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说是别人了,就是他自己,看到这样的情况都要怀疑下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身份是被自己给遗忘了的。

    “我对这件事确实是有些疑惑,不过你当时看着不是一点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嘛?怎么现在又知道了?”顾南墨问。

    闻白:“是监控吧,上午你看了监控,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你怎么没有提?”

    “这个我要怎么提,”沈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不要说你们了,我自己看到监控里发生的事,我自己都觉得我有问题,我说的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确实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仔细的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况,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而且我看到的也不是甲板上的你们跟平静的海面,我看到的是波涛汹涌,是无数的鲨鱼。”

    这个解释听着确实是有些荒谬,但是顾南墨听着竟然觉得有那么几分的真,甚至很快就消化了,并且还相信了,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的程度。

    “马上10点了,你们先睡,明早6点起来,8个小时,我先守3个小时,沈圩你3个小时,剩下的2个小时给闻白,必须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的,可以吗?”顾南墨问。

    沈圩:“没问题。”

    闻白同学心想还是我墨哥照顾我,觉得我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少熬一个小时,“墨哥,我没问题。”

    房间里开着小夜灯,顾南墨把床让给了两人,但是因为两人互相嫌弃,最后谁也没有睡床,顾南墨只好自己坐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的等。

    刚开始的一个小时很安静,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外面开始有细细碎碎的声音,接着是故意放低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听着好像在他们的房门前停住了。

    扣扣扣,响起了敲门声,顾南墨没有应声。

    “有人吗?”一个沙哑的声音。

    接着听到嘀一声,刷卡的声音,门慢慢的打开,有个人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顾南墨闻到了很重的水腥味,接着听到鞋子拖地发出的声音,就好像是腿抬不起来,必须要这样才能行走。

    顾南墨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腿上捆着绳子,身上穿着制服的脸部被水泡肿了的人,他的腰间挂着的东西发出叮零的声音。

    “闻白,沈圩,别睡了。”

    没有人动,他过去推了两人一把,依旧是一动不动,他知道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是没有办法清醒了。

    顾南墨暗骂了声真的太卑鄙了,一边从床上跳下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捆绳子,今天他是打算把人给抓住,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呢,反正要抓住就行了。

    那人的手腕依旧是有清楚的红痕,伸出双手往顾南墨的脖子上掐过去,嘴里嘟囔着:“来到这里的都要死,都要死。”

    顾南墨一脚踢过去,但是没有用,对方像是完全不会怕痛一下,一直缠着顾南墨,就像是看不到这屋子里还有另外的两个人一样。

    对方虽然看着笨重,可是每一下却都非常用力,仅仅是擦过顾南墨的手臂都是让他感觉到连着筋的疼。

    从床上到底板上,到柜子上,只要是那人经过的地方就会留下一摊水渍,顾南墨的攻击对他没有什么作用,在他的身上不痛不痒。

    但是他的攻击却可以让顾南墨疼的生不如死,所以现在顾南墨就只能逃跑,而且还要避开有闻白跟沈圩的位置,防止伤到他们。

    虽然时间过的没有多久,但是在这种单方面被伤害的时间里,每一秒顾南墨都感觉自己好像是过了几十年那么久。

    他看着又裂开的伤口,被鲜血染红的袖子,感叹到果然还是从轻伤演变成了重伤,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但是对方的速度丝毫没有变,似乎是完全不知道会累一样。

    对方从进来前的那一句“都要死”之后再也没有出过声。

    “你也是游轮上的工作人员对吗?”顾南墨问。

    对方的身体僵硬了下,继续攻击,顾南墨注意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继续问道:“你知道泽尔吗?当初他曾经向外界求救过你知道吗?”

    没有反应。

    顾南墨一边躲避,又换了个方向问道:“那k金呢,知道吗?有偿游玩?”

    还是没有反应。

    “宴会,自由交换。”顾南墨说。

    这次对方停在了那里,好像是非常痛苦的模样,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啊啊啊啊啊,死人,全死了,啊啊啊。”

    “水,都是水,快救我,”对方满脸痛苦的向着顾南墨伸出一只手,接着脸上出现怪笑,“都要死,都要死,死光了就不怕了。”

    对方的力气很大,一把将柜子抗了起来冲着顾南墨砸过去,这是摆明了,今晚不把顾南墨给弄死不罢休的节奏。

    纠缠了这么久,顾南墨在躲避的同时在分析对方到底怕什么,用什么东西可以把对方给制服。

    一开始他还害怕对方忽然跑了,现在他发现哪怕是在门口的位置,对方也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是不弄死他是不打算走了。

    房间里被破坏的厉害,床被砸的塌陷了下去,闻白跟沈圩两人被顾南墨给拖到了拐角,目前还属于安全状态。

    他在逃跑的时候一直避开有这两人的地方,顾南墨环视整个房间,发现除了这两人呆着的这个拐角就是浴室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