,低声道:「你若愿意,本宫可保你无忧。」 他说着,伸手欲抚她的发丝,却在指尖将触未触之际停下。 「只是……你从不曾靠近我,反倒时常与封十一往来。」他语气微沉,眼底却是压不住的情绪波动。 昭昭淡淡抬眸,那眼中有静水微澜:「王爷是救过我的人,而太子殿下……是我不敢高攀的人。」 她刻意放柔声音,说出自卑之语,却让太子心头一震。 「你觉得我与你之间,隔着的是身份?」 「不仅是身份。」她轻声说道:「太子高坐金闕,一语可定人生死。妾身却无根无靠,若有一日不得殿下欢心,怕是连骨都不剩。」 这一席话,听来似怕,实则是对权力的清醒洞察与对未来的提防。 太子忽而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 「昭昭,我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过。」 他语气低哑,怀中女子柔若无骨,幽香扑鼻,让他忍不住俯首靠近。 她的唇轻颤,却没有拒绝。 他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先是试探,见她未有抗拒,便渐渐加深,吻意浓烈如火,舌尖掠过她唇齿,轻轻探入。 昭昭闭上眼,心中却一片冷静。 他是动了情,却也在这样的情动中,暴露了太多的「慾」与「控制」。 他喜欢她,但这喜欢之下,若有一日她的存在威胁到皇位,他还会选择她吗? 这个疑问在她心中轻轻翻起。 唇舌交缠间,太子的手轻抚过她后背,将她拥得更紧,气息逐渐混乱。他的动作虽未越矩,却明显急促起来。 「昭昭……」他在她耳畔低喃,「别再离我太远,好吗?」 她轻轻一笑,在他耳边轻声回应:「妾身若真远离殿下,怕是……宫里便没人护得住我了。」 这一句,不拒不迎,让太子心头大动。 夜深,太子离去。 昭昭缓缓坐回榻上,望着窗外的月光,指尖抚上自己微红的唇角。 这一步,走得不远也不近——刚刚好。 第二十九章:絕艷風華,驚鴻一舞 叁日后,昭昭受沉棠之邀,为其胜战归京设计一场庆功宴。 本是朝臣聚会之场,眾人料想一名青楼出身的女子也就能点缀个诗词曲赋,做不得大事。可昭昭却只淡淡一笑,取出早已绘好的席面图,分列八座,叁分武将、叁分文臣、二分皇亲,馀下安放贵女与外宾。 「左设武,右列文,中为君。沉将军此战守疆,护国安民,妾身愿以西席为主,请将军正坐中台,受满座之礼。」 这番安排,既彰显沉棠功绩,又不逾越规矩,让一眾朝臣暗暗点头。 封十一闻讯淡笑:「她可真会替人做局。」 太子闻言,目光掠过席间,却只落在那抹纤影之上—— 今夜的杨昭昭,着一袭浅金缎裙,外披薄纱,衣袂飘然,纤腰盈盈可握,抬手投足间都透着不容忽视的明艳与贵气。 她缓步登台,不奏曲、不舞剑,却开口说道:「妾身今日不献乐,不献舞,只献一幕《破阵花》。」 宫人送上红色披帛,她披在肩上,双袖一翻,竟换了身戎装,那是为她特製的女将军衣,银光鎧甲下却隐隐露出细腰长腿,刚柔并济,艷而不俗。 鼓声乍起,她拔剑而舞,剑气如风,步伐翻飞,将一段女将破敌、孤城坚守的故事跃然台上。 最后一式,她长剑横胸,微喘开口:「巾幗不让鬚眉,为国捐躯亦有我辈。」 场中鸦雀无声,片刻后,响起雷鸣般掌声。 封王坐在席间,眼神深沉。他第一次见她这样毫不掩饰的光芒四射,不同于她在自己面前的狡黠娇媚,这时的她宛如披甲女神,傲然绝伦。 「这不是谁的宠妃,这是……能与我并肩的女人。」 太子则坐得极正,掌心却慢慢握紧。他早知她机智聪明,但从未想过,她能在朝臣面前如此得体大气,既不过分招摇,又让人无法忽视。 她不是谁的玩物,也不是依附男人的柔弱女子,她,是一柄藏在软剑套里的剑,会笑、会媚,也会杀人。 太子目光灼灼,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佔有欲—— 「我若得她为后,谁人敢不服?」 ———— 而这一夜,昭昭下台后回眸微笑,风华绝代。 她知道,从今夜开始—— 真正的权力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章:桃花燈下,一吻情起 夜色浓稠,宴散人散,昭昭卸了戎装,只着素白轻裳,于偏殿小道间缓步而行。 她本想避开风头,静静回房,却在一转角,撞上了早已等在那儿的身影。 「李慕?」 男子靠墙而立,月色照在他银纱黑袍上,五官清俊,眼眸却幽暗不明,像极了夜里的狼。 他看着她,一语不发。 昭昭挑眉:「怎么,王爷也为妾身今晚的演出来道贺?」 李慕盯着她良久,语气却低哑如喑风:「这就是你要的?让满朝文武,连太子都为你动心?」 她一愣,随即笑了:「是啊。妾身只是一介女子,若不让他们动心,又如何在这局里活下去?」 语气淡淡,却字字带刺。 李慕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扣住她的腕:「我让你活着不够吗?」 昭昭被他扣在墙上,抬头对上他眼中压抑不住的情绪,似愤怒、似妒火,又似藏了许久的心事一夕决堤。 「你是在……吃醋?」 这句话像是火星坠落乾柴,李慕眼神瞬间变得灼热。 「我不是吃醋,我是——疯了。」 话音未落,他俯身吻住她。 不是试探,也不是轻啄,而是压抑太久的情意爆发。她被抵在冰冷墙上,唇齿被他勾缠,整个人几乎融化在他气息里。 昭昭本想推开,却发现自己手软脚软——他吻得太认真,太霸道,却又太深情。 这一刻,她知道她动摇了。 李慕唇离开的时候,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紊乱:「昭昭,你今晚的光芒让我怕。」 「怕什么?」 「怕有一天,你会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被太子夺走,被权力吞没,我,再也抓不住。」 昭昭怔怔望着他。 那个总是嘴毒腹黑、笑里藏刀的王爷,这一刻赤裸地袒露着自己的脆弱与贪恋。 她轻轻抬手,抚上他脸侧。 「你抓得住我吗?」 李慕不语,只再度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 「你今晚的光芒,我全都看在眼里。从今往后,你的光,我替你撑着。」 这一夜,桃花灯下,他们的关係,悄然起了变化。 第三十一章:玉釵局,反將一軍 隔日,昭昭受太后之命入宫,为宫宴设计一段舞乐。 甫一踏入凤凰殿,眾人便已知她身份。她虽是青楼出身,却才貌双绝,连太子与封王皆对她另眼相待,一时之间,宫中贵女们皆将她视作眼中钉。 当天坐在上席的,正是礼部尚书之女,吴婉仪—— 她衣着华丽,容貌不俗,是贵女之中最骄傲的一位。她原本以为封王妃之位非她莫属,却被一个风尘女子夺走风头,心中早已憋着一口气。 昭昭才刚奏完曲,一名宫女忽然慌慌张张跑进殿内,双膝跪地,手中捧着一只玉盒。 「啟稟太后,奴婢方才在杨姑娘所留之簫囊中,发现这支——太子御赐玉釵!」 一时间,满殿譁然。 那支玉釵,正是太子母妃遗物,极为珍贵,从不离身。若非有私情,她怎可能拥有这般私物? 太后脸色顿冷:「昭昭,你如何解释?」 吴婉仪也不急,只含笑开口:「杨姑娘既是风雅之人,怎会不知宫中规矩?若非太子所赐,那可就是盗取了。」 眾人看向昭昭,等着看她如何自辩。 只见她不慌不忙,轻笑一声:「太子赐簫,妾身记得倒是未曾有玉釵一物。」 她转身望向太子:「殿下,这玉釵,是你送的吗?」 太子当着眾人,自然不能轻易承认。正犹豫时,昭昭却开口:「那便不是。」 她弯腰取起那只玉盒,指尖一挑,玉釵底部显露出一处细小裂缝。 「太后,这支玉釵虽为太子旧物,却非原釵,底部裂痕清晰,并有火灼之痕,应是数日前方才补镶修补。」 她说罢,又请宫中司宝内侍上前验证,果不其然。 昭昭嫣然一笑:「若是太子赠我,岂会将损坏之物送来?」 「至于此物为何出现在妾身簫囊中,想来,是有人想给妾身一场惊喜……只是这惊喜,太过拙劣了些。」 她话音方落,一名贴身宫女再也忍不住发抖的双脚,急忙跪下:「奴婢是吴姑娘身边人,昨日听见她提起此计,说要让杨姑娘再无立足之地,奴婢不敢造次,请太后明察!」 吴婉仪脸色瞬间惨白。「这个蠢婢!」 太后冷哼:「好个贵女心肠,连本宫的客都敢动,来人,把她送去浣衣局抄经一年。」 吴婉仪被拖下时,还回头死死盯着昭昭,咬牙低语:「你这狐媚子!」 昭昭却只撩了撩耳边鬓发,淡笑回她一句—— 「狐媚不狐媚,至少我活得光明磊落。」 当日太后赏她一对金步摇,并道:「虽出身微末,却心思玲瓏,吾甚喜之。」 而太子,自始至终看着她,目光里燃起了新的火焰。 这样的女人,才配与他共攀权位之巔。 昭昭却因此事明白,关键时刻,还是只能靠她自己。 第三十二章:煙雨藏謎,血脈浮現 数日后,昭昭返回醉红楼,方踏入院门,便被小霜递上了一封信笺。 那信用的是极古老的梅花纹笺,字跡苍劲,却写得极轻极柔—— 「凤城南,柳巷东,叁月春寒,紫帘花下见。」 落款,仅一个字:“姚”。 昭昭眉心轻蹙,心头却如平湖落石,一圈一圈泛开来。 那是她穿越当日,在妓坊深夜清扫仓库时,无意间翻到的一封旧书信落款——也是这个字:「姚」。 自此她便隐隐觉得,这具身体的前世,或许也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 当夜,昭昭以寻香採购为由,披斗篷前往柳巷。夜色朦胧,春寒料峭,她心底却越走越热。 巷尾,一间极为隐蔽的小茶肆门前,紫色流苏轻垂,灯笼摇曳。 她踏入其中,便见一名年约四十许的男子坐在窗边,白衣黑袍,鬓角染霜。 他一见昭昭,起身,行了一个极古礼的揖手礼,声音低哑如尘: 「你……果然长得与她一模一样。」 昭昭屏息,坐下,直视对方:「她?你指的是——?」 男子点头,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悲悯与忿怒。 「您母亲,当年您母亲嫁入杨家,却在生完你不到十年间,杨家便被冠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杨家也因此被革爵斩首,杨家宅邸一夜之间被大火覆灭。这些年,只有我知,那场‘叛变’,其实是蓄谋已久的栽赃。」 昭昭瞳孔骤缩:「你是……谁?」 「我本是先皇旧臣之子,与你母亲,自幼为青梅竹马。可我无能保她,才让你被人送入烟花之地。」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拭得发亮的玉佩,正是昭昭曾在梦中隐隐见过的模样,嵌着一抹金线梅花纹。 「若你体内有她血脉,应能感应此物。」 玉佩一触昭昭掌心,便透出微微暖意。 那是血脉相认的回应—— 她不是无名之女,更不是平民之身。 而是——曾经皇室认命的世家嫡女,杨家唯一遗种。 这一夜,烟雨如丝,过往如雾。 昭昭回程途中,脑海里只剩下那男子临别前的嘱咐: 「你若要活下来,不只是为了报仇,更是为了夺回原该属于你的身份与尊严。」 「太子与封王皆捲入当年灭门案——你要小心。」 第三十三章:梅影初親,暗香浮動 翌日傍晚,昭昭方自醉红楼练舞回来,便见一道锦衣使者静候在门外,手捧请柬,恭敬奉上。 请柬上落款简洁——东宫。 她未问多言,只微微一笑,接过后回房更衣。 太子请她入宫赏梅,名义上是为应节之雅兴,但她心知,今日之会,决不只于此。 ———— 夜入酉时,月如银盘,东宫后园梅林中,万株红白梅交错盛开,风过如雨,暗香浮动。 太子一袭月白华服,负手立于梅树之下。 见她姍姍而来,目光不自觉柔了几分。 「昭昭,这梅景,可还入你眼?」 她笑回:「东宫之梅,自是世间无双。」 太子微侧过身,掌中捻起一枝初绽红梅,轻轻为她插入鬓边。 「红梅衬雪肤,当真惊艳。」 昭昭低下头,不语,脸颊浮起些许红晕。 太子似有醉意,低声喃喃道:「自你入我眼中,万千女子皆失了顏色。」 她仍旧不语,只抬眼对上他的眸子——那里是天家尊贵的冷,却又染上一丝难得的热意。 下一瞬,他忽地俯身,执她柔夷,贴近耳语: 「今夜,不想让你再回楼中。」 昭昭心中微颤,方要开口,太子却已将她带入怀中。 唇畔相触,是带着梅香与酒气的温热。 她本能地要推拒,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失了力气,只能任他将她紧紧搂住,在万花深处深吻。 那夜,他并未强求,只在梅树下与她相拥片刻,便牵她入了东宫小楼。 楼中早已准备妥当,火炉温酒,毡毯柔暖。 他轻轻为她卸下斗篷,又取出一支玉簫,轻声道: 「这是你当日奏乐时用的那支,我命人修好了。」 「你在我心中,不只是个舞伎,也不只是个艷色女子——而是我东宫未来,唯一能与我并肩之人。」 昭昭望着他,眼神微微晃动。 太子真的喜欢她——她能感受到。 可这份喜爱,背后是否也隐藏着算计与野心,她却不敢轻易相信。 夜深之际,他未曾留她,反倒亲自送她出宫,只在她耳边低语: 「有朝一日,若我为帝,愿你为后。」 第三十四章:月下怒火,情潮翻湧 东宫送她回来已是深夜,封王府一片寂静,只有她房中还亮着灯。 杨昭昭卸下宫妆,换回轻纱素衣,却久久未入眠。 太子的那句「愿你为后」仍回盪在她耳边,像是情话,又像是赌注——而她,已身在赌局中央。 忽听窗外一声轻响。 她未转头,淡淡一笑:「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窗被一掌推开,一道黑影翻身而入,衣袍未整,墨发濡湿,是风尘僕僕奔来的封王。 他站在烛光之外,眼神幽深,语气却冷得像冰:「你今晚去哪了?」 「宫里。」她不避不藏,声音轻柔,「太子邀我赏梅。」 「赏梅?」他一字一顿,走近她,语气愈发低沉,「便赏到了让人送你进内楼、让人为你卸披风、让他……亲手为你簪梅?」 昭昭一顿,转头对上他双眼,那里藏着妒火、藏着伤意,更藏着——控制不住的想佔有。 「封十一,你在吃醋?」她轻笑,「你不是说过,我与谁纠缠,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说过不管。」他咬牙,忽地一把将她扯入怀里,气息汹涌而近,「可你若真让他碰了……我会杀人。」 昭昭靠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如鼓。 她微仰头,眼波含笑:「你不过是气我让他抱了,却没给你抱,是吗?」 封十一不语,眼神愈发阴沉,下一瞬—— 他吻上她的唇。 这不是初见时的浅试,也不是之前的抚慰,而是掠夺,是怒火中的汹涌情潮。 他一边吻,一边将她压在床榻之上,手指用力扯开她的腰带,却又在摸到她内襟时停住。 「他碰过你了?」他声音低哑,像是压在胸口的野兽。 昭昭轻喘,眼角泛红,偏偏还笑:「怎么,封王爷也会在意这种事?」 封十一咬牙,额头抵住她的,声音沙哑到颤: 「会,在意得快要疯了。」 他再次吻她,这次是带着痛意与深情的吻,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 「你是我的,昭昭,从你第一次喊我王爷起,我就下不来这条路了。」 她一怔,抬手搂住他脖子,唇贴着他耳语: 「那你今晚想怎么办?」 他眼神倏然一沉,喉结微动,低声哑问:「我可以……现在就要你吗?」 她望着他,微微一笑,指尖轻抚他胸膛,声音像一滴酒滴入火: 「若你想,就来。」 那一夜,榻上帷帐落下,屋内春潮翻涌,封十一将她压在绵软榻上,一次次侵入她早已湿透的花穴深处,每一下都像是在夺回属于他的领地。 她哭着求他慢些,他却偏偏不肯放过她,唇齿舔咬着她的乳尖与雪胸,低声喃喃: 「让太子记住的,今夜我全都覆写。」 「你只会记得我,记得我的形状、我的气息,我在你身体里的样子。」 他要她记得他是谁。 也要这场妒火中的交合,成为她身与心再也离不开他的证明。 第三十五章:信中血書,真相初現 夜深灯灭,封十一已沉沉睡去,手还紧扣着她的腰。 杨昭昭轻轻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起身披衣,推窗透气。 月色凉白,却难掩她心头的震动。 桌上,一封早已搁置未开的密信,静静躺在银烛馀暉下。她知道那是暗线送来的,是她命人私查杨家灭门案的旧线索,几日前便送到了醉红楼,只是她一直没胆拆开。 此刻,她终于撕开了那封——命运之书。 信笺泛黄,墨跡苍老,但那字字如鉤,句句如刃。 「乙丑年冬,杨家满门被斩,当日批下执行令者,乃时任东宫监印太监李盛。据探,该监印所用之御令,係由东宫太子亲签,朱笔批註叁字:无需查。」 「更有流民为证,当日执剑入府之人,皆着东宫卫服。」 「此为副本拓印之一角,若姑娘要查真相,应往太常寺祕库旧册处寻‘乙丑特令’。」 信后附一纸拓印残章,字跡虽残缺,却依稀可辨「李」「盛」「无需查」数字。 她手指颤了一下。 朱笔批註,只有皇室至亲有权下笔。 而那句**「无需查」**——就是对杨家整族生死的最终定音。 那一年,她还不过七岁。她的祖父是兵部尚书,父亲为边将,却在一夜之间被冠上「通敌反叛」的罪名,连夜抄家屠户,无人生还,无人伸冤。 她活了下来,被一名忠僕抱出火场,却也被悄悄卖入青楼,改了姓名,一生飘零。 而那道残章,像是一根铁钉,狠狠钉进她心口。 ——是太子。 她曾在梅林下与他并肩赏景,在灯下被他温声唤名,在床边听他说「愿你为后」。 可他也是当年那封杀令的——亲笔执笔者之一。 虽然当年太子才十二岁,但因皇帝久病在榻,太子已被授予部分实权。 ** 风更冷了。 昭昭握紧那封信,却觉得手心一片滚烫。 是怒,是恨,是恍然之痛。 她缓缓回头,看着榻上仍熟睡的李慕,心念浮动。 此刻,她已不是那个只是想「活下来」的花魁,而是那个该为杨家翻案、该为亡者讨回真相的——杨氏遗女。 第三十六章:舊將探心,煙火藏鋒 翌日,微雨初歇,醉红楼后院的桃花落了满地。 杨昭昭坐在窗下,手中捻着昨日那封密信,眼神落在信尾的叁字「无需查」上,神思飘远。 忽听门外有人轻敲,声音低而含尊: 「姑娘,在下沉棠,冒昧求见。」 她一怔,立即收起信件,整衣起身,笑问:「将军怎会来得这么巧?」 门开,沉棠已立于门外,依旧一袭墨甲未卸,满身风尘,却自成威仪。他不是来请安的,而是带着目的而来。 他步入室内,语气温和却直白:「这几日,姑娘神色不定,行止有异……昨日醉红楼东厢灯未熄,而入楼送信之人,来自旧都密探门下。」 昭昭眼神微动,笑容却不变:「将军还真是耳目通天。」 沉棠没笑,语气更低一分:「我查过了——乙丑年,杨家之变,你…应该是倖存之人。」 昭昭终于沉默。 她知道,沉棠不是来试探的,而是——来摊牌的。 「你查我?」 「我查的不是你,我查的是——那年杀错的真相。」 这句话让她怔了一瞬,抬眼望向他:「你与此事……有关?」 沉棠沉声道:「当年我尚是西南军副将,曾奉命押解叁十名‘叛军’入刑,却在半路接到命令,原地斩首,无需过堂。」 「那批人中,有两人身披金甲,按军制,那是正将级别——」 「其中一人,便是你父亲,杨镇国。」 昭昭的手在袖下紧了紧,声音却依旧平静如水:「你当时,也参与了处决?」 「没有。」沉棠目光冷峻,语气中第一次浮现一丝痛意,「我违令放了一人,另斩空甲以应命。放走的那人,是你父亲的副将,也是后来——将你藏起来的人。」 「若我未违命,你早就死了。」 室内一瞬死寂。 昭昭闭上眼,心跳如雷。 原来,她能活下来,竟是因为眼前这位男人。 「你为何…要救那个人?」 「因为杨镇国当年救过我一命。我信他不会叛国,我信——他不是乱臣。」 「也信我?」她忽然问。 沉棠一愣,望进她的眼,那一双总是带着笑的凤眼此刻却澄澈如泉。 「信。」他低声回。 「所以你来,是想帮我翻案?」 沉棠没立刻回答,而是反问她:「如果我说,我现在能调出一百铁骑、十名密卫,潜入太常寺拿出‘乙丑特令’原本,你——敢不敢接下来这条路?」 昭昭看着他良久,忽而笑了。 她不笑的时候,美得像春水不动;她笑起来,却像一柄细刃藏在桃花里,敛着锋,却带着血。 「敢。」 这一夜,他们无须再虚与委蛇。 她知道沉棠会帮她,不为爱,不为情,只因正义与恩义;而她,会让他的正义有用,让他的铁骑有所归宿。 她已不是任人宰割的花魁,也不是谁的情妇。 她是杨家遗血,背负亡魂,剑指金闕。 第三十七章:夜探太常,密令藏骨 夜深,正是守更最松的时辰。 太常寺东南角一块隐密的墙砖被人悄然撬起,一条细小通道直通入库。 杨昭昭着夜行衣,身姿灵巧,借着月色与沉棠布下的暗线掩护,潜入太常寺祕库之中。 她本应是一介弱女子,如今却翻墙越院、潜行无声,眼神清明如刃——只因,她要为杨家、为那些冤死的亲人,讨回一纸公道。 太常寺内藏天下文册、皇命副本,是朝廷最重要的文档府库之一。若说那年杨家灭门有据可查,唯一的突破口,就在这里。 按照沉棠交付的路线,昭昭避开叁处巡查,终于潜入东侧旧册库。 她指尖点燃一盏油灯,灯光摇曳中,墙上一格格木匣密布,依年份与字号编列。 她依信中所述,迅速锁定——乙丑·特令·冬册。 木匣上覆有封泥,昭昭掏出准备好的小银刀,轻轻割开,将那封厚册抽出。 灯下展开,第一页便是諭令原文。 ————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杨镇国暗通西寇,罪证明晰,即日处以极刑,全门诛九族。无需查。】 昭昭视线紧锁那叁字:无需查。 她手指缓缓滑下,落在下方红印旁——那朱笔签名,竟是——李修。 太子,李修。 这一次,她再无法自欺地说是命令之过、权力之误。 是他,亲笔下令灭她全族,是他,毁她的一生。 可她曾在他怀里醉过,在他掌心中笑过,在红梅树下被他亲吻过。 如今,这一切都像毒药,从舌尖渗入心脏,苦到发颤。 她迅速将文册一页拓印,准备復封木匣时,却忽然发现——夹层中有一纸私笺。 纸质与詔令不同,极薄、极轻,边角甚至还有烧焦痕跡。她展开一看,灯光下,一行墨跡如鉤: 「李盛已伏,昭昭已毁,此事绝后。」 落款,却不是太子,而是——“安”。 她瞳孔微缩。 “安”这个字在朝中极少单用,唯一与之匹配的——只有当今太后的族姓,亦是她嫡系亲弟所封的名讳之一。 这场灭门,不止是太子一人所为,还涉及更深层的皇族血脉。 而自己,不仅仅是谁的玩物、谁的女人——她,是整场皇权漩涡里,被消灭的「真命天女」。 她将所有东西收好,小心封回原位,转身即走。 未出两步,忽听墙外一声低鸣:「快,禁军来了!」 她心一惊,飞身而出,一跃上墙,翻身落入巷道。 夜风翻过她颊边,冷得透骨,她却早已满身冷汗——不是怕被发现,而是怕自己再慢一刻,就将这血书与真相永远埋葬。 第三十八章:燈下對峙,情火與冷刃 今日她不打算回封王府,因她想一个人理清杂乱的思绪。 没想到她才刚回到醉红楼不久,房门尚未推开,身后忽地一阵掌风袭来,未至却已裹住四周气息。 昭昭身形一转,正要拔簪应对,耳畔一声低斥—— 「是你?」 封王站在门前阴影中,墨袍未解,披风未卸,满身寒气似是自深宫踏雪而来。他眼中情绪翻涌,如野兽困于笼中,愤怒、疑问、与压抑到极致的疼。 「我问你要去哪,你说在楼中练舞,却半夜独自潜入太常寺。」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查你?」他低声,眼神如刃。 昭昭淡淡卸下斗篷,语气冷静至极:「我没以为你不会查,但我也没想过,我为杨家讨命的时候,你会这么问我。」 封十一一愣。 昭昭抬头,眼神清澈,像极了一柄出鞘的剑: 「我查的是杨镇国,是我爹。」 「我查的是那年冬日,谁下了杀令,谁将我家族屠尽。」 她将那封拓印副本与密令重页甩在桌上,红烛之下,墨跡如血,叁字朱笔「无需查」刺进封十一眼中。 「这是我在太常寺祕库亲拓的。」 「上面的字,你认得吗?」 封十一目光一冻,喉头轻动。 他当然认得——那是太子的笔跡。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那个人,曾是手足、曾是君主,如今却可能是昭昭一生仇恨的刽子手。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的?」昭昭步步逼近,声音哽咽却无一滴泪: 「我在青楼学笑、学媚、学如何讨好男人,才能换得一日叁餐。那时我什么都不记得,只有一个梦,梦里火烧满天、鲜血淌满石阶,而我躲在柜子里,拼命不敢出声。」 她靠近他,声音渐冷:「你还想问我是不是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若这事落在你身上,你还能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封十一终于开口,嗓音低哑: 「我不是怪你去查……我是——怕你一个人去面对。」 他走近一步,伸手欲触她肩,却被她轻轻一闪躲开。 「怕我死,还是怕我知道?」 「怕你连同我一同恨。」他低声道,语气几近恳求。 「恨你?」昭昭笑了,眼角泛红,声音却凛如霜刃:「封十一,你不是天真之人。你知道这场局有多大,你知不知道你也可能是那局中一子?」 他猛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力道几近掐痛。 「是,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也知道你这条命不是谁赏给的。」 「但我不管。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一次——包括你自己。」 他低头吻她,这次不似前夜情慾汹涌,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哀伤。 她推他一下,却没推开。 「你若真要护我,就别让我一个人撑着。」 他没说话,只更紧地抱住她,额头抵在她肩上。 「从此,我与你并肩。」 「查真相、夺皇位、报血仇,你要怎么走,我就怎么陪你。」 这一夜,他们无需再说情话。 只有冷刃与暖火之间,两颗同样带伤的心,终于靠在一起。 第三十九章:敵友難辨,兵權為籌 翌日清晨,封王府书斋灯未灭。 封十一立于卷轴前,手持兵符,神情冷峻。门外忽传通报: 「西北大将军沉棠,求见。」 他并未回话,只低声道:「让他进来。」 沉棠一袭戎装踏入书斋,长风卷袍,未开口先一揖,声音低沉: 「昨夜太常之事,我已知。」 封十一将兵符掷于案上,语气淡淡:「那就也知道,她为此差点没回来。」 沉棠微頷,没有多话,只自袖中取出一封书函,递至案前。 「这是西北边军十营联名,若王爷啟兵,愿奉命入京,扫清阻力。」 封十一目光一凝。 沉棠这一动作,意味着什么,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兵权倾向,等于夺储入局。 「你为什么这么做?」 沉棠没立刻答,而是缓缓走近,语气也不再锋利,反而低了几分: 「封王,太子不适为君,这句话,你比我清楚。」 「这天下若交给他,民不寧、军不稳,终将覆国。我沉棠不是权臣,也无意争名,唯愿用这一身军骨,换个乾净君王。」 封十一眉眼不动,却冷声问道:「你愿扶我上位,条件是什么?」 沉棠望进他眼,答得极慢: 「杨昭昭。」 空气骤冷。 封十一指尖一紧,半晌未语。 沉棠语气平静:「我不夺她,也不困她。只是——你要登基,我便要确保她的命与心,不会成为你的棋子。」 「她是我认的将军遗孤,是我欠下的命,我可以为她卖命,但若哪日你为了皇权弃了她……」 他声音一转,冷如钢刃: 「那你也不配坐那个位子。」 封十一沉默良久。 良久之后,方才开口,声音极轻,却沉稳如铁: 「若有一日我封她为后,那不是因为她身份、势力,而是因为她是——我李慕想要的女人。」 沉棠闻言,目光微顿,终于拱手低声: 「那么,西北十营,从今日起,为王爷而战。」 书斋外风云暗涌,二人虽握手言和,却也知: 兵权联盟的开始,亦是情敌间无声的交锋。 第四十章:側妃之命,籠中為凰 几日后,太后忽召朝中六部尚书与东宫太傅入殿,议事叁刻,却未公开议题。 传言纷起,尚未入夏的宫里,气温却已悄然升高。 直到翌日清晨,一道圣旨从内宫缓缓颁下—— 「艺女杨氏,才貌兼备、德行温雅,深得太后赏识。着封为东宫侧妃,入册为良,赐号‘昭婕’,于七日后入宫成礼。」 消息传至醉红楼时,整座楼几乎静了一瞬。 杨昭昭坐于窗前,手中茶盏未动,良久,才低声一笑: 「太后,这一步,倒是狠得很啊。」 封十一闻讯火速入楼,掀门而入,眸中如烈焰欲燃。 「你不能入宫。」 昭昭抬眸看他,眼神未有半点惊慌,反而异常平静: 「若我不答应,太后会怀疑;若我答应,太子会高兴;若我进了宫——」 她顿了顿,唇角一勾,眸光锐利如刃: 「就能在他的卧榻边,把整个皇宫一层层揭开。」 封十一脸色骤沉,眉心隐隐青筋跳动。 「你进宫是去当棋子的。不是去给那个曾下杀令的人暖床的。」 她眨眨眼,语气微冷:「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报仇?」 「我在外替你举兵,结党营势?还是坐在楼里眼睁睁看他将我推入金笼,再封我为后?」 「不如,我亲自走进去,看他怎么在我面前扮温情,看太后怎么一点一滴将我锁死——再一刀斩开,让他们知道,杨家女儿,不是谁的玩物。」 她的语气太冷,冷得封十一忽然哑然。 他走近两步,一把揽住她肩膀,语声低哑: 「我不是怕你去报仇,我是怕你把命也搭上……我可以让你当皇后,但不是他的。」 「你若入了东宫,他就有了名正言顺夺你的理由。我李慕,再无力也不会让你成为他怀中之人。」 昭昭微微侧过头,低声问: 「你信我不会爱上他吗?」 李慕眸光一冻,咬牙说:「我自是全然信你。」 她忽而笑了,笑中藏针: 「那就让我进去,让我自己证明。」 七日之后,东宫封妃大典如期举行。 万千目光之中,杨昭昭一袭绣金凤纱裙,凤冠霞帔,缓步登上丹墀,跪接圣旨。 她眉眼温顺,笑容端雅,与数月前那个薄纱舞姬判若两人。 太子立于高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看一枚终于收入囊中的宝物。 太后高坐宝座,目中带笑,心中却警惕未减半分—— 这个女人太冷静了。 而人群之外,封十一一袭黑金蟒袍,立于台阶阴影下,冷眼看着那一身红衣的她。 ** 他知道,她今夜入的是金笼。 但她,不会是金丝雀—— 她是凰。 是藏刃之凰。 第四十一章:紅燭夜長,情慾與殺意 大婚当夜,万宫沉寂,唯东宫喜帐轻摇,红烛摇曳如火。 杨昭昭卸下金凤霞帔,换上一袭绣兰薄纱中衣,坐于榻前,一盏莲灯映得她肌肤如雪,眼神却冷得像冰。 这一晚,太子要她。 她知道。 他也知道——而这场欢爱,不只为爱,更为宣誓主权。 门外传来沉稳脚步声,紧接着,身着轻裘的太子李修步入内殿,目光灼灼,定定落在她身上。 「你好安静。」 昭昭敛眸轻笑,声音温婉:「太子登堂,妾身自然恭候。」 他走近她,坐在床沿,指尖勾起她一缕青丝,缠绕于指。 「今晚过后,你就是东宫之人。以后,谁也别想再碰你,除了我。」 他说这话时,语气仍温柔,却藏不住骨子里的霸道与佔有慾。 昭昭一笑未语,却被他猛然拉入怀中。 唇贴唇,热如焰。 他不容她逃,吻得强势又缓慢,像是要一点点拆除她所有的防线。 她体内的情绪像被他点燃,却又压着理智不让自己沉沦。 直到他低头吻上她锁骨,抚上她胸前的薄纱,低哑道: 「我等这一夜,等了太久。」 他手指撩开她衣带,拇指一扣,衣襟滑落,大片雪肤半露,胸前蓓蕾娇挺,他俯首含住那一点红。 昭昭咬唇轻颤,心中却惊涛暗涌。 他吻得极认真,手掌沿着她腰线下滑,指腹触到花间柔软,驀然探入。 她花穴早已湿润,却紧緻得几乎锁住他指,褶皱细密,含水如胶,让他低声惊叹: 「这里……还是这么紧。」 他指尖缓缓揉捻,花蜜不断溢出,昭昭喘息一声,指甲嵌入他肩膀。 「疼?」 她摇头,眼中氤氳似雾:「不是疼……只是心乱。」 太子望着她的神色,心底一动,忽而低头吻上她眉心,声音沙哑: 「我会让你记住,这一夜,你是我的。」 他解开衣带,火热分身抵在花口处,缓缓顶入。 昭昭指尖一紧,身子颤了颤,唇间逸出一声轻泣。 「还是这么紧……」 他咬牙深插,花穴一寸寸被撑开,紧缩得几乎令他窒息。 「昭昭……」 他一边呢喃她的名,一边挺腰深撞,低声说: 「从今以后……这里、这身、这心……都是我的。」 她没说话,只任他进出,任他佔有,任他吻得极深、操得极狠。 他几欲疯狂的挺动抽送下身,双手紧握着浪荡晃动的丰乳舔吮着,昭昭发出煽情的呻吟,那美艷的眼眸第一次刻意流露出媚样,双腿勾上他的腰际,彷若柔弱无骨的水蛇般缠着,随着男人衝击的动作一颤一颤。 昭昭微微张开红唇,眼角眉梢都饱含着春情,目光如妖如魅,脸上一副享受至极的表情,飢渴又嫵媚的缠着他更加深入,他撑起身躯,结实的腰腹狠狠往前顶,烫红肉棒兴奋的在白嫩双腿间的淫穴里抽插狂操,干的昭昭几乎合不上腿。 肉体撞击的声响不断,李修双眼发红的盯着她那不断弹跳的乳房,那么饱满那么丰腴,且白的透体生光,他一面狠狠挺入,一面眼神狂乱的抓住他眼前不断晃动的白润,不时低头啃咬。 直到春潮退去,他抱着她沉沉睡去。 而她,却在他怀中睁着眼,静静地,像一柄尚未出鞘的剑。 这一夜,她将身交给了仇人。 但她知道,这不是输,而是——开始。 第四十二章:紅帳之後,密信啟局 晓风未起,东宫尚沉沉未醒。 太子还在榻上熟睡,眉目放松,一隻手臂自然搭在她腰间,显然昨夜馀韵仍未散。 昭昭睁着眼,望着床顶鎏金龙纹的帐幔,胸口一片冰冷。 他睡得这么安稳,却从不知,怀中这具他刚「封妃宠爱」的身躯,藏着一把锋锐如刃的仇恨。 她轻轻挪开他的手臂,动作细若游丝,不惊扰分毫。 披衣下床,她赤足踩在锦毯上,静静地洗净身上昨夜的痕跡,换上素浅便服,束发,系带。 纤手提笔,蘸墨浓如血。 在一方极细的银笺上,她写下寥寥数句—— 「已入局,得身未得心。君可准兵,七日后南郊祈天大典,太子将露真形。凤入笼,待破壳。」 落款,只一字:昭 她将密信封入玉管,塞入发间空心玉簪中,命一名早已收服的女史递信至醉红楼外,由暗线送往——封十一。 这是他与她的约定。 若她进了金笼,七日内若无密信,则视为她已无回身之力;若有信,便可起兵、立局、夺储。 ** 回到内殿时,太子刚醒,见她着衣端坐,一脸沉静,反倒愣了一瞬。 「昨夜……你可是乏了?」 昭昭轻轻一笑,语气柔顺:「妾身无恙,只是…夜里梦到些往事,有些悵惘。」 太子轻抚她发,语气温柔至极:「你如今已是本宫之人,若有旧梦,便让本宫替你醒来。」 她微微一愣,低头不语。 他却已不再问,只贴近她耳畔低语:「叁日后,祈天大典,你要随我一同上祭坛。让天下人都知——杨昭昭,是我太子最宠之人。」 昭昭低眉,柔顺应声。 可她心中却只响起李慕曾在她耳畔说过的那句话: 「你若踏入金殿,他封你为后,我封你为王。你若入局,我替你破。」 第四十三章:密信驚局,王爺起兵 封王府,夜。 李慕手中捧着那枚玉簪,指腹缓缓摩挲簪身的细刻。他一语不发,周身静得如临冰湖。 那是她的字——笔锋如剑,落笔收势,敛得极狠。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眼底翻涌着难掩的杀意与……深藏的疼。 「李修,你敢碰她的身,我便取你江山。」 「来人,召沉棠,传信西北十营。」他声音低哑,语调稳得如磐石,「以昭婕之名,啟凰夺策。」 下人闻言一颤,立刻退下。 书房内,长案上铺开的地图被他一掌压住。李慕抬眸,目光如刃: 「昭昭能入金殿,我便能让她踩着血色朝阳走出来——」 「不为后,不为妃,为王。」 当夜,暗线奔走于京畿与西北各军之间,传递的,是只属于封王的王命: 「昭凤已入宫,七日内不动,七日后,一击断龙脉。」 而王爷自己,则披上素袍,走进帐前,低声对着未燃的灯火说: 「再等我七日,昭昭。」 「你若破壳,我便夺天。」 第四十四章:名冊易手,祭壇殺局 祈天大典前两日,东宫内院。 昭昭手中持着一册祭典礼单,缓步走入东宫祕阁,说是奉太子之命前来过目典仪。实则,是她故意向掌册太监递了个「讯号」——她要查的,不是舞仪,而是名册。 祭天之日,太子将亲领百官至南郊设坛,对天陈奏「祈世安康、赐君正命」之辞。凡参典之人,皆需铭刻名姓,存册入碑。 而这碑,未来便将成为新君登基前的道德合法性。 谁的名留榜,谁的名被除——全是信号。 她进入祕阁后,翻开典册,才几页,便已眉心微蹙。 杨镇国,未列。 当年被诬叛国斩首的父亲,至今未昭雪,本应在此以「忠臣遗烈」之名入碑祭祀,却赫然缺席。 不仅如此,封王府一系,亦只列了小吏数人,主将封十一、将军沉棠,皆从名单中抹去。 反倒是李修一党——即太子派系中的六部尚书、右相、兵部副都御史之流——高列于前,冠以「辅政之臣」名目,赫然为立储舖路。 更惊人的是,新名单已盖上了太子亲章。 她指尖一颤,呼吸几乎停住。 这不是祭天,是一次政治筛洗。 若碑立之日此册公示,封王将成「不列忠臣」、沉棠将成「未登正堂」之将,杨家更是永世沉冤不得翻案。 这一场大典,看似礼仪,实则是太子为封后、夺储前的杀阵。 ** 昭昭立于书架之后,静默片刻,忽地低声喃喃: 「李修,你还真是……不肯留一点情面。」 她掀开外袍,从衣中取出薄刃小刀,迅速在袖中裁下原始名册数页,替换为早备好的昭雪版本副册。 名册落笔处,她亲自写下叁个名字: 「杨镇国,封十一,沉棠。」 字跡清晰端正,与旧册无异,盖上备妥的空白印章,藏入原位。 做完这一切,她回头看了祕阁一眼,眼神平静如镜: 「谁列谁除,我来决定。」 当晚,她写下一封简笺,藏于藏香盒底座,由贴身宫女送出。 落款只有一行: 「册已换。祈典当日,诸侯列名。封将之时,无需留情。」 信件将直送封王府——七日前夜,杀局将啟。 第四十五章:祭壇夜議,奪位將啟 封王府密议厅,夜沉如墨,灯火晃动如影。 封十一披玄金蟒袍,立于兵图之前,沉棠则坐于一旁,卸去鎧甲,只着内袍,神情冷峻。 桌案之上,是由昭昭亲手送出的祭典副册回信,内页乾净整齐,叁个被列入的名字在烛光下熠熠生光: 「杨镇国、封十一、沉棠。」 这不只是一份册页,而是一封邀战令。 ** 「她已将牌面丢出去了。」沉棠声音低沉。 「她也把命,压上了。」封王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他摊开手中策书,一枚嵌有朱印的将令静静横在他掌心——那是先皇旧制「叁策之一」,可令诸军临时入城、以保京畿。 李慕缓缓道: 「七日后,祈天大典于南郊举行。太子欲立碑册祭天,以册立人,以神明为证,暗定正统。」 「若典成,我等即便举兵,也将落入『逆臣叛变』之名,天命不存、正道不立。」 「所以——只能在他立碑之前,让整个朝局翻盘。」 ** 沉棠沉声接话: 「封地兵已动,西北十营将于典日前夜潜伏入南郊山谷,五百精卫分为叁列,于祭典中段——太子起奏天命之前——拔营入阵,夺坛斩旗。」 「只需叁刻,王爷即可登坛,重封榜文,改正天命。」 李慕目光幽深,指尖敲了敲案面: 「我来夺天命。」 「你守宫门,断其后援。」 沉棠点头:「以命为誓。」 短短对话,却已将千军万马纳于棋中。 此局一啟,便是夺储生死之战。 李慕望向案上,静默半晌,忽低声一笑: 「她说过,她不做皇后,不做妃,只做——凰。」 「那我便做她的剑,为她破壳,为她夺冠。」 沉棠垂眼不语。 他知,自己也动了心;但这场局里,只有一个人能登高台,而她,心里已有人。 他只能退,退为她的护阵,退为她身后的盾。 叁日后,祈天大典将啟。 南郊山谷雾气深沉,百官车马已列;而阴影之下,杀意已成风雷。 第四十六章:祭壇風起,鳳凰斬龍 南郊,祈天大典。 天尚未明,金瓦玉砖的高坛已立,百官整列、王公齐聚。祭鼓沉鸣,气氛肃然,仿若天命真降。 昭昭穿着东宫侧妃正服,金凤綉裙、霞披拖地,立于高坛之下,玉阶前第叁位。 她眉眼低垂,眼神温顺恭敬,一如所有人心中「太子最得宠的女人」,唯有手中那柄细缎丝扇,正缓缓转动—— 那是暗号。 叁转,是入阵。 她感觉到周围已有风声改动。 山林之中,潜伏的西北铁卫已悄然换位,沉棠所部五百人分成叁列,正隐于树影之后,气息收敛如锋出鞘。 而坛上,太子身穿青金绣龙祭服,步上高阶,站定于祭文台前。 他回眸,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一笑。 「昭昭——等我立了天命,立你为后。」 昭昭低首还礼,声音柔婉无波: 「妾,等着。」 主祭官高唱:「祈天大典,请太子宣读天命!」 四周寂静,万人屏息,天色阴云未散,太子展开玉册,正欲开口—— 忽然! 「——箭阵!」 一声断喝,自山林间炸响! 随之而来的是锋锐如雨的破空声,数十枝长箭疾驰落下,封锁东南方护卫通道。 坛下一阵大乱,禁军拔剑衝前,却不及防数十名身披青甲的西北铁骑破林而出,悍然入场! 「护太子!护太——」 声未落,一名主祭官已被弩箭穿喉,鲜血喷洒在天命玉册上! ** 高坛之上,太子脸色骤变,猛然转身: 「昭昭——这是你……」 他话未说完,便见那柔顺温婉的女子,从金裙之下缓缓抽出一柄袖刃。 她走上前,踮脚贴近他耳边,声音如夜风轻轻——却每一字都如雷贯顶: 「我杨昭昭,今为我父、为我杨家八十叁口血冤,夺你天命,斩你正统。」 「李修,你……无需再查了。」 她猛地将袖刃架至太子咽喉,玉面微冷,眼神无惧。 「传令,停祭!」 山下鼓声再起,封王破甲而入,踏血登坛,凤袍翻飞,一步一步走上王位之阶,满身寒意、满眼杀气。 他抬手一指太子: 「李修逆命谋国,滥封邪党,今以皇命策册,废之!」 「即日起,由我李慕代领天命,为中宫请命,重整朝纲!」 百官愕然,山呼之下,太子的龙冠已被拋落在地。 而杨昭昭,立于他身侧,裙下是祭坛血,掌中是正册命文。 她的眼神再无温顺,只有寒意与馀火。 她,斩龙夺命,为凰登场。 第四十七章:廢宮對峙,愛恨為刃 封王入宫后才得知当今圣上早已无法自理行动,太子如同软禁般拖延着圣上的命,因圣上已神智不清无法正常言语,诸位大臣皆同意直接由封王掌政。 封王登基叁日后,将昔日的东宫修葺成了天牢,太子李修被褫夺储位、剥去皇裳,幽禁其中。 内侍皆撤,仅留一盏孤灯与锁鍊缠身的木榻。他曾意气风发,如今只剩凌乱发髻与黯淡神色,眼中依稀残留昔日锋芒。 那日午后,昭昭着素衣而来,裙摆无声,步入他幽居之地,没带侍卫,无佩兵刃。 李修抬起头,一眼便望见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真是没想到,你来见我,还肯穿白衣。」 她停在他叁步外,眉眼平静,语气淡如冷泉: 「这不是悼你,是送终。」 他被噎了一瞬,随即笑了,笑声低哑带血,像是嘲她,也像是嘲自己。 「这天下人皆信你忠孝贤良,你竟连我最后一点妄念都不留?」 她不语,只自袖中取出一枚血书——是当年他亲笔所签的**「无需查」**。 她一字一句: 「李修,你可知,这叁个字,让我杨家八十叁口血溅街市,让我七岁躲进棺中,夜夜梦魘。」 「你可知,你对我说‘为妃、为后’,我每次微笑,心里都想着这把刀该不该插进你喉咙。」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刀刃穿心的冷: 「你喜欢我,是因为你以为我柔顺好控,是你能握在手里的珠子。」 「可你忘了,我姓杨——那是血里带刃的姓。」 李修低头轻笑,眼角泛红。 「那你可曾……哪怕一刻,是真心喜欢过我?」 昭昭眼神微顿。 许久,她才道: 「有。」 「在你不知我身世时,在你为我斟茶、为我披衣、为我簪梅时——我曾动心。」 「但你亲手把那点心意,埋在了杨家坟前。」 ** 李修望着她,眼中终于失了光。 他喃喃一句: 「若有来生……我不做太子,只做李修,只见杨姑娘一眼,娶她为妻。」 昭昭转身,素袖轻拂,语气决绝: 「可惜此生,你早错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去,冷宫之门随之紧闭,铁锁沉响,像是替这段孽缘——永世封棺。 第四十八章:鳳帳深深,萬里江山為聘 正式的登基大典前夜,皇宫中灯火不眠。 封王早已卸下王爷之袍,换上帝王冕服,只待翌日朝阳升起,万臣朝拜,便可登基为君。可此刻,他未在正殿,而在中宫后殿——拂月宫。 这里,是他为她准备的新宫,凤椅未立,宫号未封,却早早佈满了绣金帘帐与流苏香炉。 昭昭踏入殿中之时,他正背对而立,听见脚步声,缓缓回身。 他今日未着甲胄,只穿一袭黑金裘衣,发挽高冠,周身气场已然是君主,唯有望着她的眼神,仍藏着一丝温柔与…懺悔。 「昭昭,你来了。」 她点头,身披绣凤金纱,举止沉静,眉眼澄明,与初见那个艷绝花魁的自己,已判若两人。 李慕走近,手中捧着一件凤袍——那是皇后所穿之服,五彩凤羽绣满,长袖曳地,唯衣领之内,绣了一朵雪白梅花。 「为你绣的。」他语气低哑,「我记得你说过,梅开寒冬,花落无声,最像你。」 昭昭望着那凤袍,许久不语,终于伸手接过。 「这是你许我的?」 李慕垂眼,唇角淡笑:「不是。」 他走近一步,低声道: 「杨昭昭,朕今日封你为后,不是赏,不是封,是——聘。」 「朕为你破龙脉、斩太子、拥万军,不是因为你能为朕谋、为朕计,而是因为你,是朕想要一生护着的女人。」 他语气不疾不徐,却句句如誓。 昭昭眼中微微泛光,轻声问: 「那我若不是昭昭,是当年杨家遗女,是带着血债、仇火与杀意的女子——你还会娶我吗?」 李慕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沉得近乎低哄: 「不论你是谁,是妓,是凰,是刃,是仇——我都娶你。」 「我不怕你有锋利,只怕你不让我替你挡风。」 她终于一笑,眼中柔光盈盈,将凤袍揽入怀中。 「那就替我穿上吧,皇上。」 李慕轻轻一笑,解开她外袍,一层层剥去,将凤袍亲手披于她香肩,指尖滑过锁骨、雪胸、细腰,动作不似帝王,而似痴情郎君。 她轻轻转身,衣袍流转,凤冠初戴,宛若天上星凰坠入人间。 李慕望着她,一步步退后,最终低头一揖,声如誓言: 「此身万里江山,今日起,只为你一人守。」 翌日,朝阳初升。 新帝登基,百官朝拜,而她,身着凤袍,步上丹阶,居中宫之位,自此—— 红尘不问,万军不惧。 她是杨家遗女,是深宫娇凰,是帝心唯一。 — (全剧终) 番外:盛世大典,萬民迎后(登基後迎娶篇) 南国新帝登基,天象大吉,金霞东起,云开玉闕。京城十里红妆,百官齐贺,百姓焚香跪迎,万人空巷,只为一场即将震动天下的——皇后册立大典。 杨昭昭,原为醉红尘第一花魁,却以一人之姿斩太子、破天命、扶新君,既美且智,既媚且刚,为自己的身世沉冤得雪,洗清风尘女子之名,重正贵女名号,更如今受封为后,万眾瞩目,在坊市成了一段美谈。 — 辰时叁刻,凤輦起驾。 八辆金鑾、叁百女官、内廷仪仗前导,护着她缓缓行经丹凤门。她今日着五凤朝霞绣罗凤袍,裙裾逶迤数丈,凤冠十二流苏,衬托着她的绝美容顏更加熠熠生辉,曼妙的身姿步步生光。 她不是被送进宫的女子,她是帝王亲迎的凰后。 高台之上,李慕身着玄金龙袍,俊美如仙,嘴角微勾,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笑中带着邪美,勾人心魂。新帝不登阶,不端坐,而是亲自走下百级丹阶,一步步迎向她。 全场屏息。 金鼓叁响,新帝亲执凤袍之带,对她轻声而语: 「朕今不拜天地,不祭祖宗,唯迎一人为后。」 「愿此后江山与你共寝,万民与你同敬。」 昭昭双眸微颤,却未下跪,只浅浅一笑,抬手执他袖角,低语回应: 「妾杨昭昭,今生不求凤位万乘,只愿天与君同,夜与君眠。」 玉阶百级,两人并肩攀登,百官跪拜于下,凤袍龙袍在晨光中交织如画。 登顶之时,天门大开,万丈金光自天闕洒落,圣旨宣读: 「封杨氏为皇后,掌六宫之政,辅帝君之德,誓与天齐寿,共受万民敬仰。」 一声声「皇后千岁!」如山如浪,响彻九重天。 她回首一望,十里红墙,万人跪伏,而她——眉眼如画、凤眸含情、凤冠熠熠 当夜,宫中万烛齐明,为皇后贺寿。内廷、尚书、六宫妃党皆来朝贺,却无一人敢近主座叁尺。 因为那座主位之上,当今皇上李慕早已坐定,而她,则坐在他怀中——衣冠未整,凤冠斜倚,玉颊泛红,正被他当眾搂于胸前,温言软语、目光如火。 他当眾宣言: 「昭昭不只是中宫之主,更是朕心之主。日后谁敢违她一言,视同欺君,满门问罪。」 眾人再拜,无不战慄。 皇后,不只是皇后,而是帝王挚爱,是权柄之顶。 ———————— 求珠珠加更洞房花烛夜gt;lt; 番外第三篇.春雪書殘恨(想像與李修的另一個 当年,旧帝因得了癔症,时常心神状态不佳,无法打理朝政,太后只好扶持还年幼的太子李修,一步步教导其开始掌控部分实权,太后一边垂帘听政,一边防止朝中另一派系以太子还年幼为由,改拥立旧帝的手足——平靖王。 「我不可能由当年那贱人的儿子来当皇帝。」,太后咬牙的心想,平靖王非她所出,必定不会善待她,不如扶持自己年幼的亲孙儿。 但首先要解决的便是镇国大将军杨家,他们与平靖王有联姻关係,且平靖王的封地便是杨家驻守的边境,只要把杨家解决了,朝中必定无人敢再吭声。 殊不知太后这一念,牵扯的便是后代的他们,如带来了场暴风雪,雁落风前,身不由己,叁人各自朝着命中註定的倾塌奔去,爱、恨、命,系成一场谁也解不开的死结。 ————— 这夜雪仍未化,宫墙之内静得落针可闻。 昭昭立于书阁门前,一手捧着那封尘封十年的奏章。灯火照着纸上笔跡,每一笔都熟悉得让人颤抖。可那最后落款,竟不是李修——而是太后手諭,令年幼太子代笔,以稳江山。 原来,她错怪了他。 原来,他从未对她,对杨家,起过一念害意。 李修站在长明殿前,未语先动,双膝一弯,竟朝她深深一拜。 「这一跪,是为当年之误。此身为储,却未能保你杨家周全,李修罪该万死。」 她走近,伸手扶起他,指尖微颤,眼中却有泪。 「你跪不起,我也……再恨不起。」 那夜,他未遣人,未点烛,只带她回了他少年读书时的偏殿。殿中只一榻、一毯、一盏青灯。 她坐在榻前,他为她解外袍。披风落地时,她肩头的薄纱便滑了半寸,锁骨处如雪,映得灯影微红。 他伸手替她理衣,她却反手握住他指节,缓缓抬眼: 「我并未怪你。」 「若要怪,怪的是那天道无眼。」 他不再言语,只俯首轻吻她额心,如春雪吻梅,轻柔又决绝。 她微仰着脸,闭上眼,任他吻落双眉、鼻尖、唇角——每一寸都藏着他这些年未敢触碰的思念。 他的手指探至她发间,将那金玉簪卸下,她长发如瀑倾落,泻满他胸前。 他吻落她衣间锁骨,掌心抚过她脊背,所过之处皆细腻如瓷。 她轻叹:「若这是梦,便莫让我醒。」 「不是梦,」他低声,「是我命里欠你的一夜。」 她伸手覆在他心口:「这里,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他回握她的手,低声喃喃: 「那就让它,再一次为你跳。」 ** 帐中灯影斜斜,红纱微摇。 昭昭仰躺在绣榻之上,墨发散于云被,秋波娇媚含羞,肌肤凝雪,锁骨起伏间微染红霞。她的唇轻啟,眼中映着帐顶灯火,如雾般迷离。 李修跪坐榻上,一手抚过她膝间,动作轻缓如抚绢。指尖一路由膝弧往上,滑过滑嫩大腿内侧,带着某种深藏的渴望,却压抑着不肯放纵。 她微微颤了身,气息乱了,抬手覆上他手背,指尖收紧。 「你……」 「不必说。」 他低下头,将唇贴在她小腿上,亲得极轻,往上吻至膝弯,再至大腿根处。 她一声轻哼,腿心微收,却又不忍推拒。 他在她耳边低语:「这些年,从未有一刻不想起你。」 她闭上眼,声音轻若鸽羽:「那你……还记得我身上的味道吗?」 「比昨日读过的卷册还清楚。」 他吻上她高耸的双峰,一口含入粉嫩的乳尖,热气自他唇边滑入她肌肤,她的手颤着抚上他的发,彷彿想要抗拒,却更像是默许。 他忽地将她一隻腿抬起,搭于他肩头,整个人伏在她身上。 他的气息与她交叠,掌心抚上她腰际,那儿纤窄得一手可握,而他指节一弯,探入她裙下那片柔软之处。 她身子驀地一紧,腰间也因惊异而轻颤。 「这里……还是这样敏感。」他低声喃喃。 「你……莫再说了……」 她的腰微抬,像是无声地迎合。 他心神俱乱,喉头滚动,却仍未急于深入,而是以指代笔,在她体内细细描绘,似乎在寻找那多年未曾触碰的熟悉。 她早已湿润,花间润如春桃,指尖每进一分,都被柔腻包裹。 他轻笑一声,声音哑得近乎沙哑。 「你的身子,还记得我。」 昭昭咬唇,羞红满颊,却再无力言语,只能任由他手中作画,自己则被情潮牵引,喘息一声比一声高。 终于,他褪去袍下束缚,揽她入怀,两人紧贴无间。 她感觉到他灼热的身躯贴上来,那处坚硬之物正抵在她腿间,轻蹭花缝,如虎伏莲间。 她原本想再说句矜持,却在他一声低吼中,被他稳稳顶入。 她倒抽一口气,身下花瓣被生生撑开,那根粗长之物嵌入花心,一寸寸逼至最深处,蜜意翻涌,她竟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他伏在她耳边,语气沉得像夜色:「还记得我,是怎么让你喊到失声的吗?」 「你……你莫说……」 她声音已然发颤,红着眼颤颤掩唇,而他却更进一步,腰下发力,轻缓而稳,将她整个人撞得贴紧榻面。 那一夜,他进出缓而不疾,却每一下都捲起她体内潮水,连床榻都因她颤抖而微微作响。 他翻她侧身而抱,将她腰际稳稳圈住,让她侧躺在怀中,被他从身后缓缓而深入地夺取。 她的乳胸在每一下顶入时轻轻荡漾,红珠因吸吮而嫣红欲滴,他温柔的揉抚,与她花心之间的深顶一齐同步。 直到她再无力发声,只能微颤着身体,像风中将绽未绽的梨花。 他在她体内深深埋首,直到她小腹鼓胀、双腿合不拢,才在她耳边低语: 「此生,我愿为你——不做帝王,只做良人。」 她含泪微笑,双手揽住他,像是终于将那些尘封的恨意、未出口的爱意,都一併溶入这一夜的温柔里。 ————— 夜深,皇宫内院灯火早灭。 帐中人影微颤,女子辗转反侧,一声低哼从唇边逸出,似梦中未醒。额上渗着细汗,指尖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 她的睫毛颤得厉害,像是方才在梦中经歷了什么极深的情意与欲念。 忽地,她倏然睁眼,瞳孔骤缩。 四下皆静,华丽金丝帐顶垂下如常,身侧的李慕仍在熟睡,空气带着一丝夜凉。 她梦见了李修。 那是一场逼真到几乎能感受到温度与气味的梦。 他低声唤她:「昭昭。」 他埋首吻她耳垂、肩颈、锁骨,掌心贴着她的腰,含着她的乳尖细细揉弄。她在他怀中发颤、低泣、娇喘,一切那么真—— 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是如何在她体内,一寸寸地填满了那长年空虚的思念与恨意。 梦里他说: 「若一切当真错怪,那你是否还愿与我共此良宵?」 她在梦里答应了他,也哭了,在那场情慾与爱意交织的深夜里。 可醒来时,一切都没了。 她明白他是知情的,李修也在天牢中亲口承认,他虽年幼,却已懂事,他需要的是一步步把握权力,剷除异己。 他终究是那但凡处于权势顶端、便随时会弃她于局中的太子。 她捂住脸,肩膀微微抽动,下一息,眼泪就从指缝落下来。 她哭得极静,不出声,却几乎快咬碎银牙。 泪水从鬓边滑入耳后,将她的长发打湿。她缩进被窝里,双腿蜷起,像是想将自己藏起来。 「做恶梦了?」昭昭的动静终究还是惊醒了李慕,他坐立起身,声音微哑,带着刚醒的低沉与某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昭昭唇瓣发抖,却没回答,只是把脸埋进他怀里,紧紧抓住他胸口的衣襟,不让他看到她泛红的眼角。 李慕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手臂将她整个人圈住,像是要替她隔开那梦里所有的痛与人。 「有朕在,没事了。」他语气很轻,却极坚定,「这里没有李修,没有杨家,只有我和你。」 她咬住下唇,终究还是流了泪。 那泪不是为梦中人哭的,是为梦与现实的断裂而碎。 「你不说,我也不问。」他又道,语气无波,却有着她从未在他人身上感受过的理解与尊重。 「只要你愿意回来,不论你从哪个梦走出来,我都在原地,等你醒。」 她听着听着,眼泪落得更凶了。 这个男人从不质问,也从不假装无辜。 他知道她心里有刺,却不急着拔,只是让她慢慢靠近、慢慢癒合。 她抬起头,红着眼,声音颤抖: 「你不想知道我梦见谁吗?」 李慕抬眼看她,伸手替她拭泪,指腹冰凉而安稳。 「不想。因为我知道,不论你梦见谁,你醒来的时候,选择回来的,只有我。」 那一瞬间,她几乎快要又哭出声来。 她抱住他,整个人鑽进他怀里,像是飘零的浮萍终于抓住了某根浮木,安然的靠了岸。 「李慕……我不知道我是否是对的,但我知道,有你在我身边……真的很好......很好......。」 他没回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过了许久,他低声道: 「如果有错,就留在梦里。」 「而你——留在我怀里。」 这场梦,不会改变她的选择。 可她流的泪、他说的话,悄悄地,在两人之间,种下一种更深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