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录,我知道你心里有爱的人,很爱很爱,爱到别的人再也难走进你的心。这些,我都懂。”童谣静默地看着他,缓缓道,“因为,我也曾经是这样,爱一个人,便对身边其他的任何人都无动于衷。你对我,最多只剩下不能割舍的亲情,我是你法定的妻子,你儿子的母亲,但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你爱的人。”
“温录,我们离婚吧。”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童谣!”温录又疯了,他往童谣身上扑。
但他毕竟喝得酩酊大醉,童谣轻易躲开,她躲着他,离得远远的,眼神如刚刚一样冰凉。
温录伸出手去抓她。
明明,她就在眼前,但他跟瞎子一样就是抓不到。
温录很急,很急。
可他还是抓不到童谣!
童谣从他身边离开,她穿着拖鞋离开了卧室,不想再跟他呆在一块。
现在的温录,让她没有办法去喜欢。
温录颓然地坐在大床上,一动不动,神情沮丧,醉得一塌糊涂。
再没有人给他换衣服,洗脸,温录就这样坐着,像一尊雕塑。
童谣没有回卧室。
保镖依然不准她离开别墅半步,她去了厨房给墨墨做早餐,这成了她唯一的乐趣。
……
这一天,温录哪里也没去,在卧室躺了一整天。
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头很痛。
夜里发生了什么,他全都忘了,只记得,童谣对他很冷漠。
傍晚,苏女士给温录打电话。
“温录,你在哪呢?今天晚上带谣谣和墨墨来吃晚饭。我打电话给谣谣一直不接,怎么回事?”
“她手机坏了。”
“哦,那记得准时来吃饭,老规矩。”
“嗯。”温录含糊地应了一声。
童谣要离婚的事,家里人还不知道,在没有解决好之前,他也绝对不会让温父温母知道。
这婚,童谣不可能离得了。
他是不会离的。
温录洗了澡,换了一套干净的深蓝色衬衫。
无意中,他拉开床头柜子,那里放着童谣的一些书,但他突然看到一堆书里夹杂着一份不像书籍的东西。
温录抽出。
是一份纪念册。
里面都是童谣的照片,原来童谣上大学的时候出去支教过,但,看到谢逸飞的脸时,温录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谢逸飞是童谣的学长,原来,不仅是学长,他们还在一起支教过。
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不是学妹学长这么简单。
不然,童谣也不会闹着要跟他离婚。
温录越想越不舒服,心口一想到“离婚”两个字,他整个人就跟要裂开似的,这么一想,温录把纪念册撕了。
他踩了几脚,把册子扔进垃圾桶!
童谣要是对谢逸飞没有感情,就不会留着这种东西!
他顺着楼梯下来,看到童谣坐在客厅外的沙发上看风景,她静默地坐着,一动不动。
“童谣,妈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我带你和墨墨过去吃饭,你收拾收拾。”
这时,童谣才缓缓转过头:“我不去了,你把墨墨带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