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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呀?”

    “我爸爸妈妈也认识五条大人吗?”

    “那个、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咒灵……”

    “闭嘴!!!”其中一人百忙之中扭头吼了她一句,打断了小朋友的十万个为什么。

    咒术师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现在既要从一堆咒灵手中保护一个不知所谓的小鬼,又要应付小鬼问东问西, 根本没有这个耐心。

    “我们怎么知道!”

    “你要有闲心就想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要么就给老子消停点!”

    咒灵不可能无缘无故聚集在这里, 显然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可是为了保护步美,他们压根抽不出空来寻找源头。

    吉田步美闭上了嘴,但是这人说的话却被她记到了心里。

    认真学习但是知识从来不进脑子的学渣努力回忆五条大人的教诲。

    吸引咒灵……咒物……

    “不行,再这样就要错过仪式了!”有人甩出符咒阻拦了一瞬,大声喊道,“田中!”

    名为田中的咒术师会意,趁着这个空隙脱身出来,捞起步美就往山上跑。吉田步美被男人健硕的胳膊箍得很难受,但她也知道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她拒绝。

    田中的术式与速度有关,这也是为什么同伴让他来负责带走步美的原因。

    眼看着他就要脱离咒灵的包围圈,没成想那些正在和咒术师缠斗的咒灵忽然调转方向,一起向他追来。

    田中:!!!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吼道:“在你身上!”

    “吸引它们的东西在你身上!”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总算是把被她压在脑海深处的知识翻了出来。

    ——是那个符咒!那是封印咒物的符咒!

    田中抱着步美左冲右突躲开咒灵的攻击,而终于想到问题根源所在的女孩艰难地伸手在小包里摸索……拿出了一根干枯的手指。

    “那个……这是不是它们想要的东西啊?”步美弱弱地说。

    男人视线扫过女孩手中的东西,瞳孔一缩,失声叫道:“两面宿傩的手指?!!”

    还不等他叫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把咒物扔掉,一个追击他们的一级咒灵趁着他分神的瞬间张大嘴向他们咬过来!

    此时田中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咒灵腥臭的大口近在咫尺,怀中的女孩也像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极度恐惧之下,吉田步美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不行!我都要死了,不能让咒灵得到这个咒物再去害别人!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步美举起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咒物塞进了自己嘴里。

    “……咕噜。”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女孩吞咽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恶心的干枯手指滑过食道,带来明显的刺痛感,吉田步美白眼一翻,终于放任自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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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五条悟立即薅来挚友的虹龙,以最快的速度向吉田步美所在的位置赶去。

    被迫成为临时“司机”的夏油杰顺着五条悟提供的定位指挥虹龙行动,有点不太理解友人在着急什么。

    “出什么事了吗?”

    五条悟盘腿坐在龙背上,表情倒是很淡定:“安啦,不是什么大事。”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养了个小鬼嘛!”

    “嗯哼?”

    “她是备用的星浆体。”

    夏油杰:!!!

    他失声叫道:“这还不是大事?!”

    虹龙在他的催动下再次提速。

    五条悟撑着下巴,嗓音低沉:“只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我确实不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我讨厌有人随便动我的东西。”

    夏油杰:“……你开心就好。”

    扒拉在龙尾部的坂口安吾在这一瞬间和夏油杰的心声同频了:

    ——还说不在意,身上的黑气都要溢出来了啊喂!

    ……

    等他们终于赶到目的地,就看到满地代表着大量咒灵被消灭的残秽,以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重伤咒术师。还有——

    一个身上长了奇怪咒纹的小女孩。

    只见女孩双手叉腰,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一千年了!我终于……”

    她发出充满违和感的浑厚声音,看似在赞赏这个和平的时代,话语中却充斥着血腥。

    “悟,这就是你养的……孩子?”半空中,夏油杰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画风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女孩敏锐捕捉到他的声音,迅速转头锁定他们的位置:“什么人!”

    与此同时,地上还醒着的咒术师同样注意到他们的到来,艰难喊道:“她吃下了两面宿傩的手指!现在已经变成宿傩的受肉了!”

    听到这话,夏油杰也收起了调侃的神色,神情凝重起来。

    两人自空中一跃而下,和女孩形成对峙之势。五条悟的气压更低了,他甚至没有管那个站在场中央的嚣张两面宿傩·mini版,径直走到那个还清醒的咒术师旁边,一把把他拽起来。

    “为了照顾我这个盲人,我想你应该能帮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但浓重的杀气已经锁定了此人,激得本就重伤的他几乎要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