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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子一家却一直没发现?

    众人看着坐在萧玉婷身边的女孩。

    那孩子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

    平时总是沉默寡言,内向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女孩叫陈雨彤,今年15岁,上初三。

    她同样也听到了贺夕颜的心声。

    她震惊地看着贺夕颜。

    胸腔像是被刺破了一个大洞,仿若被刺骨的寒风塞满,让她感觉浑身冰凉。

    表嫂怎么会知道她在学校被霸凌?

    甚至连同学对她做了什么都知道。

    伤疤被人血淋淋地揭开,让她痛苦不堪。

    她紧紧地握着双手,指甲镶进肉里都不自知。

    爸爸妈妈只知道忙于工作。

    平时对她不管不问。

    他们在乎的只有她的成绩。

    她的成绩稍微下降,他们都会发现。

    可她精神和身体的异样,他们从不在意,只当她是学习压力大,累了。

    她不是没告过状,而是爸爸妈妈根本没当回事。

    初一的时候,同学只是吓唬她,还没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她给爸爸妈妈说过。

    可妈妈约见过那几位同学的家长后,因为对方条件比陈家好。

    给了点好处,就把妈妈打发了。

    后来,她再告状,妈妈不但不帮她,还责怪她一天小气吧啦的事多。

    只当那是同学之间的开玩笑。

    久而久之,她也不说了。

    而那些同学,也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肆无忌惮。

    她们手里,有她的裸照,她更不敢说了。

    三年的校园霸凌。

    那些恶意的恐吓,推搡,打骂、嘲笑的话语,轻蔑的眼神,如同噩梦一般缠绕着她。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每天放学回来,她都将自己关在房间。

    可笑的是爸爸妈妈以为她是在做功课。

    他们的漠不关心。

    让她心如死灰。

    因为在他们心里,弟弟才是宝贝。

    她,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想着若哪天承受不了了,就从那万丈高楼跳下去,结束这可悲的青春岁月。

    而且,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万丈高楼的楼顶。

    她穿着校服,在那空荡荡的楼顶如幽灵一样跳舞,旋转……

    在大楼边缘,在跳与不跳之间徘徊……

    萧玉婷消化完贺夕颜的心声,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女儿,眼神询问她是不是真的?

    来之前,她爸就警告过她。

    若是听到贺夕颜的心声,让她不要暴露被贺夕颜发现。

    可是,她哪里还忍得住。

    老爷子怕她露出端儿,急忙打岔。

    “墨寒,你手没事儿吧?

    怎么好好地把杯子给打碎了呢!”

    萧墨寒扫了他小表妹一眼,垂目看着被玻璃扎伤的手。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这杯子质量不好,换了吧。”

    老爷子子给萧景恒使了个眼色,“你先处理一下伤口。

    这么大个人了,连个杯子都拿不稳。

    颜颜,你也一起去。

    陪墨寒到楼上去处理伤口。”

    贺夕颜看着碎掉的玻璃杯,眼里闪过怀疑。

    【这男人今天吃火药了吗?

    来到时候在车上就一身的低气压。

    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把杯子捏碎。

    难不成男人也像女人一样,也有大姨妈的那几天?

    突然脾气暴躁,心情大变!】

    她没注意萧玉婷难看的脸色,走到萧墨寒身边。

    “你傻啊,喝个水也能把自己弄伤。”

    萧景恒推着萧墨寒的轮椅,“走,先去楼上把伤口处理了。”

    他怕再慢点,他那自私的小姑会暴露嫂子的心声。

    贺夕颜跟在他们身后上的楼。

    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脚,萧玉婷才一把抓住女儿的肩膀,焦急地问。

    “那疯子心里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雨彤眼里闪过痛苦的挣扎,突然眼眸猩红,一巴掌拍掉她妈妈的手。

    长期积压的痛苦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她怒吼道,“是真的又如何?”

    “你在意过吗?

    我,对于你们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你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

    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你们对我和弟弟,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从未见过父母偏心眼到你们这个地方。

    我讨厌你!

    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既然生下来了,为什么不对我的人生负责?

    我曾祈求过你,曾告诉过你。

    我在学校遭遇的一切不公平待遇。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的。

    可你怎么说?

    呵呵,你说她们家公司是你的合作伙伴。

    同学之间打闹是正常的。

    让我不要小肚鸡肠,不要斤斤计较。

    不要影响你的事业发展。

    你说当初萧家阻止你嫁给爸爸,你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让他们刮目相看。

    你的眼里只有事业和利益。

    你何曾在意我,何曾关心过我?

    更可悲的是你一直被我爸那凤凰男蒙在鼓里。